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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山的回音 And the Mountains Echoed

作者: 卡勒德‧胡賽尼

原文作者:Khaled Hosseini

譯者:李靜宜

出版社:木馬文化

 

薩博跟兒子阿布拉布、女兒帕麗說了個睡前故事,

有個村莊有天傳說中的魔怪要到村子裡要個小孩,

只要魔怪腳踩在誰家屋頂,那戶人家就必須自己決定交出一個小孩,

如果做不了決定,那就殺了這家全部的小孩,

魔怪採到了阿育老爹家裡,但阿育老爹夫妻無法決定要交出哪個小孩,

最後決定用抽籤的方式,結果抽到了最疼愛的小兒子卡伊斯,

小兒子被帶走後,阿育老爹失去了生活的能力,

最後決定要到魔塔去救回自己的小兒子,

經過千辛萬苦真的讓老爹找到了魔塔看到了魔怪,

魔怪跟老爹說,因為他選擇了犧牲一個小孩承擔這責任,為了其他小孩,

所以魔怪讓卡伊斯忘記了過去,在魔塔中過了幸福的日子,

魔怪讓老爹自己決定要不要帶卡伊斯離開,

老爹最後帶著悲傷的心情自己離開了魔塔,為了卡伊斯可以過好日子,

不用回到原本的家過著三餐不繼、餐風露宿的生活,

何況卡伊斯已經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魔怪為了獎賞老爹,做的決定雖然讓自己很傷心,但出發點都是為了孩子好,

魔怪給了老爹一瓶有著黑色液體的玻璃瓶,在回家路上喝掉它,

老爹回到家之後,已經完全不記得這段旅程,甚至不記得卡伊斯,

這樣老爹就沒有了所有哀傷的記憶,

但在夜深人靜時,老爹會望著星空,突然聽到以前掛在卡伊斯脖子上的鈴鐺聲。

 

阿布拉布跟妹妹帕麗有著深厚的兄妹之情,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只為了帕麗,

在媽媽過世後,爸爸娶了帕瓦娜,希望帕瓦娜可以照顧兄妹倆,

但在繼母生了伊奎巴之後,繼母的心都在自己兒子的身上,

所以阿布拉布就扛起了照顧小自己七歲的妹妹帕麗。

睡覺都唱著媽媽唱的搖籃曲給帕麗聽,

「我看見有個傷心的小精靈 在紙樹的樹蔭下

   我知道有個傷心的小精靈 在夜裡被風吹走 」。

帕麗很喜歡羽毛,有個盒子裡面都是帕麗收藏的羽毛,

有次為了要跟孔雀羽毛,居然拿自己的新鞋子換了羽毛,

只為了讓帕麗露出燦爛的笑容,把孔雀羽毛跟所有的羽毛收藏起來。

有天爸爸要帶帕麗到喀布爾找繼母的弟弟納比,

阿布拉布死也要跟著來,心中有著不安,

原來納比在喀布爾當有錢人家的司機,那戶人家沒有小孩想收養帕麗,

這次就是要帶帕麗到有錢人家家裡去。

這對爸爸來說,就像阿育老爹一樣,犧牲了ㄧ個小孩,換全家溫飽。

從此帕麗就消失在這個家,消失在他們的生命中了。

 

帕瓦娜從小就愛慕著薩博,但薩博比較中意漂亮的姐姐瑪舒瑪,

在樹上兩人聊天時,瑪舒瑪說出薩博要開口了,家長要來提親了,

瑪舒瑪要微微轉身從口袋拿出東西證明薩博家要來提親的東西時,

帕瓦娜抬起屁股在重重坐下讓瑪舒瑪失去平衡,

瑪舒瑪整個人往前栽時,帕瓦娜手指輕輕碰了瑪舒瑪的背,

瑪舒瑪就這樣跌落地面,從此下半身癱瘓,一輩子都坐著輪椅,

而帕瓦娜因心中愧疚也照顧了姐姐瑪舒瑪一輩子。

薩博老婆過世後,希望可以找個女人來照顧阿布拉布跟帕麗,

經由納比牽線,將姐姐帕瓦納嫁給了薩博,帕瓦娜完成了從小心願。

最後瑪舒瑪不想在成為帕瓦娜的負擔,希望結束生命,只能靠帕瓦娜幫忙,

對外宣稱要到喀布爾,而在中途讓瑪舒瑪獨自留在沙漠中。

 

納比在喀布爾有錢人家華達堤先生家當司機,

華達堤先生是個嚴謹、嚴肅的人,過著無去沒有目標的生活,

有天華達堤先生說要結婚了,娶一位妮拉的女子,

納比在第一次載著華達堤先生去提親時,看到了偷溜出來抽菸的妮拉,

就深深被吸引,心中懷著類似對偶像的崇拜心情。

華達堤先生跟妮拉小姐結婚後,兩人並沒有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華達堤先生一樣過著之前無趣,單獨作畫生活的日子,

而納比也在這期間跟妮拉有著較為頻繁的接觸,

有天妮拉要求到納比的家鄉去參觀,看到了薩博一家人,

回程中,妮拉哭得不能自己,才知道妮拉因為生病,拿掉了整個子宮,

納比為了自己的私心,為了要展現自己與其他人的不同,

要給妮拉華達堤先生或是其他人都給不起的東西,

於是建議將帕麗讓妮拉收養,給妮拉一個小孩,永遠都不會擁有的小孩。

帕麗六歲時,華達堤先生中風了,妮拉受不了這樣的生活,

於是帶著帕麗到巴黎定居。

臨走前,妮拉對納比說,「一直都是你,你不知道嗎 」。

之後納比就照顧著中風的華達堤先生,

納比已經不是個司機了,納比像個保母一樣照顧著華達堤先生的生活起居,

連宅子的所有事物也都是納比負責,成了管家。

有天整理衣櫥時,發現的華達堤先生的素描簿,

每一本每一頁納比的身影,擦車的納比、繫鞋帶的納比、等等。

納比終於知道妮拉臨走前那句「一直都是你」是什麼意思了。

 

納比不知道這樣要怎麼繼續留在華達堤先生家,

但想到華達堤先生一直以來的對他的恩情,

不管怎樣也必須報答這份恩情,尤其在華達堤先生現在的況狀之下,

在找到適合的人選接替自己之前,無法離開。

納比放開心之後與華達堤先生的感情又進了ㄧ步,

開始推著華達堤先生去散步,載著華達堤先生到處逛街,

華達堤先生也說出了自己對納比的心意,

希望納比可以去娶個妻子,不要為了可憐他而留下。

然而在國家動盪不安的局勢中,華達堤先生跟納比就這樣相依為命。

最後華達堤先生過世後,將所有的東西,房子、錢、車子,全留給了納比。

納比在華達堤先生過世後,還是繼續住在之前住的旁邊的小房子裡,

後來有位馬柯斯先生到阿富汗做人道義工,納比沒收房租將房子給瑪柯斯先生使用。

而剛剛說的整段故事是納比寫給馬柯斯的信中說出了自己一生的故事。

 

妮拉帶著帕麗到巴黎定居後,成為一位有名的詩人,

妮拉的生活環境越來越糟糕,酗酒、抽菸,

帕麗跟著妮拉之前的情人朱利安在一起,這讓兩人的關係越不好,

雖然之後兩人也分開了,但母女間的感情總有些看不到的裂痕。

在妮拉接受訪問,帕麗知道了ㄧ些以前從不知道的事情,

而且妮拉從不讓帕麗問起喀布爾的所有事情,生活細節,甚至父親。

帕麗想跟丈夫艾瑞克回到阿富汗尋找自己所遺忘的部分,

但因小孩的出世,讓帕麗覺得沒有了找尋答案的迫切渴望。

有天帕麗接到了馬柯斯的電話,將納比的信讀給帕麗聽,

而納比也將所有的東西都留給了帕麗。

帕麗在聽完整封信之後,終於知道一直以來心中的洞為何存在,

那身邊一直以來有著隱隱約約的身影是誰,相依為命的哥哥,

一句法爾西語歌詞,突然從嘴裡蹦了出來,

「我知道有個受傷的小精靈 在夜裡被風吹走」,

帕麗很肯定知道這歌詞前面還有一句,但就是想不起來。

 

阿拉布拉遺傳爸爸說故事的能力,每晚說睡前故事讓女兒帕麗聽,

帕麗是獨生女,渴望有兄弟姊妹,

所以爸爸的妹妹帕麗就成了她的秘密同伴,因為她們有著相同名字,

像雙胞胎似的生活在一起,聊天、分享所有的事情。

帕麗在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後,打電話找到了阿拉布拉,

帕麗在機場接到姑姑帕麗後,心中一直覺得不可思議,心中的秘密到了眼前。

然而此時阿拉布拉已經失智,記不得很多事了,也不記得他心中牽掛的妹妹帕麗了。

當阿拉布拉焦慮失措、所有東西模糊一片時,會哼一首曲子,

帕麗鼓勵爸爸唱出這曲子「我看見有個傷心的小精靈 在紙樹的樹蔭下」,

爸爸老是說還有第二段歌詞,但一樣總是記不起來,

而帕麗唱出了第二段歌詞,「我知道有個受傷的小精靈 在夜裡被風吹走」,

阿拉布拉眼中出現一抹閃光,但隨即消失不見。

 

帕麗在阿拉布拉情況更嚴重,有著專人的照顧是比較好的,

將阿拉布拉送到了安養院接受專職的照顧,

而帕麗接受了姑姑帕麗的邀請到法國做客,

帕麗的兒女們都會出現,認識跟自己有著血緣關係的家人,

帕麗覺得不再孤單,希望與幸福慢慢占據帕麗的心。

 

帕麗在整理阿拉布拉的東西時,發現了爸爸留的包裹要給妹妹的,

留了ㄧ封信及裝著羽毛的盒子,

雖然帕麗兩人都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

但無庸置疑的是,阿拉布拉永遠記得妹妹帕麗,

兄妹的分離,對阿拉布拉的傷害比帕麗大,

帕麗年紀小孩還有遺忘的機會,但阿拉布拉沒有,

在心中的遺憾伴隨著阿拉布拉過一輩子。

 

中間還穿插的三個小故事 :

埃德利斯與提慕爾是對表兄弟,為了回阿富汗處理老一輩的老房子,

認識了馬柯斯及同事安拉,

在參觀安拉投入的義工活動中,認識了ㄧ位悲慘遭遇的小女孩蘿希,

蘿希與埃德利斯慢慢建立起感情,埃德利斯離開前也答應要接蘿希到美國去,

然而在挫折中放棄的這樣的念頭,

反而是當初被埃德拉斯視為吊兒啷噹的提慕爾跟安拉把蘿希接了出來,

蘿希將自己的遭遇寫成書,在簽書會,埃德利斯到了現場,

可能是希望可以為自己找個藉口讓蘿希可以原諒當初沒做到的承諾,

但蘿希在書裡的題字寫著「別擔心。書裡沒你。」。

這善意甚至慈悲的舉動卻像斧頭朝著頭劈下來。

 

伊奎巴從難民營回來後,發現自己的家已經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棟豪華的住宅,指揮官大人所住,旁邊的地也變成了果園,

伊奎巴帶著兒子葛朗要找指揮官大人,但都被拒於門外,

到法院控告,也被告知地契在火災中燒毀,

伊奎巴只好到指揮官大人家丟石頭抗議,但最後失蹤了。

在這期間指揮官大人兒子挨岱一直以為爸爸將是個大善人,

為了地方建立了學校、醫院、還有棉花田提供工作,

在跟葛朗成為朋友後,慢慢對爸爸將有了不同的認識,

在伊奎巴失蹤之後,挨岱也沒見過葛朗了。

 

馬柯斯跟著媽媽歐狄住在希臘,

有天歐狄的好朋友瑪德琳告知要帶著女兒夏黎亞來拜訪,

夏黎亞因為被狗咬了,下巴完全不見,

馬柯斯第一次見到夏黎亞拿掉面罩後的臉,嚇的吐了,

但在兩人的相處中,慢慢建立了友誼,

之後瑪德琳為了電影離開留下夏黎亞,

夏黎亞就成了家人一樣,歐狄為了夏黎亞不再被取笑,

在學校所有學生面前說,夏黎亞就是這樣,以後都不會戴面罩,

若是有人敢取笑,背後竊竊私語,一定會把你揪出來讓你後悔莫及,

從此夏黎亞再也沒帶過面罩,不管在家還是在公共場合。

 

大家也許不知道這作者是何方神聖,

但大家一定有聽過追風箏的孩子,也就是這本書的作者,

作者將阿富汗的動亂、文化、不安、各方面融入在故事中,

跟隨著主角們的一一入場,讓讀者也被牽入其中。

故事的主軸在阿拉布拉及帕麗兄妹倆,

一輩子心中都有著遺憾、有個洞,永遠都沒法填補,

再搭配周遭的小故事串成這整本書的故事內容,

探討文化、人性,在作者的平鋪直述娓娓道來,

一段平凡的兄妹之情卻牽動著讀者的心跟著起伏,

平凡的愛才是最偉大的愛。

 

書中所描述的有太多面向可以探討,

薩博讓帕麗被華達堤夫妻收養的心態,

阿拉布拉與帕麗的兄妹之情,

華達堤先生與納比的友誼或是感情,

帕瓦娜與瑪舒瑪的姊妹情、背叛、忌妒、照護,

妮拉與帕麗的情感糾葛,

馬柯斯原本想逃離的心情到省思的過程,

埃德利斯與蘿希的承諾到無可奈何到放棄以至到最後的罪惡感產生,

挨岱以為是天的爸爸將到形象的崩壞。

 

有太多的人性可以討論,

但在那樣的現實中,沒人可以保證一定可以做出正確的決定,

而且何謂正確的決定其實也沒有定論,

在人性脆弱、自私跟矛盾中,只能求不要愧對自己,

但這又是何等困難。

 

一本好書,推薦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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