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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伴 The Company You Keep

作者: 尼爾.戈登

原文作者: Neil Gordon

譯者: 聞若婷

出版社:商周出版

 

第一封信

二OO六年六月ㄧ日星期四

寄件人:爸爸( 詹姆斯·馬歇爾·格蘭特 )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被稱為「 委員會 」的我們,希望妳逃出外公蒙哥馬利大使的保護,

從英國到美國密西根州立監獄,參加假釋聽證會,

所有的父母都是壞父母,但也盡力成為好父母,

希望可以說服妳,由大家接力說出故事真相,由妳自行判斷,

第一封信由我起頭,一切從一九九六年夏天,比利·庫西曼諾的大麻園開始。

 

現在比利·庫西曼諾是全國連鎖生機超市大老闆,

當年投入公益提供法律服務,因為蒙哥馬利家需要為財富找到補償途徑,

離婚時,雖然擁有「 邁阿密與蒙特婁中間最有理想的律師 」美譽,

但妳外公律師團確保拿不到任何一毛錢,

妳母親茱莉亞戒毒成功後,開始和我打監護權官司,

於是比利·庫西曼諾成為我很棒的客戶,

比利將大麻藏在運送到聯合廣場市集的甜玉米包裹下,

但沒讓司機知道,司機無法偷大麻或檢舉,

司機抽著大麻超速開車,讓警察查出那批大麻。

比利大麻園在完全密封的房間裡,入口是天花板上的一個洞,

比利被聯邦調查局監聽,大麻園成為談論案件的絕佳地點,

比利轉達希望可以幫莎倫·索拉茲協商自首條件,

詹姆斯拒絕,因為在打監護權官司,

介紹波士頓史道克戴森聯合律師事務所的姬蓮·莫瑞歐,

當時所有竊聽設備都被裁定違法,比利最後獲判無罪。

但在大麻園的對話被調查局錄下來,

申請比利所有房產的搜查令,啟動部署完成的監視計畫,

最糟的是,這件事流出調查局外,傳到記者耳裡,

班傑明·舒柏格,《 奧巴尼時報 》的跑線記者,

這位記者巧妙且直截了當地把一切搞砸。

 


第二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一日星期四

寄件人:班傑明·舒柏格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調查局在詹姆斯和比利爬出大麻園後,用隱藏式監視攝影機錄下所有畫面,

這畫面洩漏給班傑明·舒柏格。

 

當晚,有人打電話洩漏莎倫·索拉茲消息給班傑明,

比利和莎倫是在門多細諾參加愛之夏運動時認識的老朋友,永恆之愛兄弟會,

班傑明打電話到聯邦調查局奧巴尼分局詢問,

奧巴尼分局要班傑明保留莎倫·索拉茲報導,

由凱文·柯尼列斯給當天追捕行動的獨家報導,追捕莎倫·索拉茲,

逮捕莎倫·索拉茲後,結束二十五年的聯邦逃犯生涯,

提供機會撰寫並簽署完整自白書,莎倫拒絕,聯絡律師,姬蓮·莫瑞歐,

中間提到吉姆·格蘭特要莎倫聯絡姬蓮。

 


第三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三日星期六

寄件人:爸爸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當年,茱莉亞將女兒留在哈德遜大街上的敞篷車裡待了一夜,

自己在毒販的公寓裡吸食海洛因,差點過量致死,

還有一次,以為已經戒毒乾淨,但整個星期偷吸古柯鹼,一拳打在妳下巴上,

於是載茱莉亞到甘迺迪機場,帶妳搬到索哲提斯的新家,

讓蒙哥馬利參議員保有事業,我保有女兒,

但現在蒙哥馬利參議員要諾曼·羅森律師打監護權官司,

當時不知道諾曼就是班傑明的匿名線報來源,促使班來追我的線索。

 

一九九六年六月十五日星期六,用旅行袋收拾一些衣物和盥洗用具,

到奧巴尼將旅行袋用紙箱寄到克雷頓,轉請郵局存局候領,收件人是約翰·賀曼,

克雷頓是聖羅倫斯河畔的城鎮,河對岸是加拿大國境。

回來後和亞莎貝兒到黑頭山露營。

 


第四封信

二OO六年六月六日

寄件人:茉莉·賽克勒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丈夫唐尼在茉莉懷孕幾星期就在越南犧牲,

兒子里歐是茉莉唯一所擁有的,里歐加入海軍陸戰隊。

詹姆斯是左翼律師,茉莉是梅瑞恩山小學校長,

一九九四年,梅瑞恩山小學要向州立大學董事會抗議,

拒絕改用州政府授命的及格制評分標準,

詹姆斯代表學校,雖然茉莉堅決反對,但沒人願意接下這案子。

 

有天,里歐在練習跳水,詹姆斯救起躺在游泳池底不省人事的里歐,

當有人救了自己孩子的命,就不需要任何藉口就可以當朋友了,

當年,兩人已經是情侶,不讓亞莎貝兒混亂,詹姆斯堅持有自己一棟房子。

 

等待里歐時,讀到報導莎倫被逮捕的消息,

靈光乍現,報導提到莎倫到比利的房子找律師代表的含義,

律師指的是詹姆斯,消息是蒙哥馬利洩露的。

到卡茨基爾和妳們會合,旁邊有人討論莎倫被捕消息,

猜到律師可能是吉姆·格蘭特,班·舒柏格的報導沒有提到律師的名字,

不然吉姆就是隱匿重犯罪。

 

第五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五日

寄件人:班傑明·舒柏格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從氣象人的團體入手,是一群中產階級白人青年組成,

六O年代末期,民主社會學生聯盟非但沒能減少國內種族歧視問題,沒能阻止戰爭,

三任總統都增加對美國黑人施加合法及非法壓力,

還把戰爭升級到公然進行的非法秘密行動。

民主社會學生聯盟有群人失去耐性,黑豹幫協助教訓幾個反對意見成員,

四人幫接掌聯盟,重新命名為氣象人組織。

民主社會學生聯盟和氣象人組織最大的歧異是,

民主社會學生聯盟堅決反對共產主義,氣象人遵崇馬克思列寧主義。

 

一九七O年永恆之愛兄弟會找上氣象人,資助提摩西·利瑞逃出監獄,

氣象人成功讓利瑞博士越獄,送到阿爾及利亞。

三月三名氣象人成員製造炸彈時,不慎將自己炸的血肉模糊,

其他成員利用假身份消聲匿跡,爆炸案後,氣象人決議不可將人體當作目標。

強硬派分裂出來兩個小團體,五一九聯盟、梅里恩戴爾加多團隊,

梅里恩戴爾加多團體在一九七四年,搶劫密西根安納保銀行,殺死一名警衛,

主嫌文森·戴爾山落網,但其他三名氣象人成員依舊逍遙法外,

傑森·西奈、米米·羅瑞、莎倫·索拉茲。

 

班總是覺得哪裡怪,突然,吉姆·格蘭特為什麼不替莎倫·索拉茲辯護?

班拜訪比利·庫西曼諾,詢問與莎倫·索拉茲的關係,

比利説起莎倫殺警共謀案有傷心絕望的語氣,要班去找吉姆。

 


第六封信

二OO六年六月六日

寄件人:爸爸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麥奇·喬瑟夫·拉弗堤二世一路從艾克希特大學、

普林斯頓大學、耶魯大學法學院畢業,

直接找上我,請求不支薪替吉姆·格蘭特工作。

在班過來採訪過後,麥奇將調查舒柏格的資料寄給我。

 


第七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七日

寄件人:班傑明·舒柏格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班查到茱莉亞有毒癮問題,採訪時,吉姆沒有提到監護權官司,

如果茱莉亞·蒙哥馬利要打監護權官司,因毒癮問題沒有勝算,

讓羅伯特·蒙哥馬利和律師團把吉姆牽扯進殺警激進份子逃犯莎倫,是個不錯起點。

吉姆約班在隔天下午四點到辦公室。

 


第八封信

二OO六年六月八日

寄件人:茉莉·塞克勒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那天吉姆提早下班回家,帶著我們到凱特斯基爾溪,

回家後,吉姆在車上待了很久,你在後座沈睡。

後來沒開車燈開出車道,開出社區後,才開車燈往北開。

 


第九封信

二OO六年六月八日

寄件人:爸爸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一路往北開到窩特鎮才停下,

恐懼使我癱瘓,使我衰弱,每一秒都難以消受,悔恨在體內燃燒。

莎倫·索拉茲、茱莉亞的控告、班·舒柏格,最怕的一切都就定位,

除了我和茉莉之外,沒人知道茱莉亞造成的傷害,夜哭、恐懼症、幼兒期口吃,

妳需要多大的心力、需要多大的獨處環境、需要多大的耐性,兩年來有多大的進步。

現在全世界共謀奪走長成完整的人的機會。

目前為止,我和鮑比·蒙哥馬利之間的威脅勢均力敵,

可以揭露茱莉亞長年有毒癮和違法犯紀,毀掉成為駐英大使的機會,

但現在莎倫·索拉茲要受審,妳外公誘使班·舒柏格盯上這案子,

其他人會開始關注吉姆·格蘭特。

 


第十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九日

寄件人:班傑明·舒柏格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班得知吉姆沒有出席比利·庫西曼諾的法院傳訊,從麥可得知昨晚吉姆沒在家過夜,

班聯絡聯邦調查局奧巴尼分局柯尼列斯,調查吉姆·格蘭特最近的所有紀錄,

因為吉姆·格蘭特為了逃避監護權官司,綁架自己女兒。

 


第十一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九日

寄件人:爸爸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開車到紐約州克雷頓,領取包裹,當時寄給約翰·賀曼,轉請郵局存局候領的包裹,

到巴士站買兩張前往蒙特婁的巴士車票。

 


第十二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九日

寄件人:班傑明·舒柏格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班抵達聯邦調查局奧巴尼分局,柯尼列斯已經掌握吉姆的行蹤。

吉姆已經到達加拿大,會將吉姆弄回邊境。

 


第十三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九日

寄件人:爸爸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早上十一點,在克雷頓點巴士站裡,

十點二十分妳去廁所時,我吩咐妳洗好手,待到我敲門為止,

我進入男廁,換上包裹裡的衣服,重新買兩張往紐約市港務局的成人票。

看着佈下的線索,警察一路往加拿大去。

 


第十四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九日

寄件人:班傑明·舒柏格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在奧巴尼分局等待時,接到比爾電話,

每個記者都有一個私家偵探,班的私家偵探還是朋友,

比爾·泰勒,在康乃狄克州開業,

比爾調查吉姆·格蘭特有三個重點,

一:只用社會安全碼報過一次稅,還是一九七六年才核發的安全碼,

二:加州貝克斯菲在一九五九年曾核發詹姆斯·馬歇爾·格蘭特的死亡證明,

      是個車禍喪生的兩歲男孩,

三:去年做了 PSA 檢查,攝護腺特異抗原,一項攝護腺癌篩檢,

在缺乏具體不適下,只有超過四十五歲的人會做 PSA 篩檢,吉姆才三十九歲。

 

班回到情報室,看着報紙索拉茲事件,報紙上照片說明攝於一九七一年,

但這張照片肯定早於一九七O年三月六日,

因為背景隱約可看到黛安娜·歐頓,而黛安娜·歐頓在洋房爆炸案時就死了,

照片中莎倫·索拉茲身旁是傑森·西奈,

班要柯尼列斯在庫西曼諾的房子中採到的格蘭特指紋,和傑森·西奈比對一下,

吉姆·格蘭特逃亡不是為了躲避監護權官司,而是避免以傑森·西奈的身份被逮捕。

 


第十五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九日

寄件人:爸爸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到達港務局後,兩人玩遍紐約,

入住飯店時,我是羅伯特·羅素,妳是伊莎貝兒·羅素,這是遊戲,

等伊莎貝兒入睡後,在奧巴尼時報網站上看到三張照片,

一張是奧巴尼公民自由聯盟餐敘時的近照,

第二張是二十年前傑森·西奈的通緝海報,

第三張是用電腦繪圖標記老化和整形手術的效果,

清清楚楚揭示這兩張照片裡時同一個人,正如班·舒柏格執筆文章內的說明。

 

二十年前蒙哥馬利參議員藉助聯邦調查局調查女兒未婚夫背景,

發現真實身份,再度動用參議員資源掩埋真相,

班利用電話和電腦,成為第二個查明真相的人,

我留下妳離開了,正如一開始所說,所有父母都是壞父母。

 


第十六封信

二OO六年六月十日

寄件人:艾米莉亞·汪達·羅瑞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當吉姆還是小孩時,父親半夜叫醒他,帶到華盛頓特區的草坪廣場,

為了要求通過「 選舉權法 」法案,維護黑人的投票權,

突然父親的手不見了,吉姆被人群推擠著,

之後突然有人從吉姆腋下穿過舉高,父親吃力穿過人群接過去,

但妳真正被遺棄,這可能只是小事,但吉姆從沒原諒過父親,

之後吉姆回到華盛頓特區的草坪廣場,感到憤怒,

憤怒父親不止一次大步走向華盛頓,憤怒一次一次輸到戰役。

當吉姆成為失去孩子的人時,開始用新角度看待父親,

吉姆沒有真正失去父親,父親一直與家人在一起。

 

馬克·麥李歐是富裕的碧蘇爾居民,利用遊艇賽船艾芙琳二號,

從哥斯大黎加走私大麻。
米米·羅瑞在一九七O年認識麥李歐,當時是門多細諾大麻種植者組織一員,

組織名為兄弟會,永恆之愛兄弟會簡稱,

提議提供金援,把利瑞博士弄出聖路易歐比斯,

密西根銀行搶案後,米米·羅瑞開始逃亡,

透過兩個關係人,找到不曾真正認識的麥李歐,

麥李歐願意幫忙,新身份泰絲·山德斯,供出主嫌文森·戴爾山卓,

麥李歐幫忙改頭換面,到墨西哥做整形手術,

泰絲·山德斯身份乾淨到可以用來報稅,

從一九七O年洋房爆炸案到去門多細諾前,過著聯邦逃犯的生活,

知道隱匿行蹤的竅門,於是幫忙麥李歐從事大麻走私,

麥李歐給的走私大麻的錢,

米米·羅瑞要把錢給安納保警方為警衛休·克洛斯尼的家人設立的基金帳戶,

麥李歐抽出一半,米米可以享有健保和退休金,

麥李歐將這筆錢投資微軟,讓米米·羅瑞變成有錢人。

 

麥李歐告訴米米傑森的事,把女兒留在旅館,自己逃亡,

米米知道傑森這麼做是為了要找自己,於是向麥李歐提出到安納保工作,

為了傑森找到米米,沒找到傑森不會罷休。

 


第十七封信

二OO六年六月十一日

寄件人:爸爸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離開丟下女兒到旅館後,傑森來到交易所大樓,

辦公室是祖父當時的律師事務所,只要母親還在世,這間事務所會留在家族內,

傑森簽上丹尼爾·西奈的名字來到辦公室,鑰匙藏在門框飾邊後頭的小凹槽裡,

保險箱裡的羅伯特·羅素社會安全卡、威斯康辛州駕照、護照都在原位,

底下有另一組證件,駕照和護照都是新核發的,

弟弟丹尼爾從傑森逃亡才十二歲,一直維護保險箱裡證件的有效期限,

保險箱還有兩樣東西,一是二萬五千元的二十元小鈔,

二是萬年曆,每天日期旁都有一個紐約的電話號碼,上頭附上一張福利貼,

每天往後推一小時,從早上六點開始到午夜十二點結束,

每十二天一循環,每個月跳過六號和七號,

新證件上的照片是丹尼爾,為了照片特地蓄鬍並染黑。

 

傑森運用當年隱匿行蹤的方式來到甘迺迪機場,

打電話到丹尼爾留下的萬年曆上電話,接電話是丹尼爾太太瑪姬·卡拉威,

一位與傑森很熟的朋友建議,丹尼爾開車到加拿大,

假裝要和傑森會合,讓自己被逮捕,也建議定期更新保險箱裡的證件和準備錢。

瑪姬·卡拉威當年參與密西根法學院死刑專案,

與聯邦調查局特拉佛斯市分局長約翰·奧斯本成為朋友,

向瑪姬透露一件七O年代一件不公不義的機密,於是夫妻倆會幫助傑森,

傑森請瑪姬趕在警察到之前,先到萬豪酒店五O四號房,陪著伊莎貝兒,

瑪姬是法蘭克福、嘉伯斯、克雷恩及塞爾斯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

答應會用專業搞定一切,拖延伊莎貝兒的監護權。

 


第十八封信

二OO六年六月十二日

寄件人:班傑明·舒柏格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 密西根日報 》社論,主張傑森·西奈應勇於面對審判,讓罪名交由法庭判定,

文章指出傑克家世顯赫,傑克·西奈之子,

哥倫比亞大學法學教授丹尼爾·西奈之兄,瑪姬·卡拉威的大伯,

父母是任職於柯林頓政權商務部的克萊拉·辛爾的養父母,

不會缺乏政界人脈和發聲管道,

文章作者為聯邦調查局特拉佛斯市分局長約翰·奧斯本女兒蕾貝卡·奧斯本。

 

若傑森真正要逃亡,會帶著女兒埋名隱姓,

但將女兒留在旅館,暫緩女兒監護權問題,這是緩兵之計。

在多方聯繫下,終於與丹尼爾·西奈有段非公開談話,

丹尼爾一離開加拿大監獄,直奔瑪莎葡萄園島和妻子、小孩、姪女在一起,

丹尼爾認為如果傑森是真的有罪,現在的作為毫無道理,

把伊莎貝兒暫時託付給丹尼爾唯一符合邏輯的原因是想爭取時間,

證明自己在密西根銀行搶案中是無罪的。

 

班與約翰·奧斯本聯絡上,兩人相約在安納保碰面。

 


第十九封信

二OO六年六月十三日

寄件人:爸爸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傑森坐在前往丹佛的巴士上,中途停在休息站,

《 底特律自由報》的頭版是傑森·西奈和吉姆·格蘭特的臉,

傑森在廁所坐一小時,好讓巴士離開,休息站餐廳裡的人潮汰換,

讓自己變裝,走到住宅區,等待入夜,

回到高速公路休息站,謊稱車子故障,搭上便車前往芝加哥。

 


第二十封信

二OO六年六月十三日

寄件人:艾米莉亞·汪達·羅瑞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回到最不該去的安納保是為了降低傑森找到米米的難度,

從一九六八年第一次見到傑森時,密西根大學的宿舍餐廳裡,就一直等待著傑森。

 


第二十一封信

二OO六年六月十三日

寄件人:爸爸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跑、躲、想,規則就這麼簡單。

凌晨四點,搭便車到格蘭特公園附近下車,

雖然要避免到公共場所,但必須到火車站,所以必須喬裝趁尖峰時段,

定九點前往密爾瓦基的火車。

 

吉姆·格蘭特身份證明文件十分紮實,假如必要的話,打算餘生都以這個身份過活,

吉姆·格蘭特在一九五九年死於加州貝克斯菲車禍的嬰兒,

這嬰兒雙親在一九六七年的另一場車禍喪生,

吉姆·格蘭特成了孤兒,沒有家人可以出面解釋,

在一九七六年高中畢業後擁有完整的學業成績紀錄,

貝克斯菲社區委員偽造所有紀錄,一路往回補齊到國小一年級,

密西根銀行案之後,到菲克斯菲收到吉姆·格蘭特的高中成績單影本,

向五所大學提出入學申請,等待期間,熟悉吉姆出生地。

一九七五年四月用吉姆·格蘭特報稅,期間收到大學入學許可,

一步步走進將成為真實人生的冒牌生活。

 

一九七六年在芝加哥大學遇見你母親茱莉亞,

當吉姆·格蘭特的日子裡有兩個愛人,都先告訴真實身份,

一個是茉莉,一個是茱莉亞。

 

婚禮前一天晚上,妳外公鮑比·蒙哥馬利告知聯邦調查局調查結果,

於是吉姆·格蘭特的身份從聯邦單位和國家單位紀錄中刪去,

社會安全碼換新,通過聯邦調查局的身家調查。

 

躲過警察終於坐上火車上座位。

 

 

第二十二封信

二OO六年六月十四日

寄件人:班傑明·舒柏格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班和約翰·奧斯本在咖啡館的談話沒有獲得有用的資訊。

晚上誤打誤撞進入里歐酒吧,遇到蕾貝卡·奧斯本,

星期一到特拉佛斯市找約翰·奧斯本,約翰·奧斯本以調查兇殺案,放班鴿子,

回到安納保,因約翰·奧斯本提到蕾貝卡在餐廳打工,

用電話簿一間一間打,找到蕾貝卡工作餐館,

聊到班用自己的時間和錢來報導這個故事,相約星期三下午有時間可以碰面。

 


第二十二三封信

二OO六年六月十五日

寄件人:爸爸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傑森到密爾瓦基後,到老城酒館找唐諾·詹姆斯,

唐諾一九七九年出面自首,因哥倫比亞大學抗議事件,協商後在紐約坐兩年牢,

過了很久,回到密爾瓦基照顧年邁雙親。

 

傑森推斷當時米米和莎倫來向唐諾要新的身份,

米米還向唐諾要出錢把利瑞博士弄出監獄的永恆之愛兄弟會那個人,

氣象人和兄弟會之間的中間人是氣象人成員,傑德·路斯威,

傑森要找到米米,就必須找到傑德,才知道米米在密西根銀行之後去哪,

傑德現在還在安納保,密西根大學美國教授。

 

康諾將吉普車給傑森當交通工具。

 


第二十四封信

二OO六年六月十五日

寄件人:蕾貝卡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委員會一次大規模集會,地點在米雪兒·費茲傑羅位於長島的海灘小屋,

所有在聽證會上能有任何一絲機會幫上忙的人都出席了,

強烈抗議自己為何要加入撰寫,

傑森提出兩點,一,若不是因為我,根本不會有這故事,

二,我是受害者不是加害者。

 

星期三那天和班碰面,

班認為指控莎倫·索拉茲和傑森·西奈是殺人犯太荒謬,當時只負責開車,

不是要幫傑森辯護,如果傑森是殺人犯就該被定罪,然後以國內和解名義獲得特赦,

威廉·凱利殺害美萊村整村的婦女和孩童,代價是三年的刑期,

犯下布林克保全公司搶案被定罪的席薇雅·巴拉爾蒂尼,

因為柯林頓為了空軍扯斷一架義大利滑雪纜車而道歉安撫,

席薇雅被釋放回國,而凱西·包登、大衛·吉伯特、茱蒂·克拉克是從犯,

為了搶案需要坐六十年牢。

離開咖啡館後,蕾貝兒希望結束談話,

但班豁出去,只要蕾貝兒取消和那俊美的回力球校隊隊長羅伯特·布魯納的約會,

班替傑森·西奈、米米·羅瑞和莎倫·索拉茲辯護,

還奉送凱西·包登、大衛·吉伯特和蘇珊·羅森伯格,

因為蘇珊·羅森伯格,蕾貝兒答應了班的邀約,星期五再次見面。

 

晚上和爸爸約翰·奧斯本見面吃飯,問在學校裡是否認識傑森·西奈,

在學校裡是委婉說法,實際是從越南回國後,

臥底滲透民主社會學生聯盟的那段時期,

約翰不認識傑森·西奈,但認識米米·羅瑞小時候,

當時米米父母在貝西角有棟小木屋,暑假上同一間教堂,

馬丁·羅瑞亞被傳言是蘇聯間諜,

雖然馬丁·羅瑞安是共產黨沒錯,但妳爺爺和胡佛一樣痛恨共產黨,

還是帶著全家參加自殺身亡羅瑞亞的葬禮,父親自殺之後,米米將姓氏改成羅瑞,

米米哥哥彼得·羅瑞亞在約翰臥底時,唸的是考古學研究所,

完全不沾政治活動,聽說之後去了土耳其,

不過去年鳳凰城軍火商案子,因為助理檢察官和嫌犯女兒有一腿,判決被推翻,

羅森塔在交易時,透過沙吉諾控股公司,

羅森塔女兒搭機到歐洲時,國際刑警組織監視著,

羅森塔女兒為義大利生意人工作,從土耳其進口古董,那人是彼得·羅瑞亞。

至於傑森·西奈,約翰實在不想參加這次追捕行動,

更改索拉茲受審地點,移到特拉佛斯市,造成騷動,

當時參加過,不想再來一次,莎倫·索拉茲雖然逃亡,但也算是坐了二十五年牢,

這裡有太多案件需要處理,不需要二十五年前的案件。

 


第二十五封信

二OO六年六月十七日

寄件人:班傑明·舒柏格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星期五班和蕾貝兒在里歐酒吧碰面,

班要蕾貝兒想像自己在一九六七年,已經有越戰退休老兵協會在進行反戰運動,

自己是十八歲青少年,可能吸食當年粗製濫造的大麻,

警察和死硬派保守人士痛毆示威者,

國家派你去打戰,當對國家說停止,堅決反抗,

國家把你痛打一頓關進大牢,不聽任何解釋。

 

氣象人沒殺人,提摩西·麥克維殺了人,

氣象人還是要為引發其他左派份子在麥迪遜、密西根和波士頓殺人而負起道義責任,

氣象人是對抗拒絕遵守憲法的政府最後一道防線,

麥克維是為了政府遵守憲法而反對,氣象人只想強調,政府應該遵守憲法,

政府不應該未經過國會就宣戰;政府應該保護《 人權法案 》;

政府不應該在人民利用憲法第一修正案的原則時用武力對付人民;

政府不應該將情報機關的工具用在自己國民身上;

政府不應該把國家的立法權交給軍事工業集團;

政府不應該暗中執行外國政策,然後在媒體揭發時試圖將憲法第一修正案踩在腳底。

 


第二十六封信

二OO六年六月十八日

寄件人:爸爸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從密爾瓦基朝北行,搭乘從威斯康辛州希波干市往密西根州曼尼斯提市的渡輪,

從水面跨越了密西根州的州界,可以掩飾蹤跡,

如果是米米就會這樣做,從洋房爆炸案到密西根銀行搶案間的五年,

和米米一起逃亡四年。

 

在沙吉諾租車庫,停好康諾吉普車,

辦電視廣告信用醫生的信用卡,租一輛一九九一年的福特金牛座,

來到密西根州福克斯特鎮。

 

 

第二十七封信

二OO六年六月十九日

寄件人:傑德·路威斯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收到保羅·波特,民主社會學生聯盟主席的電子郵件,

一九六五年四月十七日,保羅·波特站在華盛頓紀念碑之前,說出三項理念,

這三項理念改變了一生,之後十五年的作為遠遠超出保羅做過一切。

 

南西、傑德、傑森和米米是安納保的親密團隊,

米米負責籌劃,南西負責執行,傑德和傑森甘於當個普通小兵,

直接走進陸軍工兵團分部請領炸藥,

南西負責情蒐,在與工兵團有業務來往的公司擔任秘書,

所有文件,偽造申請書都很完美,

請領炸藥後,從德克斯特直接橫跨美國到奧勒崗州,

聯邦調查局儘管追蹤炸藥來源,但始終找不到。

 

現在知道那電子郵件是傑森寄的,內容是要在七月一日星期一,

兒子布蘭登的生日當天,

在密西根州德克斯特鎮那間用大木桶供應肥大德式醃黃瓜的酒吧見面。

 


第二十八封信

二OO六年六月十九日

寄件人:爸爸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佛教徒說,當瞥見自由之光四次,就悟道了,

多年前逃亡生涯中的經歷,瞥見兩次自由之光,

一次是認為瞥見自己奮戰不懈地求取理想中的自由,

追求這種自由本身就是一種不受限於想像範圍的自由,

第二次是用好幾個假名在全國各地跑時,對當下生活方式的體悟,

擺脫隨身份而來的期許的自由,擺脫專制的自由,

擺脫教人渾然未覺卻又無處不在的人交織成的網路。

現在在酒吧裡想起二十多年來,當初奮鬥的目標,

感覺清澈、感覺勇敢、感覺堅強 — 感覺自由,

在這數秒鐘之間瞥見人生中第三次自由之光。

 

傑德進來酒吧,一開始雖不友善,

後來兩人聊天聊了很久,一九七四年以來第一次和人開懷聊天,

希望傑德幫忙,密西根銀行案後,傑德將當時永恆之愛兄弟會聯絡的人名字,

裝在密封的信封袋裡,透過唐諾·詹姆斯給了米米,

希望傑德幫忙是因為,米米是唯一能幫忙找回女兒的人。

 


第二十九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二十日

寄件人:傑德·路威斯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回到學校找到一個電話號碼,那是二十幾年沒聯絡過的男人,

抱著懷念心情去到里歐酒吧,遇到指導學生蕾貝卡·奧斯本和班傑明·舒柏格,

蕾貝卡和班都覺得酒保不喜歡班,但看到傑德,酒保表現更詭異,

傑德用酒吧公共電話打給麥可·麥李歐,

麥李歐原本不贊成米米和傑森可以互相幫忙,

但因為牽涉到孩子,應該讓米米自己決定,約定一小時內再通話。

 


第三十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二十日

寄件人:爸爸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回到酒吧,因為酒後放縱,悔恨之心灼痛心,

突然電話響,傑德說,「她願意見你,這週末約在一九七三年十月」。

 


第三十一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二十一日

寄件人:艾米莉亞·汪達·羅瑞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米米在里歐酒吧向麥李歐念出幾個字之後,

看着傑德接聽公共電話,麥李歐將訊息轉達給傑德,

看到傑德和蕾貝卡坐在一起,詭異的組合,還談到莎倫、傑森、米米。

 

一九七三年十月完成一次策劃許久的行動,在華盛頓國會大厦引爆炸彈,

然而沒有成功引爆,於是米米和傑森從巴爾的摩的藏身處返回國會大厦,

用一個小型引爆裝置來觸發原本的大炸彈,成功引爆後,

追捕行動風馳雨驟,決定暫時與組織切斷所有聯繫,兩人自行避風頭,

森林小木屋是林德家,州立森林北方廣大的林德家族地產,

經過多年,接手的孫子輩已經忘記小木屋存在。

 

米米在安納保出生,父親是馬丁·羅瑞亞,在大學任教的物理學家,

出生於德國,加入共產黨被放逐美國,

被麥卡錫列入黑名單,在密西根北部海灘自殺,

哥哥彼得在土耳其考古時失蹤,媽媽中風過世,

自己獨自辦理母親葬禮,更改姓氏拼法,賣掉房子支付喪葬費和大學學費。

 

一九七三年十月,米米和傑森在小木屋度過最幸福的日子,

傑森認為已經盡力了,該繼續前進,

米米答應莎倫的計畫,做完這最後的案子就自首,傑森答應一起加入,

第一步在安納保找個住處,連絡莎倫,等春天再來計畫,

為何要等到春天,有三個答案,

莎倫在密西根銀行找到實習工作,有時間成為出納員,

春天雪融之後就可以走上半島脫逃,

米米和傑森建立身份,對氣象人下功夫,試著說服他們加入,

傑森說出條件,以情侶身份回去氣象人,若有意見就退社,

然而密西根銀行搶案必須等到春天的第三個原因是我已經懷孕,

懷孕三個月,孩子預計六月出生。

 


第三十二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二十一日

寄件人:班傑明·舒柏格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班傑明和蕾貝兒約在貝西角的小木屋見面,

星期六提米拿著衛星空照圖過來,要給約翰,

約翰下令每隔一天拍一次林德家土地照片,發現照片小木屋旁邊有兩隻熊。

星期一清晨,班突然驚醒,照片裡的不是熊,是人。

 


第三十三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二十二日

寄件人:多位使用者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艾米莉亞·汪達·羅瑞

好像我是傑森,看到傑森接電話,寫下「 一九七三年十月 」,

搭巴士到羅斯城,在夫林特和沙吉諾轉車,每次都仔細清楚足跡,

夫林特扮演底特律郊區的雅痞,沙吉諾全身迷彩戰鬥服參加密西根的森林健行。

 

傑森·西奈

米米選擇另一條路線,開車到阿皮納,

進到城裡,到隔板屋交易,在衣櫃裡換上陳舊衣物、健行靴,隱身進入森林。

 

艾米莉亞·汪達·羅瑞

傑森離開羅斯城,從北境森林地登山口進去,

以緩慢謹慎的步伐往樹林裡面走,兩百公尺後才繞回步道。

 

傑森·西奈

米米走到一排帶刺鐵絲網和好幾面禁止擅闖的告示牌,

對面就是林德家土地,原來米米害怕的是目的地,不是這座森林。

 

米米·羅瑞

傑森在空地生火,鋪地放睡袋,

晚餐結束後,滅火,將背包用攀岩繩吊離地面三公尺高,回到睡袋睡覺。

 

傑森·西奈
米米想起父親,很愛自己父親,但政府摧毀了他,共產主義也只是要當好人,

美國拯救父親免於納粹之手,到歐戰勝利日為止,

父親已經把所有錢奉獻給戰爭公債,

父親只是爭取當個好人,但在美國只有富人才能當好人。

 

米米·羅瑞

明天傑森就能走到林德家小屋,問題就會有答案。

 

傑森·西奈

米米將背包留在池塘邊,走進小屋,已經廢棄的小屋,到處都破碎,

回頭我傑森在門口,米米說不用清理了,不會待太多。

 

米米·羅瑞

米米看着傑森,眼珠顯示傑森在品質上不曾改變,

傑森知道米米驚訝時間只造成很小的變化。

 

傑森·西奈

米米以為我要埋浣熊屍體,其實是挖出二十三年前埋的錫盒,裡面是大麻菸,

傑森不管米米說的,自己要在池塘洗個澡,清理小木屋。

 

米米·羅瑞

心想和傑森見面就是這樣?在湖邊洗澡、煮晚餐、喝葡萄酒、抽大麻?

就像什麼都沒改變,什麼都沒發生,可以直接接續二十二年前中斷的話題聊下去。

 


第三十四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二十二日

寄件人:班傑明·舒柏格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莎倫·索拉茲在特拉佛斯市受審,

律師姬蓮·莫瑞歐向法官提出無罪抗辯,法官下令無保還押,六星期後再審。

 

班走向約翰,詢問傑森逃亡問題,約翰要求對話不列入紀錄,說出自己的看法,

傑森為了自保拋下女兒不合理,

唯一解釋是傑森要去找能證明傑森無罪的證據或證人,

米米可以證明傑森無罪,第一要找到米米並說服出庭作證,第二米米必須自首。

當時密西根銀行案,只有莎倫和戴爾山卓在銀行裡,

莎倫拿一袋錢走出銀行,只剩戴爾山卓一個人在銀行裡,這時發生槍擊,

為什麼莎倫留戴爾山卓一個人在銀行裡,

外面接應車裡如果有兩個人,莎倫不用走到外面通知駕駛,

誰在車上不是有沒有疑義的問題,而是根本沒有目擊證人,

如果米米可以作證傑森不在場,莎倫如果願意,也可以協助證實。

如果米米放棄二十二年來隱藏的身份向警方自首,不協商不找律師,

只證明傑森沒參與密西根銀行搶案,構成律師所謂的「 不利於己的供述 」,

米米的證詞摧毀自身抗辯的可能,減輕「 傳聞證據 」的規則,

如果莎倫也配合的話,傑森就成功脫罪了。

米米自首不是為了救傑森,而是救傑森女兒,

如果傑森無罪,為何躲二十二年,因為要保護某人,

現在面對女兒跟媽媽在一起的威脅,傑森必須做出現在的決定。

 

第三十五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二十三日

寄件人:艾米莉亞·汪達·羅瑞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米米對傑森要求放棄這些年來所有有意義的所有理想而憤怒,

傑森要求是一項交易,用米米接下來的十年歲月還女兒現在七歲接下來的整個人生。

 


第三十六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二十三日

寄件人:班傑明·舒柏格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蕾貝卡打電話來,父親和母親都辭職了,而當時問約翰傑森·西奈是清白的嗎?

約翰請蕾貝卡告訴班,答案是「 是的 」。

約翰還要蕾貝卡告訴班,蕾貝卡是領養的孩子,班有一小時優先時間。

 


第三十七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二十四日

寄件人:艾米莉亞·汪達·羅瑞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米米不能答應傑森的要求,傑森知道米米不能答應,希望成為可以答應的人。

 


第三十八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二十四日

寄件人:班傑明·舒柏格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班想到蕾貝卡提到米米以及家族和林德家土地的關係,約翰下令監視林德家土地,

藉此明白米米和傑森到舊藏身處會面,

於是租車前往小木屋,在屋前對裡面喊話,沒通知警方,是來幫忙,

傑森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班身後,傑森和班到池塘旁談話,可能明晚就會在牢裡,

傑森打算害班違反職業道德,再害班違反法律,而米米則趁此期間逃離小木屋。

 


第三十九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二十四日

寄件人:蕾貝卡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傑森和班談話時,約翰和蕾貝卡談話,兩邊講述同一個故事,

一九七四年六月中,莎莉·梅納德在丈夫約翰陪同下產下一名女嬰,

在銀行搶案後,就要帶著新生兒搬到西維吉尼亞州,

這期間就是一直轉換身份,最後可以待在奧勒崗州北部,

搶案前一晚,傑森和米米爭論搶劫案可能後果,

傑森建議不要參加,米米因為莎倫救過一命關係,一定要參加,

如果萬一搞砸,傑森帶著寶寶站出去,完全不知情,

但傑森已經是共犯,等到洗清罪名,寶寶已經在寄養家庭一年了,

於是決定真的出問題,就把寶寶給認識的朋友,約翰的·奧斯本。

 

銀行搶案發生時,外面車上只有米米,傑森在家照顧小孩,

開車到安納保火車站後,戴爾山卓和莎倫用另外一輛車載著錢離開,

米米換裝上第三輛車開車回家,

車上聽到廣播,才知道搶案有一名警員殉職,米米知道永遠回不來了。

 

一九七四年六月二十七日凌晨兩點,傑森抱著兩週大的嬰兒坐在約翰家的廚房裡。

 

如果沒有發生這些事,或許不會告訴蕾貝卡真相,

重建蕾貝卡身份,取得合法的領養證明,

約翰可以自由運用聯邦調查局資源,蕾貝卡身份永遠不會曝光,

媽媽認為如果傑森表態,蕾貝卡就成了兩名知名激進份子的孩子,

傑森即使證明自己的清白,蕾貝卡終其一生會成為密西根銀行搶案的祭品。

約翰則認為傑森自首,也不會打贏官司,除非有米米和莎倫的證詞,

米米也不會自首,自首會讓蕾貝卡有個囚犯母親,一輩子會受政府監視。

米米願意自首,並作證傑森沒參與密西根銀行搶案,

因為來這裡送孩子,這種機率根本不存在,米米絕對不可能自首。

如果米米不出面,就由約翰一家人證明傑森無罪,

為了傑森另外那個女兒,蕾貝卡同父異母的妹妹,

兩人在各自在內心列舉出面作證的後果,

蕾貝卡從母親的笑容看出腳踏實地地活在現實裡的人所散發的勇氣,

父母親一直期待有機會說出真相,對那晚的決定很自豪,

很自豪做過的一切,讓我們擁有了現在的妳。

 


第四十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二十五日

寄件人:班傑明·舒柏格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傑森向班講述所有事情,米米往東邊逃,傑森會往西邊,

當聯邦調查局和州警到時,班要告訴他們,米米和傑森一起往西邊逃走。

 


第四十一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二十五日

寄件人:爸爸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傑森在密西根樹林裡逃命,現在努力的一切都是在為米米爭取時間,

最後被兩隻狗追上,在密西根北部一條步道上。

 


第四十二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二十五日

寄件人:艾米莉亞·汪達·羅瑞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米米到密西根東岸的奧斯科達小鎮,駕著遊艇艾芙琳一號出海。

往加拿大可以通往全世界,通向全然自由的人生,感覺卻像監獄,

往底特律則進監獄,卻代表自由。

 

二O一O年七月四日

作者:伊莎貝兒·西奈·蒙哥馬利

檔案名稱 :小伊最終檔.doc

二O一O年倫敦,寫下一一九九六年夏天整個事件結局,米米·羅瑞自首的情況。

二OO六年夏天,米米·羅瑞出席假釋聽證會的情況。

 

那年爸爸被逮捕之後,一直和丹尼爾叔叔和瑪姬嬸嬸住在一起,

爸爸出獄後,住進紐約市的奶奶家,同時同父異母的姊姊搬到紐約,認識蕾貝卡。

米米在自首和認罪後,莎倫·索拉茲也提出相同的證詞後,

密西西根州政府撤銷爸爸的謀殺和竊盜罪名,紐約州政府決定不追究潛逃的罪名,

耶魯大學將詹姆斯·格蘭特的法律學位換成傑森·西奈的名字。

傑森在潛逃期間,傑克·西奈分配需要花在小兒子丹尼爾和養女克萊拉·辛爾的錢,

雖然傑克禁止丹尼爾投資次級市場,但沒有聽從,在其管理之下,投資頗豐,

米米·羅瑞可以談假釋時,傑森在密西西根的辦公室,全力投入。

 

一九九六年七月十日,米米·羅瑞向安納保警方自首,七月十五日被判十二年徒刑。

幾天後,聯邦檢察官撤銷傑森所有指控,來到約翰·奧斯本家,

現在傑森已經洗清罪名,沒有必要公開蕾貝卡親生父母的身份,

班建議現在傑森沒有任何罪名,蒙哥馬利參議員不能再打監護權官司,

討論之下,班決定為了愛,沒報導蕾貝卡·奧斯本被遺棄和收養,

沒寫蒙哥馬利參議員因女兒和女婿犯下的種種詐欺行為,

也沒報導茱莉亞有毒癮和酗酒。

 

蕾貝卡·奧斯本畢業用於法學院,完成聯邦調查局的培訓課程,擁有個人辦公室,

蕾貝卡出席二OO四年的總統就職演說,也列位國家安全會議和國土安全參謀人員,

二OO六年冬末蕾貝卡向紐約州參議員辦公室申請面晤時,

立即被排進幕僚長麥克·拉弗堤的日程表。

蕾貝卡指出蒙哥馬利大使支持陶德·蕭克洛角逐參議員,

放棄現在麥克輔佐的參議員。

蕾貝卡指出蒙哥馬利大使在參議員期間,隱

匿女婿詹姆斯·格蘭特就是聯邦逃犯傑森·西奈的事實,

而且數度向紐約州警方和法院體系說清多次,保護女兒不因毒癮和酗酒問題起訴,

這些事實將由伊莎貝兒·蒙哥馬利在米米·羅瑞假釋聽證會上發表宣誓作證,

法定追訴期已過,西奈沒有罪名,大使不會成為從犯,

確定一點是,大使無法再呼風喚雨,

蕾貝卡要求參議員親自代表米米·羅瑞出席假釋聽證會,一封總統的聲援信。

而這最重要的就是說服伊莎貝兒。

 

伊莎貝兒看完所有的信件之後,決定離開一陣子,

茱莉亞對女兒說,自己被八卦雜誌報導,最後也不會怎麼樣,

外公已經叱吒風雲半個世紀了,只需擔心外公的保全人員,

茱莉亞支持自己女兒做出的決定。

伊莎貝兒來到倫敦,為了避免外公的監視,

伊莎貝兒來到第一次到英國時,傑森給的地址,高爾巷二號,

也許有天需要一些小幫助,也許母親無法提供,

伊莎貝兒在艾莉森·羅森塔幫忙下,

和兩位保鑣保羅、喬吉歐搭機前往密西根的底特律,

而這提供幫忙的是米米·羅瑞的哥哥切維瓊。

 


班·舒伯格替《 奧巴尼時報 》寫下大半的故事,之後被《 紐約世界新聞報 》挖角。

莎倫·索拉茲拒絕認罪協商,被判處二十年終身監禁,

在獄中教導牢中獄友及其孩子識字,

獲得密西根州教育局頒發「 識字教育革新 」獎項。

米米·羅瑞在二OO六年六月假釋出獄後,告訴拜訪朋友,

當年失蹤的哥哥搖身一變為彼得·切維瓊的義大利商人,

當年為了方便探視米米,在安納保郊外的休倫河大道買下一棟房子,

之後約翰·奧斯本、蕾貝卡、班、及其子女經常造訪。

米米·羅瑞沒有回到畢生至愛男人身邊。

傑森和茉莉·賽克勒在二OO二年結婚,

一年後里歐·賽克勒和妻子在戰爭喪生,傑森和茉莉收養里歐兩個小女嬰。

傑德·路威斯因這事,以前逃犯就任美國歷史學系撤回贊助金,

蕾貝卡在密西根日報刊出一篇社論,

曾從事革命運動正式身為美國歷史學教授的適切資歷,

雖然路威斯教授繼續任職,但還是覺得名聲沒讓自己當上系主任。

麥克·麥里歐有先見之明,米米·羅瑞離開加州到安納保時,

即刻切割大麻生意,因此沒被牽扯到整個故事裡。

比利·庫希曼諾因大麻園全數被燒光,

決定全家搬離坦納斯維爾,創立庫希曼諾生機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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