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呎之下 SIX FEET UNDER
作者： 霍華．霍迪森
原文作者： Howard Hodgson
譯者： 曾如瑩
序幕
約翰·大衛·愛德華·馬丁是個獲勳官員，是當地自喬瑟夫·張伯倫之後最著名的政治家。
馬丁曾經對抗政府中的勞工派人物，馬丁議員是伯明罕真正的英雄，不僅托利黨人，
甚至某些勞工和自由主義者也因為敢向西敏寺爭取伯明罕的權益而支持馬丁議員。
查理斯·尼爾森·葛非茲在一九五二年與妻子來自牙買加，
葛非茲是羅利爾西印度浸禮會有力的教友，也是西印度聯合會的領導，
曾經對抗過種族歧視，也對抗過犯罪、法律與行政命令，
除了毒販和吸毒者外，都很讚賞對抗毒品的決心。
喬瑟夫·派崔克·里昂斯出生於都柏林，十一歲時舉家遷往伯明罕。
喬瑟夫是聖瑪麗天主教學校的資優生，以優異成績進入伯明罕大學唸工程，
畢業後在一家小公司萊特電子擔任電子工程師，
在家族企業中迅速爬升，被聘為管理經理，之後透過合併與併購，
在喬瑟夫的管理下，公司股票進入倫敦證券交易所，
在一九七零年的黑暗時期，萊特電子為不景氣的中西部帶來希望。
在一個小時內，三個宗教信仰和理念各異的人都撒手人寰，
明天，伯明罕人會在寒冷的早晨感到一股失落感，
然而必須面對的是喪禮，勢必在北伯明罕的喪葬業者間掀起一番風雨。
地方上主要有兩家業者：史隆恩父子葬儀社與理查斯和格得列葬儀社。
史隆恩父子葬儀社由史迪隆·史隆恩經營，
現年二十九歲，畢業於牛津大學，主修政治。
理查斯和格得列葬儀社由席尼·愛菲爾·格得列擁有，
格得列在胡佛漢頓大學唸法律，席尼與葬儀社老闆女兒結婚，之後繼承葬儀社。
史迪隆·史隆恩，是年輕有自信的中上階級，
在政治上保守但生意上傾向自由派，正努力擴大自己的公司。
席尼·格得列，來自中下階級，法律系畢業，政治上是自由派但生意上是保守派。
雙方都被野心、自尊心以及貪婪所影響，對彼此不滿，都想擊敗對方，
兩人都想操控一切，但是沒想到反而會被情勢所操控。
星期一
溫斯頓·偉得是牙買加浸禮會執行牧師，也是史迪隆好球友，
溫斯頓·偉得陪著葛非茲的家屬前往醫院、處理戶籍事宜，
並為史迪隆安排一切，史迪隆接定了這場喪禮，史迪隆漂亮地贏得分。
奧盧克神父是胡克瑞聖瑪麗的神父，出身南愛爾蘭，身材高大但沉默寡言，
奧盧克神父兩邊提出價碼，最後席尼得分，神父會到里昂斯位於伊德巴斯頓的家，
慰問寡婦並陪同到醫院和戶籍登記處，四點再前往格得列的辦公室，
現在史迪隆和席尼的比數是一比一。
吉莉安是 「 老兵庭園 」的擁有者和管理者，這天希望史迪隆過去見她，
吉莉安要史迪隆接受三個條件，吉莉安就可以推薦前議員馬丁的家屬給史迪隆，
第一，必須在星期四舉行喪禮，
第二，史迪隆必須親自到艾文河畔的斯特拉福鎮接洽喪禮事宜，
第三，現在就要與史迪隆發生關係，
史迪隆雖然有猶豫，但還是完成了第三個條件。
基本上，史迪隆應該得兩分，格得列一分，雖然雙方都不知道目前的局勢發展。
星期二
席尼希望史迪隆搞砸喪禮，但是史迪隆搞砸喪禮的可能性太小了，
於是找來羅力，葬儀社的禮車司機和修車員，
羅力是個游手好閒的無賴，靠乞討、借貸和偷東西為生，
羅力是個無賴，會討神父或醫院管理員歡心，知道應該賄賂誰，還幫席尼處理賄款，
於是席尼希望羅力去搞砸史迪隆的兩場喪禮，
羅力建議可以找史迪隆的屍體重建師，艾爾頓·菲爾德，艾爾頓很愛賭，欠了很多錢，
羅力找來艾爾頓談這筆生意，最後條件是艾爾頓拿九百，羅力拿一百回扣，
而且如果艾爾頓被踢出葬儀社，
格得列要給一份工作，至少是兼職工作，直到找到新出路為止。
星期三
勞倫斯跟艾爾頓將靈柩放好，離開的時候，艾爾頓給湯瑪斯一個信封。
拉蒂·維克斯是地方大舊鐵商哈利·維克斯的老婆，
拉蒂是史黛芬妮的好朋友，約史迪隆星期三見面，有重要的事情，
到了約定地點，侍者給了一個信封，要史迪隆到一二九室，
在這史迪隆與拉蒂發生的性關係，這三天內，史迪隆犯了兩次錯，
史迪隆是個性愛成癮者，雖然婚後極力改變，還是背叛了自己的妻子史黛芬妮。
星期四
席尼跟羅力在星期四早晨抱著期待的心情醒來，
等不及聽到史迪隆父子葬儀社傳來災難。
馬丁議員的喪禮一開始似乎進行的很巡順利，
大家準備離開葬儀社，由史迪隆領隊，浩浩蕩蕩走在蘇活路上，
現在，車隊離開伯明罕 AZ 地圖上的區域，
史迪隆照著艾爾頓畫的地圖進入一條小巷，
前面是間精神病院，只能鎮定的要禮車跟靈車迴轉，
途中，精神病院的患者在草坪抗議，
冰雪在溫暖的陽光下開始融化，導致有些車卡在泥堆裡，
原來地圖畫錯了巷子，終於到了火葬場，
抬棺者要將棺木抬上靈柩枱上時，艾爾頓裝的把手掉了，
因為用力過猛，將另一位抬棺者打飛出去。
下午是葛非茲的喪禮，
一到時，溫斯頓神父指責史迪隆給湯瑪斯一張酒吧一箱伏特加的優惠券。
葛非茲的表親非常生氣的指責史迪隆，湯瑪斯要打表親卻打到史迪隆，
有人要打湯瑪斯卻打到後面的酒鬼朋友，之後就變成一場大亂鬥，
最後是溫斯頓神父控制了局勢。
喪禮結束來到墓園，湯瑪斯將酒倒入墓地，
有人來阻止湯瑪斯，結果跌入後面的人群中，這一下子像骨牌效應，大家倒成一堆。
表親生氣的要抓住湯瑪斯，扭打之下，表親掉進墳墓裡，
史迪隆進到墳墓裡，將表親救出墳墓，
家屬認為史迪隆要負責，這樣希望可以減輕點憤怒。
史迪隆順道去羅利爾路那家無照酒吧，請店家形容一下付錢的人長相，
那人就是艾爾頓。
史迪隆回到葬儀社後，找來帕林，鉅細靡遺地告訴帕林今天一整天的事，
帕林說出艾爾頓主動幫忙華特裝把手，自願去艾伯威爾火葬場畫路線圖，
雖然沒有證據，但覺得是艾爾頓要故意搞砸這兩場喪禮，
帕林找來艾爾頓到史迪隆辦公室，史迪隆威脅要叫警察來帶走艾爾頓，
艾爾頓害怕的說出關於錢與全部事情，
艾爾頓為了安撫史迪隆，提出也搞砸明天席尼辦的喪禮，
而且史迪隆知道越少越好，但史迪隆要拿走艾爾頓一半的錢，
艾爾頓要史迪隆明天八點四十五分到教堂找艾爾頓。
席尼因為聽到史迪隆搞砸兩場喪禮，心情很好，
馬可仕進來想要談談自己的未來計劃，
席尼答應馬可仕可以在唸大學之前去世界到處走走花一年時間，
但是馬可仕表明自己以後不會接下葬儀社，
席尼用自己的方式愛兒子，卻不知道如何跟兒子溝通，
而馬可仕雖然也愛自己的父親，卻是以保持距離以及敬畏的方式來愛父親，
席尼下了最後通牒，下星期一之前，
如果馬可仕沒有改變心意，就帶著自己僅有的錢滾，
而外公留給馬可仕的一萬英鎊也不會給馬可仕，
馬可仕上樓，心裡想，應該告訴媽媽嗎？應該跟爸爸道歉，為了爸爸接下葬儀社嗎？
馬可仕不想這樣，但更不想沒拿一毛錢就被趕出去，
這時想起家裡鑰匙在車上，轉身下樓，
在爸爸辦公室前聽到，席尼在跟喬伊絲講電話，
坐在樓梯上的馬可仕將對話一字一句聽的很清楚。
星期五
史迪隆六點就醒了，昨晚睡的很好，更覺得清醒後的真實生活是個噩夢，
原本只是個單純的公立學校男孩，立志成為優秀的葬儀社老闆，
但在一週之內，先用肉體向老人之家負責人換取生意，
接著又昧著道德良心進行了另一段危險的性關係，還搞砸的兩場重要的喪禮，
今天，六點起床不是為了彌補昨天的過失，而是要看對手出糗的好戲。
一早，艾爾頓就找羅力拿屬於自己的錢，艾爾頓被安排開第二輛禮車，
艾爾頓將車子弄成發不動，所有人注意著車子時，
艾爾頓將放在靈車後面、用來擋住靈柩下滑的網子交給史迪隆，
艾爾頓再偷偷回到眾人身邊，車子修理好後，車隊出發，
經過咖啡店時，席尼注意到店前站著史迪隆，
史迪隆手上似乎在把玩擋住靈柩的網子，
席尼大叫停車，但是來不及了，靈柩掉落在路上，
席尼一行人把靈柩抬回上車，回車庫徹底整理，
到了教堂，已經遲到十七分鐘了，
席尼希望奧盧克神父縮短祝禱的時間，但是奧盧克神父拒絕這個要求，
再來靈柩的頭部位置有個空，因為今天不會用到棺罩，全部送洗，
只好採取簡陋的方法，用口香糖填那個洞。
席尼生氣下，要羅力馬上拿回錢，羅力揍了艾爾頓老二一拳，還把頭往牆上撞，
艾爾頓搖晃著好不容易將靈柩抬上車，
艾爾頓因為羅力揍了他，導致身體不舒服，在開車到惠頓墓園途中吐了，
嘔吐物有些噴到車子後面的家屬，有些噴到後面的禮車，
後面禮車一剎車而導致連環車禍，
席尼應該要注意到這起意外，但太過於專心想早上的事，
而羅力則擔心十一點十五分應該回去幫席克家庭運遺體的事，也沒注意到。
經過教堂的時候，史迪隆看到車身上的嘔吐物，
史迪隆驚訝大過於欣喜，沒想到今天還會看到席尼，
原本以為艾爾頓的小小詭計不會耽誤席尼多少時間，
沒想到會遲到這麼久，隊伍看起來十分狼狽。
逐漸恢復正常的艾爾頓開始覺得生氣，心想一開始說好的，現在說艾爾頓是壞人，
說好事成之後可以拿錢，現在不但把錢拿走，還揍了艾爾頓一頓，
艾爾頓越想越憤憤不平，失去了工作，債務也沒解決，落的兩邊不討好。
艾爾頓不可能回去找史迪隆幫忙，席尼這邊的人又很恨艾爾頓。
心想暈倒到車子裡，就當是意外，因為昨夜的大雪讓路又濕又滑，
艾爾頓假裝昏倒，腳則踩下加速器，車子就撞上前面的禮車，
一路撞上去，成為連環車禍，還撞倒了好幾個墓碑，
喪家家屬一點都不像城裡最大企業家的家屬，
反而像是鐵路意外或高速公路連環車禍的倖存者，
里昂斯對席尼咆哮，這生意怎麼做成這樣。
羅力終於把靈柩載到墓地旁，頭昏眼花的奧盧克神父還是盡力完成祝禱，
就這樣完成這場葬禮。
當天晚上，席尼接到朋友的電話，
說到有人看到史迪隆跟拉蒂從保夫酒吧的電梯走出來，
這意味著不是好事，一定是到上面開房間。
席尼打電話給哈利告訴他這件事。
在席尼跟哈利通電話時，史迪隆正要赴喬伊斯·希金斯的約，
席尼也打電話給喬依斯，史迪隆跟拉蒂有一腿，
喬伊斯也想跟史迪隆做愛，但喬伊斯是主動，
讓史迪隆隨著音樂跳舞脫衣，將史迪隆綁在床上，
喬伊斯衣服都沒脫，等於強暴了史迪隆，
雖然剛剛史迪隆手寫合約，喬伊斯會將葬儀社賣給史迪隆，
但整個過程結束後，喬伊斯不會將葬儀社賣給史迪隆，
而喬伊斯相信史迪隆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
哈利回家跟拉蒂對質，拉蒂為了自己，說是史迪隆勾引的，
哈利到史迪隆家找史迪隆，
此時史迪隆在喬伊斯的葬儀社，
哈利告訴史黛芬妮，史迪隆幹的好事，跟拉蒂外遇，
史黛芬妮雖失望，但設法讓自己振作起來，
打電話到葬儀社要維多利亞知道這件事，要小心哈利，
史迪隆回到葬儀社就被躲在暗處的哈利襲擊，
維多利亞謊稱有警察，才讓史迪隆逃過一劫，
馬可仕在家裡聽到父親席尼跟哈利的電話，
過來要警告史迪隆，在板球俱樂部等待，
最後回到史迪隆葬儀社，幫忙維多利亞載史迪隆去醫院，
馬可仕告訴史迪隆自己的煩惱，
史迪隆要馬可仕如果需要幫忙，星期一過來找史迪隆。
史黛芬妮離開家裡到婆婆瑪麗家，
瑪麗要史黛芬妮如果要改變史迪隆的天性，
就讓史迪隆想史黛芬妮，想到痛苦不堪，就他傷害你一樣去傷害他，
如果史迪隆不想你，那也可以不用在意他了。
史迪隆從醫院回家，看到史黛芬妮的字條，對自己發誓，以後決不在犯，
在在這同時，心裡有個小小的聲音，不停提醒著一定會再犯。
星期六
早上史迪隆醒來，就打電話找史黛芬妮，
從小帶著史迪隆兄弟的裘絲，幫忙史迪隆讓史黛芬妮接電話，
等到中午到媽媽家時，史黛芬妮已經不在家了，
還是裘斯告訴史迪隆，史黛芬妮做十二點三十八分的火車開往倫敦，
史迪隆一路狂奔到火車站，衝進火車站，
史黛芬妮已經上了火車，火車已經緩緩開動，史黛芬妮不忍心，於是打開窗戶，
史迪隆就這樣跳上火車邊，巴在車窗上，驗票員對火車上的警衛大喊，要火車停下，
就這樣，史迪隆追回史黛芬妮，
史黛芬妮知道雖然史迪隆毀掉之間的信任感，而且很有可能毀掉婚姻，
但是會跟史迪隆找回以前的感覺。
席尼和律師在伯明罕市中心吃飯，草擬合約書，
席尼會照常接下葬禮，也買下希金斯葬儀社，
但是席尼沒想到老婆跟兒子，認為他們一定會照自己的意思做事。
過去幾天，不管是誰，所受的傷害都比不上蘇珊·格得列，
兒子逼自己面對現實，一語道破悲哀處境，兒子可能在星期一被踢出家門，
如果不跟兒子一起走，就會失去這個兒子，進而失去活在世上唯一的理由，
可以忍受席尼每天的怒罵，但無法忍受失去最親愛的兒子，非常絕望。
閉幕
星期一早上十點十分，喬伊斯和律師充滿自信的走進格得列葬儀社，
喬伊斯跟席尼都覺得今天蘇珊有點不同，但是也沒有多在意，
在開始要簽約時，馬可仕探頭進來說自己要走了，
席尼生氣的說完再見，就轉身處理自己的事，反正蘇珊會知道馬可仕的去處。
十點半合約簽妥，蘇珊進來就責備蘇珊半小時前就應該有人倒茶，
蘇珊有禮貌的詢問，大家要喝茶嗎？
席尼開始指責蘇珊，這個笨女人，現在應該要喝香檳，
此時，蘇珊用從來沒有過的堅定語氣說話，自己不會幫席尼跟情婦買香檳，
自己會跟馬可仕在布里斯頓過聖誕節，
蘇珊繼續說到，席尼這些年管理葬儀社，
馬可仕因為怕父親不高興，一直照著父親的話做，一點都沒有想過自己，
至於蘇珊自己，被席尼當傭人對待，因為知道自己不是美麗妻子，這些都忍下來，
席尼想阻止蘇珊說下去，但蘇珊說著粗話，他媽的讓我說下去，
這個舉動讓席尼嚇了一跳，喬伊斯表示不想繼續聽下去，
蘇珊則要喬伊斯這個騷貨坐下，
席尼跟喬伊斯外遇大半輩子蘇珊都忍了，現在要喬伊斯忍個幾分鐘就受不了了，
當席尼因為馬可仕不肯接下家族事業被趕出去時，
蘇珊才知道唯一的兒子知道父親可恥的外遇，
而蘇珊自己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時，讓自己覺得很丟臉，想一頭撞死，
兒子馬可仕讓蘇珊知道席尼跟喬伊斯不值得讓蘇珊忍耐這麼久，
蘇珊有葬儀社百分之七十股權，馬可仕有百分之十，
所以蘇珊跟馬可仕全部賣掉了，得到三十萬英鎊，
所以今年跟馬可仕可以過自己想要的聖誕節，
而葬儀社新老闆同意將樓上的住處留給他們，
所以要席尼在蘇珊跟馬可仕度假期間搬出去，
喬伊斯問那自己的交易怎麼辦，
蘇珊回答應該會，不過還是先問問新老闆本人，
蘇珊打開門要新老闆進來，
史迪隆·史隆恩掛著一抹微笑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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