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一隻狗 De Wandelaar
作者:亞德里安.凡迪斯 Adriaan van Dis
譯者:管筱明
出版社:新雨出版社
得獎紀錄 : 荷蘭金折頁獎、金貓頭鷹獎、金鵝毛筆獎
穆爾德穿著帶有風帽的粗呢大衣,皮鞋底下釘著小鐵片踏在人行道上,
穆爾德散步路線從來不變,行動也從來不變,
每天運動使其放心,遵從醫囑,每晚上床前必修功課,獨自一人。
警笛越來越近,穆爾德想抄近路回家,人群卻推著往前,
火災那棟樓是一座大門總是開著的破樓,消防隊員忙著疏散受災戶,
一條狗突然在上方窗戶出現,雲梯架起來,但狗似乎不肯讓人救助,
狗縱身一躍,躥進另一扇窗,雲梯往窗戶移動,
狗卻獨自往地面ㄧ跳,消防員在半空接住,沒有站穩,狗掙脫癱在地上,
狗抽動四肢,掙扎爬起,警察想揪住狗的頸皮,卻被掙脫,
狗直接往穆爾德身上撲,旁人都認為是穆爾德的狗,
穆爾德想推開,狗咬著穆爾德大衣衣扣,踮著腳貼在身上,
穆爾德因狗的祈求目光決定照顧這隻受傷的狗。
離開火災現場,來到阿拉伯人的食品雜貨店鋪,
阿拉伯人常常看到狗在門外走動,但不知名字也不知主人是誰,
經過另一家店鋪,很多手招呼狗進去,穆爾德有些遲疑,
狗率先走進去,裡面有先前幫狗祝福的神父,
神父知道狗的來歷,很多人都是狗的主人,狗總是照顧人們,
狗跑到火災那棟樓,為了將嬰兒從搖籃裡叼出來,
送到樓梯下,因母親在睡眠中窒息。
穆爾德帶著狗回家,幫狗洗澡、擦藥、梳毛,
目的要讓警察知道自己是可信賴,接下來警察要幫狗找主人,
讓警察有好印象,因為必須解釋護照上的名字和昨晚報給警察的不同。
到警察局路上遇到認識狗的兩姐妹,救下火災的孩子芳塔。
到達警局跟著司法警察到訊問室,辨認那棟樓男男女女的照片,
接著要求穆爾德的證件,發現護照的名字是穆爾德,
但火災當時報給警察的名字是馬丁,
穆爾德在散步時,經過戰士紀念碑,尼古拉·馬丁,抵抗運動的英雄、烈士,
一九四三年十二月十六日遭到暗殺,這天穆爾德出生,於是用了這名字,
警官抓住這點,詢問穆爾德所有資訊,
穆爾德是荷蘭人在巴黎安身,無業,單身,靠著遺產收入生活。
狗帶著穆爾德認識人,平常穆爾德一定視而不見,
每天中午十一點四十五分,在大眾食堂有人提供飯食給無家可歸的人,
流浪漢、瘋子、騙子、非法移民,都是狗的朋友。
正午的鐘聲響起是重新上路的信號,狗引導往教堂廣場走,
教堂外面搭好義賣台舉行義賣,活著快樂的人在這裡出售品質最低劣的產品,
因為相信不宜通過高雅的品味來減輕貧困,
穆爾德對於喝威士忌的布魯諾神父,如何讓人告解好奇,跟著進入教堂,
觀察布魯諾神父告解中所有動作。
離開時,教堂門廊上貼著三張訃聞,一個家庭,父母和一個孩子,
穆爾德盯著看訃聞時,報亭附近有人討論另一個死者,一個兩歲半的女孩。
穆爾德來到舉行喪禮的地方,因為不是穆斯林被阻止參加,
雖然狗認識小女孩,但狗被認為不純潔也無法善加,
穆爾德被小女孩姑姑領導到另一座附屬建築,
兩歲半小女孩名叫瓦荷達,認為是被謀殺的,
因為房東要趕走老房客,改建豪華套房,因此放的火,
父親要將小女孩送回家鄉伊拉克安葬。
在噴泉附近,街道清潔工告訴穆爾德,晚上八點非裔人悼念死者,
兩姐妹,一個十歲一個八歲,準備募捐,回咯麥隆安葬的費用,
狗比穆爾德更認識路,平常穆爾德有意避開的街道,
穿過廣場,來到一條死巷伸深處,
在環城大道以內,存在著另一個巴黎,一個暗藏在改業工廠的斑駁樓層後面、
暗藏在廢棄倉庫高牆裡的巴黎、無水無電的巴黎,
一個避開法律的眼睛,用瓦楞紙和防雨布搭建的,自行其道的居民所住的城市,
舅舅神父阻止穆爾德進入,雖然舅舅神父拿過牽繩,
穆爾德猶豫著,最後沒有放狗跟著走。
區政府為火災遇難者開立弔唁登記,
穆爾德讓狗做選擇,在教堂弔唁者讓狗困惑,扯著繩子往前,穆爾德被卡在人群裡,
三具棺木,兩具大人一具小孩被搬到台階上,
穆爾德看到小學生組成的儀仗隊,喚起久遠的過往,鬆開狗繩跑上臺階,
參與一會葬禮儀式後,離開教堂,狗趴在裝著假腿的女乞丐旁邊,
女乞丐告訴穆爾德,布魯諾神父是個聖人,天使,天上下凡的天使。
狗的生存意志找回先祖的本能,隨時隨地準備發動攻擊,
並非天生好鬥,甚至努力避免搏鬥,
但是決心自衛,需要時,會撲上去咬敵人的脖子,
狗預感到危險,對街男孩拿著刀,用刀橇鎖,騎車挑釁,
剛好一輛休旅車停下加油,和男孩發生衝突,
警察到達現場,穆爾德原本要過去當個目擊者,卻被男孩嚇到離開現場。
隔天,穆爾德在報紙看到三十二歲克洛德的死訊,
尋找加油站少年嫌疑犯犯行的目擊者。
穆爾德採取拖延戰術,面對警察質疑自己,
對於給予當時的少年模糊的描述有何幫助,
但還是來到警局前面,突然的冰雹使其在遮雨棚下躲避,
地鐵出口出現一個黑人,狗汪汪大叫,黑人發現狗,掉頭衝下地鐵階梯,
穆爾德跟著下地鐵,上下車廂,追出地鐵站,
狗的叫聲引導穆爾德到火災大樓,一直叫著狗,
突然狗的爪子抓著穆爾德長褲,狗的爪子在流血。
穆爾德帶狗看獸醫,獸醫覺得穆爾德太黏狗了,
為了這個問題,穆爾德找布魯諾神父尋求解決,
布魯諾神父邀請穆爾德到家裡,兩人先因宗教問題而爭執,
喝著酒爭執的穆爾德離開後,來到噴泉邊,看到女游民。
一週內發生兩場大火,在城市周圍,一場在廉價旅店,
一場在為尋求庇護者提供住所的接待站,
騷亂在大都會爆發,紀念遇難者的靜默遊行變成鬥毆,
迎接警察車輛的是密集如雨的投擲物,
穆爾德和狗散步,狗蹦上矮牆要直視主人的眼睛,
夜裡狗也要迎上穆爾德的眼睛,似乎說著,
我舔了一個乞丐,你卻洗了我的嘴巴。
你看見一個人被踢死,卻只關心自己的褲線。
你施捨流浪漢金錢,卻不敢跟他們握手。
你撫摸我,卻你也撫摸衣櫃裡那三十件上等衣裝。
你為他人而穿衣打扮,卻不讓他人走進你的生活。
在酒鬼面前你抬頭挺胸,私底下你喝光兩瓶。
你指責在教堂裡遊蕩的可疑人士,卻在聖母祭桌前偷了一支蠟燭。
你說你不相信天主,但那天半夜,你呼喊的又是誰?
穆爾德以斯里蘭卡大使館秘書身分,問到斯里蘭卡家庭主婦斯里瑪蒂·朗杜努夫人,
信裡附贈捐款,安排丈夫的後事,
穆爾德希望匿名,非法移民無法到銀行兌現支票,穆爾德只好帶著現金親自走一趟,
男孩幫忙帶路,朗杜努夫人始終沒有應門,
穆爾德給男孩五十歐元,原本以為再也見不到男孩,
男孩拎著漢堡回來,手上還抓著一把零錢,
最後穆爾德將裝著現金的厚紙信封給男孩轉交給朗杜努夫人,
漢堡店找回的零錢全塞在男孩手上。
狗對印刷油墨的氣味感到興奮,穆爾德有時會在段落畫線,狗也在紙上留下記號,
自從穆爾德幫狗刷洗身體以來,每次回家前,狗會到水溝的清水裡洗爪子,
學會好習慣但也有了壞習慣,發展出階級嗅覺,現在被花費昂貴的狗吸引注意力,
碰到雜種狗,傲慢樣,連鼻子伸過去聞一下都不肯。
有天走在公園時,穆爾德被狗撒尿的聲音感染,自己也在公園圍牆上撒尿,
自己成了一條狗。
由於寄出兩封信都沒收到回信,巴黎警局直接派人到穆爾德住所,
警察懷疑穆爾德,為何一直使用尼古拉·馬丁這個名字,
穆爾德在郊區接觸可疑人士,經常在火災附近閒晃,甚至進入建物。
斯里瑪蒂·朗杜努夫人回信,感謝馬丁先生的善良,署名斯里,
男孩在門前一直等到半夜,不得不把手機給一對癮君子,沒有自衛,怕被搶走信封,
丈夫遺體也被送回斯里蘭卡火葬,亡夫家庭承擔費用,
現在奉獻愛,每個星期天到醫院探視火災傷患小女孩芳塔。
穆爾德用秘書身分回信,補償男孩手機損失,剩餘的錢買份小禮物送予芳塔。
穆爾德和斯里夫人通信聯繫,訂下一個約會,
兩人在公園裡喝茶,斯里夫人比當時更優雅、美麗。
教堂裡抗議被關押的非法移民的絕食者變成一種旅遊景觀,
突然空心彈打在柱子上炸開,顏色噴的到處都是,
警方進來將絕食者和鬧事者全被帶往警局。
斯里夫人和穆爾德申請帶著狗探視重度燒傷的芳塔,
讓芳塔和以前的玩伴安慰一直處在痛楚中的芳塔,
斯里夫人讓狗旅行、游泳、飛翔、跳舞,像是個天使,
而且讓芳塔露出火災以來的第一次微笑,穆爾德感受不到任何自豪,只覺得厭惡,
佩服斯里,佩服狗,自己缺乏這種善良,配不上她,也配不上牠。
布魯諾神父托女乞丐找穆爾德過去教堂,
警方拘捕絕食者和鬧事者時,恩戈洛先生被宣布成證人,
恩戈洛先生拿不出任何證件,布魯諾神父被指控雇用非法移民,
經過多方奔走,且當天神父被警犬咬傷,恩戈洛先生獲釋,
但恩戈洛先生依然受到遣返威脅,布魯諾神父希望穆爾德幫忙。
恩戈洛先生從查德輾轉來到法國,狗一樣來自查德,
途中狗救了恩戈洛先生和同伴的命好幾次,
將恩戈洛先生和同伴帶到巴黎,同伴過世後,
恩戈洛先生無法將狗留下,於是將狗帶給布魯諾神父。
恩戈洛先生被警察找過幾次麻煩,神父讓恩戈洛先生住進鐘樓塔樓的小房間裡。
布魯諾神父自稱一半非洲血統,於是幫助恩戈洛先生,
布魯諾神父已經聯繫製作恩戈洛先生的荷蘭護照,
後續的金額和接洽黑手黨,希望穆爾德可以幫忙。
回到家,女乞丐雖顧著狗,但家裡多了人,自稱是鄰居,
房東講樓上租人,穆爾德不知道,
現在樓上廁所壞了,穆爾德的浴室天花板漏水,到處是穢物。
送走所有人,穆爾德將房子和自己弄的乾乾淨淨。
斯里夫人本想在樓下信箱投信,女乞丐幫忙開門,斯里夫人直接登門拜訪,
穆爾德沒讓斯里夫人進門,在街區散步。
三天裡,穆爾德閒逛三天,沒拆開斯里的信,黑手黨電話也沒人接,
穆爾德終於拆開斯里的信,第一封,朋友被逮捕,斯里逃到里昂,
第二封,擔心芳塔,希望穆爾德探訪,
第三封,在洗衣店找到工作,述說熨燙衣服的快樂,
最後有件襯衣不見,乾洗店老闆威脅報警,被逐出門外,
第四封,在家旅店工作,為了賺旅費。
黑手黨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有天三更半夜居然打通,
穆爾德要求再一本,對方說布魯諾神父知道程序,
先發照片和地址,日期、時間,再將更準確的資料送去。
芳塔已經搬出無菌病房,穆爾德扮狗溫暖芳塔,
芳塔說起和狗的往事,狗打翻一支蠟燭,尾巴著火,像燃燒的火把穿過大樓,
穆爾德有著怪異的愁緒,嚥下自己的問題,
穆爾德問芳塔還能愛狗嗎?與芳塔的眼淚相反,點頭表示肯定。
穆爾德到火車站接斯里,因為火車誤點,穆爾德接受警察盤查,
穆爾德謊稱自己來接妻子,斯里到後,盡量表示丈夫樣子,
因為部長被槍擊,街上到處是警察,要盤查證件,穆爾德建議斯里在家裡住一晚。
城裡充滿緊張氣氛,火車站前面被警察包圍,
身上的錢,火車站被包圍,心臟的問題讓穆爾德服下第二顆藥,
廣場會封鎖,不知如何的穆爾德突然被握住手肘,帶到巷道,進入汽車,
汽車駛出擺脫車流,沿著城市繞起圈子,
阿爾巴利亞人交給穆爾德恩戈洛先生的護照。
穆爾德要恩戈洛先生記住填海造陸、足球和王室家庭,
帶著護照到加拿大大使館申請簽證。
斯里知道穆爾德的名字,覺得自己被騙,帶著狗離開公寓。
半夜穆爾德回家後,狗迷迷糊糊睡著,斯里留下紙條道歉離開。
穆爾德要狗沿著斯里味道在城裡尋找,
一到室外,狗就興奮忘記了目的,開心進行平日的散步,
在林蔭大道中遇到中國人,斯里和一個攝影師在一起,要幫中國人做的紙房子拍照。
穆爾德因為心臟問題來著芳塔的醫生,
芳塔復原不錯,一週後可以出院,透過努力,芳塔可以留在法國,
有位姑姑願意收養芳塔,學校和醫院也表示支持。
穆爾德給芳塔公寓鑰匙,讓芳塔隨時可以來看狗,
在穆爾德和芳塔帶著狗散步之後,下午,將狗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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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凶 The Body Reader
作者: 安.費瑟
原文作者: Anne Frasier
譯者: 林零
出版社:馬可孛羅
茱德在黑暗的地下室裡,一開始試圖保有自己意識,
最終放棄努力,一旦不再渴望,放棄並接受命運,一切變得容易,
茱德的生活就是聆聽他走在階梯上的腳步聲,
拖著雙腳走過水泥地面,等著他說話的聲音,
居然期待他的聲音和來訪,好過腦中的靜寂,
今天,他帶茱德到地下室角落的排水口,噴嘴對準茱德赤裸的身體,
茱德疏離地想著,真稀奇,竟然在發抖,
當他即將鎖上大門時,茱德出聲請他待一會,說說話,
當他身後燈泡閃爍一陣滅掉後,整間房間陷入寂靜,
黑暗是茱德的朋友,在長期被關在黑暗中,聽力變得敏銳,
燈滅不久,茱德內心湧現詭異的感覺,長久以來失去的感覺 - 希望,
茱德知道他所有的外在型態,在黑暗中看得見,
他左臂配戴一把電擊槍,用在茱德身上無數次,
在黑暗中,茱德計算距離,跳起往前一撲,解開槍套,抽出電擊槍,
茱德瞄準胸口,按下電擊槍,他倒地痙攣,茱德溜過他身邊,笨拙地往樓上走,
在廚房裡尋找長期聆聽移除槍套,槍撞擊桌面聲音的槍,
他重重的腳步聲踏上階梯,感受憤怒漸漸逼近,
茱德雙手穩穩持槍,開三槍,他悶哼一聲摔下樓梯,
冬天,茱德穿上他的衣物,意外的悲傷突然席捲茱德,
茱德知道應該要去警局,但腦中只想回家,
茱德威脅計程車司機,回到家沒有腦中重複期待的畫面,
艾瑞克身邊有個女人,艾瑞克注視著,情緒轉變,最後震驚,
茱德失蹤三年,艾瑞克等待一年,茱德在這三年解讀地下室那個男人,
現在看到艾瑞克悲傷以外的事物,眼神透著憐憫和嫌惡,
對艾瑞克喊著為了回到你身邊,今晚殺了一個人,
轉身就跑的茱德只剩明尼亞波利斯警局可去。
茱德被帶到烏利亞面前,烏利亞·艾胥比警探沒看過芳坦,但看過照片,
芳坦和烏利亞年紀相近,這女人看起來老多了還一頭白髮,
烏利亞拘留茱德,晚點再處理,茱德被銬上手銬時,並不在意,
且注視著烏利亞,問「 取代我的人是你嗎?」,
烏利亞想到被綁架的受害者或人質會出現劇烈變化,可能連家人都不認得,
烏利亞要求茱德指出自己的辦公桌位置,
茱德指出搭檔的位置,格蘭·王,指出自己的位置,
被解開手銬的茱德,透過手機的指紋確認,茱德·芳坦警探,
烏利亞安排茱德到海尼平郡醫療中心,
茱德問可否躺在床上,讓烏利亞再度感到喉嚨ㄧ緊。
烏利亞聯繫奧特佳警長,指派負責茱德案件,
來到醫院詢問茱德狀況,不管心理或生理,
烏利亞詢問綁架案問題,茱德如何逃脫各項細節,
雖然茱德確定已經槍殺那男人,但當時黑暗並不能百分百確定,
亞當·薛令紈褲子弟來探病,茱德·芳坦是州長菲利普·薛令的女兒,亞當是茱德哥哥,
茱德十六歲時與家人斷絕關係,甚至換新名字,
從茱德臉上流露的反感,經過多年,對家人的感受沒有改變,
亞當看到茱德,超乎想像的情況讓亞當雙眼溼潤,
母親在茱德八歲,亞當十二歲時死於槍枝意外,
父親崩潰失控,讓茱德從此變得有點異常,
然而亞當故意漏掉意外擊斃母親的就是自己。
次日,烏利亞與茱德進行面談約一個小時,
茱德心中某個部分關起來,若非如此,茱德可能早喪失理智,
烏利亞一臉蒼白,按下錄音筆時,止住烏利亞的顫抖,
茱德不喜歡看到這種反應,某種奇特角度來看,
烏利亞的驚嚇反而讓茱德覺得自己骯髒,
就像女人不去申訴自己遭受的虐待,暴行抹去受害者的尊嚴,
痛苦來自第一次的受虐者,第二次是這個世界。
下午模擬畫像師完成後,茱德只想一個人享受這自由,
格蘭·王此時來探病,眼露懇求,找茱德好幾個月,請求加入案件調查,
每個人都想要原諒,自己必須扮演不讓人們因為自己綁架案而心有虧欠的角色。
隔天茱德在烏利亞來到前,先行離開醫院,
雖然門前一堆記者,但沒人認得現在的茱德,走在湛藍而寒冷的天空下。
茱德到銀行存入奧特佳給的支票,到咖啡店點咖啡和蛋糕,
雖然店員建議茱德不要到鮑德霍恩區,犯罪率升高,現在形同廢墟,
茱德還是租下房間,房間在最上層,走上去有樓頂空地,
茱德和公寓管理員達成協議,租下房間,買下摩托車,讓茱德有辦法騎上摩托車。
茱德來到警局要求看之前的舊檔案,可能有綁架的線索,
烏利亞強調自己和警方已經調查過無數次,再度強調茱德已經不再這工作,
烏利亞想到警局辜負茱德,烏利亞坐上茱德位置,現在禁止茱德看檔案,
烏利亞決定帶茱德到證物室查看芳坦案的證物,
烏利亞要茱德回家,好好的照顧自己,不是暗示茱德回家閉上嘴,
但茱德認為是這樣,幾個月後會回來拿回自己的工作。
他叫她 「 他的女孩 」。
他發現她會寫日記,於是帶來一疊空白筆記本,
筆記本數量代表會關她很長時間,但也是不會殺她的跡象,
寫下流產的事,他讓她吃避孕藥,以免再發生,
有天發現一本筆記本被他拿走閱讀,讀她腦中深處的念頭,
有陣子停止書寫,但這是將腦中念頭傾倒出去防止自己發瘋的方法,於是繼續寫,
寫下自己的愛慕之情,讓他墜入愛河,但墜入愛河的是自己,
寫下自己為他們兩人創造的故事,為自己,為活著,
用日記本紀錄時間,最後變成兩百本日記。
警局總監薇薇安·奧特佳要烏利亞和茱德搭檔,
這四個月來,茱德修習槍械訓練、自衛術,新聞聲量也遞減,警局也缺人手。
兩人來到明尼亞波利斯的群島湖,命案現場,
一群孩子在湖邊散步發現一名年輕女性屍體,被路人拉出,
屍體已經遭到污染,先抵達警官認為是自殺,
茱德握住女孩屍體的手,忍住將女孩抱入懷中,
茱德分享被囚禁三年,沒有任何東西,甚至沒有顏色,
只有一名邪惡男子的臉和身體,解讀他是存在的一切意義,
茱德能讀懂女孩,所經歷的回聲凝結在臉上和肌肉裡,
稍微讓烏利亞接受茱德認為是兇殺案。
茱德騎車來回尋找曾被囚禁的房子,
茱德沒有進入房子的記憶,在黑暗中逃走,逃亡、回家是第一優先,
到目前為止,找不到任何符合感覺的建物,
茱德必須確認那男人死亡,要一個名字,一個犯罪記錄,
才能拼湊出被綁架的前因後果,不認為只是一種病態的迷戀或隨機犯罪。
兩人跟著來到海尼平郡驗屍官進入解剖室,法醫是英格麗·史蒂文森,
茱德對解剖室的惡臭缺乏反應,透露黑暗事實,因受虐而生的條件反射,
被囚禁者學會不做任何反應,避免可能隨之而來的虐待暴行。
女孩是達莉拉·瑪斯特,來自富裕家庭,
腹部縱橫交錯著傷疤,性侵的證據,瘀青,組織挫傷,舊傷、新傷都有,
肺裡裝滿水,但是含有大量的氯,
所以是溺死或淹死,最可能犯罪現場是游泳池,被丟進湖裡之前就死了,
茱德和烏利亞來到達莉拉家中,母親珍妮薇應門,
珍妮薇無法接受剛被通知女兒是自殺,現在重案組變成是被殺,
茱德在達莉拉房裡的日記裡發現,一直提到一個沒有名字的男人,
離開珍妮薇家到學校,詢問達莉拉手機通聯紀錄名單中的學生,
除了日記裡提到的蘿拉請假在家,從學校秘書得到地址,
蘿拉母親拒絕讓警探見女兒,達莉拉是壞朋友,喝酒、抽菸又吸毒,
兩人已經好幾個月沒有聯絡。
烏利亞在臉書將達莉拉的檔案瀏覽一遍,好友、留言,
最常出現的臉孔是蘿拉·霍特,
雖然霍特太太堅稱兩人已不是朋友,但顯示兩人不久前才相偕遊玩,
登入自己的臉書,太太愛倫不顧反對,建個帳號,
留給愛倫的留言,都是烏利亞不認識的人,
沒人提到自殺,也許原因不重要,但對烏利亞很重要,
因為自己完全沒想到,沒有徵兆,
一個全心全意投入工作的丈夫,對深陷痛苦的妻子渾然無感。
向烏利亞買下公寓的年輕夫妻打電話給茱德,烏利亞自己進去到地下室的酒窖裡,
茱德到時,年輕懷孕妻子輕聲對茱德說,知道他太太自殺了吧?
難怪酗酒、對湖中屍體的反應,
茱德將烏利亞接回家,不想將烏利亞單獨留在家,茱德留下來,
茱德想像烏利亞這個人生活的環境,
ㄧ是極為時髦的單身公寓,第二是只有生活必需品的空間,
然而烏利亞公寓像間古董店,還有由地面直達天花板的書,
大多是包覆透明封膜保護的皮革書脊。
茱德和烏利亞參加達莉拉葬禮,希望可以遇到蘿拉,
儀式結束後,茱德和烏利亞追上蘿拉,蘿拉堅稱什麼都不知道,
雖然茱德要保護嚇壞的蘿拉,但自己被綁架的經驗讓蘿拉語出尖刺,
蘿拉不甘願收下茱德名片,希望接到蘿拉電話。
茱德穿梭在住宅區進行慣常的搜索,金天感覺不太一樣,
雙眼被一棟一層樓半的灰泥房屋吸引,進入廚房,
看到當時留在桌上的電擊槍,地上是當時彈跳的廢彈殼,
氣味,死亡的氣味,還有尼古丁、油炸食物、霉味、尿味,曾經的味道,
茱德機械般抽出手機打給烏利亞,找到房子了,
烏利亞要茱德告知地址,不要一個人進到房子內,
但茱德已經在房子裡了,慢慢走下扶梯,劇烈顫抖,
樓梯底處躺著一具屍體,側身閃過屍體,看著被囚禁的房間,
轉身離開,要烏利亞讓刑事逮捕局和犯罪現場鑑識組過來,
找到房子和男人是這段時間的動力,照理來說,該鬆一口氣,
但非但沒有,反而感到恐懼,還湧上病態的衝動,下去房間再度貼上法蘭絨布。
現在似乎他再度活過來,將他帶回自己身邊,
承認會召喚一切,一切是真實的,再也不能逃避,無法重新出發,
一部分想逃跑回家,一部分想回到地下室,鎖回牢籠中,
兩個選擇,回地下室似乎最吸引人,
茱德忘記還在通話,烏利亞重複問話,茱德回答沒事即掛斷電話。
烏利亞第一個抵達現場,茱德在地下室,
茱德感覺自己沒有離開過,竟然有回家的感覺,
一部分的我想念那個我,爬回房間裡,關上門,
烏利亞對格蘭說,看我們能怎麼幫她。
茱德離開時收到蘿拉簡訊,相約在間諜咖啡館,
茱德在紅燈停下,瞥見後照鏡的黑車,轉幾次彎,黑車仍然跟著,
茱德催著油門往前飛衝,同時聽到槍聲,摩托車摔出,
摩托車停住,茱德站起來時,被推倒,頭被布袋套住,再度被綁架。
在臥室,格蘭發現新聞簡報和八乘十的彩色相片,
這男人對茱德非常迷戀,監視非常久,
烏利亞在右下方抽屜裡,找到三年來茱德被用拍立得拍的所有照片,
一張又一張奪人自尊且難以想像的酷刑折磨後的結果。
茱德的意識恢復緩慢且充滿困惑,瞬間以為回到籠子裡,
但沒有,還在巷子裡,摩托車龍頭掛著安全帽,
手機、摩托車都壞了,茱德拎著安全帽,走向笑聲的來源,
一群人看著血從臉和脖子流下,以為是車禍,同行的朋友還以為是假的,
法蒂瑪認出這白髮女子是被綁架又逃脫的警察,
法蒂瑪打電話報警,茱德走過去拿手機報上自己名字。
烏利亞在找到那些照片兩小時後回家,
茱德的手機直接進入語音信箱,這時手機響起,
明尼亞波利斯惠蒂爾社區工作的艾曼紐警員來電,
一個半小時前,有人報警,茱德安全帽裡裝著一顆砍下來的人頭走在街上,
人頭的主人是蘿拉·霍特。
艾曼紐報告有人對茱德摩托車開槍,子彈穿透燃料管和後輪,
什麼東西都沒拿,手機也還在,雖然壞了,沒找到彈殼也沒有屍體的下落。
烏利亞通知查爾斯·霍特和多娜·霍特,關於女兒被殺害的壞消息。
茱德和烏利亞再度來到霍特家,原本決定由烏利亞開口,
但烏利亞目前狀態,茱德感受到烏利亞身上的顫慄,
烏利亞外表冷靜自持,內心震顫不已,可能和失去妻子有關,
當查爾斯應門時,茱德決定由自己開口,
詢問到一半時,多娜從樓上下來,要求茱德和烏利亞立刻離開,
茱德和烏利亞沒有孩子,所以不懂,而且在喪禮上追著蘿拉,
讓蘿拉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讓蘿拉陷入危險,
多娜隨著指控,轉動槍枝,這次開槍了,咆哮衝下樓梯,
瘋狂和悲痛令多娜失去理智,一槍接著一槍開,
茱德和烏利亞鑽到沙發後,查爾斯高喊一聲後倒地,
多娜持續扣下扳機,屋裡唯一的喀喀喀聲,令人膽寒且悲傷。
烏利亞制住多娜,茱德到倒地流血的查爾斯身旁。
奧特佳因為可憐茱德,讓茱德回警局,現在卻因同樣理由要茱德離開,
烏利亞的意見讓奧特佳留下茱德,而烏利亞要看好茱德。
奧特佳和茱德談話,關心茱德狀態,
茱德承認唯一撐下去,讓自己活下去是回到家,
被自己的話和藏在話底的真相嚇一跳。
奧特佳邀請茱德參加家庭聚會,燒烤聚會,
奧特佳寫下地址,時間,還有艾瑞克的手機號碼。
茱德保持低調,過了某個時間點,
民眾好奇心漸漸增強,會對於給茱德空間感到厭倦,
眼下蘿拉的砍頭案讓恐懼氛圍漸增,茱德同意參加記者會,
奧特佳、茱德和烏利亞在麥克風後方站定,
明尼蘇達州州長一行人進來,哥哥亞當·薛令也在其中,
記者會結束,茱德來不及離開,被父親抓住手肘,
全世界都在看,茱德突然明白,自己的出席非常重要,
將茱德推向外界,同時確認州長的家屬,狀態穩定的女人,
儘管茱德對任何形式的虛偽抱持強烈反感,但已不再是孩子,知道如何玩這場遊戲,
茱德向父親報以微笑,伸出手,一手放在父親肩膀,
靠近父親,做了一個連自己都驚訝的舉動,親吻了父親,僅是雙唇輕輕掠過臉頰,
茱德退開時,在父親的眼中看到困惑和憤怒,
對父親來說,這不是一場大團圓的表演秀,對茱德主動說出,很高興見到你,父親,
父親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也許父親同意前來,準備來場對峙,證明茱德不能勝任,
從來就摸不清父親的想法,今日令人費解的態度更甚以往。
離開時,有個女人喊住茱德,
女人自稱坎妮蒂·伯德,男友是伊恩·卡得威,《 論壇報 》 記者,
三年前見過茱德,幾個小時後就死了。
當天兩人約在咖啡店坐下,剛介紹完自己就接到電話,隨即就離開了,
沒有任何交談,茱德不知道伊恩為什麼約見面,
伊恩當時在調查失蹤女孩,奧泰薇·吉米尼,伊恩被毆打致死,遭人洗劫。
烏利亞詢問茱德和父親的情況,
當年說法是哥哥亞當開槍射罐子,媽媽走入射程,父親抵達現場就搶下槍,
在茱德的記憶中,父母親吵架,母親死了,
父親站在母親上方,一手拿槍,臉上一抹滿足的冷笑。
兩人同時收到簡訊,地下室的屍體比對結果已經出來,
回到警局,男人的犯罪記錄填滿電腦螢幕,男人名叫亨佛瑞·薩拉札。
茱德來到奧特佳的餐會,不允許自己是個逃避的懦夫,
後院三個年輕女孩尖叫笑聲,讓茱德感到驚慌、恐懼,
毫無來由,沒有邏輯的恐懼,來自透過廚房窗戶看見的一家人,
烏利亞理解,送茱德出去。
這時,茱德打電話給艾瑞克約見面,艾瑞克提出要茱德回家,當時女人已經分手,
茱德脫口而出說,會回去時,
烏利亞來電,在距離聖克勞德不遠處,發現一具無頭屍體。
屍體被棄置在一條溝渠裡,當場焚燒,一半的身體燒焦,兩隻手不在,
在距離兩英里的林地發現一隻手。
DNA 報告無頭屍體和斷手屬於蘿拉·霍特,蘿拉在皮膚上有少量的氯,不在肺裡,
兩人到查爾斯辦公室給驗屍報告,
如果不收下,警方可以保留報告,若要收下,建議現在不要看,鎖起來,
茱德希望在查爾斯看報告時,觀察反應,
烏利亞記得茱德第一天回來時,對烏利亞說善良可能是身為人最重要的特質,
烏利亞認為有時必須判斷何時不要當警察,只要當個普通人。
茱德自己回家,艾瑞克的極力討好,讓茱德意識到自己需要好整以暇慢慢恢復,
不是一下子接起曾中斷的一切,假裝過往三年從未發生,
茱德感謝艾瑞克這麼快讓茱德頓悟,一切都不一樣,
艾瑞克完全不知道茱德變了多少,已經不是從前認識的那個人,
艾瑞克想阻止茱德離開時,冷不防伸出手,抓住茱德的手臂,
對於艾瑞克的舉動,原先的遲疑一掃而空,
艾瑞克是個試圖控制女人的男人,在身體上控制,逼迫違反意志留下,
茱德沒有斷開眼神接觸,不帶情緒的聲音,讓艾瑞克退縮放開手,
艾瑞克掃下書架的書,將衣櫥的衣服丟到院子,
茱德請烏利亞幫忙搬家,搬回原來的家。
回到家的茱德,在頂樓睡覺被雨澆醒後,
回到公寓的幽閉恐懼症壓過睡意,整理搬回來的箱子,
在某一個包包裡掉出一個隨身碟,把烏利亞叫來,
影片是五個女生在泳池全裸嬉戲的女孩,看起來都不到十六歲,
影片最後一個女孩朝攝影者過去,送出一個會意的微笑,看起來像奧泰薇·吉米尼。
回到家的烏利亞,點擊奧泰薇·吉米尼的臉書,但其目的是妻子愛倫的臉書,
始終無法登入愛倫的帳號,看了門口從茱德那拿回的那箱書,
嘗試新的密碼策略:書名,在第三次「咆哮山莊 」,愛倫最愛的其中一本,登陸了。
看來完所有訊息後,發現明尼蘇達大學哲學系教授約瑟夫·強森頻繁聯繫愛倫,
從一開始的哲學家蘇格拉底和尼采,慢慢變成咖啡、旅館房間、市外旅行。
烏利亞到強森教授課堂,等到課堂結束,
這是愛倫的世界,喜歡深奧的哲學對話,烏利亞覺得索然無味,
強森教授注意到教室後方的烏利亞,出聲詢問同學是否安好,
烏利亞走下階梯,來到燈下,強森教授認出烏利亞時,臉色瞬間蒼白,
強森教授和愛倫交往幾個月,一開始愛倫在教室後面哭,
愛倫寂寞、想家,強森教授和愛倫說說話,以朋友的身分,
愛倫自殺可能是罪惡感,不能接受出軌,
愛倫愛烏利亞,強森教授只是正好可以陪著愛倫的人,
強森教授想和愛倫結婚,離開烏利亞,
愛倫自殺當晚,聖保羅某間飯店,愛倫告訴強森再也不能見面,要強森離開,
離開後,愛倫就在房間裡自殺。
茱德和烏利亞將隨身碟送到明尼亞波利斯警局技術中心,
專長處理分離影像音軌的川特幫忙處理影片,
影片裡的女孩在面部辨識軟體比對是奧泰薇·吉米尼,其他就沒有任何線索了。
茱德自己來拜訪奧泰薇母親,愛娃·吉米尼,
愛娃·吉米尼曾是備受尊敬的心理醫生,但現在什麼都不剩,
茱德是邪惡行徑的受害者,經歷人生重大變化,稍微能夠理解愛娃,稍微而已,
蘿拉·霍特的父親曾問這一切是否有結束的一天,
像是一段旅程猝不及防的事故,想下車,
然而愛娃在永無止境的夢魘之中,「生死未卜 」是另一層地獄。
愛娃說起女兒失蹤那天的事,永遠存在腦中的一天,
愛娃在新聞看到茱德逃亡消息,打到警局想找茱德,
不只愛娃,還有其他母親,明尼蘇達失蹤女孩的母親,
這個團體有七個,現在五個,其中一個佛羅倫絲只是逃家,
凱薩琳·尼爾森屍體已經找到,自殺,
和維吉尼亞·吳爾芙一樣,口袋裝滿石頭走進湖裡。
茱德找出所有失蹤女孩的檔案,
凱薩琳判定自殺,但口袋裡有石頭,驗屍機構判定,肺裡沒有湖水,
川特來電,影片裡的牆上燈座,是為州長宅邸專門特製的,
影片拍攝日期是奧泰薇·吉米尼失蹤前一週拍攝的。
茱德和烏利亞來到州長宅邸,茱德遞出凱薩琳·尼爾森和奧泰薇·吉米尼的照片,
茱德讀出父親緊張的汗水,在隱藏什麼,
而菲利普認為茱德狀況不穩定,必要時要將女兒的精神狀態公諸於世,
茱德自認不太穩定,拔出槍對準父親,要求當天樹林的真相,
烏利亞將茱德手推往空中,以身體將茱德撞倒在地,
茱德被帶回警局,雖然父親不會提告,
但茱德被要求接受七十二小時強制精神治療。
茱德被警局開除,離開醫院時,是格蘭過來接茱德回公寓,
一個星期後,茱德在公寓附近的農夫市集閒晃,一切都不在意,不在意睡在屋裡,
在農夫市集買了一束小蒼蘭,舉近鼻前吸入甜美的香氣,但什麼都感覺不到,
在街角等綠燈時,愛娃·吉米尼跑過來,
悲傷的母親留了二十則留言,茱德都沒回應,
距離茱德公寓幾個街區時,不希望愛娃繼續跟過來,於是停下轉身面對,
茱德已經不是警察,無法在調查,要愛娃去找失蹤人口組,
愛娃找過做了筆錄,但他們根本不在乎,
愛娃看起來不一樣,沒那麼邋遢,甚至化了妝,
兩年來只有茱德聯絡愛娃,讓愛娃有了希望,
最後愛娃將鞋盒塞進茱德手中,說不定可以幫忙找到奧泰薇,說完轉身奔跑離開。
茱德回家吃藥,藥效發作,腦子會有好幾個小時無法運作,
茱德ㄧ一檢視鞋盒裡面的物品,日記開始於奧泰薇消失前大約一年,
日記開始都是朋友、男孩和學校,到一半,日記開始含糊其辭,
先前會具名男友,現在只剩星星代號,其中一篇,四肢被有刺的樹叢刮傷,
茱德說謊兼差繼續追查瑪斯特和霍特案,
打電話給法醫檢驗辦公室的英格麗·史蒂文森,
蘿拉·霍特腿上有撕裂傷,推測是有刺的植物,可能是沙棘。
盒子裡有一條心型設計的項鍊,刻著奧泰薇的名字,
「他給她們每個人刻字項鍊 」。
每天威爾會來確認茱德狀態,這天威爾離開,茱德上樓餵貓,
看著威爾摩托車呼嘯而去,眼神注意到幾天前就注意到的米黃色的車,
警局已經撤離監視人員,車停在格蘭以前停的位置,車裡有人,
這天茱德將安眠藥沖進馬桶,幾個小時後後悔,要從廚房再拿一顆,
此時聽見鑰匙在門鎖轉動的聲音,本能想躲起來,
突然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威爾,留在床上,威爾整整看著床上茱德五分鐘才離開。
茱德決定停藥,三天就可以讓腦袋清晰思考,
第三天,茱德前往檢查摩托車,發現火星塞不見了,
茱德走出大樓,人行道傳來腳步聲,威爾朝茱德走來,
茱德讓肩膀垮下來,表情放鬆,持續服藥的樣子,
晚上威爾來確認後,茱德打包離開公寓,提領現金,踩爛手機。
茱德做出可能比以前想法都要愚蠢的舉動,
茱德到愛娃·吉米尼家,借車到明尼蘇達北部,回到二十年來從未來過的住宅小屋。
在無法成眠的夜晚,烏利亞整理茱德給的書,
在 《 愛麗絲鏡中奇遇 》 中,《 星辰論壇報 》 的剪報,
明尼亞波利斯的十三歲女孩,荷普·狄瑪斯,二十七年前失蹤,
放大鏡在照片裡發現一條心形項鍊,刻著荷普的名字,
在書的書頁名,藏書票不平整,用刀刃拆下紙邊,
裡面有條心形金項鍊,上面刻著荷普。
烏利亞聯絡不到茱德,早上到海尼平郡警局犯罪實驗室,
申請娜塔莉·薛令的蒐證,五年前由麥考爾法官簽署銷毀,
英格麗·史蒂文森來電,瑪斯特和霍特家女孩驗出 GHB,
告知茱德來電問過植物沙棘的問題。
茱德在家對面看到的車輛,原來是烏利亞自己雇用的私家偵探,
確保茱德不再處在危險當中,到茱德公寓發現茱德已經離開,
告知長官奧特佳,茱德手機關機,提領大筆款項。
烏利亞找到愛娃·吉米尼證實自己的猜測,
請警局資訊專家查到州長在里特爾福爾以東湖邊有棟小木屋。
茱德躺在兒時房間,注意到天花板上橫木上的異狀,
茱德的記憶是五、六歲時,父親伸手進去拿出幾個盒子,
茱德從裡面拿出自己的剪貼簿,從個人物品中消失的剪貼簿和一個鐵盒,
鐵盒裡第一個信封,一張戴著金色心形項鍊的少女快照,
第二個信封,另一個女孩,奧泰薇·吉米尼,
四個死去女孩的照片,四條糾結交纏的項鍊,
拍攝地點是林木茂密的森林地帶,埋屍點可能在附近,父親的土地上,
然而屍體中沒有奧泰薇。
最後一個信封,六張照片是母親被槍擊死亡的照片,
拍攝者從各個角度拍下富含情色感的照片,
兇手藏起所有受害者,藏在一個特別的地方。
茱德出來發現車子四個輪胎全被戳破,
茱德鑽入林中,朝公路衝刺,被子彈打到手臂,出現的是哥哥亞當,
伊恩·卡得威有犯罪證據,亞當本要殺茱德和卡得威,
格蘭提出綁架的主意,格蘭是亞當的內線,
亞當坦承所有罪行,警告茱德和砍頭案中扮演的角色,
以及小巷中攻擊茱德的四名男子之一,
媽媽的死是個意外,剪貼簿是艾瑞克拿的,
林間傳來聲響,烏利亞從矮樹叢中走出來,
亞當轉向烏利亞,茱德機械式反射,使勁踢向亞當大腿,
亞當倒下,半自動手槍連續快速擊發,烏利亞沒事,亞當已經中槍身亡。
烏利亞得到消息,距離小屋約半英里有個儲藏蔬菜的地窖,
打開地窖,茱德記得那味道,
太久沒有清洗的身體氣味,排泄物、尿液和腐爛的食物氣味,
茱德首先進入,窄小的空間,一整面牆的日記,日記簽名是奧泰薇,
茱德拿起床上日記,翻到最後一頁,
「 昨天我聽到某種很像煙火的聲音,國慶日是不是要到了。」
奧泰薇聽到的是昨天的槍聲,奧泰薇今天還活著。
烏利亞將情況告知舒茲警司,帶走奧泰薇是州長,
舒茲警司害怕烏利亞判斷錯誤,烏利亞認為不是賭上警司的警帽,就是那女孩的命,
犯罪人員打斷對話,看向奧泰薇的日記,
清楚寫明綁架、強暴奧泰薇的是明尼蘇達州州長。
舒茲警司對州長發出通緝令,茱德和烏利亞追上,
警車包圍著州長開的黑色凱迪拉克,上方盤旋著直升機,
茱德和烏利亞舉槍對著州長,州長無視警告,從後車廂拉出奧泰薇,
州長用槍頂著奧泰薇的太陽穴,威脅所有人退下,
茱德和奧泰薇眼神接觸,能夠讀懂那眼神,
因為茱德曾經那樣活著,沒有恐懼,恐懼早已一點不剩,
茱德非常輕微地將頭朝右偏,奧泰薇理解,兩人讀到彼此,
奧泰薇低頭ㄧ竄,茱德扣下扳機,正中州長菲利普·薛令眉心,
茱德用毛毯包住奧泰薇,打電話給愛娃,
直升機將受傷兩個女孩,茱德、奧泰薇送往醫院。
烏利亞用貓糧和綁著線的洗衣籃的方法要抓茱德一直喂的貓,
烏利亞希望茱德養貓,有寄託,有依靠,
烏利亞也希望茱德回重案組,因格蘭·王被逮捕革職,重案組有空缺,
內心深處茱德清楚到其他地方可能是最好選擇,
去一個街角不再潛藏黑暗回憶的所在,
但自己淨想著待在這裡的未來,雖然會被議論,表示知道茱德過去,
也就表示自己不需要解釋,不需要躲藏,
最後茱德決定回重案組,可能在幾天前內心就做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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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傑爾之蝶 アンチェルの蝶
作者:遠田潤子
譯者:劉姿君
出版社:獨步文化
◆入圍第十五回大藪春彦獎
◆日本AMAZON網路書店四星推薦
藤太在最後一組客人離開後,到店外收暖簾,
進來打開手提錢箱,營業額三萬多一點,還可以,
入口的拉門被打開,藤太雖說已經打烊,
與藤太年紀相仿,年約四十,提著大波士頓包男子走進來,身邊還帶著一個小女孩,
藤太和男子天差地別,兩人像是「 上下 」兩字,
男子是上,藤太是下,兩字說明一切,
男子是秋雄,藤太把意識放在膝蓋的疼痛上,不可以想起以前,
小女孩是伊純女兒,而伊純已經死了,很久以前就死了,
秋雄對藤太激動的心情,認為太好了,伊純一定很高興,
秋雄就走到門口,一句那孩子就拜託你了,秋雄就離開了,
藤太讓小女孩睡在自己滿是汗水油垢的被窩裡,
秋雄留下的波士頓包裡,五百萬紙鈔,一本母子手冊,一封信,
信裡請藤太照顧芳純,不要靠近秋雄家公寓,現金是這段期間的費用,
母子手冊寫的是森下芳純,十歲,母親森下伊純,
地址是伊純國中所住的公寓,父親欄空白,
所以伊純沒有和秋雄結婚,那父親是誰?
第二天早上,藤太被芳純搖醒,自己喝著滋布羅卡醉倒在地上,
藤太和芳純說話說著說著,說到安傑爾,
芳純突然被點醒,秋雄要轉交的一張 CD,
卡爾·安傑爾指揮捷克愛樂管弦樂團,德弗乍克 第九號交響曲《 新世界 》,
秋雄聽著曲子,在黑漆漆的房間裡哭,芳純問秋雄為什麼哭,
因為不喜歡這首曲子,但不能不聽。
伊純在芳純三歲時過世,秋雄收養芳純,七年前,
電視上播放昨晚火災,地點是秋雄的公寓,
藤太帶著芳純前往警署,藤太被警方詢問,
離開時,秋雄的法律事務所同事,葉山和美,希望單獨和藤太討論秋雄的委託。
好久好久藤太像烏龜縮著脖子活在河底淤泥裡,
什麼都不去感覺,不去回想,獨自一人悄然死去,現在卻被打撈上岸,
回到店裡,藤太要芳純到二樓房間,自己要整理店裡,
藤太提不起勁,等到下定決心上樓時,已經晚上十點,
芳純似乎大哭過,已經睡著了。
隔天,藤太到市場買菜,回來芳純沒看到藤太,心中害怕像秋雄一樣不見,
藤太一個人生活太久,不知道與人相處,根本不知道該和芳純如何相處,
芳純吃著早餐邊掉淚,藤太不知該做何反應,低頭處理食材,
芳純吃到一半便上樓,藤太卻鬆了一口氣,到了開店時間,芳純活潑的要幫忙,
藤太卻爆發,為何要討好、巴結大人,
對芳純大叫夠了,回神過來,要芳純上樓不用幫忙。
店外刑警木谷、堅田過來報告火災調查,
但從木谷的臉,刑警是來確認芳純的安全,
被託付的芳純和五百萬,讓藤太是被調查的對象。
藤太想著這兩天的事,必須考慮芳純,秋雄託付、伊純的女兒,
藤太對芳純說,兩件事必須道歉,
ㄧ是早上的事,不該不說一聲就出門,以後一出門就會寫張紙條,
早上大部分是去市場進貨,五點半左右出門,八點左右回來,
二是芳純好心幫忙,藤太卻對芳純發脾氣,
這是藤太小時候為討父親歡心而幫忙,但父親從沒肯定過,
藤太承認自己是個糟糕的人,二十五年沒有跟人好好說話,
這次藤太大膽說出需要芳純幫忙。
二十五年了來,都是用冷凍毛豆應付了事,
今天是特別的,用特級毛豆,想起伊純當年幫忙的樣子。
藤太要芳純上樓,自己開店做生意。
隔天是芭蕾舞的日子,藤太騎著本田小狼載著芳純到舞蹈教室,
藤太看著芳純練習著舞蹈動作,
想起當年的復健,藤太不抱怨、不發牢騷默默地將治療師安排的項目做完,
但卻又感覺不出一丁點努力積極希望的態度,
到了下課時間,藤太被櫃檯小姐要求填寫多份文件,
等到芳純出來,小聲說著太好了,藤太剛剛想逃跑的念頭似乎被看穿。
隔天藤太鼓起勇氣要芳純到店裡幫忙,
但警告芳純,客人會有惡行惡狀的客人,要做好心理準備,
芳純要做的事是客人來上免洗筷,客人走就收杯盤擦吧檯,
芳純問那濕毛巾呢,藤太覺得有點丟臉,
「 松 」是一家等級低到連濕毛巾都不給的店。
當晚,常客們如常出現,看到芳純常客們遲疑是否該問,
一位常客發難詢問,這常客也是數一數二不討喜的客人,
來了一位美人兒,是大將的這個嗎?
一開口就沒好話,藤太要他再說這種話就出去,
常客們沒想到藤太會回話,於是咆哮著對客人用什麼口氣,
男子得不到其他人的附和,粗魯地說著是老闆的私生子,
跑掉的老婆和别人生的之類的話,藤太默默走出廚房,
抓著男子領口,一把推出門外,關上門,
男子在外面大喊大叫,藤太第一次對父親感謝,當時訂下堅固的門,
一瞬間對父親的感謝讓藤太痛罵自己,不管發生任何事,都不許感謝那個人,
不久聲音停了,藤太要芳純整理吧檯,
獵帽男出聲要毛豆,芳純戰戰兢兢送到獵帽男前,
在獵帽男伸出三根手指的手時,芳純定住不動,
獵帽男口氣不好的問,有什麼不對,
芳純怯怯地、但認真說,要用另一隻手拿比較好喔,要是碗掉下去就遭了,
獵帽男盯著芳純的臉片刻,以不全然釋懷的表情點點頭,
不知不覺,常客們的視線都跟著年紀與孫女相當的芳純轉,
芳純靠著自己的力量,博得這群惡行惡狀的常客們認同。
芳純在店裡幫忙之後,「 松 」的氣氛一點一點慢慢改變,
有一條細線拉著 「 松 」,一條不讓 「 松 」再往下墮落的線。
芳純幫忙藤太做家事,在午睡到開店時間時,芳純在收音機聽到秋雄的事,
一個少年在家事法庭前自焚,以死抗議少年法、少年犯罪律師和家事法庭,
自焚少年是神戶一起少年事件被害者家屬,
遺書寫著在公寓縱火殺害佐伯秋雄律師。
事情發生在前百年半年,晚上十點多的時候,
三名少年照例耗在便利商店前,一個補習回家的國中少女經過,
一名少年出聲叫她,國中女生不理,
遭到漠視的少年認為害自己出醜,便追上打了幾下,
事情本該結束,但同伴取消少年,少年拿出打火機靠近少女嚇她,
少女衣服突然起火,發生表面閃火現象,少年害怕逃跑,
少女十三歲,少年十四歲,案件以不公開的少年法庭審理,輔佐人是佐伯秋雄。
少年犯罪被害者家屬在家事法庭前自焚抗議,衝擊比少女命案更強烈,
由於事件關係人都是少年,真實姓名和照片都不得公開,
於是秋雄的姓名和照片就成了方便的代替品。
芳純已經不哭,變得不太說話,情緒不穩定,一點聲響都怕,
在開店幫忙時,芳純似乎會重拾幾分生氣,
最近獵帽天天報到,注意到芳純細微的變化,
總是板著一張臉的獵帽,主動對芳純說,毛豆是本日推薦嗎,
其他顧客因為芳純回答是本日推薦,紛紛點起毛豆,
芳純處理的毛豆被誇獎,眼中出現許久不見的光輝,
客人要別的本日推薦沙丁魚,沙丁魚新鮮,藤太建議生魚片,客人堅持用烤的,
烤爐上的沙丁魚和網子著火,雖只是一剎那,火柱高高竄起,
芳純尖叫,發抖,臉上沒有血色,害怕店失火,
藤太宣告不出燒烤,請改吃生魚片。
已經請假一週的芭蕾課,今天一定要去上課,
途中幫芳純買安全帽,試戴時,芳純在擋風鏡之後笑了,
然而安全帽拿下來後,芳純就不笑,還生氣似的,秋雄叔叔死了,我不可以開心。
到了芭蕾教室,理沙跑來稱讚安全帽很酷,之前就很羨慕芳純可以坐機車,
芳純表情放鬆,發出久違的笑聲,和理沙一起進教室。
藤太來到秋雄的法律事務所,葉山和美接待,
佐伯秋雄在生前便辦好死後事務委任契約,
葬禮、墓地、清償債務、遷出租用建築物等等,指定中井藤太為後備監護人,
秋雄雖說伊純已經死了,但葉山和美查不到死亡通報,可說行蹤不明。
回到芭蕾教室接芳純,芭蕾教室老師的不信任,讓藤太鑽牛角尖,
藤太差點出車禍,停車放下芳純,看到對面咖啡店的白板上的本日推薦字眼,
藤太到五金行買白板,推薦菜色是芳純的新工作,也買保險起見的滅火器。
開店後,本日推薦一個小時後就售完,
突然門被粗暴推開,是以前取消芳純被趕出去的男子項鍊男,
項鍊男的話語沒有任何人應聲,踹了空啤酒箱,老闆常被警察問話,
藤太忍住,不在芳純面前多嘴,獵帽挺身而出,項鍊男不敢吭聲離開,
然而項鍊男在外面砸信箱,藤太本想揍人,忍住,改用水管把水柱瞄準項鍊男,
獵帽搶過水管,往藤太臉上一拍,藤太不小心失分寸,路人也被噴濕,
獵帽要被噴濕的客人進來,老闆請喝一杯啤酒,藤太要反駁,芳純直接請客人進來,
當晚,藤太要芳純不要討好客人,不要認為都是自己造成的,不須有無謂的責任感,
這讓芳純想到秋雄,認真的秋雄。
五年級的藤太在店裡思考著是否要自己開店,
爸爸電話來要藤太拿錢到佐伯螺絲工廠,打麻將輸錢了,
到了佐伯螺絲,看到隔壁班模範生開著推高機,
藤太拿錢給爸爸後出來,對於模範生口中的爸爸嗤之以鼻,
把那種人當作爸爸只是讓自己更悲慘而已。那是不認識的大叔,
模範生同意藤太說法,相約教藤太開推高機,
下星期天,藤太依約去了工廠,模範生教藤太開推高機,
模範生就是秋雄,兩人成為好友。
藤太準備著開店的工作,爸爸醉倒在地板上,
一名陌生女子進來推廣聖經,在後面是同班的森下伊純,
酒醉的父親突然坐起來,對女子咆哮,女子退到門口,被絆倒往後坐,
藤太出聲阻止,父親突然轉身,往藤太肚子上狠狠踹上一腳,
藤太要伊純趕緊離開不要看了,女子拉著伊純手離開。
秋雄教藤太功課,藤太教秋雄釣魚,
二月一個星期天,兩人釣魚回到店裡,來不及離開,被打麻將的父親要求做下酒菜,
打麻將四人是原班人馬,那個瘦子又輸錢,打電話要人送錢來,
原來是伊純的父親,來後,藤太出聲要伊純喝口水再走,
秋雄出聲沒有果汁嗎,藤太利用蘇打水和檸檬汁做檸檬氣泡水,
伊純沒喝過果汁,因爲母親認為果汁是奢侈,奢侈是罪過,
藤太只有父親一個麻煩,伊純有愛賭的父親和盲目信神的母親。
新學期開始,三人被編入同一班,自然課要觀察蝴蝶的羽化,三人同ㄧ小組,
伊純和秋雄擔心著羽化過程,藤太雖希望羽化,但不能保持這種希望,
世上很多事情,靠自己的力量根本無能為力,只能等啊,
藤太這組開始羽化,老師停下上課,一起觀察羽化過程,
蝴蝶羽化失敗,一邊翅膀無法張開,老師要同學注意著失敗的例子,
藤太失控,伊純注視著藤太,按著藤太手臂,小聲深具說服力要藤太深呼吸,
不然藤太就失控動手打老師了。
藤太和伊純照顧著不會飛的蝴蝶,
鳳蝶的壽命只有兩週左右,藤太和伊純太過投入了,
過幾天,蝴蝶死了,藤太和伊純在店裡練習直笛,
酒醉的父親回來又發酒瘋,藤太頂嘴讓父親拳打腳踢,
一個左手只有三根手指的男人阻止父親,逃似的奪門而出,
這件事讓藤太下定決心不說和父親同一種話,再不說大阪腔。
三人在秋雄家練習直笛,藤太完全沒有進步,
伊純帶來《 新世界 》 黑膠唱片,第二樂章就是直笛要考的內容,
藤太被新世界的音樂深深感動,沐浴在樂音中,
即使全家被殺,只剩一個人的安傑爾,成為如此優秀的指揮家,
藤太能像卡爾·安傑爾一樣,將來有什麼作為嗎?
結束練習後,藤太和伊純無目的走到安治川水門,
因為是維修日,決定留下等水門開,伊純堅定認為兩人都會有新世界,
藤太決定要跟父親不一樣,不逃避,經營「 松 」,讓松成為一流的料亭,
伊純猶豫著說出,可以和藤太一起經營「 松 」 嗎?
昨晚項鍊男回來砸場,被灑水趕走,
關店後,聽著《 新世界 》 想著秋雄,乾掉一瓶滋布羅卡,
早上醒來發燒,膝蓋劇痛,芳純照顧著藤太,為了開店賺錢,要芳純出去買止痛藥,
自從動完膝蓋手術後,藤太就沒吃過藥了,
藤太做每次都做的夢,父親罵藤太,打藤太,醒來看到的是芳純的臉,
吧檯坐著昨晚被灑水波及的客人,自以為熱心的客人終於離開。
休息三天後開店,常客馬上到齊,上次的熱心男也在其中,
熱心男一直詢問藤太和芳純的關係,被獵帽男厲聲制止,
熱心男待到最後一個,告訴藤太芳純是他的女兒,
熱心男叫坪內裕之,三十八歲,地方公務員,
雖然坪內拿出伊純從穿著高中制服到三十歲左右的伊純照片,
但藤太不能把芳純交給坪內,在照片中的伊純沒有笑容,感覺不到幸福,
伊純是討厭坪內而逃走,由於某種緣故無法養育芳純,拜託秋雄成為監護人,
現在知道秋雄拿藤太當保險,指定藤太為後備監護人的原因,
藤太向坪內潑酒,把坪內趕出店,
因為擔心樓下吵架下來的芳純,又被把氣出在芳純的藤太趕回樓上。
秋雄明知只會痛苦,依然聽著新世界,
深夜在沒有血緣的小女孩安慰下,悲慘地聽著曲子,
藤太聽新世界,就得到毫不間斷的痛苦,
十五年前,藤太在市場吃早餐,突然新世界的第四樂章響起,
藤太無法忍受,不想想起那時候,在雨中奔跑,
藤太被推高機撞倒,右腿往反方向折。
因為坪內的關係,藤太來到律師事務所,簽署所有監護人文件,
藤太詢問,父親認領問題,父親可以辦理認領,不代表擁有親權,
這次案件裡面沒有坪內的人,葉山和美看了母女手冊後,用電腦查詢後,
發現伊純在日本各地做產前健檢和預防接種,同一個地方待不超過三個月。
離開事務所後,知道伊純為了保護女兒輾轉日本各地,還曾經回到本地,
為了實現伊純的願望,藤太必須捨棄之前混沌過活的想法,
自己要為了保護芳純活下去,必須從日常生活中的小事做起,
第一件事就是換掉沒什麼保護作用的安全帽。
晚上開店,坪內再度光臨,在藤太要坪內滾時,
坪內直接說出是芳純的父親,要接女兒回去,
藤太忍不住從廚房衝出來,揍坪內一拳,但閃過的念頭是當著孩子的面打了她父親,
眼角瞥見獵帽男,今天不為所動,靜靜看著藤太,
兩人為了芳純爭執,坪內越說越氣,店爛客人爛,把吧檯的杯盤掃到地上,
此時獵帽男緩緩站起,走向坪內,其他客人以此為暗號,包圍住坪內,
把坪內趕出店,關門上鎖,客人要藤太休息,客人自己會結帳離開,
芳純在樓上照顧藤太,獵帽男要藤太振作,為了芳純。
藤太要芳純下樓請所有客人一杯中啤,
藤太想到剛剛坪內話語,坪內要負起二十五年前責任,當時是消防隊員。
三人在秋雄的房間,突然秋雄母親要秋雄幫忙,父親他們吵翻了,
原來是伊純父親耍老千,雖然和尚打圓場,但這種冷靜的人最危險,
伊純受不了離開,藤太默默跟著,等長大,兩人可以讓松是個新世界。
餐飲學校體驗入學後,讓藤太大開眼界,
回家發現伊純的傘在店裡,到伊純家發現不打人的父親在伊純臉上留下傷痕,
兩人來到水門,伊純雖然笑著,但臉色太過蒼白,淒清,令藤太心驚。
初冬秋雄約藤太釣魚,回程時沒有油,秋雄提議給一點推高機的汽油給藤太,
正要離開時,四人走出辦公室,四人的談話讓秋雄和藤太憤怒,
伊純的父親輸錢,竟然用女兒伊純還賭債,三人輪流上,
難怪最近伊純心不在焉,藤太要秋雄不能哭,沒有資格哭,
他們是強暴伊純男人的兒子,只有伊純有資格哭,
藤太認真的要殺掉那四個人,最後秋雄也要加入。
膽小謹慎的秋雄認為要有證據,就這樣時間過去,
第二學期結業典禮,藤太被級任叫去談話,回來只有秋雄在,伊純已經回家,
理論上伊純知道藤太被叫去,不太可能自己謊言回家,
追上去發現伊純和父親一起到公園旁的車輛旁,
秋雄父親和和尚等在那,過一會兒,藤太父親出現,秋雄終於堅定的要殺了那些人。
地點決定在秋雄家工廠的辦公室,第二天下午,秋雄和藤太演一場戲,
兩人開推高機,玩鬧吵架,讓推高機撞上辦公室的門,門被推高機刮傷。
動手那天晚上等到半夜兩點麻將聲才停,
兩人進去點燃菸灰缸的煙蒂,丟在棉被和毛毯上,
香菸引起的火一開始不會冒煙,會無聲無息悶燒三十分鐘左右,
藤太將推高機緊貼辦公室門停好,貨叉抵著門,讓門打不開,
本來打算等到新世界結束,大概四十分鐘,
故意將唱片放大聲,可說沒注意到工廠那邊的動靜,
第三樂章響起時,秋雄受不了,去看動靜,
看來很順利,辦公室乍看沒有變化,只有淡淡的煙從門底滲出,
突然裡面傳出聲響,有人轉動門把,敲門,喊救命,
那件演戲損傷了門,說詞是想開推高機破壞門,
聽著喊叫的聲音,秋雄爬上推高機想發動,藤太把秋雄扯下來,
藤太盯著門,為了伊純燒死那些人,這時藤太心動搖了,
真的是為了伊純殺死父親,還是利用伊純當藉口,是為了自己要殺死父親?
藤太甩甩頭,想甩掉這種想法,再度盯著門,
秋雄房裡傳來第四樂章,叫聲、敲門聲都停了,
藤太將推高機停好,要秋雄叫醒媽媽,打一一九,
住在附近的人開始聚集,消防車五分鐘後到來,
伊純叫著藤太,藤太默默指辦公室,伊純默默佇立著。
藤太再度來到律師事務所,家事法庭的決議還沒出來,
葉山和美以任選為前提,進行下一步準備,
一個月內,做好芳純的財務目錄,預估每年應支出的金額,照秋雄做的為主,
第二學期要開學,要前一所小學的在學證明,
就讀新小學的入學手續,上學用品,藤太是家長出席面談,
藤太詢問秋雄問題,最近自稱芳純父親來訪,與秋雄爭執過,
葉山和美並不知道坪內的事情,但對伊純的事很感興趣,
葉山和美對秋雄有好感,但秋雄沒有理會,重心在伊純,
單身男子領養一個沒有血緣的孩子不尋常,是異常的,
藤太忍不住憤怒,有人就是活在葉山和美所謂的異常之下,
不是葉山和美高知識份子所能理解,雖然藤太不了解和美生長的世界,
但起碼知道和藤太的世界截然不同,但不會因此說和美異常,
和美只是輸給一個生下父不詳還四處逃亡的女人,覺得不甘心而已。
回來竟然坪內在店裡,芳純一臉愧疚,坪內要讓芳純看媽媽照片,
最後芳純選一張坪內和伊純雙人照的照片,
坪內和藤太到外面談話,藤太對坪內用責任兩字非常不以為然,為什麼不是用愛?
坪內說出本來要帶進棺材的事情,坪內小四腎臟出問題,
父親是消防隊員,父親是英雄,坪內的故事有點可疑,在藤太逼問下,說出真相,
坪內父親是當年火災的消防隊員,在門口死掉的和尚是坪內父親拉出來的,
坪內父親發現和尚身上的鑰匙,寄物櫃的鑰匙,和尚會將錄影帶租給同好,
當年伊純被三人強姦當作還債的過程被拍成錄影帶,
坪內父親為了坪內的醫藥費,用錄影帶要脅伊純,逼伊純賣身,
在坪內父親在一年後在火場殉職,坪內整理遺物發現錄影帶,
坪內選擇當面還給伊純,並發誓要讓伊純幸福,
這些事情很多都是伊純告訴坪內的,畢竟坪內是在父親過世之後才發現錄影帶,
伊純和秋雄都還活著,為了躲避坪內,藤太被利用了。
回到店裡,藤太埋怨自己,是自己害伊純變成這樣,
承受這些,一杯一杯喝著滋布羅卡,爛醉的藤太將要叫醒自己的芳純推開,
芳純對藤太噴水,要讓藤太清醒,十秒後芳純自己跑去整理毛豆,
藤太向芳純道歉,自己居然和父親一樣,喝醉就傷害孩子,
芳純過來抱住藤太,藤太在心中認定,絕對絕對不能像父親那樣。
隔天藤太拜託獵帽過來陪芳純在家,不能讓任何人進來,
藤太到小學拿文件,在學證明、學生保險、課本等等物品,
再度拜訪律師事務所,委託死後事務委任契約和立遺囑,
萬一藤太無法負起監護人之責,和美會與家事法庭協議選出替代人選,
也向和美詢問電腦的事,兩人對上次的對話互相道歉。
晚上收到包裹,等芳純睡著打開包裹,
裡面是五卷錄影帶,背標寫著一九八五年,
時間過一點,電話響起,來電者是秋雄,拜託藤太保管伊純寄放的五卷錄影帶,
相約二十一日星期日晚上十二點,秋雄會來找藤太。
藤太借來錄放影機播放錄影帶,看著伊純被強暴的畫面,藤太忍不住,
但必須全部看完,真正痛苦的是伊純,藤太咬緊牙關看完所有錄影帶,
現在知道坪內第一次到 「 松 」 時,為何四處張望,不是首度見到的地方,
伊純被折彎的地方,正是藤太正坐著的地方,
被塞在伊純屁股底下的,正是藤太一直拿來當作枕頭的坐墊,
拿去墊在小狼後座給芳純坐的那個坐墊。
藤太和秋雄相約在安治川河口的保稅倉庫,秋雄臉上繃帶是火災傷勢,
秋雄躲在能勢的山裡,秋雄說起整件事,從七年前一通電話開始,
律師事務所接到伊純電話,要求在秋雄家見面,
伊純沒結婚,身邊有個三歲女兒芳純,
有個男人糾纏,伊純一直在逃,希望秋雄養育芳純,
伊純在秋雄苦苦哀求下,說出當年實情,高三的時候,坪內要將錄影帶還給伊純,
國三暑假,伊純被父親當賭債賣給三個牌搭子,被拍成錄影帶,
伊純生下芳純後,決定和坪內分手,暫時將芳純託付給秋雄,
讓秋雄當芳純監護人,萬一出現狀況,可以保護芳純,
三天來,秋雄陪伊純母女買生活用品,
讓秋雄終於得到救贖,能繼續往前走,第一次這麼想,以為自己得救了,
殺人的懲罰就是沒有出口,沒有出口的死巷,時間也一樣,
秋雄和藤太都是,還是當年那個國中生,逞強的小鬼,
秋雄透過替犯罪少年辦護來為自己辯護,不是自己的錯,
秋雄和家事法庭自焚的少年見過好幾次面,
秋雄無法說服,少年情緒越發暴躁、激動,
秋雄感到生命危險,於是帶芳純到藤太那避難,
當晚,秋雄和少年見面,少年要將秋雄打倒,以眼還眼,以火還火,
秋雄倒在火中,仍試圖說服少年。
秋雄要藤太好好保管錄影帶,那是對伊純犯罪的證據,
突然的腳步聲,秋雄也約坪內過來,一次將事情說清楚。
三天後,伊純要暫時離開大阪,秋雄堅持載伊純到車站,
伊純則要到安治水門看最後一眼,
秋雄注意到伊純拿的舊傘,於是買把新傘,在包裝裡還放一百萬,
伊純堅持要帶舊傘,秋雄才發現那是當年藤太借給伊純的,
秋雄忍不住發火,折斷舊傘,伊純將秋雄推開,抱著舊傘,
秋雄被擊垮,就是比不上藤太,
失去理智的秋雄,認為伊純把芳純丟給秋雄,自己要去找藤太,
伊純違背當年要一起經營 「 松 」的諾言,
在秋雄心中則是覺得自己一直都不是一起的,以為是三人一起,原來只是兩人一起,
秋雄的憤怒讓秋雄認為自己是工具人,只是解決孩子的問題,
秋雄忍不住對伊純要好處,為了被託付的芳純,至少睡一次,
伊純沒有和藤太上床,只有接吻一次,
但事情發生後,就沒再接吻,伊純認為是自己看起來很髒。
原來伊純一直在等藤太,藤太是贏的,秋雄和坪內是魯蛇,
秋雄問伊純,藤太哪裡好,哪裡贏過秋雄,
伊純鐵青著臉發抖,過一會做出決定說,藤太幫不會飛的蝴蝶摘花,
秋雄那瞬間眼前一片漆黑,秋雄也摘了花,伊純卻不記得,
腦子混亂的秋雄口不擇言,
伊純和骯髒齷齪的老頭上床,和不愛的男人上床,為何不能和秋雄上床?
藤太揪住秋雄,狠狠地揍一拳,兩人跌坐在地,
秋雄說著話,回過神時,已經掐住伊純脖子,伊純被秋雄殺死,埋在能勢的山裡,
少年罵秋雄偽君子,是真的,當時芳純在車後座睡著,
殺了母親的監護人,照顧著芳純,
難過的秋雄被芳純安慰,讓秋雄更難過更悲慘,
秋雄本來要死在能勢山裡面,但不能讓藤太一直等下去,
伊純已經沒有遵守和藤太一起經營 「 松 」 的約定,
秋雄不能不遵守一個月回來的約定,不然藤太的個性會一直等下去,
就這樣說完的秋雄,進到車子裡面,往自己身上潑油,
雖然藤太擋在車前,秋雄倒車轉向,突然爆炸聲轟然巨響,車子墜入安治川。
不知不覺,天快亮了,藤太將錄影帶的磁帶抽出來,丟進河裡。
回到店裡,芳純不見了,本日推薦板子上寫著電話號碼,
坪內認為伊純沒死,託付給藤太,
失去理智的坪內要藤太把伊純帶到他們的回憶之地,
藤太看到坪內給芳純的照片,地點有點印象,一個令人懷念的地方。
藤太帶著柳刄刀到安治川提防下,
這地方是藤太和伊純接吻的地方,回到這裡卻一定要到這髒兮兮的堤防,
被坪內追上後,假裝答應坪內求婚,趁機逃走,
伊純沒有毀掉錄影帶,是為了袒護藤太,
伊純為何順從坪內父親,應有另一個要脅的理由,
伊純應該是知道縱火可能是藤太和秋雄,
所以當坪內父親要脅時,伊純承認是自己縱火,
保存錄影帶是怕那天萬一被發現是縱火,
錄影帶可以證明伊純是被害者,成為酌量減刑的依據,
縱火案的時效是十年前到期,伊純確定到期後才從坪內身邊逃走,
萬一被坪內追上,發生事情時,縱火也不會被追訴,
縱火時效過了,萬一被鬧出來,秋雄會失去所有社會信用,
為了盡可能維護藤太和秋雄立場,伊純繼續保存錄影帶。
坪內認為父親是因為自己的醫藥費才逼伊純賣身,
但藤太查詢結果是一九七O年代就有健保給付,腎臟病的醫藥費沒有特別高,
坪內父親是吃定伊純的人渣,
坪內為了不讓伊純逃跑兒監禁伊純,藤太揍坪內一拳,
坪內踢藤太的腳,趁藤太倒在地時,坪內抱起芳純,
為了不要刺激脫離常軌的坪內,藤太要芳純不要亂動,
藤太拿出柳刄刀站好時,坪內揮動粗繩打中藤太左側腹,
跌倒的藤太被坪內用腳狠狠踩在肚子,坪內再用滅火器揮向藤太左膝,
響起骨頭被搗碎的聲音,兩個膝蓋都廢了,
坪內還是一直問伊純在哪裡,伊純不可能丟下坪內,
伊純說坪內很可憐,是爸爸的錯,坪內沒有錯,沒有責任,
坪內拿起柳刄刀插進藤太腹部,藤太抓住坪內的手,坪內無法抽出刀,
坪內想抽出刀,柳刄刀在藤太的肚子裡扭動,
藤太給坪內一記頭錘,再用膝蓋往坪內胯下頂,
過於疼痛的藤太手不禁鬆了,必須為芳純爭取逃跑時間,
坪內再度拿起滅火器,突然芳純的電話響起,
坪內ㄧ驚,藤太抓住這一瞬間,用右膝往坪內的腿ㄧ掃,
坪內仰天而倒,滅火器脫手滾落,
芳純對電話裡的獵帽喊救命,手機隨即被坪內扔進河裡,
芳純拿起滅火器,照藤太當時教的,抽出安全插梢,對準坪內,
藤太大喊坪內後面,坪內反射性轉身向後,滅火器噴出白煙,
坪內一開始尖叫再來咳嗽再來無法呼吸,亂抓亂動,撞到船緣而落水,
芳純呆住,嘴巴喊著都是自己的錯,
藤太大喊不是芳純的錯,要芳純拿紅色救生圈,
藤太將救生圈丟給坪內,不然讓坪內就這樣死去,
不然讓芳純也變成殺人犯,時間會靜止,一輩子都困在死巷徘徊,
藤太要芳純去求救,雖然船和堤岸距離三公尺,但與駁船之間不到兩公尺,
芳純一定可以跳過去,在芭蕾教室跳過很多次,跟媽媽伊純一樣,
不管是鳳蝶還是灰蝶,張開翅膀飛過去,
藤太望著天空笑著,這個暑假才要開始,一切都會順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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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臭之屋 The Acid House
作者: 歐文.威爾許
原文作者: Irvine Welsh
譯者: 何致和
出版社:新雨
槍擊事件
格雷自從監獄出來之後,原本不好的脾氣變得更動輒躁怒,
吃飯時,女兒麗莎的態度讓格雷生氣,妻子瑪姬試圖緩和情緒,
格雷認為自己在家裡沒有收到尊重。
隨即和賈克到酒吧討論要將惠特渥斯欠的錢討回來,
相約晚上八點到惠特渥斯家,賈克準備球棒還和面罩,
格雷到時帶著一把截過槍管的散彈槍,
格雷告訴賈克,槍沒有子彈,只是嚇唬用的,
來到惠特渥斯家,格雷直接開槍,惠特渥斯的臉變成一團模糊血肉,
格雷對賈克很抱歉,讓賈克成了槍殺共犯,
但在監獄聽到惠特渥斯很多事,惠特渥斯誘拐麗莎,讓麗莎進房間,
本來要去傷害惠特渥斯的小孩,以牙還牙,
但這和小孩無關,於是直接轟了那個禽獸,兩人回到賈克住處,等格雷回來後,
用槍指著賈克,聽說坐牢時,賈克常常去探望瑪姬,
賈克想要解釋、求饒,但喉嚨乾澀,完全發不出聲音。
歐洲垃圾
尤恩討厭所有事,所有人,缺乏合群的特點。
房東羅勃從一天的骯髒、污穢、厭煩的粗重工作回來後,
卻看到尤恩窩在電視機前抽著大麻,
兩個星期後,羅勃受不了,詢問尤恩怎麼不去找工作,
尤恩撒謊已經在找工作,兩人表面虛偽和做作,實際是暗藏敵意和對立。
尤恩離開羅勃的西區小房子,來到市中心,到處亂走後,溜進一間暗暗的酒吧,
酒保理查和顧客克莉絲在吧檯打情罵俏,克莉絲對尤恩開始獻殷勤,
尤恩注意到克莉絲手臂上的疤痕,那是失望挫折的自殘行為,不是真的要自殺,
一開始尤恩對臃腫的克莉絲厭惡,對尤恩賣弄風情感到噁心,
但在這時,十分反常的來自生殖器恐怖的衝動,這個反感的女人會成為愛人,
尤恩不確定克莉絲是否是為刺激理查,克莉絲邀請尤恩一起到海邊玩,
尤恩的作為讓理查防備,尤恩介入其中,克莉絲認為他們都是歐洲的垃圾,
阿姆斯特丹港,就是洗掉所有渣滓的地方,收集歐洲垃圾的大垃圾桶。
回到酒吧,克莉絲和尤恩沒等理查下班,兩人自己離開,
兩人回到克莉絲住處,尤恩對克莉絲有疤痕醜陋的私處感到退縮,
克莉絲解釋是玩性遊戲弄傷的,要尤恩肛交,
克莉絲對尤恩越來越逼近,要尤恩搬過去一起住,
尤恩解釋自己無法陷入一段感情,不要抱有期待,
這讓克莉絲反而認為尤恩是值得挑戰的對手。
尤恩在登瑞克區一家旅館找到櫃台兼腳夫兼看門狗的工作,
搬離羅勃住處,搬進約爾丹的公寓,
尤恩ㄧ搬離開,羅勃態度也變了,也認識羅勃的朋友,
公寓房客維莉兒幫尤恩補習荷蘭文,維莉兒的朋友安娜成為尤恩女友,
兩人在路上遇到克莉絲,堅持要到理查酒吧喝一杯,
聊天中,克莉絲話語充滿挑釁口氣,
說出尤恩是否像上克莉絲一樣,幹安娜的屁眼,
離開後,尤恩把理查和克莉絲故事全告訴安娜,安娜表示理解,
幾天後,在烏斯特達克河打撈的死屍是克莉絲,
尤恩良心愧疚,決定參加克莉絲葬禮,
克莉絲妹妹要尤恩不要對父母揭穿克莉絲的事,
克莉絲妹妹將克莉絲遺體打扮成男人樣子,生來是男人,死時也要以男人身份埋葬,
父母親不知道兒子克里斯多福已經變性成克莉絲,
理查將克莉絲變性過程讓尤恩知道,
克里斯多福和理查曾經是對戀人,一起尋找棲身之地,
不是歐洲垃圾,只是想矇過世人的眼睛。
史多克紐靈頓的憂鬱
尤恩從阿姆斯特丹橫渡北海,轉火車到倫敦下克列頓路的金史密斯社區,
來到好友唐納住處,唐納不在,女友安琪在,尤恩和安琪用完最後的海洛因,
安琪喋喋不休講述自己一生,被一群男人強暴,從此染上吸毒習慣,
唐納回來發現僅存的毒品被用光時,怒氣準備發作,警方破門而入,
三人分別被詢問,尤恩和唐納也分別被揍再關進監禁房,
兩人又被分別帶開到偵訊室,
警方要尤恩簽下已經準備好的供詞,尤恩就可以自由離開並帶著那包上等的白粉,
警方要陷害唐納,只因為膚色,讓黑人倒霉鬼唐納頂罪,
尤恩最後簽下自己的名字,賈克·尤恩,
出來發現安琪坐在外面,和尤恩一樣簽下供詞,
警局外面有群抗議的群眾,抗議舊法案使警方凌辱黑人青年,
尤其是厄爾·巴拉特,從警方出來是一具冰冷屍體,
尤恩走向《 聲音雜誌 》 記者,希望報導唐納文·布雷斯柯被陷害的事,
但他們要聲援的是雷洛伊·杜肯和歐瑞提·坎伯爾,而不是吸毒的黑鬼,
兩人一起搭上火車,安安靜靜,一語不發。
玻璃缸
費約娜在保險公司的工作獲得升遷,剛剛成交一個大案子,
興致勃勃要維莉兒和克勞佛到家裡共進晚餐,
維莉兒和克勞佛用眼睛代替嘴巴詢問凱斯在哪裡,
費約娜走向玻璃缸打開燈,要凱斯醒醒,
凱斯出車禍,身體全碎,重要器官全毀,只有頭和腦子完好如初,
健康公司業務員推薦一種新設備,可以讓凱斯接受這種新治療,
於是凱斯一顆頭在玻璃缸裡,所有儀器連結著頭顱,
晚餐結束後,準備離開時,維莉兒問起剛剛費約娜提到的新男人,
新男人就是健康公司的業務員,那天就直接將費約娜推倒在沙發上,
費約娜詢問維莉兒,玻璃缸換位置是否會比較好,因為不會直接看到沙發了。
容易上當的傢伙
強尼喜歡卡春娜,兩人生下錢德爾,
強尼媽媽不喜歡卡春娜,不只是道爾家的人,太愛喝酒,不像姑娘家,
直到強尼付大筆帳單和失去工作,錢德爾出生,讓強尼經常外出,
有次強尼給卡春娜二十英鎊,讓卡春娜出去玩,享受一下人生,
卡春娜打扮花枝招展,不告訴強尼要去哪,回來時滿面春風,皮包居然有四十英鎊,
強尼想檢查卡春娜是否和別人上床,卡春娜威脅兄弟們會過來,
強尼以為自己和道爾家有關係,就可以沒人管他的事,
但道爾家開始要錢、東西,還保管海洛英,
於是之後強尼上樓找最近老婆離開的賴利,賴利是個怪人,連道爾家都要讓三分,
強尼在輔導中心接受訓練,油漆科,到雪特胡薩斯幫老人們油漆,
強尼離開太久,賴利和卡春娜勾搭在一起,
家裡電視機和錄影機不見,賴利下來接電,
強尼在賴利來訪之後,將錢道爾送到媽媽那,
等到強尼家也被剪電後,強尼被賴利和李奇·道爾打到鼻樑和兩根肋骨斷了,
之後賴利和卡春娜搬走,強尼在超市當店員,正式工作,
而這麼久以來,再度與卡春娜重逢,卡春娜懷賴利孩子,但賴利走了,
卡春娜邀請強尼晚上出去喝一杯,
強尼想著自己還愛著卡春娜,喜歡「 公牛灌木酒吧 」,而且球運不錯。
亞德里亞海最後的度假勝地
吉姆再度參加為期兩個星期的輪船之旅,
十年前,妻子瓊兒吃藥,夜裡從船邊滑落,
吉姆到健身房拿了幾塊啞鈴鉛塊放到運動袋裡,
晚餐時,年輕的甘迺迪夫妻故意缺席,讓吉姆和瑪麗安·霍威單獨相處,
瑪麗安未婚,守寡多年母親剛過世,於是對於吉姆所說的瓊兒事情比較能接受,
兩人相談甚歡,互相吸引,回到瑪麗安房裡做愛,
但吉姆卻在激情時,喊了瓊兒名字,吉姆滿懷抱歉離開瑪麗安房間,
回到自己房間,留下信和錄影帶給兩個孩子,還留下對瑪麗安道歉的字條,
吉姆在身上綁上鉛塊,在亞德里亞海上,跨過圍欄,從欄杆滑落,墜入亞德里亞海。
性災難四重奏
一個好兒子
伊底帕斯是個乖兒子,深愛母親,無法和母親做愛,而且父親就坐在那,
伊底帕斯下床,披上晨衣,遮住自我意識的赤裸,
離開房間時,聽到父親說,「 伊底帕斯,你真是夠他媽的複雜了。」
冷酷雜種和自私爛貨大登對
她是個冷酷的雜種,他是個自私的爛貨,兩人在格雷斯馬基酒吧相遇,情投意合,
兩人回到男人的住處,掏出紫色小短棒時,女人問這能滿足誰,男人回答,自己,
完事後,女人用極銳利的字眼批評男人表現,
男人沒聽進去半個字,呼呼大睡,念頭是女人會為他準備豐盛早餐,
幾個星期後,兩人開始同居,人們說吧,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大笑和性愛
男人同意女人所說,大笑是兩人關係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大量的性愛也同樣重要,笑聲和性愛是兩個人關係的晴雨計,
但男人只同意這兩點,但是沒有答應這兩件事要同時發生。
羅勃萊爾的性史
羅勃這輩子從未和女人發生過關係,一個都沒有,省點事,不用寫了。
死亡電影
伊安·史密斯是個電影狂,雖然在顧問計畫部門工作四年,但完全和同事不熟,
每天上班在路上租兩到四部電影,在 《 霍里威爾電影導覽 》 上打分數寫評論,
妻子茱莉有天離開伊安,兩人相差太多,性愛無比滿足,但其他地方一無是處,
妻子茱莉一次次達到高潮,伊安總是很難達到高潮,
伊安是性欲錯亂,不是茱莉無法滿足伊安,
茱莉的離去,伊安和外界的聯繫也被切斷,
星期日不再探望父母,父母反倒高興,因為就算伊安來了,也無話可說,
某個假日,伊安不理會來訪者,不想暫停電影,
星期一才發現字條,母親突然中風過世,
在喪禮上,伊安想到母親照顧的情境,心中傷痛達到最高點,
但電影情節打斷回憶,麻醉疼痛,逮到機會,便離開喪禮回家。
藉由喪禮之便,整天在家看錄影帶,
幾天後,伊安居然吹口哨進辦公室,因為買新攝影機,那天在電視前評論電影,
在螢幕裡,有個男人奮力爬上高腳凳,直直盯著伊安,
當男人踢開高腳凳時,伊安覺得自己被吊在空中,
瞥見螢幕中的男人也在兩腳亂踢,走向死亡,
自己也發不出聲音,窒息,尿液沿著大腿內側流下,
錄影機的錄影按鈕是開啟的,儘管鏡頭裡的人從掙扎到癱瘓靜止不動,
錄影機繼續拍攝,等到錄影帶捲完,沒有打上「 劇終 」 字樣,片子就結束了。
系統中的阻塞物
諾克西去市議會開過第二次管理會議後,
說話變得有點辛辣,可能被狠狠訓了一頓,
諾克西、羅依、卡倫、狄福,在諾克西堅持下來到安斯特勒法院,廁所阻塞,
除了諾克西,其他人認為是外面的糞水管問題,區政府要處理,
諾克西認為動手檢查,確定問題在哪,
諾克西激動的要所有人都離開,自己動手做,
其他人走過前院,臭水流從一個生鏽的鐵蓋邊緣冒出來,
他們判斷正確,諾克西不理會他們的專業意見,
諾克西是在浪費議會資源,主管曼德森不會挺諾克西,他們昂首闊步走向酒吧。
韋恩·福斯特
酒吧裡兩個史派利海爾德人討論足球的事,
史派利海爾德人頭髮是淺棕色的,個性開放,也偶會緊張,
有好鬥的嘴巴和細長如甘草的眼睛,兩人爭論足球比賽發生的事,
一人認為是意外,一人認為是兩個人為了韋恩·福斯特爭吵,導致最後的大混戰,
一位史派利海爾德人起身到吧檯,但酒保拒絕賣酒,
這位古典文學專家酒吧有強烈種族歧視色彩,
曾受過高等教育,自覺比所有人都高人一等,尤其是史派利海爾德人,
而如今居然為史派利海爾德人服務,極不情願做的事,
還有一個原因是她和她一起坐在吧檯上,
一位曾經帶回家做過愛,一位在新年替古典文學專家酒吧口交,
兩人在吧檯嘲諷古典文學專家酒保,古典文學專家酒保是個相當敏感的男人,
無法忍受嘲諷,在吧檯後面小房間,咬下一口舊肥皂,勉強吞下,
面對史派利海爾德人質問為何不賣酒,
堅持對史派利海爾德人的態度,
一、態度要果決,
二、堅持一開始的決定,不管決定是對是錯,
三、絕對不要向史派利海爾德人講理由,任何辯駁或解釋,都只會動搖權威性。
然而此舉卻讓她過來邀請古典文學專家酒保一起出去玩,
雖然她堅稱不會做愛,雖然性感但太嚴肅,
古典文學專家酒保還是會赴約,也許有什麼啟發性的收穫,
不管是史派利海爾德人,或是古典文學專家酒保,
在生命中,總是有許多應該學習的課程。
在底比斯遇見海洋的地方
聖莫尼卡的房子,座落在帕利塞斯濱海林蔭大道上,
和附近的比佛利山莊不同,這裡的有錢看似較為實用,
不是為了贏得尊重、敬畏和羨慕而刻意誇示炫耀。
四個女人坐在一起看電視,瑪丹娜、凱莉·米諾、維多利亞·普林斯、金·貝辛格,
瑪丹娜注意到時尚雜誌上的狄克·潘提斯,意淫著狄克,
金則是研究電視上道爾·查馬斯的官能意象,
瑪丹娜對狄克比較感興趣,雜誌上刊登的是狄克的花邊新聞,
維多利亞突然喊出要去利斯度假,凱莉和瑪丹娜都表示贊同,
只有金一臉懷疑的表情,凱莉堅稱一定要去一次利斯度假,
但是在內心深處,她們都知道金是對的。
奶奶的洋鐵罐
格雷安到保護住屋探望奶奶,五年來第一次,
但其實格雷安是為了奶奶的奶油酥餅罐裡的錢,
本來以為奶奶過世後,就可以拿到遺產屬於自己的部份,
但奶奶的生命力堅強,於是現在就要奶奶的錢,
謊稱要去廁所,其實到奶奶房間找床底下的奶油酥餅罐,
當要撬開鐵罐時,奶奶出現在後面,大聲斥責,
格雷安還是撬開鐵罐,發現上面是一疊舊照片,下面全是白粉,
艾迪,商船船員,回來時染上這惡習,
奶奶保持供給,現在必須賣給年輕人,以便維持下去,
本來有兩個年輕人幫忙跑腿,但因樓下管理員法蘭西女士已經起疑心,
格雷安提出合作,奶奶露出詭詐的微笑,不愧是亞伯克倫比家族的人。
約翰聾子的房子
約翰聾子的房子很奇怪,沒有傢俱或任何東西,
房子裡面最多的是白老鼠,買回來後就直接任其自由活動,
約翰聾子沒有上學,於是我們總是溜到約翰聾子家,
有次,約翰聾子和我妹妹不見,後來發現在樓上大水槽裡,兩人在親熱,
推開妹妹,大聲斥責,我和約翰聾子打了起來,但約翰聾子體型優勢強太多,
我被狠狠揍一頓,後來有人把約翰聾子拖下樓,
我下樓,發現約翰聾子祖父頭轉向一邊,眼睛閉著,嘴巴張開,椅子下有一灘尿,
後來老祖父過世,約翰聾子被帶走,沒有回來過,如同期望那樣,
我沒有把妹妹和約翰聾子的事告訴爸媽,當爸媽發現不對勁,開始問話,
變成我是被責備的對象,妹妹則受到同情,
在這件事發生之後,我再也不像過去的我了。
大廳裡的相會
史蒂芬妮幻想著法蘭克享受片刻的滿足,
拔掉震動陽具插頭,在高潮下流出的淫水已將震動陽具完全浸溼,
法蘭克的精液噴滿充氣娃娃的塑膠陰道,
那天晚上,史蒂芬妮和法蘭克在門口擦肩而過,
兩人目光交會,臉上微微一紅,寒暄一下,
兩人度過極為尷尬的幾秒鐘,緊張相視而笑,各自離開,
兩人的動作十分僵硬,努力克制身體的痙攣,
內心的痛苦,自我憎惡和擋不住的尷尬。
當麗莎的媽咪遇見皇太后
皇太后親駕伊福鎮為高菲羅幼稚園揭幕,
女兒麗莎·威斯特被選為代表向皇太后獻花,
在家裡練習過多次的麗莎,獻花時的曲膝禮動作做的不夠好,
當皇太后彎身想親吻麗莎,麗莎別開臉,向我跑來,
當著家長來賓面前說,那老太太有口臭,像尿尿的味道,
過後,我們被帶到皇太后面前,介紹是麗莎的媽媽,
這時麗莎又做了一件蠢事,撩起衣服想擦掉上面的一塊污跡,
我真的很生氣,真的、真的很生氣。
兩個哲學家
路爾·歐勒斯坦來到格拉斯哥與朋友格斯·麥吉隆見面,
路爾到時,格斯和一位年輕女生坐在吧檯上,
這女生是格斯的高材生費羅娜,開始評論路爾的《 魔法的理性建設 》,
請教路爾如何區別「 未知的科學 」 和一般的所謂的「 魔法 」?
其實路爾很介意,是來喝啤酒的,不是來指導格斯的學生,
而且認為漂亮女生以自我為中心,認為自己的想法是重要的,
格斯脫口而出的,他無法區分,觸動了路爾,
路爾認為魔法是因為人類知識有限,對於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事情,認為是魔法,
當人類的知識不斷前進,總有一天可以解開未知科學之謎。
路爾和格斯不時用學生時代的趣事挖苦對方,費羅娜覺得無趣而離開。
格斯·麥吉隆是蘇格蘭人,支持保守黨,
視自己為古典自由主義者,是休謨和弗格森的傳人,
路爾·歐勒斯坦是猶太裔美人,芝加哥出生,
堅定的理想主義者,信奉馬克思唯物辯證法,
兩人先在倫敦共事,而後分別在愛丁堡和格拉斯哥任教,
不同的政治態度,讓兩人以孔恩和波普爾為中心,發生一場著名的爭辯,
兩人賴以維生的爭辯,最後往往涉及人身攻擊,
兩人認為需要找辦法,讓爭辯在專業上,
路爾建議找個公正的調停人,不是哲學家,而是一般路人,
也不要討論專業的哲學問題,而是社會事務,這可以知道誰的觀點較受民眾歡迎,
兩人來到高凡區的貝利金酒吧,坐在兩位老人旁邊,
在黃湯下肚後,辯論越來越激烈,討論到足球的意義時,
旁邊的年輕人也加入討論,年輕人要路爾和格斯滾出酒吧,
兩人被拖出酒吧,被年輕人圍在中間,
當格斯要大家理性點時,路爾竟出拳揮向格斯,
兩人扭打成一團,鼓譟的年輕人四散後,兩人被帶到警局,
格斯宣稱自己是教授,認識政要官員,
話沒說完,格斯腹部受到重擊,被關進拘留室,被控騷亂安寧罪,
路爾以最恭謙有禮的態度與警方應對,偵訊完就被釋放。
沒有關係
我帶著妻兒千里迢迢來到佛羅里達州的迪士尼樂園,
一個穿著灰熊裝的人突然跳出來,向小孩揮手,孩子尖叫起來,嚇著了,
我朝著灰熊面具上嘴巴的位置揍了一拳,
警察馬上過來瞭解狀況,連主管都出來,
主管向我們道歉後,轉頭對灰熊說,必須請他走路,
我剛剛雖然是為了孩子揍了他ㄧ拳,但不想害他丟工作,
扮灰熊的年輕人非常抱歉,我也若無其事對他說,沒關係,
主管因為我的求情,扮熊的年輕人保住工作,當作日行一善吧。
格蘭頓星大賽
凱文·希斯洛是這個球季的隊長,
為了在格蘭頓星大賽獲得勝利,希望鮑布·科里不要參加比賽,
鮑布氣沖沖離開酒吧,在別的酒吧喝悶酒後回到家,
父親老鮑布和母親朵琳希望鮑布搬出去,
已經二十三歲的鮑布應該要離家獨立生活,希望兩週內搬走,
而且已經有女朋友伊芙琳,對雙方都好,
鮑布以前一直輕蔑嘲笑正式的訂婚和婚姻關係,
現在這念頭閃過腦海,可以擁有自己的空間。
鮑布打電話給伊芙琳,希望可以得到安慰,
但是伊芙琳卻提出分手,因為鮑布一整天只知道和哥兒們混在一起,
鮑布生氣破壞電話亭時,剛好有警車在旁,被帶回警局,
莫里森警佐是不列顛電信公司的持股人,鮑布就是破壞不列顛電信公司設備,
莫里森警佐痛毆鮑布,以擾亂安寧罪名起訴,
早上被釋放後,想直接吃早餐後上班,卻因為錢不夠,又被餐廳老闆揍一拳,
鮑布心理和身理都受到嚴重衝擊,在公司沒想到因為公司政策又被解僱,
鮑布離開公司來到酒吧,有個陌生人進來,故意坐在鮑布身邊,
這男人自稱上帝,知道世人的一切,
鮑布當然不相信,於是男人一口氣說出鮑布的個人資料,
鮑布像其他人一樣,指示上帝應該做什麼,不要在鮑布身上浪費時間,
鮑布認為自己有神力的話,就可以…,
鮑布被上帝打斷,如果鮑布有神力,只會用在自己身上,
讓自己在比賽中表現神勇,搞定小女生,
報復咖啡店老闆,讓主管瑞福提收回成命,保住工作,
鮑布有神力也不會好好利用,和上帝一樣,是個懶惰、冷漠和邋遢的人,
上帝不喜歡自己的德行,但不能懲罰自己,只好懲罰鮑布,
鮑布開始諂媚奉承,還有很多罪更深的人,
最後上帝決定讓鮑布變成一隻蟲,骯髒、懶惰的害蟲,
上帝離開後,凱文走進酒吧,
鮑布把剛剛發生的事告訴凱文,凱文不相信直接離開,
當天傍晚,凱文在吃晚餐時,有隻蒼蠅沾番茄醬在牆上壁紙上寫下凱文,
於是鮑布就在凱文家住下,開始計畫報復計畫,
有天鮑布飛到伊芙琳家,發現新男友是湯伯,取代鮑布位置的人,
鮑布將貓屎吐在咖喱飯上,伊芙琳和湯伯隔天因食物中毒病倒,
有了這次勝利,鮑布飛到上班地點,搬老鼠藥到瑞福提的起士沙拉三明治中,
瑞福提隔天被送急診,需要緊急洗胃,
鮑布下個行程是父母家,老鮑布穿著緊身衣,褲襠中央有個大洞,
朵琳全身赤裸,被皮帶綁住,連著的巨大塑膠陽具,深入在老鮑布的肛門中,
老鮑布還要求將鱷魚夾夾在兩邊乳頭和陰囊上,
朵琳則要將大便直接大在老鮑布嘴中,
鮑布從牆上飛下,在父母身邊繞圈子,飛近耳朵旁,
這時電話響,鮑布飛的有點累,回到牆上,
朵琳接完電話後,一手捲起報紙,轉身一棒往牆上揮去,
朵琳的動作比已經累了的鮑布快,鮑布被擊中,掉在牆壁和櫥櫃的縫隙間,
當天晚上,老鮑布和朵琳被呻吟聲吵醒,
發現兒子身受重傷,渾身是血倒在客廳的櫥櫃下,
鮑布已經死了,傷勢太重,肋骨、兩手和雙腳全斷,頭顱也碎了,
地上沒有爬行的痕跡,這裡是案發第一現場,但沒人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沒人知道,除了凱文,凱文開始酗酒,女友離開,積欠房租,
被解僱,球場上屢射不進,球隊比賽,被提前結束。
松鼠瑞克
松鼠瑞克跑過院子,在樹上躍過,消失在茂密樹林中,
小巴比·卡特萊呼喊著瑞克,希望瑞克不要離開,
瑞克回頭看著小巴比,似乎說著,對不起,巴比,我必須離開,總有一天你會懂的,
小巴比呼喊媽咪,要媽咪把瑞克叫回來,
媽咪希望瑞克可以理解,瑞克一開始來的那天,就知道瑞克是隻特別的小松鼠,
瑞克讓卡特萊家在爸爸被解僱、失去房子、被酒醉警察撞死的妹妹貝芬妮時,
瑞克的愛讓原本四分五裂的家再度擁有彼此的愛,
現在瑞克要到需要的人那去,幫助他們。
鮑伯來到小巴比房間,雖然莎拉警告過,但鮑伯還是被小巴比舉動嚇到,
小巴比認為瑞克恨他們,如果愛他們就會留下來,
鮑伯講自己小時候的故事,天使隊的大艾爾·甘迺迪,鮑伯的英雄,
有天大艾爾離開天使隊加入紅雀隊,鮑伯的心情和小巴比現在一樣,
鮑伯父親告訴鮑伯,恨是一個很有趣的字,要小心使用,
幾天後,鮑伯父親帶來一些簡報,一輛校車在聖路易斯撞毀,一個小男孩陷入昏迷,
小男孩是紅雀隊球迷,最崇拜的球員是大艾爾·甘迺迪,
大艾爾聽到消息,來到小男孩面前,答應小男孩出院時,教小男孩打球,
這時奇蹟發生,小男孩張開眼睛了,鮑伯也和小男孩一樣張開眼睛了,
瑞克也是一樣,別的地方有人更需要瑞克。
小巴比和父母親討論繼續看電視,此時發現松鼠坐在窗台上,
瑞克有太多事要做,找來上百隻甚至上千隻松鼠在窗外,
準備把愛心向冷漠世界散佈。
酸臭之屋
科克·布萊斯吃下兩顆迷幻藥,看到奇幻景象,
天空下起大雨,科克嗑藥經驗豐富,保持冷靜是黃金定律,
科克覺得一道熱流通過全身,骨頭都在震顫,
感覺水泥路面向上重重擊中臉,失去意識,
一會兒後,科克發現自己被包裹在一種物質裡,黑色慢慢變成藍色,氣壓增強,
科克看到前方有道強烈的光束,集中意志,往光束走去。
羅瑞·威斯頓等待救護車,女友珍妮·摩爾的羊水已破,
當救護車已經在路上時,發現來不及,珍妮已經要生了,將救護車停在米多街路邊,
此時一道怪異的光芒,擊中停在路邊的救護車。
科克漂浮在高度的膠狀物質中,不知道自己的形狀、大小、感官能力,
只能期待那道光,科克思緒乏力運行,陷入恐懼,另一個力量同時猛烈作用,
接著發現有聲音出現,自己被抱起來,有了身體、四肢,但無法發出聲音,
科克背後被拍了一掌,一陣氣爆在體內發生,便發生一陣尖銳的哭叫聲。
卡拉漢醫生看著昏睡很久的科克,開始出現一些奇特的動作,無法說話,
在床上扭動身體,舞動四肢,露出受壓迫的樣子,張口尖叫哭喊,在床上呻吟。
意外發生幾天後,科克雙親終於接受現實,兒子處在植物人和瘋子之間,
科克朋友證實,科克吃太多藥,讓科克名聲受到質疑,
幾週後,科克情況有點改善,眼睛已張開視物,辨認拿進面前的東西。
珍妮和羅瑞將兒子取名為湯姆,
孩子餓了,狠狠吸著珍妮的奶頭,羅瑞在一旁感興趣觀看著,
羅瑞發現孩子在瞪他,眼神中充滿不屑和敵意,
羅瑞自我解釋,男性群體裡的現象,兩個男人分享同一異性時,所引起的自然反應,
珍妮發現湯姆的小雞雞居然是硬的。
當天晚上,珍妮生產後兩人第一次做愛,羅瑞做到一半時,好像聽到嬰兒床有聲音,
轉頭發現才幾個星期大的嬰兒,居然站著看著羅瑞和珍妮做愛,
這件事情後,決定讓孩子自己在嬰兒房睡覺。
羅瑞擔心珍妮,似乎有嚴重的產後憂鬱症,冰箱裡的兩瓶酒已不翼而飛,
珍妮和嬰兒湯姆在家奮戰一整天,孩子不喜歡嬰兒床,身上還有酒味,
珍妮發現床下有兩個空酒瓶,懷疑是羅瑞做的,於是決定要搬到西德爾奶奶家,
湯姆自己喝酒,現在是小孩,不像以前可以喝那麼多,
一聽到珍妮要搬到曼徹斯特附近西德爾奶奶家,
湯姆開始說話,保持冷靜,把話說完,
湯姆從嬰兒床站起來,要快要昏倒的珍妮坐下,
這件事是兩人的秘密,自己是非凡的,超出常人的智力,
自己會被視為怪物,被帶走做實驗,要求自己要吃大人的食物,
雖然珍妮覺得要讓羅瑞知道,是丈夫是父親,
湯姆說服珍妮不要告訴羅瑞,羅瑞嫉妒湯姆,
珍妮覺得在自己的引導下,湯姆會成為完美的新男人。
科克開始學習說話,一開始重複一些單字,
後來可以辨別自己、他人和其他事物,對母親和女友反應特別強烈,
女友柯絲蒂覺得科克真的像醫生所說像張白紙,
那要改造科克,變成截然不同的科克。
幾個星期過去,科克在嬰兒體內快樂地長大,覺得這樣很好,
在這裡過的很好,充滿希望,學會很多事物,新知識正把舊記憶慢慢趕跑。
所有試圖喚起科克記憶的治療法全部失敗,
教育心理學家覺得與其喚起記憶,不如重新給予教育,
科克於是開始學習新知識,成為一個新的人,和柯絲蒂結婚,
報紙媒體對科克的轉變很感興趣,而且完全戒毒,政府給科克工作,大肆宣揚。
有天晚上,事件發生一年半後,
科克和妻子柯絲蒂在公車上,遇見少婦珍妮帶著小孩湯姆,
湯姆被科克嚇一跳,伸手摸著科克的臉部輪廓,科克猛然一縮,
湯姆叫著科科白,科科白是侵襲湯姆的夢魘,
回家路上,柯絲蒂一直熱衷談論小孩的事,沒注意到科克臉上害怕和迷惑的表情。
聰明的傢伙
Part 1 公園管理員
布萊恩在公園擔任公園管理員工作,
公園主管是格蘭先生,一開始有告訴布萊恩,這工作很無聊,
但還是有很多工作要做,如果無聊就會造成問題,若是喜歡看書就可以打發時間。
公園宿舍很多空房間,完全免費,工作薪水很低,但油水不錯,
有機會到高爾夫球場開球盒的話,就可以撈油水,高爾夫練習場的錢箱。
布萊恩將淋浴室總開關關掉,騙足球球員淋浴設備故障,
布萊恩就可以不用打掃更衣室,自己可以洗個熱水澡之後到酒吧,
洗完澡,公園警察的廂型車就駛來,
本應該巡察公園管理員照顧不到的區域,但就是來監視公園管理員,是否曠職。
公園管理處督察長伯特·羅斯福,
要公園警察波爾處理,波爾要布萊恩趕快找技工修理。
公園管理員工作五天,休息兩天,這次休假重疊,
所有布萊恩把自己東西鎖好,到鎮上去,每次離開都帶有一種疏離和受傷的感覺。
Part 2 下午在電視
布萊恩和爸爸、諾瑪·庫伯森在喝茶,布萊恩躲在門後偷聽兩人在計畫什麼,
附近要設立一個戒毒中心,兩人準備陳情書阻止,
諾瑪辯解知道這些人需要幫忙,但不希望小凱琳身處附近都是毒蟲的地方,
也聽到父親對布萊恩的意見。
父親喊著要到諾瑪家,整理會議的資料,但聽來有點鬼祟,
布萊恩趁此機會給自己來一管,
布萊恩看到小時候的玩伴斯圖特·梅德蘭,從工廠屋頂上摔下,
屋頂上的尖釘把斯圖特撕裂,布萊恩和幽靈斯圖特打球,
在球反彈時,突然看不到回去的路,球像顆輕飄飄的氣球,
媽媽抱著這顆黃球,布萊恩問媽媽為何離開,
媽媽回答布萊恩是個錯誤,不想生一個聰明的傢伙。
Part 3 鴉片和幻覺
布萊恩在家吸食毒品,因此在床上躺了三天,所以現在只吃迷幻藥,不吸食海洛因,
雷米·艾爾萊敲門進來服務中心,說服布萊恩又吸食一點海洛因,
布萊恩幻想自己是條魚,而鯊魚就在面前,
布萊恩離開值班室,身處蒙帕納斯大樓,和她在大樓頂的餐廳裡,
她想下樓,走下階梯,往消防梯走去,
布萊恩不想往黑暗走去,轉過身走進黃白光芒中,
布萊恩走進電梯,被彈性半透明的粉紅色薄膜覆蓋住,
電梯從四十二樓下降,一路來到十九樓,
停一下後,一路往地下一直下降到地下八十九樓,
出電梯後,布萊恩置身在一片空曠的土地上,
一個蛇頭人身,身穿一件棕色外衣的小人從面前走過,
突然一陣喇叭聲響起,布萊恩站在費里街上,
布萊恩來到維奇住處,盯著電視,讓維奇抱怨巴曼的事。
Part 4 建設性的懲罰
布萊恩因為擅離職守被格蘭先生叫到辦公室,
布萊恩謊稱自己是因為內分泌失調所造成的生理沮喪,
這次是抗憂鬱藥引起,忘記自己已吃過藥,再吃一次,造成這副作用,
格蘭先生、波特·羅斯福、人事部職員決定終止布萊恩工作,
但薪水照付,至於未來的工作,等到管理處開會決定再談。
隔天,布萊恩整理行李動身前往倫敦。
Part 5 加速前進
布萊恩和山米一些人在酒吧打著撞球,
山米住的地方像垃圾場一樣,克利夫讓臭襪子污染整個房子,女人都不肯來了,
在撞球贏球之後,布萊恩去找納西妮,納西妮拒絕做愛,喜歡把布萊恩當做朋友,
布萊恩和納西妮相處幾個小時,得到的東西比和山米在一起幾個月要多,
該是上路的時候,搭上前往愛丁堡的車。
Part 6 和瞎屄央共度的耶誕節
在珊蒂貝爾酒吧,羅克斯打破禁忌,
受不了在史賓德喝酒的瞎屄央,布萊恩也同意附和。
星期四晚上布萊恩、羅克斯和小路在西德尼住處聊天,
聊完天,再到莫里森酒吧喝酒,大亞利·蒙克利夫坐在吧台上,瞎屄央在大亞利身後,
當晚,大家忍受瞎屄央賣弄學問,
大家聊到電視節目時,羅克斯認為最棒的節目是「 搖滾音樂擂台 」,
瞎屄央插嘴,更正,「 老蓋瑞的搖滾音樂擂台 」。
大夥陸續離開,羅克斯指著瞎屄央,瞎屄央的皮夾厚度,
布萊恩和羅克斯離開,在路上發現瞎屄央,突然一片屋瓦掉下,砸在面前,
羅克斯拿起屋瓦射過去,從瞎屄央耳朵掠過,
羅克斯再拿起一片屋瓦,往瞎屄央頭上砸下,
羅克斯拿走瞎屄央皮夾,把錢拿走,空皮夾丟在墓園,
隔天,大亞利談起瞎屄央被發現死在達利路的雪地上,
羅克斯一副漠不關心的態度,讓布萊恩佩服演技。
Part 7 變態遊戲
布萊恩在酒吧拉著已經喝醉的隆納到維奇家,丹尼斯和巴曼都在那,
丹尼斯一邊問有什麼好玩的事,一邊把路隆納老二掏出來,開始吸隆納老二,
他們隨便聊著天,工作,亂聊,維奇拿拍立得相機幫丹尼斯和隆納拍照,
巴曼和布萊恩到房間浴室裡,吃了迷幻藥,也要布萊恩幫忙賣,
丹尼斯喊要巴曼和布萊恩從浴室出來,
丹尼斯和維奇用勃起的陽具戳弄隆納的耳朵,再度拍了照片,
維奇答應到安迪·洛頓那買古柯鹼,丹尼斯聊到在酒吧遇到的女人,
布萊恩感受到迷幻藥威力,開始跳舞,
在迷幻藥影響下,開始對不省人事的隆納動怒,
拉下躺在沙發的隆納,三人坐在沙發,把隆納當腳凳,
布萊恩仍然覺得無聊,到廚房拿麵粉出來往隆納身上倒,
丹尼斯和巴曼也受到鼓舞,到廚房拿各樣東西倒在隆納身上,
丹尼斯甚至拉了一條大便在隆納臉上,再度將這畫面拍幾張照片,
在腎上腺素下降後,意識到眼前的混亂,三人開溜到酒吧去,
後來維奇到酒吧,出乎意料臉色還好,
隆納醒來大聲開罵,到浴室洗好幾遍,只說一句,我要回家了。
維奇沒買到古柯鹼,只有凱達明,每個人都吞一顆,
布萊恩只記得自己在星期日的清晨五點鐘,一個人在牧草酒吧獨舞。
Part 8 偏執
布萊恩會因不同需求和不同人在一起,
喝酒:小路、羅克斯、西德尼、大亞利,
迷幻藥:維奇、丹尼斯、巴曼,
嗎啡:斯旺尼、雷米、史波,
但不管任何需求,都有隆納作伴,為過去犯下的罪過補贖,
那天下午遇到嗎巴曼,嗑了迷幻藥,
巴曼突然對布萊恩說了些話,認為布萊恩會自作聰明,自以為是,
當布萊恩追問時,巴曼推是迷幻藥的關係,亂說話,
布萊恩回到家,以暴虐、殘忍和自我嫌惡的態度回顧自己生活,
可能是藥物引起,可能是瞎屄央那件事,
羅克斯認為不是他們的錯,剛好遇到發病時刻,沒有救他而已,
再一次布萊恩想離開,身邊都是惡魔和怪獸,大家都是壞蛋,世界根本沒有希望。
Part 9 整容手術
霍勃警告布萊恩滾開,布萊恩不當回事,
霍勃直接將酒瓶砸在布萊恩臉上,在眾人憤怒的指責聲中,慢慢溜到酒吧外,
那個和丹尼斯厮混過的女人奧莉維亞,簡稱奧莉,幫助布萊恩到醫院急診室,
布萊恩回到奧莉住處,吃了鎮靜安眠藥,布萊恩太疲倦,到隔天兩人才做了愛,
布萊恩疑問奧莉為何要幫忙布萊恩,
奧莉覺得布萊恩的臉受傷很嚴重,而且也沒事做,
布萊恩臉上的傷,引起眾人注意,也引來同情,算是有好結果。
Part 10 零號同性戀
布萊恩和丹尼斯相約在布梅爾酒吧見面,
丹尼斯最近的心理狀態正在改變,從零號同性戀變成別的角色,
丹尼斯進來酒吧時,帶了兩個一副女人樣的男同性戀,就像過去丹尼斯那樣,
丹尼斯自己看起來則像酷又帥的男童軍團團長。
常在洽普出現的同性戀團體藍月和公爵,都討厭丹尼斯,
丹尼斯在性別上的混亂,讓所有不同性喜好的人感到麻煩,
丹尼斯喜歡被人憎恨,他們不喜歡丹尼斯由貧民區帶來的低級趣味行為,
這些行為有趣又大膽,但現在變得和布萊恩格格不入,
於是布萊恩找藉口離開,心中好奇,丹尼斯會在背後說布萊恩什麼話。
Part 11 情愛和性愛
奧莉的好友馬提娜對隆納有好感,
奧莉對布萊恩說,如果丹尼斯來的話,不要說任何事,不要說兩人在一起,
布萊恩認為丹尼斯是朋友,會告訴丹尼斯,
奧莉則回難怪大家都說布萊恩是個聰明的傢伙,
這句話讓布萊恩的妄想和偏執症狀再度出現,
奧莉想離開回家然後做愛,布萊恩則是服用太多藥物,沒辦法再承受做愛,
而且兩人沒有強烈感情,只是分手時刻尚未來臨,
幾天後,藥物影響過後,從老爸家回到城裡,
在路上遇到馬提娜,馬提娜抱怨隆納到家作客,從頭睡到尾,
邀請布萊恩和奧莉到家作客,讓父母看到朋友不是都嗑藥,
在馬提娜家,隆納故態復萌,布萊恩幫忙說謊,
隆納是大夜班,不定時的排班,值班時間很長。
離開馬提娜家,奧莉想在做愛,布萊恩想喝酒,
兩人吵架後,布萊恩和羅克斯到酒吧遇到小路,
小路和露西卡在酒吧裡親熱,甚至在小巷裡做愛,
布萊恩和羅克斯到奧莉家喝爛醉,
隔天早上離開遇到瑪德,瑪德要小路七點到牧草酒吧,
布萊恩無法到,還是從小路那得知兩個女人大家結果。
Part 12 工作與性愛
克利夫搬到漢威爾區,布萊恩搬過去,也在公家機關找到一份臨時工作,
主管葛里夫認為布萊恩工作不夠積極,
今天再度被召見,問題是布萊恩的衣著問題,
布萊恩的牛仔褲後面破洞,屁股快掉出來,但布萊恩沒錢買新褲子,
在葛里夫從指責嚴厲口氣到鼓勵之後,布萊恩不接受葛里夫的規勸而離去,
工作後,同事媚兒和代斯會邀請布萊恩到家裡聚餐吃飯,
回家後,室友艾維兒,布萊恩一開始會錯意,
艾維兒是進來問,自己的內褲不見了,要告訴大家這件事,
布萊恩才剛被主管認為是臭流浪漢,現在被室友認為是性變態,
星期四布萊恩又到媚兒家,比較喜歡四個女兒中的麗珊,
這天媚兒堅持要送布萊恩回家,布萊恩心中覺得疑問,
中途媚兒停下汽車,手伸過來摸著布萊恩破掉的牛仔褲屁股部分,
代斯有心臟病,必須服用藥物,但自己還年輕,需要一些無傷大雅的娛樂,
兩人就在車上做愛,布萊恩心中想著媚兒女兒,把精液射進媚兒體內。
Part 13 結婚
布萊恩桌上放著隆納和馬提娜的喜帖,布萊恩接到馬提娜電話,詢問隆納是否在,
因為隆納要到布萊恩這,親自邀請布萊恩當伴郎,
三天後布萊恩在家裡才等到隆納上門,
隆納來了之後,幾乎都在昏睡中,直到返家車票到期,
一個月後,布萊恩回到愛丁堡參加婚禮和單身派對,
布萊恩得到另外一個消息,父親要和諾瑪結婚。
婚禮當天,隆納在恍惚中和馬提娜舉行結婚典禮,
婚禮喜宴,羅克斯嗑了超級瑪利歐,開始喋喋不休,
布萊恩帶羅克斯離開,羅克斯說自己殺了瞎屄央,要去自首,
布萊恩要羅克斯不要再說,那是一場意外,
羅克斯平靜一點後,發現自己第一次鬆口說出不該說的話,
布萊恩要羅克斯不要再嗑藥,現在回去喝酒,找回應有的自制力,
布萊恩沒說的是,當晚布萊恩不是用腳把雪往瞎屄央臉上踢,而是直接用靴子踢臉,
這是一件錯事,但不能因為這個錯誤毀掉一生。
Part 14 面試
結束倫敦工作後,布萊恩和達倫和克利夫搭一趟歐洲鐵路,
達倫和布萊恩在里米尼下車,達倫留在那打工,布萊恩回家參加父親婚禮,
布萊恩打算回里米尼,但達倫愛上一個女人,無法和布萊恩一起生活,
布萊恩再度回到公園管理處登記工作,面試依然由格蘭先生面試,
布萊恩已經在公園管理處工作過,而且布萊恩會看書,還是傳記類的書,
布萊恩就這樣回到公園管理處工作。
Part 15 呸!
布萊恩在城市咖啡遇到已經和隆納離婚的馬提娜,
兩人來到巴利肯,西德尼和馬提娜聊天,布萊恩和羅克斯到西菲墓園,
找到克里奇·基福的墓,是瞎屄央的墓,
羅克斯尿在瞎屄央的墓碑上,布萊恩一拳揮向羅克斯腦門,
兩人扭打在一起,但羅克斯是壯漢,布萊恩鼻子鮮血噴出來,羅克斯才住手,
布萊恩回到父親家,隔天等到所有人出門,布萊恩才去找止痛藥,
在一個箱子裡,發現布萊恩和德瑞克小時候照片,還有一大疊信件,
信件內容都一樣,媽媽希望和孩子們聯絡,寫信,接過來玩,
直到一九八九年,媽媽在澳洲寫了連續八年的信,
布萊恩抄下地址和電話,打電話過去,一個男人接的電話,
在一九八九年,他們家因電線走火發生火災,媽媽為了救女兒,被濃煙嗆死了,
布萊恩一掛上電話,電話馬上再響起來,
布萊恩任由電話一直響下去,沒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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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回來了 Er ist wieder da
作者: 帖木兒.魏穆斯
原文作者: Timur Vermes
譯者: 管中琪
出版社:野人
★德文版原著小說暢銷突破200萬冊
★誠品、金石堂、博客來暢銷榜
★德國擊敗丹布朗的第一名小說
★改編電影2016年4月上映
★德國《明鏡週刊》2013年暢銷書
★全球授權30多種語文版本
希特勒在空地上醒來,旁邊的景象讓希特勒無法得知身在何處,
在德國柏林沒錯,但所見景象、人物都不是當時的德國柏林,
在書報攤看到五顏六色的報刊,上面的日期是二O一一年,
希特勒眼前一黑,往前倒地。
希特勒再度醒來,報攤老闆讓希特勒在報攤裡面休息,
希特勒明白自己在不同的年代,目前最重要的是有份滿足原始需求的基本收入,
報攤老闆是個老實誠懇的人,建議希特勒在報攤住一兩天,
報攤這裡常常有經紀人、電影界的人、電視工作人員,
可以將希特勒介紹給他們,反正希特勒也沒損失。
在與人交談、報刊報導,希特勒總結以下幾點:
一、土耳其人顯然並未前來協助。
二、關於「 巴巴羅薩 」七十週年紀念,普遍堅稱打輸戰爭。
三、希特勒被認定死亡,自行了斷。
四、報業對所涉及軍事、軍事史、政治,包含經濟議題的錯誤判斷。
五、煽動性十足的報導擺脫國家審查。
六、德意志帝國不復存在,現在是「 聯邦共和國 」,主事者是名女性( 總理 )。
七、政黨依然存在。
八、沒有《 人民觀察家報 》。
九、帝國領地明顯萎縮。
十、德國馬克不再是流通貨幣,取代是「 歐元 」。
十一、目前處於某種部分和平的狀態。
對於顧客對希特勒服裝的意見,希特勒大聲斥責,
在報攤老闆好言相勸下,同意換服裝,清洗身上污穢臭味的軍服。
安頓下來的某一晚,希特勒突然靈光一閃,
一九一九年一個沒沒無聞的二等兵,背負所有人的期待,就是自己,希特勒。
現在當前的景象顯得比較祥和,但情勢想必比當年更險峻嚇人,
自己就是被選中的人,一定會承受一切痛苦的犧牲。
希特勒到洗衣店前,先回到當時醒來的空地,
輕聲呼喚昔日幕僚,確定只有自己獨身一人,
到達洗衣店,沒人認識自己是希特勒,
而是老是搞納粹事情的人,另一個史壯貝格先生,事不宜遲,必須想辦法才行。
回到報攤,報攤老闆著急的要希特勒快步回去,
但真正領袖要從枝微末節察覺他人是否意圖掌控主導權,
森森布林·猶阿亨和法蘭克·薩瓦茲基,「 閃光燈 」製作公司。
希特勒聊波蘭的形勢,希特勒說的是真正當年情形,
讓森森布林認為希特勒表演的非常到位,又夾雜對現代社會的荒謬,相當精彩,
於是要薩瓦茲基安排希特勒住所,安排到貝里妮前表演。
希特勒被安排到新住處後,認為自己需要大量補充當代知識,
認識了傳遞訊息新來源:電視機。
森森布林安排希特勒到製作公司,在貝里妮,閃光燈製作公司的執行副總,
介紹自己是阿道夫·希特勒,大德意志帝國前任帝國總理。
希特勒對促進德國利益發表言論,一切都來自元首的命令,
所有人都覺得不有趣,但貝里妮不如此認為,
現在的喜劇演員要當自己在台上大笑時,觀眾才知道笑點已經到了,要笑了,
現在已經到了不只是灌輸觀眾全盤接受內容,關鍵就是宣傳,
希特勒完全是臨場反應,不會參加兩次節目後不知道要說什麼,或是咆哮要找作者,
將希特勒當作吐槽主持人角色,放在最可能引起觀眾矚目的地方,
一致同意,不拿 「 猶太人 」主題開玩笑。
製作公司職員需要希特勒的證件辦理文件,
但阿道夫·希特勒這個名字,沒有任何證件,讓職員無所適從,
希特勒只有求助森森布林,一樣的問題,證件已成火焰的犧牲品。
銀行帳戶,公司可以提供,但戶政事務所或是社會保險不知是否能搞定。
希特勒進入「 閃光燈 」提供的辦公室,相對總理府相差太遠,
不被給沮喪影響,外出觀察新的德意志人民,
回到辦公室,兼職人員,薇拉·克羅邁爾,
希特勒要求稱呼「 敬愛的元首 」,進來時需行舉手禮,
薇拉認為這是「 方法演技 」,於是配合希特勒的要求。
再次得知新的人類歷史上最歎為觀止的成就:電腦。
日耳曼人無懼嚴寒天候,設法供熱取暖,
只要到南方,體內那股創造的意志力就會甦醒,
雅典建造神廟,西班牙建造阿爾罕布拉宮,埃及蓋金字塔,
發明家道格拉斯·恩格爾巴特發明滑鼠,
希特勒透過網路這神奇的東西提供所有知識的一切,
克羅邁爾小姐要幫希特勒取的新的郵件地址,
但名稱都被使用,讓希特勒光火,只要有鮑曼就可以辦到,
讓克羅邁爾小姐用哀傷的語氣提出,讓鮑曼先生來處理電子郵件地址,
最後決定用「 新帝國總理府 」當作郵件地址名稱。
希特勒來到電視台參加阿里·莊孝維節目,
莊孝維介紹希特勒出場後,一開始觀眾席中響起笑聲,
看到希特勒本人,笑聲很快平息,在希特勒臉上想要尋找平日熟悉的專業演員影子,
觀眾不知所措,接觸到希特勒堅定的目光,不知所措轉變成屏息的靜默,
希特勒踏出一小步,準備開口說話,隨即改變主意,只是雙手抱胸,現場寂靜無聲,
現場人員因為希特勒忘詞,比著手勢,
希特勒深深吸滿空氣,挺直身體,開始演講,
批評土耳其人,德國運動的擁護者是土耳其裔,國家的恥辱。
莊孝維大為光火,認為希特勒毀了節目,不准再上節目,
貝里妮希望兩人都冷靜,聽聽影評人的評語。
希特勒注意到始終一身高級西裝的森森布林,
希望展現冷靜泰然的形象,但清楚知道無法承受失去,
貝里妮自我控制得不露聲色,全神貫注,
提出助益良多的指示,做出正確又快速的反應,
每當森森布林靠近,即流露厭惡感,看不起森森布林的優柔寡斷,
薩瓦茲基露出確鑿無疑的崇拜和尊敬,注視著希特勒,
研究過希特勒,不習慣現場酒類,建議貝里尼,
知道首相喜歡簡單的食物,什錦燉菜,兩人步行到附近有著美味什錦燉菜的餐館,
薩瓦茲基認為希特勒的表演和素食主義不是模仿,而是身上整體概念的一部分。
早上醒來有點虛弱,是種愉悅的沸騰翻湧,不知不覺走到書報亭小販,
報攤老闆已準備好報紙讓希特勒讀表演的評語,
雖然只有三份小報報導,但評語都是好評,
希特勒覺得抱歉,沒有好好謝謝報攤老闆,其實有人已做安排,沒有虧待。
報攤老闆兒子打不電話來,網路上希特勒表演太屌了,
克羅邁爾小姐幫忙設定好行動電話此時響起,
薩瓦茲基告知,表演片段在 YouTube 爆紅。
希特勒時常經過一所特殊學校,旁邊有間幼稚園,
駕駛呼嘯而過,將兒童的生命和健康置之度外,希特勒率領攝影團隊過來訪問家長,
但在這自由政府體制下,一身軍服的希特勒靠近,
四分之三的普通婦女不敢暢所欲言,
希特勒發現大家若不是支持嚴厲的處罰,就是不敢公開表達自己的意見,
市中心聚集ㄧ小群民眾,批判政府的作為,連署阻止墮胎,
但當希特勒一夥人過去採訪,連署活動終止,勇敢正派的人忽然不再表達看法,
製作單位增加希特勒和布羅納拍攝這類的影片,
希特勒在莊孝維的節目影響分量日漸增加,但莊孝維只敢在背後抱怨。
畫報報導希特勒在 YouTube 的表演,許多人認為這是幽默嗎?
反對外國人、女人和民主政治,
青少年保護團體、各黨政治人物和猶太人中央委員會大驚失色,
而且表演的希特勒不表明真實身分。
畫報希望採訪希特勒,但貝里妮擔心畫報會把所有瘡疤挖出來,
當時請私家偵探調查過,要確定沒有雇用一個服膺納粹理念的人,
雖然沒有找到負面訊息,其實是什麼都沒發現,像是之前不存在,
希特勒保證畫報不會找到任何證據可以對付希特勒,
一九一九年創立政黨,為了黨員人數好看,編造已經招募五百位黨員,
畫報唯一可以拿來對付的資材只有希特勒在黨員人數上作假,
貝里妮認為可以讓畫報有採訪機會,
希特勒則認為不接受採訪,除非我們願意,一切照我們的規矩來,就可以訪問。
畫報跟著希特勒拍攝兩天,畫報標題是” YouTube 狂人希特勒 與酒鬼廝混,
報攤老闆為了修理百葉窗,穿著顯得邋遢,
希特勒為了報攤老闆被畫報認定是多年酒友,讓希特勒不舒服,
希特勒過來想向報攤老闆道歉,
然而報攤老闆加訂報紙,因為自己和希特勒合照在報紙上,
還希望希特勒可以替民眾簽名。
過幾天畫報登出希特勒和克羅邁爾小姐合照,將克羅邁爾小姐私事刊出,
希特勒妥協將接受畫報採訪,
為了讓自己發聲,於是若有事情或想法要分享,可以透過自己的網站,
克羅邁爾小姐因這事受到郵件、照片,
email Vulcania17 用了七年,現在必須放棄,
克羅邁爾小姐的生活被畫報搞得天翻地覆,
於是希特勒拒絕妥協讓步,是謊言連篇的報紙所逼,
如果克羅邁爾小姐不希望再為希特勒工作,閃光製作公司一定可以安排其他職位,
克羅邁爾小姐表示拒絕離開。
薩瓦茲基負責網站架設,希特勒提出自己意見,網頁詳細介紹希特勒的生平事蹟,
一九四五年到現在回歸期間,薩瓦茲基建議稱為「 非巴巴羅薩行動 」,
請教元首欄位中,真的有人留言提出問題,狗種和人種相對應的種族問題,
希特勒也依自己的意見回答。
希特勒、薩瓦茲基和森森布林在阿德隆大飯店接受畫報烏特·凱斯勒採訪,
兩人爭鋒相對,希特勒自介是阿道夫·希特勒,
讓烏特要求看護照,希特勒回敬,採訪都會要求護照嗎?
希特勒以自身身份接受訪問,
對烏特來說,採訪之人躲在希特勒這個名字後面,不表明自己身份,採訪草草結束。
當面世界人口是二十三億,現在是七十億人口,
許久前侵略過德國的蘇聯人會再度侵略德國,
於是天命賦予希特勒的任務就是去除布爾什維克過剩的人口殘渣,
使命不外乎是完成未竟的大業。
中間幾十年空檔,引發同盟國之間爭執、蘇聯解體、俄國喪失領土,
與盟友英國言歸於好。
希特勒發現也有人感覺自己身負承繼國家社會主義德意志工人黨志業的使命,
希特勒帶著助理導演布羅納和攝影師來到柏林-哥本尼克,
拜訪德國國家民主黨最大黨部,
希特勒以自身是希特勒的氣勢要求帝國黨部主席馬上接見,
希特勒對德國國家民主黨主席,霍爾格·平果,失望透頂,
希特勒離開時,被外面的景象嚇呆,一堆麥克風,
希特勒是黨員嗎?代表國家民主黨參選嗎?希特勒則是失望的回答,一群懦夫。
畫報報導對希特勒的採訪,畫報報導部份內容,要撕下頑固不冥希特勒的面具,
希特勒會在下次的元首演說中釐清,將指出畫報是人民害蟲,
製造畫報口是心非的虛偽形象,除了當時所錄下的所有談話內容,
薩瓦茲基還拍下一張照片。
希特勒再度來到莊孝維的節目,為了對畫報採取反制,
畫報試圖說服它對讀者,畫報是希特勒的頑強對手,
但各位即將得以親眼看見真相,螢幕上出現凱斯勒女士在阿德隆付費的情況,
插入薩瓦茲基的關鍵標語,畫報出錢贊助元首。
畫報撐三天才舉旗投降,
第一天打算用暫時禁制令,但法院拒絕要求,希特勒真正存在年代,畫報尚未問世,
畫報老闆遺孀在第三天致電編輯,隔天解決這件事,
畫報派出一位厲害寫手寫篇專欄,歌頌希特勒,
最好結果是委託此報幫忙,做了聯繫工作,
十四天後,一個關於希特勒身分文件悲慘故事刊登,文件毀於一場大火,
十四天後,希特勒拿到護照,
文件上只有出生日期必須修改,一九五四年四月三十日。
希特勒唯一妥協放棄拜訪畫報編輯室,原本要求全體工作人員,包括編輯大人,
迎接希特勒時,必須行德意志舉手禮,並多部輪唱納粹黨歌《 霍斯特·威塞爾之歌 》
( Horst-Wessel-Lied )。
「 元首總部 」網站的訪客人數暴增,希特勒拜訪「 國家民主黨 」的影片剪輯成特別節目。
希特勒被通知到會議室,因為閃光燈老闆凱赫納過來,
會議室裡很多公司董事、副總等等都在,
森森布林宣布希特勒在痛擊畫報後的特別節目,讓閃光燈的希特勒獲得葛林姆獎。
希特勒發表感言,後段陷入第一次閃電戰大獲全勝的首次演講標準流程,
當希特勒思考如何接下來的談話時,
有個陌生女同事提起會計部的克雷門女士上星期過世,
希特勒回到正題,繼續接下來的感言。
克羅邁爾小姐因為祖母的關係要離職,雖然很想替希特勒工作,
祖母唯一一張家人照片,照片上母親、父親、兩個哥哥,但自己沒在照片上,
除了祖母外,所有人都死了,希特勒以為是邱吉爾的戰爭轟炸造成,
但是是因為猶太人身份,讓全家被毒氣毒死,讓納粹毒死祖母全家,
希特勒反駁當初一九二四年慕尼黑確實出現國家社會主義愚弄人民,
最後有人流血身亡,宣告失敗,
一九三三年因此推舉一位領袖,以現在眼光來看,可視為民主,
希特勒是一般人民推舉出來的領袖,全部是為了德意志人民,
希特勒提議自己會親自拜訪祖母,消除所 有擔憂。
希特勒有新的節目、新的攝影棚,裝潢參考狼穴的設計,
第一集節目邀請綠黨的政治人物,蕾娜特·昆納斯,
希特勒對綠黨的政策提出諸多疑問。
希特勒旁觀政治家攀附著贊助者的行徑,作嘔欲吐,
但為了政黨、為了德意志民族、為了維護種族的純正血統,接受禮貌性拜訪,
為了一輛賓士車、為了一棟位於慕尼黑攝政王廣場旁佔地四百平方公尺的住宅。
希特勒應貝里妮之邀,
觀賞歌劇《 紐倫堡的名歌手 》( Meitstersinger von Nürnberg )。
小巷中有人怒罵希特勒猶太豬,整型成希特勒,再捅德國一刀,
其中一個男人拳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揮向希特勒,
希特勒無意閃躲,始終保持著姿勢和驕傲,下一秒希特勒在醫院醒來。
希特勒被連續拳打,肩胛骨斷裂,一手骨折,五根肋骨斷裂,
醫生必須開刀縫補肝臟的撕裂傷。
許多黨都來電關心,但其實都要希特勒入黨,
最後一通來自出版社碧雅特·高爾茲,希望幫希特勒出書。
薩瓦茲基和克羅邁爾小姐一起來探病,克羅邁爾小姐已經是薩瓦茲基太太,
薩瓦茲基建議與其將個人價值作為其他意圖的墊背,不如忠於自我,
利用書籍出版的風潮和同時開播的節目,公然展開宣傳,製造一股新運動,
薩瓦茲基設計幾份海報草稿,口號是「 過去也不全然那麼糟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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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伴 The Company You Keep
作者: 尼爾.戈登
原文作者: Neil Gordon
譯者: 聞若婷
出版社:商周出版
第一封信
二OO六年六月ㄧ日星期四
寄件人:爸爸( 詹姆斯·馬歇爾·格蘭特 )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被稱為「 委員會 」的我們,希望妳逃出外公蒙哥馬利大使的保護,
從英國到美國密西根州立監獄,參加假釋聽證會,
所有的父母都是壞父母,但也盡力成為好父母,
希望可以說服妳,由大家接力說出故事真相,由妳自行判斷,
第一封信由我起頭,一切從一九九六年夏天,比利·庫西曼諾的大麻園開始。
現在比利·庫西曼諾是全國連鎖生機超市大老闆,
當年投入公益提供法律服務,因為蒙哥馬利家需要為財富找到補償途徑,
離婚時,雖然擁有「 邁阿密與蒙特婁中間最有理想的律師 」美譽,
但妳外公律師團確保拿不到任何一毛錢,
妳母親茱莉亞戒毒成功後,開始和我打監護權官司,
於是比利·庫西曼諾成為我很棒的客戶,
比利將大麻藏在運送到聯合廣場市集的甜玉米包裹下,
但沒讓司機知道,司機無法偷大麻或檢舉,
司機抽著大麻超速開車,讓警察查出那批大麻。
比利大麻園在完全密封的房間裡,入口是天花板上的一個洞,
比利被聯邦調查局監聽,大麻園成為談論案件的絕佳地點,
比利轉達希望可以幫莎倫·索拉茲協商自首條件,
詹姆斯拒絕,因為在打監護權官司,
介紹波士頓史道克戴森聯合律師事務所的姬蓮·莫瑞歐,
當時所有竊聽設備都被裁定違法,比利最後獲判無罪。
但在大麻園的對話被調查局錄下來,
申請比利所有房產的搜查令,啟動部署完成的監視計畫,
最糟的是,這件事流出調查局外,傳到記者耳裡,
班傑明·舒柏格,《 奧巴尼時報 》的跑線記者,
這位記者巧妙且直截了當地把一切搞砸。
第二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一日星期四
寄件人:班傑明·舒柏格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調查局在詹姆斯和比利爬出大麻園後,用隱藏式監視攝影機錄下所有畫面,
這畫面洩漏給班傑明·舒柏格。
當晚,有人打電話洩漏莎倫·索拉茲消息給班傑明,
比利和莎倫是在門多細諾參加愛之夏運動時認識的老朋友,永恆之愛兄弟會,
班傑明打電話到聯邦調查局奧巴尼分局詢問,
奧巴尼分局要班傑明保留莎倫·索拉茲報導,
由凱文·柯尼列斯給當天追捕行動的獨家報導,追捕莎倫·索拉茲,
逮捕莎倫·索拉茲後,結束二十五年的聯邦逃犯生涯,
提供機會撰寫並簽署完整自白書,莎倫拒絕,聯絡律師,姬蓮·莫瑞歐,
中間提到吉姆·格蘭特要莎倫聯絡姬蓮。
第三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三日星期六
寄件人:爸爸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當年,茱莉亞將女兒留在哈德遜大街上的敞篷車裡待了一夜,
自己在毒販的公寓裡吸食海洛因,差點過量致死,
還有一次,以為已經戒毒乾淨,但整個星期偷吸古柯鹼,一拳打在妳下巴上,
於是載茱莉亞到甘迺迪機場,帶妳搬到索哲提斯的新家,
讓蒙哥馬利參議員保有事業,我保有女兒,
但現在蒙哥馬利參議員要諾曼·羅森律師打監護權官司,
當時不知道諾曼就是班傑明的匿名線報來源,促使班來追我的線索。
一九九六年六月十五日星期六,用旅行袋收拾一些衣物和盥洗用具,
到奧巴尼將旅行袋用紙箱寄到克雷頓,轉請郵局存局候領,收件人是約翰·賀曼,
克雷頓是聖羅倫斯河畔的城鎮,河對岸是加拿大國境。
回來後和亞莎貝兒到黑頭山露營。
第四封信
二OO六年六月六日
寄件人:茉莉·賽克勒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丈夫唐尼在茉莉懷孕幾星期就在越南犧牲,
兒子里歐是茉莉唯一所擁有的,里歐加入海軍陸戰隊。
詹姆斯是左翼律師,茉莉是梅瑞恩山小學校長,
一九九四年,梅瑞恩山小學要向州立大學董事會抗議,
拒絕改用州政府授命的及格制評分標準,
詹姆斯代表學校,雖然茉莉堅決反對,但沒人願意接下這案子。
有天,里歐在練習跳水,詹姆斯救起躺在游泳池底不省人事的里歐,
當有人救了自己孩子的命,就不需要任何藉口就可以當朋友了,
當年,兩人已經是情侶,不讓亞莎貝兒混亂,詹姆斯堅持有自己一棟房子。
等待里歐時,讀到報導莎倫被逮捕的消息,
靈光乍現,報導提到莎倫到比利的房子找律師代表的含義,
律師指的是詹姆斯,消息是蒙哥馬利洩露的。
到卡茨基爾和妳們會合,旁邊有人討論莎倫被捕消息,
猜到律師可能是吉姆·格蘭特,班·舒柏格的報導沒有提到律師的名字,
不然吉姆就是隱匿重犯罪。
第五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五日
寄件人:班傑明·舒柏格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從氣象人的團體入手,是一群中產階級白人青年組成,
六O年代末期,民主社會學生聯盟非但沒能減少國內種族歧視問題,沒能阻止戰爭,
三任總統都增加對美國黑人施加合法及非法壓力,
還把戰爭升級到公然進行的非法秘密行動。
民主社會學生聯盟有群人失去耐性,黑豹幫協助教訓幾個反對意見成員,
四人幫接掌聯盟,重新命名為氣象人組織。
民主社會學生聯盟和氣象人組織最大的歧異是,
民主社會學生聯盟堅決反對共產主義,氣象人遵崇馬克思列寧主義。
一九七O年永恆之愛兄弟會找上氣象人,資助提摩西·利瑞逃出監獄,
氣象人成功讓利瑞博士越獄,送到阿爾及利亞。
三月三名氣象人成員製造炸彈時,不慎將自己炸的血肉模糊,
其他成員利用假身份消聲匿跡,爆炸案後,氣象人決議不可將人體當作目標。
強硬派分裂出來兩個小團體,五一九聯盟、梅里恩戴爾加多團隊,
梅里恩戴爾加多團體在一九七四年,搶劫密西根安納保銀行,殺死一名警衛,
主嫌文森·戴爾山落網,但其他三名氣象人成員依舊逍遙法外,
傑森·西奈、米米·羅瑞、莎倫·索拉茲。
班總是覺得哪裡怪,突然,吉姆·格蘭特為什麼不替莎倫·索拉茲辯護?
班拜訪比利·庫西曼諾,詢問與莎倫·索拉茲的關係,
比利説起莎倫殺警共謀案有傷心絕望的語氣,要班去找吉姆。
第六封信
二OO六年六月六日
寄件人:爸爸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麥奇·喬瑟夫·拉弗堤二世一路從艾克希特大學、
普林斯頓大學、耶魯大學法學院畢業,
直接找上我,請求不支薪替吉姆·格蘭特工作。
在班過來採訪過後,麥奇將調查舒柏格的資料寄給我。
第七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七日
寄件人:班傑明·舒柏格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班查到茱莉亞有毒癮問題,採訪時,吉姆沒有提到監護權官司,
如果茱莉亞·蒙哥馬利要打監護權官司,因毒癮問題沒有勝算,
讓羅伯特·蒙哥馬利和律師團把吉姆牽扯進殺警激進份子逃犯莎倫,是個不錯起點。
吉姆約班在隔天下午四點到辦公室。
第八封信
二OO六年六月八日
寄件人:茉莉·塞克勒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那天吉姆提早下班回家,帶著我們到凱特斯基爾溪,
回家後,吉姆在車上待了很久,你在後座沈睡。
後來沒開車燈開出車道,開出社區後,才開車燈往北開。
第九封信
二OO六年六月八日
寄件人:爸爸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一路往北開到窩特鎮才停下,
恐懼使我癱瘓,使我衰弱,每一秒都難以消受,悔恨在體內燃燒。
莎倫·索拉茲、茱莉亞的控告、班·舒柏格,最怕的一切都就定位,
除了我和茉莉之外,沒人知道茱莉亞造成的傷害,夜哭、恐懼症、幼兒期口吃,
妳需要多大的心力、需要多大的獨處環境、需要多大的耐性,兩年來有多大的進步。
現在全世界共謀奪走長成完整的人的機會。
目前為止,我和鮑比·蒙哥馬利之間的威脅勢均力敵,
可以揭露茱莉亞長年有毒癮和違法犯紀,毀掉成為駐英大使的機會,
但現在莎倫·索拉茲要受審,妳外公誘使班·舒柏格盯上這案子,
其他人會開始關注吉姆·格蘭特。
第十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九日
寄件人:班傑明·舒柏格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班得知吉姆沒有出席比利·庫西曼諾的法院傳訊,從麥可得知昨晚吉姆沒在家過夜,
班聯絡聯邦調查局奧巴尼分局柯尼列斯,調查吉姆·格蘭特最近的所有紀錄,
因為吉姆·格蘭特為了逃避監護權官司,綁架自己女兒。
第十一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九日
寄件人:爸爸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開車到紐約州克雷頓,領取包裹,當時寄給約翰·賀曼,轉請郵局存局候領的包裹,
到巴士站買兩張前往蒙特婁的巴士車票。
第十二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九日
寄件人:班傑明·舒柏格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班抵達聯邦調查局奧巴尼分局,柯尼列斯已經掌握吉姆的行蹤。
吉姆已經到達加拿大,會將吉姆弄回邊境。
第十三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九日
寄件人:爸爸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早上十一點,在克雷頓點巴士站裡,
十點二十分妳去廁所時,我吩咐妳洗好手,待到我敲門為止,
我進入男廁,換上包裹裡的衣服,重新買兩張往紐約市港務局的成人票。
看着佈下的線索,警察一路往加拿大去。
第十四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九日
寄件人:班傑明·舒柏格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在奧巴尼分局等待時,接到比爾電話,
每個記者都有一個私家偵探,班的私家偵探還是朋友,
比爾·泰勒,在康乃狄克州開業,
比爾調查吉姆·格蘭特有三個重點,
一:只用社會安全碼報過一次稅,還是一九七六年才核發的安全碼,
二:加州貝克斯菲在一九五九年曾核發詹姆斯·馬歇爾·格蘭特的死亡證明,
是個車禍喪生的兩歲男孩,
三:去年做了 PSA 檢查,攝護腺特異抗原,一項攝護腺癌篩檢,
在缺乏具體不適下,只有超過四十五歲的人會做 PSA 篩檢,吉姆才三十九歲。
班回到情報室,看着報紙索拉茲事件,報紙上照片說明攝於一九七一年,
但這張照片肯定早於一九七O年三月六日,
因為背景隱約可看到黛安娜·歐頓,而黛安娜·歐頓在洋房爆炸案時就死了,
照片中莎倫·索拉茲身旁是傑森·西奈,
班要柯尼列斯在庫西曼諾的房子中採到的格蘭特指紋,和傑森·西奈比對一下,
吉姆·格蘭特逃亡不是為了躲避監護權官司,而是避免以傑森·西奈的身份被逮捕。
第十五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九日
寄件人:爸爸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到達港務局後,兩人玩遍紐約,
入住飯店時,我是羅伯特·羅素,妳是伊莎貝兒·羅素,這是遊戲,
等伊莎貝兒入睡後,在奧巴尼時報網站上看到三張照片,
一張是奧巴尼公民自由聯盟餐敘時的近照,
第二張是二十年前傑森·西奈的通緝海報,
第三張是用電腦繪圖標記老化和整形手術的效果,
清清楚楚揭示這兩張照片裡時同一個人,正如班·舒柏格執筆文章內的說明。
二十年前蒙哥馬利參議員藉助聯邦調查局調查女兒未婚夫背景,
發現真實身份,再度動用參議員資源掩埋真相,
班利用電話和電腦,成為第二個查明真相的人,
我留下妳離開了,正如一開始所說,所有父母都是壞父母。
第十六封信
二OO六年六月十日
寄件人:艾米莉亞·汪達·羅瑞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當吉姆還是小孩時,父親半夜叫醒他,帶到華盛頓特區的草坪廣場,
為了要求通過「 選舉權法 」法案,維護黑人的投票權,
突然父親的手不見了,吉姆被人群推擠著,
之後突然有人從吉姆腋下穿過舉高,父親吃力穿過人群接過去,
但妳真正被遺棄,這可能只是小事,但吉姆從沒原諒過父親,
之後吉姆回到華盛頓特區的草坪廣場,感到憤怒,
憤怒父親不止一次大步走向華盛頓,憤怒一次一次輸到戰役。
當吉姆成為失去孩子的人時,開始用新角度看待父親,
吉姆沒有真正失去父親,父親一直與家人在一起。
馬克·麥李歐是富裕的碧蘇爾居民,利用遊艇賽船艾芙琳二號,
從哥斯大黎加走私大麻。
米米·羅瑞在一九七O年認識麥李歐,當時是門多細諾大麻種植者組織一員,
組織名為兄弟會,永恆之愛兄弟會簡稱,
提議提供金援,把利瑞博士弄出聖路易歐比斯,
密西根銀行搶案後,米米·羅瑞開始逃亡,
透過兩個關係人,找到不曾真正認識的麥李歐,
麥李歐願意幫忙,新身份泰絲·山德斯,供出主嫌文森·戴爾山卓,
麥李歐幫忙改頭換面,到墨西哥做整形手術,
泰絲·山德斯身份乾淨到可以用來報稅,
從一九七O年洋房爆炸案到去門多細諾前,過著聯邦逃犯的生活,
知道隱匿行蹤的竅門,於是幫忙麥李歐從事大麻走私,
麥李歐給的走私大麻的錢,
米米·羅瑞要把錢給安納保警方為警衛休·克洛斯尼的家人設立的基金帳戶,
麥李歐抽出一半,米米可以享有健保和退休金,
麥李歐將這筆錢投資微軟,讓米米·羅瑞變成有錢人。
麥李歐告訴米米傑森的事,把女兒留在旅館,自己逃亡,
米米知道傑森這麼做是為了要找自己,於是向麥李歐提出到安納保工作,
為了傑森找到米米,沒找到傑森不會罷休。
第十七封信
二OO六年六月十一日
寄件人:爸爸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離開丟下女兒到旅館後,傑森來到交易所大樓,
辦公室是祖父當時的律師事務所,只要母親還在世,這間事務所會留在家族內,
傑森簽上丹尼爾·西奈的名字來到辦公室,鑰匙藏在門框飾邊後頭的小凹槽裡,
保險箱裡的羅伯特·羅素社會安全卡、威斯康辛州駕照、護照都在原位,
底下有另一組證件,駕照和護照都是新核發的,
弟弟丹尼爾從傑森逃亡才十二歲,一直維護保險箱裡證件的有效期限,
保險箱還有兩樣東西,一是二萬五千元的二十元小鈔,
二是萬年曆,每天日期旁都有一個紐約的電話號碼,上頭附上一張福利貼,
每天往後推一小時,從早上六點開始到午夜十二點結束,
每十二天一循環,每個月跳過六號和七號,
新證件上的照片是丹尼爾,為了照片特地蓄鬍並染黑。
傑森運用當年隱匿行蹤的方式來到甘迺迪機場,
打電話到丹尼爾留下的萬年曆上電話,接電話是丹尼爾太太瑪姬·卡拉威,
一位與傑森很熟的朋友建議,丹尼爾開車到加拿大,
假裝要和傑森會合,讓自己被逮捕,也建議定期更新保險箱裡的證件和準備錢。
瑪姬·卡拉威當年參與密西根法學院死刑專案,
與聯邦調查局特拉佛斯市分局長約翰·奧斯本成為朋友,
向瑪姬透露一件七O年代一件不公不義的機密,於是夫妻倆會幫助傑森,
傑森請瑪姬趕在警察到之前,先到萬豪酒店五O四號房,陪著伊莎貝兒,
瑪姬是法蘭克福、嘉伯斯、克雷恩及塞爾斯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
答應會用專業搞定一切,拖延伊莎貝兒的監護權。
第十八封信
二OO六年六月十二日
寄件人:班傑明·舒柏格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 密西根日報 》社論,主張傑森·西奈應勇於面對審判,讓罪名交由法庭判定,
文章指出傑克家世顯赫,傑克·西奈之子,
哥倫比亞大學法學教授丹尼爾·西奈之兄,瑪姬·卡拉威的大伯,
父母是任職於柯林頓政權商務部的克萊拉·辛爾的養父母,
不會缺乏政界人脈和發聲管道,
文章作者為聯邦調查局特拉佛斯市分局長約翰·奧斯本女兒蕾貝卡·奧斯本。
若傑森真正要逃亡,會帶著女兒埋名隱姓,
但將女兒留在旅館,暫緩女兒監護權問題,這是緩兵之計。
在多方聯繫下,終於與丹尼爾·西奈有段非公開談話,
丹尼爾一離開加拿大監獄,直奔瑪莎葡萄園島和妻子、小孩、姪女在一起,
丹尼爾認為如果傑森是真的有罪,現在的作為毫無道理,
把伊莎貝兒暫時託付給丹尼爾唯一符合邏輯的原因是想爭取時間,
證明自己在密西根銀行搶案中是無罪的。
班與約翰·奧斯本聯絡上,兩人相約在安納保碰面。
第十九封信
二OO六年六月十三日
寄件人:爸爸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傑森坐在前往丹佛的巴士上,中途停在休息站,
《 底特律自由報》的頭版是傑森·西奈和吉姆·格蘭特的臉,
傑森在廁所坐一小時,好讓巴士離開,休息站餐廳裡的人潮汰換,
讓自己變裝,走到住宅區,等待入夜,
回到高速公路休息站,謊稱車子故障,搭上便車前往芝加哥。
第二十封信
二OO六年六月十三日
寄件人:艾米莉亞·汪達·羅瑞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回到最不該去的安納保是為了降低傑森找到米米的難度,
從一九六八年第一次見到傑森時,密西根大學的宿舍餐廳裡,就一直等待著傑森。
第二十一封信
二OO六年六月十三日
寄件人:爸爸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跑、躲、想,規則就這麼簡單。
凌晨四點,搭便車到格蘭特公園附近下車,
雖然要避免到公共場所,但必須到火車站,所以必須喬裝趁尖峰時段,
定九點前往密爾瓦基的火車。
吉姆·格蘭特身份證明文件十分紮實,假如必要的話,打算餘生都以這個身份過活,
吉姆·格蘭特在一九五九年死於加州貝克斯菲車禍的嬰兒,
這嬰兒雙親在一九六七年的另一場車禍喪生,
吉姆·格蘭特成了孤兒,沒有家人可以出面解釋,
在一九七六年高中畢業後擁有完整的學業成績紀錄,
貝克斯菲社區委員偽造所有紀錄,一路往回補齊到國小一年級,
密西根銀行案之後,到菲克斯菲收到吉姆·格蘭特的高中成績單影本,
向五所大學提出入學申請,等待期間,熟悉吉姆出生地。
一九七五年四月用吉姆·格蘭特報稅,期間收到大學入學許可,
一步步走進將成為真實人生的冒牌生活。
一九七六年在芝加哥大學遇見你母親茱莉亞,
當吉姆·格蘭特的日子裡有兩個愛人,都先告訴真實身份,
一個是茉莉,一個是茱莉亞。
婚禮前一天晚上,妳外公鮑比·蒙哥馬利告知聯邦調查局調查結果,
於是吉姆·格蘭特的身份從聯邦單位和國家單位紀錄中刪去,
社會安全碼換新,通過聯邦調查局的身家調查。
躲過警察終於坐上火車上座位。
第二十二封信
二OO六年六月十四日
寄件人:班傑明·舒柏格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班和約翰·奧斯本在咖啡館的談話沒有獲得有用的資訊。
晚上誤打誤撞進入里歐酒吧,遇到蕾貝卡·奧斯本,
星期一到特拉佛斯市找約翰·奧斯本,約翰·奧斯本以調查兇殺案,放班鴿子,
回到安納保,因約翰·奧斯本提到蕾貝卡在餐廳打工,
用電話簿一間一間打,找到蕾貝卡工作餐館,
聊到班用自己的時間和錢來報導這個故事,相約星期三下午有時間可以碰面。
第二十二三封信
二OO六年六月十五日
寄件人:爸爸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傑森到密爾瓦基後,到老城酒館找唐諾·詹姆斯,
唐諾一九七九年出面自首,因哥倫比亞大學抗議事件,協商後在紐約坐兩年牢,
過了很久,回到密爾瓦基照顧年邁雙親。
傑森推斷當時米米和莎倫來向唐諾要新的身份,
米米還向唐諾要出錢把利瑞博士弄出監獄的永恆之愛兄弟會那個人,
氣象人和兄弟會之間的中間人是氣象人成員,傑德·路斯威,
傑森要找到米米,就必須找到傑德,才知道米米在密西根銀行之後去哪,
傑德現在還在安納保,密西根大學美國教授。
康諾將吉普車給傑森當交通工具。
第二十四封信
二OO六年六月十五日
寄件人:蕾貝卡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委員會一次大規模集會,地點在米雪兒·費茲傑羅位於長島的海灘小屋,
所有在聽證會上能有任何一絲機會幫上忙的人都出席了,
強烈抗議自己為何要加入撰寫,
傑森提出兩點,一,若不是因為我,根本不會有這故事,
二,我是受害者不是加害者。
星期三那天和班碰面,
班認為指控莎倫·索拉茲和傑森·西奈是殺人犯太荒謬,當時只負責開車,
不是要幫傑森辯護,如果傑森是殺人犯就該被定罪,然後以國內和解名義獲得特赦,
威廉·凱利殺害美萊村整村的婦女和孩童,代價是三年的刑期,
犯下布林克保全公司搶案被定罪的席薇雅·巴拉爾蒂尼,
因為柯林頓為了空軍扯斷一架義大利滑雪纜車而道歉安撫,
席薇雅被釋放回國,而凱西·包登、大衛·吉伯特、茱蒂·克拉克是從犯,
為了搶案需要坐六十年牢。
離開咖啡館後,蕾貝兒希望結束談話,
但班豁出去,只要蕾貝兒取消和那俊美的回力球校隊隊長羅伯特·布魯納的約會,
班替傑森·西奈、米米·羅瑞和莎倫·索拉茲辯護,
還奉送凱西·包登、大衛·吉伯特和蘇珊·羅森伯格,
因為蘇珊·羅森伯格,蕾貝兒答應了班的邀約,星期五再次見面。
晚上和爸爸約翰·奧斯本見面吃飯,問在學校裡是否認識傑森·西奈,
在學校裡是委婉說法,實際是從越南回國後,
臥底滲透民主社會學生聯盟的那段時期,
約翰不認識傑森·西奈,但認識米米·羅瑞小時候,
當時米米父母在貝西角有棟小木屋,暑假上同一間教堂,
馬丁·羅瑞亞被傳言是蘇聯間諜,
雖然馬丁·羅瑞安是共產黨沒錯,但妳爺爺和胡佛一樣痛恨共產黨,
還是帶著全家參加自殺身亡羅瑞亞的葬禮,父親自殺之後,米米將姓氏改成羅瑞,
米米哥哥彼得·羅瑞亞在約翰臥底時,唸的是考古學研究所,
完全不沾政治活動,聽說之後去了土耳其,
不過去年鳳凰城軍火商案子,因為助理檢察官和嫌犯女兒有一腿,判決被推翻,
羅森塔在交易時,透過沙吉諾控股公司,
羅森塔女兒搭機到歐洲時,國際刑警組織監視著,
羅森塔女兒為義大利生意人工作,從土耳其進口古董,那人是彼得·羅瑞亞。
至於傑森·西奈,約翰實在不想參加這次追捕行動,
更改索拉茲受審地點,移到特拉佛斯市,造成騷動,
當時參加過,不想再來一次,莎倫·索拉茲雖然逃亡,但也算是坐了二十五年牢,
這裡有太多案件需要處理,不需要二十五年前的案件。
第二十五封信
二OO六年六月十七日
寄件人:班傑明·舒柏格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星期五班和蕾貝兒在里歐酒吧碰面,
班要蕾貝兒想像自己在一九六七年,已經有越戰退休老兵協會在進行反戰運動,
自己是十八歲青少年,可能吸食當年粗製濫造的大麻,
警察和死硬派保守人士痛毆示威者,
國家派你去打戰,當對國家說停止,堅決反抗,
國家把你痛打一頓關進大牢,不聽任何解釋。
氣象人沒殺人,提摩西·麥克維殺了人,
氣象人還是要為引發其他左派份子在麥迪遜、密西根和波士頓殺人而負起道義責任,
氣象人是對抗拒絕遵守憲法的政府最後一道防線,
麥克維是為了政府遵守憲法而反對,氣象人只想強調,政府應該遵守憲法,
政府不應該未經過國會就宣戰;政府應該保護《 人權法案 》;
政府不應該在人民利用憲法第一修正案的原則時用武力對付人民;
政府不應該將情報機關的工具用在自己國民身上;
政府不應該把國家的立法權交給軍事工業集團;
政府不應該暗中執行外國政策,然後在媒體揭發時試圖將憲法第一修正案踩在腳底。
第二十六封信
二OO六年六月十八日
寄件人:爸爸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從密爾瓦基朝北行,搭乘從威斯康辛州希波干市往密西根州曼尼斯提市的渡輪,
從水面跨越了密西根州的州界,可以掩飾蹤跡,
如果是米米就會這樣做,從洋房爆炸案到密西根銀行搶案間的五年,
和米米一起逃亡四年。
在沙吉諾租車庫,停好康諾吉普車,
辦電視廣告信用醫生的信用卡,租一輛一九九一年的福特金牛座,
來到密西根州福克斯特鎮。
第二十七封信
二OO六年六月十九日
寄件人:傑德·路威斯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收到保羅·波特,民主社會學生聯盟主席的電子郵件,
一九六五年四月十七日,保羅·波特站在華盛頓紀念碑之前,說出三項理念,
這三項理念改變了一生,之後十五年的作為遠遠超出保羅做過一切。
南西、傑德、傑森和米米是安納保的親密團隊,
米米負責籌劃,南西負責執行,傑德和傑森甘於當個普通小兵,
直接走進陸軍工兵團分部請領炸藥,
南西負責情蒐,在與工兵團有業務來往的公司擔任秘書,
所有文件,偽造申請書都很完美,
請領炸藥後,從德克斯特直接橫跨美國到奧勒崗州,
聯邦調查局儘管追蹤炸藥來源,但始終找不到。
現在知道那電子郵件是傑森寄的,內容是要在七月一日星期一,
兒子布蘭登的生日當天,
在密西根州德克斯特鎮那間用大木桶供應肥大德式醃黃瓜的酒吧見面。
第二十八封信
二OO六年六月十九日
寄件人:爸爸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佛教徒說,當瞥見自由之光四次,就悟道了,
多年前逃亡生涯中的經歷,瞥見兩次自由之光,
一次是認為瞥見自己奮戰不懈地求取理想中的自由,
追求這種自由本身就是一種不受限於想像範圍的自由,
第二次是用好幾個假名在全國各地跑時,對當下生活方式的體悟,
擺脫隨身份而來的期許的自由,擺脫專制的自由,
擺脫教人渾然未覺卻又無處不在的人交織成的網路。
現在在酒吧裡想起二十多年來,當初奮鬥的目標,
感覺清澈、感覺勇敢、感覺堅強 — 感覺自由,
在這數秒鐘之間瞥見人生中第三次自由之光。
傑德進來酒吧,一開始雖不友善,
後來兩人聊天聊了很久,一九七四年以來第一次和人開懷聊天,
希望傑德幫忙,密西根銀行案後,傑德將當時永恆之愛兄弟會聯絡的人名字,
裝在密封的信封袋裡,透過唐諾·詹姆斯給了米米,
希望傑德幫忙是因為,米米是唯一能幫忙找回女兒的人。
第二十九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二十日
寄件人:傑德·路威斯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回到學校找到一個電話號碼,那是二十幾年沒聯絡過的男人,
抱著懷念心情去到里歐酒吧,遇到指導學生蕾貝卡·奧斯本和班傑明·舒柏格,
蕾貝卡和班都覺得酒保不喜歡班,但看到傑德,酒保表現更詭異,
傑德用酒吧公共電話打給麥可·麥李歐,
麥李歐原本不贊成米米和傑森可以互相幫忙,
但因為牽涉到孩子,應該讓米米自己決定,約定一小時內再通話。
第三十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二十日
寄件人:爸爸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回到酒吧,因為酒後放縱,悔恨之心灼痛心,
突然電話響,傑德說,「她願意見你,這週末約在一九七三年十月」。
第三十一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二十一日
寄件人:艾米莉亞·汪達·羅瑞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米米在里歐酒吧向麥李歐念出幾個字之後,
看着傑德接聽公共電話,麥李歐將訊息轉達給傑德,
看到傑德和蕾貝卡坐在一起,詭異的組合,還談到莎倫、傑森、米米。
一九七三年十月完成一次策劃許久的行動,在華盛頓國會大厦引爆炸彈,
然而沒有成功引爆,於是米米和傑森從巴爾的摩的藏身處返回國會大厦,
用一個小型引爆裝置來觸發原本的大炸彈,成功引爆後,
追捕行動風馳雨驟,決定暫時與組織切斷所有聯繫,兩人自行避風頭,
森林小木屋是林德家,州立森林北方廣大的林德家族地產,
經過多年,接手的孫子輩已經忘記小木屋存在。
米米在安納保出生,父親是馬丁·羅瑞亞,在大學任教的物理學家,
出生於德國,加入共產黨被放逐美國,
被麥卡錫列入黑名單,在密西根北部海灘自殺,
哥哥彼得在土耳其考古時失蹤,媽媽中風過世,
自己獨自辦理母親葬禮,更改姓氏拼法,賣掉房子支付喪葬費和大學學費。
一九七三年十月,米米和傑森在小木屋度過最幸福的日子,
傑森認為已經盡力了,該繼續前進,
米米答應莎倫的計畫,做完這最後的案子就自首,傑森答應一起加入,
第一步在安納保找個住處,連絡莎倫,等春天再來計畫,
為何要等到春天,有三個答案,
莎倫在密西根銀行找到實習工作,有時間成為出納員,
春天雪融之後就可以走上半島脫逃,
米米和傑森建立身份,對氣象人下功夫,試著說服他們加入,
傑森說出條件,以情侶身份回去氣象人,若有意見就退社,
然而密西根銀行搶案必須等到春天的第三個原因是我已經懷孕,
懷孕三個月,孩子預計六月出生。
第三十二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二十一日
寄件人:班傑明·舒柏格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班傑明和蕾貝兒約在貝西角的小木屋見面,
星期六提米拿著衛星空照圖過來,要給約翰,
約翰下令每隔一天拍一次林德家土地照片,發現照片小木屋旁邊有兩隻熊。
星期一清晨,班突然驚醒,照片裡的不是熊,是人。
第三十三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二十二日
寄件人:多位使用者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艾米莉亞·汪達·羅瑞
好像我是傑森,看到傑森接電話,寫下「 一九七三年十月 」,
搭巴士到羅斯城,在夫林特和沙吉諾轉車,每次都仔細清楚足跡,
夫林特扮演底特律郊區的雅痞,沙吉諾全身迷彩戰鬥服參加密西根的森林健行。
傑森·西奈
米米選擇另一條路線,開車到阿皮納,
進到城裡,到隔板屋交易,在衣櫃裡換上陳舊衣物、健行靴,隱身進入森林。
艾米莉亞·汪達·羅瑞
傑森離開羅斯城,從北境森林地登山口進去,
以緩慢謹慎的步伐往樹林裡面走,兩百公尺後才繞回步道。
傑森·西奈
米米走到一排帶刺鐵絲網和好幾面禁止擅闖的告示牌,
對面就是林德家土地,原來米米害怕的是目的地,不是這座森林。
米米·羅瑞
傑森在空地生火,鋪地放睡袋,
晚餐結束後,滅火,將背包用攀岩繩吊離地面三公尺高,回到睡袋睡覺。
傑森·西奈
米米想起父親,很愛自己父親,但政府摧毀了他,共產主義也只是要當好人,
美國拯救父親免於納粹之手,到歐戰勝利日為止,
父親已經把所有錢奉獻給戰爭公債,
父親只是爭取當個好人,但在美國只有富人才能當好人。
米米·羅瑞
明天傑森就能走到林德家小屋,問題就會有答案。
傑森·西奈
米米將背包留在池塘邊,走進小屋,已經廢棄的小屋,到處都破碎,
回頭我傑森在門口,米米說不用清理了,不會待太多。
米米·羅瑞
米米看着傑森,眼珠顯示傑森在品質上不曾改變,
傑森知道米米驚訝時間只造成很小的變化。
傑森·西奈
米米以為我要埋浣熊屍體,其實是挖出二十三年前埋的錫盒,裡面是大麻菸,
傑森不管米米說的,自己要在池塘洗個澡,清理小木屋。
米米·羅瑞
心想和傑森見面就是這樣?在湖邊洗澡、煮晚餐、喝葡萄酒、抽大麻?
就像什麼都沒改變,什麼都沒發生,可以直接接續二十二年前中斷的話題聊下去。
第三十四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二十二日
寄件人:班傑明·舒柏格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莎倫·索拉茲在特拉佛斯市受審,
律師姬蓮·莫瑞歐向法官提出無罪抗辯,法官下令無保還押,六星期後再審。
班走向約翰,詢問傑森逃亡問題,約翰要求對話不列入紀錄,說出自己的看法,
傑森為了自保拋下女兒不合理,
唯一解釋是傑森要去找能證明傑森無罪的證據或證人,
米米可以證明傑森無罪,第一要找到米米並說服出庭作證,第二米米必須自首。
當時密西根銀行案,只有莎倫和戴爾山卓在銀行裡,
莎倫拿一袋錢走出銀行,只剩戴爾山卓一個人在銀行裡,這時發生槍擊,
為什麼莎倫留戴爾山卓一個人在銀行裡,
外面接應車裡如果有兩個人,莎倫不用走到外面通知駕駛,
誰在車上不是有沒有疑義的問題,而是根本沒有目擊證人,
如果米米可以作證傑森不在場,莎倫如果願意,也可以協助證實。
如果米米放棄二十二年來隱藏的身份向警方自首,不協商不找律師,
只證明傑森沒參與密西根銀行搶案,構成律師所謂的「 不利於己的供述 」,
米米的證詞摧毀自身抗辯的可能,減輕「 傳聞證據 」的規則,
如果莎倫也配合的話,傑森就成功脫罪了。
米米自首不是為了救傑森,而是救傑森女兒,
如果傑森無罪,為何躲二十二年,因為要保護某人,
現在面對女兒跟媽媽在一起的威脅,傑森必須做出現在的決定。
第三十五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二十三日
寄件人:艾米莉亞·汪達·羅瑞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米米對傑森要求放棄這些年來所有有意義的所有理想而憤怒,
傑森要求是一項交易,用米米接下來的十年歲月還女兒現在七歲接下來的整個人生。
第三十六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二十三日
寄件人:班傑明·舒柏格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蕾貝卡打電話來,父親和母親都辭職了,而當時問約翰傑森·西奈是清白的嗎?
約翰請蕾貝卡告訴班,答案是「 是的 」。
約翰還要蕾貝卡告訴班,蕾貝卡是領養的孩子,班有一小時優先時間。
第三十七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二十四日
寄件人:艾米莉亞·汪達·羅瑞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米米不能答應傑森的要求,傑森知道米米不能答應,希望成為可以答應的人。
第三十八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二十四日
寄件人:班傑明·舒柏格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班想到蕾貝卡提到米米以及家族和林德家土地的關係,約翰下令監視林德家土地,
藉此明白米米和傑森到舊藏身處會面,
於是租車前往小木屋,在屋前對裡面喊話,沒通知警方,是來幫忙,
傑森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班身後,傑森和班到池塘旁談話,可能明晚就會在牢裡,
傑森打算害班違反職業道德,再害班違反法律,而米米則趁此期間逃離小木屋。
第三十九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二十四日
寄件人:蕾貝卡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傑森和班談話時,約翰和蕾貝卡談話,兩邊講述同一個故事,
一九七四年六月中,莎莉·梅納德在丈夫約翰陪同下產下一名女嬰,
在銀行搶案後,就要帶著新生兒搬到西維吉尼亞州,
這期間就是一直轉換身份,最後可以待在奧勒崗州北部,
搶案前一晚,傑森和米米爭論搶劫案可能後果,
傑森建議不要參加,米米因為莎倫救過一命關係,一定要參加,
如果萬一搞砸,傑森帶著寶寶站出去,完全不知情,
但傑森已經是共犯,等到洗清罪名,寶寶已經在寄養家庭一年了,
於是決定真的出問題,就把寶寶給認識的朋友,約翰的·奧斯本。
銀行搶案發生時,外面車上只有米米,傑森在家照顧小孩,
開車到安納保火車站後,戴爾山卓和莎倫用另外一輛車載著錢離開,
米米換裝上第三輛車開車回家,
車上聽到廣播,才知道搶案有一名警員殉職,米米知道永遠回不來了。
一九七四年六月二十七日凌晨兩點,傑森抱著兩週大的嬰兒坐在約翰家的廚房裡。
如果沒有發生這些事,或許不會告訴蕾貝卡真相,
重建蕾貝卡身份,取得合法的領養證明,
約翰可以自由運用聯邦調查局資源,蕾貝卡身份永遠不會曝光,
媽媽認為如果傑森表態,蕾貝卡就成了兩名知名激進份子的孩子,
傑森即使證明自己的清白,蕾貝卡終其一生會成為密西根銀行搶案的祭品。
約翰則認為傑森自首,也不會打贏官司,除非有米米和莎倫的證詞,
米米也不會自首,自首會讓蕾貝卡有個囚犯母親,一輩子會受政府監視。
米米願意自首,並作證傑森沒參與密西根銀行搶案,
因為來這裡送孩子,這種機率根本不存在,米米絕對不可能自首。
如果米米不出面,就由約翰一家人證明傑森無罪,
為了傑森另外那個女兒,蕾貝卡同父異母的妹妹,
兩人在各自在內心列舉出面作證的後果,
蕾貝卡從母親的笑容看出腳踏實地地活在現實裡的人所散發的勇氣,
父母親一直期待有機會說出真相,對那晚的決定很自豪,
很自豪做過的一切,讓我們擁有了現在的妳。
第四十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二十五日
寄件人:班傑明·舒柏格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傑森向班講述所有事情,米米往東邊逃,傑森會往西邊,
當聯邦調查局和州警到時,班要告訴他們,米米和傑森一起往西邊逃走。
第四十一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二十五日
寄件人:爸爸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傑森在密西根樹林裡逃命,現在努力的一切都是在為米米爭取時間,
最後被兩隻狗追上,在密西根北部一條步道上。
第四十二封信
二OO六年六月二十五日
寄件人:艾米莉亞·汪達·羅瑞
收件人:亞莎貝兒·蒙哥馬利
米米到密西根東岸的奧斯科達小鎮,駕著遊艇艾芙琳一號出海。
往加拿大可以通往全世界,通向全然自由的人生,感覺卻像監獄,
往底特律則進監獄,卻代表自由。
二O一O年七月四日
作者:伊莎貝兒·西奈·蒙哥馬利
檔案名稱 :小伊最終檔.doc
二O一O年倫敦,寫下一一九九六年夏天整個事件結局,米米·羅瑞自首的情況。
二OO六年夏天,米米·羅瑞出席假釋聽證會的情況。
那年爸爸被逮捕之後,一直和丹尼爾叔叔和瑪姬嬸嬸住在一起,
爸爸出獄後,住進紐約市的奶奶家,同時同父異母的姊姊搬到紐約,認識蕾貝卡。
米米在自首和認罪後,莎倫·索拉茲也提出相同的證詞後,
密西西根州政府撤銷爸爸的謀殺和竊盜罪名,紐約州政府決定不追究潛逃的罪名,
耶魯大學將詹姆斯·格蘭特的法律學位換成傑森·西奈的名字。
傑森在潛逃期間,傑克·西奈分配需要花在小兒子丹尼爾和養女克萊拉·辛爾的錢,
雖然傑克禁止丹尼爾投資次級市場,但沒有聽從,在其管理之下,投資頗豐,
米米·羅瑞可以談假釋時,傑森在密西西根的辦公室,全力投入。
一九九六年七月十日,米米·羅瑞向安納保警方自首,七月十五日被判十二年徒刑。
幾天後,聯邦檢察官撤銷傑森所有指控,來到約翰·奧斯本家,
現在傑森已經洗清罪名,沒有必要公開蕾貝卡親生父母的身份,
班建議現在傑森沒有任何罪名,蒙哥馬利參議員不能再打監護權官司,
討論之下,班決定為了愛,沒報導蕾貝卡·奧斯本被遺棄和收養,
沒寫蒙哥馬利參議員因女兒和女婿犯下的種種詐欺行為,
也沒報導茱莉亞有毒癮和酗酒。
蕾貝卡·奧斯本畢業用於法學院,完成聯邦調查局的培訓課程,擁有個人辦公室,
蕾貝卡出席二OO四年的總統就職演說,也列位國家安全會議和國土安全參謀人員,
二OO六年冬末蕾貝卡向紐約州參議員辦公室申請面晤時,
立即被排進幕僚長麥克·拉弗堤的日程表。
蕾貝卡指出蒙哥馬利大使支持陶德·蕭克洛角逐參議員,
放棄現在麥克輔佐的參議員。
蕾貝卡指出蒙哥馬利大使在參議員期間,隱
匿女婿詹姆斯·格蘭特就是聯邦逃犯傑森·西奈的事實,
而且數度向紐約州警方和法院體系說清多次,保護女兒不因毒癮和酗酒問題起訴,
這些事實將由伊莎貝兒·蒙哥馬利在米米·羅瑞假釋聽證會上發表宣誓作證,
法定追訴期已過,西奈沒有罪名,大使不會成為從犯,
確定一點是,大使無法再呼風喚雨,
蕾貝卡要求參議員親自代表米米·羅瑞出席假釋聽證會,一封總統的聲援信。
而這最重要的就是說服伊莎貝兒。
伊莎貝兒看完所有的信件之後,決定離開一陣子,
茱莉亞對女兒說,自己被八卦雜誌報導,最後也不會怎麼樣,
外公已經叱吒風雲半個世紀了,只需擔心外公的保全人員,
茱莉亞支持自己女兒做出的決定。
伊莎貝兒來到倫敦,為了避免外公的監視,
伊莎貝兒來到第一次到英國時,傑森給的地址,高爾巷二號,
也許有天需要一些小幫助,也許母親無法提供,
伊莎貝兒在艾莉森·羅森塔幫忙下,
和兩位保鑣保羅、喬吉歐搭機前往密西根的底特律,
而這提供幫忙的是米米·羅瑞的哥哥切維瓊。
班·舒伯格替《 奧巴尼時報 》寫下大半的故事,之後被《 紐約世界新聞報 》挖角。
莎倫·索拉茲拒絕認罪協商,被判處二十年終身監禁,
在獄中教導牢中獄友及其孩子識字,
獲得密西根州教育局頒發「 識字教育革新 」獎項。
米米·羅瑞在二OO六年六月假釋出獄後,告訴拜訪朋友,
當年失蹤的哥哥搖身一變為彼得·切維瓊的義大利商人,
當年為了方便探視米米,在安納保郊外的休倫河大道買下一棟房子,
之後約翰·奧斯本、蕾貝卡、班、及其子女經常造訪。
米米·羅瑞沒有回到畢生至愛男人身邊。
傑森和茉莉·賽克勒在二OO二年結婚,
一年後里歐·賽克勒和妻子在戰爭喪生,傑森和茉莉收養里歐兩個小女嬰。
傑德·路威斯因這事,以前逃犯就任美國歷史學系撤回贊助金,
蕾貝卡在密西根日報刊出一篇社論,
曾從事革命運動正式身為美國歷史學教授的適切資歷,
雖然路威斯教授繼續任職,但還是覺得名聲沒讓自己當上系主任。
麥克·麥里歐有先見之明,米米·羅瑞離開加州到安納保時,
即刻切割大麻生意,因此沒被牽扯到整個故事裡。
比利·庫希曼諾因大麻園全數被燒光,
決定全家搬離坦納斯維爾,創立庫希曼諾生機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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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再見 AU REVOIR LÀ-HAUT
作者: 皮耶.勒梅特
原文作者: PIERRE LEMAITRE
譯者: 繆詠華
出版社:時報出版
★法國年銷量突破一百萬本
盟軍在法蘭斯一帶打了勝仗,解放了里爾,
把奧地利打的潰不成軍,逼土耳其人棄械投降之後,
義大利成功抵擋德軍進攻,英軍拿下圖爾奈,美軍進佔夏特林,
部隊掌權人士開始倒數計時,戰爭即將結束,
軍中弟兄也分成兩派,一邊如同阿爾伯特,樂意靜待戰爭結束,
另一邊則全心把握最後幾天,打算和德國佬拼個你死我活的鷹派人士。
德·奧內-博戴勒中尉就屬於這類,每次有人提到會刻意將「 德·奧內- 」略去,
但這代表貴族稱號的前置詞,向來不會漏掉,
中尉愛衝鋒陷陣,以奇襲、攻擊、征服為樂。
阿爾伯特·梅亞爾,戰前在銀行當出納員,母親追逐權勢,喜歡所有的頭銜,
在母親的堅持下,在銀行當出納員,
索姆河戰役讓阿爾伯特太陽穴的傷痕,為臉增添某種風格,
賽西兒最終在阿爾伯特注視下,注意到阿爾伯特,
阿爾伯特決定要入伍時,梅亞爾太太雖尖叫幾聲,
但因自己是模範女性,不能放任,恢復鎮定,
賽西兒則參軍是愛國義務,發現和母親一樣都固執己見。
等待停戰過著相對平靜的日子,突然一道命令,指示就近嚴密監控德國佬。
博戴勒中尉挑了路易·載瑞厄和加斯頓·格里索尼完成偵查任務,
這些天德國佬就算發現也放偵察兵安然歸營,
所以這次偵查本沒擔心自身安危,殊不知三聲子彈聲響起,兩人殉職,
德國人回擊,法國迅速集結完畢,這天是一九一八年十一月二日。
阿爾伯特拼命跑躲開子彈、砲彈,
跌在老格里索尼屍首旁,旁邊是年輕的路易·戴瑞厄,
阿爾伯特花了幾秒鐘才想清楚,朝敵人方向衝鋒,不可能背部中彈身亡,
老格里索尼背上兩顆子彈,小路易背上一顆子彈,
阿爾伯特轉過身,發現博戴勒中尉在幾米外,
中尉的目光,清澈又直接,百分百堅定不移,一切昭然若揭,
中尉動作迅速,直接撲到阿爾伯特身上,用肩膀猛頂阿爾伯特胸口,
阿爾伯特跌進旁炸彈炸出的大坑,爛泥讓阿爾伯特無法爬出大坑,
突然沒聽過的砲彈聲響,天空一片晦暗,土石壓在阿爾伯特身上,將其掩埋。
德·奧內-博戴勒家族家產全數敗光,
父親敗光所有家產,朝自己心臟開一槍,悲痛逾恆的母親一年後隨之而去,
中尉成了博戴勒氏最後一個傳人,使得有強烈危機感,恢復家族榮光刻不容緩,
對參謀總部來說,么么三高地是個累贅,
安排這場奇襲,正是為了符合莫瑞厄將軍的殷殷期盼,
在此役立下大功,勢必得以上尉軍階復員的命令,
一發動襲擊,委託一名軍士負責指揮衝鋒任務,
自己先解決幾件小事,再跟大家會合,
博戴勒中尉刻意跑到右翼,就是為了要讓屍體徹底消失不見,
但發現阿爾伯特看到那兩具屍體,將阿爾伯特撞進炮坑,
自己退後幾米,沈著把手榴彈放在兩具屍體中間,多了兩名失蹤人口,
博戴勒拿出第二枚手榴彈準備要往炮坑丟,
這時,砲彈爆炸,整個坑全部封的死死的。
愛德華·佩瑞庫爾,富家子,很有才華,外加好運,
佩瑞庫德全速衝刺,被子彈掃到,腿還在,只是膝蓋以下血肉模糊,
解下皮帶作為止血帶,緊緊綁住傷口,
突然發現博戴勒中尉行為怪異,站在身後十米處,看着自己的腳,
佩瑞庫爾決定往後爬回去比較好,博戴勒這個人很讓人放不下心,
博戴勒證實那句名言:從軍真正的危險,不在於敵人,在於上級。
佩戴庫爾爬七、八米,突然大爆炸,停止後繼續爬,
到達博戴勒站的地方,刺刀尖端露出幾公分而已,有阿兵哥被埋在下面,
佩戴庫爾採取行動,拼死拼活挖土,
終於將阿爾伯特挖出,死勁摑巴掌,但毫無反應,
來不及多想,愛德華站起來,使勁一跳,往阿爾伯特胸膛ㄧ摔,
愛德華聽到一聲嘶啞的喘氣聲,阿爾伯特轉過身,大吐特吐。
么么三高地敵軍雖抵抗卻短暫,敵軍棄械投降,
愛德華動過兩次大刀,最大手術在臉上傷口,阿爾伯特隨側照顧。
戰前佩瑞庫爾先生是危機入市的投機份子,
媽媽很年輕就因心臟問題過世,父親忙著用錢滾錢,
愛德華的聰明才智,令人難以置信的繪畫天賦,
知道自己有恃無恐,闖禍後父親不願自己姓氏遭到玷污,一定會擺平,
父親最後不再關心,愛德華趁機進入美術學校。
阿爾伯特把所有時間用來照顧陪伴愛德華,
在戰爭中有個東西永遠不再回來,心靈的平靜,
自從死裡逃生,體驗到一種恐懼,活埋造成毀滅性影響,
任何動靜都全神戒備,打開門前,探頭到處看,
走路緊貼牆壁、躡手躡腳,幻想被跟蹤,
說話時,觀察對方一舉一動,待在一步就可以到出口到地方,
這輩子必須帶著這種動物般的神經質過一輩子。
愛德華轉到單人房,阿爾伯特決定將愛德華帆布袋藏起來,
之前不想將帆布袋收好,是害怕自己抗拒不了偷翻的誘惑,
一個原因是對愛德華的尊重,另一個原因是想起自己的母親,偷翻小孩東西的母親,
阿爾伯特打開愛德華帆布袋愛,目光落在硬殼筆記本上,
一百多張用藍色鉛筆畫的素描草圖,裡面沒有受傷,沒有屍體,只有活人,
但這樣更可怕,因為這些人快死了。
莫瑞厄將軍召喚阿爾伯特,博戴勒中尉也出現,
報告指責阿爾伯特在么么三高地戰役逃避義務,必須上軍事法庭,
博戴勒中尉看到阿爾伯特躲在炮坑中,
將軍看着文件,之前阿爾伯特受傷表現不錯,
博戴勒中尉要擺脫阿爾伯特這個人證,但犯了技術上的錯誤,
在這停戰在即的時候,沒人會槍決逃兵,將軍決定讓阿爾伯特回去,
但阿爾伯特斗膽要求將軍調查加斯頓·格里索尼和路易·戴瑞厄的死因,
博戴勒報告這兩人失蹤,無須費事。
阿爾伯特回到病房,愛德華要阿爾伯特開窗,
愛德華從窗玻璃看到自己,砲彈炸掉整個下頜骨,鼻子一下都沒了,
可以看到喉嚨、下頜,牙齒只剩上排齒列,
上排牙齒後方,黏糊糊腥紅色肉團,
後面聲門,舌頭,食道成了一個濕漉漉的紅洞,二十三歲的愛德華昏了過去。
阿爾伯特為了愛德華轉院到處跑詢問,
人事處辦公室格羅尚確認愛德華被登陸,轉院單也送到後勤單位,
後勤單位堅稱沒有收到通知,
阿爾伯特回到人事處,原來拿走轉院單的是博戴勒中尉,
於是當場要格羅尚重寫一張,自己送到後勤單位。
愛德華不要會巴黎,不要回家,阿爾伯特以為是因為傷的關係,
兩人透過素描簿也無法順利溝通,最後愛德華抓住阿爾伯特肩膀用力搖晃,
壓力遭到釋放後,愛德華抱著阿爾伯特肩膀,放聲大哭,
阿爾伯特同意會想辦法,目光落在素描簿上,剛剛的字是父親。
阿爾伯特來到人事處辦公室,謝謝格羅尚,
本想趁格羅尚去吃午餐,自己可以查看登記簿,但被格羅尚趕出來,
阿爾伯特等格羅尚去餐廳,自己偷進辦公室,
不能找有通知的家人,因為身份交換後,等於死而復生,會通知家人,
於是必須找到沒有聯絡人的士兵,一個一個翻找,總算找到尤金·拉里維耶爾,
生於一八九三年十一月ㄧ日,卒於一九一八年十月三十日,聯絡人:公共救助單位。
阿爾伯特將兩人身份對調,離開辦公室。
救護車終於來接愛德華,現在是尤金,忘記將素描小冊子還給愛德華,
阿爾伯特寫信給愛德華家人,告知死訊,附上素描小冊子。
莫德瑞醫生幫愛德華動六次手術,
希望可以幫愛德華做矯正,做整形外科治療,但愛德華一口回絕。
阿爾伯特一直要求愛德華畫當時被埋在一起的馬頭,
故意嫌東嫌西,為了讓愛德華繼續畫下去。
阿爾伯特終於等到後送到巴黎火車的名單,
短暫享受一下散步時,博戴勒上尉要阿爾伯特跟著走,
對方拿出兩封信,一封國家通知,為國捐軀,就近掩埋,
第二封信是阿爾伯特的親筆信,愛德華姊姊,瑪德蓮·佩瑞庫爾,前來悼念弟弟,
瑪德蓮的目的是悼念弟弟時,將遺骨帶回家。
早上博戴勒上尉不懷好意出現在阿爾伯特床前,
不久前愛德華才轉到後方軍醫院去,
怎麼阿爾伯特私自寫信告知愛德華家人,愛德華為國捐軀,
現在兩種解決方法,一實話實說,對博戴勒和阿爾伯特都是最糟糕的,
二是有人要一個死了的阿兵哥,就給一個死了的阿兵哥,
阿爾伯特打聽到規模最大的是皮耶瓦勒墓園,
找到一個墓,釘上愛德華的身份牌。
晚上六點約定時間到,轎車和卡車出現,阿爾伯特一個人在墓地裡挖掘,
再和卡車司機兩人一起拉起短上裝衣角,連遺骸帶衣服,整個平放在棺材裡,
將棺材搬到卡車後面,瑪德蓮將幾張大鈔塞在阿爾伯特手中,
雙手緊握阿爾伯特雙手,謝謝阿爾伯特。
博戴勒上尉做了手勢,要阿爾伯特趕緊把土填好,一轉身,只剩阿爾伯特一個人。
亨利·德·奧內-博戴勒恢復平民自由之身,
有著莫瑞厄將軍撐腰,本身民族大英雄地位,
拿下收購政府出清庫存的重大合約,收購和轉售軍用品存貨買賣。
因為博戴勒岳父佩瑞庫羅先生,莫瑞厄將軍孫子費爾迪南過從甚密,有個貴族姓氏,
又因戰爭缺乏年輕男子的緣故,終究被接受入賽馬總會。
一復員,成立博戴勒公司,亞丹-波利厄和費爾迪南各出資五萬法郎,
外加價值連城的種種關係,為了當老闆掌權,
博戴勒出資四十萬,獲得百分之八十股權。
國家決定將開挖埋葬在前線士兵遺體的任務,委託給私人公司負責,
將屍體挖出,運送回國,重新埋葬在軍人公墓,
一具屍體報價八十法郎,成本二十五法郎,兩百五十萬淨利。
亞丹-波利厄父親是國民議會議員,可以提供內幕消息,
費爾迪南的祖父莫瑞厄將軍後台,自己民族大英雄的地位。
瑪德蓮生性易怒,很有個性,很多男士獻殷勤,為了豐富的嫁妝,
宣告開戰時二十五歲,走出弟弟傷痛時三十歲,
年華老去,於是在三月遇到亨利·德·奧內-博戴勒,七月便應允下嫁,
馬賽爾·佩瑞庫爾因為女兒迷戀亨利,
只能施以重重關卡,資產階級家庭的婚前契約,
佩瑞庫爾先生身邊的人早以學會將建議當命令,將審慎當禁令,
就算拒絕某件事,也不能不爽,因碩果僅存的東西,隨時可以被拿走。
拉布爾丁平庸,好脾氣、熱愛美食、懦弱、渺小,
性喜漁色,以前經常逛窯子,因臭名遠播,
值班時,有事相求的女人蜂擁而至,免去妓院的麻煩,
因有人抬轎,拉布爾丁才選上區長,佩瑞庫爾先生是那群人的頭,
某天博戴勒宣佈拉布爾丁被任命為裁決委員會委員,
此時拉布爾丁匆忙來到賽馬總會,被博戴勒盯著支支吾吾,
博戴勒搶過拉布爾丁記下審議結果的紙張,
貢比涅一萬八千口棺材,等等的數字,讓博戴勒露出滿意的笑容,
此時從大廳有人大喊亨利,佩瑞庫爾先生癱坐在地板上,
博戴勒覺得何其美好的一天,岳父即將一命嗚呼。
阿爾伯特把所有積蓄都拿來買嗎啡,
因為愛德華忍受多天的痛苦,甚至懇求乾脆將其了斷,
阿爾伯特自稱某人介紹,聯絡這個希臘人,安東納普勒斯,
本想帶著小刀了結普勒斯,卻被拉進小便池,
普勒斯要先看到鈔票,交易電話中談好的數量,五個,
阿爾伯特突然要求要十二個,阿爾伯特的可憐樣卻成了武器,
讓希臘人同意交易,帶阿爾伯特回去拿嗎啡,
一到附近,希臘人數度回頭阿爾伯特待在原處,
阿爾伯特一等希臘人突然右轉時,拔腿狂奔,
發現希臘人蹲在那,翻找藏在牆壁裡的隱秘位置,
阿爾伯特拿起遮住入口的小木門,往希臘人頭上砸下,
伸手進去拿出一個鞋盒,滿滿都是二十和三十毫克安瓿的嗎啡,
阿爾伯特突然被希臘人用彈簧刀劃過左手,
阿爾伯特死命抱著鞋盒,用腳踢太陽穴,踩希臘人的手,
最後放下鞋盒,用小木門猛砸希臘人腦袋。
愛德華六月離開侯蘭醫院,毒癮很大,出現戒斷現象,
最後住在附近的馬蒂諾醫生,答應幫愛德華打一針,
也因透過馬蒂諾醫生,搭上巴茲勒,成為藥頭,
當巴茲勒涉及走私被逮捕後,阿爾伯特到處找嗎啡,才會找上希臘人。
阿爾伯特帶著鞋盒離開希臘人住處,來到馬蒂諾醫生處,處理傷口。
復員後,銀行拒絕復職後,嘗試各種工作,甚至滅鼠大隊,
在薩瑪莉丹公司當助理的繼父,幫阿爾伯特找一份電梯員的工作,
某一天,賽西兒和年輕虎背熊腰的男友進電梯,
當下阿爾伯特脫下制服走人,做一禮拜的白工,
賽西兒郵寄訂婚戒指退還,阿爾伯特雖想再把戒指寄給賽西兒,不要施捨,
但當下十分艱難,物價貴的不像話,
之後阿爾伯特就找不到比三明治人更好的工作了。
佩爾庫爾家族有一棟大型豪宅,大部分給女兒和夫婿使用,
自己則住在共有六間廳室的頂樓,雖然在賽馬總會的不適已經過去,
但自己意識到衰老讓自己哭得像個孩子,
而兒子逝世一週年的這天,一切累積到今天爆發,
第一次感受到兒子愛德華的存在,即便不願承認,愛過兒子愛德華,
意識的再也看不到兒子的慘痛事實,到今天才理解這點,
而聽到兒子過世的消息,竟有解脫的感覺,使其有罪惡感。
佩瑞庫爾先生喜歡瑪德蓮這個女兒,但男人還是想要兒子,
父子之間存有一種既密切又秘密的同盟關係,
然而兒子出生後,當作是自己意志的產物,
佩瑞庫爾先生沒原諒自己兒子,不是愛德華「 做 」什麼,而是愛德華「 是 」什麼,
愛德華各方面太娘娘腔,在朋友間,不用說就可看出,
愛德華傷風敗俗、離經叛道,遊走於法律邊緣,
將自己深鎖於悲苦、深鎖於怨恨之中。
早上佩瑞庫爾先生叫車出門,瑪德蓮吩咐下去,自己回臥室穿戴整齊,
佩瑞庫爾先生看到女兒,知道女兒懂自己,要去墓園,
當時瑪德蓮堅持帶回弟弟安葬在家族墓園,父親不支持,就自己來,
兩天後,信封有需要的錢,便條囑咐莫瑞厄將軍幫忙。
在墓園,佩瑞庫爾先生所有思緒在兒子身上,
面對兒子的畫,暗自感到滿意、竊喜和驕傲,
佩瑞庫爾先生看著妻子的名字,娘家本姓德·馬爾吉的雷奧波婷·佩瑞庫爾,
但愛德華的名字不在上面,
試圖說服自己,重要不在名字,而是已經回來,但感受難以平復,
能夠在家族陵墓上看到兒子的名字「 愛德華·佩瑞庫爾 」,
搞清楚兒子的死因,突然成為最舉足輕重的大事。
星期日瑪德蓮將一本素描小冊子和手寫信函留給父親。
父子間的戰爭早已開打,
愛德華八、九歲時,父親最初表示關心,隨後變成憂慮,
兩年後,兒子長大,疑問的陰影完全消散,
父親變得冷漠,遙不可及,嗤之以鼻;愛德華成了煽動者、暴動者,
隨著裂痕持續加深,終至沈默。
瑪德蓮度過擔任兩方的中間人,忙著照顧這兩個男人,沒意識到自己變的其貌不揚,
父親雖看著瑪德蓮,卻沒真正看見瑪德蓮。
父親在賽馬總會不適,去墓園,戰爭雖結束,但其中一人已撒手人寰。
佩瑞庫爾先生吞吞吐吐地詢問愛德華戰友阿爾伯特,
在瑪德蓮知道父親的意思,接連接下父親未完成的話語,
希望可以邀請阿爾伯特到家拜訪,不要大肆宣揚,意思是不要讓亨利知道。
佩瑞庫爾先生找來拉布爾丁,佩瑞庫爾先生知道拉布爾丁和博戴勒的事情,
平常只是存入訊息以備不時之需,知道的部分都知道,
當需要知道一切的那天,拉布爾丁就會全盤托出。
佩瑞庫爾先生問起紀念碑計畫,拉布爾丁說明抱怨執行的困難度,
佩瑞庫爾先生決定全部負責,因為付所有費用,所以事情由佩瑞庫爾先生決定,
一年的時間,明年十一月十一日舉行落成大典,
紀念碑上刻上所有出生那區的陣亡士兵姓名,佩瑞庫爾先生要量身打造紀念碑,
紀念碑上有愛德華名字,所有戰友會在身邊,
紀念碑豎立在愛德華出生的那一區的心臟地帶。
阿爾伯特接愛德華到巴黎頂樓兩百法郎出租的小套間,
阿爾伯特雖然問過多次,愛德華對於未來的打算,但愛德華就像雕像呆坐在房間,
房間小到兩個人太擠,阿爾伯特總是找理由離開鬱悶的房間。
愛德華思緒混亂,聽到阿爾伯特提到日常生活,還是試著集中注意力,
但一下子意識就消失不見,
經常飄回腦海的是母親的記憶,可是對母親的記憶甚少,卻偏偏浮現,
想起氣味、化妝品、金墜子,但母親的眼睛、話語、聲音已然融化,
所有人都一樣,自己沒了臉之後,所有人的臉均遭刪除,但瑪德蓮的微笑還在。
幼兒時期對父親的感覺浮現,混合敬畏與仰慕的甜美顫抖,
父親有時候是一團化不開的碩大陰影,而背深諳表現出冷漠、不屑、厭惡之情,
愛德華一度恨過父親,但怨恨之情已結束,兩個男人演變成彼此鄙視,
愛德華這輩子全毀,沒有仇恨予以支撐,這場父子大戰已輸。
因為要申請所有的津貼補助,需要醫院住院治療所有文件,
但愛德華的身份無法提出這樣的文件,
阿爾伯特和愛德華搬到佩爾斯胡同九號,新房東貝爾蒙特太太,
阿爾伯特和愛德華兩個男人有融合效應,
阿爾伯特對愛德華的悲劇十分自責,愛德華沒來救自己就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愛德華因阿爾伯特一肩挑起生活重擔,深感虧欠,
想減輕阿爾伯特負擔,自動整理家務,
貝爾蒙特太太女兒路易絲,十一歲,機靈,話少,不笑,
但阿爾伯特永遠無法理解如何收服愛德華的,
第一次路易絲被愛德華的臉嚇跑後,沒幾天又出現,
在門口杵了好一陣子,直接走向愛德華,
食指在臉上的洞裡四處遊走,兩人關係由此展開,
愛德華不看巴黎報紙,只看外省的,
路易絲總能拿到,路易絲寫功課,愛德華剪報。
有天阿爾伯特回家,愛德華戴著面具,愛德華受傷後,首次有點人味,
樓梯間的路易絲輕輕笑了一聲,第一次聽到路易絲的笑聲,
此後,愛德華和路易絲致力於面具製作,
路易絲找到任何東西,水鑽、珠珠、布、色筆、鴕鳥毛、假蛇皮,用來裝飾面具,
愛德華製作沒有重複的面具。
那天晚上九點多,阿爾伯特拿著鞋盒回到住處,
如果愛德華維持目前的劑量,可以過六個月的清靜日子。
亨利·德·奧內-博戴勒認為世界分成兩類:
笨到不行的牲畜,拼死拼活,埋頭苦幹,過一天算一天,直到生命終了;
另一種菁英生物,一切憑藉「 個人特質 」。
杜普雷上士,第一類型,服從博戴勒上尉所有命令,
兩人來到拉瓦雷鋸木廠兼細木工廠,博戴勒要一口三十法郎的棺材,
但加斯頓·拉瓦雷否決這棺材,三十法郎棺材是楊木做到的,運輸過程中容易毀壞,
至少要四十法郎的櫸木才能運輸搬運,
亨利指著其他棺木,樺木,三十六法郎,松木,三十三法郎,
只管棺材裝好出貨,其他就是杜普蕾這個幹事的問題,
杜普雷不容博戴勒砍價,堅持三十三法郎,
博戴勒確認一般棺材尺寸是一米七,那一米五就是三十法郎,
最後兩方簽署買賣原則同意書,從奧爾良運出兩百口棺材,一米三,二十八法郎。
亨利風流成性,眾所皆知,
亨利的情婦會等待機會,製造一次偶遇,才伺機向瑪德蓮炫耀,
伊馮娜·德·亞丹-波利厄,迫不及待向瑪德蓮耀武揚威,邀請到家作客。
瑪德蓮從家裡知道阿爾伯特目前的住處,
來到佩爾斯胡同九號,邀請阿爾伯特到家裡晚餐,因為父親想見阿爾伯特,
約定星期六晚上七點庫爾塞勒大道佩瑞庫爾家。
愛德華在打了安瓿後,得到休息、鎮靜、慰藉,
愛德華槁木死灰,是個活死人,唯一難以承受的是哀傷,
這段期間以來,比較好了,路易絲一起做面具改善生活,
重新感受到喜悅從腹部深處回來,回到戰前的自己,
拿出路易絲不知如何換來的大本素描簿,開始畫,想畫,今年年底前完成。
阿爾伯特借西裝襯衫,買皮鞋,來到佩瑞庫爾家豪宅前,
猶豫不決等到七點半才踏上豪宅階梯,
在等候室等待的阿爾伯特,看到瑪德蓮和博戴勒的婚紗照。
害怕想逃離的阿爾伯特在門口被瑪德蓮遇到,
阿爾伯特講述戰友一切,只要是好話,全歸愛德華,
佩瑞庫爾先生終於問出兒子愛德華是怎樣死的,
阿爾伯特說在么么三高地突襲時,中彈身亡,
佩瑞庫爾先生緩緩俯身向阿爾伯特,阿爾伯特看到眼中有著愛德華的眼神,
阿爾伯特捂著臉,放聲痛哭,三人各自沈浸在自己的傷痛。
阿爾伯特狼吞虎嚥結束晚餐,阿爾伯特謊稱自己是會計,
佩瑞庫爾先生注意到阿爾伯特的新皮鞋,便宜貨,
應該早就在這孩子身上看到這點,說真話的時候,一眼就可看出,太晚也太糟了,
佩瑞庫爾先生提議阿爾伯特到自家公司擔任會計工作,條件更好也親自交辦,
但因為有博戴勒身影,無法再次接近佩瑞庫爾家族,於是婉拒。
阿爾伯特回家後鬱鬱寡歡,愛德華以為是約會失敗,
看到阿爾伯特這樣,於是全盤托出,
趁阿爾伯特下去拿煤球時,戴上馬頭面具,大腿上放著素描簿,
阿爾伯特非常高興愛德華終於再度拿起畫筆,
但素描簿裡的畫沒有感動到阿爾伯特,雖然對藝術一竅不通,
愛德華拿出《 東部共和報 》剪報,紀念碑報導,
愛德華素描簿上不是為了表現感受而畫,
而是為了表達集體情感,討好有情感需求、崇拜英雄的廣大民眾。
阿爾伯特想到是圖賣掉後,要製作成雕像,要花很多錢,
愛德華雙手扶著阿爾伯特的頭,愛德華第一次破天荒,笑了,幾乎是個正常的笑,
只賣不做,賣了之後,拿了現金就跑。
博戴勒帶著杜普雷到省政府,跟著省長一起到丹皮耶軍人公墓,
鎮長手中的登記簿紀錄的士兵和墓穴裡的棺材名稱對不起來,
博戴勒手下的中國人不識字,於是看到墓穴就直接埋入棺材,
鎮長宣佈要打開所有的墳墓檢查,
但博戴勒要把中國人調到其他地方,中國人只負責埋,
現在若要開挖,博戴勒會再開立發票請款,
一次埋葬,一次開挖,一次再埋葬,三次發票,而且已經埋葬一百一十五名士兵,
省長和鎮長為了自己的職位,同意博戴勒的決定,以後會注意,
鎮長就此放任安葬士兵和墓碑上的名字對不起來,這公墓成了噩夢。
阿爾伯特不同意愛德華的主意,兩人吵的很兇,
阿爾伯特一直以來都有一個對博戴勒的復仇計畫,
雖然愛德華已經將所有會遇到的問題想解決方法,
但等目錄完成,需要印製,再寄到幾百個村鎮,沒有錢,
阿爾伯特拿出自己錢包,倒出所有零錢,十一塊法郎七毛三分,愛德華呢?
這太惡劣,殘酷,傷人,阿爾伯特沒有乘勝追擊,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愛德華只剩下一系列沒用的畫,崩潰了,
阿爾伯特和父親馬塞爾·佩瑞庫爾是同一種人,將愛德華活力席捲而去,
兩人大吵,愛德華推倒沙發,大打出手,
最後阿爾伯特衝著愛德華的臉回ㄧ拳,剛好愛德華面對著阿爾伯特,
阿爾伯特緊握的拳頭探入臉上的大洞,兩人都受到驚嚇,僵住好幾秒鐘,
路易絲的尖叫聲讓兩人因罪惡感陷入尷尬,但明白,一切都結束了,
阿爾伯特工作回家後,愛德華留下字條,謝謝阿爾伯特為愛德華所做的一切。
一九一六年從凡爾登戰役打了十個月的仗,
夏茲爾-瑪勒蒙,戰時有路可以通,離醫院近,就成了方便埋葬士兵的地方,
沒人知道埋葬士兵的確切數字,國家決定在當維爾鎮蓋巨型墓園,
以便將鄰近地帶的墓園全數納入,包括夏茲爾-瑪勒蒙,
因為不知道屍體確切數字,於是政府採用按件計酬方式,
這是一紙私相授受的合約,未經公開競標,由博戴勒拿下,
將士兵屍體挖出,重新入棺材,載到當維爾鎮公墓。
部級特派員約瑟夫·梅林,在公家機關服務將近四十年,退休前夕,被派到墓園巡視,
梅林沈默寡言不苟言笑,迂腐老學究,吹毛求疵,在任何單位都不受歡迎,
部裡收到國軍公墓訊息,現場一切業務都不正常,
省長通報丹皮爾鎮異常現象,隔天卻自行撤回通報,但以引起行政單位注意,
退休金、補助與津貼部派梅林了解狀況。
梅林審查幾座軍人公墓就發現異常,戰爭讓年輕人送命,牽動梅林的惻隱之心,
在這樣的情況下,不要實事求是,讓這場戰爭結束吧,
但夏茲爾-瑪勒蒙情況讓人喘不過氣,
再看到狗嘴裡咬著一根大兵的尺骨,這時就會想弄明白。
梅林回到辦公室核對所有資料,不要任何人幫忙,
親自在棺材棧存處、倉庫、墓坑檢查,
在杜普雷連忙打電話給博戴勒之前,瞥見梅林在某個墓穴處拿起鏟子開挖。
愛德華已經離開四天了,愛德華的狀況可以去哪裡?
阿爾伯特在工作時,遇到建築物倒塌,以為要死掉時被人拉出來,卻是希臘人,
希臘人憤怒揍阿爾伯特,路人幫忙等到警察來到,
警察來到沒實施逮捕,阿爾伯特轉身逃跑,希臘人後面追,
阿爾伯特跑到馬蒂諾醫生那治療,回到家的阿爾伯特非常恐懼,窒息眩暈,
阿爾伯特戴上愛德華製作的馬頭,恐懼消失的無聲無息,
目光落在貝爾蒙特太太窗戶上,突然一切清晰、明顯,
阿爾伯特到佩爾蒙特太太家,戴上馬頭,朝愛德華伸出手。
阿爾伯特理性地和愛德華討論紀念碑的事,不需成立公司,只需一個銀行帳戶,
不需辦公室,只需郵政信箱,要求客戶預付訂單全額,最重要的是一開始的資金,
阿爾伯特想到當時馬塞爾·佩瑞庫爾先生提供的工作機會,
於是提筆寫信希望可以獲得工作機會。
博戴勒選擇費爾迪南·莫瑞厄和萊昂·亞丹-波利厄當合作夥伴,
因瞧不起兩個合作夥伴,自己為所欲為,公司的事情完全沒告知,
萊昂對博戴勒搞上自己老婆和妹妹很羞辱、怨恨,
如果生意讓博戴勒慘遭波及,會幸災樂禍,而損失不會影響自己,
但現在聽到的謠言不只是錢的問題,牽涉到自己的名譽。
萊昂向博戴勒提起警告,希望知道一些事情,但被博戴勒鄙視,
萊昂要博戴勒小心注意一點,
去年新議會全國共和派陣營獲得壓倒性勝利,過半由退休軍人組成,
萊昂父親是自由派議員,部長是共和聯盟的人。
阿爾伯特在貼現及工業信貸銀行裡,選擇最古老卻最保險的方法:從客戶端下手,
德·胡瑟瑞先生是最完美的客戶,銀行收入四萬法郎,收入欄只寫三萬三,
銀行到下禮拜對帳前,沒人會知道,所有要三天才算的清楚,
第一天查帳結束後,將某條帳記入才剛檢查的借方,
第二天才被檢查的貸方的帳就會跟借方收支平衡,
下個禮拜如法炮製,寫上新的條目,時而利用業務需要,
時而貸款,時而投資,時而貼現,時而股份,
這會和查帳的稽核人員展開你追我跑的地獄遊戲,
阿爾伯特認定紀念碑第一筆錢入帳就可以將虧空的錢還清。
型錄一萬份,印刷費八千兩百法郎,
型錄裡提出優惠方案折扣 32%,讓訂購的人覺得是經過精打細算的,
寄出一萬份型錄,不包括巴黎和郊區,太靠近公司總部,
塞納省巴黎市羅浮宮路五十二號
郵政信箱五十二號
等待期間,愛德華決定參加出生那區舉辦的公開競圖,最高預算二十萬法郎。
博戴勒跟政府的生意出了問題,佩瑞庫爾先生找自己女兒瑪德蓮談,
佩瑞庫爾先生稱博戴勒是瑪德蓮丈夫,而瑪德蓮則更正是佩瑞庫爾先生女婿,
瑪德蓮肚子裡的外孫讓佩瑞庫爾先生吞下惡言,
但最後還是說出不會挺博戴勒以及不喜歡女兒的丈夫,
最後客觀又理性的想法,讓佩瑞庫爾先生做出決定,
女婿可以落水,自己留在岸上,緊盯著,確保女兒和外孫的未來。
約瑟夫·梅林的報告,無論陣亡士兵身高,全部擠進一米三的棺材,
於是士兵必須被扭斷脖子、鋸掉雙腿、折斷腳踝,
萬一有塞不下的部份,則扔進一具權充裝填圾圾用棺材裡,
裝滿就標記「 無名戰士 」。
工人為了盡快完成命令,選擇最方便取得的部份殮入棺材,
放棄挖墳,尋找遺骨、證件或遺物,現場人骨四散,不知屬於何人。
梅林的報告往上呈到中央政府行政辦事處,
然而上級對梅林的安撫,讓在公家機關當四十年公務員的梅林,
知道自己的報告已經被束之高閣,
這紙合約藏有許多黑暗地帶,於是決定做好份內工作就好,
但晚上做了幾個椎心蝕骨的夢,支離破碎的二等兵坐在墓裡哭泣,
這讓本來厭惡戰爭,不關心戰爭士兵只在乎自己因衣食短缺的梅林,
這件唯獨和自己無關的事,讓自己身陷其中,無法自拔,
戰爭已經結束,然而戰爭最終還是闖進梅林的生活。
這讓梅林義憤填膺,幾天之內下定決心,
既然沒有收到暫停任務的命令,告知當局前往達爾戈尼-勒-格杭視察,
其實往反方向前往彭塔維爾-默茲河畔。
梅林到達「 彭塔維爾方場 」,一腳踢破入園柵欄,隨後踹開辦公室大門,
登記簿上似乎符合規定,但到處巡查後,發現一樣的問題,
梅林自己挖開墳墓,工頭帶著工人到梅林面前,
梅林就是代表政府,一開始大力踹門,高大身軀,讓他們不敢提出反對意見,
梅林指責三份與棺材不符的身分證明,
工地主任索維爾·貝尼屈找藉口,被梅林斥責,
梅林當場要工人依指示工作,有人不聽,梅林賞了巴掌,
梅林抓住男人,搜查口袋,朝貝尼屈打開拳頭,一條有小金牌手鍊,
梅林要貝尼屈說出這男人名字,阿爾西德,小金牌刻著:羅傑。
佩瑞庫爾先生要區長拉布爾丁將入選的作品帶到家中審視,
佩瑞庫爾先生和瑪德蓮都覺得作品太外放,缺乏情感,
最優秀的作品是阿德里安·瑪朗德瑞的「 烈士的勝利 」,
將寡婦( 戴著黑紗 )和孤兒( 男孩望著戰士,雙手合十在祈禱 )與士兵自己同化,
全部視為受害者。
但瑪德蓮對另一幅作品感興趣,兩人都不喜歡這作品,
問題是其中一個無關緊要的小地方,中景的部份,有個瀕死的年輕阿兵哥,
有點像愛德華畫作中的某個年輕人,沒有一模一樣,有三分相似,
佩瑞庫爾先生選中這作品,並要見這位藝術家,儒勒·德·埃普瑞蒙。
阿爾伯特在銀行以「 愛國追憶 」名義開戶頭,目前入帳六萬八千兩百二十法郎,
沒有進帳一百萬,愛德華拒絕出境,同一件事,應當讓兩人團結,卻分開兩人,
沒想到一切開始好轉,型錄ㄧ送到市鎮公所,探詢訊息如雪片般飛來,
愛德華對所有來信要求,有求必應,一律沒問題。
阿爾伯特被指派送簽署會議摘要文件到佩瑞庫爾先生家,
擔心遇到博戴勒上尉,在兩條街外就下車,
看到對面第一次拜訪佩瑞庫爾先生住宅的小女傭,將文件交出,盡快離開,
緊張之餘,文件散落,兩人進而交往。
一開始梅林的報告,看在佩瑞庫爾與德·奧內-博戴勒家族聲譽上,
當局沒有過分計較,
然而梅林在彭塔維爾-默茲河畔的報告,涉及竊取死者遺物,販賣走私等罪名。
博戴勒安插在部裡的暗樁表示,
中央辦公室再也不能獨自處理這問題,必須轉到部長辦公室。
瑪德蓮被生氣嘈雜的博戴勒驚動進到房間,博戴勒已經好久沒對瑪德蓮有慾望,
然而當初瑪德蓮對博戴勒欲求不滿,飢渴,也很遙遠了,
但是如今博戴勒對瑪德蓮的依賴更勝昨日,
因為瑪德蓮是未來兒子的母親,小德·奧內-博戴勒,
博戴勒希望佩瑞庫爾先生幫忙,而瑪德蓮希望父親接見女婿,
博戴勒認為為了女兒和外孫,岳父會動用自己的關係,讓退休金部長壓下案子,
但岳父告訴博戴勒,在之前就知道博戴勒會有麻煩,
部長會開始處理這個案子,取消政府和博戴勒簽訂的所有合約,
國家會展開積極調查,提出國家資產損害賠償,
但博戴勒資金不足,要求助配偶,佩瑞庫爾先生不會同意,因有合法權利,
博戴勒必須讓出家族產業,政府會提出司法訴訟,連帶民事訴訟。
六月二十二日,「 愛國追憶 」大業起飛,
訂單一百個十字架、一百二十把火炬、
一百八十二尊大兵半身像、一百一十一座組合紀念碑,
儒勒·德·埃普瑞豪在公開甄選奪下,區長預付十一萬法郎訂金。
愛德華妥協七月十四日離開,阿爾伯特隨即買火車票到馬賽,郵輪到的黎波里。
阿爾伯特和小女傭寶琳打的火熱,現在有錢找了膳宿公寓,方便小倆口,
於是阿爾伯特經常不在,路易絲眼神似乎訴說阿爾伯特拋棄他們,
七月二日星期五,阿爾伯特一樣先拿現金回家,再到膳宿公寓和寶琳會合,
結果愛德華和路易絲都不在,貝爾蒙特太太答應愛德華帶路易絲去度週末。
拉布爾丁告訴佩瑞庫爾先生,設計師目前在美洲,七月中會回來,
儒勒·德·埃普瑞蒙畫了八張草圖,佩瑞庫爾先生將畫裱裝展示,
現在一種感覺在身上發酵,類似妻子過世所經歷的憂傷,空虛和任命的感覺,
比較少談到愛德華的不是,與兒子、自己言歸於好,
佩瑞庫爾先生在愛德華的素描冊和紀念碑草圖,
感受到從未親身體驗過的感覺:戰爭。
博戴勒要杜普雷找上梅林,梅林寫了三份報告不是兩份,
夏茲爾-瑪勒蒙、彭塔維爾墓園,即將上繳的達爾戈尼-勒-格杭墓園報告,
工人將土埋在棺材,根本沒人,有些法國墳墓裡面是德國大兵,
博戴勒有點威脅的希望梅林撤回報告,博戴勒的所有權勢,
而這些是梅林深惡痛絕的,自己有一個晉升機會,卻最悲哀,
梅林拿出一張宣傳單,收購任何假牙,副本會附在報告裡,
剛剛對前景的慾望已然消逝,指揮向來瞧不起的人又如何,
博戴勒突然抓住梅林手臂,面前兩個信封,一個信封五萬法郎,
梅林一秒都沒猶豫,搶了信封,報告重寫,將一切攬在自己身上。
愛德華入住路德希亞大酒店,怪異的行為讓員工到處猜測,
但愛德華發給全體員工五十法郎,為自己帶來的不便致歉,
愛德華的慷慨讓員工沒有怨言,路易絲則傍晚出現,晚上十點會離開,
愛德華其實對紀念碑的事,只是自己打發時間,好好準備赴死,
責怪自己不應將阿爾伯特牽扯到這瘋狂的事情裡,
愛德華自己買了海洛因,加入檸檬汁,將液體注入靜脈。
杜普雷找到博戴勒,傳達不幸的消息,
每座墓園都關閉,有警察看著,等稽查人員,一律停工,
杜普雷要回家和家人好好相處幾天,不知多久之後會被抓,
博戴勒從杜普雷堅定的眼神知道,杜普雷已經不是之前那個恭敬的杜普雷了,
博戴勒犯的錯誤,杜普雷的忠誠應該收到鼓勵,但為時已晚,
回到家,女傭寶琳被要求等博戴勒回家,回電給亞丹-波利厄先生,
萊昂告訴博戴勒,達爾戈尼一份厚達八公分的報告,
博戴勒賄賂的十萬法郎也附在報告裡,
部長為了自己自保,下令關閉工地,傳喚公司上法庭,
萊昂再告知更嚴重消息,萊昂和費爾迪南·莫瑞厄把手上公司股票全賣了。
博戴勒到瑪德蓮房間,驚訝自己說出所有事情,認知自己麻煩大了,
驚訝瑪德蓮用心聽,沒有捍衛而是理解,第一次兩人像成年人一樣真的彼此了解,
博戴勒看瑪德蓮眼光不同,母性、保護者姿態,
讓博戴勒想受到庇護、融合一體的慾望,
博戴勒重拾自信,總是知道如何搞定瑪德蓮,但被瑪德蓮制止,
最後瑪德蓮終於對博戴勒說出,不是對發生的狀況不感興趣,
而是博戴勒你這個人,承認有陣子很愛博戴勒,但很快就了解一切將如何結束,
只不過刻意延緩結束的時間,因為需要博戴勒,
現在寶寶讓瑪德蓮有慰藉,博戴勒已經與瑪德蓮無關了。
路易絲到銀行對面等阿爾伯特,馬上到路德希亞大酒店,愛德華好像死了,
愛德華沒死但很慘,到洗手間倒水回頭。
愛德華的面具掛在門後,阿爾伯特被嚇的不輕,
將愛德華躺在床上,阿爾伯特和路易絲在兩側,
路易絲知道阿爾伯特和愛德華要離開了,從房間離開了。
拉布爾丁到佩瑞庫爾豪宅告訴佩瑞庫爾先生壞消息,儒勒·德·埃普瑞豪根本不存在,
這次詐騙嚴重刺傷佩瑞庫爾先生的自尊,
於是找來博戴爾,要求先警方找到詐騙之徒。
在郵局守株待兔沒有成效。
博戴勒不顧佩瑞庫爾先生禁令,驅車前往阿貝斯街宏督印刷廠,
從老闆口中只得知客戶是個中等身材男士,
目錄委託一個獨臂小夥子,推手推車載走。
《 小新聞報 》一則新聞,揭露假陣亡士兵紀念碑,開始發酵,
公布公司叫「 愛國追憶 」,公司和印刷廠地址也遭到揭露。
博戴勒花了錢,跑了很多冤枉路,終於找到搬型錄的人,
找到愛德華和阿爾伯特當時的住所,房間裡面沒人,卻有一張用來墊櫃子的型錄,
博戴勒來到貝爾蒙特太太家前,路易絲跑出街底,
博戴勒跟著路易絲來到路德希亞大酒店,
路易絲告訴愛德華有人找到胡同去了,要路易絲回家,
阿爾伯特和寶琳去看開幕式,與愛德華相約十二點半里昂火車站見。
阿爾伯特和寶琳回到住處,阿爾伯特突然說出報紙報導的就是自己,
拿出船票,打開裝滿大鈔的行李箱,寶琳只花一秒就決定要和阿爾伯特一起離開。
在火車出發前一刻,阿爾伯特恍然大悟,愛德華不會來的,痛徹心扉。
博戴勒和佩瑞庫爾先生談條件,尤金·拉里維耶爾,住在路德希亞大酒店,
博戴勒不離開,要得到自己的報酬,
佩瑞庫爾先生打電話給部長,部長參加凡森納遊行,一小時內會到家。
部長回電,博戴勒事情很嚴重,怕佩瑞庫爾先生說情,
佩瑞庫爾先生說明自己要搞清楚狀況,必須顧及女兒瑪德蓮該如何因應,
要部長不要插手,交給司法處理。
佩瑞庫爾先生在酒店門口,接受自己的失敗,反而有解脫的感覺。
愛德華離開酒店時,員工列隊恭送,
邁著行軍的大步,背著巨大的翅膀,通過路德希亞酒店大門,出現在人行道上,
愛德華頭往左轉,看到一輛車從大道拐角處快速駛來,衝過去,
佩瑞庫爾先生被愛德華的臉,兒子的臉,一張死亡面具,
嚇得動彈不得,來不及反應,直接撞上愛德華。
一九二O年七月十六日,亨利·德·奧內-博戴勒遭到逮捕,
被判處五年徒刑,三年不得假釋,獲得釋放後,破產,身敗名裂。
瑪德蓮透過父親的關係加速離婚。一九六一年過世。
一九二O年十月一日,瑪德蓮產下一子,
僅撥出極少金額讓父親養老,一年探望一回。
佩瑞庫爾先生撞死愛德華ㄧ案,判定無罪。
佩瑞庫爾先生取回兒子遺體,安葬在家族陵墓,
石碑上刻著,愛德華·佩瑞庫爾,生於一八九五年,卒於一九二O年。
佩瑞庫爾先生清償所有訂戶所損失的金額。
佩瑞庫爾先生反覆看到車子送兒子上天堂的那一刻,
愛德華的眼神裡,有喜悅、解脫、感恩,
一九二七年二月某日,佩瑞庫爾先生想到感恩時,回到房中,溘然長逝。
阿爾伯特和寶琳抵達的黎波里,定居在貝魯特,
法國警方對阿爾伯特·梅亞爾發出國際追緝令,
用錢搞到一張身分證,路易·埃弗拉爾。
貝爾蒙特太太臨終之際,將佩爾斯胡同祖厝贈與女兒,
從公證人處得到阿爾伯特和愛德華各自留的資金,母親所做的投資,
阿爾伯特四萬法郎,愛德華六萬法郎,但路易絲並未從此飛黃騰達。
梅林拿到少的退休金,因道德層面放棄大把鈔票,
最後在聖索沃爾軍人公墓找到守衛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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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馬古書商 El Anticuario
作者: 古斯塔沃.法夫隆—帕特里奧
原文作者: Gustavo Faverón-Patriau
譯者: 顏慧儀
出版社:商周出版
★出版人週刊2014年度最佳小說
★2014亞馬遜網路書店、洛杉磯時報,出版人週刊、紐約圖書館夏季選書
★Kirkus Review、Booklist、Publisher Weekly星號書評
古斯塔夫和丹尼爾從大學時期就是親密的朋友。
古斯塔夫就讀心理學,研究心理語言學,
畢業後和同事結婚,兩年後,妻子罹患致命疾病過世,
將古斯塔夫留在一棟宛如陌生的房子裡,還留下一疊舊情人寫的情書,
情書中流露的感情比古斯塔夫能給的愛還強烈許多。
丹尼爾早早致力於研究歷史、書籍和古代文獻。
丹尼爾、加爾維茲、米胡、巴斯托四人成為一個團體,
一起拜訪一家古書店,變成常客,股東,幫忙擴充,
四人成為書店主要贊助者,慢慢去除老闆影響力,最後將老闆永遠驅逐出去。
三年前,丹尼爾殺了未婚妻茱莉安娜,刺三十六刀,警方推測動機是嫉妒,
丹尼爾拿槍自殺,但因卡彈,讓父親救下,
因為某種秘密交易,法官判精神失常,沒入獄,囚禁在精神病院。
古斯塔夫無法抹去荒謬的感覺和無理的罪惡感,
沒出席審判、沒去監獄探望、沒和親人說話、沒造訪精神病院。
然而某天丹尼爾突然邀請古斯塔夫共進晚餐。
古斯塔夫來到精神病院探望丹尼爾,丹尼爾需要古斯塔夫的幫助,因為出事了。
丹尼爾帶古斯塔夫到庭院,丹尼爾去廁所時,看似醫生的男人向古斯塔夫搭話,
過來探望丹尼爾很好,在這裡很孤獨,
在這裡不正常被壓制,但引發這些反應的本能並沒有消失,
瘋狂永遠存在,並未消失,只是被壓抑,囚禁在腦海深處,
腦子住著疾病的幽魂,不准將症狀表現出來,甚至無法與人親近。
丹尼爾告訴古斯塔夫,剛剛男人曾經是精神科醫生,
有一天辭去工作,搬進這裡六、七年了,重複說著同一件事。
古斯塔夫和丹尼爾在大學相遇,丹尼爾的懶散和漠不關心被同學視為鄙視和自滿,
這是丹尼爾擁抱自己的與眾不同,自保的手段,
丹尼爾認為周遭的人都很無知,自己不習慣無知,也不掩飾,
只有在老師和學生拒絕探索問題根源,
迴避唯一可以讓討論不淪為陳腔濫調的論點攻防時,丹尼爾才會介入發言。
二十年來,古斯塔夫很難理解,丹尼爾為何選擇自己當朋友,
丹尼爾決定上課坐在古斯塔夫旁邊,調整上下課時間表,一起和古斯塔夫進教堂,
借書給古斯塔夫,闡述理念。
兩人交流的場所從校園和學校前門的大道,
在古斯塔夫堅持下,進入分岔的小路探險,其中一間酒館「 日本小姐的宮殿 」,
造訪多次會有一次衝動,接受女人邀約。
丹尼爾帶古斯塔夫到家裡,書是丹尼爾置身現實世界的一種方式,
電影和繪畫也是避難所。
丹尼爾妹妹蘇菲亞因罹患先天疾病,骨頭和肌肉很脆弱,變成有沮喪的怒意,
丹尼爾為了無法自由行動的妹妹,利用隨手可得的素材建造「 夢的建築 」,
各式各樣的建築模型,變成兄妹的小劇場,演出之後,模型遺骸組成巨大城市廢墟。
當兩人不再到丹尼爾的書房兼寢室時,丹尼爾帶古斯塔夫到市中心邊緣到小路,
裡頭到處有著買家和賣家,丹尼爾用口袋的每一分錢用買舊書,
丹尼爾介紹亞鈉烏瑪,綽號金翅雀,
亞鈉烏瑪編造許多故事,讓丹尼爾買下可能是亞鈉烏瑪口中故事的原始出處,
而桌上的頭骨是記號,販賣人體部位的黑手黨,
醫學院學生需要大體練習,自己花錢買來練習。
有天,丹尼爾和古斯塔夫走向丹尼爾家,發現家裡發生火災,丹尼爾衝進屋內,
蘇菲亞被搶救出來,但臉上都是燙傷疤痕,燙傷讓蘇菲亞的肌肉變得更脆弱,
從難以控制、反覆無常、有時暴怒變成陰沉、尷尬、沈默,
而臉上始終掛著火災當晚看着火災的歡樂又懼怕的笑容,
當晚是蘇菲亞等待丹尼爾回來劇場演出,
在等待過程,蘇菲亞的憤怒讓蘇菲亞點火燒模型,進而將房子燒毀殆盡。
火災中損失書籍的金額之大,證明舊書也是一門生意,
父母為了讓丹尼爾不再沮喪悲傷,出資贊助丹尼爾的舊書事業,
蘇菲亞離開醫院後,入住療養所,四、五年後,蘇菲亞床上有個小型蠟紙房子模型,
蘇菲亞失蹤,揣測是綁架或逃家,謀殺或自殺,至此之後,丹尼爾不再提及蘇菲亞。
茱莉安娜死後,丹尼爾被判刑,
丹尼爾母親收買法官和精神科醫生,要丹尼爾做偽證,
讓丹尼爾不入監服刑,進入精神病院。
一開始給丹尼爾安眠藥和抗憂鬱劑,丹尼爾麻木,幾乎處於睡眠狀態,
有天丹尼爾想向母親說,幫忙從家裡帶幾本書過來,
但丹尼爾只說出 「 書 」這個字,想說書名,但記憶空蕩,什麼都沒有。
剛開始時,發現第一次與文字面對面,過兩年,丹尼爾才接受自己身在精神病院裡,
第三年,書的內容讓丹尼爾改變,想起一點模糊的記憶,
開始辨識出某些段落和概念,在庭院朗讀,
隨著時間過去,每個人在這團體裡找到固定位置,
只要丹尼爾開始朗讀,每個人會開始移位,找到正確位置,
坐好,對其餘一切視而不見,在集會時相當守法。
有天一位十六、七歲的女孩來到醫院,只說兩個字「 哈克 」,
當朗讀集會時,女孩待在庭院的角落,
有天,女孩朝丹尼爾走進五步,縮短五週以來的距離,
丹尼爾和女孩互相觀察,有天,丹尼爾覺得該說出自己的故事,
但當丹尼爾要說出什麼時,女孩就用驚愕的眼神對丹尼爾說 「 哈克 」,
丹尼爾瞭解女孩對意思,別讓語言介入你我,
於是丹尼爾決定用另一種方式說自己的故事,
丹尼爾寫了一篇東西,由斷簡殘篇與回憶組成。
兩週前,集會解散後,先散開再聚集,好像突然能用彼此的語言溝通、協商,
丹尼爾會聽到曾經故事中的某句話語,
但一看到丹尼爾,隨即閉嘴,回到機器人表情。
八天前,丹尼爾發現集會正在分解,形成兩個半圓,
左邊半圓中心是天使臉孔、粗糙鬢角的老人,右邊半圓中心是流鼻涕四十歲女人,
其他人依照這兩人發出指令對丹尼爾朗讀做出反應,
有天進入醫生的辦公室,女孩哈克在那,老人和女人在旁邊,
丹尼爾一直聽到聲音和尖叫聲,聽到或是腦海想著,
丹尼爾拿出一本書,但發現書變少了,
唸故事給其他人聽,結束後,哈克焦躁不安離開,
老人或是女人,質問丹尼爾為何一直跟在女孩哈克後面。
早上護士發現女孩哈克已經過世,以每天在走道坐著的姿勢一樣,
傍晚兩位刑警訊問丹尼爾,護士看到女孩經常出現驚恐神色,
老人醫生和流鼻涕護士說丹尼爾每天下午惡意破壞在庭院舉行的團體治療,
女孩哈克身體裡面塞滿紙片,消化道、胃、胰臟、結腸、食道、喉嚨,全都是紙片,
有些乾燥、有些因消化系統而腐敗。
丹尼爾認為古斯塔夫是語言學家,可以理解瘋狂雜亂的話語,
丹尼爾列出病人名單,刪掉後剩下三人,希望古斯塔夫幫忙。
賽巴斯欽·米胡是《 真理報 》的總裁和創辦人,也是保守主義和舊式貴族。
古斯塔夫和丹尼爾長談後,希望和米胡談談丹尼爾和茱莉安娜,
茱莉安娜和丹尼爾是在報社認識的,丹尼爾幫報社寫評論專欄,
茱莉安娜剛拿到藝術學位,為報社社論文章畫插圖。
有天丹尼爾在公園看到茱莉安娜,邀請茱莉安娜坐下,
丹尼爾談起自己,不是拒絕正視周遭世界,
而是拒絕假裝現實世界比其他東西都重要,
自己就像是鬆皮症患者,鬆皮症正是蘇菲亞罹患的疾病,
只是丹尼爾的鬆皮症不是影響皮膚和骨頭,而是想像力。
尼克羅·帕格尼尼身體過於柔軟,變形、脆弱的身體在舞台上痙攣扭曲,
橡膠般的手指關節,沒有肌腱的手指可以自在擺動,奏出無人能及的音樂,
丹尼爾自己要像罹患這種病一樣,為自己的畸形找到適合之物。
有天,米胡、丹尼爾在茱莉安娜家,
丹尼爾講起一個哥倫比亞的鐵匠只做左腳鞋子的故事,
鐵匠接到訂單,為即將打仗的軍人製作鞋子,故事講到一半,丹尼爾去接電話,
茱莉安娜的女僕艾黛拉,將故事結局說完,
那天晚上,軍人被砲彈襲擊,倖存的軍人都失去右腳,
丹尼爾回來後,故事結局和艾黛拉一樣,
茱莉安娜不想察覺生活中的異樣,視而不見,也拒絕正視,
可能丹尼爾的內在比我們想的單純,或是茱莉安娜比古斯塔夫想的複雜,
米胡比較瞭解茱莉安娜,不像表面單純,茱莉安娜是兩個不同的女人,
如果要解開為何丹尼爾殺茱莉安娜的謎團,必須去瞭解茱莉安娜的另一面。
在書店改名為「 共同圈 」,丹尼爾和朋友尚未介入經營前,
這書店是古斯塔夫約會的地方,女友選擇這家書店,後來結婚,
大學畢業後,丹尼爾待在柏克萊,這是古斯塔夫妻子罹患癌症過世。
在與丹尼爾談話、拜訪米胡後,古斯塔夫再度踏入書店。
胡安·加爾維茲認為丹尼爾很執著差異,
需要讓與眾不同的人可以修正世界,適應世界,
或是當個逃亡者,斷絕和這個世界的聯繫,並毀滅自己,
丹尼爾的執著來自命途多舛的妹妹蘇菲亞。
丹尼爾請母親帶書到醫院,但不管手上拿的是哪一本書,只會重複說一個故事,
這個故事在任何一本書中都找不到。
十六世紀末期,馮夢龍出生在江蘇省長洲縣,
年輕時成為雲遊詩人,出版一本書《 喻世明言 》,
一六三八年,馮夢龍和一名浪女結婚,生下孩子,
一六四O年,馮夢龍確認自己孩子是跛子,殺了妻子,蓋一間房間給兒子,
賣藥給兒子,當兒子入睡後,重蓋房間,縮短半呎,讓兒子以為自己長高了,
馮夢龍過世後,沒人知道這孩子,幾個月後,房間成了孩兒的棺材。
這故事大略敘述丹尼爾和茱莉安娜間不自然的關係,
丹尼爾就像為了取悅孩子願意重建整個世界的父親,
但這段關係中,危險來自丹尼爾本身,就像關在籠裡的猛獸,
粉碎共築不到一年的幻夢。
茱莉安娜是個遲鈍、無憂的女人,追求平凡規律的生活。
丹尼爾僱用一個女傭,也叫茱莉安娜,
為了展現與女僕不同,將女僕改名為艾黛拉。
米胡認為茱莉安娜原本所看到複雜,身體裡住著兩個靈魂,
加爾維茲則認為茱莉安娜很簡單,只要安全感,
茱莉安娜在場,丹尼爾必須控制自己,不能表現出真實扭曲性格,
當茱莉安娜適應不了那一天,就是世界崩潰的那一天。
費南多·帕斯托棲身在博物館安穩度過十二年,
某天被徵召,決定提出退伍,卻被判叛逃,服刑六個月,
之後因為博物館的人脈,開始買賣古董生意,後來成為「 共同圈 」股東。
有天,帕斯托接到茱莉安娜電話,丹尼爾喝酒,說些胡言亂語,
幾分鐘後,丹尼爾出現在帕斯托家,喝醉、流血,全身抽搐,宣洩恐懼和怒意,
丹尼爾宣稱自己殺了茱莉安娜,用手中那把刀,但丹尼爾手上什麼都沒有,
帕斯托打電話給茱莉安娜,話筒傳來茱莉安娜聲音,
當茱莉安娜聲音變得狂亂,大聲吼叫,丹尼爾冷靜的說出,別相信,她是鬼。
丹尼爾看到茱莉安娜有別的男人,跟蹤,並找到照片。
十四天後,茱莉安娜真的死了,那晚是預示的幻象,
還是丹尼爾為了求救,無意識中安排的戲劇策略。
當要離開時,帕斯托建議古斯塔夫再找胡安,
胡安說茱莉安娜有兩張面孔,表示還有事情沒說出口。
古斯塔夫向米胡詢問茱莉安娜,
米胡說起埃米爾·雷諾發明「 西洋鏡 」,「 活動視鏡 」,
只能透過窺視孔觀看影像,
一八九二年後,可以將影像投射在銀幕上,最古老的電影,
十九世紀末期,愛迪生的放映機讓雷諾變成過時且鮮為人知的小器械,
雷諾利用另一個影像,讓兩個影像重疊,出現第三張臉孔,
可能需要像佛洛依德這樣的人,才能看出這自我矛盾人物。
丹尼爾人生中有兩個茱莉安娜,
一個比另一個早十四天死亡,一個死亡導致另一個死亡,
丹尼爾同時愛上這兩個女人,單獨分開,兩個都不愛,
對丹尼爾來說,兩人是同一個女人的兩個面向,
艾黛拉原名茱莉安娜是丹尼爾情人,將這個情人帶入第一個情人家裡,
可能抱有幻想,可能兩人會融合在一起,成為夢想中女人,
丹尼爾不是只犯下一樁命案,犯下兩次,
只有亞鈉烏瑪能毫不內疚地敘訴發生過的一切。
亞鈉烏瑪訴說自己知道的故事,
亞鈉烏瑪和幾位合夥人在事情發生之前就知道了,丹尼爾殺了兩個女人,
他們將古斯塔夫慢慢推到亞鈉烏瑪這裡來,是要向古斯塔夫說明這事件的黑暗面。
丹尼爾試著在表面維持這段關係,又逐漸陷入荒唐的誘惑中,
帕斯托讓丹尼爾相信,每段關係都有避免不了的單調乏味,
帕斯托和丹尼爾開始流連在聲色場所,一開始女人對丹尼爾有興趣,
但當丹尼爾開始說故事的習慣時,女人就離開了,
有天,有個女人要丹尼爾再説個故事,就是另一個茱莉安娜,
兩人開始見面約會,茱莉安娜說起自己故事,茱莉安娜來自遠方小城鎮,
有天,有個小男孩拽著狗耳朵在大街走,
父親回來,確認狗裡真的如男孩所說,有兩顆人類心臟,
士兵到來,為屍體尋找心臟,因此父親被殺,鎮上其他人也被殺,
只留下兩名女孩,但因年紀太小,無法進入身體強暴,
茱莉安娜輾轉來到這裡,認識丹尼爾,
丹尼爾認為這是命運的徵兆,帶進未婚妻茱莉安娜家中。
古斯塔夫離開時,一名高大健壯的小伙子書販,金翅雀只講不到一半的實話,
如果古斯塔夫有興趣,會告知自己知道的事情。
古斯塔夫再度來到醫院,但無法會見丹尼爾,
古斯塔夫被帶到丹尼爾提過被警察偵訊的房間,
丹尼爾口中兩位警察,其實是一位警長,維卡里歐,
古斯塔夫要求和三位病人訪談,警長同意,但掩不住譏笑的面容,
古斯塔夫當天晚上將訪談錄音內容重複聽,沒有聽到有用的訊息。
古斯塔夫回家找聖經要驗證第一位女人唸的《 撒迦利亞書 》的內容,
第十一章第八節和女人所說完全不同,古斯塔夫翻閱病例,
女人是重度模仿語言症,其他兩人有相同的症狀。
古斯塔夫和健壯小伙見面,付錢買情報,
三年前一天早上,丹尼爾突然出現在文獻小徑,希望金翅雀幫忙,
丹尼爾殺了第一個女人,放在後車廂一天半左右,當晚將屍體丟棄在下水道,
屍體被發現後,會送到與亞鈉烏瑪組織相關的停屍間,
亞鈉烏瑪照會過,簽署死亡證明,
接下來兩週,丹尼爾買下從亞鈉烏瑪那來的女孩屍體的所有屍塊,
兩週後,丹尼爾又說了同樣故事,要亞鈉烏瑪幫忙,
兩人吵架後,亞鈉烏瑪還是答應幫忙,但丹尼爾並沒有在預定時間回來,
丹尼爾自殺未遂,承認第二件謀殺案。
古斯塔夫回家將第一個女人所說的話語全部集中,
猜想這段話時丹尼爾告訴女人的,錯引《 撒迦利亞書 》就是信號,
第一次和女人見面,只說了一句話,「 在這裡,連光線也不會遁逸 」,
一見面和轉身離開時,第一次訪談也一樣,
對話開始和結束使用,相當於哈囉和再見,
古斯塔夫發現「 在這裡,連光線也不會遁逸 」每個字第一個字母連起來就是哈囉,
訪談時「 迷人的,富裕的,華麗的門就在你面 」就是再見,
古斯塔夫將女人整段話解碼後,
「 是的,我知道。丹尼爾的未婚妻。這就是你在尋找的關鍵。現在改變了。
再加一。( 一串亂碼 )。再見,我已經從監獄裡告訴你所有事情了。
因為再加一,古斯塔夫用下一個字母和前一個字母,
結果一串亂碼是,「如果你尋找的是兩個朋友,你會發現背叛,叛徒就在其中。」。
第二個病人沒有得到訊息,
第三名女性病人說出一連串死亡事件、姓名、久遠日期,
所有這些人,拉米爾杜斯、塞格萊利、多且諾、胡斯、胡特、亞思古、瑞德利,
除了康拉德·利科斯泰內斯以外,全因堅持自己的信仰而遭火刑,
瓦拉格利亞、羅培茲、康特、布魯諾、科皮諾也有同樣遭遇。
古斯塔夫來到醫院想見丹尼爾,古斯塔夫再度被帶到上次房間,
等待許多沒見到警長,於是到其他房間看警長是否在裡面,
其中一個房間可開門進入,裡面堆滿紙箱,滿佈蜘蛛網,
突然有名女人出現,門被關上,身體被破布、衣服層層裹住,
女人臉上有黑色硬痂,一隻眼睛被浮腫眼瞼覆蓋,看着古斯塔夫似乎是熟悉的人,
手指覆蓋著滿是膿瘡的皮膚,另隻眼睛是個白球,沒有眉毛、睫毛,
女人從裙底拿出一個東西,放在面前地板,門突然被打開,女人被護士帶走,
警長進來,要古斯塔夫到之前的房間,當警長轉身離開時,
古斯塔夫拿起那樣東西,是顆蛋,蛋殼裂開,滲出白色黏液,
古斯塔夫直覺鬆開手,蛋掉落破裂,裡面有張小小的黃色方形紙,
「 不要相信任何事 」。
古斯塔夫希望警長同意和丹尼爾談談,
哈克體內有一大堆紙,但有一張是幾乎完好無缺,
警長同意如果古斯塔夫不再來煩的話,可以給個影本。
古斯塔夫口無遮攔說出丹尼爾罪行,
丹尼爾記得自己做了被指控的罪行,但自己是被關在罪犯腦袋裡的囚犯,
艾黛爾不想離開,丹尼爾只是聽眾,艾黛爾使用假名,不屬於任何地方、任何人,
需要忘記自己,成為另一個人,才能迴避回憶,茱莉安娜則是丹尼爾的錨和路標。
丹尼爾發誓和哈克發生的事完全無關。而妹妹蘇菲亞則一直隱身在一切事情背後。
丹尼爾希望古斯塔夫知道所有事情,
古斯塔夫是丹尼爾聽眾,唯一的聽眾,僅剩的朋友。
古斯塔夫拿到那張複本,《撒迦利亞書 》最後一章,
來到家附近的咖啡店,想著房間給紙條的女性,
突然靈光乍現,直覺想起多年前火災的那個女孩,古斯塔夫打電話給丹尼爾,
丹尼爾沒想到古斯塔夫這麼快找到答案,丹尼爾會告訴一切真相。
火災那天晚上,蘇菲亞決定將遊戲脫離幻想進入現實世界,
蘇菲亞放火燒了父母房子和自己,
自己待在火焰中,聰內部觀察火焰如何吞噬自己家,家是灰燼之所在。
當時丹尼爾衝進去救自己的書,選擇忽略蘇菲亞在房子裡的事實,
這件事讓丹尼爾痛苦到幾乎活不下去,
丹尼爾決定做些什麼,希望父母帶蘇菲亞回家,
但父母選擇逃避,選擇比較舒適的生活模式,
最後丹尼爾將蘇菲亞從兒童之家帶走,蘇菲亞的存在是父母的負擔、焦慮,
於是草率的調查為了面子,蘇菲亞的失蹤讓父母得到解脫。
丹尼爾將蘇菲亞帶在身邊,看着妹妹長大,
三年多前,在丹尼爾沈溺在艾黛拉的愛情中,
精神病院通知丹尼爾,蘇菲亞再度失蹤,這次不是丹尼爾帶走的,
火災那天,丹尼爾棄蘇菲亞不顧,雖然後來丹尼爾解放了蘇菲亞,
沒多久,丹尼爾再度拋棄蘇菲亞,這是蘇菲亞表達恨意的方式。
在那一週,艾黛拉和茱莉安娜兩個女人在丹尼爾眼前分離了,
於是丹尼爾決定結束和兩人的關係,在艾黛拉家中,發現艾黛拉死狀淒慘的屍體,
房子中間放著一個白色的摺紙房子,門上繪著一個紅心,
紙上還有四個沾染棕色血液的指紋。
隔天,丹尼爾去找亞鈉烏瑪。
蘇菲亞發現丹尼爾的背叛,發現一個屋簷兩個女人的陰謀,
興起小女孩看到哥哥女友的醋意,蘇菲亞刺殺艾黛拉,在屍體上點火,
火可以對抗邪惡、可以淨化、可以離間、可以剝奪,
點燃的並不是火堆,而是火焰的迷宮,
兩週後,蘇菲亞是啊了茱莉安娜,用刀子刺穿身體,
用火柴燒大腿,點燃頭髮,身上燒水,確保屍體不會燒成焦炭。
丹尼爾尋找著白色的紙房子,但一無所獲,在櫥櫃的陰暗角落找到蘇菲亞,
雖然想請亞鈉烏瑪再幫一次忙,但這次茱莉安娜無法使用艾黛拉一樣的方法,
無法同時藏匿蘇菲亞又主張自己的清白,
於是火速辦理手續,讓蘇菲亞住入精神病院,
自己假裝自殺並自首,要求住進這家精神病院,
哈克是蘇菲亞殺的,用那天送蘇菲亞入院留下的書本,
蘇菲亞用鋼線將書頁塞進哈克嘴巴,床上放著《 撒迦利亞書 》的引言,
在一個字底下畫線,這是要用來誣陷丹尼爾的證據。
丹尼爾需要古斯塔夫再維持一天一夜的沈默。
古斯塔夫看見火光,醫院火災,
古斯塔夫看見丹尼爾端坐在夢魘迷宮,雙手抱著蘇菲亞,
蘇菲亞享受眼前的景觀,夢想中瘋狂煙火秀的最後一幕,
與哥哥雙雙命喪這場許久以前就已經在童年遊戲中點燃,
而後冗長燃燒一輩子的火災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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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最後一場拍賣會 Faith Bass Darling’s Last Garage Sale
作者: 琳達‧洛麗奇
原文作者: Lynda Rutledge
譯者: 林小綠
出版社:春光
一七七二年,路易十五為情婦杜巴利伯爵夫人打造亞洲象時鐘,
兩百年過去,亞洲象時鐘輾轉費絲·安臥室。
費絲·按·巴斯·達林在半夜收到天意,決定在千禧年最後一天舉辦車庫拍賣會。
費絲有日落症候群,會有視覺混亂,
費絲要鄰居男孩幫忙搬傢俱,一眨眼自己在醫院看著皮博迪醫生,
家裡古董傢俱陪伴費絲一輩子,漫長二十年來,唯一的朋友,
已經不記得為了繼續擁有這些古董,賣掉家族經營的銀行,
不記得巴斯家的祖先買下這些古董,傳承到費絲手上,
不記得花了一輩子在守護每一件古董,彷彿上面存有所有家族成員的靈魂。
費絲希望有些回憶永遠不要再想起就太好了,
親眼看着丈夫死去,兒子被一把古董槍殺了,女兒帶著祖傳戒指離家出走,
而信仰的上帝在最需要的時候消失了。
費絲提醒自己保持耐心,好好了結,
此時亞洲象鐘聲響起,感受到童年的安心感,
象鼻晃動,彷彿母親般溫暖使其安然入睡,
突然看見,亞洲象時鐘哄著女兒入睡,費絲將大象鐘帶回屋內。
「 昔日古董店 」老闆芭比·安·布蘭肯席普,發現費絲以極低價錢賣掉古董傢俱時,
芭比到費絲家阻止,可以幫忙找專家或拍賣商,
費絲不聽勸,這拍賣跟錢沒關係,而且芭比不能全部買走,這樣就不是拍賣了,
雖然芭比很想每件古董用二十美金買走,但自己無法心安理得,
芭比覺得用二十美元買下安妮女王桌根本是搶劫,
芭比打電話給局長協調員史黛拉,並聯絡克勞蒂亞。
克勞蒂亞十七歲身無分文離家出走,
做什麼事都失敗,直到健身房老闆要讓部分經營權時,
克勞蒂亞知道時候到了,只要五萬美元就可以買到一個未來,
克勞蒂亞累積回家拿祖傳戒指的勇氣時,接到朋友芭比電話,
居然要賣掉家裡所有古董傢俱?
喬治·A·費羅牧師神學院畢業之後,直接到德州巴斯鎮。
費絲·安·巴斯·達林是一名虔誠的浸信會教友,
丈夫克勞德·安格斯·達林是離經叛道的男人,
郊區所有人討論他們的婚姻、金錢、小孩,
緬懷費絲父親經營的安穩銀行時代,悲嘆年輕女婿的汲汲營利,
某次的不期而遇,牧師滔滔不絕地談到辦公室裡的睡蓮畫,而費絲提議要拜訪,
牧師被費絲吸引,當時苦澀的青春。
牧師的意氣風發隨著無聊的教堂生活和婚姻瓶頸而逐漸消逝,
某天,費絲出現,請求牧師主持兒子麥可葬禮,
喬治為之語塞,無法說出撫慰人心的話語,
突然湧起一股衝動,將睡蓮畫送給費絲的衝動,安慰費絲。
突然克勞德·安格斯·達林也死了,這次是請斯摩牧師主持葬禮,
日子一天天過去,喬治試圖從睡蓮畫中得到安慰,
卻反倒想起費絲憂鬱的臉龐和自己的無能為力,
直到一個陰雨綿綿的早上,臣服於內心糾結多時的念頭,
拿下牆上的睡蓮畫直奔費絲家,費絲始終沒有回應,喬治將畫留在大門前。
這麼多年過去,答錄機留下費絲的話語,請來一趟。
一八六九年春天,詹姆士·泰勒·巴斯買下高級橡木捲蓋式辦公桌,
歷經四代,只有詹姆士·泰勒·巴斯的小玄孫女克勞蒂亞·金恩偶爾會來玩桌子,
發現桌子有兩個暗層,一個在中間抽屜裡的夾層,
費絲將一幅金框油畫鎖在桌子的大側板內,
十七歲克勞蒂亞離家前,將祖傳戒指藏在秘密夾層,
而今天,桌子被搬到屋外的草坪上。
克勞蒂亞終於回到家,目瞪口呆看着草坪上的離奇畫面,
克勞蒂亞和麥可禁止碰家裡所有的古老物品,
現在大家都可以碰,還是一堆陌生人,
費絲認為女兒克勞蒂亞不存在,真的以為克勞蒂亞帶走戒指。
費絲站在女兒房間,克勞蒂亞失蹤了,不會再回來了,
對女兒對最後通牒,拿走戒指就不要回來了,
其實只想好好痛打一頓,就像四歲那時,
克勞蒂亞四歲時,用髒兮兮的小手碰每項東西,
每個小時跑去看大象鐘報時擺動的象鼻,
當逮到女兒爬上梳妝檯去拿大象鐘時,打了女兒屁股一頓,
沒多久,傳來女兒蒙在被窩的啜泣聲,費絲想起自己小時候在黑暗中哭泣的感覺,
費絲母親在費絲四歲時,將大象鐘陪伴費絲,能一覺到天亮,
費絲恐怕不是一個好母親,太像克勞德,
面對一個跟自己南轅北轍的女兒,似乎不知道如何當母親,
最讓費絲生氣的是,三不五時就偷家裡貴重物品,
克勞德不在意,覺得是女兒要引起母親的注意,
當克勞蒂亞偷了祖母貝兒婚戒,費絲狠狠打女兒屁股一頓,直到交出戒指,
這次,兩人都嚇到,費絲因此祈禱,女兒變成可人兒,忘記自己可怕的失控。
芭比、克勞蒂亞到買下橡木捲蓋辦公桌的當時二年級老師席特太太家,
查看席特太太從辦公桌清出的物品,全都莫名眼熟,
但是沒有黑色天鵝絨戒盒,沒有鑽戒,
隨即發現好幾封未拆封的信,都是自己寄給母親的信。
一八六四年,南北戰爭接近尾聲時,
德州舊哥倫比亞市布拉索斯河旁的「J·H 丹斯兄弟公司」為南軍設計一款左輪手槍,
命名為「 丹斯騎兵 」,只生產三百三十把,之後工廠便遭到北軍佔領摧毀。
摩西斯·坦尼普西德撿到一把可能發射不出子彈的實驗性後擊丹斯手槍,
四年來,用這把左輪手槍不斷搶劫別人,
一八六八年春天,摩西斯用槍搶劫詹姆士·泰勒·巴斯,
這時手槍熄火,兩人扭打,雙雙跌入河裡,
浮出水面的詹姆士目睹搶犯被沖往下游,
詹姆士認定這天時是幸運日,此地是福地,於是定居在這河岸,展開新的人生。
直到一百年後,一名在油田工作的少年在同一條河沿岸發現這把手槍。
約翰·賈斯伯·強森由祖父母撫養長大,只知道替白人幹活,
在學校橄欖球練習中,約翰準備痛宰白人小子,克勞德的兒子首當其衝,
麥可是無所畏懼的瘋子,就算教練喊著麥可要保護好自己,麥可還是依然故我。
混蛋克勞德難相處,全鎮有一大堆人排隊要殺克勞德,
當麥可找約翰到克勞德的鑽油平台打工時,約翰早料到會被找麻煩,
但是克勞德連自己兒子都不放過,罵兒子軟弱、娘砲、媽寶,
存心要惹怒麥可,以為男子漢就要像自己一樣,要有火爆脾氣、
或是更糟,嫉妒兒子,貶低兒子,讓自己自我感覺好一點。
那年夏天,約翰原本可用撿到的手槍殺死克勞德時,
約翰沒有,達林太太也沒有,儘管克勞德罪有應得。
芭比和克勞蒂亞離開後,兩人爭吵,克勞蒂亞下車,
走在街道上,一切彷彿和當初離開時一樣,
哥哥麥可公然挑戰父親和白人,和鐵路另一邊黑鬼鎮的約翰變成死黨,
兩人的橄欖球戰績,被稱為「 黑白閃電 」,
有天,克勞蒂亞眼神隨著到家中的約翰,
當麥可和約翰要離開時,父親到家,跟麥可說了些話,
父親要克勞蒂亞離約翰遠一點,小時候父親對女兒的真拿妳沒輒的表情不見了,
克勞蒂亞的頂嘴被父親手背甩了一巴掌,父親從來沒打過她,
克勞蒂亞被刺激到,穿越鐵路到約翰家,
約翰送克勞蒂亞回鐵路另一邊,別再到這邊來,
克勞蒂亞的變壞、瘋狂、逃家,早在麥可死之前就開始,
克勞蒂亞到體育場,比賽結束,把約翰到尷尬誤認為是私底下的親密,
迷茫地靠過去碰約翰的手,約翰猛然抽身,厭惡表情到今天歷歷在目,
多年後回想,克勞蒂亞才明白那神情的真正意義,
拒絕克勞蒂亞是出自好意以及恐懼,
與克勞蒂亞無關,是因為鐵路分界和白人女兒的緣故,
但對情竇初開的十四歲少女而言,自己被拒絕,崇拜變成憎恨,
接著不幸事件加劇,古董手槍,哥哥死了,爸爸死了,
媽媽變成行屍走肉,責怪的對象只剩下約翰。
當克勞蒂亞回到家前,幾個幫忙的少年發現舊橄欖球,將球拋向約翰。
同時站在門廊的費絲也轉頭回望,看見希望看見的人,麥可,
麥可要母親放下,事情和費絲想的不一樣,
麥可已經放掉需求、慾望,事情就是這麼一回事,這也是有人被困住的原因。
同時刻,約翰發現自己抱著橄欖球,一個女人跑過來抱著約翰脖子,
刹那間,約翰恍然大悟,這是克勞蒂亞的擁抱。
克勞蒂亞進入家裡,尋找母親身影,
看到家裡的雜亂,母親茫然地盯著天空,事情真的非常不對勁,
克勞蒂亞和費絲的對話,像是克勞蒂亞不在這裡,
費絲要女兒不要難過,今天總是這樣,也許是因為最後一天,
費絲突然對著梧桐樹大喊,要女兒把打火機交出來,以免傷了自己,
克勞蒂亞離開要聯絡母親主治醫師,轉到自己房間,
所有東西原封不動,唯一不同是大象鐘不在原處。
費絲在拍賣會場中,爭論兩個女兒現象,
較大的克勞蒂亞已經消失,小克勞蒂亞又回來了,抓了東西就跑,
費絲有一股想擁抱女兒的衝動,為什麼捨不得給女兒這樣的東西,兒子就不會?
看着克勞蒂亞幻影,費絲只想擁抱女兒,但當要碰到她時,就跑的不見人影,
今天整個早上都是如此,留下費絲獨自一人,心疼女兒眼中看見的恐懼。
小克勞蒂亞發現橡樹有個小洞穴,
如今一個來自骯髒小街的小扒手窩在洞穴裡,裏面全是偷來的東西。
一九二五年,
詹姆士·泰勒·巴斯三世出生於生產石油和棉花的德州巴斯鎮當地著名銀行家,
繼承祖父創立的銀行,投資發電機,當自家大宅的瓦斯管線換成電線後,
買下有設計師路易斯·康福特·蒂芬妮簽名的蜻蜓圖飾蒂芬妮檯燈,
因太太帕密拉非常喜歡,於是變成每年慣例,任何紀念日,都買一盞,
一直到愛妻在三十四歲生日那天去世為止,
那天和九歲獨生女將全部檯燈搬到宴客廳,讓燈一直亮到黎明破曉,
之後,詹姆士·泰勒·巴斯三世一盞一盞永遠關上它們。
費絲安葬父親後,在蒂芬妮房將燈全部打開,
自從母親過世之後就再也沒有被打開來過,
費絲沈浮在父母炙熱的愛情光芒中,想要將燈永遠開著,
然而丈夫克勞德一盞一盞關上燈。
胡妮塔·羅培茲十五年前在費絲家當清潔婦,知道真正蒂芬妮燈的價值,
每個禮拜打掃結束後,打開全部的燈,享受自己擁有的特殊時刻,
當女兒用一美元將蒂芬妮燈帶回家時,
以為會惹上麻煩的胡妮塔一路衝到大宅前,
胡妮塔看到之前女主人完全不同的樣子,在蒂芬妮房所有蒂芬妮燈都不在了,
胡妮塔掏出錢包所有的錢放在桌上,回家享受屬於自己的燦爛。
一九六O年,克勞德·安格斯·達林,
接替岳父詹姆士·泰勒·巴斯三世成為巴斯州立銀行總裁,
說服妻子費絲將父親辦公室的耶穌像掛在自己的縫紉房。
喬治牧師以為費絲聯絡時要將睡蓮畫歸還,但拿到的卻是廉價複製的耶穌畫,
費絲得了阿茲海默症,今天時最後一天,上帝的旨意,
這場拍賣會,讓自己把房子整理好。
克勞蒂亞打到已經賣掉的自家銀行,
發現母親費絲在賣掉銀行的同時領光所有的錢,
聯絡皮博迪醫生,費絲的日落症候群是因為腦神經細胞出現蛋白的斑白和糾結,
導致細胞死亡,這是阿茲海默症後期特別明顯的症狀,
自從皮博迪醫生認識費絲已經十年,
但像這樣早發性阿茲海默症可能發病超過二十年了。
克勞蒂亞發現許多信件都有最後通知的紅色大字信件,
其中一封德州政府公文信件,因欠繳房屋稅,政府將行使財產置留權。
克勞蒂亞坐在樓梯,望向大廳,
回想起麥可過世,只有十五歲的克勞蒂亞盯著發生的事,改變全家,
父母形同陌路,母親用黑布蓋住老爺鐘,時間停止,
克勞蒂亞恍然大悟,真正揮之不去的夢魘,就是那一天,母親也是。
費絲站在克勞德房門口,幸福的費絲無法看到與丈夫克勞德之間的差異,
當在父親去世時,和克勞德大吵一架後,費絲終於看清克勞德是如何看待自己,
這二十年來,費絲靠著自己製作出來的寧靜拯救自己,
直到昨晚,有個聲音告訴自己,再不改變就來不及了,封閉二十年了。
一九五五年六月八日,碧拉·沛朵·達林為了兒子克勞德·安格斯·達林的婚禮,
買下一本金邊純白豪華家用聖經。
克勞德玩弄手段,避開銀行眼線領出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屬於費絲的錢,
在豪華聖經中塞入貴重紙鈔,等待時機成熟賣給收藏家,
將豪華聖經塞到書櫃最隱密的角落。
加油站資深員工穆恩·迪凡和詹姆士有點交情,每個禮拜都收到一枚銀幣,
穆恩和詹姆士一樣喜歡西部,開著拍賣會的西部藏書,
翻著書卻掉出百元美鈔,於是買下一大疊書,
突然一個白人髒小女孩,將書櫃的書ㄧ本本抽出來,
兩人同時看到那本最可能藏有大錢的豪華聖經,小女孩率先將聖經拿走了。
約翰搬著花瓶走下廊前階梯,突然費絲歇斯底里喊著滾出我家草坪,
約翰和詢問花瓶的女士驚嚇到讓花瓶翻倒,一路滾下草坪,
花瓶裡的各國錢幣,紙鈔全倒了出來,所有人衝上來,一片混亂,
無人理會約翰的喊叫,於是直接對空鳴槍,要全部人離開,拍賣會結束。
克勞蒂亞受不了壓力想逃跑,芭比和約翰兩個朋友的擔心,讓克勞蒂亞不再逃跑。
芭比告訴克勞蒂亞,大象鐘是費絲唯一不賣的東西,但下一秒就賣給芭比,
芭比聯絡休士頓博物館館長為大象鐘做鑑定,
雖然克勞蒂亞宣稱不想要,
但芭比覺得大象鐘對克勞蒂亞的意義遠大於克勞蒂亞願意承認的程度。
約翰告訴克勞蒂亞,費絲對約翰很好,費絲送一台四人座螺旋槳飛機給約翰,
費絲說自己殺了克勞德,因為自己今天會死,拍賣會是上帝的旨意。
克勞德開著卡車來載約翰時,要約翰坐在後車斗,
第一次因為麥可要下去陪約翰坐在後車斗,克勞德突踩油門又猛烈煞車,
接下來一整個星期,一到約翰家門口,麥可會直接跳下前座,坐到後車斗。
工作時,只有克勞德、麥可、約翰,沒有其他有經驗的油田工人,
克勞德對他們大吼大叫,要調教麥可成為男子漢,
是被寵壞的媽寶,改正巴斯家娘砲的個性,
約翰告訴麥可,克勞德若是推自己,就要克勞德好看,
麥可自言自語般的說,再過一年,
約翰越講越氣,要是克勞德再碰麥可,就打斷克勞德下巴,
這時麥可第一次生氣到有動作,要約翰不要插手。
那天約翰在河岸泥巴裡發現長槍管六發式左輪手槍,
約翰發現這手槍壞了,生鏽,槍膛卡住,
當在把玩時,克勞德興奮地衝過來,丹斯騎兵手槍,
約翰故意拿久一點,要讓克勞德生氣,
當約翰準備遞出去時,克勞德罵了蠢黑鬼,
約翰將槍對準克勞德,但約翰知道這手槍無法射擊,
讓克勞德自大的臉上出現憂鬱的神情,讓約翰痛快,
突然麥可衝到兩人中間,抓住槍管,克勞德也突然冒出來抓住槍,
突然間,槍走火,子彈打中麥可大腿,克勞德開車載麥可和約翰到醫院,
然而半路失速衝向護欄,麥可被拋出車外。
一星期後,約翰醒來,再過一星期,知道自己在奧斯汀市,
再過一星期,幾個橄欖球夥伴來探班,才知道麥可的事。
約翰動了六次手術,七個月後才能走路,但還是跛腳。
之後自怨自艾的約翰無所事事,惹事生非,
每個人都像克勞德的臉,抓到人就打,後來才發現克勞德已經死了。
有天約翰開車來到達林大宅對面,連續五個晚上就這樣坐在街對面看着達林大宅,
約翰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走過去走上達林大宅,
敲門前,克勞蒂亞出現,對約翰破口大罵後,旋即離去,
員警將約翰帶回警局,離開時,局長告訴約翰,
約翰住院費用,全部是達林太太所支付,
把自己弄乾淨後,過去看看達林太太需要什麼。
約翰來到大宅前,眼前是死去好友的母親,
所有的怒火、難過、悲傷、愧疚和失落,至今背負的一切重擔,
約翰身體搖晃,費絲伸手抓住約翰,當約翰站穩腳步,費絲才放開手,
費絲拖出三個大帆布袋,克勞德的古董槍枝收藏,
因為很有價值,費絲不想隨便當垃圾丟掉,希望約翰幫忙處理,
約翰將其丟在祖母位於小屋後的車庫。
約翰通過美國高中同等學歷測驗,在警局做文書工作,打雜,
接著在地方機場找到第二份工作,不支薪,而是學習飛行,最後拿到駕照,
將當初的槍枝賣掉,買了一架二手飛機。
一八七九年五月十三日,三十五歲的詹姆士·泰勒·巴斯,等待婚禮當天的黎明,
用漂亮的字跡寫下,給我一生唯一的摯愛波兒 …。
這封信被買下捲蓋式辦公桌的嗎海蘭·席特發現,給我一生唯一的摯愛波兒,
知道永遠不會寄出這封信,雖然婚禮取消了,
但我的心一直被這枚戒指還有妳糾纏著,
我想我無法忘記妳,我知道我不能忘記妳。
一八七O年春天,二十六歲的詹姆士·泰勒·巴斯在德州發展成功後,
將一張車票和一枚刻有「 永恆之愛 」的鑲珍珠訂婚戒,快遞給家鄉未婚妻波兒,
然而回來的不是波兒,而是那枚戒指和一封信,
波兒結婚了,而且懷裡孩子,請求原諒。
年輕的銀行家將戒指和情書鎖在暗層。
當詹姆士·泰勒·巴斯二世清理父親生前的辦公桌時,發現戒指,但沒發現舊情書,
以為戒指屬於母親貝兒,將這枚戒指和母親為了生下他而過世的故事一起送給妻子。
費絲的思緒是在十二歲時受洗的河水畫面,
再來是二十七歲的費絲,丈夫克勞德和自己將延續巴斯家世世代代的偉大愛情故事,
三十二歲的費絲是個歇斯底里的孕婦,
祖傳婚戒上的小珍珠不見一大半,心煩意亂,但不可心煩意亂,醫生擔心會流產。
丈夫克勞德拿來一枚新的鑽石婚戒,要費絲將手上的祖傳婚戒鎖在銀行保險箱裡,
費絲不從,克勞德露出不同表情,有史以來第一次發火,搧了費絲一巴掌,
當女兒克勞蒂亞出生後,夫妻開始分居生活。
四十九歲費絲,在舉行完克勞德葬禮隔天,
到銀行要結束保險箱拿回曾祖母貝兒的戒指,
費絲被告知因為克勞德的投資,因為克勞德過世,債務轉嫁到費絲身上,
費絲為了保住大宅和古董,賣掉銀行。
費絲變回完整的費絲·巴斯·達林,曾經喜歡落日,
曾嫁給一個男人,男人只愛一樣東西,但不是她,
曾生了一個漂亮的男孩,曾賣掉銀行,好保住房子、古董和戒指,
現在沒有那枚戒指,那枚戒指讓她失去僅有的家人。
費絲的日落症候群讓她看見克勞德,
費絲突然恍然大悟,大象鐘是克勞蒂亞,橄欖球是麥可,錢是克勞德。
麥可葬禮過後,費絲像行屍走肉,漠不關心,
費絲看着克勞德停車,把一把槍藏在自己位置底下,
費絲衝下去拿出那把殺死兒子的槍,
克勞德嘗試著要費絲理解,
因為銀行經營陷入困難,硬幣、槍、鑽油設備已經變賣成現金,
這丹斯騎兵可以變賣,為了挽救這個狀況,
這麼多年來,費絲看到當年的克勞德,第二次摑了費絲一巴掌,
費絲做了一件克勞德意想不到的事,費絲回敬一巴掌,
兩人陷入靜止,當再次運作,克勞德破口大罵,找被費絲丟在後院的騎兵槍,
突然,怒吼和咒罵都停止了,克勞德倒臥在地上,
費絲本能地伸手要拿起話筒時,如同之前做的那樣,
但費絲做了第二件兩個想都想不到的事,什麼都沒做,
最後,費絲什麼都沒聽到了。
費絲發現自己又失去了上帝的聲音,再度請喬治牧師過來,
也許牧師可以聽到上帝的聲音。
牧師想要說些什麼幫助費絲,但不知道該說什麼,
最後說起年輕的財主的聖經故事,
年輕傲慢自大的財主,詢問耶穌如何才能進入天國,
賣掉財主所有的東西,財主認為做不到,牧師回答重點不在東西,而是什麼東西,
這讓費絲知道自己要做什麼,要將克勞德清出房子,
於是將ㄧ袋裝錢的帆布袋捐給教堂,要喬治拿走,還要牧師驅魔,
雖然牧師說聖公會教徒不會驅魔,驅魔也只是說話而已,
克勞德沒有陰魂不散,沒有糾纏費絲,沒有所謂解脫,
但教堂需要錢,所以還是會收下錢,但這樣並不會得到更多祝福。
牧師離開後,費絲進入屋內,克勞德已經快被清除家裡,還必須放走一個人,
心中的母性聽到大象鐘,聽到「 滴 」,沒有「 答 」,
費絲朝著燈光走,聽到有人喊媽,費絲在舊韋科路被車撞了。
克勞蒂亞在病房陪著母親,
告訴昏迷的母親,自己離家,將戒指藏起來,是為了傷害母親,
然而費絲溫柔的聲音,擔心女兒怕黑,把大象鐘放到女兒房間,
壓抑二十幾年的淚水決堤而出,走出醫院的自動門。
費絲望向房間裡擠滿的古老家族成員,高興來為自己送行,抱歉賣掉家族古董,
但有件該發生的事不該在醫院這裡,
費絲今天第二次聽到有人呼喚自己的名字,從家的方向。
約翰處理傑瑞·史丹博兒子用瓶裝火箭玩射擊遊戲,因而讓穀倉發生火災,
因為自己的飛行外快,對其他員警編造一個爛藉口,
而因為過去,約翰不經過舊橋而繞路,
看着手錶,告訴自己要前進,五分鐘和二十年,
約翰開上當時發生車禍導致好友過世的舊橋,
約翰停車,不再讓過去困住任何一秒,
將從大宅拿到的好友麥可的洩氣橄欖球,丟進黑色布拉索斯河中。
同一時間,大哭一場的克勞蒂亞回到病房,發現費絲不在病房,
老警衛告訴克勞蒂亞,如果我是費絲,我會回家。
費絲走進大宅,想著需要喝杯茶,繞過門廊走進廚房,走進屋內,費絲忘記開燈,
找到一根香菸,點燃後就忘了,火柴和香菸在煙灰缸裡,
走向瓦斯爐,轉動開關,想要煮水泡茶,
轉到一半,忘記為何在此,爐火沒點燃就離開,留下瓦斯外洩的爐口,
空調的自動恆溫停止運轉,聲音讓費絲回神,
想起泡茶,掠過右邊已經打開但沒點燃的爐火,
轉動左邊的爐火開關,然後又忘了,費絲坐在高腳椅上,一動也不動。
克勞蒂亞在路上尋找母親費絲,回到家門前,決定先繞一下街區再進屋,
在老橡樹的樹洞前,湧起兒時美好的記憶,
樹洞裡有手機聲,拿著手電筒看着小時候的秘密基地,
往樹洞裡面摸,摸到尋找已久的黑色天鵝絨戒指盒。
費絲終於聽到大象鐘的滴答聲,廚房門口,女兒出現了,
費絲看到的是小克勞蒂亞,
費絲決定改變心意,原諒女兒,畢竟,和大象比起來,一枚戒指小太多了。
克勞蒂亞將費絲拉出屋外。
費絲望著離家多年的女兒,自己被淹沒在時間之中,
費絲回憶起所有事情,從名字開始到今天,
回憶來得快去得也快,忘記所有,時間不再流逝。
約翰載著哈維一家在空中度過千禧年跨年,
喬治牧師來到大宅後院進行驅魔,答應的事需要做到,
哈維一家倒數,十、九、八…,牧師口中唸著驅魔咒語,
廚房的瓦斯外洩,空調的裝置發動,
倒數結束時,牧師完成驅魔,大宅廚房轟然一聲炸到天外去。
約翰開著飛機往爆破現場,牧師跑著繞過房子,克勞蒂亞旁躺著癱軟的費絲,
克勞蒂亞將戒指戴回母親手指,握住母親的手,
輕輕地在母親額頭印下ㄧ吻,放母親走。
克勞蒂亞、芭比、約翰,不再回首過去,而是展望未來。
克勞蒂亞處理好母親身後事後,某天早上,渴望再次聽到熟悉的滴答聲,
克勞蒂亞、芭比、約翰,約翰開著用克勞德手槍收藏買來的四人座螺旋槳飛機,
一路向南,拯救一座大象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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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幅油畫作品 深墜 ? 向陽 ?
離海面越來越遠,深深墜入深海中,
周圍都是人,但是沒人伸手拉一把。
遠遠看到一絲絲光亮,周圍的人圍繞在身旁加油,
亮光越來越大、越亮,再加油努力就可以突破困境。
你看到的是哪一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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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過地獄之路 The Narrow Road to the Deep North
作者: 理查.費納根
原文作者: Richard Flanagan
譯者: 何穎怡
出版社:時報出版
★2014英國曼布克獎得獎小說
★2014 美國獨立書商獎
★2015年都柏林文學獎決選
★美國總統歐巴馬選書
★紐約時報年度選書
★NPR全國公共廣播電台年度選書
★華盛頓郵報年度選書
★經濟學人年度選書
★金融時報年度選書
★西雅圖時報年度選書
杜里戈·艾文斯的父親是鐵路維修工,全家住在鐵路岔路旁,
塔斯馬尼亞島上有許多被人遺忘的偏遠村落,杜里戈所居住的克里夫蘭最荒僻,
居民只有四十幾人,曾是押解人犯必經的驛站村。
十二歲小學畢業,杜里戈成為家中唯一通過學力測驗的小孩,
拿到朗瑟士敦中學獎學金,
午休時間,男孩都在玩來回踢球,
第三天杜里戈看到機會搶到球,腳踢上一個男孩的背,
膝蓋頂著另一個男孩的肩膀,整個人攀向金光耀眼的太陽,
在杜里戈心靈最深處,知道自己的一生就是現在,
可以短暫飛入金黃太陽裡,接下來的人生只是一步一步遠離。
杜里戈十九歲那年,母親肺結核過世,沒見上最後一面,
杜里戈拿獎學金在墨爾本大學學醫,認識家世顯赫的人,以家族成就為傲,
一直到老年才明白大部分是瞎扯蛋,
當時杜里戈愛自己家人,但不引以為傲,家最大成就是沒餓死,
一樣直到老年才明白這是多大的成就。
當時,杜里戈初識財富、榮華、名聲,相較下,自己家顯然是失敗,
在母親過世前,選擇遠離家庭,母親葬禮上,沒掉一滴眼淚。
杜里戈一再重讀 < 尤利西斯 >,尋找在禮拜堂裡曾見過的那道光,
一直想爬上金燦的太陽,陸軍上尉,外科醫生,想抓住萬物初始的那個光。
七十幾歲的杜里戈不明白進幾年為何變成二戰英雄,名聲卓著的外科醫生,
一個時代與悲劇的代表人物,傳記、戲劇和紀錄片的主題。
當年不在意大眾的矚目,私底下卻蠻受用,
現在甚至認同多數批評,名氣只是他人的認知誤謬。
一九四三年初,杜里戈到暹邏打仗,
戰敗成為日本戰俘後,被送去建造鐵路,日本建造曼谷北邊直通緬甸。
杜里戈幫蓋·韓卓克思的戰俘營畫冊寫序文,
說明這條死亡鐵路犧牲多少戰俘人命所換來。
敘利亞戰役開始後,杜里戈是澳洲皇家部隊第七團第二營所屬野戰醫院副指揮官,
其他野戰醫院早已撤離火線,杜里戈接到命令,帶著補給前進戰線的一個村莊。
杜里戈跟三名騾夫在山徑上遇到卡車故障的機關槍手小隊,帶隊是中士小黑賈狄納,
終於到達村落,仍被法軍佔領,澳洲皇家海軍還在重砲轟擊,
法軍無預警地撤退,澳軍進駐。
隔天早上突然戰爭來襲,七五口徑砲朝這裡來,
小螯蝦布勒斯要阿拉伯小男孩趴下,兩人都喪生,
一架敵機飛來掃射,突然被擊落,飛行員跳傘逃生,
公雞邁克尼斯舉起步槍擊中飛行員。
六個月後,啟程去暹邏參與新計劃,
到了新加坡,再行軍到樟宜,樟宜澳洲戰俘營,
兩個禮拜後,這群被稱為杜里戈到 J 部隊坐上火車,平板卡車,步行,
在叢林中,日本軍官宣布幫天皇蓋鐵路。
指揮官雷斯洛夫是職業軍人因此成為杜里戈上司,
蓋鐵路傷害戰俘身體,因糙皮症失掉手指的雷思·威特,失去視力的傑克·倫波,
雷斯洛夫上校死於痢疾,杜里戈成為指揮官,
杜里戈強徵軍官薪水,用來買食物和藥品,也要軍官工作,
此時的杜里戈是兩個人,眾人面前杜里戈,私底下老大,
老大自我犧牲,杜里戈自私自利。
在這環境下,死亡人數不斷上升。
小黑偷了泰國商販一頭牛,一份牛排端到杜里戈面前,
杜里戈知道自己是懦夫,一個依據千人期望,硬被塑造強人的懦夫,
他們是日軍的俘虜,杜里戈則被眾人的期望綁架,
將牛排拿去醫院給重病的人分食,如此傑出領袖又多了一則佳話。
杜里戈在書店遇到一個女人,只交談幾分鐘,什麼事都沒做,連名字都不知道,
但對女友愛拉的需求接近絕望,這奇怪的偶遇,還是跟愛拉說了,
愛拉現在變成陌生人,愛拉的嘰喳以往另杜里戈開心,如今只覺得虛假無知,
特地擦的香水變成臭氣撲鼻,想傷害愛拉,讓愛拉離去。
一分鐘後開始親吻愛拉,杜里戈痛恨愛拉的善良,害怕自己的憐憫,只想永遠遠離,
越是痛恨、害怕、想逃,越死命親吻,
陰鬱情緒消失,幾乎不再想起書店那個戴紅茶花的女人。
基夫姑丈邀請杜里戈到「 康沃爾王 」酒棧一訪,
杜里戈遇到書店女人,基夫姑丈的老婆艾咪。
杜里戈再度來到基夫姑丈的旅館,
基夫姑丈虎背熊腰,大腿厚實,只屬於自己的世界,
旅館、地方議會的代表席次、老婆。
晚上姑丈去參加會議,艾咪帶杜里戈到辛德里街到夜店,
艾咪聊起自己,二十四歲,以前在雪梨百貨公司上班,
搬到這裡後在「 康沃爾王 」認識基夫,杜里戈則提起愛拉,
愛拉按住杜里戈的手,愛拉屬於基夫,杜里戈屬於愛拉,而今晚杜里戈屬於艾咪,
回到旅館,杜里戈被帶進艾咪和基夫的房間,艾咪打開唱機播放,
兩人擁抱,杜里戈手慢慢滑到艾咪的臀部,
艾咪的嘴唇貼在杜里戈的脖子,但杜里戈不敢吻艾咪。
艾咪的媽媽以前叫她艾咪、艾迷(amie)、艾慕( s’more ),艾咪、朋友、愛。
昨晚什麼都沒發生,但什麼都改變了,杜里戈正在墜陷。
艾咪清楚自己被凍結在同一個地方過同一個人生,
艾咪想過千百種不同人生,沒有一種是現在的生活。
艾咪會利用戰爭之便和基夫的寬大仁慈,逃離幾晚。
艾咪在海邊看到所有魚都跟海浪成逆向猛划,企圖擺脫海浪的掌握,
但海浪牢牢控制,隨海浪帶方向,閃亮的銀魚不可能改變命運。
艾咪不敢置信現在說謊易如反掌,
在基夫的嘮叨下,艾咪越渴望杜里戈在黑暗裡的觸摸。
兩人來到海邊,彼此試探中,性愛暴烈又專注。
兩人回到旅館,艾咪還沒跟基夫結婚前懷孕,當時基夫不想結婚,
基夫安排艾咪墮胎,孩子沒了後,基夫反而想結婚,
艾咪以為一切都會好起來,再度懷孕,
基夫認為艾咪耍詐讓基夫娶艾咪,故意懷孕,讓基夫上當,
艾咪可以用自己的方式愛基夫,與杜里戈的愛不一樣,
杜里戈不明白為什麼越想要艾咪,自己跟愛拉卻綁的越緊,
不明白艾咪和基夫的「 愛 」,只帶給艾咪痛苦和寂寞,
羈絆程度卻勝過杜里戈能讓艾咪快樂的那種「 愛 」。
杜里戈只要能擠出空檔,就跟艾咪在一起,找到機會就做愛,
然而基夫開門見山,從一開始就知道,
基夫散發的哀傷只有一次,去年夏天基夫姊姊肺結核過世時,
圍繞艾咪的只有沈默、孤獨,以及最最恐怖的死寂。
當時艾咪墮胎後,基夫內疚無比,轉念想結婚,
艾咪當時身心俱疲又迷失,無法正確做決定,
基夫頑固堅持結婚的提議不僅必要且體面,脫離困境的唯一方法。
艾咪打電話給杜里戈,告知基夫已經知道,命令杜里戈回去愛拉身邊,
杜里戈想不到自己會如釋重負,
可以照自己的意思過活,與愛拉共享誠實正直的人生,
自己即將得到自由,不必繼續泅泳在謊言與欺騙的漩渦裡,
事後,杜里戈不明白為何自己脫口說出戰爭結束會回來找艾咪,然後結婚,
這句話等於放棄自由,以及可能奠基於自由的理性之愛,但卻字字真心。
基夫告訴艾咪,有消息指出戰俘已經全滅,
而且有逃出來的戰俘證實杜里戈死在囚營裡,
基夫坐在起居室裡,爆炸和大火讓這旅館只剩下烏黑的樑柱、兩面外牆,
冒煙的瓦礫。
中村少佐身為日本帝國皇軍第五鐵路軍有團的軍官雀躍不已,
英國和美國研究過這條鐵路不可能建立,但日本最高指揮部下令最短時間內建成,
中村的雀躍來自在歷史性任務中的角色雖微小卻重要,
無上驕傲來自自己生命能與帝國及民族的宿命連結在一起。
他們是工程師、士兵和獄卒,代表軍規,
天皇意旨的化身,是規劃、夢想並貫徹計畫的日本魂,就是日本。
但是人數這麼少,苦力跟戰俘卻那麼多,
然而沒有機械,只有品質差到不行的手工具,
戰俘死的死,重病的重病,食物少到不行,藥品付之闕如。
日本軍官以不屈不饒的日本魂、日本榮譽心,即將到來的日本勝利彼此打氣。
古田大佐帶來命令,
第一道命令,因為工程段的坡度問題,路站塹必須拓寬三分之一,
第二道命令,鐵路完成日期要從十二月提前到十月,
第三道命令,送一百名戰俘去支援靠近三塔山口到戰俘營。
牛一樣的大漢,完美的身體肌肉賁張,綽號細漢,
食物配給不足,體重減輕反而凸顯細漢的美妙身體,
細漢身體戰勝瘧疾、痢疾、糙皮症、腳氣病,
淪為戰俘,不喪志,日本兵打不垮士氣,
細漢的工作是在岩石上打洞,日本兵將火藥填入洞裡,炸掉岩石,
細漢提前完成工作,日本工程師就會更新工作配額,
也要求其他戰俘要有相同表現,導致戰俘怨聲載道,
速比濤期到了,日本兵要求更多,要挖路站塹,還要上日班、夜班,
第一天夜班,細漢第一次不支,得到瘧疾,
一個身體矮胖,滿臉斑點的獄卒巨蜥,狂揍細漢,
以前細漢會緊繃身體承受,態度近乎傲慢,現在則像布袋承受,
巨蜥揍完,細漢開始啜泣,身體不再堅定的細漢,自己迷失了,
細漢的魁梧體態消逝,虱子、真菌都找上,
知道自己只剩軀殼,無力阻擋降臨的一切。
小黑一直陪在細漢身邊,卻反感細漢自己放棄,瞧不起細漢,是蠢漢,
但不計代價要細漢活下去,因為勇氣、存活與愛,
不是存於一人,必須存於所有夥伴,相信棄一人於不顧就是放棄自己。
小黑把藏起來的鴨蛋和飯糰分一半給細漢,
半夜小黑因肚子強烈痙攣,摸黑到外面的便所,
半路小黑跌進泥濘路中央,想用力起身,專注力離開肚子,直接拉屎,
小黑忍不住拉了幾次,只好努力清洗自己,
小黑堅信生存之道在於無論多小的事情,都不要放棄。
公雞邁克尼斯每日晨課背誦前一晚背下的一頁《 我的奮鬥 》,
恨是強大力量,也是公雞邁克尼斯的糧食,
公雞邁克尼斯恨所有人,至於自己同胞澳洲人,幾乎一無是處,活該被征服,
許多戰俘早在擔心飢餓、疾病導致的性慾缺乏會一直延續到戰後,
突然看到細漢的陽具大大勃起,其他人大開玩笑,
小黑把一片鴨蛋殼,小心翼翼放在細漢勃起的陽具尖上,
公雞過去打算拿走那片視為折損尊嚴的笑話,
就當公雞手指快碰到蛋殼時,細漢醒了,四目相接,細漢大喊,你他媽的變態,
在眾人的嘲笑中,公雞回到自己臥鋪,
在背包裡摸索《 我的奮鬥 》,發現鴨蛋不見了,
剛剛的蛋殼,小黑頭了蛋,但是已經於事無補了,
小黑會否認偷竊,其他人會嘲笑的更厲害,公雞更恨小黑,除了恨,沒別的。
杜里戈每天早上都要刮鬍子,相信必須為眾人保持門面,
當初離開樟宜時被稱為杜里戈的 J 部隊上千人,將來走時也是杜里戈的 J 部隊,
就算戰事結束,僅剩一人走出戰俘營,精神上,還是千人部隊,
如果倖存者忘記死亡者,生存也不具意義,
為了活下去,必須成為一體,現在,永遠。
杜里戈每天和日本軍官拉鋸上工人數,今天中村少佐甩杜里戈耳光,努力迎下巴掌,
結束時,杜里戈懷疑自己是贏家還是輸家,每天都輸一些,輸掉的是人命。
杜里戈將病患放在跟其他病患一樣靠在樹幹前,
正打算回戰俘營醫院,突然覺得失去什麼,轉頭發現,大雨敲打著細漢屍體。
小黑盡力做好六十人工班的領班,努力跟獄卒周旋,幫忙大家活過這一天,
小黑不認為自己是獨一無二的,不相信宿命,
生命得靠一點運氣,不踏錯下一個步伐。
休息後,羊頭莫頓突然一把拉起小黑,
蜥蜴布朗卡西幫忙扛小黑肩頭上的鐵鎚,不是出於同情心,
是跟許多事情一樣,他們是一體的,一個生死與共的有機體與奇怪野獸。
小黑因之前靴子卡在岩縫中,沒了鞋底後,又摔跤,
小黑命令其他人往前走,二十人神奇地健康無恙走在最前面,
押後是跌跌撞撞、有時還得用爬的人,中間是輪流抬病患擔架的人,
最後是身體尚可,卻堅決陪伴生病同伴,攙扶、幫手,絕對不會棄同伴不顧的人。
杜里戈來到霍亂營房做巡房,年輕的牛肉汁貝克是自願當勤務兵,
杜里戈要貝克回主營區,已經做的夠多了,但貝克不離開,因為總得有人做。
另一名勤務兵是約翰·曼納都少校,注射點滴,
日本人尊崇階級,戰俘軍官可以待在營區,還付一點微薄薪水,
杜里戈對階級毫無敬意,不僅徵收軍官薪水,還要求在營區擔任勞務,
杜里戈除了堅持衛生清潔,也強調水分補充,
霍亂疫情已經消退,消退速度與確切跡象顯示來的突然,走得也突然。
畢格羅擔任營區任務,在葬禮上吹軍號,
所有東西都會腐爛,只有自己的軍號是不朽的,超越死亡。
杜里戈要將韓卓克思的素描本燒掉,而貝克則主張留下,讓世人知道。
完事後離去,杜里戈發現泥巴地裡兔子韓卓克思的畫冊,
有點焦,但大體完好,應該是屍體爆裂的小力道讓其從火堆飛出來,
畫冊封面連同前幾頁已經不見,最上面一頁是敘利亞小鎮的廢墟街道,
小黑賈狄納坐在扶手椅上喝咖啡,其他人站在身後,
包括端著保溫餐的小螯蝦布勒斯。
杜里戈突然領悟小螯蝦遺留世間的僅有這個,
杜里戈撿起畫冊,打算扔回火堆,最後一刻,改變主意。
杜里戈和畢格羅在潰瘍病房巡房,
傑克·倫波已經動過兩次手術,第一次截掉膝蓋以下小腿,
第二次壞疽已經吃進殘肢,截肢到大腿較上方,
現在縫合的地方是黑色腐肉跟感染,杜里戈需要再動一次手術,
開刀房是一棟小屋,最大優點是位置,遠離病患和衛生問題,
開刀設備是辦家家酒等級,用竹子、空煤油桶、空食物罐,
以及從日軍偷來的瓶罐、刀子、卡車橡皮管湊合,
消毒箱是煤油桶,手術台是竹床,開刀器具是卡車引擎的不鏽鋼做成,
溜煙泰勒是阿德雷德郊區醫生,
除了跟杜里戈現學的外科知識外,其他都來自醫學課本和耳聞。
溜煙泰勒質疑是否有地方可以切,不管大腿最高處或是臀部,
都找不到綁止血帶的地方,決定用湯匙壓住股動脈,
杜里戈將腐肉清光,成功縫合動脈,手術成功,
但血液慢慢滲出,剛縫上的皮澎起來,開始滴血,動脈縫線應該又脫落,
再次用湯匙壓住動脈,但找不到可以下針縫合的地方,血大量噴出,
最後終於找到,完成後,
抬頭才發現傑克·倫波已經死一會了,大家不知該怎麼告訴杜里戈。
古田覺得韓國軍曹巨蜥很討厭,下令清點人數,要讓韓國軍曹丟臉,
巨蜥點名少了九名戰囚,半小時再點一次,八名戰囚神奇出現,
第九名戰囚沒人承認,於是要領軍軍士接受處罰,
發現第九名失蹤戰俘就是軍士,命令巨蜥帶到閱兵場,當眾處罰,
韓國軍曹越打越小力,中村突然絆倒摔在泥巴土地上,
中村丟臉又盛怒,拿鎬柄揮向軍曹左邊腎臟,原因是對澳洲上校不敬,
巨蜥已經收到處罰,繼續處罰戰俘。
杜里戈看著現場三百人眼睜睜看著三人摧毀一個所認識的人,卻沒採取行動,
而自己似乎認同正在發生的事,自己有了轉變,人類的歷史就是一部暴力史。
中村一小時後經過閱兵場,處罰並未停止,寧願懲罰已經結束,
但自己下的命令,不介入比較好。
在深夜便所裡發現小黑屍體。
公雞邁克尼斯如果當時走出隊伍,承認蹺班是自己提議的,
小黑或許不會死,但可能死的是自己,
當時腦袋只有小黑偷走發黑鴨蛋和嘲笑的蛋殼,
所以不幫助這樣的人,可是也不想小黑因此送了性命,
摸索著背包,撈出一顆鴨蛋,找到蛋的欣慰馬上被言語無法形容的恐懼取代。
當日本大帝國夢化成輻射齎粉,死亡鐵路失去必要性和奧援,
日本工程師和獄卒不是入監就是遣送回國,奴工被解放,
二戰結束後,死亡鐵路迎來自己的死亡,
泰國人任其荒廢,英國人拆解,當地部落住民則將拔起販售。
中村生活在廢墟與廢人中,隨身武器只有一根鐵橇,這是謀生工具,也用來自衛,
地上撿起數天前新聞報紙,赫然發現自己被列在二級戰犯裡,
最後決定維持尊嚴的方法是自殺,
就當下定決心了結自己時,上方傳來悶叫聲,
轟炸過的房間裡有個伴伴女郎,十六、七歲手持廚房長刀男孩,
地上被割喉身穿制服的美國大兵,中村跳進去,殺了男孩,吃了水餃,拿了巧克力,
伴伴女郎從美國大兵身上搜到的五十美元,買了假身分證,搭火車到神戶。
崔相敏只是個韓國軍曹,無權下令處死戰俘,
澳洲律師根據古田大佐到庭訊筆錄指出崔相敏的確是下令者,
古田的證詞讓好幾位韓國與臺灣獄卒定罪,還聽說古田稍後無罪釋放。
崔相敏做獄卒期間,像隻禽獸,以禽獸方式理解這個世界,
但那段禽獸生活也是唯一獲准活的像人的時候,現在默默忍受被判絞刑處死。
羊頭莫頓、吉米·畢格羅、馮·凱斯勒在酒館喝酒,
蜥蜴布朗卡西、小瓦特·康尼、傑克·倫波、螯蝦布勒斯、細漢·米多頓、小黑賈狄納,
這些死去的人也還活在他們之中,
小黑賈狄納的尼基塔里斯炸魚店,好吃的餐點,想解放魚缸裡的魚,像戰俘,
三人酩酊大醉,打碎魚缸,放生所有的魚,
第二晚因自己的行為羞愧,向魚店道歉,
老闆尼基塔里斯先生,希臘老頭,聽著始末,
稱小黑賈狄納是他們的「 哥兒們 」,老頭拒絕賠償,還要請吃飯,
聊天的故事沒有深意,重要的是彼此的交流,也談到夢想的脆弱與美麗。
一九四五年日本和德國投降,杜里戈不斷推遲返國日子,
一九四八年秋天,杜里戈終於決定迎接新的平民生活,
愛拉來接機,三個星期後,酒醉迷糊的杜里戈和愛拉在聖保羅大教堂結婚,
杜里戈對自己婚姻越愧疚,越是辜負人夫和人父的角色,越賣力在公共領域做好事,
婚後第一次出軌是在蜜月回來一個月後,對象是愛拉閨蜜瓊安·紐史岱。
中村認識護士川端郁子,透過郁子,中村在醫院找到工作,
先是看護,後來轉到庫房,獨來獨往卻與佐藤龜也醫生有下圍棋的習慣,
有次中村提起報紙報導一些醫生被指控不施麻藥對美國飛行員進行活體解剖,
中村認為美國人說謊,但佐藤人在現場,戰爭結束,佐藤醫生還是實習醫生,
看護直接將美國飛行員用皮帶綁在解剖檯上,
石山教授發表演說,活體解剖有助獲取寶貴的科學資料,
石山教授切開腹部,切掉部分肝臟,膽囊,部分的胃,切下心臟放上磅秤,
佐藤醫生當時覺得怪怪的,但沒多想,畢竟是戰時,
後來又解剖幾個美國飛行員,一個切開縱隔,一個切開顏面神經根,
佐藤醫生參加最後一個活體解剖上在腦袋開四個洞,
把刀子戳進腦裡,看看有何反應,戰後,美國和日本一樣,想忘記這件事。
佐藤醫生指向另一篇報導,表揚內藤良一的善舉,
內藤是「 日本血庫 」的創建人,買賣血液,賺很多錢,
當時在滿洲國從事活體解剖,用犯人測試炭疽疫、鼠疫等細菌武器,
用犯人測試手榴彈跟火焰噴射器,
但今天內藤先生變成可敬人物,因為美國和日本都不想挖掘過去,
美國對細菌武器很有興趣,有助美蘇戰爭,日本用中國人實驗,美國想用韓國人。
當時那位美國飛行員,為何信任佐藤醫生,照著指示躺到解剖檯上,
因為美國飛行員以為身穿白袍就該救人濟世。
之後兩人不提佐藤的往事,兩人的疙瘩讓兩人越行越遠,
當最後一批戰犯被釋放,中村放棄規避和掩飾,
恢復真實姓名,承認事實,尊嚴過活,第二年和郁子結婚,
兩人育有兩女,次女冬子覺得父親來自另一個世界,
經常襯衫扣錯扣子,忘記繫腰帶,不忍心拍死蚊子,抓到蜘蛛還放生。
中村內心深處也覺得立志做好人有點怪怪的,
虛偽?贖罪?罪惡?羞恥?出自刻意還是無意?謊言還是事實?
一九五九年春天,申請「 日本血庫 」公司的職位,
面試居然是古田,滿洲國的同僚認為「 日本血庫 」用的上古田。
杜里戈受約翰·曼納都所託,拿著勳表和獎章探望傑克·倫波的遺孀,
傑克·倫波夫妻育有兩男三女,倫波太太一直問杜里戈相信愛情嗎?
倫波太太有個朋友認為每個房間都有屬於自己的音符,
聲音碰到牆壁彈回來,從地板升起來,讓房間充滿完美的共鳴,
有天找到一個人,所有一切都變成漂亮的共鳴彈回來,
倫波太太和傑克並不真正瞭解對方,但倫波太太是那個房間,傑克是音符,
現在傑克走了,一切沉寂。
中村得到咽喉癌,因妻子郁子的照顧、陪伴和輕撫,
妻子郁子的美好激起中村的良善,以堅毅與幽默面對病魔,
脾氣變好,體恤所有人,身體逐漸康健,中村收到友川亮尋找昔日長官的信,
中村來到友川亮北海道家,對生命的喜悅但卻也離死不遠矣。
中年後,杜里戈發福,身形碩大氣派,戰後幾十年都處於靈魂深眠狀態,
企圖以連續偷腥、盛氣憤怒、無謂的熱情、高風險的手術來激醒自己的靈魂,
統統沒用。
杜里戈和愛拉有三個小孩,潔西卡、瑪麗、史都華,越愛越疏離,
杜里戈和愛拉夫妻間的關係反映到子女身上,彼此間冷淡與敵意,
杜里戈和老哥湯姆重拾兄弟情,一九六二年二月,湯姆心臟病發作,
湯姆當時和麥奎爾太太,露絲,有個孩子,
賈狄納的人家養大那孩子,法蘭克·賈狄納,
哥哥湯姆的孩子,唯一的孩子,從未見過的孩子,死在天殺的恐怖泰國戰俘營。
為了消化湯姆告知的事,杜里戈走在雪梨大街上,
迎面而來是因為已經過世的艾咪,
杜里戈腦海思緒飛快,刻意放慢步伐,
當向前張口欲言,卻發現彼此已無言擦肩而過,
杜里戈以為艾咪死了,現在才明白,艾咪活著,死的是自己。
艾咪帶著兩個外甥女回到姐姐家,
好幾年艾咪都以為杜里戈死了,直到這幾年杜里戈名氣漸響,才知道沒死於戰爭,
艾咪想著為什麼杜里戈沒有回來找她,背棄諾言,
現在身分高下有別,著名的杜里戈,無名小卒的艾咪,
還有因癌症而即將化為無物的自己,十八個月後,艾咪葬於郊區墓園,
在地底的慢慢長夜裡,唯一還在閃亮幽光的是當初要求陪葬的珍珠項鍊。
杜里戈回到荷巴特近郊,愛拉和孩子們在愛拉姐姐家,
森林大火,杜里戈看著車衝進森林大火中,
愛拉帶著三個孩子赤腳逃離森林大火,最後躲進石棉瓦工具間,
聽到汽車喇叭聲,衝出去大喊,杜里戈下車找到家人,
孩子們看到爸爸對媽媽顯露的真情比一輩子顯露的多。
杜里戈認為與其一頭衝入即將陷入火海的荷巴特,
不如轉入已經燒毀一部分的森林深處,
杜里戈思索著可能出路,退到火頭前一點點,衝破前面花園的柵欄,
車子滑下燃燒的山頭,繞過一個大彎,看到煙霧中警方的路障。
兩個受苦無望的人住在一起,稱不上愛,也不是不愛,一同生活卻未能共享人生,
那是由感情、疾厄、悲劇、笑鬧、心血織成的羅網,
那是婚姻,屬於人類、恐怖莫名的無止無盡,他們是家人。
半夜三點,一群酒醉年輕人撞上杜里戈的車,
杜里戈想起當時中村挑出一百人行軍到附近營區,
杜里戈挑出的百人,等於是被杜里戈判刑,
杜里戈以為會被咒罵,被唾棄,因為這次行軍是邁向死亡,
吉米·畢格羅跟杜里戈握手,感激所做的一切,
一百人都趨前跟杜里戈握手,道謝。
杜里戈感受到自己即將變成的虛無,諸位男士,朝前方行進,向風車進攻,
杜里戈喉頭緊縮,一口氣喘不上,死了。
杜里戈必須睡幾個小時,希望破曉第一個到達集合場,跟昨日握手的一百人道再見,
九個月沒看到的信件卡車來了,愛拉來信附上剪報:阿德雷德旅館悲劇,
「 康沃爾王 」旅館廚房瓦斯爆炸,四人死於火海,老闆基夫·馬偉寧,
另外三名身分不明,據信是兩名旅客和老闆妻子,
法醫用牙齒比對,確信馬偉寧太太過世,
杜里戈不知道這是謊言,愛拉這輩子就只對杜里戈說過這麼一次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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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北極星 きみはポラリス
作者: 三浦紫苑
譯者: 林佩謹
出版社:漫遊者文化
永無完成之日的兩封信
寺島良介來到岡田勘太郎公寓,拜託幫忙寫情書,
每次寺島見一個愛一個,等到對方動真情,寺島又嚇得拔腿就跑,
但岡田實在無法見死不救。
兩人鬥嘴的寺島慢慢打著情書草稿,寺島趴在矮飯桌上睡著,
而岡田的情書永遠不會有寄出的一天,
只會悄悄寫在心田,彷彿永不停歇的呢喃。
永不背叛
岡村健急忙趕著回家喲幫兒子勇人洗澡,
卻在外廊看到在客廳的妻子惠理花,將勇人的小雞雞含在嘴裡,
又氣又驚的岡村將這份情緒轉化成性衝動,直接在客廳做起來。
隔天岡村在辦公室問打工族柏崎太太,雖然柏崎太太兩個都是女兒,
但如果是兒子的話,應該也會想含含看吧。
岡村對於女人與男性親屬關係間的相處模式感到奇怪,
岡村和惠理花結婚成為一家人,對岡村卸下心防,
但兩年多來,惠理花仍無法全心信任岡村,
兩人雖然不再客套、百無禁忌,惠理花仍然將岡村視為外人。
因為工作發生有人的鑰匙可以打開另一戶人家的鎖,
岡村花了一個禮拜的時間將大樓住戶的門鎖全部換掉,
還被要求調查是否有其他鑰匙互通,
在這時間無法回家看到惠理花和勇人,
讓岡村知道「 愛 」就是指「 重視的現在進行式 」,
岡村偷空回家一趟,發現原本一心向著岡村的惠理花,
現在不管是視線、指尖或情感,一律向著勇人。
岡村岳母夕子姐到家玩,因為自己的疑問,家裡也只有自己和哥哥兩人,
夕子姐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問兒子是否比女兒特別。
在載夕子姐到車站的時候,岡村說起自己小時候的故事,
因為父親的外遇常和母親吵架,岡村常到隔壁鄰居家,
老爺爺喜一,老婆婆多惠子,兩人是退休後搬來的,
有次媽媽對小孩們說決定離婚,岡村則跑到河畔,
多惠子婆婆找到岡村後,說了自己的秘密,
因為多惠子婆婆母親被丈夫背叛,於是將一對兒女刻意養成一對相愛的姊弟,
兩人各自結婚,因戰爭關係配偶和子女都過世,
兩人再度重逢後,決定到一個沒人知道兩人是姊弟的地方,
之後有件事沒有告訴夕子姐,
多惠子婆婆在出春時倒下,有次岡村探病時,
看到喜一爺爺握住多惠子婆婆的手,沒關係,自己也活不久了,
岡村擁有兩個烙印在記憶中美麗剪影,多惠子婆婆要岡村保守秘密時的表情;
在春天的病房中靜靜握手的兩人。
岡村回到家,惠理花擔心岡村,有心事要說,
岡村終於說出希望惠理花不要再含勇人的小雞雞,
惠理花雖驚訝岡村看到卻沒出聲,最後還是約定以後不會了。
我們做過的事
朋代即將結婚的朋友美紀子在朋代家縫製婚紗,
朋代講起當年發生的事,
黑川俊介是朋代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嚐到真正戀愛感覺的男人,
俊介母親離家出走,經營貨運公司的父親也幾乎不在家,
朋代早年喪父,母親結束白天的郵局工作後,到臨鎮到小酒吧打工,
兩人獨自待在俊介家,
那天俊介生病,朋代自己走路回家,路上遇到強暴犯,
俊介拿著金屬棒猛打那男人,男人被打死後,
俊介和朋代回家換上耐髒到衣服,回到河邊將男人埋了。
朋代無數次在夢囈中驚醒,俊介不認為自己有錯,
朋代對俊介的情感,越來越接近憎惡,和抵抗那個男人所湧現的憤怒非常相像,
兩人守著相同的秘密,比以前更愛彼此、困守在彼此的小圈圈裡,
兩人相約一起到東京,住在距離相近的地點,
然而俊介沒出席畢業典禮,也未出現在東京的租屋處,
朋代就讀廚師專科學校,在咖啡店工作,這是俊介想要的平凡生活,
很久之後,朋代才警覺俊介並非不夢囈,而是無法在朋代面前睡著。
美紀子聽了朋代的故事之後,聯絡了俊介,
婚禮上一直沒看到俊介,朋代疑惑自己是希望俊介來?還說慶幸俊介沒來?
婚禮尾聲,朋代察覺俊介的存在,俊介要朋代不能跟任何人提起那件事,
朋代也要假裝忘記,快樂生活,知道真正忘記為止,
俊介是為了說,我做過的事,而來的,為了給朋代自由,
朋代決定要和古橋先生出去約會,古橋先生是朋代工作咖啡店常客,非常仰慕,
一次在老闆對朋代說,古橋先生是朋代的菜,乍看斯文其實有點易怒的人,
遮對話讓古橋先生聽到,反而越朋代出去,
這次約會或許只是無謂的嘗試,但是值得。
洋溢於夜色中
真理子不是信徒,但彌撒會讓真理子如臨高潮般震顫,
每三次彌撒真理子會昏倒一次,
如巨浪般席捲而來的神聖波動,讓真理子感到無上的喜悅。
真理子的信仰,以最多人能理解的說法解釋就是戀愛,
進入大學後,真理子戀愛了,這次不是十字架男人,而是凡夫俗子。
昨晚打電話來的真理子的丈夫木村芳夫到吉崎工作的服飾店,
因為覺得妻子真理子很奇怪,所以來找吉崎,
真理子懷孕後,開始說起害怕惡靈、否定進化論,
這樣的狂熱讓木村芳夫感到害怕。
晚上真理子過來找吉崎,詢問木村芳夫白天找吉崎的事,
真理子要求吉崎一起去個地方,沒想到男朋友有坂提議一起去,這讓吉崎驚訝,
因為有坂很會察言觀色,來吉崎住處,但只要察覺吉崎想獨處,有坂會獨自離開。
到車上,發現木村芳夫被領帶綁著手坐在後座,
真理子要帶大家到青森的耶穌基督的墳墓。
到達之後,真理子一直感應不到,突然指著對岸的森林那裡有光,自顧跑過去,
吉崎雖想追過去,但被長裙絆倒,
木村芳夫隨後趕上追上去,吉崎心中出現木村芳夫憑什麼的心態,
吉崎對有坂說,喜歡過真理子,
有坂的眼眸與黑夜同色,已看穿浮現在心裡的真相。
骨片
蒔田朱鷺子因哥哥扛起家業供其讀書,大學文學老師畢業,
雖然老師、同學沒有看輕朱鷺子,但懷疑、自卑、被偏見影響,
朱鷺子以家業和自身所學為恥,對老師的崇拜和愛戀隨著老師過世無法表白,
在參加老師的火化時,朱鷺子偷拿了一塊骨頭。
祖母因為弟弟小時候死於小感冒,從此蒙上陰影,
十幾年來都躺在床上,不踏出房間一步,
朱鷺子對祖母捉弄,謊稱將老師的骨頭搗碎加到糖果壺裡,
祖母眼神狐疑、無助,朱鷺子為自己的舉動道歉,
隔天早上發現,祖母在沉睡中過世,在幫祖母撿骨時,朱鷺子將老師的骨頭放入,
以後參拜祖先時,也偷偷幫老師掃墓。
老師曾說咆哮山莊只圍繞在荒野中兩棟宅邸,但有人覺得世界觀狹小嗎?
作品裡什麼都有,愛與憎恨、陰謀與和解、背叛與赦免,
所有的一切,人生百態全匯集在咆哮山莊。
朱鷺子活在自己的咆哮山莊,將老師的回憶藏在心底。
紙雕
阿始、里子帶著兒子太郎在品川水族館遇到阿始的高中棒球社學弟熊谷勇二。
勇二是紙雕藝術家,水族館裡用紙製作的立體動物是勇二的工作。
里子幾乎整天待在家,用網購解決生活所需,
太郎已經會表達自己意見,一想到要帶太郎出門,頓時失去興趣,
結婚才半年,里子已經厭倦和阿始的兩人生活,
之後一度流產,後來懷上太郎,這養育太郎兩年,讓里子心生厭煩。
阿始帶勇二到家裡作客,
勇二在廚房抽菸時,里子要關廚房到窗戶,勇二抵住窗戶,擋住里子帶去路,
里子感到氣憤,勇二莫名的舉動,自己對小動作反應過度,阿始沒發現異樣。
之後,阿始三不五時會帶勇二回家,
第一次勇二打電話,也第一次在阿始不在家表明登門拜訪,
兩人約在附近公園,勇二問里子是否偷看過阿始的手機,
帶著跳岩企鵝紙雕送給太郎。
勇二到阿始家裡,勇二因為只靠紙雕無法過活,所以打工調查阿始的私生活,
阿始經常藉故到廣島出差,明明可以當天來回,卻要住一晚,花的是公司的錢,
部門同事很不滿,雖然後台硬,但現在沒那麼好混。
阿始對勇二做過的事,沒有從記憶中消除,
被逼到懸崕邊的阿始低聲下氣向里子求救,但不久後又會故態復萌,
里子覺得無所謂,還能怎麼辦呢?
里子原諒自己,也就原諒阿始,希望勇二也能放下過往。
漫步森林
森田浮羽和松尾捨松在「 高中生的理工困境座談會 」派對認識的,
浮羽是理工叢書出版社櫃檯小妹,
捨松是隨侍在大學植物學教授身旁,而且看來髒髒的,格格不入。
捨松開始追求浮羽,三個月後兩人同居,
捨松不是學生也不是研究員,護照上都是亞馬遜河流域或喜馬拉雅山脈周邊的國家,
一年會給兩次錢,一次動輒五十、上百萬,
交往半年後,捨松在結婚申請書上填好自己的欄位,交給浮羽後,又消失一個星期。
只要捨松沒有搞失蹤,家事幾乎包辦,因為捨松沒有固定收入,生活變得非常拮据,
今天兩人泡澡時,一位金髮碧眼的男人理查闖入,告知捨松有新任務,
捨松則等會要出門,最晚明天回來,浮羽決定跟蹤,浮羽跟蹤捨松到山上,
原來捨松是植物獵人,到世界各地尋找未知植物,
這次是應理查要求,在懸崕邊挖起一株松樹,參加英國盆栽評鑑會。
捨松溫柔的眼神的笑臉,有妳有我、地球有植物,就別無所求。
也許有一天,會和捨松分隔兩地,但這笑臉永遠藏在心底,
在開花、結果、凋零的完美平衡中,為記憶增添光彩。
優雅的生活
「 愛自己愛地球活動 」滲透到公司來,紗依因此收到影響買糙米和五穀米回家,
同居男友俊明認為是那些有錢人用這種崇高方式過活,是自以為是的不實妄想,
這是有心人士策劃的經濟遊戲。
紗依健康生活持續將近一個月,
俊明不再抱怨糙米比例過高,紗依不再便秘,肌膚好像恢復光澤,筋骨變柔軟,
但心中的空虛仍揮之不去。
晚上兩人做愛時,俊明開玩笑保險套是橡膠製品,違反樂活理念,
原來紗依過健康生活,是為了和俊明共享,為未來著想。
俊明因此加入樂活運動,連續兩個禮拜早睡早起,不吃肉類,
食用無添加物的有機食品,洗碗改用肥皂,重複利用洗澡水,
與其說健康生活,不如說是儉約生活。
俊明自己想製作肥皂,搞得自己不舒服,
過年俊明要自己實作雜誌上黑豆煮法,還邀紗依到高尾山看日出,淨化心靈,
俊明拖著紗依來到高尾山看日出,俊明真正的樂活是登上富士山頂看日出,
紗依終於說出受夠健康生活了,自然過日子吧,
俊明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頂多只能再撐兩個禮拜,
果然是裝出來的,但是又何妨,俊明拼命維持兩人的關係所做的努力。
春太的每一天
三年前的春天,麻子主動向癱坐在路邊的春太搭話,
幾天沒吃飯、沒地方睡覺的春太跟著麻子回家。
因為春太搭訕正妹,麻子要春太結紮,但是別人搭訕春太啊,麻子不要吃醋,
其實花心的是麻子,帶米倉健吾回家,
那天麻子因為米倉的求婚,不知如何回覆而哭泣,
當晚春太肚子痛,被突然來訪的米倉載到獸醫院看病,
春太是因為亂吃東西導致腸胃有問題,
晚上米倉再度來到麻子家,對春太說出自己心聲,想和麻子成為家人,
但麻子常說不需要春太以外的家人,可能是因為父母早逝的關係,
害怕失去,索性什麼都不要。
春太知道自己會比麻子先過世,所以想給米倉機會,
雖然麻子沒有答應求婚,米倉過來的頻率變高了,這樣也好,米倉似乎真的愛麻子。
冬季一等星
八歲那年,映子被類綁架,映子趁媽媽不注意溜進車子後座,
文藏偷了車,只是不方便搭飛機或火車,沒想到後座有個小孩,
映子跟著文藏一路上來到大阪,途中休息站文藏信任映子,映子自由行動,
映子也和文藏一直繼續走下去,因為不想回家,
映子升上小學那年,妹妹出生,媽媽被育兒弄的身心俱疲,
媽媽時常罵映子,突然吼或打映子,
妹妹兩歲後,映子一週會有幾天寄住在附近奶奶家,
晚上半夜醒來,文藏指著滿天星星,還解釋星座,
清晨四點半,文藏和映子在交流道附近的家庭餐廳道別,
文藏留下穿在映子身上的夾克,坐上計程車離開,
映子找店家幫忙,警察和父母都來了,
映子對文藏的問題,一概回答不知道,夾克被警方扣留當證物,沒有還給映子。
到現在,映子還說偶爾會溜進後座睡覺,現任男友要映子趕快戒掉,
映子心中懷著夢想,總有一天文藏會回來,
到時會聊上很多話,一起欣賞那片夜空,
從八歲的冬日起,一團強烈的光輝留駐在映子心中,
宛如照耀夜路的淡白色一等星,
位於寒冷的遠方,懷有不可思議的引力,永遠保護著映子。
通向永遠的信,第一句
岡田勘太郎和寺島良介在收拾體育用品時,被鎖在體育館內,
岡田本想拿出手機,但聽到寺島五點要和女友佐代子約會,而停手,
寺島在小學三年級和母親搬來,岡田經過審查後和寺島變成好朋友,
岡田在高一那年告別處男,但心裡覺得奇怪,
如果想要聊的來也相處得來,找寺島就好,
選擇做愛的對象基準只是取決於性別?
岡田鼓起勇氣想像寺島裸體,有點興奮卻又不太興奮,
是潛意識阻止自己對男人產生興趣,抑或是真的沒有興趣,自己也搞不清楚。
寺島發現鐵窗外,佐代子和內藤朋友在接吻,
寺島要佐代子幫忙開門,但佐代子以開門後,寺島會生氣而拒絕,
突然岡田手機響,請同學幫忙開門。
岡田一方面會祝福寺島祝福,但心裡則詛咒離婚吧,
岡田還不敢正視自己的內心,也不認為探究內心有助於釐清自己的感情,
在寺島四周尋找佐代子不著時,回到岡田身邊說佐代子過分時,
岡田首次在內心承認喜歡寺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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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妹 The Help
作者: 凱瑟琳.史托基特
原文作者: Kathryn Stockett
譯者: 王娟娟
出版社:商周出版
★不到一年銷量突破4百萬冊!
★《紐約時報》2009年度暢銷榜第二名,僅次於丹.布朗《失落的符號》
★《出版人周刊》2009年度暢銷榜第六名
★《今日美國》2009年度圖書第一名
★美國亞馬遜網路書店2009年度「讀者最喜愛書籍」
★南非2009 Exclusive books Boeke Prize
★英國柑橘獎2010年入圍作品
★歐普拉俱樂部強力推薦
★美國獨立書商聯盟(IndieBound)2009年2月選書
★博客來書店2009年3月外文館選書
★誠品書店2010年6月外文選書
★夢工廠取得電影版權即將盛大開拍
愛比琳在兒子二十四歲意外過世後,葬禮五個月後,終於接了幫傭,
愛比琳帶大十七個孩子,可沒像梅茉莉·李佛哭成這樣,
一歲生日還沒過,梅茉莉就黏愛比琳黏的緊。
李佛太太每星期四是橋牌聚會日,
希莉小姐覺得女傭米妮不會做菜,讓母親瓦特太太營養不良,
愛比琳告知好朋友米妮要小心希莉小姐,
希莉小姐要將母親瓦特太太送到養老院,
而且到處說米妮偷東西,讓米妮無法接下個工作,
當米妮回到瓦特太太家,希莉小姐給米妮二十塊錢,
米妮雖不爽但還是拿了,但做了更糟的事。
希莉小姐也建議李佛太太要建外面廁所讓黑人上,
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病菌,而且可以讓房產價值提高,
雖然李佛先生生氣大罵,但隔天還是開始建外面廁所。
西麗亞·蕾·傅堤打電話給伊麗莎白·李佛詢問兒童募款餐會和婦女聯誼的事,
愛比琳想起這是希莉小姐和李佛太太成天說壞話,因為嫁給希莉太太前男友。
剛好西麗亞要請女傭,愛比琳假藉希莉太太名義說謊,讓西麗亞僱用米妮。
米妮接下西麗亞家女傭工作,在聖誕節前一天要告知強尼先生,
不想當強尼先生發現一槍斃了米妮。
西麗亞小姐整天待在家,因為常常做惡夢,回去甜湯溝,晚上睡不好。
強尼先生媽媽從墨西哥帶兩大簍水蜜桃回來,西麗亞小姐要米妮挑一打帶回家,
通常在廚房做事時,會規劃逃亡路線,
今天成熟水蜜桃奶油般的香味醺的米妮頭暈欲醉,
當注意到強尼先生走進來時,衝進主臥室告知西麗亞小姐,
強尼先生回家,自己則躲進客用廁所。
希莉、伊麗莎白和尤吉妮亞·史基特·菲蘭打從小就是好朋友,
但因為尤吉妮亞不贊同希莉的家事幫手衛生計畫,
白人家庭必須備有黑人家事幫手專用廁所,
威脅逐出聯誼會,如此輕易將尤吉妮亞撇到一旁。
尤吉妮亞母親則覺得不穿鞋子走路和沒丈夫一樣死路一條,
覺得被遺棄,回到不再有歸屬的地方。
小時候康斯坦丁在家幫傭, 有次哥哥卡爾頓的朋友喊醜,
康斯坦丁讓尤吉妮亞知道自己有選擇自己所信的權利。
哥哥卡爾頓要上大學,父母親陪同參觀大學,週末只有康斯坦丁和尤吉妮亞在家,
康斯坦丁父親是白人母親是黑人,有些事,康斯坦丁只要自己知道就好。
尤吉妮亞在大學時時常與康斯坦丁通信,
在大四那年,康斯坦丁有個驚喜要告訴尤吉妮亞,但要等尤吉妮亞回家,
等到尤吉妮亞回家,康斯坦丁離職了,沒人知道原因及聯絡方法。
史基特寄履歷給哈洛出版社,雖然沒有面試機會,
但伊蓮·史丹寄給史基特一封信,鼓勵史基特計畫寫作計畫並到當地報社基層做起。
史基特在傑克森日報找到一份幫莫娜小姐專欄的工作,
史基特沒聽過莫娜小姐,在讀者來信大都是清潔問題,於是求助愛比琳,
在請愛比琳幫忙回答清潔問題時,問了康斯坦丁的事,
愛比琳說康斯坦丁是被辭退的,不是自己離職的,
這與母親說的完全相反,但愛比琳總說不清楚。
有天伊麗莎白全家到希莉家看球賽,獨留愛比琳在家,
史基特趁這機會,希望愛比琳自在一點,也許可以透露一點康斯坦丁的消息,
在回答讀者來信之後,愛比琳說起自己的逝世的兒子崔洛,
想寫密西西比州給白人做事的黑人的故事,突然愛比琳說起康斯坦丁的事,
事情是因為康斯坦丁的女兒,雖然父親康納是黑人,但是因為康斯坦丁父親是白人,
女兒遺傳到白皮膚,於是將女兒送到了北邊,
康斯坦丁被辭退的原因,因為康斯坦丁女兒來找史基特母親,
愛比琳只願意說到此,目前為止。
回家後,收到伊蓮·史丹來信,希望史基特能找真正撼動人心的故事,
看到自家女傭帕古拉身影,想到要寫什麼,但逾越了界線。
愛比琳教梅茉莉上廁所,李佛太太不願意示範,
梅茉莉要愛比琳上廁所,猶豫之下,到外面愛比琳廁所,
在看到愛比琳示範後,梅茉莉也學會上廁所,
李佛太太回家後,告知梅茉莉學會用馬桶上廁所,
希望梅茉莉表演給媽媽看時,梅茉莉不願意在自家廁所上,跑到外面愛比琳廁所,
梅茉莉被媽媽打,這黑人廁所會生病。
愛比琳回家途中,那顆崔洛死後種下的哭籽蠢蠢欲動,
髒不分顏色,帶病的不是黑人,
愛比琳想要阻止這刻到來,每個白人娃娃認定黑人比白人低劣的那一刻。
為了採買感恩節食品,愛比琳同梅茉莉在吉尼商店買東西,
同教會的弗藍妮·庫茲告訴愛比琳,崔洛的好朋友羅伯·布朗因為誤用白人廁所,
被兩人白人打,聽說眼睛瞎了。
下午沒命做事,累到手臂都舉不起來,回家看到史基特小姐坐在前門階梯上半,
史基特小姐希望寫傑克森幫傭的故事,私下訪問愛比琳,和其他四到五位女傭。
伊蓮·史丹看到史基特的故事大綱來電,
南方的情況不穩,黑人女傭真的願意實話實說?
伯明罕遊行、馬丁路德·金恩、黑人兒童遭到惡犬攻擊,
巴士站取消種族隔離的事,結果只能容納四人的牢房硬塞五十五個黑人,
雖然這是全國最熱門的議題,但構想行不通,寫成文章不行,
沒有一家南方報社願意刊登,寫成書更不行,通篇訪談的書沒人要買。
但就動手吧,先把第一篇訪談完成,其他再說,因為出版業很久沒有刺激的事了。
史基特對自己外表沒自信,但要見希莉丈夫威廉遠房親戚史都時,
還說抱著那麼一絲希望,在晚餐約會搞砸回家後,
史基特接到愛比琳電話,願意參加史基特寫書的計畫,
讓愛比琳改變心意的原因是希莉,史基特想起希莉的廁所計畫,
指控女傭偷竊,黑人帶病說,
希莉的名字不帶感情地被提起,卻苦澀得像顆爛掉的胡桃。
一個月前讓米妮嚇出心臟病的該死的抄表員。
每天提醒西麗亞小姐要告訴強尼先生說幫傭的事,
這天到西麗亞小姐家,西麗亞小姐不在,也沒有交代,
在整理臥室時,強尼先生拿著斧頭在房門口,
強尼先生要米妮到廚房談,強尼先生因為廚藝知道有幫傭,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要瞞著,今天強尼先生是回來要給西麗亞警醒,沒想到遇到米妮,
強尼先生要米妮繼續裝沒事,強尼先生不知道米妮幫傭的是事。
終於要到愛比琳家進行第一次訪談,
愛比琳出生於一九0九年,契洛基郡,皮德蒙莊園,媽媽是女傭,外婆是家奴,
突然外面傳來聲響,聲響遠去後,愛比琳依然緊繃著身子,
愛比琳緊張到廁所吐,結束了第一次訪談。
因為愛比琳的禱詞是用寫的,所以將寫說的寫下來給史基特,
但這樣史基特需要整個改寫愛比琳的文章,
於是愛比琳用唸的,史基特直接用打字機寫下來,
愛比琳滿十五歲照顧第一個白人寶寶,艾爾頓·卡靈敦·史必爾斯。
愛比琳回憶第一個工作,州長宅邸負責清潔法蘭西斯一世銀紋餐具,
因不小心填錯為防銀器遭竊而每天清點填寫的清單,
當場被開除,回到家,看著母親可以付清一個月電費而買的黑皮鞋,
愛比琳終於明白什麼是羞恥,羞恥是什麼顏色,
羞恥不是污泥一般的黑色,羞恥是媽媽用一整夜熨的嶄新白制服,
白的沒有絲毫勞動留下的污痕。
愛比琳繼續所寫的故事,小男孩被窗扇截斷手指頭,
愛比琳將小孩抱到黑人醫院,不知道白人醫院在哪,
醫院黑人醫生不願意為白人孩子動刀,就在這時候,
一個白人警察抓住愛比琳,說妳給我…,愛比琳寫到這就必須趕巴士上班。
每隔一晚到愛比琳家唸手稿打字,第五次會面,
崔洛過世那一天,破碎的屍身讓白人工頭扔到小卡車上,
載到黑人醫院,讓屍體從卡車上滾下來,開車揚長而去。
第六次會面,一九六0年,開始幫李佛太太做事,描述車棚廁所增建的過程。
愛比琳終於開口希望史基特幫忙借書。
整整四天,史基特將手稿打好,給莎拉蘿絲寫了一篇簡短的自傳,
莎拉蘿絲是愛比琳六年級老師,紀念過世的老師。
終於等到伊蓮·史丹的電話,堅持全部訪談的書沒有市場,
馬丁路德·金恩宣布八月在華盛頓特區發動遊行,
邀請全國黑人一起參加,還有白人,
伊蓮·史丹不保證會出版,但要史基特動手寫就對了,趕在過年前完成,
至少要十二篇訪談的數量,趕在這場民權運動風潮散場之前。
愛比琳幫忙問過其他女傭,但沒有人同意,用藉口無法參與,其實只是怕,
後來米妮終於答應訪談,但有幾點要求,不要看到史基特的轎車,
坐在史基特對面,以便清楚看到史基特,
米妮在愛比琳家先向史基特下馬威,因為吃過太多白人的虧,
先問基本資料,再來工作,有家要放米妮有薪假,
一星期後,米妮上門撲空,全家搬家,因為怕米妮找到新工作先跑了。
史都·惠沃斯來找史基特,三個月前,希莉介紹老公遠房親戚給史基特,
當時史都粗魯無禮,還沒準備好同任何人交往,
史都為那天的行為道歉,希望可以同史基特晚餐,
一開始史基特拒絕邀請,在回想之前唯一的吻,看著史都始終低垂目光,
史基特突然大喊要史都等著,在晚餐史都稱讚史基特,
寫出很棒的文章,堅信不移的東西。
史基特到圖書館幫愛比琳借書,在《 菲德列克·道格拉斯:美國黑奴 》
(Frederick Douglass, an American Slave ) 內頁已經被撕去,寫下黑鬼書,
「 南方種族隔離法總輯 」列下所有黑人法律,
史基特寫下種族隔離法還是希莉的廁所計畫 — 有何差別?
史基特在聯誼會開會後回家,發現包包忘記帶回家,
希莉將包包帶回家,史基特過去,發現小冊子不見了。
希莉小姐同李佛太太說,撿到史基特書包,讀過了,容不下支持黑人的朋友,
史基特終於打電話告訴愛比琳包包被希莉小姐撿到的事,
不知道希莉小姐到底找到多少事情,如果愛比琳要喊停也可以,
愛比琳害怕事情被知道,那些白人太太的手段,不親自動手,而且從來不忘記,
但已經寫下、即將寫下的事就永遠不會有人知道,
愛比琳對自己如此快下決定感到驚訝,不想到此為止,
希莉小姐知道就是知道,到此為止也無濟於事。
有天愛比琳晚回家,巴士停下,因為全國有色人種協會的地方聯絡人,
米格·艾維斯被槍殺身亡,兇手為白人男性,在家門前槍殺。
一直沒有希莉小姐消息,不知道希莉小姐知道多少,
這天李佛太太受邀到傑克森鄉村俱樂部游泳池,
史基特從對面網球場直接走過來,要希莉小姐攤開,
希莉小姐看到小冊子,要史基特不要搞政治,
史基特在看了愛比琳後,態度放軟,希莉小姐終於讓步。
米格·艾維斯被槍殺一週後,愛比琳上教堂,社區關懷會議,
芙蘭登·費迪莉亞孫子,傑薩普想知道怎麼做,
瑟若谷執事要為艾維斯一家禱告,下星期二在傑克森市舉行和平遊行,
八月參加華府金恩博士遊行,傑薩普質疑,當真以為禱告可以阻止白人射殺黑人?
愛比琳看到亞玫輕輕地搖頭,動作不大卻無比肯定,
亞玫和愛比琳寒暄,最後提到愛比琳訪談的事,有空的時候可以多聊聊。
米妮知道自己同史基特訪談,不是抱怨、發牢騷、發飆,
重點是喜歡說出自己的故事,感覺自己做了點什麼,
不在乎投票,不稀罕和白人同桌吃飯,在乎的是,
十年後,會不會有白人太太指著女兒說髒,偷了銀器。
米妮發現西麗亞酗酒,本想忍住不說,
晚餐坐定,西麗亞認為和米妮是朋友,米妮認真回答不是,
米妮威脅要告訴強尼先生,西麗亞則威脅要開除米妮,就這樣米妮又丟了工作。
在和愛比琳聊天之後,星期一米妮回到西麗亞家,話還沒說完,西麗亞就回房間去,
米妮打掃時,發現西麗亞關在廁所裡,
西麗亞流產,下半身全是血,馬桶裡還有夭折的孩子,
結果西麗亞不是酗酒,是喝安胎誰,泰特醫生說那是糖漿和水,但還是想試看看,
強尼先生是因為西麗亞懷孕才結婚,而現在這個已經是第四個流掉的孩子,
米妮說溜嘴,強尼先生知道米妮在幫傭,
泰特醫生終於來了,米妮和護士整理西麗亞,躺到床上,
泰特醫生讓西麗亞吃了藥,給米妮藥袋,要西麗亞不要忘記星期五到約診。
史基特無事可做,米妮的故事早以寫好,沒有下一個女傭答應訪談。
史基特和史都約會兩個月後,史都父母親邀請史基特父母共進晚餐,
因為史基特要見史都父母,因此開口問當時未婚妻派翠西雅發生什麼事,
史都父親知道一部分,母親和派翠西雅父母知道全部故事,
雖然史基特用避免做出和派翠西雅一樣的事當藉口,但史都還是沒把事情說出來。
帕古拉是亞玫表妹,亞玫決定接受訪談,史基特問帕古拉是否也願意接受訪談,
帕古拉第一份給人理家的工作就是史基特家,
史基特可以接受帕古拉說給自己母親工作的感想嗎?
而且懷疑母親怎麼會接受帕古拉是第一次給人理家,
是因為康斯坦丁事件之後,沒人願意接這差事。
史基特打給愛比琳,亞玫願意訪談,但沒亞玫消息,
亞玫被希莉開除,希莉全家去吉卜森港,
隔天帕古拉給一封亞玫的信,信裡亞玫寫道,
亞玫夫妻為了雙胞胎兒子進大學努力存學費,
但學費還說只夠一個人,無法決定哪一個兒子可以進大學,
於是無論任何辦法都要讓自己兒子進大學,
所以向雇主下手行竊,一只不起眼紅寶石戒指,
感覺這是希莉欠的,該為亞玫所承受的一切補償的,
但現在兩個孩子都無法上大學,法官判定賠償金額是全部的存款,
這信是亞玫在監獄裡寫的。
那枚戒指是希莉母親送的生日禮物,鑑定過不是紅寶石,是不值錢的石榴石。
亞玫有白人律師辯護,但只是六個月的輕竊盜罪,
因為哈布克太太操弄,重判四年外加五百罰款,
亞玫其實只缺七十五元,開口向希莉小姐借,但被拒絕,
教會的幫忙讓兩個孩子可以上大學,
當愛比琳家中女傭一個一個離開時,向史基特表達願意接受訪談,
米妮說服大家接受訪談,亞玫的苦難換來接受訪談的結果。
艾莉絲、芬妮·阿摩司、溫妮比較害羞,芙洛垃露、克麗歐汀、尤拉自動自發,
菲貝兒同白人女孩躲進大行李箱,躲避士兵的搜尋,
二十年前,握著已經年邁的白人女孩的手直到斷氣,認定是最好的朋友,
直到現在,白人女孩的孫子還為菲貝兒繳納房租。
露維妮亞是露安·天普敦的女傭,露維妮亞的孫子因誤用白人廁所被打瞎時,
露安開車送露維妮亞到醫院並陪伴等待六個小時,
兩週的有薪事假,七次送上親自燉煮的燉菜。
溫妮層再三收受到脅迫侵犯,克麗歐汀奮力抵抗到對方臉部流血才嚇阻對方。
卡莉給瑪格麗特小姐工作三十八年,
小女孩因為腸絞痛整天哭,卡莉將小女孩綁在身上長達一年,
瑪格麗特小姐過世,卡莉參加喪禮,從先生那拿到瑪格麗特小姐的信,
謝謝卡莉讓女兒肚子不疼,始終不曾忘記。
菲蘭一家到密州參議員惠沃斯公館作客,
史都父親史杜利幾度提到派翠西雅讓史都十分惱怒,
參議員提到卡爾·羅伯茲,被人動私刑,因為侮辱州長,
史基特父親卡爾頓在家裡儘量避免提到種族問題,
但現在在參議員面前,清楚表明家裡有二十五個黑人工人,
若有人膽敢碰他們或是家人,一定會有所作為,史基特對父親充滿驕傲之情。
參議員同史基特說,當時史都多糟糕,只想知道兒子還好嗎?
史基特雖然心裡不想但還是需要知道當時發生什麼事,遲早總得談,
派翠西雅和民權運動份子上床,史都因為不忠而分手,
因為父親的政治前途拒絕復合,史基特追問史都還愛派翠西雅嗎?
史都沒有回答,但要暫時分開一陣子。
愛比琳當女傭最難受的一天不是故事裡的死產寶寶,
而是一九四一到一九四七年間,每天在紗門前等待鞭子停下來,
希望可以告訴約翰·格林·杜德利不會下地獄,喜歡男生不是天生怪胎,
當時只是等在廚房,等到毆打結束,為約翰塗上藥膏。
星期一早上,李佛太太接到希莉小姐電話衝出門,
愛比琳和梅茉莉出門散步看看發生什麼事,
史基特將希莉小姐的馬桶宣言刊登在聯誼會訊上沒錯,
但在版面下方,刊登冬衣送暖慈善活動細則,
可出現的話是,請將不要到馬桶送到紫薇街二二八號,放置門前即可,
於是我希莉家前庭院被放置了三十二個各式各樣的馬桶。
因為馬桶事件還有希莉在史基特書包找到的小冊子,
希莉要將史基特踢出橋牌聚會,留在聯誼會裡受苦,
李佛先生要愛比琳不許和史基特有任何關聯,連莫娜小姐專欄也不許幫忙,
還為了防止史都有復合之意,也要告訴史都。
八月馬丁路德·金恩遊行有二十五萬人,包括六萬個白人,
九月卻發生伯明罕教堂爆炸,一起炸死裡頭四個黑人小女孩。
西麗亞·傅堤直接到李佛太太家,不小心說溜嘴是伊麗莎白推薦米妮·傑克森,
這時希莉小姐發誓要查個水落石出。
雖然西麗亞不要米妮接電話,因為還不想和強尼先生說開,
但可能是愛比琳打來說消息,於是接電話,
結果說希莉小姐來電,米妮隨口編自己是朵琳娜,西麗亞小姐女傭,
額頭上的傷口被西麗亞小姐發現,
理洛若是喝酒動手是一回事,這回清醒冷靜打了米妮,
沒有理由純粹開心毆打讓米妮受到沈重的羞辱。
突然在院子有個裸男打手槍,米妮拿著刀出去,但追不上男人,還被打耳光,
西麗亞拿著撥火鉗打那男人,米妮阻止西麗亞以免發生命案,
男人帶著傷慢慢離開。
募款餐會在勞勃·李將軍飯店酒吧舉行,
強尼和穿著艷粉紅亮片低胸禮服現身,丈夫們就這樣注視著,
五秒之間恢復正常,唯一不變的是依然移不開的目光。
整晚西麗亞希望和希莉解釋,自己和強尼交往是在強尼和希莉分手之後,
西麗亞誤以為希莉是因為這件事介意,
突然司儀宣布米妮·傑克森的巧克力派得標者是希莉·哈布克,
希莉沒注意到西麗亞過來,西麗亞抓住希莉手肘,解釋自己和強尼交往時間,
在拉扯間,西麗亞將希莉洋裝袖口扯下來,
在司儀查看下一個得標者空檔,西麗亞聲音迴盪在會場,
自己是在強尼和希莉分手後才懷孕,
希莉則以為西麗亞標下巧克力派生氣,質問派的事還告訴誰,
強尼過來扶著西麗亞,西麗亞抱怨中突然吐在地毯上,強尼帶著西麗亞往盥洗室,
其他女人則圍著希莉,散佈西麗亞有酗酒問題,壓下派的事散佈出去。
瓦特太太過來向希莉說,米妮的派是自己幫希莉標下的,
可能不記得自己的名字或是這裡是哪個國家,但希莉和派的事,永遠忘不了。
強尼先生打電話到米妮家,自己在獵鹿營地,要米妮看著西麗亞,
一個禮拜西麗亞沒離開床,頂多到廁所,
米妮下定決心告訴西麗亞,為什麼希莉這麼生氣派的事,
米妮給卡特太太做事時,因為希莉要把瓦特太太送到養老院,
米妮找了三個禮拜的工作,但都沒人要僱用,
到最後兩天,瓦特太太要被接走的時候,
希莉到瓦特太太家要米妮到希莉家做事,
還多給二十五分錢,掛在馬鼻子前的紅蘿蔔,
米妮不願像希莉是雙面人,搶走亞玫·克魯寇工作,於是拒絕提議,
這時希莉使出殺手鐧,所有米妮應徵的人家不用是因為希莉散佈米妮是小偷,
手腳不乾淨,不如免費給希莉做事算了,
當天養老院要接走瓦特太太,希莉可以賣掉房子接收銀器和存款,
米妮烤了一個巧克力派,希莉以為是米妮求和的禮物,高興地吃下兩大塊,
此時瓦特太太也想吃,米妮才說裡面放了米妮的屎,
希莉以為西麗亞知道這件事,故意嘲笑,
西麗亞如果離開強尼先生,希莉就全盤皆贏,打敗西麗亞也打敗米妮,
最後西麗亞只說,謝謝米妮告訴她這件事。
隔天,西麗亞想在後院種一排薔薇叢,
這次不是像之前說說而已,真的起身在花園忙著,
第二天,西麗亞在下雨天,拿著斧頭往合歡樹砍,
砍向那棵一直說要砍掉卻沒動作的合歡樹,直到樹木倒下,
米妮在希莉小姐給西麗亞要求為募款餐會撕破洋裝,
捐款兩百元的卡片上,備註欄裡註明,給兩塊派希莉。
史基特打電話給伊蓮·史丹,伊蓮·史丹要史基特在十二月二十一日以前將書趕出來,
那天是最後一個編輯會議,之後就休假,
等到新年度開始,大家就忙著簽約作者與記者的書稿,
最好將自家女傭的故事加進去,書裡需要添加個人因素。
這四個月,希莉與史基特決裂,連帶史基特完全沒有朋友,
史杜利·惠沃斯當選聯邦參議員,威廉·哈布克落選,
希莉將這一切怪罪在史基特身上。
史基特高興自己還有編輯會訊的工作,每週一次聚會讓自己覺得屬於團體,
然而今天史基特踏進聯誼會,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把頭轉開,
排擠史基特排擠的如此具體。
希莉宣布更新會訊內容和出版方式,週刊改為月刊,增加時尚專欄,
在大家提議附議下,史基特失去會訊編輯的位子。
會議後,史都在家等史基特,史都為了史基特去見派翠西雅,
派翠西雅說史都說自己父親的妓女,密西西比州的妓女,
這段感情已經死了,史都要挽回史基特,
史基特雖然還愛著史都,但史基特拒絕讓事情再度重演。
愛比琳同意將康斯坦丁的故事寫下來告訴史基特,
康斯坦丁女兒叫露拉貝兒,四歲時送到芝加哥黑人孤兒院,
白人覺得康斯坦丁可疑,黑人覺得做錯事,不受信任,
康斯坦丁是在史基特家認識孩子父親康納,在棉花園工作,
幾年後,康斯坦丁想接回女兒,但女兒已經被收養了,
兩年前,康斯坦丁收到露拉貝兒的信,想搬來同住一陣子,
剩下的故事,愛比琳要史基特回家看,
史基特完成康斯坦丁故事,到史基特上大學為止,
史基特無法將母親和康斯坦丁的部分寫進去。
史基特同母親談康斯坦丁的事,
露拉貝兒以自己白人模樣,讓革命女兒會南方支部主席填入會申請書,
史基特母親要露拉貝兒離開,告訴露拉貝兒真相,
康斯坦丁不是因為丈夫過世,自己生病才將女兒送人,
而是露拉貝兒父親跑掉,康斯坦丁將女兒送人,是因為女兒長的像白人,
康斯坦丁跟著女兒到伊利諾州芝加哥,三個星期就過世了。
書終於完成了,兩百六十六頁,
突然想到如果被發現寫的是傑克森市或猜出故事的人物,
最後米妮決定要將希莉派的故事加進去,為書買個保險,
希莉絕對不能被發現派的事,所以一定會想辦法引開。
史基特將米妮派的故事加進去,到郵局將書稿寄出,
並告訴伊蓮·史丹書稿已經寄出,最後一回編輯會議再六天就會開,
書稿不但要及時送到,還要有時間讓伊蓮·史丹讀完,
目前來說,似乎是不太可能的,史基特也無話可說,只謝謝伊蓮·史丹給的機會。
史都棄兒不捨的到史基特家,讓兩人感情慢慢恢復,
史都帶史基特到勞勃·李將軍飯店晚餐,
離開時,看到史都父母親,史都以史基特穿的過短的洋裝,可能不適合見母親,
回到史基特家,史都拿出戒指求婚,
但在史基特告訴自己所寫的書後,史都就拿著戒指離開了。
一九六四年一月十八日星期五,伊蓮·史丹通知史基特,
哈洛出版社決定出版史基特的書。
八月書名「 幫手」終於出版,密西西比州兩千五百本,剩下兩千五百本供應全美。
書上架一個禮拜沒有任何消息,書沒賣出幾本,
星期三史基特來電,哈洛出版社有人同情這本書,
這本書是伊蓮·史丹經手過沒有編列宣傳費的書,
下星期四下午一點,第三台《 大家談 》( People Will Talk )丹尼·詹姆斯的節目。
星期五湯馬士執事通知今晚的特別聚會,所有人為愛比琳鼓掌,為這本書的付出,
不能在書上放上愛比琳的名字,於是裡面簽上了大約五百個人的名字,
強森牧師交給愛比琳一個包裹,裡面的書書要送給史基特小姐。
星期四,丹尼·詹姆斯邀請自稱本地書評家喬琳·法蘭屈上節目,
丹尼對書的評價不錯,而且還說可能是傑克森市,
喬琳則對書的內容是在羞辱南方,呼籲拒買,
但被節目截斷進廣告,廣告回來後,丹尼推薦買《 幫手 》。
西麗亞小姐終於同強尼先生把事情講開,米妮幫傭的事,
但今天強尼先生還在家,太不尋常,米妮擔心的事沒有發生,
西麗亞將所有寶寶的事同強尼先生說了,
強尼先生感謝米妮,不然就失去西麗亞了,
醫生也宣布西麗亞小姐以後不會有寶寶了,
雖如此,強尼先生要西麗亞永遠不要離開。
希莉小姐讀了書後,決心要猜出所有黑人女傭,
還要白人太太開除女傭,偏偏都還搞錯人。
史基特在藥局遇到伊麗莎白和露安·天普敦,
離開時,露安·天普敦過來打招呼,已經八個月沒人理史基特了,
希莉猜書是史基特寫的,還要露安開除女傭露維妮亞,
醫生要露安到曼菲斯接受電擊治療憂鬱症和自殺未遂,
露維妮亞是露安見過最勇敢的人,自己已經背負這麼多,還是願意坐下來陪著露安,
因為露維妮亞的幫忙,露安才能撐過每一天,
書裡提到幫忙處理孫子的事時,露安從不曾感到如此心懷感激,
露維妮亞要讓史基特知道,永遠不會開除露維妮亞,
如果希莉膽敢開口再要求一次,會要她合該吃了那個派,
不知道是不是,但外面是這麼傳的,
然而就今天早上,希莉到處同人家說,書根本不是寫傑克森市。
希莉一身邋遢地出現在史基特家車道,闖進家威脅要告訴史基特母親,
希莉是從伊麗莎白家餐桌上的 L 型裂縫確定一切,
但希莉不能說,說了就是認了傑克森,認了派。
史基特接到紐約哈潑雜誌的文字編輯工作,
雖然史基特認為自己不應該將愛比琳留在這團混亂中,
但愛比琳和米妮都要史基特離開去紐約,史基特在這裡已經一無所有了。
愛比琳還是像隻驚弓之鳥,任何聲響都能讓愛比琳嚇的跳起來,
但也有好事發生,丘塔太太問薇麗玫,自己是不是像書裡的壞太太一樣糟,
薇麗玫同丘塔太太說,還有改進空間,總的來說不算太差,
薇麗玫給丘塔太太做事三十七年,
頭一回兩人坐在同一張桌前,講述以前那些白人太太的事。
米妮雖表現很鎮定,愛比琳看到極力隱藏的擔憂,
米妮堅持將派的事寫進去,完全是為了保護所有人,不是為了保護自己。
週六所有人都在家,李佛太太要自己做時尚蛋糕,愛比琳就在家踱步起來,
李佛先生聽到梅茉莉和弟弟玩遊戲,弟弟是伍爾沃商店櫃檯,是黑人,
不管梅茉莉做什麼都不能動,不然就要坐牢,
李佛先生突然出聲,這些東西是誰教的,
梅茉莉以為專心做其他事,爸爸就會走開,
但李佛先生用微笑的口吻問自己的小女兒,讓梅茉莉清晰地回答,泰勒小姐教的,
李佛先生堅定地要李佛太太將梅茉莉轉班。
六個月沒見面的史基特來到愛比琳家,書決定再刷,再印五千本,
因為史基特接受紐約工作,所以辭了莫娜小姐的工作,
史基特向戈登先生推薦愛比琳,薪水同史基特一樣,每週十元,
愛比琳將強森牧師給的包裹交給史基特。
米妮丈夫里洛被開除,威廉·哈布克先生要老闆這麼做,而米妮才是真正原因,
里洛把小孩趕到後院,將米妮關進廁所,威脅要連同房子一起燒了,
孩子已經逃到隔壁鄰居家,米妮一路赤腳跑到加油站,妹妹雅克特薇會接過去,
愛比琳要米妮這次真正逃出來把握這次機會,跳出來,
米妮保證搬去和雅克特薇同住,直到找到自己的住所。
希莉指控愛比琳,還回去的銀器短缺,希莉會親自打電話報警,
也威脅打電話給強尼·傅堤,開除米妮,
愛比琳清晰堅定地喊出希莉小姐,希莉居然被打岔,
愛比琳說明自己在牢裡時間很多,可以寫很多信,聊聊希莉的真面目,
愛比琳的威脅讓希莉退卻,但還是讓愛比琳離開李佛家,
愛比琳覺得自己該繼續寫,不只給報社寫,寫認識的人,看過做過的事,
這一生還沒結束,可以重新開始。
歧視的問題似乎一直存在著,雖然現在已經跟以前差很多了,
但是一直標榜自己國家是大熔爐的美國,歧視還是到處充斥著,
這是掩飾、自傲、自大、自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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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朝聖 The Unlikely Pilgrimage of Harold Fry
作者: 蕾秋.喬伊斯
原文作者: Rachel Joyce
譯者: 張琰
出版社:馬可孛羅
★2011年法蘭克福書展超級重點書,2012年美國書展話題選書,至今售出30多國版權。
★英國水石書店Waterston年度最佳新人小說獎、英國年度最佳首作小說
★美國Amazon七月編輯選書、獨立書商八月選書
★「歐普拉讀書俱樂部」夏日選書、美國圖書館協會選書
★《出版人週刊》、《紐約時報》、《泰晤士報》、《明鏡週報》、《美麗佳人》、《柯夢波丹》、《今日美國》、《Stylist》等各大媒體高評價推薦
★入圍英國2012年曼布克文學獎提名
昆妮·韓內希從推得河的伯威克,聖伯納丁安寧醫院寄信給哈洛·佛萊,
昆妮·韓內希得到癌症,寫信來道別。
哈洛在回信時,妻子莫琳在兒子大衛房間,讓房間保持乾淨,
等待大衛回來,但永遠不會知道是什麼時候。
哈洛到郵筒總是無法將信寄出,一路來到加油站,
櫃檯女孩說要相信自己不知道的,並且去追尋,要相信自己可以使事情有所不同。
哈洛一路走下去,想起在生命中錯過的所有東西,
一個不跟自己說話的兒子,一個被背叛的妻子,
哈洛打電話到聖伯納丁安寧醫院,一個簡單的決定,決定要去看昆妮,
而且一路走路去,從南得文郡一直往北走到推得河的伯威克。
莫琳將家事做完,沒有哈洛在旁礙事鬆了口氣,
哈洛退休以來的六個月,幾乎寸步不離家門,
現在莫琳沒事可做時,反而焦慮起來,
哈洛來電告訴莫琳,自己要一路走到推得河的伯威克,
哈洛要走路去,昆妮要活下去,要去救昆妮,
昆妮·韓內希這個名字,這麼多年後,埋葬已久的回憶在莫琳內心深處顫動。
哈洛·弗萊個子很高,總是駝背,孩子是母親最不想要也最不需要的東西,
哈洛很快學乖,知道要把日子過下去就是要低調,
十六歲離開家後,就是靠自己,愛上莫琳後,新婚夫妻因為酒廠工作搬到國王橋,
哈洛在酒廠業務代表的職務作了四十五年,
與人保持距離,默默且有效率的工作,不求升官也不求引人注意。
哈洛在洛迪斯威爾北邊的一家旅館醒來,過去那些可以期盼莫琳提供幫助、鼓勵,
或是任何現在仍然需要東西的日子,早以一去不回了,
如果現在回家,即使查看地圖,也永遠不會去伯威克了。
哈洛走進早餐餐廳,面對一屋子的陌生人還是讓哈洛很害羞,
餐廳裡的人對哈洛走路到推得河的伯威克充滿疑問,
哈洛急忙地吃早餐離開餐廳,因為餐廳的疑問讓哈洛對自己也充滿疑問。
哈洛離開時,早餐餐廳的客人對哈洛表示加油,讓哈洛滿懷感激,大步向前。
哈洛要往北走到南布倫特,再沿著 A38 公路走到艾克希特,
現在一步步走在其中,大地有太多深淺不一的綠色,
淺色的不知名花朵成簇開在樹籬腳下,旁邊還有櫻草花和紫羅蘭。
哈洛在加利福尼亞十字路口吃酒館晚餐後,再度邁步前行,
大地寂然,哈洛心中回憶浮現,大衛六歲時,開始往外海游,
一名海岸巡邏隊隊員下海救了大衛,
所有人都想著,為什麼哈洛的獨生子快要淹死的時候,怎麼還會停下來解鞋帶?
哈洛害怕,去鬆鞋帶,是因為害怕如果沒有別的藉口,會沒辦法挺身去救兒子,
幾年後,哈洛問大衛,為什麼一直往大海游,
大衛覺得已經夠他媽的糟了,好像就這樣待著也比回頭容易。
哈洛注意到自己口渴,在第一戶人家停下,
哈洛還沒開口,開口的婦人就拿水給哈洛,
哈洛解釋自己要走一趟很遠的路,因為已經違背英國人不成文的規定,而向人求助,
然而婦人拿兩張摺疊椅回來,只坐一下下,對兩人都好,
哈洛短暫睡眠後,婦人已經在旁邊小桌上放著麵包奶油和蘋果,
婦人認為以為走路很簡單,只是一隻腳放到另一隻腳前面而已,
但每次都覺得很驚訝,本該是直覺的事其實非常困難,
吃東西、說話、愛、睡覺、小孩都是。
大衛出生,莫琳的母性很自然的來到,
一方面加深對莫琳的愛,一方面也將莫琳給拉開了,兩人婚姻迷路了,
太多事情要保護大衛,讓哈洛不勝負荷,
哈洛害怕只有一個孩子要承受的太多,於是向莫琳施壓過,再生一個孩子,
是不是孩子越多,愛孩子的痛苦也能稀釋掉?
孩子的成長不斷地遠離,當兒子終於永遠拒斥後,用不同的方式面對,
先是一段時間的憤怒,接著是沈默,沈默有自己的能量和兇暴。
起初莫琳相信哈洛一定會回來,打電話回來要莫琳去接,
然而哈洛沒打電話也沒回家,
莫琳回想全部經過,哈洛的步行之旅太困惑太丟臉,
好想和大衛說,但害怕會太想大衛,痛心到無法忍受。
莫琳不記得當初遇見哈洛的細節,母親認為哈洛很平庸,對莫琳有更好的打算,
當時莫琳心已為哈洛傾倒,要成為哈洛的摯愛,
當回顧過往,自己會疑惑當年那個魯莽的年輕女孩去哪了。
酒廠有人包括奈皮爾先生在內,發明一種奇怪走路法,很滑稽,
是在模仿財務部新來的女同事,昆妮·韓內希,
奈皮爾先生認為女人頂多是隨時會引爆的荷爾蒙炸彈,
因為只有昆妮應徵這工作,讓奈皮爾先生不得開始酒廠用人新方向,
昆妮讓財務部有了史無前例的秩序,但還是沒有停止別人模仿嘲笑,
有天哈洛要回家,昆妮在文具間哭,奈皮爾先生老是盯著昆妮,
同事笑昆妮,讓昆妮想離職,哈洛自己當初也覺得格格不入,不過情況會好轉,
之後哈洛注意著昆妮,發現昆妮孤獨而平靜地工作著。
在路上想起兒子大衛,上小學的第一天,大衛抬頭對父親說不想去學校,
哈洛可以說些話安慰,或是當說不出話時,把大衛抱在懷裡,
然而這些哈洛都沒有做,在深切地感受到孩子的恐懼,
看不出有任何方法可以避開這恐懼,
兒子抬頭看著父親,向父親求救,哈洛逃到車上,開車上班,
哈洛更賣力地踩著步伐,彷彿不是要走到昆妮那,而是要逃離自己。
城市艾克希特讓哈洛在鄉下建立緩慢的內在節奏被打亂,
哈洛無法決定要買什麼禮物,要吃哪種三明治,有機會買健行設備卻又猶豫,
最後進了車站咖啡廳,有位銀髮紳士坐在哈洛對面,
銀髮紳士說起自己是來找年輕男人的,漸漸喜歡上這名男人,使其心動,
今天發現男人鞋子有破洞,想買雙鞋,但又不想傷害對方自尊心,
哈洛終於抬頭迎向銀髮紳士的目光,哈洛會買新鞋,
哈洛發現這不只是自己的過錯贖罪之旅,也是接受他人的奇特之旅,
別人可以暢所欲言,自己可以洗耳恭聽。
莫琳會對著打電話回來的哈洛發脾氣,
半夜警醒,想到艾克希特的哈洛,越來越少的退休金,
早上終於同大衛說話,坦承哈洛去找昆妮,大衛告訴莫琳父親的問題是什麼,
勸莫琳去看醫生,兒子大衛說出莫琳不敢說出口的事。
莫琳終於離家去看醫生,因為本來的家庭醫生出去看診,由代理醫生代替,
莫琳在說明哈洛的過去和步行之旅時,也被迫頭一次用哈洛的觀點去看事情,
事情的真相突然浮現,一直待在哈洛旁邊不是因為大衛,甚至不是為哈洛感到難過,
之所以待著,是因為不管和哈洛在一起有多寂寞,沒有哈洛的世界更為荒涼。
哈洛的腳讓哈洛撲倒,膝蓋和雙手割傷,手肘也瘀青,
救起哈洛的是瑪提娜,斯洛伐克人,在醫院受訓的醫生,
哈洛的腳呈現不健康的白色,水泡有些流血有些發炎成膿疱,
瘀青從腳底一直延伸到膝蓋後面,
瑪提娜把水泡處理,用繃帶包起,哈洛也要學會怎麼做。
瑪提娜下班回來,把哈洛的帆布鞋換鞋底整理好,
當天晚上吃飯,瑪提娜和伴侶來到英國,為了讓伴侶有好工作,
幾個月後,有個女人抱著嬰兒出現,伴侶就這樣離開了瑪提娜,
瑪提娜將伴侶的健行襪、水管膠帶、背包、黃銅羅盤給哈洛。
大衛建議莫琳向鄰居雷克斯坦承哈洛步行之旅到實情,認為對莫琳有利,
莫琳鼓起勇氣向雷克斯坦承,雷克斯則是知道事情不對勁,
雷克斯邀請莫琳進來喝杯茶,說起自己對這件事多麼有意見,
聊完後陷入沈默,雷克斯問起昆妮為何突然消失,
莫琳害怕洩露太多,只說起昆妮老闆是個不好相處的人,又會記仇,
也許昆妮消失是最好的,雷克斯提出來杯雪莉酒建議,化解尷尬,
莫琳想起當時看到哈洛一個人在舞池跳搖擺舞,
哈洛大膽的舉動讓莫琳傾心,世界彷彿只有哈洛出現才有光亮,
那兩個曾經如此痛快地跳舞和放聲大笑的年輕人是誰?
哈洛在瑪提娜建議下,準備物品以備不時之需,
堅定不移走了五天,望向櫥窗倒影的自己,
如此抬頭挺胸、腳步穩定,確信自己的旅程真正開始。
哈洛和莫琳通話時,莫琳說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哈洛努力回想自己看到莫琳是多麼美麗、秀氣,自己像個白癡一樣地跳舞。
在這一天哈洛心裡全在回憶莫琳,兩人約會時,哈洛已經在為兩人未來存錢了,
清晨開垃圾車,下午兼差公車車掌,
每星期去醫院值兩晚夜班,星期六在圖書館上班。
結婚後,在莫琳父母親過世時,哈洛撫摸著莫琳懷孕的肚子,保證會好好照顧莫琳,
然而做父親才是哈洛真正的考驗和挫敗。
哈洛在巴斯小茶館休息,有位醫生併桌,
哈洛簡短地說明自己的故事,醫生剛好時腫瘤科醫生,
在看完昆妮的信後,可能是護士幫忙打字,而地址應該是昆妮寫的,
看得出來努力想寫好,當初哈洛一直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就是昆妮的簽名,
幼稚的筆跡,往下歪斜的字跡和滑稽的不對齊,是昆妮嘗試要寫卻搞砸的簽名。
醫生向哈洛解釋腫瘤,但最後問哈洛這樣走真的有必要嗎?
有好長一段時間哈洛坐在修道院旁的長椅上,想著該決定去哪裡,
街那頭出現一個人是大衛,哈洛大聲呼喊,
那不是大衛,是別人的兒子,讓自己短暫相信誰大衛,
這比二十年來沒看見自己的兒子更糟,
像是有這個兒子,然後又沒有了,而重頭再來一遍。
天亮哈洛上路,直到有人問路,哈洛才發現一整天都走錯方向。
莫琳告訴大衛,哈洛的行蹤,會寄明信片和禮物,
這次通話莫琳發現頭一次跟兒子說話感到不自在,
原本以為哈洛不在,和兒子會更親密,但事實並非如此。
莫琳和雷克斯上次喝酒,在史雷頓沙灘成為自己的轉捩點,
回家後,直接走進主臥室,躺在哈洛床上,醒來後,
感覺輕鬆像熱水散佈全身,之後就搬回主臥室。
雷克斯做了英格蘭地圖送給莫琳,標示哈洛行經之地,
地圖並不完美,但事情不完美是不要緊的,這也是莫琳的一個新改變。
莫琳想起大衛大學畢業,兩人等錯地點,莫琳埋怨都是哈洛的錯,
大衛畢業後要去健行度假,兩個禮拜就回家,
莫琳會找理由為大衛開脫,但其實有太多矛盾處,
莫琳會因為懷疑兒子而感到羞愧,反而把過錯怪在哈洛身上。
哈洛想到自己、莫琳、大衛,還有錢的問題,
如果昆妮還活著,對於有人到訪還有興趣,哈洛要搭火車去,
在電話中,護士告訴哈洛,昆妮有明顯的改變,在等著哈洛。
哈洛不再猶豫,且度過第一個野宿的夜晚,
哈洛回想起幫助的人們,在接受時有了新的領悟,
受與施都是一項禮物,都需要勇氣和謙卑。
哈洛在沿途將身上的東西送給需要的人,留下羅盤和背包,因為不是自己的,
哈洛也將皮夾、手錶寄回家,要保持簡單走到伯威克。
哈洛找到自己的方式,會說明為何走路,
問陌生人願不願意幫忙,以聆聽對方說話為回報,
從不拿取過多的東西,婉拒搭便車,婉拒健行裝備,
繼續露宿戶外,在公廁、噴泉或溪流中漱洗,
走在幹道、地方道路、巷道、小徑,
白天或晚上走全看心情,睡意來就睡,醒來就繼續走,進入英格蘭中部。
在一個廣播叩應的節目裡提到哈洛的故事後,
本地報紙也刊出,最後登上《 柯芬特里電訊報 》,
第四廣播電台以哈洛步行之旅成為「 每日一思 」主題,
全國都在關注哈洛的步行之旅。
莫琳在本地報紙看到哈洛照片時,最驚訝模樣的改變,
雖然只過六星期,哈洛看起來高的離譜,很自在,
頭髮蓬亂糾結,竄出斑駁鬍子,皮膚好黑。
雖然哈洛如此成功,還有支持者的信件,
但莫琳有時候卻感到像是失去親人般的傷慟,形單影隻需要不斷努力來支撐。
莫琳向雷克斯抱怨,有位公關人員要作為公關代表,
雷克斯要莫琳有信心,對哈洛、婚姻,雷克斯對妻子過世已經習慣痛苦,
但當初最遺憾是沒有放手一博,雖然是腦瘤,
當初醫生宣布伊麗莎白會死時,只有握住伊麗莎白的手,兩個人都放棄了,
希望可以讓伊麗莎白看到我多想留住她,應該要去大發雷霆的。
莫琳在哈洛床邊櫃找到兩張照片,
一張是兩人結婚後莫琳在花園裏歡笑,一張是大衛穿著第一雙鞋子,
這張照片扶著大衛的那隻手是哈洛的,不是莫琳的,
莫琳怎麼會將這段記憶斷開,怪哈洛從來沒有抱過自己的兒子,
怪哈洛沒有給孩子需要的愛,莫琳將相簿拿出,大部分照片是莫琳和大衛,
中間夾雜其他的,大衛說嬰兒時躺在哈洛大腿,
父親低頭看著,兩人舉在空中,彷彿不准自己去碰觸一樣,
大衛坐在父親肩膀上,哈洛扭著脖子要把兒子扶穩,
大衛青少年和哈洛並肩站著,都望向金魚池水面,
兩人試著要親密的,不是明顯地試過,不是用一種日常的方式。
莫琳再次看到最在班善那天,譴責哈洛在解鞋帶,
但在水邊有個女人,高聲呼喊,揮動雙手,但沒向海裡跑,
一個驚恐到半瘋狂狀態的母親,卻毫無作為,
如果大衛在班善差一點淹死,莫琳也該受到同樣的責難。
哈洛在途中有一位年輕人威爾夫和一隻狗跟隨,
威爾夫體重很輕,情緒忽好忽壞,惡夢也持續出現,威爾夫實在太像大衛了。
哈洛步行之旅第四十七天,一名中年女人凱特和一位有兩個孩子的父親理奇加入,
之後其他人也加入,參與一天或兩天,
在這麼多人而產生爭執時,有天晚上哈洛悄悄離開,
後來聽到凱特和其他人的呼喊,雖然他們不比對昆妮的忠誠,
但也不該得到沒有解釋就被拋下的對待,於是哈洛慢慢走回去。
莫琳終於忍不住來找哈洛,希望哈洛可以回家,
但哈洛希望莫琳可以一起走,莫琳沒有答應。
理奇召開秘密會議,昆妮不可能再撐多久,要組一個偵查團,走另外一條路,
威爾夫離開了,一些東西也不見了,
凱特現在是唯一一個真誠與哈洛說話的人,凱特要回去和前夫再試一次,
哈洛要拜訪第一天晚上住的旅館男人,
理奇再度召開秘密會議,直接前往伯威克,
哈洛堅守承諾,自己一個像是重新回到自己一樣,走了三天才到哈克斯翰,
商人正在伊維薩島度假。
一個星期後,傳來朝聖者抵達伯威克的報導。
哈洛再次只有自己一個人走路,
在與朝聖者共處的經驗之後,哈洛避開眾人的注意,
強風帶來雨水,狗狗明顯的肋骨像極在班善大衛在海岸巡邏隊員中的柔弱,
大衛總是讓自己的身體置身危險中,彷彿故意違抗父親的平庸,
哈洛開始顫抖,無法抵抗寒冷。
一開始只是一種單調、緩和的感覺,再來變成猛烈的指責感,
哈洛為人夫、為人父、為人友、為人子全都搞砸,
有天狗狗不見了,失去最後一個同伴後,感覺又有一層皮被剥下來,
欠缺休息也失去希望,哈洛無法堅定地往前走,放棄走路比繼續走下去容易。
哈洛打給莫琳請求支援,走不下去要回家,
莫琳和雷克斯查了地圖,幫哈洛訂旅館,
莫琳指責哈洛要昆妮等,昆妮正在等,哈洛必須繼續走下去。
哈洛在旅館床上發現弄丟瑪提娜等羅盤,喪失自己一個基本穩定的部分。
莫琳會受到明信片,但寄出的地點不再能連出一條穩定往北的路徑,
莫琳知道讓哈洛在幾乎快要到達時放棄,餘生將在懊悔中度過。
最後一段路是最糟的,哈洛只看到地面,沒有念頭。
自己早以丟開的惡夢般的畫面全部回來了,
沒有人能想像這種孤寂,繼續、繼續、繼續,這是唯一的字句,
已經只是一具放了一趟步行在其中的軀體而已。
從出門寄一封信之後的八十七天,
哈洛·佛萊終於走到聖伯納丁安寧醫院的大門口,旅程共達六百二十七哩路,
哈洛思索著在這之後會是什麼事,回到幾乎已經忘了的舊有生活?
人們在自己和外在世界之間豎起各種零星東西隔開,
也就是自己在房間裏無法成眠,莫琳在另外一個房間的生活。
哈洛再度將背包揹起,從安寧醫院轉身離開,
在一間小咖啡店裡,哈洛要一杯水和借用廁所,
女經理指著請勿乞討的牌子要哈洛離開,
靠窗的一張桌前,一對夫妻對著自己的嬰兒喃喃低語,
哈洛突然面對咖啡店說,我要我兒子,一位客人認出哈洛,也許可以幫忙,
然而哈洛心ㄧ沉,往下墜落,哈洛心裡驚恐、迷惑、懊悔,
竟然記不得兒子的名字。
哈洛寫一封信給當時加油站的女孩,
二十幾年前,大衛因為憂鬱症、酒精和藥物成癮而自殺,
莫琳無法承受,開始和大衛說話,等待大衛回來,
昆妮對大衛的事情全部知情,但什麼都沒說,只是留意著哈洛,
因為大衛的自殺讓哈洛酗酒,
有天晚上真的無計可施時,拆了大衛自殺的花園小屋,
但是這樣還不夠,偷偷進酒廠做了糟糕的事,
昆妮擔下罪名,當場被開除就失蹤了,但倒是讓哈洛戒酒,
莫琳和哈洛爭吵很久,漸漸不說話,搬出臥室。
別人認為哈洛是因為和昆妮的羅曼史才走這趟路,
但真正原因是昆妮救了哈洛,從沒感謝過昆妮。
加油站女孩收到哈洛德信後,到哈洛家找莫琳,
女孩是騙子,阿姨已經死了,不是告訴哈洛的那樣,讓哈洛因此展開旅程。
莫琳也坦承自己是個騙子,昆妮在離開之前,
到過家中,希望莫琳可以傳口信給哈洛,
哈洛有天夜裡闖進奈皮爾辦公室將慕拉諾玻璃小丑砸成碎片,
昆妮代哈洛受過被開除,哈洛一直對昆妮很好,這是最起碼能做的,
莫琳沒有將這口信告訴哈洛,莫琳太生氣,也嫉妒,
莫琳不要自己沒有得到任何安慰時哈洛得到安慰。
女孩告訴莫琳,當時莫琳過去找哈洛時,是事情順利的時候,
從那時候起,發生很多事,快去推得河的伯威克吧。
哈洛再度來到聖伯納丁安寧醫院,在修女引導下到來昆妮病房,
修女告訴哈洛,昆妮人已經糊塗了,而且很痛,但是在等,
昆妮轉頭過來時,哈洛呻吟了一聲,昆妮頭上的腫瘤像是另外一顆頭,
在昆妮病房裡想起那天到葬儀社看棺木裡的大衛最後一眼,
莫琳要自己單獨和大衛告別,回家路上,哈洛知道之間有些什麼永遠無法修復,
哈洛沒有和兒子道別,莫琳有,兩人之間永遠有這個不同之處,
在昆妮垂死的安寧病房想到這一切,人讓哈洛痛苦顫抖。
在多年後的此時此刻,有一個短暫認識,彼此溫柔對待的女人,
正在為要維持僅存的一點生命而奮鬥,光在一旁觀看是不夠的,
哈洛握住昆妮瘦弱,幾乎沒有肉的手,
昆妮手指幾乎無法察覺地彎起來,碰到哈洛的手指,
當昆妮手滑出哈洛手心,呼吸緩慢睡著後,哈洛離開醫院。
莫琳來到伯威克,找到坐在海邊長椅上的哈洛,
昆妮舌頭、一半喉嚨、一部分脊椎被切除,
為了救昆妮的最後一次嘗試,但沒有成功,癌症已經無法手術,臉上還長一個腫瘤,
哈洛在路上想起很多已經忘記的事,但是有一天會再度忘記,
哈洛想保留關於大衛的記憶。
莫琳迎向哈洛的目光,再次看到多年前的年輕人,哈洛和莫琳的感情再度回來。
昆妮望著模糊的世界,望著哈洛綁上的粉晶,
但視線一直跟著晃動的粉晶實在太累就放棄了,
有人來過,是昆妮喜歡的人,想起是哈洛·佛萊,是來道別的。
昆妮想起自己是昆妮·韓內西,想起父親在叫她,或是那個好人哈洛在叫她?
昆妮張開嘴,要吸入下一口空氣,
當這口氣沒有到來,來的是別的東西時,那也和呼吸一樣容易。
莫琳和哈洛一起來到聖伯納丁安寧醫院,
莫琳看到哈洛眼睛裡的驚恐、痛苦和不情願,
哈洛唯一看過的遺體是在小屋裡大衛的遺體。
莫琳告訴哈洛,能做的,最多就是這樣了。
許多年的回憶浮現,莫琳透過人群看著哈洛,哈洛獲得勇氣,跳的更瘋狂,
哈洛頭一次無法抗拒誘惑,大步走過人群去面對一個陌生人,
當開口對莫琳打招呼時,哈洛童年被切開,此刻只有哈洛和莫琳,
想起這些,哈洛全身輕快,彷彿內心深處某個地方又溫暖起來。
哈洛忍不住笑,想起當時兩人相識的舞廳,
兩人都說不出當時說的那句話,當要説時,久被笑聲掩蓋,
就是這件事,愛,很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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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納德的墮落 Harvest
作者: 泰絲.格里森
原文作者: Tess Gerritsen
譯者: 陳宗琛
出版社:春天出版社
耶可夫雖然只有十一歲,但已經抽了四年菸,偷了三年半東西,兩年童妓,
童妓不是耶可夫自己想做,是米夏叔叔檢查要耶可夫做的,
在米夏叔叔家,四個男孩中,耶可夫年紀最小,金頭髮顏色最漂亮,
戀童癖客人總是喜歡年紀小,可愛的,
不在意耶可夫少來一條左手臂,甚至很多人沒有注意到,
耶可夫是在七年前被遺棄在莫斯科。
米夏叔叔和葛瑞格、娜迪亞談交易,要把四個男孩帶到美國,
十五歲彼得、十三歲史蒂芬、十歲亞利克西、耶可夫,
娜迪亞將小孩帶上車,葛瑞格槍殺了米夏叔叔。
凱倫·塔利歐參加桃樂絲姨媽葬禮後,開長途回波士頓,
文斯·勞瑞和查克·薩維斯比賽喝酒,
文斯逆向開上公路,和凱倫對撞,凱倫昏迷指數三分。
艾貝·迪麥多醫師已經二十小時沒有闔眼,
星期一晨間查房是由柯林·衛蒂格醫師帶隊,
貝賽醫院負責外科住院醫師臨床教學的主任醫師,是一位退休的陸軍將軍醫官,
艾貝負責凱倫,判斷是硬腦膜下血腫,轉到神經外科清除到血塊,
但瞳孔還是處於中度擴張狀態,對光線沒有反應,
艾貝承認自己判斷錯誤,目前的狀況可能是中腦出血,
衛蒂格醫師判斷預後診斷的存活率是零,
沒有自發性呼吸,沒有自發性動作,腦幹反應測試完全沒有反應,
建議病患使用維生系統,請病患家屬考慮器官捐贈。
薇薇安·趙是貝賽醫院的總醫師,在醫院因為搭檔關係,
第一次一個人連續值班二十九天,第二次再度搬進值班醫師休息室,
薇薇安贏得與男性醫師同等的尊崇地位,
薇薇安過來詢問凱倫狀態,有位 AB 型陽性的病人在等待心臟,
凱倫和這病患血型完全吻合,希望可以做移植。
馬克·赫德爾是貝賽醫院心臟移植小組的王牌外科醫師,
在一次十歲小男孩被生日禮物的箭射穿,從胸口突出的手術中認識,
目前兩人同居在波士頓著名的劍橋大學商業大樓。
這天兩人參加比爾·亞契醫師的宴會,
亞契醫師邀請馬克、艾貝、法蘭克·茨威克醫師、
雷·穆漢德斯醫師、亞倫·李維醫師到二樓房間,
裡面就是一座古董醫療器材的博物館,亞契醫師邀請艾貝加入心臟移植小組。
艾貝儘管已經不是凱倫的主治醫師,還是被要求和凱倫丈夫喬談論捐贈事宜,
喬同意後,簽好文件,過來告知薇薇安醫師,
薇薇安醫師帶艾貝來認識需要被捐贈心臟的喬許·奧戴,
喬許兩年前感染病毒,克沙奇 B 型病毒,不到六個月,
罹患充血性心力衰竭,等待心臟移植手術。
薇薇安請做淋巴球交叉配對試驗,
對象已經做過配對,但不是喬許·戴倫,而是妮娜·福斯,
妮娜罹患心肌炎,丈夫維克多已經採取行動會處理這件事,
幫凱倫和妮娜申請做配對的是馬克·赫德爾醫師。
艾貝和馬克在卡薩布蘭加餐廳訂位,慶祝住在一起六個月,
但艾貝提起心臟移植,馬克逃避討論,說是亞倫·李維做的決定。
隔天喬許心室纖維性顫動,急救無效,亞倫·李維建議用氯化鈣,
基急救成功後,薇薇安追問亞倫心臟移植事宜,
亞倫躲避討論這件事,薇薇安決定將喬許轉院到麻州總醫院,
伊凡·塔拉索夫醫師是薇薇安唸哈佛醫學院老師,麻州總醫院心臟移植小組主任,
艾貝要找喬談,將凱倫的心臟給喬許。
艾貝將十七歲喬許的事告訴喬·塔利歐,喬二話不說,立刻簽字,
這邊艾貝、薇薇安和塔拉索夫小組佛畢夏醫師執行心臟摘取手術,
艾貝將心臟送到麻州總醫院,由伊凡·塔拉索夫進行心臟移植手術。
艾貝回到醫院被要求到會議室見院長,傑瑞米·帕爾,
帕爾要將艾貝開除,但被馬克勸誡下來,
馬克也勸誡艾貝,讓薇薇安承擔所有的責任,
薇薇安已經被開除,但是已經取得專科醫師資格,可以到任何一家醫院工作,
艾貝還是住院醫師,要是被開除了,永遠當不了外科醫師了,
馬克帶艾貝到妮娜病房,妮娜被急救時流露的恐懼讓艾貝震驚,
而維克多·福斯則用怨恨的眼神要艾貝離開醫院。
霍克斯·克瑞格·蘇斯曼律師事務所,史都華·蘇斯曼律師,專長是醫療疏失,
因為一個朋友關係,過來找喬·塔利歐,
蘇斯曼得到可靠情報,負責凱倫治療的一位醫師犯了錯誤,凱倫本來不會死的,
希望得到喬的允許,調閱醫院病歷,找出所有真相。
艾貝巡視瑪莉·艾倫,瑪莉的癌細胞已經擴散到全身,目前只能利用嗎啡控制疼痛,
艾貝要護士西西莉加大嗎啡劑量讓瑪莉可以完全止痛,能夠睡著,
西西莉和幾位護士認為艾貝將心臟移植給喬許·奧戴是對的,
忽然有護士拍手,外科加護病房響起鼓掌喝彩。
帕爾要艾貝到會議室,裡面還有柯林·衛蒂格,醫院特約律師蘇珊·卡薩多,
艾貝和貝賽醫院收到保險公司『 先鋒基金 』通知,
『 雷克斯·克瑞格·蘇斯曼 』律師事務所控告醫療過失,
原告是喬·塔利歐,被告只有艾貝一個人和醫院。
艾貝被通知到手術室,妮娜·福斯找到捐贈的心臟,
馬克和亞契希望艾貝可以幫忙當助手,
捐贈的心臟是從佛蒙特州柏林頓來的,手術室裡有比爾·亞契、馬克、
麻醉師法蘭克·茨威克、體外循環師、心臟內科醫師亞倫·李維,還有艾貝。
妮娜心臟移植手術成功,第三天妮娜發燒,
艾貝是今晚的值班住院醫師,過去幫妮娜檢查,檢查後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西莉亞護士想到當時在梅約醫學中心的腎臟移植小組工作過,
有個病人腎臟移植後,出現手術後發燒現象,
一直檢查不出什麼原因,等到病人過世後,才發現是黴菌感染,
捐贈者的血液受到感染,血液檢查兩個禮拜才送達,
艾貝聽到護士的話,想看捐贈者病歷資料,完全找不到捐贈者病歷資料,
艾貝直接詢問捐贈者醫院,威爾考克斯紀念醫院,
護士回答沒有醫院沒有器官摘取的記錄,
也沒有當時從醫院過來幫忙的李奧納多·梅普斯醫師。
馬克和亞契也到醫院幫忙,亞倫雖說到醫院,但一直找不到人,
向國家傳染病防治機構諮詢,顧問穆爾醫師抵達醫院,
第一劑抗細菌感染藥,安達菌素乾粉注射劑,第二劑,黴素凍晶注射劑。
艾貝在幫妮娜做檢查時,維克多進來,將艾貝趕出去,推倒在地。
馬克告訴艾貝,亞契打電話問過威爾考克斯紀念醫院,
提摩西·尼可拉斯醫師,胸腔外科醫生,是心臟摘取手術助理,
梅普斯醫師是執刀切離心臟的人,是福斯先生邀請從德州休士頓搭乘私人噴射機。
史都華·蘇斯曼來到波士頓多徹斯特街,
弗林特先生六個月前在貝賽醫學中心切除胰臟,史都華告訴弗林特,
當時手術刀滑掉,導致大量出血,胰臟因為手術疏失而遭到切除。
重案組警探伯納德·卡茲卡和倫奎斯在解剖室看著死者亞倫·李維,
亞倫是吊死的,兩天後才被發現。
亞倫葬禮結束後,有天卡茲卡到醫院見艾貝,
卡茲卡詢問艾貝,因為那天最後和亞倫通電話的是艾貝,
在通話過程中,亞倫是否有異常,聊天結束後,艾貝回到醫院,有封存證信函,
邁克·傅立曼,一個酒鬼,食道血管腫脹,
不小心弄破血管,死在醫院,邁克·傅立曼太太控告艾貝。
護士要幫瑪莉·艾倫注射嗎啡時,姪女布蘭達阻止,
布蘭達堅持禱告可以幫助減少病痛,嗎啡會阻止全心全意接納主,
艾貝忍不住對布蘭達爆粗口,被護理督導喬琪娜·史畢爾警告。
艾貝再次接到新英格蘭器官銀行海倫·露易絲電話,
電腦系統裡沒有艾貝要查詢的器官摘取記錄。
傑瑞米·帕爾、柯林·衛蒂格、比爾·亞契、蘇珊·卡薩多律師、
器官移植事務聯絡人唐娜·塔斯、艾貝參加會議,
當時摘取心臟時,提姆·尼可拉斯在威爾考克斯紀念醫院,
提姆·尼可拉斯,佛蒙特州立大學學士,塔夫茲大學醫學博士,麻州總醫院住院醫師,
亞契打聽不到當時一起做摘取手術的其他人,也聯絡不到尼可拉斯,
等待器官捐贈的病患名單分為兩種,一種是全國性的,一種是地區性的,
全國性的器官捐贈組織是『 美國器官分享聯合網路 』,簡稱『 美聯網 』,
地區性的器官捐贈事務是由『 新英格蘭器官銀行 』統籌安排,
妮娜·福斯排名編號第三,手術之後,前兩名病患過世,
貝賽醫院仍然找不到捐贈者文件,而且捐贈者的腎臟和胰臟沒有登記在系統裡,
如果這件事情曝光,第一會在媒體曝光,這是非法買賣器官案件,
第二,因此泄露病患隱私,會流失一部分病患,自費移植手術的有錢病患,
帕爾決定要大家不要泄露出去。
瑪莉在嗎啡下昏昏沉沉,有人進來,瑪莉突然感到恐懼,那人戴著手套,
掙扎下,那人摀住瑪莉嘴巴,靜脈注射管被扯掉,
艾貝被通知艾倫·瑪莉過世,過來宣告病人死亡,
然而覺得奇怪的是,靜脈注射管被扯掉,地上滿是生理食鹽水和血跡,
毛巾被塞在瑪莉下巴底下,以免下巴往下掉。
布蘭達·海妮為姑媽瑪莉祈禱回到家後,有封牛皮紙袋,裡面寫著,
妳姑媽並非自然死亡,署名一個朋友。
艾貝進手術室後被叫出來,傑瑞米·帕爾、護理督導長、兩名警衛,
要到艾貝置物櫃檢查,發現空的硫酸嗎啡空瓶子,
艾貝堅持沒看過這瓶子,蘇珊·卡薩多詢問艾貝,就是要艾貝認罪,
艾貝認定是維克多·福斯陷害,但奇怪的是,之前的兩起告訴被撤銷了,
衛蒂格醫師替艾貝說話,如果帕爾認定是謀殺案,就要報警也把媒體找來,
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就不要指控艾貝,
然而蘇珊認定艾貝非法持有管制藥品,要背負法律的責任,
這件事如果被外界知道,醫院完蛋,
衛蒂格醫師的住院醫師教學小組也會跟著一起完蛋,於是最後決定艾貝暫時停職。
耶可夫在船上已經十三天了,
由於耶可夫不停地哄騙慫恿,一直暈船的亞利克西終於肯離開床鋪,
先到機房,再到艦橋,但因船長和領航員太忙,耶可夫沒有機會炫耀船長給的特權,
接著跑到廚房,廚師正準備食物給住在尾艙的乘客,
被趕出廚房後,耶可夫帶亞利克西到秘密基地,
機房走道裡門後有個天井狀的樓梯間,
在裡面發現娜迪亞敲門進入藍色門再出來,藍色門後是尾艙的乘客。
船上十一個小孩,除了耶可夫,全部小孩都喜歡娜迪亞,
耶可夫對娜迪亞是恐懼的想像,不像其他孩子愛慕的想像,
因為在第四天時,抽血做血液檢查,耶可夫不就範,娜迪亞露出真面目。
晚上耶可夫發現船很平穩,引擎聲變得和緩低沉,用馬鈴薯誘惑亞利克西到外面,
突然直升機降落,耶可夫被領航員發現,要他們到駕駛室,
耶可夫在雷達上發現另外一艘船。
隔天早上,彼得和瓦倫丁不見了,瓦倫丁是在拉脫維亞首都里加上船的。
布蘭達·海妮聯絡警察,卡茲卡過來訊問,
因為布蘭達要醫院調查沒有結果於是聯絡警察,
布蘭達讓卡茲卡看紙條,雖然主治醫師是柯林·衛蒂格醫師,
但要調查的是艾貝·迪麥多醫師,於是卡茲卡再度來到貝賽醫院。
卡茲卡離開之後,艾貝回復鎮靜後,繼續原先幫衛蒂格醫師影印的工作,
影印的文章是亞倫·李維醫師和勞倫斯·昆斯特勒醫師,
圖書館員告訴艾貝,昆斯特勒醫師六年前跳樓自殺。
艾貝向薇薇安打聽,薇薇安卻告知另外一個麻醉醫師漢尼斯意外死亡,
因為家裡壁爐設計有問題,漢尼斯醫師和太太小女兒死於一氧化碳中毒。
艾貝問馬克是否知道這兩個人死亡的事,但馬克變的奇怪,兩人關係變質了,
艾貝想找亞倫太太伊蓮問一下這件事,但電話停用,於是直接到伊蓮家,
發現伊蓮已經搬家了,
在離開路上發現有人跟蹤,,直接急踩煞車下車,是卡茲卡,
卡茲卡地調查發現亞倫過世剛過一個晚上,伊蓮就搬家了,所以訊問鄰居,
而且訊問會計師後,亞倫有個開曼群島銀行帳戶,三百萬美金,
伊蓮不知道丈夫有這個帳戶,詢問會計師怎麼提領後,就直接離開了,
卡茲卡認為伊蓮應該是很害怕。
艾貝告訴卡茲卡移植小組成員有三個人死亡,意外或自殺,
自己被一輛紫紅色旅行車跟蹤,害怕男友馬克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艾貝和薇薇安找伊凡·塔拉索夫醫師,告訴目前的情況,
懷疑有人在非法買賣器官,維克多·福斯太太的捐贈排名被更動,
艾貝和薇薇安決定自己調查,先從受贈病患病歷表下手,
馬克可能是共犯,因為和亞倫一樣,想離開貝賽醫院,
而且用現金五十萬美金買了一艘遊艇。
艾貝看過二十五位捐贈病患的病歷表,每份看來都差不多,沒有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是捐贈者資料沒有提到捐贈器官從哪個城市送過來,大部分都有,
有幾份病歷表的共同點是,捐贈的心臟都是從佛蒙特州的柏林頓送過來的,
柏林頓這個小地方會有這麼多腦死的病人?
薇薇安要在柏林頓的四次心臟摘取手術日期,比對死者是誰,腦死原因。
艾貝進貝賽醫院,繼續調查病歷表,但衛蒂格醫師要求不能再讓艾貝看病歷表,
回到辦公室時,先鋒報和環球報記者堵住艾貝,
艾倫·瑪莉嗎啡的事和艾貝置物櫃瓶子的事,消息走漏被記者知道,
衛蒂格醫師要艾貝交出所有筆記,查閱病歷表是非法行為,
而且將艾貝從住院醫師教學計劃中剔除。
艾貝自動到警局說明,但倫奎斯和卡茲卡沒有相信艾貝的說詞,
艾貝離開後,卡茲卡接到醫學實驗室羅巴頓博士電話,
羅巴頓博士檢查李維醫師的身體組織的 GC-MS 「 氣相層析質譜儀 」,
李維醫師體內有 Succinylcholine,一種神經阻斷劑,
卡茲卡請羅巴頓博士查勞倫斯·昆斯特勒和漢尼斯的驗屍報告。
五天前,有艘船載走了尼可萊·亞利克西年科、帕佛·普瑞柏桑斯基,
有天晚上,耶可夫去自己的秘密基地,半夜娜迪亞帶亞利克西到有藍色門的房間,
葛瑞格將器官放到冷藏盒裡,要娜迪亞在裡面放冰塊,
等直升機來,將冷藏盒送上去,外科醫生在手術後,全身抽搐死了。
耶可夫躲在樓梯板中間的空隙看著外面,看著娜迪亞拿著一個盒子給飛行員,
耶可夫被葛瑞格發現,打一頓後關進一間漆黑的房間。
艾貝想盡辦法找到妮娜,告訴妮娜目前自己的事,希望妮娜幫忙,但妮娜沒有答應,
先鋒報報導艾貝的事情,描述成一個自命慈悲為懷的瘋狂醫生,
薇薇安在柏林頓沒有找到線索,提姆·尼可拉斯已經很久沒有看診,沒人知道下落,
四個心臟移植手術,威爾考克斯紀念醫院沒有任何記錄,
警方表示沒有失蹤人口案件,也沒有處理過少了心臟的無名屍,
艾貝看向外面有輛紫紅色旅行車,車牌是539TDV,下意識打電話給卡茲卡,
卡茲卡過來調查,車主約翰·道赫蒂,表示第一次到布魯斯特街,
有執照的水電工,車子登記是『 後灣水電工程公司 』。
妮娜來電表示十月二十三日,維克多轉帳五百萬美金到波士頓的『 和平公司 』,
妮娜·福斯做心臟移植手術的前一天。
艾貝和卡茲卡來到『和平醫療器材銷售維修公司 』,裡面擺放破破爛爛公司產品,
卡茲卡出去打聽,艾貝在等待時看到梅普斯從側門出來,
梅普斯是那天把捐贈的心臟送進手術室的,
艾貝沒等卡茲卡,直接開車跟上梅普斯的 Trana Am 跑車,
等紅綠燈時,卡茲卡追上,梅普斯最後到波士頓內港的碼頭,
等到天黑後,兩人走向梅普斯上去的貨輪,
在走上貨輪時,有輛旅行車的大燈照到艾貝,有人下來,卡茲卡到艾貝身邊,
對方突然開槍,開著旅行車衝過來,卡茲卡還擊,
艾貝和卡茲卡跳進海裡,旅行車也掉進海中,碼頭上亮起強光,搜尋艾貝和卡茲卡,
兩人拼命潛進水中游向下一座突堤碼頭,
上岸後,突然強光手電筒的光束照到兩人身上,
一顆子彈就打在艾貝正後方的水泥地上,
兩人在貨櫃中穿梭躲避,最後躲進一道很窄的縫隙中,
一個鐘頭後,才從躲避的縫隙中鑽出來,原本的貨輪已經不見了。
回到家後,一直呼叫馬克,凌晨三點馬克才回電,馬克和穆漢德斯決定要揭發一切,
馬克和穆漢德斯要到病歷室拿捐贈者資料,艾貝一起去幫忙,
在路上有車逼近艾貝,艾貝發生車禍,到貝賽醫院急救,
在斷層掃描時,艾貝假裝配合,然後逃離醫院,在停車場被警衛抓回醫院。
警察和鑑識人員在碼頭打撈旅行車,採取證據,旅行車登記在貝賽醫院勤務裝備部,
裝備部經理表示有三輛這種旅行車,警察打來才發現一輛不見,
車裡裡面死者是奧雷格·波拉佛伊,住新澤西州的鈕渥克,
倫奎斯告訴卡茲卡目前查到的資料,奧雷格·波拉佛伊是俄羅斯移民,
一九八九年入境,三次因綁架勒贖遭到逮捕,
都因證人陸續失蹤而無罪開釋,俄羅斯黑手黨。
那艘貨輪船東是一家新澤西的公司,『 史加耶夫公司 』,註冊國籍是巴拿馬,
上次停靠的港口是里加港,在拉脫維亞。
卡茲卡到醫院看艾貝,昨晚在急診室時,
抽血檢查酒測值 0.21,車上有一個碎掉的伏特加酒瓶,
艾貝告訴卡茲卡自己沒有喝酒,但卡茲卡沒有相信,
馬克·赫德爾的呼叫器一直沒有回電。
艾貝打電話回家裡答錄機,有薇薇安留言,
艾貝打給薇薇安,薇薇安調查柏林頓所有的機場,沒有飛機飛往波士頓,
柏林頓只是一個幌子,提姆·尼可拉斯負責假造文件,
通話到一半,艾貝的電話線被切斷了。
護士進來幫艾貝抽血,看到妮娜的抽血試管,
艾貝溜出病房到妮娜的病房,被護士趕出來,
但卻從護士口中知道,晚上妮娜要再進行一次心臟移植,
艾貝到醫院外公共電話亭,沒找到卡茲卡,最後希望是塔拉索夫醫師,
艾貝將妮娜要做心臟移植和薇薇安查到的事告訴塔拉索夫,
塔拉索夫會過來找艾貝,再一起去找卡茲卡。
塔拉索夫接到艾貝後,塔拉索夫讓艾貝被抓到貨輪上,
塔拉索夫是集團的一分子,塔拉索夫問艾貝,
如果當時為了十歲的弟弟,艾貝願意負什麼代價?
艾貝沒有回答,因為艾貝一樣會有不計一切代價,不擇手段。
艾貝被關到一間漆黑小房間,黑暗處有燈泡亮光搖晃,原來是耶可夫的秘密基地。
薇薇安從柏林頓回到洛根國際機場,發現有人跟蹤,
拼命逃跑,最後跑到美國航空公司櫃臺,跳上櫃臺跌到櫃臺另一邊,
要櫃臺職員叫機場警衛並報警。
薇薇安和卡茲卡到貝賽醫院質問柯林·衛蒂格醫師,
衛蒂格醫師拿出自己要護士重新到外面獨立醫學檢驗所檢驗艾貝血液,酒測值是零。
倫奎斯查到和平大樓屋主是「 西格耶夫公司 」,
這家位於新澤西州的公司同時也是貨輪的船東,
倫奎斯和卡茲卡再度來到和平醫療公司,大樓裡有一部秘密電梯通道上面的手術室。
塔拉索夫帶著兩個人來帶艾貝和耶可夫到那藍色門後的房間,
當塔拉索夫準備開鎖時,艾貝猛然一撞,撞上前面的人再撞到塔拉索夫,
耶可夫趁機逃走了,而艾貝則被注射琥珀醯膽鹼,
塔拉索夫準備取艾貝的肝臟,另一個人出現在手術檯旁,那人是馬克。
耶可夫從廚房的升降機來到廚房,打破所有的日光燈,等葛瑞格進到廚房後,
倒水到地上,耶可夫將收音機的電線插進插頭。
塔拉索夫要馬克動手,這是一項考驗,
亞契的任務解決瑪莉·艾倫,茨威克任務解決亞倫·李維,
馬克還是外科實習醫師的時候,有天晚上喝的醉醺醺,吸了很多古柯鹼,
早上醒來時,旁邊有個被勒死的實習護士,馬克就這樣被吸收,
開始手術後,突然電燈閃爍一下,塔拉索夫突然聽到後面門輕輕關上的聲音,
馬克臉上炸開一片血花,耶可夫拿著葛瑞格的槍,
第二槍打偏了,塔拉索夫和手術助理躲起來了,
耶可夫手抖的太厲害,槍一下瞄準塔拉索夫,一下瞄準手術助理,
耶可夫看到手術檯上的艾貝,號啕大哭,突然猛一抬頭,變成絕望的慘叫,
耶可夫將槍對準塔拉索夫時,眼中不再是恐懼而是憤怒。
卡茲卡搭乘直升機到貨輪將艾貝和耶可夫救出。
耶可夫一直守在艾貝病床旁,卡茲卡終於將耶可夫帶出病房,
經過妮娜病房時,維克多已經崩潰,即將失去太太和自由,
耶可夫抬頭對卡茲卡堅定地搖搖頭,轉身回到艾貝病房,
卡茲卡心想,光陰似箭,人生何其短暫,而能夠陪伴心愛的人的時間又是何其有限,
一樣轉身回到艾貝的病房,
卡茲卡和耶可夫並肩站在病床旁,守候著艾貝。
《 貝納德的墮落 》
書名取自於史上第一位進行人類心臟移植手術的貝納德醫生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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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冬將至 Burial Rites
作者: 漢娜‧肯特
原文作者: Hannah Kent
譯者: 彭玲嫻
★題材獨特,一鳴驚人,陰鬱氣氛宛如《咆哮山莊》,澳洲出版銷量僅次於丹‧布朗《地獄》
★即將改編電影。【派特的幸福劇本】影后珍妮佛勞倫斯主演。【飢餓遊戲】蓋瑞羅素執導。
★Goodreads Choice Awards 2013「最佳歷史小說」
★亞馬遜年度百大編輯選書、當月選書、最佳首作
★美國獨立書商九月頭號選書
★英國《衛報》首作獎決選
★英國水石書店2013年最佳新人
★澳洲i-Book年度最佳書籍、年度最佳小說
地區首長伯恩·亞當森·布倫達爾寫信給助理牧師托瓦多·永恩森牧師,
三名歹徒卡塔谷農場之子弗德瑞克·西格森、女僕斯瑰朵·葛蒙多特、
愛妮絲·馬格努多特,殺害納旦·凱陶森、斐杜·約森,並放火燒了農舍。
愛妮絲·馬格努多特要求托瓦多助理牧師擔任牧師。
瓦特斯山谷的地區政務專員曜恩·楊森和妻子瑪嘉烈回到康索農場,
女兒史黛娜和露卡告訴父親,
地區首長布倫達爾要求愛妮絲·馬格努多特關在家裡,
理由是犯下如此重大罪刑的犯人要在犯下罪刑的地區處決,
執行死刑能讓本區大眾見證犯下罪刑的後果,
而布倫達爾和雷克雅未克的主審法官覺得這樣比較節省。
愛妮絲從斯托拉伯格的儲藏室被帶到康索農場,
托瓦多來到愛妮絲面前,愛妮絲帶不知該慶幸還是失望,
托瓦多沒有認出愛妮絲,托瓦多吞吞吐吐說完問候話然後倉促離開,
瑪嘉烈看到愛妮絲身體被毆打痕跡,只剩身上的衣服,
財產被沒收支付食宿費用,突然燃起一把無名火,要戒護官解開手銬,
瑪嘉烈要愛妮絲洗澡,別把蝨子帶進家裡,
愛妮絲卻攀在大鍋邊緣大口喝水,因為太渴了,
瑪嘉烈強力壓制心在胸腔裡劇烈動盪。
愛妮絲腫脹的手指無法脱衣,瑪嘉烈不得不幫忙,
愛妮絲虛弱無法洗去身上附著太久的污垢,
瑪嘉烈忍不住動手洗刷愛妮絲身體。
在斯托拉伯格的倉庫,愛妮絲不曾做夢,總有什麼讓我驚醒,
然而昨晚在康索夢見納坦,醒來後看著瑪嘉烈在床上輾轉反側,
瑪嘉烈轉頭看見愛妮絲在看她,嚇了一跳,
瑪嘉烈要愛妮絲起床工作換食宿,
古斯塔德農場主人史納彼昂和蘿絲琳帶著小孩過來拜訪,
蘿絲琳假借好心的關心瑪嘉烈家裡有犯人。
愛妮絲因古斯塔德農場主人的拜訪,
自己回到房間發現沒有人,興奮的顫慄竄遍全身,
愛妮絲發現一個銀質胸針,當拾起時,被史黛娜斥責,
瑪嘉烈一進來賞了愛妮絲一巴掌。
愛妮絲幫忙瑪嘉烈做著農務,把愛妮絲唯一的財產身上的衣裳直接燒掉,
瑪嘉烈要愛妮絲進去叫女兒出來,愛妮絲清理灰燼,
史黛娜認出愛妮絲,當時史黛娜全家搬家到谷潤納斯塔德,
承租康索農場時,愛妮絲正在離開,當時在這當僕人。
托蒂心不甘情不願的來到康索農場,一路上演練著說詞,
六七年前,愛妮絲本來在梵勒加斯塔德工作,要離開時過道淹水,
托蒂騎馬經過幫了愛妮絲,於是愛妮絲才會指定托蒂當指定牧師。
托蒂來到愛妮絲出身的胡納湖區的瓦特斯山谷,
老婦人歌德潤稱納坦是巫師,罪有應得,
妲佳告訴托蒂,愛妮絲只有自己沒有別人,
總想往上爬,爬到沒資格到達達位置,
年輕時大家都喜歡愛妮絲,年紀越大,性情乖戾,
愛妮絲留不住男人,尖嘴利舌和人盡可夫是眾人皆知。
向彼耶特·比亞納森牧師借讀愛妮絲帶教籍紀錄。
托蒂再度來到康索農場,然而還沒談完,
瑪嘉烈就差史黛娜,讓愛妮絲做農務。
在華米爾受審時,愛妮絲的供詞被曲解,
愛妮絲對伊路加斯塔德及納坦的記憶加以扭轉變造成奸險邪惡,
曲解愛妮絲對當晚的陳述。
納坦不相信罪這種東西,性格缺陷才是一個人的特色,
農場誕生一頭雙頭羊,主人認為是壞兆頭,馬上殺了雙頭羊,
坦納花錢得到雙頭羊屍首,可以解剖研究構造。
托蒂隔天再度來到康索農場,愛妮絲一七九五年出生於弗拉加農場,
父母是馬格努·馬格努森和英薇朵·拉夫多特,兩人並非夫妻,
愛妮絲告訴托蒂,紀錄的和別人口中的說法會不一樣,
愛妮絲的父親應該是布雷庫考農場的曜恩·比楊納森,
馬格努·馬格努森只是一個搞不清楚狀況的倒霉僕人,
愛妮絲六歲母親離開,輾轉在各個農場間,
而愛妮絲母親做了數不清女人暗地裏做的事,
只是少數人運氣不好,被攤在陽光下。
愛妮絲在第一間牧場貝納克爾達待到三歲,
第二家是里拉基利亞,母親和僕人伊魯基懷了弟弟猶亞,
第三家是布雷庫考,猶亞在此出生,
農場主人想留下猶亞,但母親要求要連同愛妮絲一起,
全家在此度過一年,但農場主人改變主意,於是母親帶著猶亞離開,
多年後,愛妮絲聽說母親生了妹妹荷佳,父親是克凌格拉牧場的農人,
而猶亞成了貧童,教局託管的孤兒。
當時承租康索農場的佃農家庭,英嘉和彼昂是養父母。
史黛娜會和愛妮絲說話,即使父母親都不願意,
然而史黛娜認為愛妮絲是當時好心的愛妮絲,不相信人是愛妮絲殺的,
可以像布倫達爾幫思瑰朵·葛蒙多申請上訴,
愛妮絲緊緊握住手裡的石頭,蹣跚倒退,搖搖晃晃往河邊走,
曜恩和古蒙多爾一起將愛妮絲帶回房間,
曜恩希望托蒂可以過來開導發瘋的愛妮絲,
愛妮絲敘述自己為何發狂,談自己的過去,
有個弟弟是教區託管的孤兒,妹妹荷佳二十一歲過世,
養父母是彼昂和英嘉,英嘉因生產過世,
愛妮絲八歲成為教局託管的孤兒。
那天養父心情好,帶愛妮絲和三歲兒子卡爾坦到外面看極光,
愛妮絲喊英嘉媽媽,但彼昂不喜歡喊他爸爸,
彼昂也是不喜歡愛妮絲學習,會用鞭子制止,
媽媽英嘉會在彼昂入睡後,將愛妮絲叫醒,
一起唸詩篇,英嘉講述英雄傳奇,
當晚天氣變壞,第二天英嘉開始分娩,
天氣差到工人優恩無法到彼昂哥哥的牧場請求幫忙,
當晚英嘉和出生的小孩都過世了。
隔天彼昂請哥哥拉格納、嫂子柔莎,女僕姑碧娥過來,
因為天氣太冷,教堂墓地無法下葬,要等到春天才能下葬,
英嘉和寶寶就被安置在儲藏室裡。
彼昂因為寒冬害死妻子、寶寶和一半的牲畜,無法支付工人薪水,
彼昂要到雷克雅未克的漁港工作,卡爾坦搬去和拉格納伯父同住,
愛妮絲因此變成教區託管的孤兒。
地區首長伯恩·布倫達爾要求托瓦多到華米爾報告與愛妮絲交流狀況,
托瓦多報告要用朋友般溫柔探詢口吻和愛妮絲談話,卻被布倫達爾斥責,
在弗德瑞克到自白中,一擊敲碎斐杜頭骨,當場死亡,
對納旦下手失了準頭敲在手骨,納旦看到弗德瑞克和愛妮絲在房裡,
央求停手,但卻一直打到斷氣為止,
那殺人不是愛妮絲,愛妮絲沒有使用兇器,
布倫達爾認為愛妮絲帶動機比弗德瑞克強烈,
弗德瑞克只是十七歲的不良少年,當場嚇破了膽,
愛妮絲拾起刀子捅了納旦,
而一被傳喚就哭的十六歲女僕,年輕又笨,連說謊都不會,
愛妮絲多麼恨納旦,因納旦疼愛思嘉而妒火中燒。
托蒂要離開時,被女僕卡莉塔拉到牛棚談話,
卡莉塔在納坦·凱陶森那工作過,愛妮絲是去接她的位置,
但是朋友的背叛比敵人的背叛更糟,
納旦答應讓愛妮絲接卡莉塔的位置,但在就任前,決定把職位給思嘉,
卡莉塔離開是因為受不了納坦,納坦將人玩弄於鼓掌間,
布倫達爾不會說納旦壞話,因為納旦救回布倫達爾太太。
史黛娜認為瞭解愛妮絲,兩人很像,
但愛妮絲在古潤納斯塔德自食其力,照顧五個孩子,
史黛娜可曾需要在某個男僕的渾身重量下掙扎?
可曾需要決定是該任由農場主人逞其淫慾,
從而面對老闆娘的雷霆震怒,被派任齷齪卑賤的工作,
還是該拒絕雇主求歡,而被逐出家門?
在接生的孩子英徳利迪死後,
農場主人給一封推薦信和兩枚蛋,上路前往吉斯塔德,
在路上將蛋給了遇見的金髮女孩,現在卻成了在康索農場的監管人。
托蒂替卡莉塔向愛妮絲問好,說說納坦的事,
納坦相信夢的預言,納坦母親有預言能力,
十六歲時,愛妮絲做夢夢到自己在熔岩平原迷失方向,
就在因為因恐懼而死時,一個年輕人出現,
年輕人握著愛妮絲的手,朝著原本的方向走,
雖然還是恐懼,但握著的手能獲得一點安慰,
忽然地層下陷,握住年輕人的手被扯開,墜入黑暗中心,
在岡各斯克見到托蒂時,發現時夢中的年輕人,
納旦相信每件事會重複三次,愛妮絲知道與托蒂會見第三次面。
在蘭基山谷,愛妮絲的第六個農場蓋塔斯卡,老闆是沃姆·貝克,
在路上遇見弟弟猶亞,猶亞沒有推薦信,
因為愛妮絲的擔保,猶亞留在蓋塔斯卡工作,
有天猶亞對媽媽的評語和愛妮絲吵架,隔天猶亞就離開了。
在一次慶祝豐收的日子裡,沃姆好友納旦來作客,
當晚沃姆讓工人放假自己慶祝,納旦過來坐在愛妮絲旁邊,
納旦觀察愛妮絲一整天,但還是讀不懂愛妮絲,
這是愛妮絲和納旦相識的第一天。
所有人都上山圍趕牲畜,只留瑪嘉烈和愛妮絲,
中午過後不久,如瑪嘉烈預感,英姬碧瑤衝進來,蘿絲琳陣痛,
愛妮絲告訴她們,寶寶胎位不正,
蘿絲琳要愛妮絲離開,但整個過程愛妮絲的手都在蘿絲琳身上,
輕撫蘿絲琳,安慰蘿絲琳,
愛妮絲要一個小孩去拿野生當歸,泡茶有助生產,
寶寶如愛妮絲所說,頭上腳下,
愛妮絲拒絕接生,讓英姬碧瑤迎接寶寶出生,
隔天瑪嘉烈不自覺和愛妮絲說起話來,像主僕般對話。
開始屠宰羊隻,忙碌的工作像舊日的生活,
愛妮絲給曜恩上菜時,第一次正眼看愛妮絲,輕聲說了謝謝,
想必是蘿絲琳寶寶的緣故。
當愛妮絲燒羊頭時,
羊毛燒灼氣味讓愛妮絲想起伊路加斯塔德起臥間火災的味道,
愛妮絲跑出來呼吸新鮮空氣,
瑪嘉烈出來找到愛妮絲時,以為會被斥責,瑪嘉烈蹲下,沒有斥責,
離開時,瑪嘉烈伸出手拉愛妮絲起來,一起回屋內。
托蒂過來康索,繼續讓愛妮絲說往事,
雖然途中有人制止,但最後還是讓愛妮絲繼續訴說往事,
第一次認識納旦後,很久沒有見到納旦,
十一月突然有天納旦出現,納旦的出現讓其他人討厭愛妮絲,
納旦治好蓋塔斯卡工人的咳嗽,但卻沒有得到感激,
納旦終於接受愛妮絲去伊路加斯塔德工作,其他人指責愛妮絲吹牛,
明明是個接受救濟的貧民,卻自以為高尚。
鼎鼎大名的納旦·凱陶森,能從病人的肢體放出疾患汁液、
與知名詩人羅莎來往、曾聽過哥本哈根的鐘聲、
無師自通學會拉丁文的納旦,看上了愛妮絲,
生平第一次,有人注意到愛妮絲。
一八二七年五月底換約日,愛妮絲就起身到伊路加斯塔德,
迎接愛妮絲的是思瑰朵( 思嘉 ),納旦到山上獵狐狸,
思嘉說自己會接卡莉塔的職位,愛妮絲會教,
隔天愛妮絲找機會問納旦,思嘉接管家的事,
納旦說思嘉年輕且愚笨,思嘉不是管家。
突然傳來敲門聲,昂德菲妥教局的波耶特·比亞納森牧師來做教籍紀錄,
愛妮絲介紹自己是愛妮絲·曜恩多特,
自己是布雷庫考農人曜恩·比楊納森的女兒,
不是僕人馬格努·馬格努森的女兒,
這樣大家就知道愛妮絲是誰的私生子了。
愛妮絲頭幾個月在伊路加斯塔德過的很開心,
納旦大部分時間待在工作室,不喜歡照顧農場,
思嘉漂亮,很會洗衣,使用剖刀很靈巧,但對納旦所謂知性的事沒興趣,
納旦准許愛妮絲儘量閱讀,發現科學上的知識,
愛妮絲不介意思嘉自稱管家,不過是個孩子。
弗德瑞克·西格森來訪,和納旦是某種程度的熟人,
但納旦和弗德瑞克一樣陰晴不定,
弗德瑞克死命證明自己是男子漢的男孩子,全世界都跟他作對。
弗德瑞克離開後,納旦檢查財務,納旦說自己喜歡和弗德瑞克暗中較勁,
喜歡這樣捉迷藏,錢不是藏在屋裡,不是真正的友情,
愛妮絲覺得這樣很危險,弗德瑞克體型是納旦兩倍大,
納旦翻臉像翻書一樣,不准在思嘉面前這樣說納旦,
愛妮絲和思嘉聊過後,知道思嘉對弗德瑞克有期待。
母羊生產季節,納旦到北方賺錢,母羊開始生產,
愛妮絲和思嘉力氣不夠大,無法甩動小羊使其呼吸順暢,
愛妮絲要思嘉到鄰近農場借幫手,但思嘉還是找來佛德瑞克,
納旦回來,指責為何讓佛德瑞克進農場,做事有欠考慮,思嘉開始哭,
愛妮絲插手干預,聲稱找佛德瑞克是自己的點子。
羅莎帶著和納旦生的女兒莎蘭娜上門,莎蘭娜要在這待一陣子,
愛妮絲和羅莎兩個女人不對盤。
牧師一直沒到康索農場,但冬天來了。
當時夏天結束時,納旦開始離家遠行,
回來後指責愛妮絲是否喜歡上別的男人,也不讓進工作室,
但幾個小時後,納旦又來找愛妮絲,
一夜是納旦愛人,隔天卻是女僕,甚至不是管家。
達尼埃喜歡愛妮絲,告訴愛妮絲永遠不會是納旦的寶貝,
大家都知道愛妮絲說納旦的情婦。
另一天,納旦和達尼埃出海捕魚,因為死亡之浪而回程。
愛妮絲不聽達尼埃勸告讓納旦自己冷靜,
愛妮絲進屋看到思嘉幫納旦更衣,納旦也罵著思嘉,
愛妮絲要思嘉退開,納旦提醒愛妮絲,別忘了你是什麼身分。
工作室沒鎖,指責愛妮絲擅自進入,亂動東西,想找錢,
愛妮絲管不住自己,指責納旦騙到這個偏遠農莊,思嘉才是管家。
納旦夢到自己死亡,剛又遇到死亡之浪,
對死亡的害怕讓納旦氣出在愛妮絲身上,不
准愛妮絲這樣說話,當初不該請愛妮絲來的。
晚上愛妮絲等著納旦進來道歉,
但最後納旦不是上愛妮絲的床,而是鑽入思嘉被窩。
愛妮絲在這沒有朋友,不認識我這裡的山川,無處可去。
瑪嘉烈被愛妮絲的啜泣聲吵醒,兩人來到廚房,
愛妮絲被納旦趕出來後,愛妮絲投靠卡塔谷佛德瑞克的母親莎碧娥,
莎碧娥說謊,愛妮絲和納旦吵架後去向她請益,
瑪嘉烈聽說是佛德瑞克放火,
但愛妮絲在法庭上的證詞,火是從廚房蔓延出去的,當時納旦在熬草藥。
那時納旦和佛德瑞克的關係越加惡化,
有天納旦回家和佛德瑞克吵架,因為佛德瑞克要求將思嘉嫁給他,
但納旦還是收了三枚銀幣的聘禮,
後來佛德瑞克來找思嘉,宣布兩人訂婚。
早上愛妮絲發現佛德瑞克在踢死羊,夜發現偷了兩頭羊,
佛德瑞克由思嘉那得知,納旦強暴思嘉,
愛妮絲以為兩人是兩廂情願,思嘉說是強暴。
三天後,納旦回來,佛德瑞克不再在,
某天深夜,愛妮絲告訴納旦,知道納旦睡過思嘉,但原諒納旦,
納旦知道愛妮絲看到了,而且不是等到愛妮絲睡著才行動,
愛妮絲開始質問,最後說出受不了這個地方,
於是納旦拖著愛妮絲,將愛妮絲趕出去。
無處可去的愛妮絲來到卡塔谷,
莎碧娥告訴兒子佛德瑞克,納旦要奪走佛德瑞克妻子,
只要納旦還活著,佛德瑞克就得不到思嘉。
兩天後,愛妮絲和佛德瑞克到伊路加斯塔德,
納旦說思嘉藥要嫁人的話要嫁給納旦,
三人在伊路加斯塔德商量如何遠走高飛。
下午納旦和斐杜回到伊路加斯塔德,
納旦允許愛妮絲留在牛舍,佛德瑞克回卡塔谷,
半夜愛妮絲醒來,走回農莊試圖和納旦談談,
途中遇到佛德瑞克,手中是榔頭和刀。
愛妮絲不相信佛德瑞克,回到牛舍,忽然疲累,不想和佛德瑞克打交道,
愛妮絲從斷斷續續睡眠中醒來,走回農場,思嘉開門,說了聲起臥室,
起臥室裡斐杜頭殼破裂,但佛德瑞克不知道納旦死了沒,
納旦呻吟著醒來,發現斐杜頭破血流的腦袋,
佛德瑞克失手將納旦頭打破手打斷,但沒直接命中要害,
愛妮絲要佛德瑞克直接殺了納旦,將事情做個了結,
但佛德瑞克面如死灰滿眼恐懼,不敢繼續,
此時納旦對著愛妮絲說話,雖沒說出聲,但愛妮絲知道納旦要說什麼,
愛妮絲將刀刺入腹部,
佛德瑞克將刀從納旦腹部抽出,說著這是自己的刀,
佛德瑞克對著愛妮絲,如果自己被吊死,愛妮絲會被燒死。
一八二九年十二月二十二日,丹麥哥本哈根發公文,
佛德瑞克·西格森和愛妮絲·馬格努多特一月十二日星期二,
將在霍拉巴克農場與史維恩斯塔德農場間靠近朗霍拉農莊的小山丘處決。
伊路斯塔德農人古夢篤·凱陶森擔任死刑執行人。
思瑰朵·葛蒙多特赦免死刑,移監至哥本哈根,
獄中接受嚴密看管並終身勞役。
生著重病的托蒂一直沒到康索農場,
信差將判決結果送到托蒂手上,托蒂拖著重病身子來到康索,
將愛妮絲處決的日子告訴曜恩、瑪嘉烈、愛妮絲。
處決前一晚,瑪嘉烈從木箱中拿出衣服,並要露卡拿出胸針。
到了之後,愛妮絲腿軟跌坐在地,托蒂試圖將愛妮絲撐起,
但雙雙跌坐在地,托蒂拒絕曜恩幫忙,一定要自己將愛妮絲扶起,
在整個過程,托蒂一直握著愛妮絲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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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的廢墟 Beautiful Ruins
作者: 傑斯.沃特
原文作者: Jess Walter
譯者: 鄭淑芬
★《Esquire》年度選書第一名
★英國《GQ》年度選書第一名
★全美媒體書店年度好書∣《紐約時報》∣《娛樂週刊》∣《出版人週刊》∣《科克斯評論》∣《華盛頓郵報》∣《舊金山紀事報》∣《邁阿密論壇報》∣《西雅圖時報》∣《聖路易今日報》∣《堪薩斯星報》∣亞馬遜網路書店∣邦諾書店∣Goodreads.com∣年度選書
帕斯夸雷在八個月前搬回維戈那港,
當時父親卡羅·圖西突然腦中風過世,帕斯夸雷從就讀的佛羅倫斯大學回來奔喪,
本要求母親安東妮雅搬到佛羅倫斯被拒絕,
帕斯夸雷想著要照顧年邁母親而搬回家繼承旅社,
家裡有著唯二的固定房客,母親安東妮雅和阿姨瓦蕾莉亞。
帕斯夸雷的好友歐倫吉歐開著桃花心木船將一名美國女明星蒂·莫瑞載到維戈那港,
在看到蒂·莫瑞那各自獨力又融合為完美一體的五官時,
愛上了這個女人,實際來說是愛上這一刻。
狄恩將蒂·莫瑞載到拉斯佩齊亞,
歐倫吉歐說著維戈那港什麼都沒有,只有死亡比這安靜,狄恩就說是這裡了。
旅館老闆關弗列多和官網觀光協會沛雷先生來找帕斯夸雷,
關弗列多要見蒂·莫瑞,希望接到自己的旅館去,
但帕斯夸雷回答在睡覺,關弗列多也不好一定要見到蒂·莫瑞,
於是將沛雷先生推出來,需要年費,稅金,協會會提供保護,
帕斯夸雷要求提供相關文件,沛雷往前跨一步,帕斯夸雷馬上屈服。
蒂·莫瑞在房間休息一整天後終於出房門和帕斯夸雷聊天,
雖然不是很了解蒂說的話,卻讓帕斯夸雷深陷其中,蒂告訴帕斯夸雷自己生病生癌。
帕斯夸雷的父親,卡羅,來自佛羅倫斯的餐廳世家,
兩個兒子都因為戰爭過世,為了安慰妻子,終於懷孕生下帕斯夸雷,
為了安慰自己保護這奇蹟般的兒子,將家族企業股份賣給堂兄弟,
買下維戈那港的聖彼得旅社,遺世獨立的生活,
一九五二年春天一位絕望的美國人艾維斯·班德到來,
每年來兩個星期,終於在七年後將小說的第一章給卡羅,
也因為艾維斯的關係,卡羅將旅社改名為「 風景剛剛好旅社 」。
半夜蒂在嘔吐,帕斯夸雷拜託托馬索帶大夫莫隆伊過來,
診斷後醫生覺得可能不是罹癌而是懷孕,但還沒告訴蒂·莫瑞,而告訴帕斯夸雷。
帕斯夸雷帶蒂去走步道,訴說自己要建網球場的夢想,
兩人進到碉堡,裏面有當時駐守的德國士兵的五幅畫,
太陽光照進來時,會讓畫像是活的。
本來要來的麥克,狄恩沒有出現,帕斯夸雷到佛羅倫斯找麥克·狄恩,
到達佛羅倫斯時,帕斯夸雷來找自己的初戀,艾美蒂雅,
艾美蒂雅十七歲時訂婚,對方是父親房地產控股公司合夥人的兒子,
艾美蒂雅反悔不嫁,父親生氣,一到修道院,二是留在家照顧父母和妹妹的孩子,
艾美蒂雅二十七歲時遇到十九歲的帕斯夸雷,
艾美蒂雅堅稱自己時帕斯夸雷的愛情老師,但艾美蒂雅懷孕了,
雖然帕斯夸雷因此求婚,艾美蒂雅沒有答應,
理由是帕斯夸雷自己不想如此浪費一生,
艾美蒂雅不想嫁給一個孩子,當初是出於無聊才引誘的男孩,
艾美蒂雅還是生了小孩,對外宣稱是弟弟布魯諾。
經過一番風味波折,帕斯夸雷終於見到麥可·狄恩,
麥可·狄恩給一個信封,裏面的錢一半給蒂·莫瑞,一半給帕斯夸雷,
麥可·狄恩承認蒂·莫瑞說懷孕,讓醫生說成胃癌,
在瑞士已經安排好了,有醫生可以做墮胎手術。
帕斯夸雷被帶到李察·波頓面前,
因為李察·波頓與伊莉莎白·泰勒的曖昧,讓伊莉莎白的老公趕到羅馬來,
向蒂·莫瑞尋求安慰的李察·波頓讓蒂·莫瑞懷孕了,
而伊莉莎白和麥可·狄恩設計蒂罹患癌症戲碼弄走蒂,
兩人來到維戈那港,卻發現蒂被關弗列多帶到委內雷港,
來到旅館找到蒂,蒂和李察·波頓進房告訴整件事,
帕斯夸雷被留在走廊,當要離開時,蒂開門出來,謝謝帕斯夸雷,
蒂緊緊抱住帕斯夸雷,最後吻了帕斯夸雷,這個吻是結束,一個次要角色蒂離開。
帕斯夸雷的母親過世了,在阿姨瓦蕾莉亞幫助下,
自從父親卡羅死後,母親一直要求解脫,
最後瓦蕾莉亞答應當姊姊痛到受不了就幫忙,
這個星期要求瓦蕾莉亞實踐諾言,寧願死也不想成為帕斯夸雷到負擔,
因為只要自己還活著,帕斯夸雷就不會離開維戈那港,
母親和阿姨誤會,帕斯夸雷和蒂相愛,兩人離開維戈那港比較好。
戰後,艾維斯·班德茫然失措,
回到麥迪遜教英文,脾氣乖戾被辭退,回去幫父親工作,
艾維斯向父親要求休假,到處糜爛,因蹩腳的義大利文誤來到維戈那港,
終於將打字機拿出來,但還是無法打下任何一個字,
卡羅認為一開頭遇到麻煩,也許可以先寫結局,
於是艾維斯真的寫下結局,一句一句,一頁一頁,
每年都來到風景剛剛好旅館寫書,但沒有寫成一本書,
而現在卡羅和安東妮雅都過世了,
帕斯夸雷告訴艾維斯,蒂喜歡他的書,
因為之前蒂住在那房間,請艾維斯先住到其他房間。
麥可·狄恩和李察·波頓來到旅社,以前蒂會回到這裡,
蒂應該搭火車到瑞士,但沒有搭上,李察因為蒂會回到這裡,
麥可·狄恩給帕斯夸雷名片,希望有蒂蒂消息請聯絡麥可,
也許未來有一天,也許可以為帕斯夸雷效勞。
麥可·狄恩父親希望麥可跟隨父親腳步唸法學院,
但麥可我行我素進電影界擔任宣傳,
有天老闆沒進辦公室,麥可解決了公司力捧的新星的問題,
電影公司老大斯庫拉斯要求見麥可,要麥可解決埃及豔后電影的問題,
這部電影已經燒了兩千萬,因為演員問題、緋聞、各式各樣的問題,
而現在伊莉莎白和波頓又搞在一起,斯庫拉斯要麥可過去解決這問題,
麥可過去後,發現兩人是真的相愛,已經無法解決,
麥可向斯庫拉斯提議,不要再投入金錢,
讓伊莉莎白和波頓的緋聞變成這部電影的宣傳,才能救斯庫拉斯,
這緋聞讓伊莉莎白的老公艾迪·費雪追到羅馬,
這讓波頓回頭找第一天就搭訕到蒂·莫瑞。
麥可安排通告讓兩人分開,但這時發現蒂懷孕了,
於是麥可和醫生串通讓蒂·莫瑞認為自己罹患胃癌,
麥可將波頓支開到另一部電影拍攝,蒂·莫瑞被安排到維戈那港。
因為帕斯夸雷找到羅馬,蒂是懷孕不是胃癌,
麥可只好到風景剛剛好旅社安撫蒂·莫瑞,
讓蒂以為這件事是李察·波頓讓麥可辦的,伊莉莎白也知道這件事,
希望蒂可以到瑞士拿掉孩子,回到美國麥可可以安排任何角色,
第二天,麥可以為蒂走進去火車站,但蒂沒有去瑞士也沒來找麥可。
李察和伊莉莎白重燃熱情、結婚、拍電影、得獎,
埃及豔后電影因李察和伊莉莎白的戀情讓票房打平。
帕斯夸雷看著李察·波頓和麥可·狄恩離開,
帕斯夸雷想起當時健行時,指出通往韋內雷港和拉斯佩齊亞的步道,
帕斯夸雷想像蒂從拉斯佩齊亞火車站失蹤是從步道走上來,
帕斯夸雷走進碉堡,發現蒂真的在裡面,兩人回到旅館,介紹蒂和艾維斯認識。
關弗列多和沛雷又到維戈那港來,要求帕斯夸雷付稅金,
這次帕斯夸雷直接將手杖揮在沛雷脖子上,
揮拳向關弗列多,關弗列多閃過,拳頭全在帕斯夸雷身上,
艾維斯飛撲到沛雷背上,但直接被率走,
老盧戈一槍打在沛雷腿上,現在目標瞄向關弗列多,
幾分鐘後,關弗列多和沛雷走向船離開,
回到旅館露臺,帕斯夸雷問盧戈,當時跟關弗列多說什麼,
盧戈告訴關弗列多,知道關弗列多不好惹,但如果再到維戈那港,
盧戈會開槍廢了兩條腿,用菜園棍子伸進屁眼,扣下扳機。
帕斯夸雷決定要為母親辦安魂彌撒,在拉斯佩齊亞辦完安魂彌撒後,
來到火車站查看蒂的行李,付錢給旅行社隔天蒂會來拿,
安排一輛水上計程車接蒂·莫瑞和艾維斯·班德,
自己買張到佛羅倫斯到車票,到艾美蒂雅家,
帕斯夸雷要求艾美蒂雅父親布魯諾將女兒嫁給他,並且是來接兒子到。
克蕾兒放棄電影研究的博士班課程,為在七O及八O年代有「 好萊塢的狄恩 」工作,
但在三年前加入時,麥克·狄恩正處低潮,沒有任何電影佳作,
狄恩還告訴克蕾兒要搞藝術就去羅浮宮,
於是克蕾兒應徵 「 新成立的私人影視博物館的館長 」,
再次面試確定錄取克蕾兒,卻發現這博物館是山達基教出資。
夏恩·韋勒將父親最喜歡的聖經文字,
當成自己的座右銘 — 假裝充滿信心地行動,就會得到信心。
一路順遂的夏恩出現了裂痕,離婚、失業、作家夢碎,
在母親的鼓勵,自己頓悟下,決定走進好萊塢,
聯絡寫作教授,吉因·普戈,因此拿到麥克·狄恩的名片。
克蕾兒在夏恩遲到離開辦公室,因要拿忘記的東西返回辦公室,
遇到在辦公室門口的夏恩和帕斯夸雷·圖西,夏恩幫忙翻譯帕斯夸雷的義大利文,
帕斯夸雷說的是真正發生的事,不是電影的提案。
當帕斯夸雷說出「 蒂·莫瑞 」時,克蕾兒內心有東西轉變了,
片刻和永遠,在這名字裡,感受五十年來的渴望。
克蕾兒通知麥可·迪恩到辦公室,帕斯夸雷希望知道蒂·莫瑞的下落,
夏恩充當兩邊的翻譯,最後使出殺手鐧,如果不聽提案就不翻譯,
夏恩的提案說唐納遠征隊的故事,
威廉·艾迪帶著太太和一雙兒女跟著遠征隊到加州,
半路在內達華州山上遇到大風雪,威廉·艾迪跟幾個人下山求救,
途中沒有食物,有人過世,為了活下去吃人肉,最後終於在牧場獲救,
牧場人員組成救援隊,但威廉·艾迪的家人都過世了。
麥可·迪恩居然喜歡這個故事,簽下優先製作權合約。
麥可·迪恩問帕斯夸雷,蒂·莫瑞有孩子嗎?
帕斯夸雷拿出一張有寶寶的藍筆素描的明信片,蒂將孩子的名字取為帕特。
麥可·迪恩知道克蕾兒去面試,
但麥可·迪恩希望這個週末克蕾兒能幫忙,安排帕斯夸雷和夏恩,
星期一到環球做唐納遠征隊到提案,找私家偵探找到蒂和兒子,
下禮拜克蕾兒還說想要過去當影片博物館館長,麥可·迪恩可以理解還可以幫忙。
克蕾兒追問是否說麥可·迪恩的孩子,
麥可·迪恩回答,成功有一千個父親,失敗只有一個,
從這個角度看,這孩子可能是唯一有過的孩子。
帕斯夸雷·帕特·班德在波特蘭的酒吧遇到喬,
在帕特的公寓抽著大麻,英國巡迴演出的想法從傻話變成可行,
帕特就這樣到倫敦,原本計畫在喬到朋友柯提斯擔任保鑣的夜店表演,
卻因為喬的決定變成在愛丁堡藝穗節出演,
喬用自己的錢做了海報,帕特的表演讓樂評人給了四顆星,來看表演的人逐漸增加,
但因帕特和柯提斯的女朋友烏咪上床,
喬知道了,烏咪是喬愛的女人,喬因此不再出現,
帕特當晚的表演搞砸了,不會再續約表演,費用已經被喬拿走了,
帕特回到倫敦被柯提斯揍了一頓,
帕特打電話回母親蒂·莫瑞家,接電話是分手四次離婚的莉迪雅,
蒂需要再做一輪化療,蒂的姐妹黛安、達琳和莉迪雅輪流照顧,
在愛達荷州桑德波因特是凌晨三點,
帕特打電話給瀕死的母親,想再一次幫自己解圍。
克蕾兒和夏恩幾杯黃湯下肚後,克蕾兒在夏恩房間醒來,
克蕾兒告訴夏恩真相,夏恩的提案是第十個否決案,
麥可和環球影城達成協議,環球影城接受麥可的債務,
環球影城有麥可的優先審視權,環球拒絕後才能給其他公司,
但環球拒絕的提案誰會採用,
後來勾搭書出現,麥可以為實境節目和網站不受合約限制,
但合約可優先審視「 以任何媒體開發 」蒂的任何素材,
麥可的律師在合約中找到解脫的方法,連續五年內提出的十個案子都被否決,
任何一方可以無條件解約,而夏恩的提案就是第十個提案。
突然麥可來電,找到蒂·莫瑞,現在是黛博拉·莫瑞,
一直在西雅圖的中學教戲劇和義大利文,
還有一個孩子,無言的樂團,麥可要克蕾兒帶著帕斯夸雷和夏恩過去。
一九七八年三十八歲的蒂終於要和學校的體育老師史提夫約會,
十五歲的帕特還說的麻煩,雖然比之前好很多,
帕特和吉他手班尼組織樂團蓋瑞斯,是讓帕特改頭換面的事,
等蒂回到家後,接到警局電話,帕特吸食古柯鹼,無照駕駛,
從佛利蒙特的一座橋翻落,帕特和車上女孩沒有受傷,
蒂在房間裡看到帕特,想著母子如何走到這個局面。
蒂從義大利回到西雅圖投靠姊姊達琳,
有天遇到艾維斯·班德,因工作的關係請纓到西雅圖,希望遇見蒂,
如願讓艾維斯遇到蒂,蒂為了母子考量而嫁給艾維斯,
在艾維斯蒂的鼓勵下,蒂接演舞台劇,
這天在蒂被舞台劇導演性騷擾後,來到小酒館接經常酒醉的艾維斯,
在十字路口,ㄧ變綠燈艾維斯就衝出,
撞上右邊闖黃燈沒開頭燈的卡車,艾維斯因此過世。
麥可·狄恩、克蕾兒、帕斯夸雷、夏恩一行人來到桑德波因特,
被私人偵探直接接到劇場看舞台劇,「 主唱人生 」,帕特飾演自己,自己的故事,
帕特和莉迪雅相處,帕特和莉迪雅各自的經歷,
最後帕特設法自己回到家,在聽到沒有太遲後,垮下的肩膀是安心、疲累、羞愧。
聽到蒂蒂聲音,是誰啊,親愛的?帕特回答沒人。
在帕特和莉迪雅兩人手相握的那一刻,燈光熄滅,戲結束。
一行人來到慶功宴會,但被告知帕特、莉迪雅、黛博拉不會到慶功宴。
黛博拉賣掉在西雅圖房子,在岬角上蓋了一間四層樓小木屋,
黛博拉沒想到自己以癌症病人住入,
在所有治療都無效後,決定讓病況順其自然發展。
帕特在塔格尼劇團演出一年多了,有個健康的管道發洩表演欲,
在莉迪雅完成這劇本時,當心帕特飾演自己重溫那些時光會讓帕特再度墮落,
但帕特看完劇本後,決定由自己演出。
帕斯夸雷一行人來到蒂的小木屋,
當時艾維斯和蒂回到美國生下孩子後,寄明信片給帕斯夸雷,但沒回信,
艾維斯死後,蒂拿到教育學位,輔修義大利文,這時老朋友帕斯夸雷站在眼前。
麥可·狄恩稱讚莉迪雅蒂劇本和帕特的演技,
希望買下劇本、所有,莉迪雅和帕特的人生權,還稱讚帕特有其父必有其子,
這個蒂憎恨五十年的男人,想買他們的人生,威脅到蒂要保護的一切。
蒂也意識到不可能一輩子保護帕特,於是決定告訴帕特實情,
蒂要帕特、莉迪雅一起到樓上,
被麥可·狄恩要求拍下所有過程的齊斯,無法紀錄最終結局,
帕特將攝影機丟進湖裡。
麥可·狄恩做了《 唐納 》的提案後,解除了跟環球製片的限制合約,
現在可以獨立製作,換成別人捧錢上門。
在加州,威廉·艾迪說溜嘴,將自己的故事說給報社記者和閒書作者聽,
有人指責為了比較體面而誇大其詞,搬到吉洛伊,
再婚生三個孩子,但第二任妻子覺得威廉好像有病,又好像很虛無,
第三任妻子一樣這樣覺得,威廉四十三歲過世。
畫家往瑞士的邊界走去,希望可以投降,
畫家躲在老印刷廠的辦公室裡,最後被游擊隊員發現被打死,
畫家每天晚上畫自己最愛的男人,以前的鋼琴老師,
兩人之間所擁有的是最純潔的友情,
畫家在義大利的碉堡裡畫了兩幅最寵愛的妹妹畫像。
克蕾兒威脅要離職,除非麥可·狄恩放過「蒂 」黛博拉·莫瑞,
同意單純根據莉迪雅·帕克的舞台劇《 主唱人生 》改編的電影,
在電影的故事主角更改,可以更貼近觀眾,
克蕾兒男友戴若因電影感動,接受治療自己的色情癮,
雖然電影沒有拿下任何一項獎項,但電影大放異彩讓克蕾兒很有成就感。
帕特·班德現在喜歡在灰暗的清晨裡工作,喜歡自己一個人的世界,
帕特沒有賣掉自己的人生權,只買掉莉迪雅所製作的戲,
在母親告訴生父是誰時,只希望不要讓這件事改變任何事,帕特原諒並感謝母親。
帕斯夸雷收掉風景剛剛好旅社後辦到佛羅倫斯,
村裡最後一位漁人在一九七三年去世,
帕斯夸雷娶了艾美蒂雅,兒子布魯諾,女兒法蘭西斯卡和安娜,
妻子艾美蒂雅得到早發性阿茲海默症,
孝順的布魯諾堅強地告訴護士,已經準備好讓母親走了,
艾美蒂雅過世後,布魯諾看到父親身上有自己和憂鬱症對抗的影子,
讓父親回想感覺到自己存在的那刻但與艾美蒂雅無關的時刻,
帕斯夸雷告訴蒂·莫瑞的往事,布魯諾堅持父親必須到好萊塢尋找蒂並謝謝蒂。
在一起回到義大利的蒂不解為什麼要謝謝她,帕斯夸雷在遇到蒂時,活在夢裏,
在看到蒂愛的男人時,帕斯夸雷看到自己的軟弱,
帕斯夸雷拋下自己的孩子,怎麼可能是值得蒂愛蒂男人,
於是帕斯夸雷回去娶了艾美蒂雅,扶養自己的兒子,
這是帕斯夸雷這輩子做過最好的決定。
帕斯夸雷和蒂規劃三個星期的假期行程,再次健行,也許可以走到碉堡,
不論是否碉堡還在與否,在這麼好的天氣能夠一起出來走走,不是也夠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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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愛走進來 Love Walked In
作者: 瑪麗莎.桑多
原文作者: Marisa de los Santos
譯者: 張思婷
三十一歲一百五十二公分的寇芮亞是朵拉咖啡館的經理,
在這平凡的一天,一名男子讓寇芮亞人生就此展開。
馬汀·葛雷斯( Martin Grace )英挺帥氣,一襲西裝剪裁合宜進入朵拉咖啡館。
馬汀要到倫敦出差,有天寇芮亞到咖啡館,二十四朵牡丹,
五週半,兩人約會了六次,馬汀有個在一起四年的前妻。
第七次約會後,好朋友莉妮在賓州南部的起士店說起剛剛聊一半的話題,
遺憾的說起寇芮亞和馬汀性事不順,導致整間店都似乎參與了性生活話題。
寇芮亞和馬汀無話不說,一搭一唱,默契十足,但性愛為什麼那麼沒有感覺,
寇芮亞覺得是從未看過馬汀傷心,不知道弱點、傷疤、痛處,
寇芮亞先自己說出自己的傷心事,
馬汀只是撫摸著寇芮亞,露出傷心的微笑,沒有安慰,
最後說出戈柏老太太的故事,戈柏太太對寇芮亞是忘年之交,但許多方面像母親,
戈柏太太多彩多姿的生活豐富寇芮亞,當寇芮亞失根、迷惘,
戈柏太太會讓寇芮亞生命豐富,激勵,讓寇芮亞活出希望,
寇芮亞大四時,戈柏太太被診斷阿茲海默症,
戈柏太太被子女送到療養院,戈柏太太將自己從母親繼承的歌劇手套送給寇芮亞,
寇芮亞希望這個故事可以讓馬汀說出自己的傷心事,但沒有如願以償。
星期六,馬汀帶著一個女孩進咖啡館,
向寇芮亞介紹是克萊兒·霍布斯,克萊兒說完名字後放聲大哭,
寇芮亞張開雙臂緊緊地抱住克萊兒。
十一歲的克萊兒最喜歡的故事主角都是孤兒。
有天,克萊兒媽媽到教室找克萊兒,校方嚴禁家長到教室,
克萊兒和媽媽到餐廳吃午餐,媽媽允許克萊兒喝酒,還要到西班牙過聖誕,
克萊兒媽媽歡欣鼓舞地說個沒完,突然說到一半停下來,
說到我老公以前都會帶我來這裡,
克萊兒父母在兩歲時離婚,雖然偶爾可以見到爸爸,
但媽媽絕口不提爸爸當年為何離去,很少講到和爸爸相關的事,
媽媽變臉速度之快,變成一個陌生人,不在愛不在呵護。
克萊兒媽媽開了一家宴會承辦公司,白天準備工作事必躬親,
晚上的事則交給夥伴雪恩,如果晚上必須媽媽出面時,克萊兒則寄放在茉莉家,
當茉莉一家搬走後,克克萊兒沒地方可去,
媽媽幫雪恩僱了一個助理希斯,負責晚班工作,
公司接了一場盛大典禮,克萊兒破例在爸爸在費城公寓過夜,
克萊兒爸爸注意力都沒在克萊兒身上,第二天克萊兒被一名女子嚇到,
克萊兒請媽媽過來接,等待期間,爸爸沒有回來,
僱來看克萊兒的女人根本沒發現克萊兒離開了。
從此,克萊兒對爸爸的感覺變了,一開始是生氣,後來變的彆扭,充滿戒心。
克萊兒鼓起勇氣打電話給爸爸,告訴媽媽奇怪的地方,希望爸爸可以幫忙,
但爸爸口中的不耐煩,告訴克萊兒一切都沒事,
講完電話反而更寂寞,沒有失去任何東西,因為沒有東西可以失去,但還是更寂寞。
在媽媽生病無法照顧克萊兒的情況下,克萊兒自定生活,
以媽媽忙於工作為由,請同學嬌希媽媽幫忙接送上下課,網路採買生活用品之類,
一個禮拜後,偶爾發現媽媽和隔壁修屋頂的健美衝浪男發生關係,
克萊兒在院子裡睜著雙眼,倚著樹幹,直到天亮。
克萊兒在學校寫了一個故事,《 愛妮卡和約翰熊 》,
愛妮卡家鄉是一個春和秋的過度,整年只有春秋兩季替換,
天氣春暖秋涼,小溪不會結凍乾涸,樹葉不會枯萎飄零,
人民和動物也不會變老死去,
有天巫婆現身,莫名其妙大發雷霆,讓國度變成無止盡的寒冬,
人民和動物染病,人民為了取暖,殺害動物朋友,所有生物變成白色,
有天,愛妮卡看到好朋友約翰熊,約翰熊和家人要找個洞穴躲起來冬眠,
整個隊伍裡面只有約翰熊還是溫柔的栗子色,
那天夜裡,愛妮卡驚醒,發現自己的頭髮變白,
愛妮卡找到約翰熊,躺在約翰熊懷裡,愛妮卡身體暖了,心也暖了,
愛妮卡和約翰熊熟睡了。
沛可老師看了克萊兒的故事,想知道愛妮卡醒來之後的故事,
但克萊兒覺得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沛可老師一口斷定克萊兒家裡出事了,
為了不讓老師懷疑,克萊兒變成了完美的模範生,
學期結束那天,居然媽媽自己來接克萊兒,兩人要到西班牙度假,
克萊兒尖叫地叫媽媽停車,媽媽生病不能出去,
克萊兒下車關上車門,媽媽開車離去,克萊兒一路步行回家。
克萊兒被爸爸帶到寇芮亞的咖啡館,等克萊兒哭完後,直接帶到馬汀家裡,
寇芮亞想知道發生什麼事,但馬汀什麼都不知道,
克萊兒不要報警,媽媽生病了,而且不要待在爸爸家,
於是寇芮亞要馬汀到媽媽家留字條克萊兒在爸爸這,克萊兒跟著寇芮亞回家。
寇芮亞提議克萊兒可以先待在這,讓馬汀安心,
卻沒注意到自己的失態,忘情到自己表現出多害怕花時間陪女兒。
克萊兒跟著寇芮亞到咖啡館,好朋友莉妮來到咖啡館,
連姐夫馬迪歐·山德瓦都突然出現在咖啡館,
帥哥迪歐來開醫學研討會,過來找好朋友寇芮亞,
寇芮亞、寇芮亞姐姐奧麗、迪歐、迪歐妹妹星艾菈、凱安、托比,
六人是鄰居,好朋友,
迪歐得到克萊兒的信任,告訴迪歐母親生病的事,並詢問是否可以康復。
克萊兒提議迪歐可以一起過聖誕夜,於是迪歐和克萊兒去買食材,
路上,發現自己放鬆了,因為以前是孤軍奮戰,現在有人陪伴,
馬汀出現,現在的克萊兒和爸爸講話變得比較輕鬆,
寇芮亞和迪歐聊天的默契,讓克萊兒第一次看到黯然失色的爸爸,
克萊兒氣爸爸加入迪歐和寇芮亞和自己之間,
脫口而出不要和爸爸去百貨公司,已經和迪歐約好,但其實沒有,
雖然迪歐沒有生氣,氣氛卻非常尷尬,
寇芮亞出來打圓場,克萊兒說是因為要買禮物給爸爸。
克萊兒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如果爸爸和寇芮亞結婚,寇芮亞就是自己的了,
但寇芮亞人太好,爸爸配不上,三人幸福家庭的畫面迅速褪色。
迪歐帶克萊兒去看燈光秀,寇芮亞覺得克萊兒恢復了,
但迪歐不這麼認為,十一年來都是和媽媽去看燈光秀,
當擠在幾百萬戶幸福家庭中間等待開場,
迪歐心想,怎麼會如此勇敢,為此要付出什麼代價,
迪歐和寇芮亞討論完克萊兒後,迪歐問寇芮亞,確定就是馬汀嗎?
這問題讓寇芮亞失控,質疑迪歐和奧麗的婚姻,
寇芮亞尋求迪歐的原諒,雖然迪歐重展笑顏,但眼神難掩哀傷。
凌晨四點,克萊兒哭著找媽媽,
寇芮亞帶著克萊兒、迪歐,最後妥協的馬汀回到薇薇安家裡過聖誕,
迪歐和寇芮亞發現食品櫃裡都是罐頭,
在布告欄有一張清單,克萊兒列著長長的清單,
不只是害怕外界的人會傷害媽媽,要自己掌控自己的生活,
突然有人按門鈴,是馬汀僱佣的偵探駱伊,失望的克萊兒躲回房間,
馬汀要到倫敦辦事再到巴黎出差,希望寇芮亞可以一同前往,
但寇芮亞無法讓克萊兒自己一個人留在這,於是拒絕馬汀的邀請,
其實也希望馬汀不要出差,但因為工作無法拒絕,
迪歐看完克萊兒回到廚房,馬汀說到為什麼隱瞞媽媽生病的事,
說出來輕鬆多了,怎麼不告訴爸爸呢? 迪歐悠悠吐出三個字,她有說,
克萊兒在幾個禮拜前有打電話告訴馬汀一些情況,
但馬汀認為克萊兒說的都是一些小事,不知道事情有這麼嚴重,
但克萊兒有告訴父親自己很害怕,這點就讓寇芮亞對馬汀的愛情消失無蹤。
克萊兒半夜醒來,發現寇芮亞和迪歐在後院聊天,
寇芮亞生氣馬汀說謊,於是要離開馬汀,但離不開克萊兒,
於是迪歐提議先培養感情,等待克萊兒媽媽薇薇安娜回來,
一有事情,迪歐會馬上到。
克萊兒跟著寇芮亞回到費城,
當天半夜克萊兒自己跑出去,在露天咖啡廳找到克萊兒,
寇芮亞對著克萊兒大吼,克萊兒跑到黎頓赫斯公園,
克萊兒覺得媽媽和爸爸一樣,根本不擔心克萊兒,不然一定會回來看克萊兒,
克萊兒終於說出自己心聲,很氣媽媽離開,一想到就心痛,很恨。
隔天晚上,寇芮亞接到電話,馬汀在倫敦出車禍過世了。
迪歐過來參加葬禮,隔天和克萊兒上街挑選冬天外套,
克萊兒告迪歐,當時聽到有人過世時,不是迪歐很開心,
後來知道是爸爸,心裡很難過,但是開心大於難過,這麼想似乎很壞,
迪歐告訴克萊兒,克萊兒只要順著良心行事,就不會出事,
克萊兒也告訴迪歐,爸爸根本不愛克萊兒,
克萊兒預期迪歐會糾正,但迪歐只回一句,那是他的損失。
迪歐和寇芮亞討論克萊兒的事情,希望克萊兒可以一起加入討論,
最後結論,開學前這十天先維持現狀,等待薇薇安娜,
如果十天後薇薇安沒有消息就報警。
葬禮過後兩天,寇芮亞接到媽媽電話,
戈柏太太過世了,遺囑中將房子和家裡所有東西留給寇芮亞,
希望寇芮亞打理遺物,覺得孩子露思和伯恩需要什麼就給什麼,剩下都是寇芮亞的,
戈柏太太名下有很多豐厚的財產,相較之下,房子的價值沒有那麼多,
而且寇芮亞確定露思和柏恩不會介意的,
在這一連串的打擊,戈柏太太的死訊讓寇芮亞崩潰痛哭。
迪歐過來接寇芮亞和克萊兒參加戈柏太太葬禮,
在車上醒過來的寇芮亞發現,自己愛上迪歐了。
寇芮亞留在家清點戈柏太太的遺物,
克萊兒在寇芮亞家過的很舒服,寇芮亞家庭的關係氣氛讓克萊兒覺得很舒服,
突然家裡收到奧麗的聖誕卡片,寫著自己變心,要離開迪歐。
晚上,寇芮亞媽媽愛麗帶著克萊兒到迪歐家,山德瓦家出使外交任務,
兩家交情甚篤,寇芮亞父母親愛麗、伯朗( 簡稱 B )
和迪歐父母親英格麗、魯迪,交情很好,
愛麗先回家,突然薇薇安娜到訪,在門口克萊兒回寇芮亞家,
薇薇安娜在寇芮亞家門口被莉妮碰到,於是莉妮隨著薇薇安娜也來到寇芮亞家。
寇芮亞帶著薇薇安娜和克萊兒到戈柏太太家,
薇薇安娜敘述著那天開車將克萊兒留下後的所有經歷,
在旅館裡精神崩潰,好心人帶著去一家精神病院,
吃藥治療後,漸漸清醒,現在可以帶克萊兒回家,
但克萊兒還沒準備好可以跟媽媽回家。
寇芮亞回家希望說服媽媽讓薇薇安娜在家待一晚,
媽媽生氣的說薇薇安娜酗酒,自我麻醉,
原來外婆在媽媽二十歲時過世,外婆就是酗酒,
媽媽發誓自己的家絕對不准發生這種事,
寇芮亞感嘆的說,原來這麼多年,媽媽都在保護家人免於不幸,
爸爸第一次訓寇芮亞,一切的快樂幸福都得來不易,
媽媽讓這一切看起來很簡單,但這也是她希望的。
迪歐回家探望克萊兒,克萊兒告訴迪歐,自己想住在這裡,
這樣媽媽就不會生病,就算生病也會有人幫忙,
雖然媽媽吃藥就可以控制,但克萊兒害怕和媽媽單獨相處,
如果說實話,又怕傷了媽媽的心,
迪歐告訴克萊兒,有時候,必須說出心裡真實感受。
晚餐等到點心時刻,才宣佈自己做了決定,
克萊兒高興媽媽回來,但害怕回家後擔心媽媽而整晚不敢睡覺,
而且捨不得寇芮亞,好喜歡這裡,
所以決定要和媽媽、寇芮亞住在戈柏太太的房子裡。
一分鐘後,愛麗開口說話,想說是否讓克萊兒轉學到聖安妮貝爾費德中學。
晚上,發現克萊兒寫的故事,迪歐留下字條,
故事書本來要給薇薇安娜,後來決定給迪歐和寇芮亞,現在輪到寇芮亞,
故事留下兩種詮釋,一是薇薇安娜的病把克萊兒嚇壞,所以希望一睡不醒,
這個被母親嚇壞的孩子不該和母親單獨生活,需要寇芮亞,
二是寒冬不只奪走大地生命力,也漂白了愛妮卡的肌膚、頭髮和眼睛,
約翰熊雖然力大無窮、心地善良,但還是幫不了愛妮卡的忙,
唯有春回大地,世界恢復生機,愛妮卡才能得救。
隔天晚上,薇薇安娜找到寇芮亞,雖然聊著寇芮亞搬回這裡要做的事,
但其實薇薇安娜希望寇芮亞稍微離開克萊兒,
薇薇安娜需要被克萊兒需要,是生命的全部,薇薇安娜希望寇芮亞將克萊兒讓給她。
寇芮亞對克萊兒說,不只是朋友,更是家人,永遠都是家裡的一分子,
克萊兒和薇薇安娜先住在戈柏太太家,寇芮亞會時常回來看克萊兒,
但克萊兒要的是寇芮亞在身邊。
迪歐來到戈柏太太閣樓,迪歐終於表達自己的感受,愛寇芮亞,
寇芮亞在確認後,兩人終於確認戀愛。
寇芮亞告訴克萊兒,寇芮亞會搬過去和迪歐住在紐約,
但答應會常常回來看克萊兒,薇薇安娜買下戈柏太太的房子,
當寇芮亞和迪歐要回紐約時,克萊兒才撲到寇芮亞懷中,
希望寇芮亞盡快回來看自己。
寇芮亞和迪歐攜手同行的這條路,既可前行也可後退,
不管如何選擇,方向都是回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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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妻子 The Silent Wife
作者:A. S. A. 哈莉森(A. S. A. Harrison)
譯者 : 劉嘉路
裘蒂·布瑞特當時準備著心理學畢業論文和夜班兼職女侍的超時工作中,
疲累的開著裝滿家當的小貨車和陶德·吉伯特相撞,兩人因此結緣而在一起。
裘蒂一畢業就開業了,但一年後,診斷患有躁鬱症的十五歲男孩賽巴斯汀跳樓自殺,
於是裘蒂決定到阿德勒心理學專業學院進修,也開始過濾病人,不治療上癮的病人,
也拒絕飲食失調、躁鬱症或是精神分裂、長期沮喪,以及想自殺或是嘗試自殺的人。
裘蒂其實自己很清楚,偷腥者總有跡可循,
至少陶德還努力保持謹慎,遵守規則不把念頭動到裘蒂朋友身上。
陶德·吉伯特喜歡一大早起床,開始一天的作息,
七點不到,已經坐在辦公室裡,南密西根大道一棟四層樓建築的四樓,
三十五歲的助理史黛芬妮是陶德會習慣性的注意著坐姿,
而娜塔莎讓陶德重新體認男人的感受,不光是愛,還有渴望、情欲以及野心,
陶德和狄恩·柯法克從高中就認識,認識最久的朋友,就像是家人、兄弟,
但也是娜塔莎的父親,以後可能是個麻煩。
陶德和裘蒂第二次約會,是曖昧朦朧的海域,
陶德有種高傲的特質,但小時候陶德會偷車,
陶德父親喜歡欺負人,母親則不斷畏縮發抖,
父親通常不理陶德,父母親都已經過世。
裘蒂父母親最大問題是假裝,曾經冷戰一年,
即使兩人不愉快,父親還是會去上班,母親還是會煮晚餐,
全家一起吃晚餐,和裘蒂談學校的事,一起去睡覺,大家就是假裝沒事。
陶德和娜塔莎度過一個週末後回到家,
陶德和娜塔莎長時間相處改變了大腦的化學反應,
兩人分開使得大腦突觸如火燒般痛楚,現在和裘蒂的家庭生活已變成一種修行,
陶德想不起這個轉折點,對裘蒂提供舒適生活開始失去興致的時間點,
裘蒂有種自制的特質,溫柔地擦亮陶德的生命,有如鑒賞家一般有技巧地影響陶德,
反之,娜塔莎則如電流般直接灌進未開化的腦袋。
隔天,迎面而來的是一連串倒霉事件,
一早鑰匙圈上只消失一把鑰匙,辦公室大門鑰匙,
等到警衛來時,因遲到十二分而大罵警衛,導致警衛直接辭職,
等到下一個住戶過來,又浪費了十九分鐘,這時,史黛芬妮因小孩生病必須請假,
娜塔莎打電話來時,陶德告訴娜塔莎,世界不是為了她一個人的心血來潮而轉動,
娜塔莎哭泣、生氣,陶德說服一起吃午餐,
娜塔莎突然告訴陶德自己懷孕,並且已經告訴父親狄恩,而狄恩要告訴裘蒂。
裘蒂在早上看診後,在洗衣店時,服務人員在陶德的褲子裡掏出藥給裘蒂,
在研討會和與會的精神科醫生確認是安眠藥,而且是娜塔莎的,
娜塔莎和狄恩一直錯過通話時機,最後在要去與艾莉森聚會途中,和狄恩通到話,
得知娜塔莎懷了陶德的孩子。
和艾莉森聚會之後,陶德回家後,隱藏自己情緒,
和拿走陶德辦公室鑰匙一樣,做個小小報復,
將娜塔莎的十一顆安眠藥混在飲料中讓陶德喝下,
裘蒂早上醒來進行著平常的事務,看診,帶狗散步。
陶德在下午一點半醒來,裘蒂若無其事準備著食物,
等到娜塔莎打電話來詢問結果,才知裘蒂已經知道一切,
這是陶德和裘蒂正常的相處模式,頑固的假裝、沈默的深淵、盲目地往前行進。
娜塔莎打電話告訴裘蒂,娜塔莎和陶德在河北區租了公寓,
總是有些時刻,裘蒂會覺得沒有嫁給陶德是個錯誤,此刻就是這個感覺。
十月一日搬家日,在最後一刻,陶德才跟裘蒂講要搬出去的事,
裘蒂怪陶德為什麼要在最後一刻才告知,公寓在一星期前就租下,
陶德怪裘蒂早知道這些事,
但裘蒂沒反應是不相信這一切,不相信陶德真會走到這一步,
兩人叫喊著,相互拋擲橫跨多年距離的話語,
無預警地,裘蒂失去平常的冷靜沈默,放聲哭號,
最後告訴陶德,十分鐘拿走東西,回家後不要再看到陶德。
陶德的消失不是讓裘蒂感到痛苦的主要原因,困擾的是生活作息不再相同。
裘蒂邀請陶德過來吃晚餐,以前的習慣讓他們度過尷尬的開頭,
談話的主題集中在彼此的工作,避免跟未來相關的話題,
裘蒂表現出再平常不過的氣氛,可以一再重覆的日子,
裘蒂有著令人激賞的務實聰慧,討人喜歡的明確性,
陶德緊握裘蒂的手,眼淚同時落下,澆灌著萎縮和乾枯的愛。
在裘蒂以為可能復合的情況下,接到律師哈利·格魯特助理黛芬的電話,
希望可以跟裘蒂的律師聯絡,裘蒂才發現陶德要打離婚官司。
根據法律,裘蒂是前女友,
但哈利想要寄發搬遷通知給裘蒂,以防需要時有法律依據,
於是裘蒂收到搬遷通知,在三十天內搬出,
裘蒂質問陶德,但陶德這樣決定是情況已經不同。
裘蒂已經八天沒離開公寓一步,雖然盡量維持外表,
但注意力不集中使得很難跟上病人,而且變得情緒化,容易焦躁。
艾莉森提議到裘蒂家用晚餐,讓裘蒂破除了自己小心密封住的封條,
艾莉森談著其他朋友的八卦,突然問起裘蒂現在的進展,
由於艾莉森工作環境,看盡諸多不公義的事情,
所以當裘蒂說出自己羞辱人的細節,
艾莉森不斷點頭附應,心裡的支持和贊同表露無遺。
艾莉森知道如何解決這個麻煩,
婚禮是十二月的第二個星期六,現在陶德的遺囑受益人應該還是裘蒂,
所以目前還來得及,艾莉森聯絡雷尼,交易必須是現金,
而裘蒂也要湊足旅行的錢,當那一刻來臨時,裘蒂不想待在這的。
裘蒂和吉拉德的治療談話,讓裘蒂看清弟弟萊恩,
把裘蒂帶回現實,終結與事實爭論的習性。
裘蒂接受萊恩以自己的方式過生活,由萊恩自己做所有的選擇,
裘蒂為萊恩著想的穩定生活、個人成就是很棒的目標卻不是萊恩的目標,
裘蒂為萊恩的擔憂都是建立在評斷上,評論他人其實是種傷害,
裘蒂學到尊重差異比勉強同意更為重要。
娜塔莎為婚禮忙碌著,隨時會爆發,
在例行洗牙時,牙醫發現鵝口瘡,到醫院做檢驗,擔心是愛滋病,
娜塔莎的緊迫盯人,婚禮費用各方面讓陶德很煩,
讓史黛芬妮停掉裘蒂所有信用卡,
開始在午休時間尋覓酒吧,發現亨伯特公園的運動酒吧,認識女侍尹洛娜,
期待著與尹洛娜午餐,在途中突然有人朝陶德開槍。
艾莉森建議裘蒂出城,
裘蒂選擇佛羅里達陽光城市傑克森維爾舉行的「 情緒、壓力和老化 」研討會,
裘蒂被警方通知陶德被槍殺身亡,要裘蒂馬上回芝加哥,
隔天,約翰·史基納警探上門問裘蒂線索,所有裘蒂和陶德的關係。
裘蒂尚未接受陶德死亡的事實,於是決定要參加葬禮,做個了結,
克里夫打電話給裘蒂,先是關心裘蒂,
但目的是談公事,因為再幾個星期公寓大樓就可以完工,
希望裘蒂可以見面討論後續細節,陶德還沒有更換遺囑,
現在裘蒂的權益都在,完全不用顧慮娜塔莎。
葬禮時,很多認識裘蒂的人還是將裘蒂視為陶德妻子,
史黛芬妮詢問公寓大樓後續情況如何處理,
這些懇切請求對裘蒂帶來益處,有種正面、高尚的氣氛正在形成,
透過陶德的死,裘蒂身為妻子、繼承人的合法地位更加穩固。
裘蒂生活回到原來的節奏,但殺死陶德的同時也殺死部分的自己。
裘蒂在現實面也有問題,必須收起懶散的心,增加收入,
雖然是陶德的合法繼承人,但與資產之間還有一大段距離,
為了當時對史黛芬妮的承諾,裘蒂致電哈利,詢問陶德資產,
哈利希望代表裘蒂進行一切流程,申請遺囑的認證聲明,擔任律師。
裘蒂在心中還是擔心,警探還在尋找定裘蒂罪的證據,
有天另一位警探到裘蒂家,詢問是否陶德發房屋收回通知,
警探推論,在結婚之前陶德消失,裘蒂就可以繼承遺產。
接下來幾天,裘蒂懸著一顆心等待著,
史基納警探再度來訪,告知狄恩是買凶的兇手。
晚上時,裘蒂決定要去自首,
早上醒來時,卻生了場大病,五天後,才由清潔婦克萊拉叫來救護車。
哈利到醫院告訴裘蒂,證實狄恩雇用兩名槍手犯下這案子,
狄恩留下的痕跡,通聯記錄,銀行轉帳記錄,
但那兩名槍手堅稱自己清白,狄恩有雇用他們,但沒有真正下手。
哈利認真工作,法院審理遺囑認證時間已確定,
娜塔莎想打官司,但有九成和解的機會,
等到公寓大樓和辦公大樓賣掉後,裘蒂有充裕的資產可以運用,
裘蒂發現自己的變化,變的更和藹、更實際,
這一點對裘蒂和病人的關係也帶來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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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鵝與蝙蝠 白鳥とコウモリ
作者: 東野圭吾
譯者: 王蘊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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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查一課偵查員五代和中町到一家小工廠詢問山田裕太,
因為白石健介律師遭到殺害,過來釐清一些問題,
白石先生是山田在一年前傷害案件的公設辯護律師,
最近兩個禮拜前有來看山田,感覺沒什麼精神,像是在想其他事。
十一月一日電話報案,港區海岸的和東京臨海新交通臨海線平行的路旁,
深藍色轎車裡發現一具男性屍體,
死者是住在港區南青山,五十五歲的律師,白石健介,
白石健介有兩隻手機,工作上使用傳統手機,家庭用智慧型手機,
根據智慧型手機 GPS,發現手機在江東區佐賀,隅田川清洲橋旁,
地上血跡斑斑,判斷是第一現場。
五代和中町詢問白石健介的妻子綾子和女兒美令,以及律師事務所助理長井節子,
得到的答案都是白石非常認真誠懇對待每個被告,沒有遭人怨恨或憎恨,
也沒有金錢糾紛,也沒緋聞,
關於富岡八幡宮、隅田川和港區海岸這幾個地方,也都沒有頭緒。
根據手機的通話記錄,查訪了超過三十個人,都沒有線索,
然而在十月二日有位倉木達郎打電話到事務所,但不是委託人也沒造訪事務所,
五代到愛知縣安城市三河安城車站的篠目拜訪倉木達郎,
倉木打電話給白石是做法律諮詢,因為免費,所以不是特定找白石律師,
五代在廁所旁邊的柱子上發現「 富岡八幡宮大前 」護符,
倉木因為兒子和真在東京工作,所以會到東京,最後一次去東京是八月十六日,
而富岡八幡宮的護符,倉木說是別人送的,但忘記是誰送的,
五代要離開時,倉木突然說,最後一次是十月五日,因為沒什麼特別,所以忘了,
五代在外面的車子後視鏡發現平安符,「 富岡八幡宮交通安全御守護 」。
五代和中町來拜訪倉木和真,
得知倉木達郎雖然是十月五日到東京,但是十月六日凌晨一點左右來到和真家,
其他的並沒有特別值得的消息,但最後中町因為也是外地人的關係,
對於兩三個月就來一次東京的父親是否覺得太頻繁而煩,
五代稱讚中町這一擊,和真應該也對這件事猜疑,
倉木達郎經常來東京,卻沒告訴兒子去哪,深夜才到兒子家,隔天就回去,
男人會做這種事,只有一個理由,女人。
在門前仲町打聽的偵查員得知在一家小餐館「 翌檜 」看過倉木好幾次,
五代和中町到翌檜前,先到白石待兩個小時的咖啡店,
證實之前五代的猜測,咖啡店對面是翌檜,白石可能是在這監視對面的翌檜,
翌檜是由年近七十歲的淺羽洋子經營,女兒淺羽織惠也在店裡工作,
翌檜會送平安符或護符給熟客,也有送給倉木,
但倉木忘了誰送的,為何要隱瞞這家小餐館?
洋子在愛知縣瀨戶出生,結婚後,三十多歲前都住在豐川,
丈夫去世不久後才搬到東京,
洋子討厭警察是因為當年丈夫涉嫌殺人遭到逮捕,在拘留室上吊自殺,警察害死的。
一九八四年五月十五日星期二,名古屋線東岡崎車站附近大樓內,
五十一歲,單身,從事金融業,灰谷昭造遭到殺害,
三天後,福間淳二遭到逮捕,四天後,在拘留所上吊自殺,
這起案件以嫌犯死亡移送檢方,不起訴處分,宣告偵結,
一九九九年五月公訴時效消滅,相關偵查資料幾乎都遭到銷毀,
因為已經超過三十年,愛知縣警並不希望提這件案子,
於是長官決定對這案件不深入追究。
由於愛知縣警積極提供協助,找到當時偵辦人員,
愛知縣警地域課巡查長片瀨協助五代和中町,拜訪當時的巡查部長村松重則,
村松重則看著自己當時的偵查筆記,當時東西商事,利用黃金詐騙,最後倒閉,
倒閉後,幹部和員工利用東西商事的經驗繼續詐騙,
灰谷昭造以前在保險公司上班,離職時帶走顧客名冊,
灰谷昭造利用這些資料和那些詐騙集團一起詐騙,
在偵查過程中,發現福間淳二,做鈀的期貨交易,
在知道自己被騙後,找過灰谷昭造幾次,福間淳二承認打人但不承認殺人,
在嚴厲偵查出名的搭檔,山下副警部和吉岡巡查部長偵訊下,福間淳二上吊自殺。
五代借村松的記事本,發現坂野雅彥,村松想起當時發現屍體有兩個人,
一個是灰谷昭造的外甥,當接線生,用公用電話報案,
另一個留在事務所內,是司機,
灰谷昭造因為車禍,在傷勢痊癒之前,肇事男人負責當司機接送,
村松在筆記本發現,司機是倉木。
五代跟總部回報並且從監視器得知白石先生進咖啡店兩分鐘後倉木也進了咖啡店,
五代和中町再度來到倉木家,在五代說出調查的結果後,
倉木突然承承認白石健介和灰谷昭造的命案兇手都是自己。
倉木達郎在三十三年前,在一間大型車廠子公司零件製造商工作,
上班途中撞到一輛腳踏車,灰谷昭造索取高額賠償金,還要求每天接送,
灰谷昭造威脅要告訴公司,本想恐嚇而已,但灰谷昭造出言挑釁,
失去理智下,用事務所的殺魚刀殺了灰谷昭造,
離開時,發現當接線生的年輕人回來,假裝自己也剛到,
兩人一起成為先發現屍體的人,
之後警方逮捕兇手,福間淳二,最後在拘留所自殺,
因為自己害怕坐牢,想到太太和剛出生的兒子,無法自首,
有天因為工作到豐川市,在一家食堂,聽到福間淳二電器行和家人的事,
一九九九年五月,案件時效消滅,此時太太因白血病過世,
僱用偵探查到福間先生妻女下落,在門前仲町開了小餐館,翌檜,
十年之後退休,每隔幾個月就到翌檜消費。
這時候在東京巨蛋球場認識白石健介先生,
希望將自己所有遺產讓淺羽母女繼承,於是請教白石先生相關的問題,
倉木達郎將來龍去脈告訴白石先生後,
白石先生覺得若是真心想道歉,應該活著的時候向對方道歉,
倉木達郎害怕白石先生選擇揭發罪行,十月三十一日約白石先生見面殺了白石先生。
公設辯護人,崛部孝弘將所有事告訴倉木和真,
雖然父親達郎希望和和真斷絕父子關係,讓和真過自己的生活,
崛部希望家屬的支持可以避免死刑,判有期徒刑。
刑警為了確認倉木的證詞,到處取證,
目前十月三十一日搭乘新幹線到東京,並沒有找到任何相關的證據,
門前仲町也沒有任何倉木的監視器影像,
雖然倉木宣稱殺死白石先生後,將白石先生放在後車廂,自己開車棄屍,
但車上沒有找到任何倉木的指紋、DNA、毛髮之類的東西,
白石先生的太太綾子表示白石先生沒有狂熱到自己去現場看比賽。
主管山上來找和真,在公司有人打電話到總機,說出和真是殺人兇手的兒子,
也有人在社群媒體上發文,公開逮捕嫌犯住所,
接著就有人貼上和真高中時代的照片和名字,
於是公司希望和真請假兩個禮拜,之後暫時調到不需要面對客戶的工作。
白石先生太太和女兒聽從建議參加被害人訴訟參加制度,由佐久間梓律師擔任代理,
綾子和美令看過所有記錄之後,提出幾個疑點,
認為白石先生的作風不會是無法贊成贖罪方式或是要求必須說出事情真相的部分,
白石先生不會不根據實際狀況,滿口正義的想法,
還有白石先生不會寫信去責備,還說會選擇揭發罪行。
南原記者在世報周刊刊登一則新聞,
報導倉木達郎殺害白石健介的新聞,並且將一九八四年的案件也一併報導,
裡面有提到採訪和真、淺羽母女。
五代看到崛部從翌檜離開,以個人到翌檜稍微瞭解情況,
崛部也到和真住處瞭解報導,希望和真忍耐。
和真認為自己需要到命案現場,但崛部告訴和真可以路過,不要停留,
在現場有位年輕女子拿著鮮花到現場祈禱,
和真知道要離開,但無法離開,最後兩人互視,和真匆忙離開,
之後到翌檜對淺羽母女表達歉意。
美令到命案現場獻花後,來到翌檜對面的咖啡廳,
離開時,看到剛剛在現場看到的男人,離開翌檜,
兩人相同方向到地鐵,在接近驗票口時,和真與美令眼神交會,
和真過來對美令表達歉意,自己不相信父親做的事,於是決定自己調查,
而美令也覺得和真父親在說謊,因為自己父親不是那樣的人。
和真回老家,調查父親三十多年的事,看看有什麼是跟達郎殺人的命案有關係,
隔壁鄰居吉山聽到達郎家有奇怪的聲音,於是報警,警察來勘查,
和真從以前父親同事吉山得知,當年搬家因為下雨和諸事不宜的佛滅關係,
第一個星期在雨中象徵性搬幾個箱子,隔一個禮拜在正式搬家,
於是達郎請幫忙搬家的同事吃了兩次搬家蕎麥麵,
和真回家確認剛剛看的相片,搬家合照日期是五月二十二日,
預訂搬家日期是五月十五日,達郎會選在自己殺人的日子搬家嗎?
和真找南原談話,想知道如何一九八四年的案件,警方沒有公佈,
南原透過達郎的朋友、同事確認了這件案件,
也想找當時灰谷的遺族,結果發現只有當時在灰谷事務所上班的外甥坂野,
南原本想坂野激動的發言可以寫成報導,
結果坂野冷淡、無動於衷,讓南原無法寫入報導中,
坂野對灰谷很討厭,用詐騙手段欺騙老人,對達郎也是,
只是小車禍,還擺出受害者態度,不是使喚還勒索金錢,
坂野覺得灰谷死有餘辜,不管兇手是誰,都不會驚訝,
但坂野說了一件事,當時達郎有不在場證明,
當時警方應該證實了才排除達郎的嫌疑,
如果不在場證明是假的,警方會更懷疑達郎才對。
美令發現父親嗯白石的牙醫掛號證,三月三十一日預約掛號,
為釐清自己的疑問,美令到診所請教牙醫,
那天白石只有拔牙,有囑咐不能喝酒,所以美令覺得達郎證詞有問題,
當天父親拔牙後到巨蛋看職棒比賽,喝啤酒和達郎認識,
美令將這件事告知五代,五代答應會私下調查,只是不能保證滿足美令的期待,
五代也請中町一起幫忙調查,
當時達郎證詞中,因為敬老節節目討論遺產繼承和遺囑的事,才聯絡白石律師,
但中町查當時的節目並沒有這些討論,
在偵查資料中,有張天野法律事務所律師天野良三的名片,
達郎證詞提到因為不認識律師,所以找到白石律師,
但如果在名古屋有認識的律師,為何特定找東京的白石律師?
中町提到檢察官提出繼續佐證倉木供詞的證據,
倉木知道命案現場是秘密事項揭露,
但有人在命案現場看到鑑識人員後,在社群媒體發文,
網路上有這樣的內容,知道命案現場是否為秘密事項揭露就有點微妙,
而且還沒有找到指紋和 DNA,沒有到東京的足跡,沒有打電話的痕跡,
倉木宣稱是用了預付卡手機,之後銷毀,
目前都只是倉木的供述,如果到時倉木翻供,
只靠間接證據,可能無法判倉木有罪。
和真到豐橋見坂野,得知當天福間淳二到事務所抗議,
灰谷不在,福間淳二堅持在事務所等灰谷,
期間倉木到事務所,因為灰谷不在而離開,
坂野出去找灰谷,回來時在大樓前遇到倉木,
一起進去發現屍體,福間淳二不知去向,
和真回到東京再度來到清洲橋,遇到美令,兩人交換目前調查到的所有資訊,
和真想到可能是為了袒護別人,因為救贖而自首,
淺羽母女會因為倉木是真凶而得到救贖。
五代再度來到翌檜,看到有個男人走出來,
那是織惠前夫,安西弘毅,財務省秘書課課長輔佐,
當時安西已經知道織惠父親的事,
父親是市議員,於是對對象很謹慎,安西是次子,所以謊稱織惠父親車禍過世,
原本要繼承衣缽的哥哥病倒,安西變成可能父親繼承人,
後援會和親戚對安西身家調查,發現織惠父親的事,織惠提出離婚,
因為安西再婚,太太不過問長子教育問題,於是過來和織惠商量,
安西有次過來拜訪時,岳母要安西不要擔心織惠,
織惠知道心儀對象,但安西不知道是誰。
五代和和真見面,交換彼此的訊息,警方或是和真直接過去打聽倉木達郎,
都會得到律師必須保護客戶隱私而無法得到任何訊息,
於是自言自語教和真談話技巧,先不要提到倉木達郎名字,
向律師詢問遺產贈與他人的法律問題,
再提父親也到法律事務所諮詢,律師就會確認,
如果達郎只有律師名片,沒去諮詢,律師會告知,達郎沒有到事務所的記錄,
如果有去諮詢,但是不同內容,也會告訴和真,
如果這兩種情況都不是,那就有必要到名古屋一趟,
天野律師確認去年六月,倉木達郎諮詢過繼承遺產的事。
在回東京的途中,打電話給美令,告知在律師事務所得到的消息,兩人約見面,
中間和真回老家拿信件,其中有封來自豐田中央大學醫院的信件,
裡面內容是富永醫生詢問倉木達郎大腸癌治療後續,
達郎罹患大腸癌,八年前動手術是第三期,
一年前癌症復發,達郎告訴醫生要搬家,換到其他醫院治療,
富永醫生詢問之後的狀況,而癌症和真並不知道。
倉木達郎的謊言表示白石健介不是因為倉木達郎出現在翌檜對面的咖啡廳,
白石健介是否與淺羽母女有關係。
美令回家後,在白石健介的相簿發現一張不同要素的照片,
有位七十歲左右的婦人和白石健介合照,健介頭上的帽子是中日龍隊的標誌,
於是倉木達郎證詞中,健介討厭巨人隊,
因為中日隊阻止巨人隊十連霸,成為中日隊球迷,也是說謊,
和真看了照片,原本美令以為照片背景有很多貍貓的信樂燒是在滋賀縣,
但和真認為是愛知縣的常滑,知名的陶瓷市。
美令拜訪父親健介學生時期的朋友,濱口徹,
白石健介每隔一兩個約就會到名古屋,而且蠻著母親,
是代替死去的父親去探視一個人,
三年級的秋天,濱口徹發現健介很久沒去名古屋,
濱口徹說起自己父親過世後,找到祖父的戶籍,發現父親還有一個妹妹,
這讓美令心中有一個想法。
美令查了父親和祖父的戶籍,發現祖父是曾祖父和前妻所生的孩子,
前妻是照片裡的老婦人,新美英,戶籍在愛知縣常滑市,白石健介的祖母,
美令約和真到常滑市要確認所有事情,來到蒲池町,問到一戶富岡家,
得知新美婆婆被騙了一大筆錢,是東岡崎站前金融業者命案的詐欺案的被害人。
五代向搜查一課課長、管理官、理事官報告新事證,
倉木達郎宣稱利用預付卡手機約白石健介律師見面,
但搜查過程中沒有找到這隻手機的證據,可能是透過公共電話,
於是協同轄區分局,確認清洲橋周圍公共電話旁的監視器,發現安西和希蹤影。
五代來到安西家詢問知希,知希在回答五代問題時,
身體微微晃動,不知是內心猶豫導致的身體反應,還是生理上的恐懼而顫抖,
五代希望知希說出打電話給誰時,知希第一次看著五代的臉,
知希嘴角露出笑容,說自己是打電話給白石健介,
五代請知希寫下自己姓名和今天日期時,知希寫下,白石健介先生是我殺的。
五代到白石家中,需要告知兩件事,但不是代表官方,
第一,出現新的嫌疑犯,倉木達郎近日會撤銷起訴,
第二,真凶的犯案動機是復仇,因為三十多年前的真正兇手是白石健介,
被逮捕的男子主張自己清白而在警局自殺,這導致家人的不幸而復仇殺了白石健介。
倉木達郎離開看守所後,五代希望倉木達郎告訴所有的真相,
倉木達郎因為車禍變成灰谷的司機,
在灰谷的事務所遇到白石健介來要求對祖母投資解約,
車禍一個星期後,處理車禍的員警調查發現,沒有發生碰撞,
當天到事務所,有個男人在裡面,倉木離開,七點多回到事務所,
遇到坂野一起回到事務所,發現灰谷屍體,
坂野出去打公共電話報警時,倉木發現在落地窗要離開的白石健介,
倉木做出自己意外的舉動,對白石健介輕輕點頭,
小心翼翼關上落地窗,以免留下指紋,也將凶器的殺魚刀擦去指紋,
在逮捕福間淳二,福間淳二自殺後,白石健介約倉木達郎見面,
白石健介向通產省消費者諮詢室請教祖母購買的金融產品,
得知都是很多投訴和諮詢的產品,可能是詐騙,
白石健介再度找上灰谷,白石健介被灰谷挑釁,
白石健介雖然不甘心,放下手上的殺魚刀,
然而灰谷卻要報警,白石健介殺人未遂,
當看到灰谷手指伸入電話的撥號盤時,再度握住殺魚刀,
回過神後,自己用全身力量刺進灰谷身體,白石健介找倉木達郎商量是否要自首,
倉木覺得福間淳二雖然可憐,但死去生命無法復活,
所以要考慮的是活著的人的幸福。
五代和中町說明這起案件,倉木一開始接觸淺羽母女是為了袒護真正兇手白石健介,
補償受到不白之冤而深受痛苦的淺羽母女,一年前左右,織惠向倉木達郎告白,
倉木達郎藉此告知所有事情,兩人雖然沒有發展成男女關係,但感情更加牢固,
織惠送智慧型手機當倉木達郎的生日禮物,兩人的私人熱線。
九月中旬,倉木達郎查資料時,發現當年的白石健介,
兩人見面,告訴淺羽母女的事,
白石健介才會有在翌檜對面咖啡店逗留兩個小時,沒有勇氣走入翌檜,
倉木達郎將這件事用手機寫電子郵件給織惠,
知希偷看織惠的手機得知這件事,於是起了報仇念頭,
因為自己從小被說是殺人兇手的孫子還被迫和母親分開,
十月二十七日知希到白石健介的事務所,
知希報上自己的姓名,福間淳二的外孫,白石健介慌張找藉口離開,
三天後,十月三十日知希打了白石健介名片上電話,約見白石健介並殺害,
倉木思量之後,唯一一個人可能看到郵件,
知希向織惠坦誠是自己殺害白石健介,倉木達郎要織惠不要報警,回想辦法處理,
倉木達郎想知希問所有細節,無論如何要保護知希,而且發現白石健介的意圖,
倉木達郎和五代得到一個結論,因為知希不會開車,
所以白石健介在臨死時,自己開車到發現屍體的地方,
為了故布疑陣,可以保護安西知希,
倉木達郎一樣得到這樣的結論,於是當五代過去找倉木達郎時,
倉木達郎絞盡腦汁,相出無懈可擊的犯罪情節,自己自首。
佐久間梓律師過來說明案件,因為兇手關係,詢問是否再參加被害人訴訟參加制度,
佐久間梓說明目前調查的事證,知希宣稱自己受到霸凌而復仇,
但查證後,沒有受到霸凌,反而大家害怕知希,
讓知希對殺人行為帶來的巨大影響產生好奇,在看到電子郵件後,有了殺人動機,
說是為了發洩多年的憤恨,就會得到諒解,不會被判太重的刑期,
這想法急速膨脹,成為採取行動的原動力,
所以知希是因為內心扭曲而犯案而非復仇。
佐久間梓替白石美令寄事務所搬遷通知明信片給和真,
和真沒有勇氣來,現在父親達郎過世有個理由過來,
和真向美令表白,但美令是殺人兇手孩子,思考著自己是否有資格幸福,
如果生了孩子,孩子也會繼承殺人兇手的血脈,
美令希望和真在有朝一日在自己找到答案時,
如果還願意向美令伸出手,美令會回應和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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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醫生 Doing Harm
作者: 凱利.帕森斯
原文作者: Kelly Parsons
譯者: 吳宗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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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提夫現在是住院總醫師,路易斯·馬丁尼茲目前與史提夫共事的初級住院醫生,
雖然比史提夫大幾歲,但克盡職守、表現優異,
對史提夫的指示態度客氣、心神專注。
醫學院學生綺綺·麥克斯威爾,不像一般學生,
美貌、自信、散發充滿智慧、質樸、容易親近的魅力。
史提夫和安德魯斯醫生一起負責伯納德的手術,
伯納德是位木匠,泌尿上皮癌,第三期,手術摘除膀胱和攝護腺,
史提夫完成前製作業,取出骨盆裡所有淋巴結,
暴露出膀胱與攝護腺的血管和脂肪全部切開,
下一個階段與安德魯斯醫生一起將膀胱與攝護腺取出體外,
完成之後,安德魯斯要史提夫完成最後的縫合,
因需要助手幫忙,於是開口要求在旁邊觀摩的綺綺幫忙,
接近最後階段,麻醉住院醫生突然告知,伯納德對盤尼西林過敏,
但一開始手術的時候,給了頭孢菌素,
有百分之五到十對盤尼西林過敏的病患,同時對頭孢菌素過敏,
雖然責任在麻醉住院醫生,但若發生問題,史提夫一樣會被主管責怪,宛若失職,
這會引起蕁麻疹,史提夫診斷給五十毫克鹽酸二苯胺明,但不給類固醇。
在手術室時,史提夫指導綺綺縫合,綺綺稱讚史提夫有雙強壯的手,
讓年輕時曾是駭客的史提夫,當初留著妻子莎莉在大學人資部的帳號密碼,
駭進人資部門,調整一些部分,之後就可以自由地讀取人事檔案資料,
現在因綺綺這句話讓史提夫破功,看了綺綺的檔案,也看了路易斯的檔案。
史提夫在這受訓結業後,需找下一份工作,
史提夫和莎拉都希望留在現在的大學醫院,波士頓安居,
寇利爾醫生提出機會,在接下來到年底的期間,
端看史提夫擔任總醫師的表現是否稱職,繼續留職。
這禮拜只有一件事比較礙眼,伯納德先生狀況堪憂,
所有的狀況已經排除外科手術肇因,急性腎衰竭越來越嚴重,
需要安排腎臟科醫生做照會評估。
腎臟科醫生宣佈是因為頭孢菌素所引起的過敏性間質性腎炎罕見狀況引發的腎衰竭,
目前是暫時性問題,腎臟應該可以完全恢復,
但卻引起腸阻塞的病症,腸道肌肉停止運作,只能讓腸道休息,等待再度運作。
伯納德先生的情況沒有好轉,現在還有低血鉀問題,
史提夫要在全靜脈營養輸液袋補充鉀,
路易斯雖不贊成,擔心腎臟機能低落會引起高血鉀,
但是還是同意史提夫的指示,只是表示自己覺得不太好。
史提夫和賴利醫生一起負責薩穆爾森太太的固酮腺瘤手術,
史提夫負責腹腔鏡手術,賴利醫生在旁邊指導,路易斯負責掌控攝影機的任務。
途中賴利醫生被其他手術室要求擔任救火隊,賴利醫生要求史提夫到中央部分,
腎上腺靜脈的部分,可能引起嚴重出血,要史提夫等賴利醫生回來後再繼續,
史提夫一路小心剝離腫瘤,到達最重要的部分,
史提夫認為自己現在手感超好,繼續利用吸引器推進,
一點一點慢慢剝離腫瘤,突然沒有動靜,可能結締組織增生,造成黏滯,
史提夫用點力慢慢推,到最後一點完全鬆脫,
也因此抗力消失,史提夫的吸引器爆衝,戳破靜脈,鮮血狂噴,螢幕視野全是紅色,
路易斯大吼讓史提夫回到現實,要中轉成開腹手術,
賴利醫生總算回到手術室,接受手術,
下腔靜脈有一道大割傷,腎門有部分裂傷,腎動脈只剩下一條線,
必須割除整顆腎臟,賴利醫生靜靜地完成手術,最後縫合階段才發飆。
將薩穆爾森太太送到加護病房後,史提夫遇到薩穆爾森家人,
薩穆爾森先生沒有責怪史提夫,剛剛賴利醫生已經解釋清楚,
史提夫受不了,在廁所大吐。
史提夫終於情緒平復,可以站起來後,呼叫器二度響起,
伯納德先生心臟病發,急救小組正在搶救,
伯納德先生出現多型式心室心搏過速,然後是無心搏的心室顫動,
急救小組的住院醫生認為是高血鉀導致的心臟病發,
而這是早上史提夫因為低血鉀而決定給一些鉀造成,
伯納德先生宣告不治,由史提夫處理之後所有事宜,
史提夫確認全靜脈營養輸液的標籤,氯化鉀注射液:二十毫當量,
這當量注入一公升輸液中,不可能引起高血鉀。
晚上在醫院休息室睡覺,早上因為昨天事故關係,無法發揮作用,
路易斯和綺綺在無視史提夫之下做完巡房,
最後到薩穆爾森太太加護病房,情況不樂觀,
夜班醫生甚至留下與病患家屬商討臨終議題,
並且今天的手術,路易斯建議史提夫休息,自己和綺綺可以完成。
寇利爾醫生召見史提夫,這次與上次會面截然不同,
伯納德先生的死亡事件與醫療疏失有關,醫院會進行死因正式調查,
將由醫院安全委員會與風險控管部門共同監管,
而薩穆爾森太太的情況,則希望可以轉好。
過去一個禮拜,薩穆爾森太太沒有好轉,安德魯斯醫生每天至少對史提夫咆哮一次,
賴利醫生則把史提夫當空氣,其他教授則不願意史提夫當手術助手,
史提夫也失去了動手術的熱情,害怕薩穆爾森太太的情況再度發生,
在史提夫無法與別人傾訴自己痛苦的情緒時,
自己一人待在醫院放逐自己時,長時間與綺綺渡過大部分時間,
兩人分享彼此的生活,綺綺成了史提夫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綺綺提出害死伯納德先生高血鉀的疑問,史提夫調出伯納德先生所有化驗資料,
計算比對之後,發現不可能害伯納德先生喪命,史提夫聯絡昔日同學好友理查德,
透過專長是腎臟病的理查德驗證過後,確認史提夫開給伯納德先生的鉀,不會喪命。
史提夫聯絡安全委員會成員傑森,大學時好友,
傑森透露伯納德先生父親是名大富翁,捐給大學醫學院數千萬美元,
所以醫院才要委員會低調盡快完成任務,
調查結果,在全靜脈營養輸液裡,鉀濃度比開出的量高一百倍,
目前調查結果可能是電腦控管系統電腦出錯,釋出過多的鉀,
但委員會調查史提夫在艾林系統裡的遺囑資料,
發現史提夫為十五名血鉀正常的病患開了靜脈輸液補充鉀的藥方,
對於史提夫這種醫療行為擔憂,委員會要求史提夫上醫學訓練的補充課程,
這段停職期間不能動手術。
如果接受,就是在個人機密檔案中放入一封訓誡函,上完課程就可復職,
如果不接受就會被趕出志願醫師受訓計劃。
史提夫將知道的訊息全部告訴綺綺,
晚上在醫生休息室時,綺綺閃進休息室,放蕩的綺綺讓史提夫跨過道德的界限,
隔天巡房後,在餐廳用餐後,綺綺說要離開將薩穆爾森太太的遺囑輸入電腦,
史提夫靈光一閃,為什麼綺綺可以進入系統,
綺綺說出全部計劃,當時史提夫將帳號密碼給路易斯時,綺綺就記住,
綺綺也跟醫生、護士打好關係,
利用艾林系統開十五名病患補鉀遺囑,收集起來,最後殺死伯納德先生,
同時也錄下昨晚兩人做愛畫面,兩人最後對話像是史提夫利用成績要綺綺就範。
而綺綺這樣做的目的是要醫院更重視病人的安全,
史提夫並不是綺綺一開始鎖定的目標,只是在適當的時候,史提夫提供了綺綺機會,
而且綺綺也在委員會工讀,委員會會喜歡綺綺的構想。
綺綺邀請史提夫幫助實現下階段的計劃,接下來綺綺還會繼續可以避免的醫療疏失,
史提夫可以將他們救回來,就算史提夫贏,綺綺也不會再繼續,
如果輸了,病人就死了。
如果史提夫不參加,就把剛剛影片給莎莉。
下一個是在發病率與死亡率會議之前,兩個禮拜後。
史提夫和家人參加丹恩家的烤肉會,遇到路易斯,
掙扎到最後,史提夫將所有事情告訴路易斯。
路易斯私下約史提夫在一間酒吧見面,確定沒人知道而且沒被跟蹤,
路易斯在史提夫的車子發現定位追蹤器。
路易斯在一開始史提夫告訴所有事情時,對史提夫保持懷疑,
但經過一天的觀察,路易斯覺得綺綺有可能是兇手,
之前在海軍陸戰隊服役時,路易斯遇過許多心理變態、殺人魔,
路易斯提議史提夫一起合作,史提夫配合綺綺,
路易斯則跟蹤綺綺,找出綺綺犯罪證據。
史提夫想出幾個病患可能在與疾病毫無關係下死在醫院的想法,
但根據綺綺之前可能犯罪的可能做法和這些方法的困難度、致死度,
目前這些方法不太可能,史提夫需要繼續思考綺綺可能行凶的方式,
路易斯給史提夫一隻可拋棄式手機,只能傳簡訊,
而且史提夫必須記下密碼,第一行的數字和第二行對應地址。
路易斯要史提夫在自己離開後,十五分之後再從前門離開,
離開時,史提夫問路易斯當年在海軍陸戰隊的工作,
是海軍陸戰隊武裝偵察部隊,情報。
史提夫離開後,到之前光顧的小型電腦店買了鍵盤側錄器。
史提夫在使用的兩台電腦下載鍵盤側錄器軟體,
門診結束後,史提夫登入鍵盤側錄器的加密帳號,
發現綺綺所有鍵盤的資料,電郵名稱與密碼、銀行帳戶名稱與密碼、信用卡號碼,
還發現綺綺將手機與家用電腦連接雲端中央伺服器,使用備份資料的服務,
史提夫發現那段性愛影片,本想刪除,
但手機裡還有原始檔案,刪除雲端無濟於事,還會被發現,
於是保留,但與綺綺的遊戲正式開打。
第一次路易斯約見面,一樣在一間酒吧,目前史提夫調查到的資料全告訴路易斯,
綺綺家庭、成長過程正常,
完全找不到會激起綺綺為了病患安全而產生殺人執念的原因。
路易斯有條值得調查的線索,但因情報區隔化沒告訴史提夫。
路易斯和史提夫再度在丹恩的聚會相遇,
史提夫告訴路易斯,昨晚全家在餐廳用餐時遇到綺綺,
自己想到目前最可能的目標是糖尿病患者,誘發低血糖,
而胰島素幫浦則是可能的幫兇,
胰島素幫浦安裝在患者皮下,預先設定劑量,不需要一直注射,
只要將幫浦的程式設定做更動,輸入過量藥劑,就像一場意外,
路易斯提到自己自己為何要幫史提夫,
因為進入海軍陸戰隊讓路易斯支付大學和醫學院費用,也拯救了路易斯的靈魂,
綺綺的獵物是弱小無辜之人,路易斯所受訓練是保護弱小,
路易斯在海軍陸戰隊也被訓練殺人,
因為路易斯喜歡治療而非殺人,於是選擇當醫生,路易斯離開後,傑森過來,
傑森告訴史提夫,自己是因為小時候患有急性淋巴性白血病差點死掉而選擇當醫生。
史提夫到醫院研究綺綺所有資料,還是找不出奇怪之處,
於是想走走釐清思緒,也過去看看薩穆爾森太太,
路上撞到綺綺,綺綺手上的專研心臟的期刊掉落在地,
加護病房的薩穆爾森太太逐漸好轉中,
要更改胰島素幫浦的程式有太多變項與細節,所以綺綺應該不會選擇這個,
開著薩穆爾森太太的數位心電圖,心臟監測器的電極片,
想到剛剛綺綺的醫學期刊,突然靈光一閃,回到辦公室研究植入式去顫器,
最新型植入式去顫器是精密電腦,具有無線電接受器,
可以讓心臟科醫生下載資料,提供測試與校正之用,
因為製造商沒有建立複雜的維安系統去防止綺綺這種人,
而且加密系統昂貴,持續執行也會耗費電池壽命,
所有植入式去顫器無線訊號只剩下兩大關鍵,
一、每一個植入式去顫器都有一個獨特的序號,從病患病歷就可得到,
二、無線電訊號範圍有限,想要以無線方式輸入指令,
必須靠近病患一兩公尺半徑之內。
駭入之後,執行第一次電擊指令,引發心律不整,
關閉植入式去顫器,使其無法再度電擊讓其恢復正常,
挑選半夜病患熟睡相對穩定階段,而且護士輪班查房之間,
病患就會好幾個小時之後才會被發現心臟病發而死亡,
而且被認為是植入式去顫器異常而導致。
昨晚的與莎莉談心,早上與凱蒂、安娜貝爾窩在一起,燃起了鬥志,
迫不及待要到醫院與路易斯討論昨天對於植入式去顫器的想法,
到醫院發現路易斯死了,判斷是在某間值班休息室自殺,還有遺書。
醫院開完會之後,綺綺對史提夫說,
因為史提夫違反規定,找人幫忙,所以路易斯才會死,
也因此本來定在下星期的時程,這禮拜就會有病患死亡,
綺綺再度威脅史提夫,
不要讓綺綺有找到將凱蒂、安娜貝爾與病患安全連結在一起的理由。
史提夫希望傑森告訴路易斯死亡的事,
路易斯是青少年幫派的老大,進出監獄多次,因為吸毒與販毒,
但到二十歲時,突然翻轉,戒毒,加入海軍陸戰隊,
參加多場戰役,服役表現優異,
但因此有創傷後壓力症候群,在念醫學院之前已經治愈,
路易斯的遺書提到自己必須對抗創傷後壓力症候群的復發,
以及擔任住院醫生的壓力,於是再度吸毒,
缺乏自制與自律,自我憎恨,對職業的厭惡,無力承受自知軟弱不堪的恥辱。
路易斯在自己的股靜脈插入中央導管,
用多種藥物,麻醉劑、地西泮鎮定劑、利多卡因、K 他命。
薩穆爾森太太情況奇蹟式的好轉,在加護病房已拔掉呼吸管,
史提夫在薩穆爾森太太病房思考這一切,
加護病房護士卡蘿四十多歲,照顧重症病人有二十年經驗,
醫院因為當時有位死於中心靜脈導管空氣栓塞的病人,
醫院認定是卡蘿當時沒有蓋好帽套,卡蘿拿退休金到別的地方,
醫院居然幫忙在聖路加醫院找到工作。
史提夫在艾林系統尋找綺綺下一個目標,
舒茲先生要接受腎結石手術,但有心肌病問題,
在舒茲先生接受手術之後前兩晚會在心臟特殊病房,
如果治療順利,第三晚會到一般病房區,
就會有護士巡房的空檔,這是綺綺下手的最佳時機,
史提夫當天請病假,準備好有夜視功能的網路攝影機,
下載軟體可以即時擷取植入式去顫器的無線訊號和顯示心電圖軌跡,
希望這樣的證據可以指控綺綺的罪刑。
當晚史提夫在薩穆爾森太太病房休息一下,突然驚醒,但極度不安,
突然有人呼叫史提夫,但心臟科中重度加護並分回覆沒人呼叫,
然而舒茲先生在幾個小時前轉到一般病房,
史提夫衝到舒茲先生病房發現一切安好,走廊另一邊卻有急救假警報,
史提夫突然想到這設局似乎太過完美,除非是調虎離山之計,
史提夫衝回薩穆爾森太太病房,全身顫抖,嚴重癲癇,
臨床照護醫生蘇西爾發現左側鎖骨下靜脈的中央導管套帽沒有蓋住,
薩穆爾森太太肺動脈、右心室全部都是空氣,發生嚴重的肺栓塞,
蘇西爾和史提夫決定用右側漂浮中央導管,鑽入右側心臟,讓氣體透過導管排出,
後面值班的心臟胸腔外科主治醫師開口,這樣太耗時了,
決定用心包膜穿刺工具直接插入薩穆爾森太太心臟,直接將空氣排出,
重複五次,每次從心臟抽出約六十 CC 空氣,
停止心肺復甦術後,等待一段時間,幾乎要再度進行心肺復甦術時,
一開始是微弱到不行的光點,慢慢恢復到正常心跳訊號,
但心臟外科醫生緊盯著螢幕 ,過一段時間才面露滿意之色,
此時心臟檢測器,心跳變慢了,最後又是一條直線,最後宣佈死亡。
史提夫在白袍口袋發現針筒和紙條,綺綺寫下,史提夫猜錯了,
下星期四,圓頂堂,發病率與死亡率報告結束之後。
史提夫收到從斯洛伐克·布拉提斯拉瓦寄來的包裹,
裡面有一把憲法儲蓄銀行的銀色鑰匙。
史提夫到銀行,保險箱是與另一個人一起合租,
保險箱裡面是路易斯與史提夫聯繫的預付卡手機,
一本被摺角的書,菲利浦·K·迪克的《 天眼 》,另一個人最後一次來是星期天早上。
史提夫在書中標記的地方解出一個網址,進去後,需要一個二十字元的密碼。
史提夫想到當天綺綺為什麼會知道史提夫的行蹤,綺綺可以看到醫院的維安攝影機?
史提夫拜託傑森讓自己看維安攝影機的畫面,
同時利用可攜式鍵盤側錄器將傑森帳號密碼記下。
史提夫回家翻著天眼,在封底有一行微小的整齊手寫字跡,
那是句俄文,要是不曾焦頭爛額,又怎麼知道自己有多高?
這是路易斯那天晚上在丹恩家門廊對史提夫說的話,
那句話的作者是艾略特,然而史提夫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史提夫參加艾伯納西先生的葬禮,神父的結語是申命記的經文,
史提夫想起當時與莎莉欣賞歌劇《 貓 》,
唯一有感覺的角色就是申命記,想起艾略特的詩作。
艾略特。貓。
史提夫進入那間值班休息室,在貓的海報後面,牆壁縫隙裡找到一張摺紙,
上面是二十字元的隨機密碼,後面還有無線網路的路由器。
今天是發病率與死亡率報告會議,寇利爾醫生結束開場白之後,
史提夫第一個報告薩穆爾森太太的病例。
之後,史提夫在演講廳播放薩穆爾森太太房間原始的錄影內容,
裡面清楚拍攝到綺綺將空氣推入中央導管,
第二段影片則是綺綺在伯納德先生病房注射溶液,
伯納德先生的影片是綺綺雖然知道外科加護病房攝影機的事,
但不知道的是大學醫院維安系統已經悄悄安裝在所有的病房,
而薩穆爾森太太的影片是路易斯進入無線網路,下載原始檔案備份。
綺綺威脅還有性愛影片,史提夫則回答已經告訴莉莎了,
繼續讓綺綺看下一段影片,路易斯在值班休息室的影片,
史提夫推測綺綺應該是利用笑氣讓路易斯失去行為能力,
之後影片裡綺綺進入休息室,將 K 他命注射到體內,
等到藥效發作,路易斯動也不動後,將數種藥品透過導管注入左側股靜脈,
而這影片是路易斯在貓咪海報後面安裝攝影機,
錄製的影片傳到外科加護病房影像資料同一個海外伺服器。
剛剛會議結束後,所有人接受研究計劃的注射時,
史提夫換掉了綺綺的注射器,當時綺綺被注射 K 他命,
此時綺綺藥效發作,史提夫計劃之後綺綺會寄十幾封電郵給史提夫,
坦承一切,懺悔一切,所有影片備份,史提夫會幫綺綺注射速眠安,為造成失憶,
史提夫已經刪除伺服器上性愛影片備份,現在就等銷毀手機上原始檔案就好,
然而綺綺卻突然跳上來襲擊史提夫,
在綺綺壓制住史提夫時,史提夫找到空檔將針筒刺向綺綺,但被綺綺打落在地,
綺綺拿出手術刀刺向史提夫喉嚨,僵持到最後,
莉莎突然出現將速眠安針筒插入綺綺,
綺綺一手對付莉莎,讓史提夫可以對抗綺綺,最後藥效發作,綺綺終於癱軟在地,
史提夫說服莉莎不要報警,史提夫已經安排好一切,
史提夫將麻醉劑注入綺綺體內,營造畏罪自殺假象,
全部安排好之後,拿起綺綺手機關掉電源,拿出電池,
史提夫和莉莎躲進有如迷宮的圓頂堂的隱蔽地點,
在五分鐘前,綺綺的電郵帳號發送的自動懺悔信已經寄出,
此時好幾名大學醫院警衛衝破圓頂堂前門。
綺綺被稱為「 醫學院學生殺人魔 」的新聞立刻席捲全國。
史提夫將所有東西全部丟入垃圾場一堆垃圾中,
推土機將其推入垃圾場中央,垃圾巨山中。
史提夫的生活慢慢步入正軌,不論是工作或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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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度狂熱 クライマーズ・ハイ
作者: 橫山秀夫
譯者: 葉廷昭
★週刊文春推理小說第1名
★第一屆本屋大賞第2名
★「這本推理小說很厲害」第7名
★讓人腎上腺素狂飆!──《紐約客》雜誌
★緊湊又充滿力量之作!──《華爾街日報》
★這本小說探究的是那些在全世界任何角落都同等重要的事物。──《華盛頓時報》
★驚心動魄又發人深省的重磅大作!任何關心新聞業現況的人都必讀。──國際線上雜誌
★不只是一本驚悚小說……更是令人沉思、多層次的敘事,寫的既是一個處於中年十字路口的人,也是關於新聞業與飛機失事的故事。──《洛杉磯書評》
★一部引人入勝的驚悚片,讀者會被深深打動。──《出版人週刊》
谷川岳被稱為「 魔山 」或是 「 墳山 」、「 食人山 」,
上越邊境有劇烈的天氣變化,
有溪谷「 一之倉澤 」陡峭的岩脈,成為人盡皆知的名峰,
當地的水上町建一座「 過去碑 」,刻上七百七十九名遇難死者姓名。
JR 上越線的土合車站位在群馬縣最北邊,南下的月臺在隧道中,
需爬四百八十六階才能開始谷川岳之行。
悠木和雅十七年前當記者時來過一次,現在五十七歲第二次來到谷川岳。
十七年前,悠木和安西約定要一起挑戰衝立岩,
但前一天晚上日航客機在群馬縣上野村的御巢鷹山墜落,五百二十人罹難,
當時悠木是地方日報「 北關東報 」統籌編輯,必須報導這場苦難。
今天悠木和安西兒子安西燐太郎在一起挑戰谷川岳。
當年悠木在縣警擔任採訪組長,菜鳥望月亮太被派到悠木手下,
發生一樁車禍,望月被要求去拿死者照片,
沒拿到照片的望月被悠木斥責後,望月發生交通事故喪生,
這件事之後,悠木發現心裡住著一個自己管不動的陌生人,
悠木發現自己只願意愛對自己有好感的人,
無法忍受對方表現出一絲冷淡的表情或態度,
希望別人百分之百喜歡自己,但知道這不可能,
於是封閉自己的心,不讓別人進入自己的內心,
當父親之後,由於太在乎兒子對自己的看法,只對兒子拍馬屁,
但兒子表現反抗態度時,關愛瞬間化成無盡的怒火,以冷淡態度對待兒子,
有時還會打兒子,養了兒子十三年,竟成了死氣沉沉的少年。
安西耿一郎中途跳槽到北關東報銷售部,資歷不到十年,比悠木大三、四歲,
因為安西的關係,悠木參加登山社團,有次參加妙義山山稜健行之旅,
讓悠木從小到大心中的鬱結,有那麼一瞬間煙消雲散。
於是之後時常會跟安西一起去爬山,還主動要求要攀岩。
安西邀悠木一起挑戰谷川岳,在出發前,傳來日航客機墜毀消息,
粕谷局長要悠木全權負責一起空難報導,
在望月過世後,自請處分一直擔任獨來獨往的記者的悠木,要再度擔任採訪主管。
一路等到早上五點,電視上轉播著直升機拍到的畫面,
記者終於宣佈飛機墜落在御巢鷹山,群馬縣多野郡上野村山區。
早上八點半,廣告部宮田告訴悠木,已經做好登山準備,請假在家等候指示,
但縣警的採訪組長拒絕了悠木的建議,帶宮田一起上山,
宮田卻提起另外一件事,安西被送往醫院,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這時富士電視臺拍到畫面,有四名倖存者,一個少女和年輕女性,一堆對母子。
過了下午二、三點,電視畫面沒有任何一個自家報社記者和攝影師,
所有報導都必須用共同通信的報導,
完全沒有北關東報的觀點或是記者的觀點的現場雜觀。
桌上都是共同通信的原稿,一邊尋找電視畫面中自家記者身影,
撥空打電話到安西家,安西兒子燐太郎終於接了電話,
只知道父親像睜開眼睛睡著一樣,其他都不知道。
悠木發現田澤看著電視和原稿,杜撰北關東報的現場雜關,社會部長等等力指使的,
晚上十二點,粕谷局長開口要付印了,
悠木沒有被告知輪轉印刷機有問題,今天無法延長截稿期限,
十二點半,做山終於來電,回報現場雜觀,但這篇報導用不到了。
上午七點,悠木和粕谷局長、追村次長、等等力社會部長一起開會,
悠木說出自己的安排,有四個主要報導重點,
跟等等力部長要到二十五名記者,十人去市民體育館,家屬認屍的地方,
五人到醫院,看是否可以堵到探望倖存者的家屬,
十人去御巢鷹山,做一系列的頭版報導,「 魂斷御巢鷹山 」十回,
悠木擺出強硬態度,三人第一次乖乖吞下悠木的意見。
悠木交代好每個記者的任務,要副組長川島上御巢鷹山做現場雜觀報導,負責指揮,
而要佐山和神澤到報社,撰寫第一篇報導,
兩人一直沒有回應,直到兩人直接進辦公室,
兩人都因昨晚沒刊登現場雜觀而生氣,然而佐山和昨晚回報時的態度完全不同,
兩人看到現場地獄情況,各自崩潰,佐山似乎在害怕什麼,有點像中邪,
本來有些柔弱的神澤,現在卻像混混一樣,感受到威脅,
悠木用話刺激佐山,要佐山再根據親眼所見寫一篇現場雜觀,
佐山再次寫的現場雜觀和昨晚回傳的不同,文章開頭甚至不是新聞稿的寫法,
悠木讀了好幾次前文,才繼續閱讀本文。
悠木到醫院探望安西,醫生告訴太太小百合,安西是持續性植物狀態,
如果持續三個月以上沒有改善,就是植物人了。
安西是當晚半夜兩點多被發現昏倒在路邊,
安西到城東町居然沒有喝酒,昏倒是因為蜘蛛膜下腔出血。
回到報社,日航幹部詢問倖存者,日航的助理事務長,並主動召開記者會,
日航可能成為嫌疑人,利用關係取得證詞,擅自公佈內容,
就算證詞值得信賴,但不保證日航可能為了明哲保身而加料。
於是悠木用佐山的現場雜觀當頭版,證詞放頭版的次要新聞欄位。
核稿部職員要悠木過目第二社會版的打樣,
發現日航社長的道歉啟事放在下半部的大幅廣告,
悠木要求核稿部長龜嶋撤下廣告,
因為廣告上方就放著罹難者家屬痛哭認屍的照片,
卻發現佐山的現場雜觀被放到第二社會版下方不起眼的角落,
悠木直接去找等等力理論,卻是追村次長所更動,
悠木得知次長在總務,直接殺到總務,直接進社長室找次長和社長,
悠木的據理力爭,換來社長威脅開除悠木,本做好心裡準備要被辭退的悠木,
回到小時候的倉庫,孤單的被關在倉庫裡,
受夠孤單的悠木,最後敗給自己,道歉離開社長室。
隔天所有長官都在會議室,討論頭版版面安排,
政治部長守屋希望放中曾根首相參拜靖國神社,社會部長等等力希望放日航空難,
最後粕谷局長問到悠木意見,悠木昨晚沒有保住後輩的原稿,留下很強的無力感,
最後只留下一句哪一則都無所謂。
銷售部長伊東又過來找悠木,打探頭版的編排,
理事派飯倉理事命令伊東打探編輯部動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理事派挑上自己,
伊東知道昨晚社長室發生的事,要悠木明白公司不能交給好色之徒的白河社長,
悠木離開時,伊東問悠木以前是否住在中新田町,
悠木擔心的事終於出現,國中時,有個高中生知道母親賣春的事情,
這高中生就是現在一樣口音黏膩的伊東。
在會議室的長官已經決定用中曾根當頭條,但內容如何報導還沒決定,
突然一位三十多歲的女子牽著五歲左右小男生出現在辦公室,要討一份報紙,
田澤要女子到留下賣報紙販賣機購買,
悠木被小男孩盯著的眼神打動,要保護母親的眼神,以前也有一樣的眼神,
悠木拿起這幾天報紙給女子,女子到北關東報,
一定是覺得當地報紙會有更詳盡的報導,
於是悠木進入會議室,要求頭版放日航空難,並且遞上遺體安置的照片,
兩邊各是內閣總理大臣中曾根康弘和前內閣總理大臣福田糾夫的花圈,
這樣兩邊的面子都顧到。
最後截稿時間,副組長川島終於傳來原稿,
但神澤出現在辦公室,要悠木用自己的原稿,
強調自己第一天到空難現場才算真正的空難現場,
悠木掐住神澤喉嚨,壓制在牆壁上,
神澤眼眶溢出斗大的淚珠,心中心弦慢慢崩解融化。
岸和田澤分別讓等等力社會部長和悠木來到韓裔夫婦開的小燒肉店,
下午悠木誤會等等力撤掉御巢鷹山的企劃,大吵一架,等等力要悠木下跪道歉,
悠木索性將之前印刷機的問題也提出,
等等力覺得要有奇蹟發生也有可能登上佐山的現場雜觀,
但悠木覺得等等力扼殺了奇蹟發生的機會,
也順便提起了禁忌的話題,「 大久保連赤 」。
十幾年前的群馬兩個大案,「 大久保連續殺人案 」、「 連合赤軍屠殺案 」,
大久保連續殺人案 ,兇手連續姦殺八名婦女,屍體埋在榛名山中,
連合赤軍屠殺案,十二名赤軍成員在山岳基地被凌虐致死,
最後引發了「 淺間山莊攻堅事件 」,這兩大案合稱「 大久保連赤 」。
這十三年來,這些記者變成眼高於頂的記者,
用來打壓年輕的記者,行事作風囂張跋扈。
今天悠木直接提出,大久保連赤輸了,
一開始是報了幾條獨家,之後就完全被超越了,
報社應該深刻檢討,不要再重蹈覆轍,
結果自誇十幾年,而不引進無線電或其他必要器材,這一次日航空難也註定失敗。
廣告部的宮田告訴悠木,安西以前的山友末次來探病,
悠木從末次知道,十三年前發生的意外,
安西和山友一起攀爬衝立岩的雲稜第一路徑,
領頭的安西腳步沒踩穩而引發落石,雖提醒地下的山友,
但遠藤貢被大塊岩石砸中額頭,在安西懷中斷氣,因此也奪走安西登山的意願。
當時有本追悼集,線裝書用的線頭就是出事那天結組用的繩索,
悠木告訴末次,安西邀請沒有經驗的悠木一起去攀爬衝立岩,
也問了爬山就是為了下山,climber's high,
雖然情緒過於亢奮,導致恐懼麻痺,但是一旦勁頭過了,就很可怕。
悠木回到報社,玉置回報有空難失事的原因,
悠木要佐山立刻會報社當面談,告知玉置得知的消息,
但因為玉置是偷聽來的,悠木要佐山幫忙去找調查員驗證消息的真偽,
事故調查委員會最高層,首席調查官藤浪鼎確認,
這份工作縮短彼此的代溝,這是世界級的獨家報導,並且安撫玉置要和佐山配合。
悠木從安西太太小百合拿到安西的筆記本,
裡面記滿行程,都是工作拜訪、應酬行程,在裡面發現孤心字眼,
從粕谷局長得知孤心是孤寂芳心酒店的簡稱,
前任社長秘書黑田美波在孤心工作,當初黑田美波說自己被社長性騷擾而離職。
到總務部找同梯久慈打探消息,
但號稱中立的久慈的說法是社長將辦公室鎖起來,所以什麼都不知道,
但確認白河社長和黑田美波兩人,單獨在密閉的社長室裡。
悠木有到孤寂芳心向黑田美波打聽消息,
那天安西的確去向美波打聽消息並答應以後絕不再打攪,
美波沒給安西好臉色,離開孤寂芳心,安西追了上去,
美波躲進小巷弄,安西在大半夜奔跑找了美波快一個鐘頭,
這當然都只是悠木的猜測。
晚上留意到傳真機傳來玉置的原稿,但玉置忘記通知悠木,
悠木將原稿修成一半六十三行的內容,並通知核稿部的吉井,今晚行動,
要玉置在佐山潛入事故調查委員會的成員旅館時,通知悠木,
悠木將原稿給岸、田澤,並通知等等力,
要用兩版,第一版沿用農大二高大獲全勝,
等到十二點過後,決定佐山消息而用第二版,
如此一來,全縣只有三成的區域會收到獨家新聞的第二版本,
等等力也爽快答應,並讓等等力去通知局長、次長,等於還了人情。
銷售部長伊東帶人來質問,編輯部和製作部人員護送悠木他們進製作部,
終於等到半夜一點二十三分電話響起,
雖然佐山找到藤浪鼎確認,但不是百分百肯定,
悠木突然想起那個牽著幼子的寡婦,
想知道真相的不是世界各地的群眾,而是罹難者家屬,
於是不能刊出不確定的空難原因,悠木終於決定放棄這次的獨家報導。
每日新聞卻刊出北關東報要報導的獨家,空難原因疑是艙壁破損,
悠木在離開報社這段時間,艙壁出問題的論述得到驗證,搜查當局也有了動靜,
但沒人通知悠木,悠木想通了,大家都是事不關己的態度,用共同通信就好,
在局長室開會的長官被飯倉理事長和伊東痛罵並要求以後都要半夜十二點前付印,
追村指責悠木,悠木認為追村沒擔當,沒人吵架後離開局長室,
岸告訴悠木,神澤動手打廣告部長暮坂。
暮坂、神澤和攝影師遠野一起上空難現場,
暮坂帶著自己的傻瓜相機要遠野拍現場的紀念照片,裡面要拍到本人,
而讓神澤動手的原因是,暮坂將一塊機體碎片還是隔熱片放進自己口袋,
悠木來到醫院找暮坂,希望保住神澤,在醫院遇到縣警鑑識科部長志摩川,
志摩川認為縣警和北關東都是在地的,認真盡全力偵辦此案,
三年後再會,犧牲五百二十人的日航空難,至少要三年才能成案,
悠木反思自我,這三年需要神澤的力量,
神澤親眼目睹空難慘狀,只有神澤會夙風匪懈地追蹤縣警的調查進度。
悠木看了幾份遺書,龜嶋核稿部長看了也同意頭版更動,
其他編輯部職員看了後,辦公室氣氛變了,多了一份從容。
望月彩子直接到報社找悠木,六天前悠木去祭拜望月亮太時,看過彩子,
彩子替亮太母親轉告,希望悠木不要再去祭拜了,
彩子說出自己的看法,人命也有貴賤之分,
自己父親被撞死,亮太的車禍意外沒有被報導,
彩子看穿了媒體的本性,媒體宣揚眾生平等,卻分化眾生高低,
擅自決定人命貴賤,並將這價值觀強行灌輸給世人,
彩子留給悠木對人命貴賤的想法的原稿,
「父親和堂兄去世,沒哀悼的人,我也不會哀悼,即使死於全球最悲慘的空難。」。
悠木決定一定要刊登這篇文章,即使全部的人都反對,
悠木放話,北關東報上面長官玩弄權謀,
悠木要做真正的報紙,如果這篇文章被搓掉,一輩子就只會做新聞流水帳,
如果不想扯上關係的人,可以到辦公室外面,隨便做什麼。
悠木回家後,想著可能被離職的事,悠木告訴妻子弓子安西的事,
希望可以帶燐太郎回家,弓子滿口答應,女兒由香也贊同,
也希望兒子小淳可以和自己和燐太郎一起去爬山,
淳雖然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嘴角卻微微上揚。
弓子告訴悠木,兒子只是和悠木一樣,比較笨拙,不會處理自己的心,
等長大就知道不是因為討厭而打他。
打來抗議的電話有兩百八十三通,但沒有一通是罹難者家屬的電話,
彩子打來自認刊登文章對罹難者過意不去,
悠木心想也許自己強勢要刊登出來是因為拯救自己害死亮太的靈魂,
而不是彩子的心,對於彩子要跟罹難者道歉,悠木要彩子再寫一篇文章。
白河社長來興師問罪,要悠木離職或是調到偏鄉單位,
社長離開後,悠木要將西裝上北關東報的筆形徽章摘下,
田澤斥責悠木,悠木是統籌主編,就算要離職不幹,至少要交接好,
今天的版面,要負責做到最後。
到晚上全部稿子都搞定後,悠木拿下徽章,
岸衝悠木大罵,年輕時悠木說過喜歡這份工作,會一輩子寫下去,
所以不管去偏鄉,不管寫什麼,就一直繼續寫下去,
不能為了這種事離職,等到真正想離職再離職。
悠木到群馬縣北邊的草津通信部就任,離開前來跟安西辭行。
悠木和燐太郎相約爬衝立岩,悠木利用燐太郎修復跟兒子淳的關係,
悠木常帶燐太郎回家,因此全家有了和樂融融的氣息,
燐太郎也利用悠木當成父親的角色,兩人在攀爬衝立岩途中,燐太郎告訴悠木,
在高中時,淳曾經告訴燐太郎,當悠木要求淳一起爬山時,蠻開心的,
燐太郎當時沒有告訴悠木,怕悠木父子關係變好,自己就會遠離悠木了。
悠木到暮坂家附近,在公園發現暮坂牽著當時白河社長送給部下的狗,
當時很多優秀記者離職,為了安撫籠絡部下,白河部長送五隻小狗給部下,
暮坂身上有著懷念記者病,要讓廠商知道,自己不只是廣告業務還是名記者。
悠木和燐太郎一路爬上雙人用岩棚,再來就是第一懸岩,
雲稜第一路徑前半段最大的關隘,悠木沒抓到岩釘,吊掛著,
燐太郎利用登山繩把悠木拉起來,悠木因為恐懼想放棄,
燐太郎告訴悠木,燐太郎和小淳上個月來探路過了,
因為小淳擔心悠木年紀大爬不過懸岩,
於是多打了一根岩釘,所以悠木一定可以搆的到,
因此悠木靠著信念將繩梯扣扣上岩釘。
悠木花了兩個小時終於爬上最困難的第一懸岩。
十七年來,佐山被選拔為編輯部次長,依田千鶴子嫁給佐山,生了三個男孩。
神澤一直追蹤日航空難,挖到許多獨家,而後考上共同通信,目前在札幌工作。
日航空難發生三年後,彩子加入北關東報,
之後還是第一個縣警記者俱樂部第一個當上採訪組長的女性。
悠木十七年來都在草津通信部堅守崗位,之後就定居在草津。
在第一懸岩,燐太郎告訴悠木,自己要挑戰珠穆朗瑪峰,
回來之後,希望悠木將由香嫁給燐太郎,
燐太郎急著知道答案,悠木要到上面再說,
兩人相視而笑,開朗的笑聲融入清澄的大氣中,響遍谷川岳的群山峻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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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人生 Pieces of Her
作者: 凱琳.史勞特
原文作者: Karin Slaughter
譯者: 顏湘如
★入選國際驚悚作家獎(ITW Thriller Awards)年度最佳小說
★全球最大書評網站Goodreads逾一萬五千則★★★★★書評狂推!
★國際級驚悚小說名家泰絲.格里森、吉莉安.弗琳、詹姆斯.派特森、麥可.康奈利、傑佛瑞.迪佛、凱絲.萊克斯……聯合推薦
安德芮在接到母親蘿拉·奧利佛得到乳癌需要化療時,
當下決定離開紐約六年的生活,回到家鄉喬治亞。
回到家鄉三年,父親高登幫忙介紹工作在警局 911 當接線生,
今天在餐廳母親希望安德芮可以振作,不要低沉下去,
因為蘿拉是語言治療師,有位病患女兒過來打招呼,
突然砰砰子彈聲,病患女兒的女兒雪莉中槍倒地,
蘿拉護在安德芮身上,要持槍男子對著自己開槍,
只剩一顆子彈,安德芮有時間可以從餐廳後門逃離,
持槍男子換上鋼刀砍向蘿拉,蘿拉用手掌擋住,
當持槍男子再度拿槍時,蘿拉將刺進手掌掌心的鋼刀刺進男子的頸側。
等待救護車和警察的同時,蘿拉要安德芮對警察說,什麼都不記得,
在醫院等待蘿拉治療時,父親高登來到醫院,
高登·奧利佛,蘿拉的前夫,安德芮的繼父。
薩凡納警局,偵查佐麗莎·帕拉佐羅、偵查員布藍特·韋克斯,
來到醫院要對安德芮問話,高登一樣要求安德芮不要說出當時的事。
槍手是約拿·李·赫辛格,十八歲,高四學生,獲得佛羅里達州立大學錄取,
是雪莉·安妮·巴爾納的前男友,因為分手所以要做個了斷。
帕拉佐羅將餐廳裡有人將過程錄下的影片讓安德芮和高登看,
蘿拉在插入赫辛格的頸側時,右手推肩膀,左手讓刀刃劃過喉嚨前方,
從影片來看,蘿拉是故意將刀子從喉嚨拉劃出來,是謀殺,
而且從頭到尾蘿拉都異常地冷靜,
而當時蘿拉對赫辛格說了一兩個字,帕拉佐羅希望從安德芮知道答案。
此時蘿拉坐著輪椅出現,要求要回家,並且要求安德芮今晚就搬出去,
本來在餐廳就要求安德芮搬離家,當時沒有定時限,
但現在要求安德芮今晚就要搬離。
這讓安德芮哭著下樓確認高登車開到門口沒,
安德芮下樓跌倒,指間流血,躲進廁所嘔吐,
帕拉佐羅跟進廁所,在洗手臺留下名片。
離開廁所,在候診室看到剛剛的影片,安德芮離開時,撞到戴阿拉巴馬棒球帽男子。
離開時,那男子怎麼知道高登是安德芮的父親?
在車上,高登要蘿拉有個刑事訴訟代理人,因為赫辛格家族是執法界的王室,
約拿父親是比博郡保安官,在銀行搶案中被槍殺,
三個叔叔是警察,兩個表兄弟是軍人,
媽媽本在博福特郡檢察官辦公室工作,現在自己開業。
回家後,蘿拉依舊要安德芮晚上就搬走,
於是高登要安德芮先拿必須的東西,一起過去高登住處,
安德芮以自己需要獨處提出自己走路過去,
但在剛剛威士忌的影響下,睡了六個多小時,
在大雨中走向高登家,路上開始跑步,已很久沒有如此跑步,
跑了一圈後,本不想靠近蘿拉家,但想到高登準備的腳踏車,可以騎到高登家,
準備離開時,看到玻璃外有個帽兜男靠著玻璃往裡看,
隨後離開進去蘿拉家,安德芮跟著進去,
聽見帽兜男和蘿拉講話,當帽兜男將袋子套在蘿拉頭上時,
安德芮拿著平底鍋衝進房間,敲向帽兜男,帽兜男全身抽搐死亡,
蘿拉要安德芮拿著準備好的化妝包,開著車到卡羅頓的動手搬一二O號,
開著裡面的車離開,不要跟任何人聯絡,知道蘿拉自己打化妝包裡的電話,
確認是蘿拉聲音,已經安全了,可以回家了,才可以有反應。
安德芮找到帽兜男的車,一直往卡羅頓開。
到卡羅頓後在圖書館查詢到動手搬的地址,
在一二O 室裡有輛藍色普利茅斯 Reliant,車主是丹妮拉·芭芭拉·庫柏,
角落桌子抽屜裡,有著文件,小鞋盒,
文件裡有汽車登記證,蘿拉的駕照,
登記名字和車主登記一樣,丹妮拉·芭芭拉·庫柏,
鞋盒裡有蘿拉因傷勢拍照存證拍下的拍立得,安德芮小時候的照片,
最後兩張照片,
一張是親生父親傑瑞·菲利普·藍道雙親菲爾和蕾文坐在沙發上的照片,
另一張是利用照片技巧,將安德芮坐在祖父母的腿上。
蘿拉假冒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的亞力·梅波克羅孚博士
參加挪威的 G-FAB 全球金融暨商業聯合會。
蘿拉丈夫,羅伯·大衛·朱諾,是位黑人建築工程師,
因為建築工人犯錯,朱諾被一根鋼粱被砸中頭部,
開刀好幾次,連續中風好幾次,最後還是可以走路,認識自己妻小,
但額葉受到重創,性格起了永久變化,變的暴力,
而馬丁·奎樂的「 奎樂糾正 」,讓這需要被國家照顧的國民,
被馬丁的奎樂醫療保健經營的團體家屋趕出去,
那天朱諾開槍打死自己三個小孩,大衛、萊拉、彼得,然後自己自殺,
而其中一顆子彈射中蘿拉卡在脊椎。
蘿拉將手伸進皮包,本是準備紅色燃料包,讓馬丁被燃料染上而在世界舞臺受辱,
但在女廁拿到時就發現不是原本說好的燃料包,是與丈夫使用的同款手槍,
蘿拉朝馬丁·奎樂頭部開槍,並且自殺。
馬丁·奎樂有三個孩子,賈斯柏、安德魯、珍妮,
蘿拉在酒吧裡要讓自己放鬆點時,珍妮過來搭話,
蘿拉要珍妮相信自己,自己是獨樹一格的,
在蘿拉在台上說完經歷後,看到珍妮無聲地說了對不起。
安德芮在佛羅倫斯下了交流道,住進汽車旅館,
將行李箱的二十元紙鈔分開放之後,在後車廂的備用輪胎邊有一整圈百元紙鈔。
安德芮走進旅館對面的酒吧,居然發現在醫院載著阿拉巴馬帽子的男人也在,
男人叫麥克·班傑明·簡。
在這馬索肖爾斯怎麼會遇到醫院的男人,雖然麥克先發制人,懷疑安德芮跟蹤自己,
解釋自己是看到手機,知道高登是安德芮父親,而自己是因為是探望奶奶才到醫院。
麥克覺得在起床號餐館的影片不合理,
麥克要安德芮像蘿拉一樣將手放在麥克脖子上,
右手推麥克,因為右臂已經伸直,所以力道不大,
如果將右手往胸口推,麥克往後退了一步,
如果安德芮左手在麥克脖子有把刀,真的會切穿喉嚨,
所以蘿拉是去拉扯對方的肩膀,若要殺赫辛格,就會用力從正中央推,
如果打算把刀子扯出來,就會一腳在前一腳在後保持中心,
蘿拉卻往旁邊跨,像是想制止對方移動而怕自己重心不穩,
在影片中,是赫辛格自己先往後退的。
所以蘿拉不是要殺害赫辛格,二而是為了讓赫辛格不要動。
兩人走出酒吧在停車場時,麥克突然吻上安德芮,
安德芮往下安撫麥克時,摸到麥克放在前褲袋的鑰匙圈,
麥克對安德芮說對不起,沒有繼續之前的吻,
安德芮在旅館房間懊惱時,突然想到當時從蘿拉家逃離時,
在海卓頓家的車道有兩輛車,安德芮本來要開那輛老舊的雪佛藍,不是福特,
因為雪佛蘭的鑰匙在鑰匙孔裡,
鑰匙掛在兔腳幸福符的鑰匙圈,跟麥克的鑰匙圈一模一樣。
珍妮·奎樂已經認識尼可拉斯·哈普六年,
安德魯和尼可回家,第一次見到尼可就深深烙印在心中,
而讓蘿拉和馬丁同台,珍妮、安德魯、尼可,其他細胞組織都有份,
依照尼可的策劃,讓蘿拉槍殺了馬丁。
聯邦調查局巴洛警探和丹貝瑞警探過來找賈斯柏、珍妮、安德魯談話,
安德魯一直有毒癮,家裡的注意力都在安德魯身上,
珍妮想過個平靜甚或平凡生活的希望都被安德魯剝奪了,
兩年前,尼可和安德魯因為持有古柯鹼被捕,
這次是阿拉米達郡副保安官,不讓馬丁幫忙解套,
於是兩人住進奎樂灣邊療養院,正是羅伯·朱諾被趕出去的團體家屋,
蘿拉在這找到尼可,介紹認識安德魯,
尼可想個計劃,讓安德魯戒毒癮,因為需要保持清醒。
尼可頭一個記憶是母親和還穿著制服的警察性交,酬勞是海洛因,
連續被幾個皮條客毆打凌虐,換過好幾間學校,
後來靠著搭便車橫越整個美國找外婆,
外婆看到尼可就討厭,會在半夜大吼大叫踢醒尼可,
尼可被迫流落街頭,住進游民之家,自己完成學業,
克服困難進入史丹佛,靠著自己的聰明才智,但沒人給過應有的認可,
因為尼可對人性的不相信,於是珍妮必須證明自己不會離開尼可,
在剛剛偵訊後,尼可先離開,沒回樓上等珍妮,而是離開了,
珍妮在偵訊後,懷疑起尼可,珍妮必須找到尼可,聽尼可說一切都會沒事,
但尼可的公寓空空如也,
安德魯在相框後面拿到一把鑰匙,在沙發底部海綿裡拿出一個金屬盒,
走出公寓來到樓梯間,安德魯坐下,用鑰匙打開金屬盒,
裡面的資料都是珍妮看過的,尼可要寄給報社和 FBI 駐地辦事處,
翻到後面,發現羅伯·朱諾槍殺子女自殺後,仍然住進奎樂的院所,剝削獲利,
而後面的文件,是賈斯柏·奎樂的主管簽名。
之後的文件全部都是賈斯柏的簽名,珍妮認為賈斯柏是好哥哥,是守護天使,
但安德魯ㄕ從盒子裡拿出一疊照片,是馬丁打珍妮受傷的照片,
當珍妮的叫喊聲充斥家裡時,賈斯柏鎖在房間裡,
馬丁的虐待,媽媽和賈斯柏的嘲笑忽略。
安德魯和珍妮來到教會區,現在是廢棄的倉庫和破舊的移民住家,
寶拉·伊文斯帶著他們來到安全屋,十七街和瓦倫西亞街口,
突然聽到外面有聲音,進來的是尼可。
這群人除了珍妮,其他人都進過精神療養院所,
尼可在奎樂偷取病歷資料,
知道他們的期望、恐懼、精神衰弱、自殺意圖暴飲暴食、犯罪史,
而尼可知道如何有效的利用這些資訊,
兩毛半,躁鬱症、精神分裂傾向、暴力累犯,史丹佛團隊已經準備好,
寶拉,一分錢,反社會行為、竊盜癖、扭曲症,芝加哥一個月前就準備好了,
尼可,五分錢,反社會人格、衝動控制障礙、古柯鹼成癮,紐約已經迫不及待,
安德魯,十分錢,焦慮症、憂鬱症、自殺意念、藥物誘發之精神疾患,
奧斯陸已結束,
珍妮,尼可要珍妮到樓上,利用秘密嵌板的按鈕打開樓梯上樓。
在樓上房間裡,亞立珊卓拉·梅波克羅孚被綁在那。
安德芮在兩個州的兩間不同公司租了兩個儲存倉庫,
來藏行李箱和車子後車廂的現金,
一個在阿肯色州小石鎮的特克薩卡納,一個在德州奧斯汀郊外的牛角儲存倉庫。
安德芮希望透過當時帽兜男威脅母親時,母親說可以找寶拉·昆德談談,
安德芮來到德州大學奧斯汀分校,透過學校網站找到昆德教授的地址,
安德芮終於進到寶拉家裡,安德芮素描帽兜男,帽兜男也到寶拉這裡過,
寶拉說安德芮長的像母親,眼睛、心型臉型,
寶拉在西康乃狄克附近的聯邦女子矯正機關,花了十幾年才爭取到廚房工作,
寶拉也從電視上知道蘿拉殺了赫辛格,專家知道蘿拉當時說了「 請別動 」,
蘿拉冷血地殺死一個孩子,卻因為當時知道要說請別動而洗清嫌疑。
寶拉以為是蘿拉要安德芮來設陷阱,拿霰彈槍對準安德芮胸口,
跌跌撞撞地逃到門口,開門看到麥克在門口,
安德芮對麥克的憤怒而出腳往麥克胯下踢,並拿走皮夾和兔腳鑰匙圈。
此時寶拉知道不是蘿拉要安德芮過來,找出一張一元鈔,伊利諾·克拉拉·貝勒蜜。
在轉角看到麥克的貨車,在車後面的冰桶發現追蹤器,
把東西幫上貨車,開著麥克的貨車上路。
梅波克羅孚一隻手一隻腳掙脫了,揍了珍妮一拳,
其他人上來後,兩毛半舉起刀揮下,梅波克羅孚用手接住,刀刃穿過掌心,
當梅波克羅孚轉身將刀刃揮向珍妮,尼可出拳打在梅波克羅孚臉上,
打了三拳後,梅波克羅孚跌倒太陽穴撞到金屬床沿,死了,
突然兩毛半中槍,樓下 FBI 探員衝進來,寶拉爬到後窗拉出伸縮梯爬到對面房屋,
到一樓時,一樣有個秘密嵌板,秘密按鈕,進入地下室的通道,
地道通往另一棟建築,出去後上一台廂型車,
在這過程中,尼可知珍妮心中有了懷疑,需要將珍妮拉回身邊。
珍妮自從有活著的意識以來,自己的胃裡始終蟄伏著一團恐懼,
常年來告訴自己,是獨奏音樂家成功後的餘毒,
事實上是,有兩個男人形成沈重壓力,
有時候馬丁會喚醒恐懼,有時候是尼可,也許用言詞,
也許用威脅,也許用手,有時候是拳頭。
直到隱身在柏林,珍妮真正體會到沒有恐懼的生活。
一路來到芝加哥近郊的農場,另一個安全屋,
在這珍妮遇到林肯中心州立劇院首席芭蕾舞者,克拉拉·貝勒蜜。
電視裡報導著在安全屋的行動,亞立珊卓拉·梅波克羅孚已遭殺害,
首腦是尼可拉斯·哈普,一名女子與安德魯·奎樂協助由隔壁建築逃走,
金絲·奎樂就是珍妮,警方不知是人質或是自願的共犯,
而被狙擊手射殺身亡的共犯是威廉·阿格尼斯·強森,
已婚,育有兩名子女,在史丹佛大學攻讀研究所,
但尼可告訴珍妮的是李奧納·布朗特,
單身,沒有孩子,獨自住在范達夫街一二三九號,在馬林當木工。
珍妮知道了安德魯得到愛滋病,已經很嚴重了,
所以珍妮不要安德魯跟著尼可繼續執行任務,
但尼可要珍妮選擇,要陪著快死的安德魯幾個小時,
還是代替安德魯跟著尼可去執行任務,
因為珍妮一定要帶安德魯去醫院,如此珍妮就會被逮捕,
知道尼可所有人在芝加哥,一切就結束了。
珍妮無法選擇,不能讓哥哥孤獨死去,
尼可露出本性,尼可和珍妮都不是完整的人,只有在一起才有意義,
於是什麼都不能介入中間,嬰兒、安德魯都不行,
尼可會殺了珍妮才准許珍妮離開。
安德芮開著麥克的車來到伊利諾州大石鎮,
搜尋著寶拉·昆德、奎爾公司,克拉拉·貝勒蜜,
在克拉拉·貝勒蜜因膝蓋受傷退出芭蕾舞界後,有場官司訴訟,
有張照片裡有著艾德溫.范威茲的身影,
是當時在芝加哥農場安全屋,克拉拉·貝勒蜜和艾德溫·范威茲買下的農場。
安德芮在網路上找到艾德溫的農場地址,
克拉拉居然把安德芮認做是珍妮,要安德芮進屋。
克拉拉患了阿茲海默症,心智被困在三十多年前,
但還是記得寶拉真正名字,寶拉·露易絲·伊文斯,
透過搜尋寶拉,找到奎爾公司,知道母親蘿拉就是珍妮·奎樂。
安德芮用預付費電話打給蘿拉,此時艾德溫回家,
艾德溫要安德芮離開窗邊,並搶走電話和蘿拉通話,突然槍聲大作,艾德溫被射殺。
安德芮朝著大門爬去,聽到屋子裡另一頭有奇怪的聲音,
卡嗒、卡嗒、卡嗒、卡嗒,手槍彈巢轉動的聲音?
安德芮往下摸身側,發現自己中彈了。
尼可雖然掐著珍妮的脖子,但並沒真正想珍妮死,
但因珍妮的反抗而收到懲罰,留下來和寶拉一起,
珍妮想到當時尼可為了讓對父親還有一絲愛意的安德魯下定決心,
把尼可打珍妮的臉,用牙齒咬破皮膚,痛毆肚子讓孩子流掉,
用拍立得拍下照片,謊稱是父親馬丁對珍妮下的毒手,
而珍妮小時候就遭到馬丁性侵,整個青春期都挨打,二十幾歲還受威嚇,
尼可給了珍妮一條路來阻止這一切,然而不是為自己而是為羅伯·朱諾,
珍妮沒有堅強到能夠為了自己脫離馬丁,
因此尼可想出一個計劃將馬丁從珍妮身邊奪走,
而尼可也對安德魯做同樣的事,利用拍立得照片來武裝安德魯為珍妮感到的憤怒。
為了希望可以帶安德魯到醫院,珍妮不知哪來的勇氣,用話刺激寶拉,
珍妮用裝著要揭發的文件金屬盒用力往寶拉頭甩去,
珍妮將安德魯載到醫院,安德魯要珍妮拿所有全部的人交易,
珍妮開著車想著這輛車後車廂的二十五萬現金和物資,
這是尼可從紐約爆炸回來後的計劃,到加拿大買更多偽造證件。
珍妮回到醫院陪在安德魯身邊,賈斯柏來到醫院,告知芝加哥期貨交易所爆炸,
一人死了一人重傷,正要引爆時忽然爆炸,所以警察沒有到處搜捕安德魯和珍妮。
FBI 探員,丹貝瑞警探,用珍妮房間的指紋確認尼可的身份,
真正的尼可拉斯·哈普六年前吸毒過量致死,
現在的尼可真名是克雷頓·莫羅,冒用尼可的身份,
克雷頓·莫羅在馬里蘭長大,父親是東方航空機師,母親是親師聯誼會會長,
有四個弟妹,州警認為女友是被克雷頓殺害。
這是在車上安德魯想告訴珍妮的事,
可以想像尼可如何說服安德魯,一樣可以想像安德魯不惜一切也要和藥頭交上朋友。
賈斯柏要珍妮把其他戰友供出來,
珍妮抓到關鍵字,戰友,在部隊服役的賈斯柏不會稱他們為戰友,
表示賈斯柏知道奧斯陸的事,尼可賄賂賈斯柏,
賈斯柏贊助了這項活動,因為馬丁一直不願意讓位。
然而尼可依舊出賣賈斯柏,沒讓賈斯柏知道偷有賈斯柏簽名的醫療介入報告,
賈斯柏要珍妮一起讓安德魯當替死鬼,所以的責任都賴給安德魯,
珍妮拒絕了,用手上的文件威脅賈斯柏和投資者,
只要自己受到威脅,就會利用文件毀賈斯柏生活和那些投資者生活,
珍妮也告訴外面警察,通知 FBI ,
只剩三個小時可以談條件,不然紐約市會發生大爆炸。
安德芮中槍後,聽到克拉拉的尖叫聲,勉強自己移動,結果對面站的是寶拉,
寶拉要蘿拉把要的東西給寶拉,兩天的期限,然後將安德芮打暈帶到汽車旅館,
寶拉要安德芮問蘿拉不願意告訴安德芮的事,
珍妮就是現在的蘿拉,說出紐約炸彈的事,而加入證人保護計劃,
尼可拉斯·哈普是安德芮父親,入獄三十年,
寶拉沒有其他證據證明參加行動,只用逃離犯罪現場判六年,
蘿拉雖然有證人保護法,但還是被判兩年徒刑,
這兩年是艾德溫和克拉拉養育安德芮,
所以當時在艾德溫的農場時,安德芮看到艾德溫眼中有父親的溫柔,
而麥克是聯邦法警,負責蘿拉的證人保護計劃,
唯一可以保護安德芮的人,被安德芮踢中下體,於是沒人可以吧保護安德芮,
寶拉讓安德芮過來找克拉拉,
是希望安德芮可以讓記憶混亂的克拉拉說出寶拉要的東西在哪裡,
寶拉要的就是當時被蘿拉藏起來沒有公佈的賈斯柏簽名的醫療文件。
蘿拉終於來到汽車旅館,寶拉動手打蘿拉,要把蘿拉綁起來,開腸剖肚,
要安德芮親眼看到自己母親被殺,
寶拉用槍打蘿拉,安德芮聽得金屬撞擊骨頭的斷裂聲,
安德芮回到農舍時,手槍彈巢轉動著,卡嗒,卡嗒,
為什麼寶拉威脅要開腸剖肚,為什麼沒槍殺克拉拉,為什麼不開槍殺蘿拉和安德芮,
難道卡嗒聲是寶拉在檢查手槍的子彈?
寶拉手槍已經沒子彈了,安德芮努力發聲要引起蘿拉注意,
蘿拉被寶拉痛打後,終於慢慢將雙眼移動到安德芮身上,
安德芮像當時蘿拉在餐館向赫辛格舉起手指數相同,
當蘿拉注視著,安德芮又舉起左手拇指,
蘿拉瞬間恢復從床上坐起來,右手抓住槍,左手破空旋飛而來,
一擊正中寶拉的喉嚨,
蘿拉將刀片用手指夾住,所以才沒戴副木,因為需要靈活的手指,
寶拉的喉嚨被劃開,表皮裂出一道半月形傷口。
蘿拉和安德芮到馬里蘭州聯邦懲教所外面,
這裡通常是關與金融相關的白領金融罪犯,
但當時尼可自己當自己的辯護律師,讓自己的罪刑被陪審團饒一命,
給予假釋的機會,並關在這個地方。
蘿拉告訴安德芮部分真相,而安德芮是第一個知道是尼可毆打蘿拉,
當時蘿拉等著警察來時,外面的吵雜聲是警察用槍指著被人打暈的麥克,
蘿拉告訴警察,發現窗外有男人,不知道是麥克,不知道是誰打了麥克,
但是知道他們依法可以拒絕他們進入,
等到日出才打給高登,再等到日落才將屍體丟進河裡。
蘿拉怕賈斯柏知道蘿拉下落,於是有好幾個儲存倉庫,
然而所有恐懼都是徒然,就像當時安德芮對寶拉說到,
賈斯柏根本不在乎那些文件,詐欺罪早在多年前就過了追訴時效。
蘿拉進到監獄裡,法警給蘿拉一個像助聽器的東西,
希望可以錄到尼可承認寶拉的行動是尼可指使就好,
尼可還是讓蘿拉悸動,蘿拉盡量克制,
當尼可問起當時在奧斯陸的那把槍,情不自禁地握住尼可伸過來的手,
尼可竟能如此輕易地將蘿拉瓦解,讓蘿拉承認當時是自己用八十馬克在柏林買的,
蘿拉太急著要尼可承認教唆寶拉,讓尼可失去耐心,
尼可注意蘿拉一直看著鋼琴,於是要蘿拉為自己彈琴,
尼可之前讓蘿拉的恐懼爬滿全身,
但想到可以為安德芮彈上一曲,挑安德芮喜歡的音樂,
想起當時在奧斯陸酒吧與蘿拉·朱諾的對話,用當時的音樂做個圓滿結束,
尼可從來不懂得見好就收,尼可靠在蘿拉耳邊,以為鋼琴聲會掩蓋自己的聲音,
尼可按耐不住承認派了兜帽男,都是因為蘿拉的錯,才叫寶拉去農舍,
如果蘿拉將尼可要的東西給他,艾德溫不會死,克拉拉不會受傷,
安德芮也會安然無恙,都是因為蘿拉不聽尼可的話,
尼可繼續要蘿拉再做一次選擇,要安德芮去向假釋委員說情,希望爸爸可以回家,
雖然不想傷害我們的孩子,可是我會。
蘿拉沒有驚慌,再次可以彈琴,
蘿拉終於不會為了這個可憎的男人放棄任何一個自己深愛的人事物。
蘿拉結束彈奏,從尼可身邊走開,意識到這是最後一次見到尼可,
於是回頭告訴尼可,自己沒有損壞,
是自己、女兒,丈夫,沒有尼可的生活治愈自己,
口氣堅定如三十年前在農舍說不一樣,永遠不會選擇尼可,
蘿拉自己很棒,是那麼地獨樹一格。
蘿拉出來後,麥克承認蘿拉計謀成功,
蘿拉要麥克放架鋼琴在那,蘿拉也一直注視著鋼琴,這讓尼可中計,
而尼可不知道蘿拉當時做了兩年牢是因為供認運槍到奧斯陸的事,
那時蘿拉向尼可說出槍的事情,是要讓尼可以為把自己捲進去了但其實沒有。
蘿拉告訴安德芮,安德魯是在認罪協議簽訂後十分鐘左右過世的,
走的很安詳,有機會道別。
在所有的計劃中,蘿拉永遠不敢坦承,點燃第一星火花的是自己,
當時安德魯寄到柏林的密信中,提到蘿拉·朱諾寧可在袋子中發現是把槍,
這玩笑話珍妮當真了,於是將槍放在給蘿拉·朱諾的袋子裡,
這是珍妮為了吸引尼可的注意,讓這劇烈衝擊能讓尼可再次愛珍妮,
果真奏效但之後再度失效,
珍妮和尼可六年來的典型模式,推拉、漩渦,
珍妮都是為了別人把自己拉回來,
今天去監獄的真正原因,不是要懲罰尼可,
是要把尼可推開,把尼可關起來,珍妮才能得以自由。
蘿拉始終相信,強烈而堅定地相信,要改變世界唯有摧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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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奧古斯丁.馬丁尼茲
原文作者: Agustín Martínez
譯者: 葉淑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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庇里牛斯山最高峰佩爾迪多山,山村的狍子住宅區,
同是鄰居也是好朋友的十一歲女孩安娜和露西亞,
於二OO九年十月十九日星期四,一起從埃瑟拉河谷學校放學後,就一直沒有回到家。
五年後,國家警察家庭照顧單位,山迪亞哥·巴因探長和莎拉·坎波斯副探長,
希望佩爾迪多山村警局,維克多·葛內羅隊長,一起到失蹤小女孩家裡,
先到安娜家裡,見了安娜媽媽拉葛兒·穆爾,找到安娜,目前在醫院中。
接著到露西亞家,父親華金·卡斯丹和母親蒙西·戈勞,
早上在六十公里遠的公路上發生車禍,車子墜崖,
五十歲男性駕駛當時身亡,同車女孩已送到巴爾瓦斯特羅醫院,
指紋辨識是安娜·蒙德爾,目前沒有露西亞行蹤。
拉葛兒到醫院看安娜,已經沒見的丈夫阿爾瓦洛也到醫院,
當時阿爾瓦洛被認為是嫌犯,因為證據不足而釋放,但也毀了兩人的婚姻。
女孩失蹤時來到佩爾迪多山村的伊斯馬耶·卡雷亞,
自我推薦當結案木工師傅,也成為拉葛兒的支柱。
莎拉從警局回飯店住處時,有隻動物從松林衝出,
撲到莎拉身上的動物讓莎拉開槍,但那是白雪,維克多的狗,
莎拉抱著白雪到維克多家,獸醫尼可拉斯幫白雪動手術縫合槍傷傷口,
隔天維克多還是接莎拉來到車禍現場,
此時莎拉接到山迪亞哥的電話,安娜出現抽搐症狀,送進手術室。
安娜需要進行顱骨切除減壓手術,可能會喪失記憶或是記憶錯亂。
莎拉和維克多在駕駛死者的遺物中發現加油站的發票,
在巴爾瓦斯特羅出口的十字服務站用信用卡加油,找到可以確認屍體身份的號碼。
身份是西蒙·艾雷拉·貝斯可斯,住在歐迪爾,
屋內住著這對夫妻,太太是碧拉,威廉氏症候群患者,心智遲緩,
莎拉簡單搜過屋子,沒有任何跟女孩有關的東西,
莎拉手機傳來簡訊,西蒙在嘛度德內監獄蹲過兩年牢,罪名是持有兒童色情照片。
安娜在手術後清醒,慢慢接回到當汽車衝離公路墜崖的記憶,
護士告訴安娜,因為車禍所以在醫院。
安娜回到一般病房後,山迪亞哥、莎拉一起和拉葛兒、阿爾瓦洛向安娜問話,
阿爾瓦洛決定這次要參與其中,不再置身事外。
安娜告訴山迪亞哥,西蒙救了安娜,
安娜和露西亞被關在地下室,當男人下來時,安娜被帶上去綁著,
西蒙進來小屋,帶安娜上車,路上有東西撞上車,車子飛離公路墜崖。
維克多衝進病房,要山迪亞哥和莎拉出去說話,西蒙太太碧拉割腕自殺身亡。
山迪亞哥和莎拉一起詢問安娜,安娜描述小屋及附近情形,
那男人應該是個強壯的男人,需要將安娜帶出地下室,
但安娜不覺得是那麼強壯,而且為什麼要反抗?
那男人一直戴著面罩,安娜這五年來沒跟他說過話,
山迪亞哥和莎拉知道安娜在說謊。
今天由莎拉問話,莎拉要安娜不需要符合邏輯,
由莎拉變成安娜,在那輛汽車裡,如果要找答案,由莎拉來找。
莎拉來到車子墜崖的地方,安娜爬上車時正播放一首歌,墜崖時還響了幾秒,
一首歌大概三分多鐘,時速六十公里左右,所以大概開了兩公里半或是三公里,
維克多在地圖上指出這半徑內有著愛心樹葉的白楊木樹林,
這是安娜會議中附近有著愛心樹葉的樹木。
來到白楊木樹林,莎拉打給西蒙在歐迪爾的醫師,米蓋爾·西德羅醫師,
西蒙對雄的耳朵的植物過敏,維克多帶莎拉來到長在岩石上面的植物,
莎拉記得安娜在進入白楊木林之前在岩石上摔跤,
爬上岩石後,在山谷裡發現小屋,
莎拉和維克多慢了一步,露西亞已經被帶走,
地下室已經放火燒過,毀掉所有的證據。
那天放學,安娜、露西亞和獸醫尼可拉斯的女兒席梅娜吵架,
席梅娜往學校方向跑,露西亞跑進松樹樹林,
安娜追上去,發現露西亞在一輛灰色或褐色吉普車上,
安娜靠近後,被人注射藥物而昏迷,醒來後,安娜和露西亞已經在小屋裡。
那男人跟露西亞單獨相處時,安娜都被帶到外面,
安娜曾問過露西亞,那男人是誰,露西亞回答,別知道比較好,
男人對露西亞做什麼,露西亞沒有回答,
莎拉問安娜,男人碰過安娜嗎,安娜用力搖頭否認,似乎發現探長不相信安娜的話,
結束詢問後,山迪亞哥還是認為安娜說謊。
這一次山迪亞哥自己單獨詢問安娜,
需要知道安娜在沒了四周的理解和安撫,會有什麼反應。
因為醫院的檢查,知道安娜有過性關係,
那一次是男人和露西亞吵架,唯一一次與安娜發生關係,
露西亞對安娜感到抱歉,以後不會再發生。
莎拉從維克多給的一疊阿爾瓦洛檔案,
得知當時兩個小女孩失蹤時,阿爾瓦洛謊稱自己在學校辦公室,
但席梅娜在被露西亞丟的石頭傷到額頭時,
跑回學校要告訴安娜的父親阿爾瓦洛,但辦公室沒人,
最後是守衛幫席梅娜治療傷口並帶其回家,
阿爾瓦洛還是企圖圓謊,謊稱那時去散步,不久即回到學校,
而且當天五點左右接到艾麗莎電話,
艾麗莎在警察詢問下,受到警察問話的導引和父親馬歇爾的干涉下,
艾麗莎稱與阿爾瓦洛談戀愛,也發生性關係,
莎拉認為整段問話,只是警察記錄,沒有幾分真實性。
阿爾瓦洛遭的逮捕,在警局關了兩天,
阿爾瓦洛想修正自己的謊言,當天和艾麗莎在一起,
艾麗莎喝爛醉,為了保護學生,於是說謊,
雖然警察已經不相信阿爾瓦洛的證詞,但也沒有足夠證據起訴,最後釋放阿爾瓦洛。
艾麗莎因為這件事得了憂懼症,從自信的女孩到現在的膽怯女孩。
莎拉來到阿爾瓦洛離開家之後的葛茲卡經營的店,波塞茨村冒險之旅,
當時阿爾瓦洛居住的地下室房間。
山迪亞哥在警局對阿爾瓦洛問話,
女孩失蹤那天和安娜出現那天,阿爾瓦洛都無法交代自己的行蹤,
艾麗莎當時是怕爸爸馬歇爾而捏造的謊言,
阿爾瓦洛沒有與艾麗莎有曖昧不明的關係,
但莎拉拿出在地下室房間找到的艾麗莎的髮簪,
阿爾瓦洛說是艾麗莎為了當時做偽證而去道歉。
艾麗莎到警局找莎拉,說出當年的真相,
說法和阿爾瓦洛一樣,但莎拉認為這樣不夠洗清阿爾瓦洛嫌疑,
艾麗莎才說出當晚是跟葛茲卡在一起,而且在阿爾瓦洛來之前才離開。
葛茲卡和未成年的艾麗莎上床,為了不想再度回到監獄於是說謊。
馬歇爾平常會帶母親到醫院洗腎,艾麗莎排假享受自己一個人的日子,
這次馬歇爾強迫艾麗莎一起去,
因為下雨,馬歇爾在沒有通車的通往法國的隧道停下,
拿出輪椅要艾麗莎幫忙幫祖母留在隧道中,艾麗莎反抗跑進森林。
在這開鑿到一半的隧道,是一個隱身在黑暗的巢穴,
露西亞從黑暗中走出,要求馬歇爾不要開槍,
雖然馬歇爾母親看到但沒有意識的她不會有所傷害,
兩人離開,留下馬歇爾母親孤零零的在隧道中。
山迪亞哥在佩爾迪多山村的入口,華金貨運公司,
看到卡車下面有腳在移動,大聲大招呼,
突然槍聲大作,子彈貫穿山迪亞哥的身體,葛茲卡走近已經斷氣的山迪亞哥身邊。
葛茲卡想著棄屍的方法,附近住戶聽到獵槍聲音出來查看,
葛茲卡將獵槍藏在卡車裡的起降架。
等到山迪亞哥的屍體被運走後,葛茲卡等待所有圍觀民眾離開,
剩下兩位留守的民警,葛茲卡隱身到卡車旁,拿到藏著的獵槍,
因為拉法耶爾來到,跟民警不知說什麼,三人一起進辦公室,葛茲卡得以逃離。
莎拉和維克多到醫院找馬歇爾,
昨晚離開佩爾迪多山村,清晨才到醫院,路程太遠,
馬歇爾回答因為下雨,所以回家再出發到醫院,也交代不清艾麗莎的下落。
莎拉在馬歇爾母親緊握的手中,發現一塊血跡,莎拉要求檢驗這血跡是屬於何人。
這個村莊對兩個小女孩失蹤虛構一個故事,
先把過錯怪罪在阿爾瓦洛身上,再來擴及所有外地人,任何不屬於這塊土地的人,
需要這個故事來安撫良心,自我感覺無辜。
這個村莊一樣這樣對艾麗莎,艾麗莎和阿爾瓦洛糾纏不清,
艾麗莎是馬歇爾眼中的恥辱,當向村民求助時,換來冷眼對待。
葛茲卡需要毒品讓自己安定下來,
拿著現金,開往守護神旅館,將獵槍從瞭望臺往下丟,秘密將永遠埋葬,
突然出現的警車要葛茲卡到警局,但葛茲卡要求到巴爾塞奧斯庫羅峭壁停車,
導遊諾格拉要求帶新的垂降吊帶給他,
莎拉和維克多接到普漢特電話通知後,莎拉要求視線一秒都不可離開葛茲卡,
會到峭壁那裡會合,因為莎拉想起導遊諾格拉的話,
打一百次電話,葛茲卡也不會過去,
葛茲卡將後車廂的獵槍用毛毯包住,
普漢特跳過擋住視線的車子,看清楚葛茲卡,
葛茲卡目前只有一個選擇,拔腿就跑,
葛茲卡丟開毛毯,撿起掉在地上的獵槍開槍,
隨後將獵槍丟下峭壁,開車逃離現場。
維克多追擊葛茲卡,突然葛茲卡的汽車從小徑冒出衝向維克多的車,
維克多的車在公路中間旋轉慢慢停下,葛茲卡的車趴在山壁上。
莎拉在警局偵訊室偵訊葛茲卡,
葛茲卡托華金公司載幾個箱子到巴爾瓦斯特羅的倉庫,
要薩卡里亞斯換儲藏室,將頭盔和毒品交換,
而葛茲卡往峭壁丟下的獵槍卡在岩石縫之間,諾格拉已經將獵槍撿回來。
艾麗莎出現在警局,說自己說謊,阿爾瓦洛是綁架自己女兒的兇手,
莎拉安撫艾麗莎,要艾麗莎說出那天的行蹤,
艾麗莎逃進森林卻被父親抓到,馬歇爾用皮帶鞭艾麗莎,
莎拉要警員逮捕馬歇爾,並到伊塞山永遠沒蓋完的隧道。
莎拉在隧道裡發現血跡,走出隧道時,有頭臆羚看著莎拉,
在這開滿杜鵑的原野,什麼吸引臆羚的注意,
莎拉發現灌木叢裡鉤住一件藍色針織衫,
袖口有血跡,衣領還留著防盜標籤小小的磁扣,
莎拉要維克多將馬歇爾母親手中的血跡,
和隧道發現的血跡、針織衫和露西亞 DNA 做比對。
回到警局,針織衫資料已從服飾公司傳來,
在佩皮尼昂分店用現金買的,
一年前的八月十一日下午六點三十四分,但找不到監控影像。
莎拉到山迪亞哥辦公室,播放與安娜最後一次談話,
莎拉原本只想在錄音中聽山迪亞哥的聲音尋求安慰,
卻發現綁架小女孩的是兩個男人。
去年八月十一日當晚有英仙座流星雨,
錄音中安娜提到自己在一樓看流星,男人和露西亞在地下室,
同一時間,另外一個人在佩皮尼昂買衣服,根據距離,不可能趕回去,
所以安娜在描述綁架的男人說詞反覆,不是要隱瞞真相,
而是不知道自己其實在描述兩個不同的男人。
米蓋爾·安赫·菲格羅亞,警察總長,來到薩拉哥薩參加山迪亞哥喪禮。
華金將露西亞的的畫像和蒙西錄下與安娜對話的內容給記者,
並懸賞三萬歐元獎金,還報導莎拉因山迪亞哥過世走不出傷痛。
DNA 鑒定證實隧道地面和針織衫的血跡屬於露西亞。
菲格羅亞拿出山迪亞哥給的報告,希望將莎拉調離前線工作,
莎拉要找到露西亞後,再決定是否離開前線工作。
山迪亞哥死後,莎拉每天都會找安娜聊天,
一開始在家裡,後來會到外面走路聊天,
莎拉找安娜沿著村莊散步的理由,依舊認為安娜沒有說出全部事實,
安娜可能知道綁匪的身份,太害怕不敢說出來,
另一個理由是,綁匪就在附近,是鄰居。
這天發現到安娜家門口時,安娜眼光避開華金家,
莎拉知道安娜和金恩有點關係,兩人和席梅娜曾經到暴風冰斗的湖游泳,
安娜可能避免金恩的目光,不讓別人知道兩人間的情愫,
可是如果迴避的是一起出來的獸醫尼可拉斯的目光呢?
蒙西發現出血,可能是流產跡象,找來尼可拉斯,
金恩理解媽媽懷孕,但華金卻大怒,
覺得蒙西忘記露西亞,只有自己不放棄尋找露西亞,
金恩爆發,將這幾年放在露西亞房間的禮物丟下樓梯,
蒙西知道失去的不是丈夫就是未來的孩子,
此時發現其實早已失去丈夫許久,只是自己太習慣這種痛苦。
維克多約莎拉到家裡晚餐,自己大哥一家也會來,
兩人最後互訴衷情,早上醒來後,電話來剛好沒電,
莎拉隨意打開幾個抽屜找充電器,
在入口的壁櫥裡找到,卻也發現一個警局的文件夾,
這是莎拉在山迪亞哥辦公室發現文件的注解,
五年前小女孩失蹤時搜集的證詞裡,
加油站員工荷西·阿爾貝托·門西亞證詞,可以參考福勒翰修·耶拉斯的證詞,
當時莎拉找不到文件,維克多也說找不到文件,
莎拉也找過福勒翰修,當時有輛車離開,
但時間太久,福勒翰修已經忘記車牌號碼,
結果現在在維克多家裡的看到這份證詞報告。
因莎拉電話沒電,於是電話打給維克多,
警局來電,華金的監聽得知跟一名女子約好要給賞金。
那是華金祭出賞金後,有名女子自稱有露西亞的消息,
華金在知道蒙西懷孕,自己決定自己一個人找到女兒,而聯絡這女子。
這女子是康嘉·巴托洛梅,六十九歲,撫養八歲孫女,在拉法耶爾家打掃,
當康嘉拿到華金放的黑色背包時,警察出現逮捕康嘉,
之後警察到尼可拉斯家逮捕了他。
莎拉因為在維克多家裡發現的文件,要中央警探調查那輛車車牌號碼,
租車公司老闆被帶來和莎拉見面,
租車公司老闆不記得誰開那輛車,記錄應該也不在,
但是守護神旅館經常僱佣,私底下收費,不要客人的資料。
莎拉要維克多進去偵訊尼可拉斯,問小女孩失蹤那天和安娜被找到那天的行蹤,
康嘉提到的線索是尼可拉斯給孫女的芭比娃娃,
尼可拉斯解釋自己在山上的公路撿到的,
而自己會失蹤幾天是因為會到守護神旅館投訴。
莎拉和民警一起到守護神旅館,莎拉揭開守護神旅館從事應召事業,
老闆塞爾納不願提供客戶記錄和監控影像,莎拉只好申請搜索狀明天再過來。
維克多解釋自己當時查證過,搭那輛車的男人跟綁架案無關,
莎拉則認為其他進出旅館的人可能有線索,
但維克多有自己的理由而這麼做,莎拉決定申請維克多調離本案。
當時維克多的生活只剩工作,在大場大水災帶走未婚妻的生命後,
塞爾納喂維克多消息,條件是掩飾守護神旅館從事色情業的事。
維克多找來黑仔韋山德,曾在守護神旅館擔任七年多服務生,
雖然莎拉已經拿到搜索狀,拿走旅館的資料,但塞爾納一定將重要資料都刪除了,
莎拉也無法從員工口中得到任何資訊,於是找來韋山德告訴莎拉一些旅館的事,
塞爾納將價格提高,讓村裡人不來消費,只招待有錢人,低調而想玩樂的人。
塞爾納從葛茲卡買古柯鹼給旗下女孩,其他人則利用情勢,
像維克多是因為未婚妻的死亡喝的爛醉被搶走手槍,
塞爾納壓下這件事,慢慢維克多變成替塞爾納服務的民警。
黑仔回憶起旅館會辦派對,當時有人宣稱自己看過未成年女孩的色情片,
片子是一個十三歲小女孩,玩著娃娃。
莎拉帶著黑仔來到山迪亞哥辦公室的牆壁前,
那看過未成年女孩片子的人是安娜救命恩人,西蒙·艾雷拉。
那天西蒙穿著褲子和新襯衫,鬍子剛刮乾淨,那是特別的一天,要救安娜出來。
安娜接到電話,雖然靜默,但是那聽了五年的斷斷續續的呼吸聲,認出是露西亞,
露西亞要求安娜別再說了,男人會殺掉露西亞。
莎拉來到安娜家,安娜已經逃走,一路逃往山上。
莎拉要所有人去找安娜,留下兩位民警找出最後打電話到安娜家是誰,
並且找出所有西蒙·艾雷拉的資料。
普漢特查出打到安娜家的電話登記是西蒙·艾雷拉的名字。
莎拉跑到松林樹間,過度焦慮讓莎拉癱倒在地,
在飯店一樣失眠的凱莉妲塞鎮定劑到莎拉舌下。
普漢特發現薩卡里亞斯·古堤耶雷茲的工作合約還有效,
但幾乎不在卡斯丹貨運公司工作,
現在在巴爾瓦斯特羅工業區工作,因走私毒品坐牢,
西蒙因持有兒童色情照片坐牢,時間和薩卡里亞斯重疊,
都在聖塞巴斯提安的馬杜德內監獄,莎拉要求對薩卡里亞斯發佈通緝令。
金恩在當時帶安娜去的風暴冰斗找到安娜,
安娜討厭露西亞不是因為復仇是因為嫉妒,
那男人寵愛露西亞,當安娜是透明人,安娜將所有怒氣發洩在露西亞身上,
露西亞還是小女孩時,需要面對對性的恐懼和安娜的施虐。
莎拉在警局訊問薩卡里亞斯,但沒有證據,
薩卡里亞斯也不願意說出所知道的部分,於是被釋放。
維克多跟蹤來到小吃店的停車場,
薩卡里亞斯知道維克多已經被停職,所以沒有逃跑,
但維克多出其不意的往下巴揍去,將頭往地上撞,
終於說出西蒙提過的一個地方,一座原野,還沒到巴爾瓦斯特羅,
那片土地上的農莊屬於華金的雙親。
農莊上的小屋沒人,但箱子裡有一頂黑色漆彈頭盔,
另一個箱子裡有一隻手機,露西亞打給安娜的手機,
再一個箱子裡有一台舊款攝影機,裡面有卷錄影帶。
錄影帶裡是安娜對著鏡頭脫下衣服,動作像是乞求男人的愛,
畫面裡可以看到地上的頭盔,所以安娜從一開始就知道男人是誰。
安娜和金恩出現在搜尋安娜的民警吉普車前,
當安娜在跑向雙親前,想回頭看看消失在茂密森林間的安娜,
那個被關在黑洞、飽受威脅、被鄙視、充滿嫉妒與怨恨的過去安娜,
突然有顆子彈射中安娜的額頭。
金恩口中唸出安娜教的詩,
舅舅拉法耶爾要拉開金恩遠離安娜的屍體,要金恩忘記那首詩,
突然問舅舅怎麼知道那是首詩?
莎拉閉眼回想安娜在沒有聲音的錄影帶中的話,
來,之後說了一個名字,四個音節,
安娜說的是,來,拉法耶爾,莎拉猛然張開眼睛,
在混亂的現場尋找拉法耶爾的身影,
終於發現在公路邊的車子後面,拉法耶爾將獵槍架在肩膀上,
金恩則在地上害怕爬行,莎拉射擊,擊中拉法耶爾的右肩。
拉法耶爾原本在拉丁美洲工作,
因為佩爾迪多山村水災,一通禮貌性的電話,讓拉法耶爾回到佩爾迪多山村,
在姐姐家裡,看到九歲的外甥女露西亞,產生畸戀,
隨著露西亞年紀越大,越喜歡露西亞,於是計劃要將其占為己有。
綁架露西亞時,安娜本不該在那。
拉法耶爾扮演金恩的照顧者、蒙西的肩膀、華金無私奉獻的員工,
帶上面具,遮去那將兩個小女孩綁架到深山的男人。
拉法耶爾因為怕有時候離開太久沒人照顧,於是接觸西蒙,
一開始西蒙只是躲著看,但後來要求更多,
拉法耶爾沒碰過露西亞,雖然想要,但不要用強迫的方式,
於是有了拉法耶爾和安娜的錄影帶,
西蒙把焦點放在安娜身上,最後幫助安娜逃走。
拉法耶爾將露西亞藏在伊塞山幾天,
那天馬歇爾開車躲雨時,第一次因為太緊張而失控打了露西亞,
之後躲到華金父母的土地上,因為荒廢,沒人會去。
莎拉繼續調查,安娜洩漏口風,
露西亞的電話刺激安娜離家,最後安娜會下山說出綁匪是誰,
於是拉法耶爾將露西亞帶到卡西克爾斷崖扔下,槍殺安娜。
莎拉要維克多載她到當時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巴爾瓦斯特羅的警車會來接。
在加油站時,莎拉要維克多回村莊,拉法耶爾說自己不是殺人犯,
莎拉不相信拉法耶爾絕望時的說詞,如果這樣,會舉槍自盡,還保有一絲希望,
露西亞是妻子,等一切平息,會接露西亞開著卡車離開山谷,拉法耶爾這麼說,
莎拉順從自己的直覺,在華金公司的卡車裡找到露西亞。
露西亞永遠閃躲拉法耶爾的撫摸,而安娜的肌膚就像與自己變成一團。
露西亞一開始要拉法耶爾不要傷害安娜,不然自己會自殺,
安娜不知道自己成為露西亞活下去的支柱,
安娜是露西亞的床、家人、意識。
恨與愛,就像一枚硬幣的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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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之線 希望の糸
作者: 東野圭吾
譯者: 王蘊潔
出版社:春天出版社
汐見行伸是建設公司的員工,
妻子怜子當初是新進員工,由行伸帶領,
兩人在三年後結婚,行伸三十三歲,怜子二十五歲,
很快生下第一個孩子,繪麻,兩年後,生下尚人。
每年秋天怜子會在小孩有一星期假期時,帶小孩回老家新潟縣長岡市,
今年怜子因為工作關係無法抽身,於是小孩兩個自己到外公、外婆家。
這家發生大地震,兩姐弟跟著外婆去採買,
兩姐弟在一棟工商大樓的遊樂場等外婆,
地震發生時,兩人逃到門口時被倒塌的牆壁壓住,當場沒有生命跡象。
沒有小孩的夫妻生活像行屍走肉,行伸提出重新開始,孩子是兩人的人生意義,
兩人嘗試體外受精,但遲遲無法成功,
在不孕治療十個月後,怜子從診所回家,神采煥發,
明天是那場震災滿一年的日子,新生命也許是繪麻和尚人的的禮物。
「 辰芳 」料亭旅館老闆娘芳原亞矢子被戶田醫師通知到醫院,
因為父親真次罹患肺癌末期,已經住在安寧病房,
戶田醫師要亞矢子有心理準備,當病人有劇烈疼痛時,使用鎮定劑,
使用時,需要等到亞矢子抵達嗎?
父親真次是入贅丈夫,由妻子正美繼承家業,但因一場車禍,腦部嚴重損傷,
真次提早接受旅館廚房工作,並照顧正美生活起居,
十幾年後,正美離世,外祖父母也相繼離世,真次繼承了料亭旅館「 辰芳 」。
脇坂律師與真次年紀相仿,一直是辰芳的顧問律師,
脇坂律師要亞矢子到律師事務所一趟,關於父親真次的遺囑,
脇坂律師暗示亞矢子先看遺囑,瞭解父親的想法,
遺囑還是將財產繼承權指定給亞矢子,
但最後一段遺囑提到松宮脩平,亞矢子沒聽過的人。
目黑區自由之丘的「 彌生茶屋 」老闆娘遭到殺害,
花塚彌生,五十一歲,栃木縣字都宮人。
搜查一課松宮脩平和轄區分局的長谷部搭檔,調查這樁命案。
兩人一起來到報案者富田淳子家裡,瞭解發現屍體經過,
富田淳子發現屍體後,腦筋一片空白,等到相約的媽媽友由香里來,才報警。
回到命案現場,整理目前打聽的內容時,松宮接到兩年前租屋處房仲的電話,
芳原亞矢子找松宮,有緊急的事,如果松宮太忙的話,也可請母親克子回電,
松宮覺得納悶,沒聽過芳原亞矢子,也沒去過金澤。
松宮向上司加賀恭一郎報告目前情況,
兩人是表兄弟,相約有第三人在場,說話要小心,
現在調查結果,花塚最近跟前夫聯絡過,希望松宮去調查一下前夫,綿貫哲彥。
加賀不知道芳原亞矢子,母親克子則不願意說明,
這讓松宮更在意,回電給亞矢子,亞矢子告訴松宮,可能是松宮父親的事。
松宮和長谷部來找綿貫哲彥問話,松宮詢問綿貫哲彥,長谷部則詢問中屋多由子,
兩人是多由子在酒店打工時認識,目前同居,
綿貫是製藥公司營業部長,多由子是照護員。
調查之後,發現花塚一個月前,加入健身房和護膚中心,
有可能是因為男人才需要在意自己的外貌,
在花塚的聯絡人清單中,幾個常客,其中有個是男人,汐見行伸。
芳原亞矢子來到東京約松宮見面,讓松宮看過父親的遺囑,
在遺囑中,真次確認自己是松宮的父親,提起認養的事,
當時旅館由亞矢子母親繼承,父親到東京學習廚藝,
母親出車禍後,父親回家照顧母親,
現在看來,可能不是去學廚藝,而是去和別的女人生活,
松宮母親告訴兒子,自己父親是廚師,原本要和太太離婚,在母親再婚認養松宮,
但工作的餐廳發生火災而過世。
亞矢子因為父親繼承旅館照顧母親,於是對父親很尊敬,
因為是獨生女,一直希望有兄弟姐妹。
但對松宮來說,如果真次如同亞矢子所說誠實,重視家庭,
就不會拋棄松宮母子,回到原來的家庭,
至於認養,松宮可以拒絕,但若提出認領登記,就有遺產繼承權。
松宮會回家詢問母親,事實如何,兩人再決定下一步。
松宮和長谷部過來詢問汐見行伸。
汐見行伸目前六十二歲,從事檢查老舊大樓的工作,
詢問當天的行程,也問了女兒萌奈相關問題。
行伸和怜子因為繪麻和尚人的關係,小心呵護地照顧萌奈長大,
但在三年前,怜子檢查出罹患白血病,之後就過世了。
行伸覺得要負起母親及母親的責任,但青春期的女兒讓行伸摸不著頭緒,
有天萌奈洗澡時,行伸拿起手機,發現沒鎖,但也沒看,
但卻萌奈發現,萌奈說當時有跟母親約定,不鎖手機,
萌奈也爆發,自己是繪麻和尚人的替代品,
是父母親終結悲傷的產物,從此父女關係降到冰點。
松宮對行伸的前同事、朋友、怜子娘家進行調查,因為松宮認為行伸和花塚在交往。
第一次進到彌生茶屋就對花塚彌生的氣場驚為天人,
確認是命運的安排,遇到命中註定的人,花塚認為最大的緣分是孩子,
引起了行伸的幻想,花塚成為萌奈的母親,帶給萌奈某些自己缺乏的東西。
松宮接到汐見電話,有件事需要說明,約好見面,
同時加賀告知,花塚前夫綿貫哲彥有動靜,
代替彌生的父母處理花塚的死後事物,也簽好委託書,
若無法立刻全部歸還遺物,可否先歸還手機,
若無法歸還手機,希望可以複製手機裡的資訊。
松宮和汐見見面,汐見向松宮說明,自己對花塚是有好感,
但花塚先發制人,說自己沒有戀愛的打算,
不論是多麼優秀的男人,也希望只維持朋友關係。
然而讓松宮不解的是,汐見完全沒有提到有關萌奈的話題,
遇到想要交往的對象,居然不在意女兒的感受。
加賀過來找多由子,詢問綿貫在松宮過來後,綿貫有什麼變化,
也告訴多由子,綿貫自己向花塚父母親提出代辦死後事物,
警方已經確認綿貫的不在場證明,現在要確認多由子的不在場證明。
松宮到學校詢問萌奈,想瞭解汐見和萌奈的問題,在不和規定給萌奈看花塚照片後,
萌奈說從三個月前,花塚多次來看網球練習。
此時,長谷部來電,多由子在加賀副警部查訪時,多由子招供自己是兇手。
多由子自白,和綿貫同居五年,雖沒結婚,但兩人對彼此關係沒有不滿,
但前妻花塚來電見面後,綿貫經常心不在焉,
偷看綿貫的手機,發現一封尚未寫完的電子郵件,
希望多點時間,目前還沒有想好,需要和同居女友溝通,
這樣讓多由子不安,於是直接過去找花塚,
花塚也不告訴多由子,認為綿貫會找適當時機和多由子談,
多由子認為雖然沒有結婚,但自認是綿貫妻子,
而花塚認為只不過共同生活五年,不要小看前夫妻的關係,
當花塚背對著多由子,要多由子離開時,
多由子腦袋一片空白,回過神發現,自己手中握著刀子,深深插進彌生的背後。
松宮接綿貫到警局,因為多由子的自首,
最後綿貫才說出,花塚與其見面是彌生提出要共同經營,
彌生想要擴大彌生茶屋,希望綿貫可以幫忙,
地點在目前店附近,但沒有告知具體位置,
而最近跟蹤綿貫的調查員回報,綿貫下班沒有直接回家,不知在忙什麼,
因為不想打草驚蛇,於是沒有去向綿貫見面的人瞭解情況,
綿貫說是處理彌生的死後事物,但無可奉告,因為侵犯彌生的隱私。
這案件進入最後的局面,中屋多由子供詞的調查,證明供詞的正確性,
最重要的是,用戚風蛋糕的刀子行凶,所有報導都沒有提到凶器,
除了兇手和偵辦人員之外,沒人知道。
但松宮覺得其中有不太對勁的感覺,
多由子證詞,彌生最後對多由子咄咄逼人的態度和之前瞭解的為人處事無法吻合,
綿貫的證詞,彌生提出共同經營,彌生茶屋沒有僱用員工,即使要擴大經營,
卻向失聯十幾年的前夫提出共同經營建議,讓人難以接受,
而汐見雖然和多由子沒有直接關係,但松宮認為和綿貫一樣,隱瞞了重要的事。
松宮到彌生老家,詢問當時綿貫主動幫忙處理彌生後事的情況,
當時綿貫要求看相簿,松宮看了相簿發現,有一頁的照片全被撕下來,
再翻到下一頁,彌生已經進入青春期,長的和萌奈一模一樣。
松宮馬上來見汐見,拿照片讓汐見看,說出自己請教不孕治療專家的意見,
當時汐見夫婦和彌生都去愛光仕女診所,極有可能萌奈是彌生的孩子。
為了萌奈,汐見想讓一切成為秘密,其他人也想隱瞞真相,
包括萌奈生物學上的父親,花塚女士的前夫,和行凶的女人,
一切取決於汐見,真相才會大白。
怜子懷孕第九週時,醫院院長澤岡請夫妻到醫院一趟,
院長澤岡和醫生神原告知怜子懷孕的小孩,可能是別人的受精卵,
因為作業的疏失,可能將別人的受精卵植入怜子體內,但無法百分百確定,
怜子決定不做任何檢查,把體內小孩認定是自己小孩生下來並撫養長大。
當怜子白血病病情惡化時,和汐見討論萌奈的事,
怜子發現汐見的罪惡感,一方面高興自己有女兒,一方面認為自己搶了別人的女兒,
怜子在世時,萌奈永遠是怜子的女兒,
但怜子過世之後,汐見可以依照自己的判斷決定要不要將真相告訴萌奈,
怜子過世後,汐見希望院長澤岡告知受精卵擁有人,
院長澤岡拒絕,因為這是病人的隱私,
然而醫生神原受到長期自責,私下告知受精卵擁有人資料,
因為資料是之前的資料,綿貫和花塚已經離婚搬家,汐見僱用徵信社調查花塚彌生。
汐見到花塚經營的彌生茶屋先觀察花塚彌生,
之後有天在彌生茶屋即將打烊時進入,將所有事情告訴彌生,
彌生認為汐見夫妻長大萌奈才是某萌奈的雙親,
自己知道有個遺傳基因的女兒已經很高興,
考慮到萌奈的心情,還是不要貿然帶萌奈和彌生見面,
先到學校網球場遠遠看萌奈就好。
之後彌生希望可以做親子鑒定,確認是萌奈母親,這次不能再出錯,
親子鑒定確定是萌奈母親,於是彌生上健身房和護膚中心,
為了和萌奈見面時,自己更年輕,更漂亮。
在不知道要不要告訴萌奈或是如何告訴萌奈時,
發生彌生被殺害的事件,這時需要告訴萌奈這件事嗎?
自己的親生母親被殺害,對萌奈人生有幫助嗎?
原來彌生聯絡十幾年沒聯絡的前夫,是因為綿貫是父親,有權利見女兒,
但要在女兒自願見親生父母的情況下,
但卻發生彌生被殺害,於是綿貫聯絡彌生父母親,提出幫忙辦理後事事宜,
也走訪彌生出入的地方,朋友,希望知道女兒名字地址,
還到彌生老家偷拿了彌生的照片,希望可以認出女兒。
但現在彌生被殺害,如果事情鬧大,被媒體報導,可能會回來女兒的人生,
於是決定隱瞞事實,沒有對警方吐實。
行伸回到家,發現萌奈不在,出去找沒找到人,
回來時在相反方向看到萌奈,生氣地對萌奈發脾氣,
發現萌奈是去買衛生棉,沒想到女兒已經發育,可以生兒育女的身體,
萌奈將自己關在房間,對行伸問自己討厭自己,
自己不是行伸親生,是否是母親的錯,
原來萌奈感受到行伸的疏遠,於是有了這樣的想法,
此時行伸決定說出真相,學校已經教導女性身體和懷孕的知識,
受精卵,醫生搞錯了受精卵,此時房間門打開,對上萌奈眼神,正視萌奈的雙眼。
加賀找松宮,因為案件已經告一段落,但松宮還是一個人在偵查,應該隱瞞一些事,
加賀告訴松宮,刑警不只是要讓真相大白就好,
有時在當事人抽絲剝繭後而為此煩惱,才是出色的刑警。
在松宮決定要隱藏這秘密時,沒想到接到汐見電話。
多由子在小學三年紀之前,家裡過著富裕的生活,
但突然發生變故,爸爸是挪用公司公款讓家裡過奢侈的生活,
多由子和哥哥到與母親不合的奶奶家生活,
媽媽後來認識別人,漸漸不來看多由子和哥哥,
爸爸有時會來看兩兄妹,但奶奶每次都要錢,常常聽到奶奶、爸爸、媽媽吵架,
哥哥高中畢業後,進公司宿舍,要多由子也要自己為自己著想,
多由子進高中認識學長,懷孕而墮胎,學長知道後,離開了多由子,
後來進公司後,雖交往幾個男友,但男友都沒結婚打算,
之後認識一位來公司的研究員,已婚但維持關係,
多由子發現懷孕,希望生下來,彌補高中的遺憾,
但已婚男友騙多由子先墮胎,一年後離婚和多由子結婚,
再生孩子,讓孩子有幸福家庭,
已婚男友要跟多由子分手,多由子從購物中心樓上跳下,但沒有記憶,
出院之後,多由子離職,開始從事照護員工作,
因為生活拮据,經介紹到酒店上班,認識綿貫,
綿貫是以生小孩為前提交往,但遲遲沒有懷孕,
當知道綿貫前妻找綿貫後,綿貫變的很奇怪,發現綿貫手機裡有收養的資料,
於是多由子到彌生茶屋找花塚彌生當面問清楚,
本來彌生認為這件事要由綿貫告訴多由子,最後彌生將所有事情告訴了多由子,
多由子怕綿貫因為這個小孩斷了和自己的關係,
在彌生站起來轉身時,將刀子刺進了彌生後背。
綿貫來到警局,因為多由子誤會了彌生的意思,彌生希望多由子以後有美好的緣分,
多由子以為是以後會遇到新的對象,開啟新的美好的緣分,
但彌生是希望多由子可以和綿貫生下孩子,有著美好的緣分。
多由子有事要在沒有律師下告訴綿貫,多由子懷孕了,不知該怎麼辦,
綿貫要多由子不用擔心,自己會負責所有的事情,
但隨後多由子說自己說謊,自己沒有懷孕,
第一次有人為了她懷孕而高興,第一次有人要她把孩子生下來,
這樣就足夠可以成為精神支柱,繼續活下去。
松宮來到母親克子住處,因為亞矢子之前接到一起在車禍喪身森本弓江的妹妹電話,
森本弓江的妹妹交給亞矢子一本森本弓江的日記,
這本交換日記裡,寫滿森本弓江和芳原正美的愛情故事,
兩人都結了婚,之後還是會約會,高中好同學常見面不會讓別人覺得有問題,
但森本弓江丈夫發現了兩人的情書,氣瘋了,幾天之後就發生了車禍,
而這個可能知道事情真相的就只有自己的母親克子。
克子因為丈夫調職來到高崎生活,後來丈夫因惡性腫瘤過世,在一起五年時間,
在日本餐廳工作時,認識廚師小倉真次,兩人互有好感,
真次告訴克子,自己已經結婚是入贅丈夫,因為發現太太有一個比自己更重要的人,
於是兩人協調在女兒完成義務教育後離婚,但對外說是到東京學習廚藝。
同居一年後,真次接到太太出車禍的消息,
因為六歲女兒需要父親,太太父母親也懇求真次接手旅館生意,
於是決定回金澤,並希望克子一起到金澤。
克子拒絕,希望真次全心全意的對待,
在這樣的情況下,對克子,女兒都不好,於是兩人分手,
分開後不久,克子發現自己懷孕,在哥哥隆正的支持下,生下兒子「 脩平 」。
松宮認為母親騙他,雖然有些事屬實,但怎麼會知道脩平而且要領養,
因為在脩平中學二年級的時候,與真次見過一次面,
真次有事到高崎想見克子,得知克子和小學六年級的兒子搬離原來的公寓,
真次認為這是自己兒子,於是請徵信社調查,
兩人在十幾年後見面,真次提出要見兒子脩平,
克子猶豫之後答應,但不能告訴脩平是父親,
克子介紹真次是從事高中棒球的相關工作,
要感受一下脩平的投球,最後還照了相。
當時真次問領養脩平的事,克子回答無所謂。
真次曾經說不會放開這根線,
即使無法見面,只要認為自己和心愛的人之間有一條無形的線,就可以感受到幸福,
無論這條線多長,都可以讓人心中有希望,到死但都不會放開這條線。
行伸將所有事情告訴萌奈,怜子的心情,自己的猶豫,
最後告訴女兒萌奈,所有行為都是因為爸爸很愛萌奈,
萌奈告訴行伸,只要最後一句話就好,原來女兒萌奈要的只是父親的愛。
松宮聯絡亞矢子,要到金澤看父親真次,
病房裡有顆棒球,相框裡是真次和脩平當年的合照,
在亞矢子離開病房時,松宮不自覺的握住真次的手,
喊了一聲爸爸,真次臉上似乎有了變化,
松宮感謝這條很長的線一直沒有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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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遊戲 Perfect Match
作者: 茱迪.皮考特
原文作者: Jodi Picoult
譯者: 蘇瑩文
出版社:臺灣商務
妮娜·佛斯特是助理檢察官,丈夫凱利伯是個石匠,
二十二歲那年,某位愚蠢婦產科醫師摘除卵巢囊腫,同時宣佈不能懷孕,
五年前,妮娜發現自己懷孕,生下兒子納坦尼。
檢察官和當地辯護律師之間的關係十分脆弱,僅維持基本的敬意,
但卡靈頓截然不同,哈佛畢業生,滿頭銀髮,態度莊重,典型的父親形象。
瑞秋五歲時,父母離異,
一個禮拜後,瑞秋告訴母親,爸爸經常用指頭戳她的陰道。
很多人對一個五歲大的孩子如何記得自己三歲的遭遇感到懷疑,
但我不能忽視孩子說的話,忽略的任何一句話,都可能是最嚴重的真相。
瑞秋母親蜜莉安是證人無法出席行為聽證會,由外婆陪著出庭。
在卡靈頓的詢問中,瑞秋回答這是因為這樣說會讓媽媽覺得驕傲,
於是法官覺得瑞秋是在做她母親和妮娜想要她做的事,
於是判定瑞秋不具備出庭的能力。
蜜莉安崩潰的問,如果我是她,會怎麼做,
如果是我,會帶瑞秋逃的遠遠的,但不承認自己說過。
杜沙姆·派屈克警探是妮娜鄰居,從小一起長大,
當離家從軍的時候,妮娜去就讀法學院,當派屈克退伍,妮娜已經結婚,
派屈克本打算搬遷到其他城鎮定居,但自己在從軍時收到妮娜的來信,
知道太多事,於是回到畢德佛,因為自己無法離開,
今天是和妮娜每週星期一例行午餐。
期間納坦尼幼稚園來電需要妮娜過去一趟,
莉蒂雅小姐告訴妮娜 ,納坦尼公然挑釁,而且爬到鞦韆上往下跳,
莉蒂雅小姐問妮娜今天納坦尼說話了嗎?
妮娜回想發現今天早上都是自己說話的聲音,沒有聽到納坦尼的聲音,
妮娜帶納坦尼到小兒科診所,凱利伯也到了,歐堤茲醫師檢查後,沒有發現異狀,
推薦波特蘭的精神科醫師,羅比許醫師,
羅比許醫師說了很多專業知識,期間納坦尼都沒說過話,
妮娜沒有將醫師聽進去,視線停留在納坦尼身上,
在角落的納坦尼,腿上放一個臉朝下的娃娃,
一手拿著蠟筆壓向娃娃的股溝,臉色蒼白如紙,
妮娜看過這幕不下數千次,妮娜過去緊緊抱住納坦尼,
誰也說不出兩個人都心知肚明的實情。
馬丁·托什爾醫師幫忙對納坦尼做檢驗,麻醉後,檢查龜頭,肛門邊緣,直腸腸壁,
肛門有幾處摩擦傷口正在癒合,直腸有幾道癒合當中的撕裂傷,
不是新傷,應該有一個禮拜。
妮娜瞬間崩潰,跪在地上縮成一團,這是馬丁第一次看到妮娜流露出為人母的表現。
晚上七點過後,納坦尼不見了,
妮娜在浴室浴缸發現納坦尼,妮娜認為五歲會想要自殺?
納坦尼想像海豚一樣,只聽見自己的心跳,
媽媽進來,來到不該有媽媽出現的海洋,
聽到媽媽在哭,才突然想起來,自己終究要回到這個世界。
隔天到達羅比許醫師診所,裡面坐著兒少暨家扶局的莫妮卡·拉法蘭,
之前的案子,妮娜知道兒少暨家扶局根本無法幫助,
受害者需要先指證才開始調查,妮娜要莫妮卡不管如何,就開始查就是了。
妮娜為了讓納坦尼可以表達,於是教納坦尼學手語,
凱利伯認為如果納坦尼沒有準備好,什麼都不用說,甚至不必用手說話。
妮娜進辦公室,整個辦公室涉及利益衝突,
老闆華萊士已經從波特蘭地方檢察官辦公室借調湯姆·拉克瓦。
今天凱利伯沒有一起到羅比許醫師診所,納坦尼將書翻到家庭的圖片,
羅比許醫師教男孩、母、父的手語,
書上的黑色線條扭成一團,像蛇纏住納坦尼脖子,
納坦尼不能呼吸也看不見,羅比許醫師的聲音在四周隆隆作響,父,父,父。
羅比許醫師要教下一個字,寶寶,納坦尼沒有動作,拇指戳向太陽穴,
羅比許醫師要納坦尼自己說自己想說的,最後的問題是,知道是誰傷害你嗎?
納坦尼指著手語教材,然後再次比劃出父的手勢。
羅比許醫師打電話給莫妮卡,現在才是夢魘的開始。
不可能是凱利伯,這麼多年來,大小事都知道,
凱利伯是個值得依賴又堅強的好人,是可以託付一生,託付孩子的人。
但如果相信凱利伯無辜,就代表不相信納坦尼。
妮娜在工地找到凱利伯,凱利伯堅決否認。
離開後,妮娜到地方法院申請保護令。
派屈克帶凱利伯到警局問話,離開時遇到不想待在家四處晃的妮娜和納坦尼,
納坦尼衝向派屈克的懷抱,但派屈克將納坦尼抱回妮娜懷中。
在羅比許醫師診所納坦尼表現的意興闌珊,
如果不是那本手語書,這事就不會發生,
納坦尼撕破手語書,找一張有個穿黑白教袍男人打手勢的圖片,
跑到醫師和母親面前,比出一樣的手勢,
再將拇指和食指在喉嚨前比劃 像要切開自己喉嚨,
羅比許醫師要納坦尼慢慢來,納坦尼比出,神父,傷害,我。
妮娜念頭一轉,納坦尼看到父這個字頓時呆滯,但納坦尼一直稱呼凱利伯爸爸,
席辛斯基神父帶來的故事書,突然消失不見,剛剛去到教堂,納坦尼表現出不願意。
幾個禮拜前的星期日,望彌撒回來,納坦尼不是穿著自己的內褲,
妮娜當時以為是在學校尿濕褲子,學校幫忙換了內褲。
派屈克拿著十張照片來讓納坦尼指認傷害他的人是誰,
納坦尼手指點來點去,劃了一下席辛斯基神父照片,然後將照片排成 N 字,
妮娜將照片弄亂,希望納坦尼指出,但納坦尼將照片拍落到地上,
爸爸和媽媽在外面吵架,以前不是這樣的,現在不管怎麼做都不對,
為了能逗爸媽開心,希望自己說出答案,答案一直在喉嚨裡面,
納坦尼擔心沒人聽到他說話,靠在派屈克身上,用手圈住派屈克耳朵,
派屈克環抱著納坦尼,安慰著納坦尼,
接著納坦尼撥開派屈克耳邊的頭髮,聲音鑽進耳朵裡,葛倫神父。
派屈克到教堂搜索證據,教堂是公共場所,所以不用搜索票,
派屈克找到衣物捐贈箱,躲進鍋爐室裡,沒找到納坦尼的內褲,
突然在鍋爐後面發現一個淺色的東西,勾出來後,
發現是納坦尼那天穿的四角短褲,上面印有棒球手套。
今天下午是納坦尼案件的傳訊,莫妮卡的出現解決了沒人照顧納坦尼的窘境,
在與湯瑪斯見面討論,妮娜表明納坦尼不出庭作證。
下午一點開庭,和湯瑪斯討論完後,妮娜說要到辦公室去,
開庭時,妮娜遲到了,等到神父就座後,法警退開,
妮娜探入皮包裡,握住在手中的重擔,
跨出兩步穿過法庭走道,一瞬間舉起槍對著神父頭顱連開四槍。
派屈克過去壓住妮娜,將妮娜帶進拘留所,
凱利伯拜託法警,讓他過去看兒子納坦尼。
昆丁·布朗為指定為這樁謀殺案的助理州檢察官,
要伊凡·趙警探拘留妮娜,因為要控告妮娜,帶妮娜到監獄,明天早上審訊。
妮娜到監獄後,行屍走肉的聽從指令做完所有的步驟,
女警衛帶妮娜到電話前,依憲法可以打一通私人電話,
依照以前的經驗,不管他們聽到什麼,在聽證會上都不會說,
妮娜第一次發現,這個情況對妮娜有利,
妮娜打電話給凱利伯,要凱利伯找費雪·卡靈頓當辯護律師。
然後對那矯正官說,如果是你的孩子你也會這麼做的,對吧?
然後啃咬指甲,咬到皮肉出血,刻意做出瘋狂舉動,就是要他們看見。
妮娜今天在跟昨天神父同一個法庭接受審訊,
費雪提出無罪答辯,並且日後會以喪失心智來答辯,
布朗要求美金五十萬保釋金並提出連帶保證人,而且放棄召開漢尼許聽證會,
但有特殊要求,請求精神科專家進行評估,
費雪也提出辯方自己的精神評估,由私人醫師來進行,
最後法官裁定,保釋金定在十萬美金,外加保證人,
並且沒得與約克郡地方檢察官辦公室的所有現職員工交談。
派屈克到妮娜家裡跟凱利伯拿支票付保釋金。
妮娜回家後,告訴凱利伯自己的計劃,為了納坦尼必須這麼做,
凱利伯雖然聽著妮娜的解釋,但卻成了陌生人,
妮娜這種不顧後果的行為,是拿自己的生命作為賭注。
妮娜與費雪見過面之後,來到教堂參加席辛斯基神父的追思彌撒,
妮娜也許需要證明,確認神父已經死亡。
妮娜到亞爾福瑞法院和檢方精神科醫師史托若醫師做精神鑒定。
星期五下午妮娜和納坦尼到 P&C 大賣場採買家用,
納坦尼看到彼得,大聲呼喊彼得,
彼得想了一下才走到納坦尼面前,給一個大大的熊抱,
聽到納坦尼的聲音,讓彼得很高興,對妮娜說了一句,他聽起來好極了,妮娜。
布朗就在後面等著這一刻,妮娜違反保釋規定,和同事說話,
布朗要警察來逮捕妮娜,妮娜要彼得帶納坦尼回家給凱利伯。
雖然彼得告訴納坦尼,這不是納坦尼的錯,
但納坦尼知道是自己的錯,納坦尼一說話,
那男人就抓住媽媽的手,警察就來,媽媽就被抓走,所以,再也不要說話了。
彼得、凱利伯、羅比許醫師出席妮娜的保釋聽證會,
因為納坦尼再度不說話,而且可能造成永久性傷害,
最後法官裁定保釋妮娜,但要在家自宅監禁,
必須配戴電子手銬,遵循緩刑和假釋的所有電子監控規定。
走出大廳,納坦尼衝出來,妮娜的微笑像個鉤子,納坦尼吞下這個鉤子,
妮娜跪下抱住納坦尼,納坦尼感覺鉤子鬆開,
拉出在肚子裡足足漲了一個禮拜的沈默,
沙啞顫抖的聲音從雙唇迸出來,媽咪、媽咪、媽咪。
妮娜發現一個牛皮紙袋,夾在報紙中,
紙袋裡面是 DNA 報告,內褲上的 DNA 與席辛斯基神父的 DNA 完全符合,
妮娜再度宣稱自己做了正確的事,
但凱利伯認為這是正義的、恰當的,仍然不是正確的事。
牛皮紙袋上,沒有任何文字、記號,妮娜不該拿到這份報告,
妮娜要費雪去要這份報告,但費雪回答,那案子已經結案,
可能檢驗室被通知不必繼續比對,
妮娜希望可以看到這份報告,雖然和自己的案子沒有關聯。
妮娜打給離開緬因州到維吉尼亞州細胞核心工作的瑪綺拉·溫沃斯,
希望 DNA 報告被確認。
瑪綺拉親自來到妮娜家,看完報告後,發現席辛斯基神父罹患慢性骨髓白血病,
沒有接受化學治療,七年前接受骨髓移植,
因為新的骨髓會造新的血,所以新血的 DNA 是骨髓捐贈者,
皮膚細胞、唾液、精子會是出生時原有的 DNA,
檢驗結果,席辛斯基神父血液的 DNA 和內褲上的精子 DNA 相符,
但這 DNA 不是席辛斯基神父自己的 DNA。
意思是嫌犯另有其人,妮娜殺錯人了。
派屈克在接到妮娜的簡訊過來,妮娜告訴派屈克那份 DNA 報告的事,
妮娜回想起,當時有個背影很像席辛斯基神父的神父,
納坦尼說的不是葛倫神父,是葛文神父。
派屈克要妮娜什麼事都不要做,妮娜在監獄對納坦尼有著嚴重的影響,
所以派屈克要自己去處理。
在去見費雪的路上,不想派屈克去處理,
私心的想自己處理,因為是我兒子的事,要親手解決這個兇手。
在檢方精神科醫師的評估報告,認為妮娜在攻擊的當下具有行為能力,神智清楚。
兩人商量讓波特蘭的歐布萊恩當下一個評估的醫師。
派屈克到波士頓達納法博癌症研究中心找席辛斯基神父的腫瘤科醫師,
奧麗薇雅·貝塞特。
派屈克假借替助理檢察長進行調查,
確定席辛斯基神父在被攻擊當下,不是因血癌病發身亡。
從貝塞特醫師得知,捐贈者是席辛斯基神父的同母異父兄弟。
昆丁到緬因州立檢驗室,法蘭琪絲卡·馬丁告訴昆丁,
檢方感興趣的不是實驗室報告,而是醫療檔案,
昆丁說服上司緬因州檢察長泰德·普藍進行席辛斯基神父的開棺驗屍,
可以取牙髓做檢驗,要證明席辛斯基神父不是性侵犯。
費雪得知後,不知道昆丁要做什麼,
費雪在狀況外,因為當時是應妮娜要求才急著要看 DNA 檢驗報告。
費雪到妮娜家,大為光火的告知助理檢察官的申請書,
妮娜僱用費雪是有能力讓妮娜無罪開釋,
此時因以前的關係,辯護律師與檢察官的關係,妮娜說出真心話,不信任費雪,
費雪離開後,凱利伯站在三呎之外,詢問剛剛發生的事情,
妮娜告訴凱利伯,自己搞砸了,但凱利伯問妮娜,搞砸是,殺了人?還是沒殺對?
派屈克到教堂向秘書問資訊,秘書通常知道所有的資訊和傳言,
知道亞瑟·葛文神父的下落。
也到墓園參與席辛斯基神父的開棺,要做妮娜的眼睛,若有必要,也會為妮娜動手。
法蘭琪檢查從墓園取回來的席辛斯基神父的牙齒,
發現裡面是混合 DNA,在組織細胞中是神父本身的 DNA,
另一個是骨髓捐贈者的 DNA,在血球當中。
妮娜因為自己殺錯人,躲在臥室棉被中,雖然爸爸讓納坦尼不要去吵媽媽,
納坦尼知道自己被困在黑暗中,無法解釋的感覺,
於是將手語教材塞進棉被,媽媽的手中,妮娜突然掀開棉被,緊緊抱住納坦尼。
費雪來時,妮娜要自己上臺作證,
費雪警告妮娜,昆丁會攻擊的讓妮娜體無完膚,但妮娜覺得,那又怎樣?
派屈克打電話來告訴妮娜,自己追蹤到路易斯安那州的貝爾夏斯鎮,
亞瑟·葛文神父在仁慈聖母堂。
派屈克宣稱自己打算結婚,找舉辦婚禮的教堂,
因為葛文更為狡猾,一旦發現因性侵來找他,就會逃跑,而且沒有逮捕令。
妮娜將事情告訴凱利伯,為了兒子需要出去,
此時凱利伯帶走納坦尼,要跟兒子去冒險,凱利伯成功阻止妮娜去做想做的事,
因為一旦走出家門,絕對不是去找亞瑟·葛文,而是去找兒子。
三天過去,在聖誕節夜晚,凱利伯和納坦尼沒有回家,
派屈克過來拜訪,在遊戲中,兩人回到過去,情不自禁中,兩人做了愛,
早上時,派屈克自行離開,在妮娜有機會放手之前,派屈克先放手。
早上在加拿大家渡過聖誕節的凱利伯和納坦尼回家,
凱利伯離開,讓納坦尼留下來和妮娜過節。
昆丁要求納坦尼上臺作證,在昆丁的堅持下,費雪提出舉辦一場能力聽證會,
費雪帶納坦尼到法庭內進行練習,並把所有的高腳椅都放到櫃子裡,
納坦尼就坐在看不到證人席外的人。
隔天納坦尼坐在證人席上,費雪告訴納坦尼,
自己是幫助媽咪的人,那位高大的男人不是,
當昆丁走進一半時,納坦尼放聲大哭,
法官怒火四射的告訴昆丁,自己的法庭不允許有人打心理戰,
宣佈納坦尼不具有出庭作證不能力,傳喚取消。
法官告訴納坦尼,可以下去找爸爸了,納坦尼卻衝進妮娜的懷中。
今天是妮娜的法院審判,
在看當時妮娜行凶的錄影帶時,妮娜忍不住衝出法庭嘔吐,
當時妮娜做的事無法用言語形容,而這是費雪認為陪審團要無罪開釋妮娜的原因。
中午在會議室休息時,派屈克急切的敲門聲,
派屈克進來告知,為了加速南部人的辦事速度,向相關單位施加了一些壓力,
在出發逮捕葛文神父前,葛文神父死於中風,寵物貓也死了。
隔天在洗手間,凱利伯遇到派屈克,
凱利伯堅定直視派屈克眼睛,再說一次,我知道了,知道派屈克和妮娜做愛了,
凱利伯覺得派屈克為了一個得不到的女人搬回來,
現在等到妮娜在最脆弱的時候,確保以及成為第一個可以依靠的對象,
已經夠可悲了,不需要再揍派屈克。
而在與妮娜通信中,妮娜和凱利伯去卡塔丁山爬山,
派屈克就知道自己失去妮娜了,因為妮娜怕高,有時候甚至會反胃,
只因妮娜太愛凱利伯,願意一起去任何地方。
妮娜選中凱利伯,但凱利伯卻不知道妮娜這禮物在眼前。
輪到派屈克當證人,但並沒有和預演的時候一樣,
派屈克的證詞偏向妮娜,讓昆丁自己喊出抗議,並希望將派屈克改列為敵對證人。
昆丁注意到派屈克和妮娜之間的微妙關係,
問話著重在兩人的關係,還暗示謀殺案派屈克可能是共犯,
然而費雪扮演陪審團的眼線,讓派屈克和妮娜關係是從小到大的好朋友,
而關係僅止於朋友。
妮娜在晚上發現,有人在翻垃圾,那人是名年輕的記者,要妮娜發表正式聲明,
妮娜在一番發泄後,突然發現自己醒過來,不管如何,時光都不能倒流,
亞瑟·葛文多麼該死,席辛斯基死的多不值得。
未來同樣會出現不可避免的打擊,但不表示必須不斷回首,
當初就是不想納坦尼面對這樣的命運,那麼自己為何要接受?
納坦尼決定要開始當個壞孩子,在法庭遊戲間時,納坦尼拒絕脫掉外套,
莫妮卡一向很小心,不去碰納坦尼,
納坦尼懷疑是不是有透視眼,知道納坦尼身體裡面有多髒,
納坦尼希望別人靠近的時候,自己是普通小孩,不是碰上那件事的小孩,
納坦尼在和醫師談過後,知道是神父的錯,不是自己的錯,
但還是不時覺得有人對他脖子吐氣,嚇得磚頭張望,
如果像爸爸把釣到鱒魚一樣,在肚子劃一刀,
有沒有可能找出讓自己疼痛的黑結。
在法院後方有騷動,莫妮卡來說納坦尼不見了。
派屈克發現納坦尼爬過路障,沿著高速公路路肩往前走,
派屈克發現納坦尼先看左邊再看右邊,
於是將車子打橫擋住車流,走出車外封鎖交通,
讓納坦尼看到父親等著的時候,可以安全穿越高速公路,投身到凱利伯懷裡。
妮娜告訴費雪,自己要上臺作證,昆丁已經成功證明妮娜謀殺席辛斯基神父,
向陪審團說出妮娜當天的想法,
妮娜要自己說出另一個版本,解釋自己做了什麼事,
為什麼這個舉動是錯的,為什麼當時看不清,
要讓陪審團瞭解,在好壞之間,還有幾千種深淺不同的灰色地帶。
在昆丁結辯後,費雪結辯到一般,妮娜提出自己結束結辯,
妮娜要說出真相,那天不是像昆丁說的,一心想要執法,
也不像費雪說的,面臨精神崩潰,那天我是納坦尼的母親,這個事實勝過一切。
事實上,妮娜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事,同時也瘋了。
陪審團一直無法做出判決,如果審判無效,審判需要重新再來一次,
費雪提出放棄陪審團,由法官來判決。
這個案子主要是想訴諸情感而非法律,陪審團可能基於情感做出無罪開釋的判決,
但法官一向以法律為根基來判決。
最後妮娜決定有法官判決,昆丁也同意,所以最後等法官最後判決。
法官針對謀殺起訴,法官判無罪,
根據緬因州法律,法官判殺人有罪,刑期二十年,處以緩刑。
有天,妮娜在凱利伯的褲子口袋發現機票,
波士頓往返紐奧良,時間是納坦尼能力聽證會的後一天,
凱利伯出聲,「 我做了我該做的事 。」。
凱利伯利用帶有甜味的防凍劑,殺死了葛文神父和貓。
今天如果你是妮娜,會為了自己的兒子直接殺掉嫌犯嗎 ?
還是在道德的框架下,讓心愛的兒子一次一次的再度受到傷害,
而且嫌犯還可能逍遙法外,
若幸運判刑,幾年後,再度面對當初傷害兒子的犯人。
若是我,可能會直接斃了那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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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如不朽繁星 A Constellation of Vital Phenomena: A Novel
作者: 安東尼.馬拉
原文作者: Anthony Marra
譯者: 施清真
★美國總統歐巴馬選書
★首屆美國國家書評人協會-首屆-最佳首作獎 John Leonard Prize
★第79屆Anisfied-Wolf Literature Prize
★邦諾書店年度發現獎Discovery Award
★《華盛頓郵報》2013年No.1選書
★《GQ》雜誌2013年No.1選書
★《出版人週刊》《科克斯評論》《圖書館期刊》年度十大好書
★入圍美國國家書卷獎、美國獨立書商indie Choices Award年度首作獎
★美國獨立書商五月No.1選書
★亞馬遜網路書店五月選書
★亞馬遜網路書店年度編輯百大選書
★《華盛頓郵報》《出版人週刊》《圖書館期刊》年度十大好書
★Goodreads Choice Awards 2013年度最佳文學小說入選
★榮登《紐約時報》暢銷榜,第一本以車臣十年內戰為故事背景的小說
第一章 二OO四年
聯邦軍架走爸爸杜卡,焚毀哈娃家,
幫忙加蓋小屋讓哈娃有自己臥室的艾哈邁德把躲在屋後樹木間的哈娃帶回家,
艾哈邁德要帶哈娃到市立醫院,西遺忘朋友可以收容哈娃。
通往沃爾昌斯克的主要幹道上有個檢查站,
艾哈邁德和哈娃走進森林,繞個大圈,避開哨站。
艾哈邁德和哈娃到醫院找桑菲亞·安垂雅娜·拉賓娜,
希望桑妮雅可以收容哈娃,但桑妮雅不答應,
艾哈邁德提出自己在這裡工作,換取哈娃待在這邊,
現在醫院只剩下桑妮雅一個醫生,於是答應艾哈邁德的要求。
一年之前,妹妹娜塔莎再度失蹤,桑妮雅就把醫院當家,放棄回家的打算。
艾哈邁德換好手術服,桑妮雅帶他參觀整個醫院,
目前所有物品都在創傷和婦產科病房,現在只能維持這兩個部門運作。
第二章 一九九六年
「 哈沙夫尤特和平協議 」浮上檯面之後不到幾天,
桑妮雅就跟蘇格蘭未婚夫布藍頓分手,一路回到車臣,為了失蹤的妹妹娜塔莎,
在六號醫院上班,兩個月就從住院醫生升為外科主任,
一年之內,所操刀的創傷手術已經超過當時的師長們。
有天晚上,有人敲門,娜塔莎出現在門口。
第三章 二OO四年
第一天結束後,艾哈邁德昂首闊步的離開醫院,
艾哈邁德是艾爾達第一位就讀醫學院的村民,村民還募款幫忙買教科書,
但是艾哈邁德卻是全班成績倒數百分之十,倒數第四名畢業,
畢業之後找不到工作,怪罪蘇俄醫務部的歧視偏見,
而不怪自己翹了一年的病理學,跑去旁聽繪畫。
桑妮雅將奢華的前高齡醫學科主任的辦公室當臥室,現在哈娃也在這辦公室裡。
去年十一月,娜塔莎帶著桑妮雅的新秀麗行李箱離家,自此消失無蹤。
第四章 二OO四年
艾哈邁德躲開哈桑,因為哈桑兒子拉姆贊已經是提供情報的人,
但是腳印還是洩漏艾哈邁德的行蹤,
再跟哈桑聊完天後,還是希望哈桑不要告訴任何人,艾哈邁德到哪裡去。
艾哈邁德第一天到醫院上班,到了醫院哈娃緊緊抱著艾哈邁德,
皮箱在哈娃先前坐的折疊倚旁,哈娃說萬一要回家,
桑妮雅到來,哈娃好不容易被艾哈邁德逗出的微笑逐漸退去。
早上跟著護士黛西整理長褲,留下身份證和零錢,其他全掃進垃圾桶,
一件長褲內接縫線有個突起,黛西取出,幾張鈔票和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著地址,希望看到的人送回下葬,
但屍體已經火化,而且沒有屍袋,那紙條被黛西丟進垃圾桶,緩緩飄下。
桑妮雅整個下午都在開刀,艾哈邁德折疊床單,
艾哈邁德抱怨這是女傭工作,但桑妮雅提醒他,只夠格做這工作。
桑妮雅要艾哈邁德明天一起到格羅茲尼,
有熟人可以供應醫院所有物品,還可打電話給倫敦朋友,打聽外界消息,
艾哈邁德不相信美國可以選總統。
一個遭到地雷炸傷的男子被拖進候診室,艾哈邁德只是嚇呆在原地,
桑妮雅開始醫治,黛西不需桑妮雅開口就知道下個動作,
桑妮雅大喊要艾哈邁德過去,告訴艾哈邁德,
切除時如何隔離前肌、側肌和肌腔隙,如何結紮脛動脈、腓動脈和隱靜脈,
桑妮雅把鋸子遞給艾哈邁德,握住艾哈邁德的手,
幫忙穩定艾哈邁德的手,鋸下患者骨頭,把斷股包起來,交還給家屬下葬。
第五章 二OO四年
一九六三年,哈桑·戈西羅夫完成車臣歷史的初稿,
幾番波折下,文史總編輯科里爾·伊凡諾夫契·卡普茲要出版哈桑的著作,
但只要前面兩百八十頁,隨著政局改變,哈桑一直更改著自己的著作,
之後因為各機關文件解密,哈桑趕不上大量湧現的解密文件,
四分之一世紀以來,著作始終無法問世,因為資料過於正確,
現在則是因為資料不足也無法正確。
一九八九年,交出一份三千頁自己滿意的書稿,
但之後柏林圍牆倒塌,共和國紛紛獨力,車臣第一次有機會獲得主權,
哈桑敲打鍵盤的手根本趕不及。
其後幾年,哈桑失去出版社、大學教職以及太太,
一年多之後,有天杜卡和兒子拉姆贊從掩埋場回來,杜卡缺了十根指頭,
知道自己兒子成為告發者,哈桑就沒跟兒子說過話,
拉姆贊為了父親的藥物、食物、電,選擇成為告發者,
哈桑選擇忽視自己兒子,等到拉姆贊怒氣燃盡,
拉姆贊用藥物讓自己一睡就十幾個鐘頭,此時哈桑才和不省人事的兒子說話。
為了反抗告發者兒子,哈桑將拿回的食物全部喂給野狗,
拉姆贊將食物鎖起來,只留下當天份量,哈桑一樣喂給狗犬,自己餓肚子,
拉姆贊後來換狗會過敏的食物,巧克力、葡萄和胡桃,
但發現糖尿病父親不宜靠甜食維生,
拉姆贊甘拜下風,哈桑餵養狗犬,但不忘為拉姆贊留些食物。
哈桑進入艾哈邁德家裡,告訴自己進去看看烏拉,
但其實是自己太寂寞想和人說話,卻打著助人的旗子,
哈桑跟烏拉說艾哈邁德媽媽蜜兒莎的故事。
一九四四年蘇聯秘密警察將車臣人趕進集中營,
妹妹爬進運媒車廂但再也沒出現,爸媽住進集體農場宿舍地下室,
一九四五年秋天,哈桑抵達哈薩克斯坦之時,情況雖有改善,但雙親已病逝。
哈桑參戰之時,一九四七年第一次遇到蜜兒莎,一輩子的摯愛,
一九五六年,車臣人恢復原有的地位,挖出父母的屍骨,
在等待火車時,哈桑和蜜兒莎進去共黨總部,帶出史達林石膏像,
蜜兒莎踢爛石膏像,哈桑成為蜜兒莎共犯,
當年,被冠上莫須有罪名,現在犯下真正的叛國罪。
回家後,哈桑將自己手稿燒掉,
花了四十年著書為蘇聯政權辯白,現在要抹去自己寫過的每一個字。
第六章 二OO四年
哈娃討厭醫院,討厭空中刺鼻的化學藥水味,討厭黛西,討厭艾哈邁德,
雖然討厭艾哈邁德但又會想念他。
但是倒不討厭桑妮雅,雖然冷淡、暴躁、缺乏幽默感,
但桑妮雅是這個地方頭頭,對所有人發號施令,
桑妮雅可以是個外科醫生,那自己是不是可以成為一個育樹專家?
第七章 一九九六年
十八天以來,娜塔莎一直昏睡,
之後桑妮雅希望娜塔莎去看看心理醫生,說說義大利的事,但娜塔莎拒絕。
桑妮雅救了一位亞路患者,亞路哥哥幫桑妮雅找到上千箱急救箱,補充醫院物資。
但沒有嗎啡而有海洛因。
亞路哥哥要醫院沒有用的空間變成自己的倉庫,
桑妮雅要一台製冰機,專業書籍,新衣服。
有天回家,聽到娜塔莎和隔壁鄰居拉伊娜說話,
娜塔莎害怕這個城市,每個人都可怕,只要想起義大利,身體就會喪失功能,
兩人都努力想辦法活著。
第八章 二OO四年
艾哈邁德回家看到哈桑在燒毀自己的著作,艾哈邁德勸哈桑不要這麼做,
但今天哈桑坦誠自己徹底失敗,以往從來不曾承認自己的缺點和錯誤的哈桑。
拉姆贊來問哈娃的下落,也問艾哈邁德去哪見誰,艾哈邁德沒有回答拉姆贊的問題。
回家後,烏拉告訴艾哈邁德,今天艾哈邁德父親來這跟烏拉說話,
告訴烏拉,艾哈邁德母親腹部有個橢圓形胎記。
艾哈邁德父親十年前就過世,而且沒跟烏拉提過母親的胎記。
第九章 二OO四年
這封信是關於你父親,
想要教你讀寫卻不知要教俄文或拉丁文,因不同軍隊獲勝為基準,
但最後卻教授阿拉伯文。
你父親活了四十年,只輸過三盤棋,其中一次是你六歲生日。
你父親將李子皮完美削下,假裝自己偏好果皮,而將果肉留給你。
若要回憶他最為璀璨的一刻,情願看到他跟你坐在客廳裡,
棋組擺在一側,削切一顆李子。
第十章 二OOO年至二OO三年
哈娃父親杜卡被抓走四年之前,難民陸陸續續來到家中,
杜卡和艾哈邁德將哈娃的臥室改成三張床鋪的廉價旅社,
一開始需要珠寶或盧布,後來同意以物品代替租金,而且標準越來越低。
而有些家庭會到艾哈邁德家,讓畫下失蹤或過世親屬的肖像畫。
艾哈邁德和拉姆贊會來家裡找到爸爸下棋,
有時候哈桑會加入,但氣氛隨及改變,
拉姆贊爽朗的笑聲失去光彩,沈靜的臉上漸漸浮現恨意。
爸爸只敗在他們手下兩次,第一次是二OO一年,
一群反抗軍借住一宿之後的那個星期天,反抗軍受傷,曾到沃爾昌斯克醫院求診,
到村子把象徵獨立的綠色旗幟插在廣場上,接收哈娃的村莊,
受傷的士兵到艾哈邁德診所求醫護支援。
反抗軍離開三天之後,聯邦軍摧毀村莊,哈娃和爸爸媽媽躲在樹林中。
有個金髮新兵將哈桑拉出送往掩埋場的行列,
把祖父母地址交給哈桑,告訴祖父母教育非常成功,
之後哈桑寫信給新兵祖父母,但郵政不靈光,信一直沒寄出,
有天俄羅斯婦女來尋找自己失蹤的兒子,哈桑拜託將信從俄國投遞,
而這封信在祖父母得知孫子死訊後第八天抵達,將這封信作為悼文。
到了傍晚,二十三人命喪黃泉,十八名被帶到掩埋場,艾哈邁德家裡到處躺滿傷者,
艾哈邁德要求哈娃幫忙為以為十三歲少年阿金縫合動脈,因為艾哈邁德手指頭太粗,
媽媽已經教哈娃縫紉,哈娃幫了忙,但隔天阿金還是過世了,
艾哈邁德幫四十一位村民畫了肖像畫。
那天下午,爸爸再度輸給艾哈邁德與拉姆贊,但哈娃已不在乎。
數月之後,爸爸和拉姆贊不知去哪裡,但應該很危險,
八天後,爸爸在大門跌入媽媽懷裡,杜卡十根手指頭被截斷。
四天後,杜卡和哈娃來到拉姆贊家裡,要一把槍,
必須確定自家家人能夠自保,哈娃六歲了,需要哈娃自己扣下扳機。
第十一章 二OO四年
桑妮雅和艾哈邁德一起到格羅茲尼,到達之後,桑妮雅懷疑艾哈邁德是告密者,
因為艾哈邁德知道桑妮雅的姓氏和教名,艾哈邁德解釋,幾年前,反抗軍來到村裡,
戰地指揮官胸腔被人用牙線縫起來,是一位俄羅斯女性醫生,
後來遇到一位來自沃爾昌斯克、曾在醫院工作的難民,
當我提到俄羅斯女醫生,那位難民開口說,
桑菲亞·安垂雅娜·拉賓娜。桑妮雅。桑妮雅質問那難民是不是叫娜塔莎。
第十二章 一九九四年
普通的父母生下兩個女兒,一個嬌美動人 - 娜塔莎,一個聰穎睿智 - 桑妮雅。
雖然桑妮雅是姐姐,但總是娜塔莎的姐姐,
桑妮雅的天賦複雜的讓人難以瞭解,因此難以討人喜歡,
娜塔莎嬌美迷人,父母不需要博士學位也知道如何引以為傲。
母親因癌症過世,父親則在開貨運卡車途中車禍過世,
而桑妮雅收到倫敦醫學院全額獎學金。
娜塔莎已經學會漠視街上各種駭人的聲響,和跑單幫的莉蒂亞做生意。
兩年多沒見到姐姐桑妮雅,
雖然每個禮拜通電話,桑妮雅設法將娜塔莎接到倫敦,但沒有結果,
隨著戰亂日漸嚴重,通訊系統訊號微弱,
一九九四年十二月十一日,娜塔莎終於接到桑妮雅電話。
第十三章 二OO四年
桑妮雅逼問艾哈邁德,那女孩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子,
但是艾哈邁德並沒有問那名女孩的姓名,
因為幾百個難民住過杜卡家,所以不再詢問他們的名字。
在盧斯藍,亞路的兄長,拿到醫院補給品後,到格羅茲尼的中央廣場,
桑妮雅向艾哈邁德描述中央廣場周遭建築物及事物。
然後來到購物中心的地下室,有人偷接電話線路,設立電話銀行,
桑妮雅打電話給布藍頓,布藍頓在紀念醫院和紅十字會有熟人,
如果娜塔莎名字被登錄,布藍頓會收到通知,
而今天只是要讓布藍頓知道娜塔莎還活著。
第十四章 一九九五年
娜塔莎找蘇林姆,要到倫敦,有人載娜塔莎和其他五名女子到達吉斯坦共和國邊界,
爬過山坡入境喬治亞,到海邊,搭上拖網漁船,在奧德賽被分成兩批,
到達塞爾維亞,跟其他十一位女子待在石頭地窖,這地方是破土區。
第十五章 二OO四年
離開格羅茲尼郊區時,桑妮雅告訴艾哈邁德,娜塔莎始終不提任何事,
怎麼到義大利,何時離開,怎麼去,如何熬過第一次戰爭,
或許只是不願回想,但覺得是藉沈默懲罰我拋下她。
艾哈邁德則告白自己嫉妒杜卡,嫉妒拉姆贊邀杜卡幫反抗軍張羅槍枝,
嫉妒杜卡太太的精力充沛,有個哈娃這個女兒,想要杜卡家庭、機會、生活。
第十六章 一九九六年
娜塔莎回來後,頂多到隔壁伊娜家,桑妮雅希望娜塔莎離開家裡,
兩人的心結讓兩人怨恨,
桑妮雅為了娜塔莎從倫敦回車臣,娜塔莎為了找姐姐到義大利,
桑妮雅有個要給娜塔莎禮物,但要娜塔莎跟桑妮雅到醫院。
桑妮雅帶娜塔莎走過醫院參觀,到婦產科時,
抱在懷裡的小孩讓娜塔莎治愈了心靈,之後娜塔莎都到醫院,
娜塔莎到醫院幫忙,空閒之餘在窗戶上的三夾板上作畫,
黛西和瑪里批評娜塔莎的畫,畫沒看過的風景,
黛西和瑪里督導娜塔莎畫下她們眼中的街景,
十六年後,玻璃窗取代三夾板,娜塔莎的壁畫放在桑妮雅的衣櫃裡,
六十三年後,私人收藏的壁畫,
最後瑪里專攻藝術歷史學系的玄孫,將壁畫陳列在市立美術館展示。
娜塔莎第三次獨自幫人接生,那是哈桑帶著杜卡夫妻來生產,生下的女孩就是哈娃。
第十七章 二OO三年至二OO四年
二OO三年一月,杜卡隨拉姆贊最後一次入山,
返家後就是十根手指頭被砍,哈娃成了杜卡的左右手。
哈娃看到阿金的肖像臉剩一半,甚為沮喪,
到天野中搬回稻草人,讓稻草人和阿金肖像合為一體。
在天野聽到媽媽尖叫,跑回家,媽媽躺在地上,身上的圍裙被鮮血浸濕,
爸爸杜卡和艾哈邁德載媽媽到醫院,
但沒帶媽媽身份證,在與哨站士兵爭吵時,媽媽就過世了。
哈娃以不同方式哀悼爸媽,媽媽過世,哀悼一年半,心中是悲傷,因為錯不在哈娃。
當警衛隊將爸爸抓走時,大可拿著手槍,瞄準頭一個破門而入的人,
但聽從爸爸的話躲進樹林中。
第十八章 二OO三年至二OO四年
拉姆贊一開始幫專賣工藝品公司做事,
用石頭雕刻交換手槍、醫藥補給品、罐頭食物。
一九九九年,用醃肉交換獵槍子彈。
銲接工從滾輪拆下滾珠,塞進彈殼,自製彈藥。
有天銲接工突然消失,跑去參加爭取獨立的反抗軍。
在已經廢棄的煉油廠,拉姆贊沿著油管挖掘油倉小坑,
利用賺來的錢買胰島素和針筒。
有鑒於油管的歸屬權問題,這工作比上戰場更加危險,
拉姆贊之所以可以繼續下去,不是因為愛爸爸,於是怕讓爸爸失望。
二OO一年,反抗軍佔領村子時,遇到當時的銲接工,
經由介紹認識指揮官,引薦給教長,
進而從事將俄羅斯軍火工廠武器運交到反抗軍軍營。
二OO三年一月,這是拉姆贊最後一次入山,拉姆贊和杜卡一起開車入山走私,
在山中遇到聯邦軍,要拉姆贊帶他們到掩埋場,
拉姆贊在 B 號坑穴待了十一天,杜卡則在 A 號坑穴。
在被嚴刑拷打下,拉姆贊成了聯邦軍線民,想贖回杜卡,但要五萬元贖金,
拉姆贊給了一半,雖贖回杜卡,但杜卡十根手指頭都被砍下。
二OO四年十二月初,也就是杜卡失蹤兩星期之前,
拉姆贊到樹林裡,距離村裡三公里的廢棄伐木卡車上,
架起衛星電話與哥薩克上校通話,本來是與多羅維奇上尉報告,
但因去年聯邦安全局的上校遭人暗殺,
凶器是拉姆贊在二OO二年一月被帶到掩埋場時,
在卡車後面被搜到一批馬卡洛夫手槍其中一把,因為序號一樣,
於是哥薩克上校直接跟拉姆贊聯絡,要拉姆贊找出手槍的出處。
拉姆贊再次與哥薩克上校通話,
告知從掩埋場回來之後,杜卡擔心無法保護家人,而要了一把手槍,
拉姆贊教哈娃使用那把馬可洛夫手槍,因為杜卡沒有手指頭扣扳機,
當上校問起哈娃,拉姆贊意識到杜卡全家必須失蹤,包括只是八歲的小女孩。
第十九章 二OO四年
桑妮雅和艾哈邁德將補給品搬到醫院裡,在以前婦產科病房看到娜塔莎的壁畫,
艾哈邁德聽哈桑談過這些壁畫,受到感動,
於是下落不明的四十一個鄰居肖像畫畫在三夾板上,掛在村裡各處。
桑妮雅要艾哈邁德畫出當時那個女人,
在畫的過程中,桑妮雅出言糾正,畫出桑妮雅心中的娜塔莎,
最後桑妮雅要艾哈邁德停筆,把畫像帶走。
第二十章 一九九五年至一九九六年
娜塔莎被賣到科索沃射程之內的妓院,護照在誰手上,娜塔莎就屬於誰,
利用海洛因控制像娜塔莎這樣的女孩,
八個月之後,在婦女庇護所內結束這樣的生活。
第二十一章 二OO四年
哈桑再度來探望烏拉,幫烏拉洗頭髮,繼續之前未完的故事。
哈桑三十一歲時,就讀沃爾昌斯克大學歷史系博士班,蜜兒莎嫁給植物學者。
這些年哈桑收集蜜兒莎,買下蜜兒莎買下的旁邊的毛線,同款毛衣。
七年過去,在學校才人行道上遇見蜜兒莎,
哈桑帶蜜兒莎參觀圖書館,借書讓蜜兒莎在哈桑辦公室看書,
之後兩人發展成外遇關係,這段婚外情持續十一個月,直道蜜兒莎懷孕,
出生的孩子是艾哈邁德,父親不知是哈桑還是那植物學家,
蜜兒莎三十九歲去世,當時艾哈邁德七歲。
回到家中,拉姆贊自言自語,
因為烏拉的關係,哈桑開口回應拉姆贊,兩人相隔兩年的對話,
拉姆贊指責父親的母親及自己的漠視,哈桑則指責拉姆贊的報馬仔行為,
拉姆贊自辯是因為哈桑是家人,需要胰島素和食物才能活下去,
而哈桑覺得自己已經七十九歲,不值得被救,
兩人因彼此的苦難而飽受折磨,就此成了一家人。
第二十二章 二OO四年
哈桑等待艾哈邁德回來,告訴艾哈邁德,昨晚拉姆贊問起了哈娃,
下一步可能就會舉報艾哈邁德,
兩人第一次開誠布公認可兩人的交情,但匆匆迴避彼此的目光,覺得不好意思。
哈桑交給艾哈邁德一封信,裡面是杜卡當爸爸之前的一些事,
哈娃年紀大一點,可以知道父親以前的事。
哈娃不知為何模仿崎起桑妮雅,桑妮雅告訴哈娃,想成為怎樣的人都可以,
現在似乎情況不是如此,但長大一點,情況將會改觀,繼續努力。
向哈娃問起娜塔莎,想到之前艾哈邁德畫的素描,
找到之後,哈娃已經睡了,想知道卻也不想知道的心情在拔河,
慶幸可以再拖一晚,不必現在面對。
第二十三章 二OO一年
娜塔莎在醫院已經工作五年,
娜塔莎被監禁九個月,被迫賣淫,慘遭毒打,染上海洛因毒癮,此時算是重返人間。
第二次戰爭開打,四十個反抗軍攻進醫院,桑妮雅將四十個士兵安置在空的病房區,
指揮官要求按照官階醫治,軍階越低越先醫治,
等到指揮官時,縫線已經用完,桑妮雅用牙線代替,
離開時,桑妮雅要求寫封通行信,以後穿越反抗軍佔領的區域,可以平安通行,
六天之後,聯邦軍進占市區,對醫院發射一枚炮彈,報復院方收容反抗軍,
瑪里墜落在碎石之上,用海洛因要減少痛苦,但死神先解除了瑪里痛苦,
而娜塔莎最後輸給自己,將同一支針筒,對準自己腳趾之間,用力壓下柱塞。
第二十四章 二OO四年
艾哈邁德、哈娃、黛希前往領取每週的補給品,
桑妮雅因為幫助度過無眠之夜的安非他命還殘留在血管中,
處在幻覺中的桑妮雅對著剛送來已死掉的屍體說話,
艾哈邁德強制將桑妮雅帶回充當臥室的辦公室,要桑妮雅休息,
艾哈邁德丟給桑妮雅一本醫學字典,沒想到盡然讓桑妮雅鎮定下來。
回家時,拉姆贊卡車停在門口,
因為聯邦軍不只要剷除反叛分子,親人也要一起消滅,
所以哈娃是他們必須殺了的原因。
拉姆贊說起自己的遭遇,第一次進掩埋場,
拉姆贊在被威脅、毒打後,都沒說出任何事,
但回來後,村民的閒言閒語讓拉姆贊成為笑柄,
拉姆贊犧牲自己的老婆、小孩、家庭、未來的一輩子,
於是在第二次被抓到掩埋場時,就出賣了所有人,
因為知道善良的我已經在第一次進掩埋場就死了,
而且知道接下來會如何,他們永遠不會住手,
為了救艾哈邁德,拉姆贊要艾哈邁德說出哈娃下落,
艾哈邁德如果被抓進掩埋場,可以忍住嚴刑拷打,不說出哈娃下落嗎。
回到家,幫烏拉清洗,
稍晚幾部卡車逐漸駛近,艾哈邁德將裝有海洛因的針筒注入烏拉體中,
並將今天忘記帶給哈娃哈桑寫的信,
將信和在桑妮雅車裡偷的兩封保障通行的信函一起裝入牛皮紙袋要給哈桑,
寫上地址,艾爾達林間支道五十六號,並且將其塞到烏拉屍體之下,
士兵破門而入時,艾哈邁德已雙膝跪地,士兵將艾哈邁德丟進卡車後車廂。
第二十五章 二OO三年
自從瑪里墜樓身亡,本來要打進瑪里的那支海洛因,進了娜塔莎體內,
不久之後,娜塔莎就找各種理由吸收海洛因,娜塔莎堅持不用針筒,只吸收粉末,
當那天發現將針筒對準腳趾之間,娜塔莎要自己隔天啟程上路,居然真的啟程上路。
本想留字條給桑妮雅,但寫不出半個字,現在終於承認桑妮雅為了自己從巴黎回來。
走了十一公里來到艾爾達,住進杜卡家的難民住宿,
杜卡認出娜塔莎是幫哈娃接生的女孩,熱情要娜塔莎住下,住多久都行,
要去難民營也要與人同行以免危險。
娜塔莎將姐姐送的胡桃鉗衛兵送給了哈娃。
過了五天,杜卡保證會來的難民沒有出現,娜塔莎宣佈自己要離開,
杜卡將那把馬卡洛夫手槍給了娜塔莎,希望娜塔莎保護自己。
天寒地凍時疲憊不堪的娜塔莎,判斷力大受影響,
前面的哨站不是一般的篩檢站,是傭兵的戰爭前哨站,
上校指責士兵對娜塔莎的搜查,自稱要到前哨站簽幾份文件,娜塔莎就可以放行。
當走到森林邊緣,上校要娜塔莎脫衣服,娜塔莎答應,卻拿出藏在裡面的手槍,
因為娜塔莎已經歷經滄桑,歷經有如地獄的苦難,
於是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打掉上校的耳朵,上校哀號,娜塔莎頂著上校的太陽穴,
直到上校的驚恐融化眼中的冷硬,娜塔莎開了三槍,結束上校的生命。
隨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娜塔莎知道逃不了多久,
從拿出手槍就有領悟,要活的有尊嚴,
於是靠在橡樹上,勉強再開兩槍,士兵就開機關槍結束了娜塔莎的生命。
第二十六章 二OO四年
艾哈邁德沒有出現在醫院,桑妮雅來到艾哈邁德家裡,艾哈邁德太太烏拉躺在床上,
桑妮雅動手整理艾哈邁德家裡,最後幫烏拉淨身,
最後打開先前在烏拉底下發現的牛皮紙袋和一疊紙張,
桑妮雅看第一句是關於妳的爸爸,照慣例看最後一頁,
最後一頁是哈桑描述哈娃到醫院生產的過程。
桑妮雅依照牛皮紙袋的地址,將東西交給哈桑。
第二十七章 二OO四年
哈桑躲在家裡看著艾哈邁德被抓走,
蜜兒莎半世紀前對著哈桑說出,你是個懦夫言猶在耳。
哈桑讓拉姆贊吃了安眠藥,要到傍晚才會醒,
哈桑下定決心要手刃自己親兒,此時桑妮雅敲了門,桑妮雅交給哈桑牛皮紙袋,
桑妮雅走後,哈桑來看烏拉,最後哈桑決定離開,開著卡車,載著狗兒,
七十九歲的哈桑,踏上人生的新旅程。
拉姆贊在村裡待了三年,孤獨一人,傷心欲絕,滿心疑問,
等待父親回返,而後移居山中小村,繼續猜測父親發生什麼事,如此過了五十七年。
第二十八章 二OO四年
桑妮雅回到醫院,與黛希兩人簡單對話,
以再也見不到艾哈邁德作為簡短的墓誌銘,從此以後不再提起艾哈邁德。
黛希十年後離開工作崗位,再三年因喉癌過世,還跟癌症醫生談了一場戀愛。
桑妮雅將哈娃帶回家,讓哈娃住在娜塔莎房間,
哈娃打開行李整理時,桑妮雅看到白金漢宮的胡桃鉗玩具兵,
桑妮雅問起這個給哈娃胡桃鉗玩具兵的女孩,
哈娃緊緊握住桑妮雅的手,我們不知道她到哪裡去了。
過八年半,桑妮雅將二年紀筆記簿的課程全部傳授給哈娃,
再過十年九個月,哈娃進入新建的國立沃爾昌斯克大學攻讀生物學,
再過十二年四個月,哈娃與桑妮雅前往倫敦共度五天假期,
二十年後,桑妮雅和娜塔莎名字並列在哈娃博士論文致謝辭的結尾之處,
與艾哈邁德和杜卡只隔了一個逗號。
再過二十八年七個月,哈娃在一場科隆的湖沼生物學研討會上遇見未來老公,
四十六歲,哈娃在誕生的同一間婦產科病房生下繼承父親之名的兒子,
六十八歲時,哈娃將見到第一個孫子,亦將承繼父親之名,
哈娃將活到一百零三歲,在六號醫院高齡醫學科的一間病房與世長辭,
房間是桑妮雅臥室,最後變成一間普通病房,
在哈娃心中,房間是小時候的臥室,在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在生命中,
數以千計的難民心中,都有這麼一個房間。
第二十九章 二OO四年
在 B 號坑穴,缺了手指的男人學會如何過活,四個夜晚之後,艾哈邁德走下坑穴,
艾哈邁德雖然技術不太高明,但還是檢視其他人的傷口,被稱為醫師。
一開始兩人似乎心懷戒意,不知道如何面對彼此,
杜卡張開手臂,艾哈邁德踏進懷抱中,兩人跳起 「 齊克爾 」祭舞,
艾哈邁德告訴杜卡,哈娃平安無事,杜卡放聲大笑高喊哈娃,
在 B 號坑穴親眼見證的人將會記得,
杜卡因哈娃這個名字感受到浩瀚無垠、奔騰飛揚的喜悅,
幾天之後,杜卡和艾哈邁德受到召喚,再也沒回到坑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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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幅油畫作品 遨遊天際
獨自遨遊在天際,
在山巔上,在雲海中,在晨曦中,
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悠遊其中,
享受自己,寂靜無聲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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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幅油畫作品 選擇心之所向
有太多選擇可以選,
每個人都有優缺點,沒有人是完美的,
所以問心,選擇心中真正想選的那個人,
選擇心之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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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星任務 The Martian
作者: 安迪‧威爾
原文作者: Andy Weir
譯者: 翁雅如
★二十世紀福斯將改編電影,雷利•史考特執導、麥特•戴蒙主演
★《羊毛記》作者休豪伊大推:「幾百年沒看過這麼好看的小說了!」
★繼《羊毛記》之後最紅的科幻小說,自費出版三個月賣三萬五千本
★美國Crown出版集團重金買下版權,甫出版即登上《紐約時報》暢銷榜
★CNN新聞網撰文介紹,小說甚至獲得美國太空總署NASA的認可與讚賞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6 天
戰神三號是我們這次的任務,搭乘賀密斯號前往火星,
登上賀密斯號之後,會有四次無人任務,為我們準備所需的燃料和補給品。
抵達火星後,搭乘火星登陸小艇( MDV )登上火星表面。
前後總共有十四次無人任務將我們所需的一切物品先投遞到火星表面上,
而其中最重要的一樣就是 MAV,火星接駁小艇。
接駁小艇就是當火星任務結束後,返回賀密斯號的工具。
這項任務的風險設定為可承受風速每小時一百五十公里強度的沙塵暴,
但當風速達到每小時一百七十五公里的時候,
所以人擠在火星上的太空站裡,穿上太空衣,以免失壓的情況發生。
但風暴持續一個半小時後,太空總署下令,所有人撤退。
在前往接駁小艇的途中,收發信號的細長天線被風暴扯斷,
一根天線擊中我,穿過太空衣。
我是被太空衣的氧氣警報叫醒的,
我被往後吹了蠻遠一段距離,然後從小丘滾下去,
最後面朝下落地,把天線凹了個大斜角,太空衣的洞被扭緊,把洞給封住了。
從傷口流出的血液碰觸到破洞,水分馬上因為氣流和低壓蒸發了,
留下一團黏黏的殘留物質,把洞封住,讓失壓狀態降低到太空衣可以承受的程度。
在地球上,練習了各種太空衣的突發狀況,拿出防漏工具,將破洞封上。
回到居住艙,檢查所以設備正常,
但現在待在一個被設計成只能維持三十一天的居住艙裡,
如果有任何設備故障就會死,如果沒有,最後還是會因為沒有食物而餓死。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7 天
我馬克·瓦特尼是植物學家,身兼機械工程師,
如果有什麼東西壞了,機械專長或許可以救命。
四年後,戰神四號任務會降落在斯基帕雷利隕石坑,
距離目前所在位置約三千兩百公里遠。
所以我的任務是恢復通訊,想辦法跟地球聯繫,
如果沒辦法,就想辦法跟四年後執行戰神四號的賀密斯號聯繫。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10 天
艙外活動的次數跟食物一樣,需要限量配給,
二氧化碳過濾器可以進行一千五百小時的艙外活動,
但若想等待救援,可能要留在這裡至少四年,
每星期至少要出去外面幾個小時清理太陽能板,所以必須省略不必要的艙外行動。
另一方面,是關於食物的問題。
植物學家是要研究用不同比例的火星混合地球土來種植物。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14 天
找來一個大容器,放點水和乾燥的糞便,
味道越臭,表示效果越好,代表細菌繁殖起來了。
再把火星土壤和進糞便裡,將混合好的土鋪在居住艙裡,
上面再灑上地球的土,這是讓地球裡的土的細菌繁殖開來。
過一個星期,用這些土加上火星土,就可得到兩倍土壤,
繼續這樣下去,希望可以讓居住艙九十二平方公尺都鋪上土壤。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18 天
忘記將一項要素考慮進去:水。
土壤要成為沃土,每立方公尺需要四十公升的水,
計劃是要用上九點二立方公尺的土,於是需要三百六十八公升的水。
今天的目標是五平方公尺,十公分厚的地,將二十公升珍貴的水獻給土壤。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22 天
居住艙裡全部有三百公升的水,
於是可以灌溉六十二點五平方公尺、十公分深的土壤,
大概是居住艙的三分之二的面積。
今天已經將土都搬進來準備好了,再兩次土壤倍增程序,就有完整的菜園了。
要獲取熱量,最佳選擇是馬鈴薯,
在計算每天所需熱量發現,栽種馬鈴薯可以多活七十六天,
在這七十六天裡,重複採收可以再多爭取十五天,
於是整個計劃可以爭取到九十天的糧食。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25 天
先解決土地的問題,將居住艙全部用上,
上下雙人床,實驗桌,可能可以使用的火星探測車上的緊急彈出式帳篷。
當馬鈴薯破土而出時,把它們種深一點,淺土層再種一批新的馬鈴薯,增加產量。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26 天
今天已經將所有的土準備好了。
手上有十二個可以栽種的馬鈴薯,切成四等分,
確保每塊都至少有兩個芽眼。算好間距,埋進土裡。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29 天
過去幾天裡,已經將土壤鋪好在上下鋪雙人床和實驗桌,
今天的最大成就就是架好緊急彈出式帳篷。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30 天
製造水需要氫氣和氧氣。
火星的大氣層中百分之九十五是二氧化碳,
而製氧機可以將二氧化碳中把氧氣分離出來,
收集火星的氣體就交給接駁小艇留下來的部分,
當初設計就是收集二氧化碳,儲存在高壓氣槽中,當作燃料,
於是透過這過程,再透過製氧機,就可以得到所需的氧氣。
再來就需要登陸小艇,燃料是聯氨,每個聯氨分子有四個氫原子,
但將氫原子從聯氨釋放出來的過程很危險。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32 天
為了不要有大容器存放氣體,於是都將其變成水。
將火星接駁小艇的燃料槽搬進居住艙,讓氣體放盡,
製氧機會把二氧化碳變成氧氣。
接著慢慢釋放聯氨,加入銥催化劑,轉變成氮氣和氫氣,
把氫氣引導到一個小空間點燃。
如果沒有把自己燒死的話,水分會混入空氣,淨水器會把空氣中的水分分離出來。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33 天
穿好全身裝備,把聯氨槽閥門打開,讓聯氨流出一點點,
輕輕滴一滴到裝了銥催化劑的反應碗中,
默默地發出嘶嘶兩聲就消失了,成功把氮氣和氫氣分離了。
用本來要收集火星岩石和土壤樣品的袋子,做成整個罩住反應碗的袋子,
再用太空衣的送氣管和布條做成小煙囪,最後從管口出來就燒掉得到水。
在馬提奈茲的私人物品中找到木製的十字架,
拆解成細長木條,用電線和電池製造火花,釋放一些純氧,木條就瞬間點燃了。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34 天
花了整個晚上弄聯氨,不過總算完成。
整個過程中,火災警報器響個不停,現在終於停了,因為火已經熄了,
氧氣含氧量過低的警報過不久也會停止,
至於濕度過高的警報可能要再久一點。
而淨水器的主水槽滿的警報是最希望聽到的。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37 天
我現在躲在二號探測車裡,來解釋一下發生什麼事。
過去幾天收集水的過程非常順利,
當製造第一批五十公升水之後,決定配合製氧機的速度,
把火星接駁小艇的燃料槽升級,把壓縮機的電壓加大。
因為第一次五十公升的水,讓乾燥的土壤吸收後,
淨水器沒有回收五十公升水覺得正常,
於是加快製水,壓縮機升級後,每十五小時可得到十公升二氧化碳,
進行四次後,再加上第一次的五十公升,總數來到一百三十公升。
收集到的水有七十公升,但土壤吸收的水氣,凝結的水珠不可能有六十公升。
原因是因為使用一號氧氣槽製水,二號氧氣槽則默默地儲存氧氣。
所以氧氣被儲存起來,而分解出的氫氣就沒有完全被用掉,飄散在空中,
所以躲到探測車上,分析居住艙空氣,
氮氣:百分之二十二,氧氣:百分之九,氫氣:百分之六十四。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38 天
利用大氣調節器將氧氣收集,
再釋放出氧氣槽的氧氣,點燃火花,重複這個步驟把氫氣用完,
但沒有人氧氣會讓土壤裡的活菌死光。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39 天
可以把溫度降低,活菌可以在低溫下存活,
但馬鈴薯就不行了,於是將所有馬鈴薯搬到探測車上,
所以計劃是把馬鈴薯裝袋,全部搬到探測車上,把探測車的暖氣開好,
把居住艙的溫度降到攝氏一度,把室內含氧量降到百分之一,
然後用電線、電池、氧氣槽裡的氧氣把氫氣都燒光。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40 天
馬鈴薯搬運和溫度下降沒有問題,只是要穿好幾件衣服保暖,
當含氧量降到百分之十五時,調節器拒絕繼續下降,
於是將分析大氣的氣管九根其中八根封住,
再把太空衣頸部和垃圾袋包住,把太空衣氧氣筒裡的純氧灌入,
調節器就會被騙繼續動作將氧氣抽走,
為了行動方便,不穿太空衣,只戴氧氣面罩。
拆開一個 LED 燈泡,把電線拆開,太空衣氧氣筒背在肩上,
一手拿著電線,一手捏著氧氣管,打開電源,成功了。
重複著一次又一次,要把氫氣用光,但突然爆炸了。
爆炸將氧氣面罩打掉,在純氮下呼吸,衝到裝水的太空衣頸部打開氧氣開關,
爆炸也將剛剛騙調節器的裝置移走,於是過去打開調節器電源就可以正常運作了,
那就可以將居住艙裡的大氣調節到正常狀態。
回到探測車休息,明天再來找出爆炸的原因。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41 天
今天將居住艙的所有系統跑完一次完整檢測流程,檢測結果都正常,
再來檢查土壤,細菌還健康的活著。那到底為什麼會發生爆炸呢?
根據電腦記錄,爆炸的時候,室內氣壓衝到一點四氣壓,溫度爆衝十五度,
但是氣壓馬上降回一大氣壓,但當時大氣調節器是關著的,
馬上就發現答案,因為氧氣和氫氣的結合,讓氣壓降下來,那氧氣從哪裡來的呢?
醫療用的氧氣面罩,並不是完全密封,
當呼氣時,沒有被身體吸收的氧氣就透過面罩空隙慢慢吐到艙中,
這應該要想到的,愚昧差點讓自己命喪黃泉。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42 天
繼續為爆炸善後,也把馬鈴薯搬回來。
為了繼續製造水,還是需要繼續跟聯氨在一起,
只是過程中要更小心,每隔一段時間要清除空氣中的氫氣。
*****
火星任務負責人芬卡·克普爾參加完紀念馬克·瓦特尼儀式後,回到辦公室。
芬卡和總署高層泰迪·桑德斯爭取下一次任務,
因為這次計劃的補給品都還在上面,需要經費少很多,
泰迪最後承認因為馬克的事,這兩三個月的負面報導,
今天紀念儀式已經給民眾一個交代,不想再讓媒體回到這件事上,
所有衛星成像民眾都可直接看到,萬一裡面有馬克屍體的畫面。
芬卡提一個理由,戰神六號一部分的任務是將馬克遺體帶回,
國會會支持,若過了一年,到時就沒人在乎了。
明蒂·帕克,機械碩士,現在只是將火星衛星傳回來的成像發給大家。
下一批照片已經準備發送,看到經緯度,戰神三號,
好奇心使然,點開照片,發現奇怪地方,聯絡芬卡。
明蒂指出奇怪的地方,居住艙沒有問題,
但是兩個探測車彈出帳篷在二十公尺外並肩收好,
太陽能板沒有堆滿沙,很乾淨,重點是沒有發現瓦特尼的屍體。
芬卡和泰迪和媒體公關主管安妮·蒙特蘿絲報告這件事,
探測車彈出帳篷和太陽能板都還有解釋的可能,
但其中一點是火星接駁小艇的燃料槽被拆下,其他部分造成相當程度的破壞,
這件事不能讓戰神三號成員知道,怕回地球旅程十個月中因分心而發生意外,
安妮需要準備聲明稿,在公開照片時,同步發佈聲明,
泰迪需要到芝加哥告訴瓦特尼父母親解釋實際狀況,
雖然知道兒子還活著很高興,但在想出辦法前,馬克註定要餓死在火星上。
專家查克、莫里斯告訴芬卡完全沒有辦法,
馬克沒有無線電,四套無線電,一套壞了,三套在接駁小艇上。
安妮發佈一場簡單的記者會宣佈馬克還活著,
再舉行一場正式記者會回答記者的問題,
之後每天芬卡要開記者會,而安妮是每小時要開記者會,
泰迪在記者會感謝各界的支持援助,很多問題現在都還在研議商量中,
但唯一目標是將馬克·瓦特尼帶回地球,或是確認在火星上身亡為止。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63 天
已經完成製水任務,馬鈴薯也長的很好,現在要考慮的是長遠規劃。
必須化被動為主動,前往戰神四號的任務地點,
而第一步就是將一號探測車的電池裝到二號探測車上。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64 天
從一號探測車把電池拆下來很簡單,
但要把電池裝到二號探測車是另外一回事,因為沒有可以加裝電池的地方,
體積太大,無法塞入車底盤,而車頂是要放太陽能板的,車內也沒有空間。
於是用額外準備備用的居住艙帆布和超強力樹脂,做成馬鞍的樣子,跨在探測車上,
把電池裝到馬鞍帶的一邊,開車繞了一圈,確定馬鞍耐受程度。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65 天
處理太陽能版比電池簡單多了,
把太陽能版疊在車頂上,再固定在探測車旁邊的把手上。
馬鈴薯已經三十九天,可以收成再次播種。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66 天
將探測車測試任務命名為天狼星任務,天狼星一號,明天正式啟動,
電池充飽電,太陽能板放上車頂,開到沒電為止,看能開多遠。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67 天
天狼星一號任務結束,在任務開始一小時之後被迫中止,
雖然穿了三件衣服,但火星的低溫讓任務結束,
如果開暖氣會耗掉一半的電力,若將暖氣調低,還是會耗損四分之一的電力。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68 天
為了熱能,想到一個解決方法,但非常危險,就是放射性熱電產生器。
火星接駁小艇獨自在火星數年之久,等待任務小組到來,
為了提供電力讓太空總署可以遠程監控,並執行自我檢測流程。
於是在接駁小艇裝配放射性熱電產生器,
裡面是二點六的鈽,可產生熱能而轉變所需電能。
而我則想利用放射性熱電產生器的熱能,
需要往南開四公里,尋找標示的綠色旗幟,
並觀察馬鞍袋在真正上路是否牢靠,太陽能板的固定程度,
將這趟旅程命名為天狼星二號。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69 天
雖然知道火星上只有我一個人,
但駕駛探測車離開與文明生活唯一連結的居住艙還是令人難以承受。
往南四公里很明顯可以看到露易斯指揮官所埋地方的旗幟,
搬回車上,開回居住艙,溫度升高到攝氏三十七度,
而所製作的馬鞍袋,備用電池,太陽能板都完美地發揮功效,
天狼星二號任務成功。
剩下時間則將探測車裡的隔熱裝置拆掉,
將拆掉的一部分隔熱層固定成一片方形板子,
如果溫度真的降的太低,可以把它貼回去。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70 天
今天進行天狼星三號任務,其實是天狼星一號任務,扣除寒冷部分。
第一顆電池維持將近兩個小時,進行艙外行動,換上電池,
結算在三小時二十七分內開了八十一公里。
但這是因為在現在所在地阿西達里亞平原,地面非常平坦,
在前往戰神四號任務地點會經過什麼崎嶇地形。
之後將太陽能板鋪開,等充電完成就可以回居住艙。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71 天
接下來要計劃天狼星四號的任務,二十天的任務,
要到戰神四號任務地點需要至少四十天時間,於是這次任務具有相當的指標性。
電力和充電已經解決,食物不是問題,水也不是問題,
為了以後真正的任務,目前不想惡搞製氧機,而且體積龐大,
這次會帶上氧氣和二氧化碳過濾器。
探測車裡面的氧氣槽只可用七天,
於是拆了居住艙其中一個二十五公升的液態氧氣槽到車內。
居住艙可以照顧自己,但馬鈴薯不行,需要二氧化碳生長,
於是將接駁小艇燃料槽的二氧化碳氣槽放到居住艙裡漏氣,
關掉大氣調節器和製氧機,菜園灑上水,就可以出發。
*****
NCC 主播凱西·華納對芬卡進行訪問,對於目前馬克的活動進行解釋,
也說明太空總署各單位都在想辦法可以讓馬克回地球。
噴射推進實驗室主管,布魯斯·吳,戰神三號飛航主管米區·韓德森,
媒體公關主管安妮·蒙特蘿絲,芬卡,明蒂和泰迪一起開會,討論馬克情況。
馬克將放射性熱電產生器是為了長途旅途保溫,這項消息沒有分享讓民眾知道。
噴射推進實驗室則需要繼續研究如何讓登陸小艇降落,
將裡面可拆卸部分拆掉,使其可以駕駛到戰神四號任務地點。
現在因為軌道運作方式,每隔四十一小時會有一次十七分鐘的空檔,
沒有馬克的照片,泰迪希望明蒂可以將空檔縮成四分鐘。
目前還是決定不讓戰神三號成員知道馬克還活著,直到想出援助馬克的辦法,
而目前的任務是想出如何將補給品生產出並丟到馬克附近,不然馬克就會活活餓死。
凱西這次訪問戰神任務的心理醫生,愛琳·席爾德醫生,
想知道馬克的個人特質各方面,愛琳提到馬克現在最大的威脅就是放棄希望,
目前看來馬克嘗試著到達戰神四號任務地點,
但是也有可能是一個人面對死亡的時候,希望自己的聲音被聽到,
如果馬克已經放棄希望,就不在乎是否活下去,只是在死前跟另一個人類說話,
之後,會選擇比餓死好過一點的方式結束生命,
戰神計劃的醫療箱裡有足以致命的嗎啡劑量。
芬卡和布魯斯討論讓補給品著陸的事,一起將通訊設備送上去,
為了讓馬克知道有補給品著陸,
讓附近撒上一堆淺綠色緞帶,寫上『 馬克,打開你的通訊系統 』。
芬卡最近一直熬夜,為了排班表、募款、挪動專案、搶其他專案資源,
明蒂發現馬克在移動,方向不是戰神四號任務地點,
馬克往南南西方向,斯基帕雷利隕石坑在東南方。
明蒂觀察馬克已經離居住艙一百五十六公里,
芬卡想到什麼,要知道居住艙與現在馬克所在地經緯度,
兩人衝到休息室牆上有張火星地圖,
標上居住艙和目前所在地經緯度,直線畫過去是拓荒者號。
芬卡馬上聯絡布魯斯,告知馬克要去拓荒者號,
芬卡馬上搭飛機過去布魯斯那,並要布魯斯將當初與拓荒者號相關人員集合。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79 天
今天是上路後第八天,天狼星四號任務目前都很順利,
每天有固定作息,為了珍貴的水,尿液收集起來回居住艙使用淨水器,
糞便也收集起來,為了馬鈴薯園。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80 天
現在距離拓荒者號大約一百公里,最麻煩的是導航。
居住艙的導航發信器只能涵蓋四十公里,最後沒辦法只好利用火衛一指引方向,
兩天後,找到新的地標,直徑五公里的隕石坑,
之後有燈塔可以指引,再來是漢姆林隕石坑。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81 天
今天已經快接近拓荒者號,但車子沒電,只剩二十二公里,
在附近散個步,離開狹窄的探測車,這趟旅程唯一重點是無線電,
至少在真的死掉之前,有機會再跟人類聯繫上。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82 天
終於成功抵達拓荒者號。
探測儀有兩個部分,一是著陸器,另一部分是逗留者號探測車,
逗留者號小又輕,直接放進探測車裡,
不可能將著陸器帶回居住艙,只要探測儀就好,
因長期被埋在沙裡,要將挖出,再將旁邊面板拆下,再拖回車旁。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83 天
利用岩石做成斜坡將著陸器搬上車頂,並將太陽能板堆成一疊,
整個過程讓我腰酸背痛,但完成後,明天就要把兩百公斤的故障無線電帶回家。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90 天
從拓荒者號出發第七天,靠著來時的輪胎痕一路回到露易斯谷,
回到阿西達里亞平原時,十六天前的輪胎痕已經不見,
所以再度依靠火衛一,只要進入居住艙四十公里範圍內,就可以跟居住艙連線了。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92 天
今天搜尋到居住艙的訊號約兩秒左右,然後訊號消失,
已經盲目地往北北西方向開了兩天,
所以有訊號表示方向是正確的。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93 天
總算搜尋到居住艙的訊號,根據電腦數據,
現在離居住艙大約兩萬四千七百一十八公尺遠,
明天就可以到家了,希望能夠把拓荒者號修好。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94 天
打開製氧機和大氣調節器,讓所有儀器進行一次完整系統測試。
檢查農作物有沒有問題。再把著陸器搬下來,太陽能板接回居住艙電源。
為了安全起見,把放射性電熱產生器埋回原來露易斯指揮官當時那個洞裡。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95 天
把登陸小艇的殘餘部分放在臨時桌面和支架做的斜坡上,
再把著陸器搬上戶外工作臺,
打開外部面板,找到每小時四十安培的銀鋅電池,電壓一點五伏特,
將電池拿進屋內,用電子設備工具測試一下,確定電池已經壽終正寢。
接下來是溫度控制,讓電子器材維持在零下四十度以上,
到一號探測車上把暖氣拆下來,搬到戶外工作臺,
接上居住艙電源,放在著陸器原本安置電池的地方,再來就是需要等待了。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96 天
如果著陸器死而復生,就會開始嘗試跟地球連線,
但是噴射推進實驗室的拓荒者號小組不會成天待在那,
於是希望最有可能接受到訊號的兩個單位,深空網路和搜尋地外文明小組,
有任何人接收到拓荒者號的訊號,就會通知噴射推進實驗室,
定位出發信地點是我們的降落點後,就會發訊號告訴著陸器地球的方向,
著陸器就會把高增益天線轉到正確的方位,
但看到高增益天線沒有動作就知道沒有連上線了。
現在看不到地球,也可能著陸器在進行內部系統檢測流程,
或是靜候著著陸器發出的指令。
*****
噴射推進實驗室的拓荒者號控制中心目前在會議室,
將舊電腦組裝起來,把壞掉的元件、網路等全部修好,
然後把緊急寫出來的程式輸入電腦中,讓舊系統可以跟新的深空網路連上線。
終於接收到拓荒者號的訊號,通訊控制臺的提姆告訴芬卡,
自動回覆遠端控制訊號 訊號在十一分鐘後會傳到火星上,
等訊號抵達,拓荒者號會啟動高頻電波,下次接收到消息是二十二分鐘之後。
硬體檢測報告裡,許多系統顯示功能失常,成像鏡頭運正常,會盡快拍張全景圖。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97 天
我穿上太空衣出門檢查著陸器,然後發現高增益天線直直地對著地球的方向,
所以我成功了,回到居住艙後,坐在地上像小孩一樣放聲大哭了好幾分鐘。
*****
芬卡走進噴射推進實驗室媒體中心,告知已經在半小時前收到高頻訊號回覆,
接下來要配合瓦特尼看如何對話,因為我們只能操控攝影機。
回到拓荒者號臨時指揮中心,等待照片,照片一點一點慢慢顯示,
在一根細金屬杆上,紙條寫著『 我會把問題寫在這裡。你們有收到嗎? 』,
另一張字條,『 如果可以請指向這裡。』。
「 可以 」,他們說「 可以 」。
為了可以跟噴射推進實驗室聯絡,
用二十六個字母來說,每個字母分到的角度是十三度,
就算噴射推進實驗室能夠準確控制鏡頭,我還是可能不知道它指的是哪一個字母,
必須使用 ASCII,兩個十六位元碼就可以表達一個字元,
只要寫好 0 到 9,A 到 Z 字卡就可以了。
馬克跟噴射推進實驗室報告所有的情況。
*****
軟體工程部的傑克·崔佛想到通訊的方法,
把拓荒者號軟體升級,就會知道如何跟探測車聯繫,
告訴瓦特尼如何駭進探測車的軟體,把二十個指令加進去,
然後再讓拓荒者號向探測車發送新軟體,把檔案存入。
最後,瓦特尼啟動檔案,探測車就會自動進行修補程式,
理想情況是讓訊息傳到探測車螢幕上,瓦特尼在車上打字回覆。
安妮要求給一張瓦特尼照片,因為媒體快暴動了。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98 天
噴射推進實驗室要我在探測車的電腦啟動「 十六進制程式編輯器 」,
打開 /usr/lib/habcomm.so 檔案,把畫面往下拉到 2AAE5,
然後用太空總署下一封訊息內容裡的一四一位元組數列取代。
而且要我待在原地,等待拍攝下一張照片,
我對鏡頭做了個「 讚 」的手勢,搭配寫著「 哎呀呀呀 !」的字條。
*****
傑克希望聯絡賀密斯號的貝絲·喬韓森,
因為貝絲是任務的系統管理員,很強的程式人員,
可以告訴馬克怎麼做,而且距離近多了,
但芬卡還是以在外太空執行回程任務,必須專注以免發生危險而拒絕。
為了方便將一百四十一個無秩序編列的位元組,
用可以在火星上使用的特製相機,先把字元寫在地上,拍照後再帶回艙內再抄下來。
*****
傑克告訴提姆和芬卡,瓦特尼今天已經完成駭入程序,
我們順利更新拓荒者號的作業系統,已經把修補程式傳過去,由拓荒者號發送,
等瓦特尼執行修補程式,重新啟動探測車後,就可以連上線了。
提姆發現系統上線了,可以直接和瓦特尼對話了。
米區來告訴泰迪,自己是飛行主管,自己決定要告訴組員瓦特尼還活著的消息,
這件事本來就是由我決定,你和芬卡不但插手還否決我的意見,
現在瓦特尼有機會生還了,已經取得通訊,救援計劃也在籌備中,
現在泰迪也同意告訴組員瓦特尼還活著的消息。
登陸火星第六天,所有人被露易斯指揮官叫醒執行任務,
露易斯、沃格和馬提奈茲到艙執行化學分析,
喬韓森告訴露易斯,休士頓更新風暴為強烈級,露易斯下令全員返回基地。
風暴繼續增強,風速來到每小時一百五十公里,露易斯下令撤退,前往接駁小艇,
露易斯和貝克走在最前面,瓦特尼和喬韓森殿後,突然有東西擊
中瓦特尼,被吹到西邊,露易斯要馬提奈茲去接駁小艇準備起飛,
收到瓦特尼的訊號是血壓零,脈搏零,溫度正常,
露易斯下令所有人到接駁小艇上,自己再搜尋一下,
如果風速太大,接駁小艇發生翻覆,就起飛,
探測車的紅外線相機和近距離雷達都沒發現瓦特尼,
馬提奈茲為了不要丟下露易斯,啟動軌道操作系統,
雖然會耗費軌道操作系統燃油,
但只要計算沒錯,只需要百分之十就可與賀密斯號接軌,
接駁小艇傾斜角度慢慢變小,要露易斯必須回接駁小艇,所有人在沈默中起飛。
( 四個月後 )
賀密斯號收到數據投遞包,
除了個人的私人信件,還有一則語音訊息要給全組人員,
米區·韓德森直接告訴組員,瓦特尼還活著,
今天先消化這個消息,之後會把事發過程完整地以書面告知,
當所有人高興歡呼時,露易斯責怪自己,是自己把瓦特尼留在原地。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114 天
自從可以通話後,太空總署就滔滔不絕,不肯閉嘴,
但最棒的是可以收到電子郵件。
太空總署已經成功減輕四號登陸小艇的重量,
到時可以載著我和戰神四號組員七人,一起飛往斯基帕雷利隕石坑。
現在還需要學習摩斯密碼,如果現在通訊故障了,還有備用的通訊方式。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115 天
因為我的馬鈴薯園爭取了絕五百個火星日,
太空總署會在明年霍曼轉移時進行補給品投遞,
會有很多糧食、二氧化碳過濾器、淨水器和通訊系統,
今天第一次透過太空總署收到賀密斯號的電子郵件。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116 天
今天可以進行第二次採收了,為了儲存馬鈴薯,會丟到戶外,
在真空脫水的冷凍馬鈴薯,會還馬鈴薯腐爛的細菌都會消失無蹤。
太空總署正在組織一個委員會,想找出是否有出現任何錯誤導致我留在火星上,
我要芬卡告訴委員會,等到最後無人可怪只好把錯怪到露易斯指揮官身上時,
我會公開駁斥他們的說法。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117 天
淨水器出問題了,每天應該製造二十公升的水,但現在只製造十公升的水。
但太空總署沒辦法輕鬆看待這件事,往返居住艙和探測車,
回答問題,試另一個解決方法,再回報。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118 天
我覺得是阻塞問題,想拆開檢查內部,太空總署討論五小時後,結論是不行。
但我還是把淨水器拆了,每一個元件做好標籤,電腦裡有解構圖,
其中一條管道塞住了,本來淨水器是過濾尿液和空氣中的水分,
但我把水倒進土壤裡,水質成分就含有礦物質,就這樣讓管道塞住,
把管道清通後,將淨水器組裝回去,
直接告訴太空總署,我拆了,找到問題點,已解決。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119 天
昨晚因為中度沙塵暴被居住艙震醒。
很多事要做,但還是先去清理太陽能板,再去檢查探測車。
組成居住艙的布料 AL102,在強風中承受壓力,
其他帆布因為有密封條的接合,結構上是一片大帆布,
但布料 AL102 就因此獨自承受強大的拉扯力道。
AL102 布料被拉長四毫米,但碳纖維的密合間距一般只有五百微米,
現在出現了八倍的間隔,加寬了碳纖維之間的距離。
AL 102 布料原本的使用期限設定耐受三十一個火星日,
但瓦特尼頻繁出入一號減壓艙,因為距離探測車距離最近,一次次的加壓、減壓,
AL102 布料就不斷被拉緊、放鬆。
瓦特尼穿著太空衣在減壓艙等待減壓完畢,
在火星日第一百一十九天,AL102 布料最後一次被拉長,居住艙裂了,
最初裂縫不到一毫米,垂直交織的碳纖維本應該阻止裂口擴大,
但之前已承受無數的折磨,橫向的碳纖維距離已被拉開,
造成水平的布料纖維失去作用力,
居住艙的壓力一下子衝出室外,減壓艙直接飛出去,
瓦特尼則被這股力量往減壓艙後門重重一拋,
然後正面撞上前門,面罩上的玻璃裂成無數碎片,
稍微恢復理智後,發現遠處的居住艙已經坍塌。
脫掉太空衣,尋找減壓艙的破洞,只聽到漏氣的聲音,但找不到確切位置,
必須生火製造煙,我的毛髮當可燃物,太空衣有氧氣,
塑膠料可產生靜電,再與金屬物質接觸就可製造火花,
第一次就成功,但我自己的呼吸吹亂煙霧的方向,
第二次因為太空衣會補足減壓艙流失的空氣,
第三次因點火大動作擾亂一切,
第四次嘗試,把太空衣電源切斷,停止呼吸,用非常慢的動作點火,終於找到裂縫。
防漏工具要在六十秒內完成動作,
同時要修復面罩和裂縫,但現在還不知道如何修復面罩,
目前先用封箱膠帶看看情況如何,
太空衣顯示氣壓穩定住了,再來就看能撐多久了。
面罩玻璃破了,必須要找到承受氣壓的材料,把一隻手臂剪下,布料用在面罩,
需要黏起來的地方都用強力樹脂。
黏好後,維持姿勢一百二十秒,一切看來沒問題,
但因我用手指把樹脂塗在面罩上,現在手指黏在頭盔上,
小心地把手指慢慢從頭盔上鑿下來,真是太蠢了。
將太空衣設定為一點二大氣壓,電腦檢測密封狀態,結果沒有完全密封。
太空衣因為剛剛的漏氣,用氮氣補足氣壓,
用掉的氧氣,全部算下來,我走出減壓艙,太空衣只能撐四分鐘。
必須回到居住艙找到馬提奈茲的太空衣,但這樣一路跑回去,用掉太多時間,
於是要用這該死的減壓艙一路滾回去,
第三次用對方法,靠牆面站好,用力讓自己彈起,以背部撞上對面的牆,
長方形的減壓艙就翻了一面。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120 天
花了整個晚上,終於距離居住艙只剩十公尺遠,
衝進居住艙,找到馬提奈茲的太空衣,
但太空衣被壓住,一隻手行動不便,時間快要用光,
把馬提奈茲太空衣的頭盔拔下來,再拿防漏工具,一路衝回探測車。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121 天
把袖子重新封好後,再用探測車的太空衣氣缸補充裝置,讓氣壓維持。
再度回到居住艙,拿到馬提奈茲太空衣,回到探測車。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122 天
先用石頭排除「 一切平安 」訊息。
回到居住艙檢查損害狀況,居住艙的支架沒有折損,需要重新組裝,
一號減壓艙原本的地方留下一個大洞,可以用密封條和備用減壓艙帆布。
最大的問題是菜園裡的馬鈴薯跟細菌全死了。
瓦特尼和芬卡聯繫,居住艙補好恢復氣壓,
菜園死了,所以糧食只可以維持到第五百八十四天火星日。
製氧機運作正常,淨水器完全停擺,可能是結冰造成管線破裂,我可以修好。
*****
太空總署的所有高層齊聚一堂開會,
芬卡:任務小組已經準備好,這次糧食投遞任務由戰神三號控制小組負責。
米區:控制中心已經準備好發射過程。
墨利斯·史丹:鷹眼三號任務負責人,這次艾莉絲任務擔任相同角色。
布魯斯:目前艾莉絲任務進度落後,希望可以多爭取到十五天時間。
凱勒醫生:戰神三號指派醫生,目前瓦特尼已經熱量攝取不足,
食物吃完,大概可以撐三週,艾莉絲任務是硬著陸,瓦特尼還需要開車過去。
墨利斯:審查過程發現問題並造成任務失敗機率是百分之二點五。
芬卡:失敗率到達這個數字,一般任務就會暫停進行。
泰迪:加速載貨速度,跳過審查流程,
相信希望瓦特尼有辦法讓食物多撐四天,就算營養不良也一樣。
泰迪告訴所有人,我知道我們有固定流程,省略就代表風險,
風險就是你們部門會惹上麻煩,但現在不是怕麻煩的時候,
我們一定要承擔風險,不然瓦特尼就死定了。
噴射推進實驗室太空船裝配站裡面所有成員都在,不想錯過這一刻,
經過六十三天不眠不休的趕工,在任務主管把最後一根插梢拴緊,艾莉絲號完工。
安妮在記者會宣佈艾莉絲號發射時間在早上九點十四分,
記者質疑為了這場救援任務是否有上限,
安妮正色回答,重要是現在有一條人命面臨即刻危險,
如果要用經濟面來衡量,請考量瓦特尼在火星上的延伸任務,
瓦特尼執行的長期任務和求生過程,讓我們更進一步了解火星,
做的比所有戰神任務加起來還要更多。
全世界都注視著這場發射任務。
在艾莉絲號放置的不是一般餐包,而是方形的蛋白質能量棒狀食品,
這樣在高速衝撞之後,食物仍是可食用的。
燃料成分沒有完全達到平衡,導致船身晃動。
蛋白質能量棒在升空過程中導致液化,如此以來就有空間流動,船身微幅震動,
讓泥狀物質流向隔層一邊,微幅震動越來越嚴重。
船身把空的燃料槽脫離,進入第二階段,
太空船承受突然的爆發力,三百公斤重的泥狀蛋白質能量棒撞擊艾莉絲號的一側,
雖然艾莉絲號是以五個大型拴柱固定而成,
但這股撞擊力道只對準其中一根,拴柱應聲而斷,
剩下的四根拴柱分散重量,但其中一根拴柱上有一處微小的瑕疵,
一般來說不會導致任務失敗,但貨物重量在四根拴柱上的力量不平均,
有瑕疵的拴柱維持一陣子就斷了,剩下的就一根接一根斷裂,艾莉絲號任務失敗。
中國國家航天局主任郭明從副主任朱濤得知,預計要發射的太陽神號可以到達火星,
因為中國的推進器技術都是機密,公安部對外宣稱載重容量是假資訊,
於是美國不知道中國可以幫上忙,郭明明白如果交給外交部永遠不會有結果,
所以必須太空中心對太空中心,最後將結果上呈給政府,
提供一個推進器,讓戰神五號成員由一名中國籍太空人擔任。
布魯斯對著噴射推進實驗室主管宣佈,中國給了第二次機會,提供一個推進器,
這次太陽神號預計二十八天後發射,不裝降落系統,
一號小組製作外殼、導航系統,噴射器,
二號小組處理運輸貨物,食物必須可以承受強烈撞擊,
這次總重量可高達九百四十一公斤,其中至少三百公斤是食物。
航天動力部門的李察·普奈爾因艾莉絲號需要軌道路徑,
必須依照發射日期計算出航線,而可能日期範圍長達二十五天,
在計算時,李察發現一些問題,在跑完所有資料樓後,單獨來見芬卡,
李察告訴利用太陽神號拯救瓦特尼。
芬卡召集安妮、米區、布魯斯、泰迪開秘密會議,
芬卡將李察的計劃取名為『 愛隆 』計劃,
太陽神號發射到地球這邊與賀密斯號會和點,將補給品給賀密斯號,
賀密斯號將返回火星,在火星日第五百四十九天發越火星,
瓦特尼需要前往斯基帕雷利隕石坑,駕駛火星接駁小艇與賀密斯號連結,
所以這秘密會議要決定兩個選項其中之一,
愛隆計劃,賀密斯號需要在增加五百三十三天任務,
維持原計劃,將補給品利用太陽神號送達火星,這決定需在三十九個小時內決定。
泰迪再度召集會議,宣佈選擇艾莉絲任務二號,放棄李察行動,
米區生氣的對泰迪破口大罵,連安妮都同意米區說的。
沃格收到來自太太的一封電子郵件,附檔是圖檔但無法打開,
沃格找喬韓森幫忙,發現是『 李察·普奈爾行動 』,
有人匿名將『 李察·普奈爾行動 』給賀密斯號成員,
露易斯召集所有人討論這個行動,
露易斯本人同意這個計劃,就算直接違背太空總署的命令,
最後所有人同意執行『 李察·普奈爾行動 』。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192 天
太空總署通知瓦特尼要採取『 李察·普奈爾行動 』,
我必須先到斯基帕雷利隕石坑,再改造接駁小艇,
所以大概需要離開居住艙,生存一百天,
在這之前必須改造探測車,可以載得動大氣調節器、製氧機和淨水器,
於是需要兩輛探測車,一輛開一輛載貨。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193 天
今天都在處理高壓電,
把探測車的充電器改成鑽子的電源,然後依照太空總署的指示開始鑽洞。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194 天
今天大概完成四分之一的洞,再過四天的鑽洞工程,就可完成進度。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195 天
今天工作依然是繼續鑽洞。
沒什麼事情好做,於是拿了些土測試,發現有些細菌居然還活著。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196 天
今天一如往常繼續鑽洞,
在下午一點半時,發現鑽子不動了,檢查發現是新裝上的斷路器三個都斷開了,
重新裝好後,繼續鑽洞,結束後傳訊息給太空總署,
等待三十分鐘沒收到回覆,系統回覆最後收到探測儀訊息是四小時二十四分鐘前,
表示拓荒者號已經跟探測車停止連線,時間就是鑽子出問題的下午一點半左右,
檢查後發現是把鑽子靠在工作臺冷卻,鑽子在當時接電源時,外殼已經被拆掉,
工作臺是金屬材質,鑽子靠在工作臺的角度剛好,會讓金屬與金屬接觸,
電流從鑽子的正極線到工作臺,穿過會導電的聚酯薄膜,
結果拓荒者號的外殼,通過極精細的電子元件,從拓荒者號的負極引線離開,
電子元件都被燒焦了,拓荒者號報銷了,失去跟地球通訊的管道。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197 天
用石頭排出摩斯密碼,告訴太空總署拓荒者號報銷。
一定要帶大氣調節器、製氧機、淨水器到接駁小艇,而它們會耗掉大量的電力。
之前製造出來的水已經夠用,所以淨水器不需要帶了。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198 天
在製氧機的設計中,加熱是最耗電的,
但現在只有我一個人,表示製氧機只需要六分之一電力即可。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199 天
大氣調節器在開加熱裝置下需要二十一點五千瓦小時,
沒有開的時候只需要一千瓦小時,所有耗電都是用來加熱空氣,
而這部分就再利用放射性熱電產生器。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200 天
今天利用石頭模擬到時探測車所載的重量可以跑多遠,
總重估計是一千兩百公斤,跑到電池用盡,只開五十七公里,
這樣到斯基帕雷利隕石坑需要六十四個火星日,
然後每隔兩三天就需要停下讓製氧機製氧,於是全部行程需要六十四日旅程。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201 天
把放射性熱電產生器搬進居住艙,
利用放射性電熱產生器把水加熱,當作儲熱裝置,
讓大氣調節器傳回來的冰冷空氣通過水管,變成氣泡再散出來。
剩下時間利用吊床布面,居住艙帆布,做成防水浴缸,
用淨水器的幫浦掛在放射性熱電產生器做的熱水器上,得到泡熱水澡的浴缸。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207 天
上個星期都在等背痛好轉,也在考慮如何增加提供給製氧機的電量,
這樣停下來讓製氧機工作的間隔可以變長。最後留了個訊息給太空總署。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208 天
把二十八塊太陽能板拿到探測車旁,沒有全放上去的方法,
之前掛在探測車兩側的馬鞍袋拿下來,裡面的電池裝回原位,
這樣可以在車底裝設 L 型支架,就可以把太陽能板捆在車身上。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209 天
今天做好 L 型支架,把二十八塊太陽能板放好後,
試駕一下,發現太陽能板穩穩在原來地方。
把太陽能板拿回太陽能場提供居住艙電源。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211 天
今天把探測車和拖車上不必要的東西全部移除,
拆掉居住艙的兩顆九千瓦小時電池放在拖車,
接上電源線,探測車系統檢測顯示接線成功。
這樣就可以帶著二十九塊太陽能板和三十六千瓦小時的儲電裝置。
*****
泰迪、芬卡、米區來到酒泉一起發射太陽神號,馬提奈茲手動進行連結控制,
貝克在減壓艙裡待命,如果連結失敗,貝克需要到艙外用手把探測儀牽引到接駁處,
馬提奈茲讓探測儀成功與賀密斯號銜接。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386 天
終於完成探測車改造了,
利用彈出式帳篷做成一個氣球在拖車車頂,我自己稱之為 AREC,
大氣調節器把空氣抽到 AREC ,讓火星溫度來冷卻空氣,
回流透過一樣原理,通過另一根管子流入。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380 天
完成儲熱裝置。
用樣品收納盒將放射性熱電產生器包起來,
用水管繞過盒子上部及內部四周,捲起來放在箱內中央,
在水管上鑽小洞,讓大氣調節器回流的冰冷空氣,以一堆小氣泡的狀態通過水管,
再用一個軟性樣品收納袋把放射性熱電產生器封在裡面,
利用減壓艙將其變成真空狀態,完成真空包裝。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388 天
為了讓之後的旅程可以有一個站直,睡覺時可以舒服平躺的地方,
要把彈出式帳篷改裝,為了兩倍的空間,需要從居住艙剪下兩大片帆布,
把雜物放到三號減壓艙,將居住艙強制關機,
剪下兩大片帆布,一片當牆,一片當天花板,
將艙內壓力增加到十二分之一,粉沙會被吸引到漏氣的地方,
就這樣將所有的漏洞用樹脂補滿為止。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389 天
今天要改裝彈出式帳篷變成臥室,
我需要留下和探測車減壓艙的銜接處,還有其四周的帆布,
再將居住艙的帆布縫合上去。
把改裝好的帳篷從帳篷裡跟減壓艙接上,
按下開關,空氣把布料展開,看來艙壓也維持很好。
但現在遇到一個問題,我出不去,
探測車只有一個減壓艙,臥室跟減壓艙接在一起,
不先把臥室收起來是沒辦法出去的,
而不待在探測車裡又沒辦法把臥室跟減壓艙接上並加壓。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431 天
所有放在拖車內的東西,都要能夠撐過近真空狀態以及急凍溫度不會出問題,
馬鞍袋可以收納糧食,當作天然冷凍庫。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434 天
今天要讓探測車和拖車進行測試,
將方便拆裝的大氣調節器和製氧機裝置在拖車上,
同時開機,確保正常運轉,就把製氧機關機了,
在探測車裡將太空衣過濾的二氧化碳釋放到車內空氣中,
電腦顯示二氧化碳上升至危險等級,隨著時間過去,指數慢慢降回正常水準,
表示大氣調節器正常工作。
今晚讓機器繼續運轉,自己回到居住艙,明天再去檢查。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435 天
檢查探測車,一切都沒問題,
如果不開車,充電一次可以讓大氣調節器運作一個月( 加熱器要關掉 ),
這樣的安全值讓我在上路後若發生大故障,就有時間進行修繕。
進入探測車,接好臥室,艙壓如預期地將臥室撐開,但很快地又扁塌下來,
把臥室帳篷拿回居住艙檢查,臥室牆面和天花板的接縫處破損了,
修補破損處,再把備用帆布貼在接縫處上。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436 天
再度測試臥室帳篷,也順便待在探測車八小時進行測試。
*****
泰迪、芬卡、米區、安妮在會議室開會,這次明蒂和藍道·卡特,火星氣象員,
藍道將電腦螢幕的火星地圖給大家看,
阿拉伯高地出現沙塵暴,強度不會影響到瓦特尼,
但這低速風暴會掀起火星表面的細小微粒,形成厚厚的雲,
而這些風暴會持續數月之久,這會讓白天光線只有一般時候的兩成,
而且衛星成像無法看透覆蓋的地區,一旦瓦特尼進入風暴範圍,
我們就什麼都看不到,只能等瓦特尼離開暴風區。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439 天
已經分別對發電系統、維生系統、拖車氣球、臥室做過測試了,
現在要來做一次整體測試。
把所以需要的東西都搬上車,但只帶二十公升水,其他重量用石頭代替,
晚上先確保電池充飽電,把探測車和拖車與居住艙電源切斷,
我會睡在居住艙裡,讓探測車上的維生系統維持運轉。
*****
沃格:修好等離子火箭四號的故障電纜,這是最後一條高承載電纜,
若再出現問題,就必須把低承載的電線編在一起頂著用,
反應爐的電力輸出也出現減弱的現象,
因為散熱葉片生鏽,發散熱能的效率沒有之前好。
喬韓森:將反應爐的強度調低,維持不過熱的狀態。
如果生鏽速度沒有增加就可以維持足夠的引擎動力。
貝克:目前在太空時間已經超過系統設計的運作時間,所以濾網需要更新,
研發化學清潔劑,可以清理濾網,但也稍微會腐蝕濾網本身,
目前沒有問題,但誰知道之後會出現什麼問題?
馬提奈茲:臥室的冷卻管出現問題,溫度控制有問題,
隔壁瓦特尼房間有一樣的問題,現在睡在二號減壓艙。
露易斯:如果減壓艙出現問題,馬提奈茲就死定了,
馬提奈茲去貝克房間睡,貝克可以跟喬韓森睡,
一般任務不允許,現在特殊情況,不要影響公務就好。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444 天
目前每天平均可以開九十三公里,
每天行程穿上太空衣,關上減壓艙內門,把外門開著,
減壓艙減壓,就把臥室收起來,把臥室摺疊好後,從減壓艙外門拆下,關上外門,
我和摺起來的臥室一起塞進減壓艙,等壓力恢復,
打開內門,飛撲進探測車內,這樣就收好臥室。
然後出去將太陽能板收起來,放回探測車和拖車上,
四個小時後,沒電了,必須把太陽能板攤開,讓電池充電,
就是剛剛收納的過程顛倒過來。
連續過四天這樣火星日,第五天是氧氣日,
跟其他日子一樣,少了四小時的駕駛時間,
打開製氧機,處理大氣調節器儲存起來的二氧化碳。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449 天
今天是前往斯基帕雷利隕石坑的日子。
這幾天將所有設備和器材進行完整檢測流程。把居住艙完全關機。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458 天
離開阿西達里亞平原十天了,來到馬沃斯谷。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462 天
馬沃斯谷的路程已經開了將近一半。
這次用經緯度來確認自己的位置,緯度利用古代水手的方法,
地球軸心傾斜二十三點五度,兩端指向南北極,
火星傾斜角度稍微超過二十五度,指向天津四,
製造一個簡單六分儀就可以知道緯度,
經度需要確切時間,電腦有,還有火衛一對照,
火衛一每十一個小時會落入地平線一次,這樣就可以計算出經度。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466 天
穿越馬沃斯谷,進入阿拉伯高地。
海拔基準點在地球是平均海平面的高度,
在火星是大氣壓力六百一十點五百帕的地方。
阿西達里亞平原是海拔下三千公尺,阿拉伯高地是海拔下五百公尺。
如果路程有上坡會比較耗電,在阿拉伯高地有很多隕石坑,所以必須繞過去,
不想開進陡坡而造成翻車。
現在的挑戰是穿越盧瑟福隕石坑和特魯夫洛隕石坑中間。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468 天
成功穿越盧瑟福隕石坑和特魯夫洛隕石坑,路上還是會採集土壤和岩石樣品,
雖然不知道到時候載重限制能不能帶回地球,但是還是一樣會持續採集。
下一個大型障礙是馬斯隕石坑,為了繞過,要對準南邊邊緣多開一百多公里。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473 天
現在在一堆隕石坑圍成的一個三角形中,
特魯夫洛、貝克勒、馬斯是三角形的三個點,其中還有五個大型隕石坑,
要小心不要開到某個隕石坑前,不然就要回頭繞路。
過了馬斯隕石坑後,就可以毫無障礙的往斯基帕雷利隕石坑直線前進,
研究地圖,發現最佳的進入路徑,就在我路線的正前方,
隕石坑西北方的邊界有個比較小的坑,這是我要找的地標,
這個小坑的西南方有個緩坡可以開進斯基帕雷利隕石坑底。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474 天
方向地位太爛,導致我開到馬斯隕石坑脊上,
現在只能停下,等火衛一和天津四出現,算出經緯度。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475 天
計算出來的位置,現在的方向是直衝馬斯隕石坑底,
為了要知道往北或往南開,延著隕石坑邊緣,其中一條比較近,
穿著太空衣延著邊緣走了一公里多的路,
站在高處,發現往西邊看時,可以看到五十公里左右的地方,
往東邊看時,視線卻看不到這麼遠的地方。
唯一能解釋的就是沙塵暴,難怪這幾天太陽能板充電力慢慢衰退。
現在重點不是繞過馬斯隕石坑,現在必須要先繞過沙塵暴。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476 天
將一塊太陽能板留下,往南開四十公里,放一塊太陽能板,再往南開四十公里,
這樣就有三個地點的參考值,但必須在同一時間記錄面板產生的電量。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477 天
利用太空衣的攝影鏡頭,連上功率器計,
再連上電阻產生熱能,以免在火星上的低溫讓電子元件停止運作。
這樣就可以記錄面板充電的狀態。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478 天
今天把兩個記錄器和太陽能板放好,第三塊用電腦記錄數據。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479 天
往回開把記錄器收回,最北邊的記錄器顯示百分之十二點三的電力損失率,
中間的記錄器是百分之九點五,最南邊是百分之六點四,
所以沙塵暴在我的北邊,由東向西移動。
所以繼續往南走,沙塵暴會經過我的北邊,我再轉向東邊前進。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484 天
終於脫離沙塵暴,今天的充電量是百分之百,代表我來到沙塵暴的最南端。
明天就可以往斯基帕雷利隕石坑直線前進,
現在已經駛入子午線臺地,路況比阿拉伯高地好。
照目前來看,應該可以在登陸火星第四百九十八天抵達,耽誤了四個火星日。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487 天
現在有個機會可以到火星探測車機會號,距離三百公里,大概四天就可以到達。
但只要再開十一天就可以抵達火星接駁小艇,到時就有全新、功能完善的通訊系統,
但一個人無法跟地球聯絡,讓找機會號的無線電充滿吸引力,
最後考慮下還是放棄這個想法。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492 天
明天就可以進入斯基帕雷利隕石坑,
從隕石坑邊緣到底部,高度落差大約是一點五公里,斜度大概兩度,
然後再開三個火星日才會到目的地。
*****
數百年來,強風持續席捲隕石坑的邊緣,終於把隕石坑邊緣吹裂了,
透過縫隙,沙塵和細小微粒被吹到盆地底部,
滿了之後,就滿到隕石坑外,形成一道斜坡,
隨著時間過去,有些地方變緊實,有些地方很脆弱,
瓦特尼一路上避開坑洞、沙丘,
慢慢往下開時,路上有個隱藏的隆起處,土地瞬間崩塌,
探測車側翻,跟拖車間的車勾斷裂,拖車頭朝下插進沙堆中,上下翻覆,
探測車一路滾了二十公尺。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498 天
我被拋了好一陣子,在探測車翻倒的當下,我立刻縮成一團,於是沒有受傷,
探測車內沒有失壓,車內的東西都沒受損,
探測車在跟拖車管線被扯斷時,氣閥關上,就自動切換到探測車的空氣槽,
車上有二十公升氧氣,三百一十二小時二氧化碳過濾器,
還有太空衣內建的一百七十一小時過濾器,
總共四百八十三小時,差不多二十個火星日。
這次翻車壓毀了三塊太陽能板,要想辦法將拖車翻正,
或至少想辦法讓氣球不要承受整輛車的重量,再換成拖車的車勾。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499 天
今天第一要務要把探測車翻正,把電纜線一端接上電池,一端接上電鑽,
用電鑽找到地面堅硬處,往下鑽到纜線不夠為止,
再把電纜線從電池拔下來,綁在電鑽尾端,
走回探測車,把纜線另一頭綁在車頂架面向上方的那端,
這樣就有一條把車身橫向拉緊的長繩,
走到繩子中段,往橫向用力拉,探測車被拉正了。
回到探測車跑了一輪完整的系統測試,所有系統都正常運作。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500 天
拖車上下翻覆,車頭朝著下坡處,
要利用斜坡,把拖車往車頭方向翻過去,就是讓拖車做個前翻,
在拖車車尾綁上電纜,用探測車拉電纜把車翻正,
還必須在拖車車頭前挖洞,讓拖車能固定在洞裡翻過來。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501 天
沒有二氧化碳讓大氣調節器分解,於是就沒空氣到 AREC 進行冷凍,
就沒有空氣通過加熱系統,放射性熱電產生器還是持續在釋放熱能,
所以拖車內溫度很高,
讓大氣調節器和製氧機跑一遍檢測流程,兩台機器均回報正常,
銜接兩台車的器官設計良好,只有脫落沒有破損,
只要裝回去,兩輛車就可以再度共用維生系統,
把拖車車勾換到探測車上,兩輛車又可連起來。
為了不要在發生這樣的意外,將速度降到時速五公里,
如果又發生意外,可以做出反應,
整個斜坡四十五公里長,多花時間就行了,大概八個小時。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502 天
今天整天就是用時速五公里開了八個小時,
終於離開斜坡了,路面一進入平坦區域,立即停車紮營休息。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504 天
今天開了九十公里,再五十公里就到接駁小艇的地點了,
而且收到接駁小艇的微弱訊號。
太空總署讓接駁小艇假裝自己是戰神三號的居住艙,
持續發送戰神三號的居住艙訊號,這樣探測車就能辨識訊號,告訴我它的位置。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505 天
終於抵達接駁小艇了,進入接駁小艇後,讓小艇執行自我檢測,
用充氣線把氧氣和氮氣從探測車導入小艇中。
*****
布魯斯到芬卡辦公室討論接駁小艇的事情,
接駁小艇原先設計是抵達火星軌道下端,時速只要四點一公里即可,
賀密斯號飛越的速度是時速五點八公里,所以要增加小艇的燃料,要增加氫氣,
必須要瓦特尼電解出六十公斤的氫氣。
這可以爭取三百公斤的載重量,接駁小艇重量超過一萬兩千六百公斤,
必須要將總重降到七千三百公斤才行,就是要從小艇上移除五千多公斤的重量。
拆掉所有非必要性的裝備,還有所有沒有被固定在座位的東西,
就是擺脫維生系統,內部隔熱層都要拆掉,因為瓦特尼會穿著太空衣。
馬提奈茲少校會從賀密斯號上遙控接駁小艇,
因為瓦特尼不會親自駕駛小艇,所以操控面板及相關也都移除,
少了維生系統,耗電量會大幅減少,所以可以移除三顆電池,
軌道操控系統有三個多餘推進器也拆除,第二和第三套通訊系統也一併拆除,
如果起飛過程中通訊系統失效,備用系統進行聯繫時間太長,等於沒用,
還要移除小艇前端的減壓艙、窗戶,十九號艙殼,用居住艙帆布蓋住那個洞,
還要拆除小艇加壓艙內後方的艙殼,備用燃料幫浦,還有第一階段引擎,
第一階段推進器在沒有引擎也可以正常運作,不只減少重量還減少燃料消耗。
*****
太空總署只給了馬提奈茲兩天的遙控發射訓練,
再利用三週時間想辦法做對這件事。
沃格報告反應爐目前沒有要調整的部分。
貝克將所有繫帶接成兩百一十四公尺長繩,
會啟動載人機動裝置,加速到每秒十公尺的速度,
所以包含載人機動裝置的安全速度,必須讓小艇速度保持在每秒二十公尺內,
攔截行動也必須在兩百一十四公尺的範圍內進行。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529 天
把探測車和拖車分開,穿著裝備,把拖車減壓,
灌入大約四分之一大氣的純氧,用電極片電解水,
大氣調節器會將氧氣抽走,拖車裡就只剩氫氣,
打開減壓艙,啟動減壓艙,減壓艙會進行真空動作,
全部的氫氣會被減壓艙收在氣槽裡。
將氣槽搬到接駁小艇,啟動燃料槽,就會製造額外的燃料,
在發射日到達前 還需要進行多次這樣的流程。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543 天
我把太空總署給的清單上的工作都做完了,再過六個火星日就可以升空。
從現在開始會對其他部件進行測試,
部分測試由我這裡進行,部分由太空總署遙控進行。
*****
明天就是接瓦特尼的大日子。
馬提奈茲會操控接駁小艇的飛行過程,喬韓森管控攀升狀況,
貝克和沃格待在二號減壓艙裡,
在小艇起飛前就先把外艙門打開,等到攔截點,貝克就去接瓦特尼。
如果一切照計劃進行,沃格靠繫帶把貝克和瓦特尼拉回來,
如果狀況失控,沃格就是貝克的候補。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549 天
現在的我坐在接駁小艇裡,全身穿著裝備,
等待指令,其實就是在等待發射而已,不能控制任何事。
*****
全世界的電視都在轉播著這場救援行動,
露易斯、喬韓森、馬提奈茲、貝克、沃格的聲音從電視臺裡傳出。
接駁小艇高速升空,瓦特尼承受 12G 的重力而失去意識,
接駁小艇的速度為每秒七百四十一公尺,高度一千三百五十公尺,
這段期間接駁小艇違抗馬提奈茲的指令,推進力道不夠,
現在狀況比較好了,回到全力上升的狀態,
透過間歇雷達資訊,攔截速度是每秒十一公尺,攔截距離為六十八公里,
為了減輕重量,接駁小艇的軌道操作系統拆掉了,
露易斯決定賀密斯號過去接瓦特尼,攔截時間是三十九分鐘十二秒,
利用姿態調整系統來縮短距離,本來是用來讓太空船回轉的,
回程姿態調整需要兩成燃料,於是三十九分鐘可以移動七十二公里,
用掉燃料百分之七十五點五,攔截距離縮減為零距離,
但攔截速度會是每秒四十二公尺。
瓦特尼提出在太空衣上戳個洞,就可以用外洩的空氣當推進器,用手臂控制方向,
露易斯駁回瓦特尼的意見,卻得到一個想法,
打開運輸減壓艙,讓船艦和反應爐密閉,
空氣會在四秒內全數流失,會產生每秒二十九公尺的加速度,
相對速度是每秒十三公尺,貝克覺得可以但有點冒險。
露易斯要沃格回來做個簡易炸彈,在減壓艙內門弄個洞就行,
再拉條電線接到減壓艙旁邊四十一號照明配電板上,喬韓森可以在控制電流開關,
喬韓森去設定照明配電板,馬提奈茲去把反應爐室的門關上密封,
貝克回到運輸減壓艙減壓,把外門固定為開啟狀態,從外部艙殼爬回二號減壓艙,
沃格做好炸彈,安裝好,回到二號減壓艙,穿上裝備,
把減壓艙減壓,打開外門讓貝克進來。
貝克爬進減壓艙,和沃格靠著減壓艙前端牆面站好,
等下會有四秒時間重力會變成 1G,必須確定用繫帶把自己固定好。
馬提奈茲將航向指向正確方向,喬韓森把艦橋密封好,
露易斯、喬韓森、馬提奈茲就定位,繫上安全帶。
喬韓森控制電流衝向炸彈電線,
在沃格製作的糖容器中,在純氧環境下,產生爆炸,減壓艙門炸個粉碎,
賀密斯號的空氣往外衝,把賀密斯號往反方向推進,
四秒後,太空船回到無重力狀態。
賀密斯號與接駁小艇距離二十二公尺內,速度每秒十二公尺,
貝克要喬韓森每二至三秒就通報一次跟馬克的相對速度,
露易斯要馬克待在位置上,直到和貝克繫在一起為止,
貝克接到馬克後,脫離固定位置,
沃格抓著繫帶,沒有握緊,不然會被拉出減壓艙外,只是讓手對繫帶產生摩擦力,
賀密斯號拖著貝克和馬克前進,沃格控制繫帶的方式是緩衝器的效果,
如果太用力,產生的衝擊力會將貝克太空衣的繫帶從環扣上抽掉,
如果太鬆,在他們趕上速度之前,繫帶會用到盡頭,
一樣會讓繫帶從貝克的太空衣上鬆脫,
沃格找到適中的力道,經過幾秒之後,喬韓森興奮地說速度歸零,
沃格開始將他們拉進減壓艙,成功接下貝克和馬克。
太空日誌 · 火星日第 687 天
在火星上是第五百四十九天,
在賀密斯號是任務日第六百八十七天,
在接駁小艇升空的過程中,斷了兩根肋骨
在貝克醫生檢查完後,給了止痛藥,
命令手臂一可以移動就立刻去洗澡,因為實在太臭了。
雖然還要兩百一十一天才會回到地球,今天真是這輩子最快樂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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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幅油畫作品 沉入心底
沉入自己心底,探究自己心所想,心所願,心所向,
沉入對方心底,摸索所愛心所想,心所願,心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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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幅油畫作品 一個人去旅行
一個人獨自去旅行,
不受拘束,沒有目的,
只依自己心情到自己想去的地方,
開放心胸欣賞遇到的所有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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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箱男孩2:消失的塔瑪斯 Invisible Murder
作者: 琳恩‧卡波布, 安奈特‧斐瑞斯
原文作者: Lene Kaaberbøl, Agnete Friis
譯者: 鄭郁欣
出版社:馬可孛羅
★勇奪丹麥最佳犯罪小說哈洛.莫根森獎、紐約時報年度卓越犯罪小說獎
★美國獨立書商年度選書
★入圍北歐最佳犯罪小說玻璃鑰匙獎
★全球狂售 28 國版權,美國版銷售超越 200,000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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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軍營外圍有柵欄,但獨自守夜的警衛早就放棄警戒,
任何能被帶走的東西早就不見蹤影,
塔瑪斯跟皮特金在溫暖的春天夜晚,已經一無所有的他們來碰碰運氣,
塔瑪斯在醫院病房的地上看到一個洞,
牆上的裂痕使得部分地板塌陷進了下方的地下室,
自從俄國人用水泥封住兩邊通道後就無法進入的地下室。
塔瑪斯滑下地下室,所有的東西還在,
醫院推床、鐵櫃、儀器、書本、樣品罐、藥水瓶,
還看到一顆黃色圓球,摸起來是暖的,上頭還有黑色警示標示,
手電筒已經快沒電,塔瑪斯打破醫藥櫃的玻璃門,胡亂抓了瓶子跟盒子。
娜塔莎這位年輕的烏克蘭女子已經被拘留七個月,
女兒莉娜被送到位於弗雷索的丹麥紅十字會中心,通稱「 媒屋營 」。
娜塔莎用一把二十四公分的獵刀刺殺未婚夫麥克·安德斯·維思特果,
維思特果對娜塔莎施虐,留下非常嚴重的陰道撕裂傷,
馬努斯跟妮娜不得不動手術縫合傷口,
但娜塔莎還是回到他身邊,忍受虐待與羞辱,
因為這是娜塔莎唯一可以留在丹麥,不被遣返回烏克蘭的方法。
娜塔莎沒有向警方報告任何事,懷疑為戃特古開始對莉娜產生興趣也沒提,
但當娜塔莎悄悄伸出一根手指探進莉娜的內褲時,娜塔莎選擇去買一把獵刀。
判刑後,娜塔莎會被關進丹麥監獄,而娜塔莎提出的庇護申請最終會被駁回,
之後就會被遣返回烏克蘭,在烏克蘭監獄服完剩下的刑期,
莉娜也一樣會被遣返,在孤兒院裡等待母親期滿獲釋。
妮娜到媒屋營跟莉娜說明母親娜塔莎必須服刑五年,
莉娜會繼續住在這裡,妮娜會盡可能每天來。
桑多跟露意絲去參加露意絲姐姐兒子的洗禮儀式,
回程時,在計程車上遇到示威遊行,
尤比克黨( Jobbik ),反對猶太人、共產黨以及羅姆人( Roma ),
認為他們摧毀了匈牙利自豪的國家。
露意絲覺得這是該死的種族主義,計程車司機持相反意見,
露意絲生氣下車,司機還罵桑多是吉普賽走狗。
洗禮儀式後,桑多跟露意絲只見面四次,
露意絲總是想談政治、人權、法西斯主義,
以前約會兩人總是牽手、接吻、聊天、做愛,現在每次約會都像是該死的辯論賽。
在搖搖欲墜的席龔尼學生宿舍,回想著那些想要解救匈牙利的自衛隊,
報章雜誌充斥的經濟艱困、失業率、國家破產的危機,
這不能再等的一兩年再發生嗎?桑多快要畢業了,
如果大環境到時才變糟,桑多還是有機會在律師事務所找到工作,
有了薪水,桑多就可以搬家,
搬到一個建築物沒有正在崩毀、人們不會老是誤以為桑多是骯髒吉普賽人的地方。
一個羅姆青少年站在桑多門口,過一會兒桑多才意識過來,那是他弟弟。
桑多八歲,救護車跟警車來到村子,不可能是是來找繼父,繼父在監獄裡,
是將一直病著的母親送到醫院,母親要桑多照顧同母異父的妹妹們跟塔瑪斯。
塔瑪斯來向桑多借電腦上網,
桑多因尿急去廁所,回來時發現塔瑪斯拿走桑多的護照。
丹麥安全情報局反恐部門督察 - 瑟倫,為了即將到來的高峰會展開演習,
瑟倫直屬上司,副主任托本·瓦爾當人質,
麥克·尼爾森是瑟倫親自從監控部門招募進反恐部門,是個極高智商的年輕人,
貝恩特、吉媞是小組成員。
當天下午,瑟倫進辦公室,有封信提醒要注意,
匈牙利國家安全局情報部門監控網站,
懷疑這些網站涉嫌買賣武器、軍火,以及軍隊剩餘物資。
匈牙利那端在聯繫過程中找到是個位於布達佩斯的大學 IP 位置。
桑多被同學拉出去要帶酒吧,在門口被警察帶走,
問了桑多的出生,在靠近密什科茲的戈班諾村子,生母法蕾莉·立滋瓦許,
繼父古斯塔夫·霍瓦特,繼母艾格妮絲·霍瓦特。
匈牙利國家安全局警員賈伯遞給桑多一張網址清單,
桑多突然恍然大悟,那是塔瑪斯幹的,
聯合核子網、武器網、阿提拉論壇、醫療設備機構網,
但桑多沒有提到塔瑪斯,藉口說是為了一份學期報告。
資訊部的克斯汀來報告瑟倫給的 IP 位置,
瑟倫畫底線的 IP 位置,來自西北區的科技學院,
搜尋記錄在考試週傍晚,在校園裡人沒那麼多,
透過學校監視攝影機,辨識出幾位老師及四位學生,
徵求同意後,下載電腦中的內容,
除了一名學生卡勒德·胡賽尼,十九歲,住在米約諾派肯,拒絕合作。
史庫萊森四十六歲時,與二十二歲的海蕾結婚,
自己若是先離開人世,另一半會面臨什麼情況,
當時的他缺乏遠見,除了財產之外,現在的他想不到其他的,
存款、房子、遺孀撫恤金,只要海蕾克制自己愚蠢的花費習慣,肯定不愁吃穿,
偏偏這點史庫萊森沒有把握,西班牙海岸城堡,
海蕾怎麼能連都不說一聲就買了,五十萬克朗就沒了。
史庫萊森在家附近發現正在興建的清真寺,
這天擅自進入建築工地遇到之前在維護工程部門的費本·詹森,
現在自己開公司,幫這清真寺移除石棉板,
史庫萊森跟詹森一起走進清真寺的圓頂主建築裡,
史庫萊森讚嘆此建築的美麗,被包圍在光線裡,
年邁的心臟在胸膛裡膨脹,在那瞬間忘卻了步步進逼的死亡威脅。
莉娜不見了,妮娜下午一點多來找莉娜吃飯才知道,
照護者萊可已經報警,但是要說服執勤警員去尋求援助就來不及了,
妮娜跟馬努斯自己去找,直到下午三點四十五分才找到莉娜,
在格萊薩克瑟一處社區農圃主人通報,莉娜記得到母親監獄的路線只到這,
因為要尋找莉娜,妮娜叫伊妲跟同學自己坐計程車到球場,
今天是輪式曲棍球日,輪到妮娜載她們到球場。
當妮娜終於趕到球場時,比賽已經進行將近半小時,
妮娜發現今天伊妲打球方式比平時更狂暴,伊妲所屬粉紅淑女隊大獲全勝,
但伊妲不讓妮娜幫忙,要跟隊友安娜回家,
離開時,伊妲對妮娜說,是個糟糕的母親。
瑟倫跟卡勒德約在越位咖啡,
虛張聲勢的卡勒德在瑟倫刻意的寂靜跟沈默下開始瓦解,
談到穆斯林後,卡勒德因此憤怒,大喊關於種族主義和權利受損,
當卡勒德要離開時,瑟倫告訴他,已經在家裡拿到電腦,
嚇壞的母親,氣急敗壞的父親,那克斯汀拿到電腦,
也讓克斯汀追蹤卡勒德的手機,想知道今晚卡勒德會跟誰聯絡。
桑多在考試前四個小時被釋放了,在匈牙利國家安全局總部三天後,
桑多回到宿舍,整理好自己去參加考試,勞倫斯教授只說了一句,講你得講的吧,
桑多完全措手不及,仿佛不管做什麼說什麼都無法改變教授的判決,
桑多被激起反抗的怒火,放膽解釋超國家法律理論,
結束後,勞倫斯教授眼睛都沒抬一下,就說不及格,
最後勞倫斯教授說,法律學位是武器,法律本身是武器,
你怎麼會認為匈牙利想要讓你這樣的人持有武器呢?
桑多回到宿舍,剛剛考試的成績信封裡,
第一張是成績單複本,寫著不及格,
第二張姓名欄寫的是桑多·立滋瓦許,而不是桑多·霍瓦特,
底下只有一句,沒有特別要說的,
第三張是學校發出的正式信函,一旦不是學生,就必須在五月十五日搬出宿舍,
霍瓦特這個姓氏被刪掉,補上立滋瓦許。
桑多在找到新住處前,回戈班諾住幾個星期,也要知道塔瑪斯到底在做什麼,
桑多被抓到國家安全局,不只是警察而已,塔瑪斯可能被捲入危險中,
但母親卻要桑多幫塔瑪斯脫離危險。
桑多跟法蕾莉結束早晨的主日彌撒,艾利席斯·波加爾從黑色 BMW 下來,
要桑多明天中午過去談談,波加爾想當羅曼巴洛,只因有錢,變成主子了,
而波加爾也借錢給塔瑪斯去丹麥,
表示桑多明天必須坐進來接他的那輛 BMW 裡。
塔瑪斯跟波加爾借了兩百萬福林,要到丹麥賣東西,但目前都沒收到消息。
桑多回家問小妹菲莉西雅,菲莉西雅要桑多問塔瑪斯好朋友皮特金,
皮特金生病在床上,只告訴桑多東西是在西克拉醫院找到的,
到底是什麼東西,皮特金還是沒有告訴桑多。
波加爾收到丹麥消息,塔瑪斯需要桑多,於是桑多就踏上丹麥旅程。
廂型車拋錨在匝道,桑多在司機外套口袋拿回自己不信用卡,
走到幾百公尺外的休息站餐廳,買了可頌和咖啡,
充電復活的手機有封簡訊,「 你為什麼沒有來 」,
「 你沒有看到我的電子郵件嗎?幫幫我。我快死了!」。
最後一句是用羅姆語寫的 — Te meral!,
也是這句話讓桑多知道是塔瑪斯發的簡訊,
因為電腦被沒收,所以已經一個禮拜沒收電子郵件了,
桑多試著回電,雖然響了,但沒人接聽。
如果想看塔瑪斯的電子郵件,就必須找家網咖。
Te meral。希望塔瑪斯只是誇大其辭而已。
妮娜到學校接安東。
想起當時伊妲坐在兒童用餐桌上扭曲的小臉,
妮娜將所有東西都丟到丈夫莫坦身上,包括伊妲,逃到國外好幾個星期。
妮娜覺得自己傷痕累累的讓人生會傷害這個幼弱無助的小生命。
妮娜接到組織彼得的電話,要下午四點前到瓦爾比,
妮娜拒絕,因為跟莫坦嚴肅談過,妮娜可以繼續執行組織的工作,
條件是莫坦離家去鑽油平臺的時候,妮娜必須待在家。
妮娜再度接到彼得電話,彼得希望妮娜幫忙將補給品送到瓦爾比修車場,
因為彼得自己生病了,一直吐個不停,妮娜拒絕去瓦爾比,但會過去看彼得狀況,
確認過彼得狀況後,因彼得說小孩們也生病,於是妮娜的顧慮讓她來到修車場,
妮娜檢查生病的孩子們,但是一開始生病的年輕男子呢?
他們說已經走了,但妮娜知道他們在說謊,不想讓妮娜跟那年輕男子說話。
卡羅利·賈伯告訴瑟倫,桑多·霍瓦特在移動,似乎是要前往丹麥,
國家安全局繼續讓桑多持有手機,這樣當桑多使用手機時,就可以掌握桑多的行蹤。
瑟倫打給負責監視卡勒德·胡賽尼的麥克·尼爾森,發現卡勒德在貝萊海警察局。
卡勒德說法是警員開車撞卡勒德的弟弟,可能推了警員,
弟弟卡辛為了拿手機給卡勒德,就被撞倒,坐在路面上哭,
然後警察來了,就把卡勒德抓到警局。
這跟貝萊海員警報告的不一樣,瑟倫要求受傷的警員馬庫斯·埃博哈特說明事發過程,
馬庫斯堅稱沒有撞到那孩子,
那男孩沒看路就跑出門,馬庫斯猛踩煞車,但沒有撞到男孩,
男孩一屁股跌在柏油路上,放聲大哭,
卡勒德跟他們的表哥朝馬庫斯狂奔,推在引擎蓋上,開始威脅、恐嚇,
然後所有的鄰居都朝馬庫斯的方向跑來,然後就被一項物品砸到了。
這次任務是要讓卡勒德偶爾知道自己被監視,讓卡勒德感受到壓力,
可能因為這樣,跟監小組才把任務給菜鳥當作訓練活動,
馬庫斯幾乎把車停在門口,被教導這是近身跟監任務,
被看到也沒關係,不把人跟丟才最重要。
孩子沒有受傷,馬庫斯不確定卡勒德有打他,
於是同意瑟倫讓這件事悄然無聲的消失。瑟倫要求貝萊海警局放了卡勒德。
妮娜再度接到彼得的電話,所有的孩子都生病了,
當妮娜到時,這次修車場的人似乎真的歡迎她來,
看了一個比較嚴重的小孩後,妮娜打給艾倫,需要更專業的意見,
自從去年八月,艾倫不再隸屬於組織後,就沒在聯絡,
艾倫覺得可能是某種中毒,可能是病毒、細菌,任何東西,
要妮娜徹底洗手,戴口罩跟手套。
妮娜告訴小孩父親,可能是化學物質而中毒,需要離開到其他地方,
但是下定決心,賭上一切到丹麥,不能讓行蹤暴露,主要是他們無處可去。
妮娜幫男孩打點滴,外面傳來聲音,
小孩跟妮娜躲進檢查井,直到所謂的老大離去。
前往丹麥的渡輪上有台電腦,桑多登錄看郵件,
一封來自露意絲的長信,最後別了,跟桑多分手。
塔瑪斯的信,要桑多抄下地址跟幾列數字,然後把信刪了,
塔瑪斯說到自己站不起來,看不到東西,要桑多只傳簡訊,不要打電話,盡快。
妮娜參加安東學校的過夜出遊活動,從瓦爾比回來後,一直劇烈頭痛,
電話顯示兩通國際電話號碼,
妮娜試試班傑明母親,班傑明母親表示願意照顧安東。
妮娜來到修車廠,生病男孩母親帶妮娜看嘔吐物,
裡面有血,離開的那個年輕人的,現在男孩也一樣嘔吐物裡有血,
妮娜抱著男孩要出去醫院,被男人阻擋,
男孩被父親搶回去,想打電話,手卻被掃把打中手,
妮娜跑進去駕駛座,有個男人跑進來副駕駛座,
有人想阻止妮娜關上車門,還擊中後車窗,妮娜發動車開離修車廠,
那男人眉毛受傷流血,身體側邊被踢,骨頭應該是裂了,
那男人詢問有沒有看到他弟弟,十六歲,
這男孩是不是修車廠消失的年輕羅姆人?
妮娜突然打開車門嘔吐,裡面參雜著幾個鮮紅小點,是血,
妮娜跟修車廠裡的小孩得了一樣的病。
妮娜想帶男人到醫院,但男人拒絕,謝謝妮娜的幫忙就離開。
桑多在冷冽的空氣中顫抖,回頭要去拿留在妮娜車子的外套,
但外套被鎖在車子後座裡,突然想起在修車廠時,響起的手機簡訊,
簡訊內容一片空白,但是來自塔瑪斯的號碼,
回撥是陌生男子接的,桑多想起塔瑪斯信中的不信任他們,
桑多也不信任,但別無選擇,桑多唸出路牌名字,法佑街。
妮娜好不容易回到家,打電話給馬努斯,
馬努斯會處理修車廠小孩問題,要妮娜馬上過來檢查。
來接桑多的是輛休旅車,
塔瑪斯不能去一般醫院,有認識私人醫院可以治療,但價格不菲,
波加爾不願意支付,但塔瑪斯有值錢東西可以賣,
而買家的資料就在塔瑪斯信中的那些數字,車上男子給桑多看塔瑪斯一段影片,
塔瑪斯雙眼被結塊的黃色分泌物黏住,
沿著鼻翼流下混雜膿血的紅色淚痕,眼睛皮膚散佈著紅褐色圓點,
那買家的資料就在外套的紙條中,而外套在那護士的車上。
妮娜還是自己開車花了半小時來到媒屋營,
馬努斯要送妮娜到哥本哈根大學醫院,
如果能找出病因,也能盡快為那些孩子治療。
回到法佑街,車子不在,等了一陣子後,
車上男子跟桑多闖進妮娜家中,沒發現外套,發現伊妲跟一名光頭男孩在床上。
妮娜在醫院病房裡,馬努斯告訴妮娜,生病小男孩的母親偷跑出來打電話給彼得,
彼得已經接到他們送到比斯布皮耶醫院。
還有有人闖進妮娜家裡,伊妲當時在家,莫坦正在趕回來。
到了早上,妮娜被叫醒,馬努斯告訴妮娜,
妮娜一直暴露在輻射中,得的是輻射病。
檢查井裡面可能是源頭,現場人員找到少量輻射沙,主要輻射源已經被移走了。
妮娜醒了,拔掉輸液導管,步履蹣跚地走到浴室,上了廁所,
搖搖晃晃走回病床時,跌倒了,
抓住病床,讓自己站起來時,聽到長長的嘆息,轉頭看到莫坦,
莫坦幫妮娜躺回病床,莫坦告訴妮娜,星期六晚上伊妲一個人在家,
伊妲的母親不在家,因為得了輻射病,
就我所知,妮娜多次前往瓦爾比拜訪一群生病的東歐人,
儘管妮娜曾經承諾過,在莫坦在北海期間,不會參與這類的工作。
我很抱歉,不是伊妲的母親,是你,你承諾過的,妮娜。
當晚,三名男子闖進公寓,伊妲跟男朋友單獨在家,
他們打了他,而伊妲當時半赤裸著身體,
他他們拍了照片,羞辱她,我們的小女孩。
我不知道公寓被闖入跟在瓦爾比有沒有關係,
但是我已經不在乎了,因為輻射汙染,公寓被封了,還有車子。
我不能讓你帶著安東和伊妲一起走進妳堅持在其中的長期戰場,
暫時搬到我姐姐家了,莫坦走到走廊,回頭靜靜地說,已經結束了。
而剛剛進來的護士,說明自己是記者,妮娜要她滾出去。
桑多被弗雷克和托米帶到郊區房子裡,看著電視發現瓦爾比已經被警察封鎖。
弗雷克和托比爭吵著放在馬廄裡洩漏輻射的東西要怎麼辦,
爭吵中害怕已經被輻射汙染的托比不小心說出,塔瑪斯已經死了,
桑多生氣的衝上去朝托比揍,
就算左手被弗雷克用釘槍釘在地板上,依舊沒有停手,
托比本想解決桑多,但弗雷克要留下桑多,搬離那輻射的東西。
在報紙頭版看到妮娜的照片,現在知道要去那找妮娜了。
瑟倫在瓦爾比看到瘡口流著膿液,浸濕男孩襯衫的黃色液體,血色眼淚,
這屍體在瓦爾比修車廠汽油槽裡面,鑑識人員猜測是輻射導致死亡。
在鞋子裡找到桑多·霍瓦特的護照。
警方告訴瑟倫,週六晚上有名護士住院檢查患有輻射病,
她照顧過修車廠的孩子,病況頗為嚴重,建議從彼得下手。
瑟倫找到彼得問話,並告知那男孩死了,
屍體是蓋革計數器找到的,輻射數值很高。
瑟倫將護照照片讓彼得看,彼得當時只在門口,而且裡面黑暗,
所以不知道在裡面的男孩長相,因此不知道是否是護照上的男孩。
瑟倫告訴彼得可能有恐怖活動,所以要彼得將所有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彼得盡可能描述,問出八個人和兩支電話號碼,
兩支電話無法提供進一步的資料,只能問彼得描述作初步篩檢條件。
瑟倫來到醫院找妮娜問話,妮娜簡單的描述當時過去照顧生病小孩的情況,
瑟倫拿出護照照片讓妮娜指認,妮娜認出那是修車廠上車的男子,
突然問瑟倫,週六晚上女兒被襲擊,這男子是兇手之一嗎?
瑟倫沒有回答妮娜的問題,繼續問瓦爾比的事,
妮娜最後沒有屈服瑟倫的恐嚇,要拘留就拘留吧,
瑟倫留下名片,如果妮娜改變心意的話。
瑟倫走進會議室,在質問妮娜時才知道女兒被襲擊,
從偵查員那得到消息,將檔案傳給瑟倫,
瑟倫將這案件列為優先處理,要麥克過去,讓妮娜女兒指認桑多護照照片。
會議室裡,格特·索倫森是恐怖行動分析部,
過去恐怖分子使用銫作為髒彈不會造成極大的死亡率,
引起顧慮的是傷亡人員本身,以及造成長遠影響,
對居民們造成的心理影響,目的是恐懼。
麥克報告死者死於輻射病,死亡日期是週四或週五晚上。
死者應該經由雙手接受最主要的輻射衝擊,手上傷口近乎燒傷,
還有跡象顯示可能用雙手處理過輻射源。
死者不是桑多,桑多在週六還活著,那名護士確認過,
對窮困的東歐羅姆人來說,沒看過牙醫是很尋常的事,
所以無法透過這方法知道身份,
但死者跟桑多·霍瓦特肯定有關聯,已經將照片給匈牙利國家安全局,
匈牙利國家安全局已經提供協助,也派人調查在布達佩斯的家人和朋友。
卡勒德的整個調查徒然無功,卡勒德是因為電腦裡那些盜版音樂檔而不配合。
調查時,發現學校網路全部是漏洞,
在學校半徑三十公尺內,不需要使用者名稱或是密碼就可以使用學校網路,
在監視器畫面得知,買家可能在週六上線,
五月二日,晚上八點五十二分,上線時間約為四十分,
在這期間只有一輛車停在學校裡,是輛歐寶創紀錄的 E 系列(Opel Rekord E),
整個丹麥只有兩百輛左右,一百一十八輛在哥本哈根。
NEC 丹麥國家警備中心,色情人口販賣與不道德營收部門的碧金媞·約翰森。
碧金媞帶來蓋斯畢特路三十五號情報,
房產持有人是瑪莉·拉斯穆森,來自泰國,一直在當地賣淫。
那間修車廠提供羅姆人以及其他東歐人的廉價旅社,
瑪莉有幕後金主,可能轉換職業跑道。
有傳言指出換了新的金主,教了一些新把戲,用嚴酷的方式,
曾與替瑪莉工作女孩談過,拒絕作證,
謠言說如果不照瑪莉說的做,就會被活埋,最終了結在『 棺木 』裡。
托米當時搶了伊妲的書包,於是知道伊妲的課表,抓到伊妲,
再到醫院用力壓住妮娜的頭,讓妮娜看伊妲的照片跟影片,
要妮娜穿上帶來的運動服並離開醫院。
瑟倫到前妻蘇西家洗個澡休息一下,瑟倫和蘇西在高中時是一對,結婚,買房,
蘇西仍然住在這,但蘇西孩子不是瑟倫的,
蘇西這輩子住在一起的男人也不是瑟倫,
但蘇西會為瑟倫一次又一次的打開家門,慷慨好客地迎接瑟倫,
這是蘇西最突出的個人特質之一,而且絕對不會對班恩不忠。
瑟倫沖了一個長長的澡,躺在客房床上睡覺了,
蘇西叫醒瑟倫接電話,吉媞告訴瑟倫,妮娜跟一名年輕男子離開醫院了。
妮娜來到伊妲被抓的房子裡,伊妲左手被綁在暖氣的管子上,
暖氣的另外一頭,桑多被綁在那。
托米問妮娜外套在哪?妮娜回答在車裡,如果不在車裡,就不知道在哪了,
托米讓妮娜看當時到公寓時拍下伊妲的影片,
只穿內褲的伊妲,接著脫下伊妲的內褲的影片,
托米威脅這影片在網路很受歡迎,
若可以可以在拍一段新影片,只有伊妲跟托米。
妮娜試著回想當天的情景,馬努斯載妮娜到醫院時,
收拾了妮娜車上的東西,所以兩件外套,
妮娜的跟桑多的,都在馬努斯的富豪汽車裡。
桑多對妮娜道歉,當時應該要阻止的,
伊妲說,不是桑多的錯,沒辦法阻止,因為他們抓了桑多弟弟,殺了桑多弟弟。
而妮娜沒有做出回應,他們殺人了,已經跨過某條界線了。
匈牙利國家安全局的卡羅利·賈伯,過來做簡報,
輻射物質是在老舊的廢棄醫院裡,
蘇聯軍隊在一九九O 年撤離的時候,把一些放射治療的設備遺留在地下室,
這個放射性物質是氯化銫,半衰期很長,大約三十年,
實際輻射核心被封在一個球形的鉛製容器裡,
在另外一顆鉛球裡旋轉著,唯有這樣才會有短暫且可控制的輻射線。
這個裝置因為地震受到損壞,兩個年輕羅姆人發現了它,
而且可以打開,直接接觸到裝置本身,一個充滿銫鹽的小小圓柱體,
他們把它放在裝滿沙子的大油漆桶裡,
質問其中一人,十八歲男孩,拉茲洛·艾盧許,小名皮特金,
目前在密什科茲醫院接受治療輻射病,復原良好,
另一個是十六歲男孩,塔瑪斯·立滋瓦許,就是那具屍體。
簡報時,妮娜女兒的男朋友烏夫來到偵訊室裡,
伊妲沒出現,這件案件太多相關人員失蹤,
瑟倫引導烏夫想要多瞭解攻擊他們的那三名男子,
臉上沒遮的沒說什麼話,臉上有用絲襪的,
一個可能是丹麥人,一個像電視節目的『 搞怪小子 』,可能是芬蘭人。
托米拿到桑多寫的便條紙回來,並破解了,有日期,有電話號碼,只能傳簡訊。
托米過去想染指伊妲,把手伸進伊妲的衣服內,
妮娜看到唯一一個機會,往上揮拳,直直打在托米的褲襠,用盡全力。
雖然沒有正中目標,足以讓托米呻吟著退後,
此時桑多撐著雙手翻過身,用雙腳往後踢,一腳踢中托米的臉,
托米想要那外套裡的手槍,被弗雷克搶先拿走,
這時手機傳來簡訊,今晚九點交易,地點晚點再傳,
弗雷克要托米停止用老二思考,快要成功了,
一切要低調、順利,其他都要靠邊等著。
瑟倫從碧金媞·約翰森得知,那芬蘭人可能是托米·卡比南,
懷疑托米在走私方面涉有重嫌,但是有關的女孩不願意說,
除了一九九O 年代末期麻醉藥品案件定罪之外,
再來就是 二OO三年因為重大傷害罪被判緩刑,
托米痛毆一名怒打妓女的嫖客,律師宣稱是代替那名妓女自衛,
而那名妓女就是瑪莉·拉斯穆森。
克斯汀帶來歐寶名單的結果,唯一一個有點問題但不是太明顯,
這名男子超過八十歲,已經退休,在市政府建築安全部門工作,
有問題是他妻子,房子登記在她名下,貸了一筆六十萬克朗不貸款,
可能是買度假小屋或是類似的東西,若是如此,就不在丹麥境內。
麥克和吉媞來到史庫萊森家裡,
麥克到車庫跟家裡用蓋革計數器測量,結果只有背景輻射,
史庫萊森告訴吉媞貸款,是因為海蕾因詐騙而買了房子,
但是吉媞告訴史庫萊森,沒有錢轉入其他帳號的記錄,不論是丹麥還是國外,
只是從銀行提領現金。
五月二日星期六史庫萊森因為血壓太低在比斯布皮耶醫院,
住院到星期天,於是星期六不在家。
吉媞要求帶走電腦硬碟檢查所有線索。
瑟倫帶著兩名夜班執勤人員來到托米位於羅德西亞路的房子,
整間房子只有地下室有個女孩在做網路色情交易,
瑟倫進入地下室,網路上的渾蛋先看到瑟倫,
瑟倫在腦海中重播一次記憶,那聲音是托米,
在網路連線那頭就是托米,托米看到瑟倫他們了。
托米要弗雷克馬上離開,因為警察已經找到羅德西亞路那裡,
此時手機也傳來交易地點隆德艾斯路四十一號。
托米威脅要用槍打進妮娜下巴,要伊妲爬進汽油槽裡。
妮娜和桑多將裝有銫的油漆罐搬到廂型車上,
並且要要求坐上車一起出發到交易地點,
桑多想要阻止這場交易,不知會有多少人想塔瑪斯一樣死去,
但妮娜只考慮伊妲,一定要活著告訴別人伊妲在那,
於是妮娜已經無法考慮其他事情或是其他人。
史庫萊森因為警察來而胸腔疼痛,需要吃顆耐絞寧了,
想起幾個禮拜前,曾經調整過座椅,座椅比習慣的要靠前,
是否要打電話告訴那位女警,是否有人偷車後又還回來呢?
小心翼翼的走到浴室,在藥盒裡發現安眠藥不見了,
起身找其他地方,暈眩打破藥罐,
在放吸塵器的壁櫥裡,發現一個信封,裡面有六十萬克朗。
海蕾回來後,發現史庫萊森已經發現信封,海蕾用肩膀撞倒史庫萊森就離開了。
地下室的女孩拿的是假護照,自己小名叫迷你,
瑟倫慢慢引導迷你,現在有位丹麥十四歲女兒被托米抓走,迷你不想幫她嗎?
迷你過度呼吸昏倒。
克斯汀查到迷你在名義上有一處稍遠但離機場很近的房產,
在拓馬洛路附近,網路攝影追查的 IP 位址的源頭。
瑟倫要克斯汀將迷你送到醫院,自己跟詹科斯奇出發去拓馬洛路。
到了之後,什麼都沒有,他們已經離開了,
瑟倫聽到農舍角落的那片刺蕁麻有動靜,
瑟倫發現一隻拉不拉多犬,對著金屬蓋抓,好不容易將伊妲救出。
伊妲告訴瑟倫,他們在隆德艾斯路交易,那是蓋新的清真寺的地方。
在清真寺,桑多和妮娜將油漆桶搬到大廳,
突然傳來簡訊,要將油漆桶放在男廁,
妮娜已經昏倒,桑多只好要了一隻手套,自己一人搬到男廁,
那人要求只要那玩意放在裡面,桑多猶豫著,快要反抗時,托米開槍,
子彈穿梭在瓷磚牆面之間,接著聽到天花板傳來尖叫聲,
托米要那人下來,穿著防護衣,胸前有信封袋。
桑多拿著油漆罐,用盡全力甩向托米,托米往後一跳,開槍射中桑多,
第二槍打中那個穿防護衣的人,留著看妮娜的弗雷克沖進來,抬起桑多的身體,
弗雷克將手槍放在桑多手中,
弗雷克要桑多開槍射殺托米,托米瘋了,要殺光我們之前殺了托米。
桑多心想怎麼不自己槍殺托米?弗雷克握住桑多的手開槍,托米死了,
弗雷克讓托米握槍,將防護衣傢伙拖向托米,
桑多心想,弗雷克要槍殺自己跟妮娜,弗雷克就是個清白先生,
於是桑多開槍打中弗雷克手指,弗雷克從門口跑走了。
妮娜醒過來後,不能死在這,因為要就伊妲,
在聽到槍聲,弗雷克離開後,妮娜努力一步一步往外走。
妮娜來到史庫萊森家門口,要求幫忙,但那老人不開門,
妮娜要那老人報警,在史庫萊森拿起電話前,看到巡邏車,
妮娜對著巡邏車大喊救命。
桑多現在手裡是塔瑪斯付出生命的那筆錢,努力讓自己四肢並用怕著前進,
桑多爬到大廳門口時,看到巡邏車,
桑多雙手緊抓門框,掙扎站起來,將信封丟進天花板漆黑的開口,
跌倒前又踉蹌幾步,跌倒後又爬的幾公尺,就無法再前進了。
妮娜從警察那知道伊妲被救了。
突然發現有個穿著過大雨衣的人在人行道走著,那是弗雷克。
妮娜按著喇叭,但忙碌的警察沒有理會,
在對自己、伊妲、桑多、塔瑪斯做的一切,
讓妮娜在訓練時搭過救護車,知道車內遮陽板下會有一份備用鑰匙,
妮娜開著救護車追上弗雷克,
弗雷克開槍,妮娜往右躲,右前輪撞上人行道熄火,
弗雷克站在車子前面,再度舉槍時,
妮娜發動引擎,車子往前一跳再度熄火,弗雷克就被撞倒在車子前端。
瑟倫到醫院質詢海蕾,
他們找到海蕾用來在網路上搜尋資料,用來跟塔瑪斯聯絡的宏碁筆電,
在不同地方購入十支預付門號手機,安眠藥用來放倒清真寺看門的狗,
在歐寶創紀錄的方向盤和換車桿上發現指紋,
最後海蕾說出了動機,那些外國人越來越多,
海蕾要把輻射物質放在清真寺男廁熱水槽裡,
想靜悄悄地而沉著地替那一區所有的穆斯林男性節育。
妮娜先在診所,直到找到新的住所。
在經歷過磨難之後,妮娜獲得允許擁抱伊妲一次,
之後伊妲看向妮娜的表情與先前平時的怒目相視完全不同,
看起來更厭惡這一切,或許是心冷失望。
妮娜起身來到兒童營區找到莉娜,現在接受藥物治療,睡的比較安穩了。
妮娜在莉娜身邊躺下。
夜晚是媒屋營裡最難熬的時刻,因為到了晚上,所有人都得獨自面對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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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幅油畫作品 線牽
以紅線牽起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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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幅油畫作品 遊
三五好友一起在波光粼粼中遊玩,
享受聚首的時光,
只是聊聊無關痛癢的小事,喝喝下午茶,
有時候就算沒有交談,聚在一起的感覺亦讓人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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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水鐘與蝴蝶 Le Scaphandre et le papillon
作者: 尚-多明尼克
原文作者: Jean- Dominique Bauby
譯者: 邱瑞鑾
去年十二月八日,心血管發生意外,腦溢血,
以前無疑是死路一條,由於救生醫療技術進步,使得病人所受的刑罰更加精巧。
雖然免於一死,但全身癱瘓,意識封閉在自己的內心世界中,
無法與人溝通,只能靠著眨左眼皮,與外界對話。
這種病症剛被英國醫生命名為 locked-in syndrome ( 閉鎖症候群 )。
昏迷二十天後,又好幾個禮拜意識模糊,
一月底,才在貝爾克( Berck )海軍醫院病房甦醒。
住在貝爾克幾個星期,許多醫生、護士聚集在房間裡,
一位職業治療師笑笑地加上評語,「 你以後都要坐輪椅囉。」,
他想使他的話聽起來像是好消息,但這迴響在我耳裡卻像是判決一樣。
輪椅這個事件的衝擊是有益的,事情變得比較明朗,
我再也不會去訂一些無法實現的計劃,朋友也不會沈默的不知該說什麼好,
現在沒有什麼碰觸不得的話題,開始談論閉鎖症候群。
所有的親朋好友以祈福的心,為我帶來許多祝禱,
然而女兒西莉絲特每天晚上小小的禱告,是最窩心他的扶持力量。
八點三十分,治療師碧姬來幫我做物理治療,
唯一有進展的是頭部,可以左右轉九十度。
每個禮拜洗一次澡,會讓我同時沈浸在痛苦折磨與幸福至樂中。
人們利用字母排列組合,按照在法文裡的使用率排定先後次序,
使所以願意嘗試和我直接溝通的人,溝通起來不會那麼艱鉅。
面對這一套文字代碼,每個人反應不一樣,
就像每個人翻譯我想法的樣式也不一樣。
喜歡玩填字遊戲的人,和喜歡玩排字的人,可以用比較短的時間把單字拼出來,
女生也比男生更能處理這種溝通方式。
在法國已經沒有多少地方,會特別經營處所來緬懷艾珍妮皇后,
海軍醫院裡有個廳廊展示拿破崙三世的妻子艾珍妮皇后的收藏,
艾珍妮皇后是海軍醫院的贊助者。
有天,我想艾珍妮皇后的塑像吐露憂愁,
卻發現有一張陌生的臉介於她和我之間,
那張男人的臉,嘴巴變形,鼻子受創,頭髮散亂,眼神充滿恐懼,
一隻眼睛的眼皮縫合了起來,另一隻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凝視著這邊眼睛的瞳孔,好一會兒,怎麼也意會不過來其實這就是我自己。
海軍醫院像是一座迷宮,幫我推輪椅的人迷路時,讓我遇見燈塔,
高聳、堅實,橄欖球運動衫似的條紋,紅白相間,讓人心安,
我立刻讓這座象徵兄弟情誼的燈塔來保護我,它不僅守候海員,也守候著病人。
後來常常到「 西那希露台 」看燈塔。
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結核病爆發大流行,
本來專門收容病童的貝爾克海軍醫院,也開始收容患了結核病的年輕病人。
而今天這所醫院主要是針對衰老化的問題,診治身體和心智無可避免的削損。
醫院另一邊二十幾位陷入永久昏迷的病人,還有幾位患肥胖症的病人,
中間的部分倖免於災難的病患,腳受傷是最大宗,
等待時間讓受傷的四肢復原,我稱之為「 觀光客 」。
而最後一個角落安置我們這種人。
觀察所有病患最好的地點是復健中心,所有的病人都混雜在裡面,
而為被固定在一塊板子上,一點一點拉起呈垂直狀。
這八個月以來,我只吃了幾滴檸檬水和半湯匙優酪乳,
兩三瓶淡褐色的液狀物質,透過直接連到胃部的管子,提供每天所需的卡路里。
有時候,為了消遣,會從感官記憶庫裡,逼真地喚回對味覺、嗅覺的記憶。
在這一段無法進食的漫長時間裡,剛開始因為口慾得不到滿足,
時常拜訪想像中的食品儲藏櫃,
現在只要一根手工製的臘腸,用繩子吊在我耳畔,就很滿足。
桑德琳是語音矯正師,但我覺得是守護天使,
就是桑德琳發明點出一個個字母來溝通的方式,
大部分的朋友都練習的這套方法,在醫院只有桑德琳和一位心理醫生練習過。
在生日那天,桑德琳的幫忙下,終於可以比較清楚的發出二十六個字母。
在我發病的那個星期,最後一次去看爸爸,幫他刮了鬍子,
現在我無法離開貝爾克,爸爸從九十二歲之後,腳不聽使喚,只能待在公寓裡,
我們兩個人都患了閉鎖症候群,處在各自的閉鎖狀態。
有時候,爸爸會打電話來,用顫抖而溫熱的聲音,
和一個明知道沒辦法回答的兒子講電話,不是件容易的事。
大仲馬筆下《 基度山恩仇記 》的諾爾帝亞·德·維爾福,
是第一位患有閉鎖症候群的人,唯一出現在文學作品中。
剛剛才把這本小說重讀一遍,現在卻成了故事裡最堪憐的角色。
一般來說,我不記得自己做過的夢,
但為什麼去年十二月的夢,深深烙印在記憶中,
在夢中,我和最好的朋友貝爾納在大雪中想回法國,
我們在位於橋墩下的集團義大利人有約,
進去後,我被帶到吧檯用天花板垂下的管子喝酒,
像是經過一段長時間之後,大家慌亂成一團,準備戰鬥,
我被背著,成功逃走,這是長期流浪的開始。
在夢裡,多麼想逃走,這個秘密組織拿我當人質,擔心朋友會掉入一樣的陷阱,
用各種方法警告,但夢和現實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一月底,右眼被縫起來,六個月,
因為眼皮已經無法保護眼球,失去活動簾子的功能,會引發眼角膜潰爛。
也許有一天可以寫自己的經歷,這齣戲可以叫做「 獨眼 」,「 潛水鐘 」也很好。
正值壯年的 L 先生,在知名廣告公司上班,是公司創辦人之一,
因嚴重心血管病變,在醫院學習在閉鎖症候群中生活,
已經想好最後一個景,夜晚,所有人都睡了,
L 先生跳下床,繞著圈圈走,觀眾聽到 L 先生的最後一句內心獨白,
「 他媽的,是一場夢 。」
我和約瑟芬一起到盧爾德旅行,
因為一本《 蛇徑 》讓我們爭吵,我著迷於此書,
第二天抵達盧爾德,約瑟芬在休息後決定到聖母顯靈的地方,
排隊的長長人龍,讓我說出不敬的話。
我由孩子的媽希爾薇推著輪椅,
兒子提奧菲和女兒西莉絲特跟著,來到醫院外的沙丘,
西莉絲特在海灘表演單腳旋轉,又推出歌唱節目,
提奧菲的保守、害羞正好和西莉絲特的愛現成對比。
回到病房,做了臨別前的感情交會。
孩子們,在我荒漠無邊的孤獨中來遊歷,會在你們心裡留下什麼印記呢?
自從在潛水鐘裡繭居以後,還是去了兩趟巴黎,為了求醫短暫停留幾天。
第一次救護車經過以前上班的大樓,看著熟悉的街景、人物,忍不住留下眼淚,
沒有人知道,別人只會以為我的眼睛滲出眼液。
第二次是四個月後,我幾乎變得冷淡。一切都如原樣,除了我,我在他方。
在春末,決定發信給朋友跟有往來的人,
風言風語中,植物人這個詞彙出現在大家口腔中,
我對大家公開書信往來,使我和所愛的人有聯繫,
所有人都知道可以和我在潛水鐘裡相會。
十年前,我跟文生和其他三人,沒日沒夜的工作,
兩個人寸步不離,完完全全是為了報紙。
有內線消息,「 太陽神密特拉的坐騎 」是一流的,有票房保證,賭金是二十比一,
但在餐廳消磨太久,來不及下注,結果真的得第一。
文生已經來看過我很多次,憑著一份義氣,一份發揮到極致的義氣。
右邊的耳朵,是泥沙淤積的葡萄牙形狀之物,
左邊的耳朵,耳咽管擴大,使得從兩公尺半以外傳來的聲音都會變調。
因此要忍受嚴重的噪音干擾。
星期天,要是沒有任何訪客,沒有事情打破幾個小時的無精打采,
這會是可怕的星期天。沒有物理治療師,沒有語音矯正師,沒有心理醫生,
洗一個比平時更簡略的澡。
這天晚上在夢中造訪葛雷凡蠟像館,
發現這些人是從早到晚繞著我床邊轉的護士和看護工,
其中有些人可以建立關係,有些你只是他許多病人中的一個。
而另外一間展覽廳裡,居然有間病房,跟我的病房一模一樣,
裡面的人是在我發病後,自動繞到我旁邊的守護者。
克蘿德兩個月以來每天下午,耐心地從虛無之中抽絲似的記錄下文章。
在宇宙中,是否有一把鑰匙可以解開我的潛水鐘?
有沒有一列沒有終點的地下鐵?
哪一種強勢貨幣可以讓我買回自由?
應該要去其他地方找找。
我去了,去找找。
如果自己是故事中的主角,
有這樣的毅力、心情做復健,試圖與外界聯絡 ?
還是永遠待在潛水鐘裡一個人孤獨的過完剩下的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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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幅油畫作品 秘
在茂密的樹葉中,遠處透露出光亮,
感覺有種神秘的感覺,身處秘境之中,
往亮光前進,總有種迎向光明,充滿希望的感覺,
希望大家都可以向光明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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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 とんび
作者:重松清
原文作者:しげまつ きよし
譯者:王蘊潔
阿安的喜酒
阿安駕著三輪小貨車一路搖晃著駛來,揚起陣陣塵煙,
昭和三十七年( 一九六二年 )的夏末,二十八歲的阿安沈浸在人生的幸福巔峰。
以前的阿安每天中午過後,就倒頭睡午覺,但如今的工作量卻是別人的三倍。
阿安跟葛原是職業高中的學長跟學弟,二月的時候,葛原進公司之前,拜訪過阿安,
阿安對葛原說要教他偷懶的方法,但如今阿安跟當時簡直判若兩人。
在孩子出生之前,戒酒、戒小鋼珠和麻將,連自行車賽的賽前預測表都戒了。
阿安跟夕和小酒館老闆娘多惠子在同一座市營住宅長大,
有多年的交情,無法違抗大一輪的多惠子,
多惠子曾說,阿安看到美佐子會害羞,對自己結婚變成丈夫會害羞,
如果不喝酒就回家,不知道該怎麼辦,才整天在外面玩樂,
阿安感到火大,自己搞不清楚的心思,居然被說中,
這比受人指使、別人多管閒事,對他說教更讓他討厭。
多惠子要阿安帶去『 藥師 』,也要請祖先保佑。
『 藥師 』— 藥師院位於可以俯瞰整個街道的半山腰,本地人稱為藥師。
那裡有一個墓地,只看過照片的母親長眠於此。
阿安一直沒有家人,體弱多病的母親剩下阿安後,
身體越來越差,來不及看到兒子學會走路就過世了,
阿安被送到母親哥哥那裡去,之後成為舅舅跟舅媽的養子,
姓名從「 島野安男 」改成「 市川安男 」,父親在外縣市再婚,從此杳無音信。
舅舅、舅媽是老實人,快上小學時,告訴阿安身世。
美佐子跟阿安一樣,父母早就離開人世,昭和二十年( 一九四五年 )時九歲,
父母因投在廣島的原子彈而喪生,六個家人只有美佐子活下來。
十月中旬,阿安帶著美佐子來到藥師院,
但阿安對帶美佐子去墓地還是有點猶豫,美佐子是希望婆婆可以保佑。
阿安認為神明是大家的,如果美佐子進產房時,同時有幾百人要生孩子,
神明可能忙不過來,所以到頭來只有親人能夠依靠。
參拜完下樓梯時,要美佐子小心下階梯,
阿安跟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藥師院的繼承人照雲聊天,
突然照雲看向美佐子,叫了阿安,美佐子蹲了下來,用力抱著欄杆,
阿安要照雲把車開過來,自己則到美佐子身後抱起美佐子,
雖然著急,但踩空就什麼都完了,於是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下階梯,
一路狂飆到產院,但卻掛著週日休診的牌子,
阿安大吼大叫,拍打大門,大按火車喇叭,終於驚動產院後方家中的醫生。
照雲通知了阿安的每一個朋友,分娩室擠滿阿安的酒友跟牌友,
而唯一沒到醫院的多惠子去了夕和,為慶祝宴做準備,
美佐子在分娩室超過三個小時,等待的人都陷入沈默,
終於到月光照亮街道時,傳來孩子的第一聲啼哭,
昭和三十七年( 一九六二年 ),阿安當了爸爸,
比預產期提早兩個禮拜降臨的旭,雖然不到兩千七百公克,卻是個健康的寶寶。
「 鳶 」和「 鷹 」的漫長旅程拉開序幕。
一家三口
自從旭出生後,阿安變得溫柔,也有人說,更愛哭了。
旭週歲生日,是額頭上敷著冷毛巾度過的,
不知是否因為比預產期提早出生的緣故,旭身體不夠強壯,
常常感冒,有時還會引發中耳炎,
雖然身體沒有異常,但體弱多病,身體發育比其他同齡的嬰兒遲緩。
旭學會的第一句話是「 安安 」,阿安告訴多惠子,自己常常忍不住想哭,
看到美佐子跟旭,就忍不住落淚,明明很開心,卻想要哭。
原來這就是幸福,第一次知道,原來太幸福也會悲傷,
在多惠子面前,阿安可以放心地哭。
為了拍下旭的照片,向尾藤老闆借相機,
也不喜歡搭公車,公車木板打蠟的味道,鼻子會發癢,想打噴嚏,於是想買車。
而美佐子總是說要量力而為。
在夕陽時,阿安看著美佐子跟旭,感動莫名,
感受著一家三口幸福生活的喜悅太強烈,變成了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悲傷,
忍著嗚咽,匆忙按下快門,
阿安想要留下這份記憶,想要把記憶留在照片上,永遠都不會淡薄、消失。
暗轉
那是一個下雨的星期天,無法去動物園,
阿安打算在家好好休息,消除累積多日的疲勞,
旭因為期待去動物園而不甘心,遭到美佐子斥責,旭平常很聽話,這天卻吵個不停,
美佐子因為電子鍋插頭沒插好而沒煮好飯,結婚以來,第一次發生這種事,
今天的不對勁,如果知道是不祥的預感,知道是第六感,也許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美佐子做著家庭代工,自己在旁邊睡覺,
想說到公司加班,把貨整理好,明天工作就輕鬆了,
美佐子想看阿安工作的樣子,於是全家來到公司,
狹小的棧台堆滿貨物,要美佐子跟旭到辦公室,
一開始在視野角落確認美佐子跟旭的位置,站在棧台的角落,
搬了好幾個貨物後,就忘記了美佐子跟旭,聽到旭的聲音才回過神,
旭從美佐子手上接過毛巾,一路甩著跑了過來,
毛巾勾到木箱上的木刺,貨物搖晃起來,
美佐子為了保護旭,自己被貨物壓在底下而過世,
旭一開始會吵著問媽媽在哪裡,但不知道是否終於瞭解死亡的意義,
還是幼小的旭學會了和寂寞相處之道,最近很少再提媽媽。
但是旭每天尿床,阿安覺得,小孩子尿床是一種流淚的方式。
阿安在旭身旁躺下,抱著旭,
心想美佐子沒有變成星星,也沒有變成花,更沒變成風,
美佐子在這裡,和旭在一起,阿安如此深信。
下在海中的雪
昭和四十四年( 一九六九年 )的初春,
剛剛舉辦完美佐子的三年忌,過年之後,旭就要上小學,
公司的同事跟「 夕和 」的老主顧集資在百貨公司訂一張書桌要送給旭,
鼎水產的尾藤老闆要送一台舊相機,
海雲和尚跟照雲送旭入學典禮上穿的西裝。
照雲跟太太幸惠膝下無子,旭跟幸惠有著相同的寂寞,
來掃墓時,幸惠阿姨跟照雲母親賴子奶奶都在堂頭,
旭來掃墓,最大樂趣就是找她們玩。
回去時,旭想到海邊,這是美佐子的最愛。
回家時,旭希望可以帶媽媽照片到幼稚園,要畫全家福。
隔天傍晚去帶旭時,發現旭跟小朋友打架,
因為有人說旭帶照片是作弊,老師講解後,
小朋友卻對死去的媽媽有興趣,最調皮的道郎在搶奪時,將照片撕成兩半,
旭很生氣,一把抓住道郎,導致道郎頭撞到桌子,
道郎媽媽來之後,道郎大喊媽媽,媽媽緊緊抱著道郎問有沒有事,
旭看到這一幕,就把畫撕成兩半,照片也撕碎了。
回到家時,一樓佐伯大嬸找旭一起去澡堂洗澡,
阿安趕回公司要同事幫忙加班再趕回家,
回家路上,腳踩著腳踏車,腦中突然浮現再婚,
到家不久後,旭跟佐伯大嬸回來了,
但佐伯大嬸說泡澡時,旭突然像嬰兒一樣,吸吮她的乳房,
那天晚上,旭至從上大班後第一次尿床,
幾天後,阿安受不了,提議到藥師院住,自己要跟海雲和尚喝酒,
阿安對海雲和尚說了自己的苦惱,海雲和尚不給建議,
海雲和尚去拿另一瓶清酒,
當阿安喝下這濃烈的酒而咳嗽時,海雲和尚終於回應阿安的話,
阿安,你在考慮再婚的事嗎?也不失是個方法,
照雲和尚這時出來,說旭已經睡著了,
但海雲和尚要叫旭起床,照雲開車來到海邊,
海雲和尚將旭身上的毛毯拿下來,告訴旭,身體前面很溫暖,是因為爸爸抱著你,
後面很冷,是因為本來是媽媽要抱著你,有爸爸跟媽媽的孩子身心都很溫暖,
但是旭你沒有媽媽,不管爸爸怎麼拼命,都無法將後背整個抱住,
對旭來說,生存就是背負這份寒冷。
後背承受著寒冷活在世界上很痛苦,很寂寞,很悲傷,很不甘心。
海雲和尚將手放在旭後背,旭覺得有點溫暖,但還是冷,
海雲和尚叫照雲也將手放上來,
如果還是覺得冷,還有幸惠阿姨跟賴子奶奶,若還不夠,還可以找多惠子阿姨,
旭,你沒有媽媽,但覺得後背冷時,大家可以為你暖和,
『寂寞』這個字眼來自『寒冷』,『寒冷』變成了『冷寂』,最後變成『寂寞』,
當不覺得後背冷時,就不會感到寂寞了,雖然沒有媽媽,但很多人願意為你暖背,
旭,要永遠記得這件事。
海雲和尚要照雲將旭抱上車,
阿安考慮再婚的事,是要把照顧旭的責任推到女人頭上嗎?自己逃避嗎?
不要把自己的寂寞怪到旭的頭上。
海雲和尚要阿安成為大海,雪就是悲傷,悲傷的事會不斷飄落。
如果是地面,悲傷越積越多,很快變成一片白色,
冰雪融化後,地面會變得很泥濘,所以阿安要成為大海,
下在大海的雪,從天空飄落的雪都被吸進了大海,消失不見,
所以阿安要成為大海,無論下再多的雪,都必須默默地吞下肚的大海。
雙葉季節
滿十歲的旭就讀五年級,阿安三十九歲。
母親節時,旭送給多惠子、幸惠、賴子奶奶都收到各自的畫像。
旭在眾人的眼中是個善良、體貼的好孩子,跟爸爸阿安不一樣。
阿安在朋友面前總說自己小時候就是神童,
但在從小一起長大的照雲面前就完全沒轍。
照雲到現在都沒有孩子,所以常常在夕和喝酒發酒瘋,
阿安本以為要照雲跟旭練習傳接球,但照雲酸酸的說,阿安是爸爸,幫旭特訓就好。
旭希望可以被選上投手,但藤井同學是隊長,體格好,球速快,會曲球,
如果當不成投手,就要去外野,旭不想放棄,找照雲幫忙特訓,學習曲球,
阿安覺得上場比賽比較重要,所以重點要在外野,
旭跟照雲覺得不要放棄,最後真的沒被選上,也要是候補投手。
照雲認為男孩堅持很重要,如果現在去打外野,以後一遇到困難,就會逃避。
阿安認為這是策略,成為上場比賽選手最重要。
旭跟照雲的特訓讓阿安吃味,照雲那小子能教出什麼好曲球,
而且唱衰旭,才剛學會,贏不了藤井,也發現旭手腕有點問題,
但跟照雲說時,本來應該照實說旭手肘有問題,不要再讓旭練曲球,
卻因為嫉妒,孩子氣,變成不要把別人的孩子操壞,
照雲教不出好球,充其量只是小便曲球。
連照雲問要不要去看旭練球,阿安直接拒絕。
當天下午,阿安被通知到醫院,旭手肘受傷發炎,無法參加選拔,
照雲雖然跪在地上道歉,阿安沒有原諒,但也因為阿安心裡清楚,錯在自己,
自己知道旭手肘有問題,但完全沒說,
就因為知道,阿安什麼話都沒說,就揮拳打向照雲,
旭出面擋在照雲前面,最後阿安無力地笑笑而離開。
在夕和,多惠子無奈地對阿安說,當爸爸的鬧什麼彆扭,
多惠子拿著牽牛花盆栽進來,現在長出來是本葉,
之前有兩片小小的雙葉,無法陪牽牛花到最後,是雙葉的宿命。
人類的親子之間,或許也有像雙葉的時期。
照雲打電話來夕和,邀請阿安一起過去吃壽喜燒,因為旭說爸爸喜歡是壽喜燒,
大家是壽喜燒放鬆一下,怕阿安一個人孤單,旭真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好孩子。
阿安感到心被揪緊,對電話喊,今天要吃炸豬排,
因為阿安已經準備好跟勝利諧音的炸豬排。
最後因為多惠子出面解圍,兩人一同到藥師院,
多惠子跟幸惠開始旭的搶奪之戰,這次連賴子奶奶也加入戰局,
旭為了閃躲三個女人的較勁,開口說要吃炸豬排。
阿安心情大好的笑臉慢慢變成皺成一團的哭臉。
掩隱朦朧方為美
聽說多惠子有個孩子,為了以後去夕和可以像以前一樣輕輕鬆鬆喝酒,
阿安決定單刀直入,一戰決勝負,
當阿安進入夕和,多惠子卻對著阿安哭,旭的事怎麼辦?
因為旭向多惠子問媽媽意外身亡是怎麼樣的意外?
多惠子要阿安親口告訴旭,不要讓別人在旭面前提起這件事,
人的嘴巴沒有上鎖,阿安他們也一樣,傳著多惠子小孩的事。
多惠子結婚第一年,經常被問怎麼還沒懷孕,
結婚第二年生了女兒 - 泰子,卻沒收到祝福,
因為多惠子太懶惰,或是媳婦太無情,才會生女兒,
女兒是賠錢貨,養大嫁去別人家,等於幫別人養,
在沒生下男孩的種種羞辱下,多惠子決定離婚,
然而賠錢貨的女兒不讓多惠子帶走,要占為己有,人心真是太貪婪。
前夫雖然勸阻,但不是因為對多惠子的愛,
而是不要在戶籍上留下汙點,媳婦鬧離婚會成為恥辱。
多惠子拜託前夫趕快再婚,讓泰子有個媽媽。
再婚的太太人很好,寫信告訴多惠子,
泰子長的很好,自己會對待像親生女兒,要多惠子放心。
相隔二十年,前夫寫信來,泰子婚事已經談妥,
泰子希望見親生母親一面,但多惠子決定不見,覺得自己沒有盡到母親的責任,
只是把泰子生下而已,養大泰子的母親才是母親。
藥師院的幸惠跟鼎水產的尾藤老闆,都來告訴阿安,
旭找他們問過母親意外的事,阿安要找機會找旭談談。
在一天晚上,藉著旭以後長大不跟爸爸一起洗澡為藉口,
即將小學畢業進入中學,當作是畢業紀念,也要告訴旭媽媽的事。
幾番折騰,阿安總算說出,但說的是媽媽為了救爸爸而過世。
傍晚,多惠子的前夫跟泰子來找阿安,希望阿安帶泰子去見多惠子一面,
阿安告訴泰子,多惠子可能不會和泰子說話,
甚至不會看泰子一眼,但請泰子不要恨多惠子。
阿安帶著泰子進入夕和,阿安知道多惠子已經發現,但卻沒看泰子,
店裡的客人也都發覺,多惠子對著照雲他們說話,養小孩很辛苦,
要告訴小孩不要比父母先死,父母只要看到小孩幸福就好。
多惠子跟泰子這對母子第一次交談,
多惠子說,故鄉都很遙遠,遙遠的地方有自己的故鄉就好。
照雲要求著多惠子做菜給泰子吃,夕和的每道菜都是媽媽的味道。
多惠子用最後一個大蛤蜊做了蛤蜊湯,把碗放在泰子面前,立刻逃到照雲面前,
蛤蜊的上殼只和自己的下殼可以完全密合,
所以用蛤蜊祝福新人,希望新人可以白頭偕老,
無論再怎麼辛苦,都要咬牙撐過去,不要急躁。
最後泰子要回飯店,露出微笑,不是心灰意冷,也不是掃興的微笑,
而是消除了內心疙瘩的微笑。
回到家,在黑暗中對旭說話,對於媽媽為了救爸爸而死,旭可以恨爸爸。
與其讓旭覺得心裡好像破了一個洞,就讓自己當壞人吧,
與其讓旭自責,不如讓自己當壞人。
旭畢業典禮,阿安、多惠子、照雲、幸惠都來參加,
多惠子覺得旭應該隱約知道,雖然不知道真相,但知道阿安在說謊。
阿安本來找藉口要離開,被多惠子留了下來,也對出教室的旭揮手,
旭看到阿安,低頭轉向一邊,然後害羞地看著阿安的眼睛跑了過來。
阿安張開雙手抱住旭。
拳頭
海雲和尚在梅雨季節住進市民醫院,
原來在胰臟的癌症已經從淋巴腺轉移到全身,也轉移到腦部,
接下來的日子只有承受痛苦,
醫生提議可以打麻醉劑,讓意識麻痺,感受不到疼痛和所有的一切,
但照雲打算讓父親清醒到最後一刻,雖然很痛,很難過,阿安意見相同,
到最後緊要關頭時,還是希望用麻醉劑讓海雲和尚輕鬆一點,
這個時刻希望阿安可以一起決定,因為阿安就像是海雲的兒子,旭是海雲的孫子,
因為醫生宣佈可以撐不過中元節,希望旭可以來見海雲和尚一面。
這時候的旭處在青春期的叛逆期中,
阿安希望旭到醫院去,但旭用棒球練習為藉口,沒時間到醫院,
兩人的對話在不愉快中結束。
本想在公司推貨物,花點力氣,讓腦袋放空,
結果年紀大,又在負責指導監督的位置一陣子,
體力不如前,推車蛇行起來,年輕人過來幫忙,自己轉身離開。
現在因為大客戶逐漸增加,大部分用大貨車送、收貨,
但阿安還是喜歡用小貨車,可以感覺貨斗變輕,
還可以靈活的鑽進小巷子,隨時繞到其他地方。
於是開車前往旭的學校,載旭到醫院,結果看到旭教訓學弟,用球棒打學弟屁股,
阿安教訓旭,但旭認為是棒球隊傳統,最後阿安忍不住,揮拳打向旭左側臉頰。
晚上接到學弟母親電話,在電話中大罵,阿安要旭一起去學弟家道歉,但旭拒絕,
要旭跟學弟道歉,那阿安就要跟旭道歉,因為旭的臉頰被阿安打到淤青,
阿安不知道自己做錯,還是教育方法有問題,才讓旭變成這樣的人,
但是阿安不會向旭道歉,卻在自己臉上揮拳,一直打,旭要阿安別在打了,
此時學弟山本父親過來要旭退出棒球隊,
山本父親認為照理要阿安賠償,但和解條件是旭退出棒球隊,不然就報警,
旭出來對著山本父親道歉,但山本父親不接受,一定要旭進去寫退隊申請,
阿安要旭進去,這裡阿安處理就好,阿安對山本父親說,旭明天也會去棒球隊,
如果那麼寶貝山本,就讓他在箱子裡打棒球,要找校方解決也悉聽尊便。
第二天,阿安回到家,發現旭將頭理成一分頭,
雖然像之前冷冷地的冷漠態度但可以感受旭的心意。
山本還是有到棒球隊練習,旭也道了歉。
阿安告訴旭今晚是海雲爺爺的關鍵,希望旭可以去見最後一面,
旭後悔之前因為賭氣沒去醫院,
阿安告訴旭,後悔不是壞事,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從來沒有後悔過。
阿安跟旭到醫院,旭握著海雲爺爺的手,照雲在寺院向本尊菩薩祈禱,
一個小時後,照雲來到醫院,最後決定不急救,讓海雲平靜地往生,
阿安最後將時間留給家人,自己跟旭在候診大廳等待,
幸惠到大廳,海雲和尚已經離開人世,
阿安跟旭並肩走在醫院的走廊上,父子兩人並肩走在一起的感覺很棒。
倒數計時
旭考進縣內數一數二的備後東高中,
在高一全國模擬考,在三個志願中都填東京的大學,
第三志願超過了合格線,旭開始考慮東京的大學。
旭升上三年級後,討論大學的事就不能逃避,旭選了私立文科系的班級,
主力在只考三科的私立大學,也會為五個學科、七科目的第一次學力測驗做準備,
私立大學被報考東京的大學,國立就報考廣島大學。
因為旭可能到東京的事,讓阿安酒越喝越多,這天旭要阿安不要再喝,去睡覺,
阿安惱羞成怒,說出旭不道歉就不讓去東京的話,
要去東京,有決心現在就可以去的話,
雖然知道這些話不能說,但彆扭的阿安就脫口而出。
旭真的離家出走,住在照雲家,
旭本來打算三天就回家,多惠子建議這是機會,考驗阿安是否能獨力生活,
一個月後,阿安氣色越來越差,多惠子認為考驗期失敗,
但旭卻不要回家,相信自己爸爸不會有問題的,
而阿安終於中暑昏倒,多惠子把旭帶回家,兩人都沒道歉,也都是出於無奈。
旭考上早稻田法律系,阿安要旭自己解決所有的事,
旭在家的最後一晚,阿安煮了咖哩,讓旭拿著美佐子的照片帶到東京,
隔天要出發,阿安又彆扭的躲進廁所,旭明白的在廁所門口道別,
旭離開後,阿安在工作服口袋發現旭寫的信,
交代所有事情,要阿安保重,自己會努力,謝謝爸爸讓自己去東京。
默默
旭的大學生活過了一半,旭在城市脈動月刊當工讀生,
阿安生氣的要旭考司法考試,因為讀了法律系,但旭打算進出版社工作,
阿安生氣地掛上電話,不是生氣,是不敢聽到最後。
阿安希望旭通過司法考試後,回備後市開法律事務所,
旭一旦當上雜誌編輯,就不會回備後了。
十二月後,旭打電話回來,已經辭去工讀生工作,
寒假要去滑雪場採訪,當攝影師的助理。
今年是阿安有史以來第一次獨自一個人過年,拒絕照雲跟多惠子的邀約,
除夕下午送完貨後,騎著腳踏車回家時,
跟一家三口擦肩而過,跟以前美佐子跟旭一樣,
阿安用力咬緊牙關躲進書局,看到城市脈動月刊,買了一本回家。
晚上旭打電話回家,告訴阿安雜誌裡有篇球鞋報導,署名 「 A 」,是旭寫的,
新年假期一結束,阿安到書局書店定期訂閱,每月十本。
那年秋天,旭畢業後成為城市脈動的正式員工。
阿安還是沒有參加旭的畢業典禮跟入學典禮一樣,
東京是旭的地盤,男人開始闖天下的時候,當爸爸的去湊什麼熱鬧?
但在不久後,阿安要去東京,因為阿安的父親在臨終前說,想要當面跟阿安道歉。
阿安去東京
阿安搭公司的貨車到東京,路上看到富士山,這是阿安有生以來第一次看富士山,
如果搭新幹線,可以在白天看到,如果搭飛機,富士山會雜自己腳下,
阿安堅持搭貨車,不是錢的問題,阿安要花時間慢慢到東京,必須經過這樣的過程。
打電話來的是父親的兒子昭之,透過阿安母親的親戚聯絡到阿安,
父親想要見阿安,向自己獨力長大的兒子說抱歉。
阿安跟開車的後輩說不去看旭,後輩廣澤當作自言自語的說,
幾個司機自作主張買了兩箱備後最中餅,請阿安帶給旭,送給曾經照顧旭的長輩。
廣澤也是在母親一個人照顧下長大,但年輕時幹了不少壞事,讓母親傷投透了心,
廣澤是阿安的拜託下才被錄用,且在阿安的磨煉下,可以重新做人。
如果母親來備後而沒來見一面,廣澤一定會很傷心,
同樣的,難得來一趟東京,請阿安一定要去見旭,家裡只有父子兩個人。
阿安此行不打算探病,不是接受道歉或原諒,不是為了跟父親見面,
而是去送行,確認自己是那個人的兒子,確認自己兒子的日子即將結束。
阿安來到大學附屬醫院,在玄關見到昭之,
昭之的父親意外身亡,最後才跟阿安父親結婚,
結婚後沒再生小孩,一方面是顧及昭之,一方面也顧及阿安。
昭之告訴阿安,父親一直沒有忘記阿安跟備後,
很後悔將阿安交給舅舅,覺得很對不起阿安。
昭之的家庭也是各有欠缺的人相互彌補所建立起來的,
他們有個幸福的家庭,父母感情很好,
阿安內心的猶豫跟遲疑消失了,進去病房看父親,
阿安不由自主的跪下握住父親的手,
長相遺傳了母親,而自己的手遺傳了父親又大又厚實的手,
一次又一次的重覆說著謝謝你。
阿安告別昭之,過去的事就過去了,
阿安剛才握著父親的手,摸著自己哭過的臉,父子應該可以傳達彼此的心意,
覺得一旦交談,好不容易確認的父子之情反而會消失。
昭之希望阿安帶旭過來,因為旭是親孫子,
阿安認為一起珍惜著長大的才是真正親人,昭之的孩子才是孫子。
阿安想見旭,來到城市脈動出版社,因為旭因為拍攝工作去了橫濱,不方便聯絡,
接待的主編邀阿安參觀編輯部,總編也想跟阿安打聲招呼,
阿安希望主編跟總編好好磨煉、照顧旭,
因為旭沒有媽媽,是很多人一起照顧旭長大,自己是沒唸什麼書的鄉下人。
然而總編告訴阿安,旭當時應徵公司的作文寫的是阿安,
是很多手養育旭長大,但阿安這雙手最大、最有力。
總編跟人事部溝通拿來旭當時的作文『 關於謊言與真相 』,
作文裡寫到阿安告訴旭,媽媽是因為保護爸爸而過世,
海雲和尚在臨終前,寫了一封信給旭,
要照雲在旭成年禮的時候,將信給旭,不可告訴阿安,
所以在旭成年禮時,旭收到海雲和尚跟照雲和尚的信,
告訴旭當年的真相,要原諒爸爸說的謊,不要恨爸爸,
看完信後,旭第一次哭的淚流不止,
哭的時候發現自己左右輪流吸鼻子的習慣跟爸爸一樣。
旭當時在阿安告訴他,媽媽是保護爸爸而死,旭可以恨爸爸,
但沒有恨過爸爸,沒有這種想法,
旭感到高興,不是因為自己,而是沒有讓旭產生恨意的爸爸感到驕傲。
阿安來到工作處幫廣澤裝貨,要搭貨車回備後,
今天是阿安第一次當兒子,也是第一次被兒子打敗。
由美
旭二十六歲,阿安五十四歲那年秋天,
旭帶坂本由美回家,兩人打算結婚,旭跟由美在門口,旭要把話說清楚,
如果阿安不贊成,旭馬上回東京,由美比旭大七歲,離婚,有個三歲兒子。
阿安帶著旭跟由美來夕和,由美跟多惠子相處融洽,
但阿安一個人在旁邊喝酒,沒加入聊天,
阿安自己知道,鬧彆扭很莫名其妙,夾在中間的旭很為難,
多惠子藉口出去買東西,
由美給阿安看旭幫由美跟兒子健介,
兩人三年前因為工作價值觀而離婚,健介三歲,所以健介一出生就只有旭這個爸爸。
照雲、幸惠跟著多惠子進來,照雲藉由貶低由美阿安表態,
怒氣沖沖的對阿安說,這個女人真的可以嗎?
離過婚,是個二手貨,旭娶這樣的女人,美佐子會開心嗎?
轉頭罵旭,以為旭是瞭解父母的孩子,
竟然被大好幾歲還有拖油瓶的女人拐走,
阿安怒吼,這是旭喜歡的女人,旭的老婆就是女兒,
多惠子喊聲,阿安,說的好,照雲笑了,幸惠大聲鼓掌,這一切都是照雲設計好的。
隔天三人到藥師院掃墓,祭拜美佐子,
阿安也接受旭跟由美去區公所登記結婚,讓兩個年輕人展開自己的人生。
現在,提到家人,旭最先想到的不是阿安,而是由美跟健介。
故鄉
平成三年,公司為了長期展望,必須為貨物跟貨車建立電腦管理系統,
減少人事費用的支出,年底前,棧台員工要減少一半。
阿安拜託經理安排年輕人到其他部門。
阿安可以提早退休,退休金增加五成,或是調去東京。
在備後當過營業課長的荻本,現在是首都圈營業部長的常務董事,
希望阿安到貨車協會的進修中心當老師。
隨著電腦化的推動,收、送貨時,與客戶的溝通更顯重要。
阿安還是搭貨車到東京,跟荻本見面,荻本希望阿安考慮進修中心的工作。
旭希望阿安可以到東京來,本來就打算四、五年後買房子,為阿安準備一個房間,
而且由美懷孕了,阿安的長孫,阿安會疼愛健介,阿安就好好疼愛老二。
阿安希望阿安跟他們一起住,在東京,跟健介、還有即將出生的孩子一起,
阿安決定要住在備後,一直住在那裡,讓旭有個避風港,
當人一無所有時,必須要有一個避風港,不需要衣錦才能還鄉,
遇到困難的時候,可以想一想備後,還有老家可以回。
阿安告訴旭跟由美,父母必須為兒女做的,只有一件事,
不能讓兒女感到寂寞,讓自己成為大海。
要成為大海,容納孩子的悲傷,包容孩子的寂寞。
阿安現在在夕和打下手,之後接下夕和。
阿安帶健介到海灘,照雲也載著旭跟由美來到海灘,
在海灘所有人笑著,健介、旭、由美、照雲,美佐子當然也在笑,
只阿安一個人哭了起來,又哭又笑,
淚水形成的小小海浪聲漸漸變成了不靈活的「 安安、安安 」的叫聲。
很好看的故事,
沒有驚天動地的劇情,
只是單親父子生活的寫實,
但這樣的父親會讓你想到自己不擅言語的父親,
默默付出,為了成就自己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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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幅油畫作品 緣圓
兩人有緣相遇,
把握對方成為一個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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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法國有個花園
French Dirt-- the Story of a Garden in the South of France
作者: 理查.古德曼
原文作者: Richard Goodman
譯者: 駱香潔
我在維吉尼亞州東南部的海邊長大,童年生活裡,處處充滿醉人的氣味,
海洋輕柔的霧氣,梔子花濃郁的香味,熟透無花果的味道。
我認識的第一個園藝家是一名黑人,名叫福特,
是祖母的工人,祖母每年從諾福克來時,福特會一起來,
福特會整理我家後院的植物、灌木和花,
福特修剪樹木時有一套自己的邏輯,
當福特大肆修剪那棵桃子樹時,我嚇了一大跳,
但那個夏末,桃子樹長滿圓圓胖胖的粉紅色桃子,味道好極了。
福特讓我明白,生命的價值可以因為死亡而提高,
在植物的世界裡,傷害不一定是傷害。
我在法國六個月之後才開始園丁生涯,
或多或少已被視為聖瑟巴斯欽的一分子,
在四月來臨時,終於擁有自己的一小塊土地,
在距離村子大約一英里遠的地方上面長滿齊腰的野草,附近還有一條小溪。
好友朱爾義務開著牽引機來幫忙整地,
我彎腰掬起一把新鮮的潮濕土塊,滑滑的、涼涼的,
聞起來沒什麼味道,這是我的泥土。
在紐約時,跟荷蘭女友依格米妮雅在美洲法國報看到一則廣告,
法國南部,四房,適合寫作、繪畫、探險及深入體驗法國生活。
九個月後,我們準備足夠的錢可以支撐一年,來到聖瑟巴斯欽,
聖瑟巴斯欽·德·凱松是個釀酒小村,人口只有二百一十一人,在亞維儂西邊的小鎮,
這個村子很小,小到沒有咖啡館、沒有麵包店、沒有肉店,
甚至天主教徒也因人數太少而沒有自己的傳教士,
每隔六星期,才有巡迴佈道的傳教士來到這,
沒有郵局、沒有醫生、沒有加油站,沒有店鋪,只有一些巡迴的小卡車來這。
這個村子對外面的世界幾乎毫不關心,只關心聖瑟巴斯欽,
只對自己的事有濃厚的興趣,聖瑟巴斯欽的一切,是平凡而永恆的。
聖瑟巴斯欽是釀酒小村,大部分是紅酒,
雖然不是特別出色,但絕對是非常不錯的酒,
他們把酒賣到連鎖超級市場,超市把酒分裝到五公升的塑膠桶裡,貼上自己的標籤。
剛開始,我每天早上會出去散步許久,因為需要有輛車,於是向瓦茲格先生搭訕,
瓦茲格先生說租車必須到阿勒斯,因為沒有交通工具到阿勒斯,
瓦茲格先生帶我去,而且介紹給他太太,
從此常常邀請我們過去吃飯,隨時接受他們的每一個邀約,
瓦茲格夫婦熱情寬容的西班牙心胸,讓我們終於有了朋友,
瓦茲格家的花園是最大、最髒亂,同時在許多方面是最出色的,
我們時常接受瓦茲格太太的贈品,
自製醃菜、兔子、西班牙什錦飯、蛋糕、私釀茴香酒,
還有花園裡各式各樣的蔬果。
我們所住的這幢屋子過去是養蠶場,建於十九世紀,
房東事先給我們一些他們認識的村民的姓名和電話,以防需要援助,
依格米妮雅( 大家叫 依姞 )二話不說打電話給他們,
因此有了第一位訪客,第一位晚餐客人,霍克太太,
霍克太太是房東在聖瑟巴斯欽最要好的朋友,
是個個子矮、嗓門大的寡婦,有著典型的高盧人外貌。
十二月底,聖瑟巴斯欽的天氣變得極冷,房東留的柴木即將用完,
村裡的人告訴我該去找瓦爾科茲先生的兒子蘇力,
但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在聖瑟巴斯欽買到木柴,而不是向村外的人購買,
在一天下午,蘇力突然騎著小機車停在我家門前,問我是否需要柴火,
蘇力有一些橡木跟 souche( 已經劈成片狀的老葡萄樹 ),
蘇力要價四百五十法郎,大約七十元美金,我向蘇力說謝謝,再考慮考慮。
十二月底,在聖瑟巴斯欽已經住了四個月,
但我們沒有像期待的那樣,和這個村子有所交集,
在思考木柴問題及經濟問題,想到一個好主意,
幾天後,蘇力再度騎著小機車經過,我揮手請他停下,我給了一個建議,
蘇力給我們足夠撐過整個冬天的柴火,我為他工作,
蘇力很驚訝美國人居然要工作,刻板印象是來這度假的美國人都很富裕,
蘇力需要跟父親跟兄弟討論,
三天後,蘇力的父親瓦爾科茲先生來要我明天早上七點半到田裡工作。
隔天早上跟著蘇力經過葡萄園來到一塊空地,
工作是蘇力的哥哥雷蒙將牽引機開過土地後,
所有人將發現的石頭跟舊樹根挖出來丟掉,以便種上新葡萄樹。
工作接近中午後,休息時,我認識了雷蒙,負責駕駛牽引機,
朱利安,性情開朗的聖瑟巴斯欽人,妻子是瓦茲格夫婦的女兒,
沈默寡言的摩洛哥人阿合買,還認識了朱爾。
朱爾·法維耶是個瘦高的男人,雖然只有二十出頭歲,
我以學習語言接近朱爾,讓我們多了一個朋友。
在下午五點後,學校已經放學,開始有車子聚集在學校前面的空地上,
年輕人走出車子,開著大聲的音樂,聊天、說笑,朱爾是這團體的一份子,
有天我朝著這群年輕人走過去,只有朱爾跟我聊了幾句,
我邀請朱爾來家裡喝杯茴香酒,拘謹的朱爾不習慣別人的邀約,
但一旦突破心防,就會像小孩一樣,欣喜地接受饋贈,
我很高興堅持提出邀約,讓我跟朱爾成為朋友,
因此認識了朱爾的兄弟,尤金納、提埃利、保羅,
朱爾的父母,吉爾伯和瑪莉,祖父母,喬治和呂瑟特,
在村公所讀資料時,知道喬治和呂瑟特失去兩個孩子,一個兩歲,一個四歲,
這樣像是侵犯了隱私。
在村莊的山腳下,有一片杏樹果園,
屬於聖瑟巴斯欽最有錢的人,巴洛先生所有,
當杏花開始綻放,即是冬天在這一天結束。
在看到那片令人動容的杏樹林,下定決心要擁有自己的花園,
向朱爾提這個主意時,朱爾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突然朱爾大哥提埃利把車停在我們附近,朱爾向提埃利提到我剛剛提出的事,
兩人討論之後,覺得父親吉爾伯有塊地適合,
但必須要跟父親討論後才知道,如果父親同意之後,我不需要付任何費用,
興奮之餘,要求朱爾帶我去看那塊地,
朱爾跟提埃利兩兄弟帶我到涉水走過小溪,
上坡後,有一小塊不規則的台地,兩邊緊鄰著葡萄園,旁邊有條小溪。
在朱爾幫次我用牽引機整地後,我迫不及待的想在我的花園裡種上植物,
而且所有植物都受歡迎,每種植物至少種兩株,
在鄰村卡第耶的苗圃店裡,買了滿滿的植物,到花園親手種下植物。
我需要一些竹子來支撐逐漸長高的番茄枝條,雖然我的番茄還非常幼小,
向摩洛哥農夫 - 納辛·克達尼求助,納辛告訴我有個地方可以直接砍所需的竹子。
我開著我的標緻車,載著工具,每天到花園兩次,
一次是清晨,到園裡除草、翻土,做一些雜務,第二次是傍晚,去為植物澆水。
有一天晚上下過雨的隔天早上,在花園遇到一個老婦人,是來找蝸牛的,
一百隻蝸牛可以賣到四十法郎,實在不多。
很難想像,灌溉這樣普通的事情也能引起爭議。
諾耶先生,酒窖合作社的前負責人,聖瑟巴斯欽最有名的園藝家,
主張要在黎明時分澆水,最好的時間就是日出之前,
泥土還是涼的,植物的根比較容易吸收水分。
馬歇爾·雷高,聖瑟巴斯欽排名第二的園藝家,退休的水電工,
主張在傍晚時分澆水,晚上八點過後,
泥土可以保持濕潤,經過一個晚上也不會乾掉,
不能在早上澆水,太陽會吸乾所有的水分。
我決定在傍晚澆水,比較適合我的性情。
在聖瑟巴斯欽的生活像一場夢,而在柔和的月光下工作加深了這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每當深夜裡在花園藉著月光工作時,
好像自己在一片朦朧的白色大海裡工作,
而每個摸索的動作,仿佛在夜色裡游泳一般。
六月時,諾耶先生問我番茄長的如何,結出果實沒,還要給番茄撒上硫磺來治病,
不知為何,所有人都把番茄當作花園成功與否的指標,
六月快結束時,我走上朱爾幫我做的泥土階梯,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每株番茄都結了一顆成熟的紅色果實,真是個奇蹟。
跑上前一看才發現蹊蹺,每株番茄的果實位置一模一樣,那是有人放上去的。
問了村裡的人,沒人知道也沒人承認,
最後找到罪魁禍首是羅杭·英伯特,是個沉穩、內斂的人,
最不可能做這事的人,因為從來不曾流露過幽默感,
但我也沒問過羅杭這麼做的原因。
每年春末,葡萄樹會開始長出大片葉子和堅韌的樹枝,需要修剪,
這項由男人負責的工作要求精確,
但在朱爾的指導下,我曾經很不精確的做過這份工作,
不過,在修剪的工作裡,有一部分可以讓技術不高明的工人來做,
當葡萄樹開始長出葉子時,樹幹上也會另外長出小小的樹枝跟葉子,
這分岔出來的枝葉會搶走葡萄的養分,所以必須除去,徒手拔掉它們。
找我做這份工作是巴塞里耶太太,一個小時三十法郎,
在辛苦工作兩、三個星期後,我寫了一首歌來抒發我的感覺,
「 修剪葡萄枝的藍調 」。
也在巴塞里耶太太的田裡幫忙種甜瓜,
工作結束後,巴塞里耶太太給了我十顆甜瓜種子,美國品種的,
經過一段漫長時間,甜瓜終於破土而出,但是果實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我應該學習霍朗·巴塞里耶,凡事看開一點,
學會安靜地承受結果,面對大自然,人是微不足道的。
我建議每一個單身男子都應該做園藝工作,
能讓他們稍微體會一下為人父母的心情,
我的植物生病了,請教所有認識的人,甚至問了我不認識的人的意見,
對花園的感情趕跑了我的害羞。
有天,發現鼴鼠的足跡,
要是我逮到牠的話,什麼動保協會閃一邊去,要打碎牠的腦袋。
有天,在往花園的路上,看到一坨馬糞,
沒有一絲猶豫,下車將馬糞鏟進水桶裡。
在經過一週又一週的辛勤耕耘、挖土、除草和灌溉之後,
我的花園終於可以收成了,
第一次收到花園裡的作物時,兩根大小適中的小黃瓜,
朱爾的父親,吉爾伯·法維耶,把地借給我的人,
吉爾伯一定不會接受我送的謝禮,
於是突然有個靈感,在美國,有人借你一塊地,
一定要把最早收成的蔬菜送給他,
對我來說,讓吉爾伯接受我的小禮物,具有重大的意義,
衷心能對吉爾伯表達謝意,即使只有一次也好。
八月一個下午,朱爾來到我家,告訴我富萊內太太可以借我三個大圓桶,
富萊內太太是朱爾媽媽在教堂的朋友,在到梅強沙爾丹這個小村子的路上,
朱爾告訴我富萊內太太上星期而悲傷的經歷,
富萊內太太的丈夫想掐死她,逃到自己的房間上鎖,丈夫用來福槍在車庫裡自殺。
要離開時,富萊內太太要賣房子,如果有人喜歡法國南部房子的話。
我來到瓦茲格家,給瓦茲格太太萵苣,瓦茲格太太直接說這萵苣給兔子吃吧,
最近天氣太熱,讓萵苣變得這麼無精打采,
我並不是想欺騙瓦茲格太太,只是在欺騙自己。
法國南部夏天的熱,把泥土烤的跟鐵板一般硬,
四月時,諾耶先生問我花園在哪裡,接水為了灌溉嗎,
我驕傲的回答,附近有條小溪,有很多水,
諾耶先生低調的說,等著看吧,到時小溪還剩多少水,
六月開始,聖瑟巴斯欽開始變熱,到了八月,小溪開始乾涸,
最後像朱爾求救,朱爾冷靜地說必須到河邊汲水,
仿佛朱爾早就準備好隨時幫助我,
而且還數落我,當時向富萊內太太借三個大圓桶,還說只要兩個就好,
朱爾開著牽引機,後面接一輛小板車,
上面放著一個五百加侖的水箱,旁邊是幫浦,用帆布消防水管將河水吸到水箱,
水箱的水裝滿三個大圓桶,剩下的水灌溉花園,
花了這麼多的力氣,只是為了救活一些在蔬果店裡就能買到的便宜蔬果,值得嗎?
當然值得。
到了離開的時候,我必須和大家一一道別,
我是一個討厭道別的人,總是把再見留到最後一刻,
和依姞在一起後,由於她對身邊的人有強烈的依戀,
這讓我學會勇敢地面對說再見的時刻。
最後一次跟朱爾站在花園,拜託朱爾照顧花園,
其實沒有任何抱怨的念頭,已經擁有太多好運,
在法國渡過夢想的一年,而花園讓這一年更值得紀念。
回紐約幾個星期後,打電話給朱爾,
朱爾很高興接到電話,不過一如往常地,聽起來有點心不在焉,
但我知道,其實朱爾很專心地在聽我說話。
向朱爾問起花園,甜瓜已經不怎麼長新的果實,
番茄長了一些,送給了富萊內太太,而萵苣不怎麼樣,
諾耶先生到過花園,說已經警告過我接水問題,
最後告訴我,諾耶先生認為以一個美國人來說,我做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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